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自己有什麽好難過的?
趁着南淮仲不在府裏的時候,立夏進了南淮仲的寝室,開始找鞋子。
翻到一個箱子時,立夏眼前一亮,打開來,發現只有裙子,高跟鞋并不在。
奇怪,難道單獨放的?
立夏又開始整個屋子摸索,但是就是沒有找到高跟鞋。
南淮仲不會是已經知道了高跟鞋的秘密,所以藏起來了?
那可怎麽辦啊?
立夏急的走來走去,越想越覺得自己進侯府,是個錯誤。
現在找不到紅玉不說,她被死死的扣在這裏,鞋子還被沒收了,就這樣,自己老死在這裏都有可能。
“在找什麽?”南淮仲最近也是跟幽靈一樣,神出鬼沒的,剛才明明出去了,怎麽這麽一會就在屋子裏出現了?
立夏吓了一跳。
“沒。”
“沒找什麽?”
“就是過來轉轉而已,您不是不讓出去嗎?我在屋子裏轉轉也不行嗎?”
“你真是越來越會撒謊了。”南淮仲冷笑了一下。
“我有什麽好撒謊的,你最近陰陽怪氣的,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我先回去了。”說話老是不合拍,她趕緊的走為上策。
“站住!”南淮仲喊道。
立夏停下來。
“鞋子和紅玉有什麽關系?”南淮仲突然問道。
“鞋子呢?那你把鞋子放在哪裏了?”立夏問道,看來南淮仲到底還是懷疑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把鞋子弄到哪裏去了?”
“你這是承認了?”南淮仲譏諷的笑了一下。
“我承認什麽?”
“承認你進府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紅玉?”
立夏沉默着,不做聲。
“說!”南淮仲吼道,吼得立夏心裏一驚。
“怎麽不說了?你還真的不如坦白一些好,我一直以為你是沒什麽心機的人,今天才知道,你只是長着一張單純的臉罷了!”南淮仲捏着立夏下巴。
“不管我有沒有心機,我對你從來沒有算計過什麽。”
“說的真好聽呢,那你接近我,不是為了進侯府,不是為了紅玉?”
“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有傷害你!”她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想着害這個害那個。
“沒傷害我?你瞞着我多少事情?現在都多少人知道鞋子和紅玉的秘密了?而我還不知道,這不是拜你所賜?”何安知道,所以鞋子丢失,鞋子是三皇子拿去的,這是鐵定的事實了!連林婉柔都知道,可是偏偏他不知道,他還和她一起生活!枉費了他這麽信任她!
“什麽拜我所賜?你在說什麽?”立夏不明所以。
“收起你那無辜的臉,我真是錯看了你,你寧願告訴別人,始終都不肯告訴我,好啊,真好。”南淮仲眼裏現在看不到感情。
“你在說什麽?什麽我告訴別人?我一個字都聽不懂?”立夏現在覺得,懵的不行,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你裝的真像,不過我不相信你了。”南淮仲說完,要出去。
“侯爺。”立夏像往常一樣,去拉南淮仲,被南淮仲狠心甩開,這一甩,就是是有什麽,打在心上一樣難受,立夏看着南淮仲離開,心裏有說不出來的憋屈。
從吵了這一架開始,南淮仲再也沒有去過立夏的院子,也不準她出去,就跟軟禁了一樣。
