第21章 佳人逝世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清子在懷孕期間，可謂是當做了國寶級的動物對待。

“再吃點”朽木白哉總是覺得朽木清吃的太少了，這不，剛吃過飯，有拿過來昔日裏朽木清最喜歡的吃食，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企圖吸引朽木清的味蕾，讓她多吃點。

“嗯”朽木清抗拒的推開面前的美食，搖着頭，撒嬌：“我真的吃不下去了，白哉。你總不想撐壞你的孩兒吧？”閃着大大的眼睛，一臉無辜的；“我真的沒什麽胃口，我要是真的想要吃的話，我再吃。好不好”

“好，什麽都聽你的”朽木白哉看着朽木清實在是吃不下也就不再堅持 了：“但是，你要好好的喝那些進補的藥劑，?n（yang）之花烈隊長說有利于你生産，可以讓你少受一點罪”

“好”這時候，那些湯藥也被拿過來，朽木清毫不猶豫的喝了幹幹淨淨的。

盡管?n（yang）之花烈隊長預料了一切的事情做了一切的準備，還是抵不過命運的捉弄。在清子的生産期前兩日，孩子在清子的肚子裏翻滾的鬧騰不以，掙紮着從母體的出來。

“啊”清子死死的抓緊背後的床褥，汗水額頭上掉落下來，有冒出來，一次次的毛巾擦拭都不及。身旁是五六位有經驗的接生婆婆 ，?n（yang）之花烈隊長也是在旁邊，仔細小心的吩咐着下人準備東西。

“好痛啊”

“夫人加把勁，孩子快出來了”

“啊”

在清子不斷的使力的終于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娃娃，接生婆婆簡單的把孩子清洗之後，抱在懷裏，跪坐在清子的面前，抱着孩子給清子看：“夫人，你看，孩子眉間多像您啊”

“好看”清子虛弱的說。

正當所有的人準備寫一口氣，把孩子抱出去給他的父親看看的時候，突然，挨着清子最近的接生婆婆大叫：“不好了，夫人大出血了，快，快止血”

?n（yang）之花烈隊長感到心中一驚，連忙走上前去，趕緊檢查，發現清子的靈力竟然消失殆盡，脈搏無力的：“快拿止血帶”

“怎麽回事？”在門外時時刻刻關注內部情況的朽木白哉大吃一驚，趕緊拉住一個從裏面出來換熱水的侍女問：“到底怎麽了”

“大人，大人”侍女顫抖的手都快拿不穩盆子：“夫人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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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一群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人，都大吃一驚的呼出。

朽木白哉想都沒想的沖進去，看着虛弱不堪，躺在床榻上的人，朽木白哉的心如刀絞，顫顫抖抖的走過去，跪在朽木清的身邊，拉起朽木清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清子，清子”一遍一遍的呼喊着三年來自己最熟悉的名諱。

“白哉”清子虛弱的回應：“你看看我們的孩子，他好漂亮的。今後，你要好好的照顧他”

“清子，你不會有事的”朽木白哉搖着頭：“你不是說要陪我走到底的，你怎麽可以對我食言”

“白哉，我一直以來其實都很想告訴你，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的。”朽木清盯着朽木白哉回憶“只可惜你不記得我了。我花了四十幾年的時間來争取你的心，現在我争取到你的心了，可是卻即将離開，對不起，讓你再次常受喪妻之悲，對不起”

“不會的，清子，你不會有事的”朽木白哉搖着頭，看向一邊的?n（yang）之花烈隊長哀求“您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多麽希望自己可以幫助這對可憐的人，可是，?n（yang）之花烈隊長心裏不得不承認，朽木清的生命早已經被消耗殆盡了，如今能平安的生下麟兒已是萬幸。

?n（yang）之花烈隊長搖搖頭，緩緩的走出去，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他們的夫妻告別。

“從前，我裝作漠不關心您的喜怒哀樂，那是因為我太害怕了。害怕自己做的不如緋真夫人那樣的好，害怕自己東施效颦惹你怒，所以，我從來不敢輕易的觸碰您”朽木清換了一口氣接着：“我知道，我是條件，是露琪亞可以體面生活在府中的條件。可是我從來沒有因此而刻薄了露琪亞，我盡心盡力的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的妹妹看待。我敢說我不欠朽木家任何人任何情”

“我知道，我知道的。對不起，清子，從前都是我只顧着緋真亡故，卻忘記了顧忌你的心，對不起，我真是該死”朽木白哉灑落的淚水滴在了清子細弱的手背上。

“無論如何，清子都無悔。可以陪伴在您身邊這麽多年，清子真的很開心。只可惜，從今，清子再也不能陪在您的身邊了，您一定要好好的照顧您自己”

“....”

“我在懷孕的初期我就已經知道，生下孩子之後我必死無疑，可是我還是選擇生下他，因為，這是我唯一可以和白哉分享的羁絆的...我不似緋真那樣和白哉情深似海的，只是希望白哉可以看到這個孩子就可以想起我，所以，懇請白哉可以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孩子，那麽清子便死而無憾了..”說罷，清子的眼睛閉上了，身體上唯一的一絲游離的靈力徹底的分崩離析了。

“清子？”不敢相信的面前的一切的朽木白哉搖晃着而清子的身體，卻再也得不得到清子的回應了，趴在清子的身上朽木白哉發出了自己自坐上家主之後第一次的痛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清子，我愛你，愛的太晚了；

對不起，清子，我照顧你，照顧的太晚了；

對不起，清子，我疼你，疼的太晚了；

對不起，清子，千千萬萬的對不起，我讓你跟着我受苦了。

.............

自朽木家小少爺滿月之日，朽木白哉昭告朽木族上下，朽木家下任當家即為朽木清夫人子嗣，為朽木家小少爺取名為朽木念卿。

念，思念于佳人，念于往昔，念你我情深緣淺；

卿，卿卿而女，我備佳思，卿諧音清，意味朽木家主思念主母。

自動清子夫人去世後，朽木白哉一直便住在了和朽木清一起住的最久的書房側卧那裏，側卧和書房之間隔着一個精修的屏風，每當朽木白哉心思紊亂的時候，總是會在屏風前站立許久，盯着上面自己的妻子曾經一針一線的埋頭燭火之下，雕琢而出的一副百花齊放盛園裏，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女，拿着一個笛子，少女的視線穿過各種的花枝，看着遠處花叢中一個氣度非凡的少年郎在哪裏揮舞着一把劍。含情脈脈的偷看少年郎，一對孔雀從兩人頭上飛過。

朽木白哉從爺爺那裏聽完所有事情之後，才終得明白這幅畫的本意，苦笑着“清子，終究我還是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