因為南淮仲不去立夏那裏,府裏開始傳,這個小妾失寵了。
而林婉柔,正在自己的院子裏,悠閑的塗着指甲。
“小姐,聽說立夏失寵了,侯爺已經連着好幾天不去她那了。”
“哼。”林婉柔冷笑一下“這才是第一步。她本就不配和侯爺在一起,是不會長久的。”
“小姐,還是您聰明。”
“想要做大事,就得沉得住氣。”林婉柔慢悠悠的說道。
皇宮裏。
“侯爺,明日春分,你随朕一起去護國寺上香祈福吧,希望這一年風調雨順。”宮翎說道。
“臣遵旨。”
“去了之後,小住幾日。你也別回去了,一同在山上。”
“遵旨。”
宮翎笑笑,說道“那你回去準備一下,也好和立夏道別。”
“是。”南淮仲應道,然後就回了府。
回到府裏後,進了屋子來,總覺得這院子,又像之前一樣,安靜的可怕。
“夏侍妾在忙什麽?”南淮仲問道。
“回侯爺,幾天沒見出來。要傳她過來嗎?”茭白問道。
“不必了。”南淮仲擺擺手。
獨自一人在廳裏坐了一會,南淮仲就出來散步了。
看見汀蘭在掃院子。
“侯爺。”汀蘭看見南淮仲,行了禮。
“嗯。”南淮仲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汀蘭看了看南淮仲的背影,又低頭繼續掃地。
不知不覺的,還是走到了夏清軒的門口。
但是南淮仲站了良久,卻沒有進去。
回了自己屋子,躺下後,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不亮,南淮仲就随着宮翎去了護國寺。
這個講究要燒頭香,所以他們去的很早。
一套冗長的祈福儀式都走完後,天色早就大亮,接近晌午了。
“陛下,侯爺,請到後山歇息,寺裏準備了齋飯。”
南淮仲和宮翎都去了後山休息,因為還要連着念幾天經,所以就在後山住了下來。
下午無事,南淮仲和宮翎在後山散了散步。
“侯爺,林婉柔沒死吧?”宮翎突然問道。
“陛下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問?”
宮翎笑了一下,問道“和林婉柔那麽多年感情,說舍就舍了,真是放得下?”
“放不下又能怎麽樣?”
“先帝已經去了,林婉柔現在既然也是自由之身,你若是還有意,朕也願意成人之美。”
“皇上,您是不是太過于操心臣的後院之事了?”
“你要是心裏沒有她,也不會救她。”
“什麽都逃不過陛下的眼睛,”
“喜歡的話,就接進府裏去吧,”
“不了。”
“她也該有她的生活,我也已經回不到當初。”
“你是覺得她當初背叛了你?所以一直不肯原諒?”
“不敢,她是進宮,哪裏敢用這麽嚴重的詞?”
“都是命,大家都迫不得已,她也沒的選。你沒有想過,要是那時候她堅持跟你在一起,你要是沒能撐到今天,豈不是害了她?這麽想想,其實她當初走了也挺好的。”
“皇上說的對,這個道理臣早就想通了。”南淮仲說道。
“想通了就好。”宮翎拍拍南淮仲的肩膀。
入夜後,南淮仲進了房間,忽然隐隐約約聽得一陣悠揚空靈的琴聲傳來。
“誰人在撫琴?”南淮仲問道。
“侯爺,好像是從西南方傳來的。”茭白仔細聽了一下。
“西南方,林婉柔的院子,不是就住那個地方嗎?”南淮仲想了一下。
這個曲子很熟悉,就是以前他們在一起時經常聽林婉柔彈。
第二天一早,南淮仲随着宮翎上午在大殿念經祈福,到了中午的時候出來。
吃過飯後,宮翎說道“昨日聽聞有人撫琴,很是好聽,不知道這附近住了什麽人?”
“回禀皇上,寺院外,住了一戶不知姓誰名誰的女子,經常撫琴,不知是否擾了陛下。”主持說道。
“不知姓誰名誰?彈的不錯。今晚叫她來寺裏彈奏一曲吧。”
“是,”主持聽了,就讓人安排去了。
宮翎看看南淮仲,南淮仲面無表情。
夜裏,林婉柔帶了面紗,遠遠的隔着簾子撫琴,南淮仲全程不發一語,宮翎也靜靜的聽着。
一曲彈吧,林婉柔謝了禮,退下了。
“時間不早了,皇上要不要早點休息?”南淮仲問道。
“你也早點休息。”南淮仲回了屋子,把外袍脫了,穿着輕薄的衣服,熄了燈剛剛躺下,就聽見有人敲門。
“門沒鎖。”南淮仲說道,聲音清冷,就像這夜一般涼。
南淮仲感覺到那人進了屋子,帶着一股幽香,坐在了床邊。
“仲哥哥。”林婉柔伸出手,還把身體貼了上去。
南淮仲伸手握住林婉柔的手,把她放在了床上。
宮翎的屋子裏,也沒開着燈。借着月光,宮翎坐在椅子上。
門開了,很小的動靜。
“怎麽樣?”宮翎問道。
“回禀皇上,沒有出來。”
宮翎笑笑,揮揮手,那人又悄無聲息的退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婉柔起來的時候,南淮仲已經不在屋子裏了。
她自己揉着頭,覺得自己好像睡的很沉,昨晚的事怎麽記不太起來了?
不過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看見是自己睡覺時才穿的衣物,不禁紅了臉,昨晚她和侯爺
南淮仲和宮翎念完經後,兩人走出來。
“侯爺,昨晚休息的可好?”
“挺好的。”南淮仲回道。
“那侯爺可有改變心意?”
“皇上,您有什麽安排不妨直說吧?”
“朕沒什麽安排啊?”
“叫林婉柔來撫琴,然後又叫她進了臣的屋子。”
“她進了你的屋子?這事可不是朕安排的。”宮翎搖着扇子。
“皇上究竟要做什麽?”南淮仲溫柔的看着宮翎。
“不是朕要做什麽,是林國公,他把你救林婉柔的事情告訴了朕,求朕讓你收留了林婉柔,朕開始還以為林婉柔死了,既然沒死,就在一起吧,林婉柔雖然是棄妃了,但是再怎麽着,也比立夏強。”
“皇上為何非要臣和林婉柔在一起?”
“朕不希望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妾毀了你!”宮翎看着南淮仲,南淮仲也看着宮翎,探究着宮翎這些話裏,有幾分真假。
“皇上太操心了。”南淮仲莞爾一笑。
“你一定要這麽固執嗎?你可都睡了人家了,不給人家一個交待?”
“皇上怎麽知道臣和她睡沒睡?”
“不是你自己說的,她半夜進了你的屋子?那林婉柔可是進去了就沒出來。這傳出去不好吧?”
“皇上真是用心良苦,您到底為什麽看立夏那麽不順眼?”
“你我一起奪得了這江山,俗話說,打下來容易,守下來難,朕不希望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有弱點。希望你明白朕的良苦用心。”
“好。她可以進府。”
侯府裏,立夏覺得好幾天沒看見南淮仲了。
“侯爺幹什麽去了?”
“侯爺和皇上,一起去護國寺上香,為民祈福。”綠荷小心翼翼的說道。
“去幾天?”
“說是明兒回來。”
“嗯。”立夏點點頭,現在想知道她的行蹤,得靠打聽。
“姑娘,您和侯爺,就打算這麽一直僵下去嗎?”綠荷擔心的問道。
“不是我和他僵,是他在和我僵,而且他對我有誤會,我的解釋他不聽。他不信任我。”
“奴婢看,侯爺也就是在氣頭上。”綠荷勸道。
“這回不像。”立夏搖搖頭,南淮仲一定是聽說了什麽,所以才對她這幅态度。
“以前你們也吵過好多次了,都沒事,而且和好了,都是侯爺先主動哄您的呢,不然這一次,您也先去服個軟?”綠荷建議道。
“你不懂,這次不同。”
“姑娘,您真是的,侯爺多好的人啊,您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先不說有幾個人能從萬花樓出來,就是出來的,有哪個比您過得好啊?您看紅蓮,進宮時無限榮華,後來還不是陪葬了?”
“他好嗎?”
“當然啊!奴婢覺得侯爺對姑娘可好了?就像捧在手心裏一樣。”
“你真的這麽覺得?哪裏好?”說不信任就不信任,說懷疑就懷疑,這也叫好?
“您看看屋子裏,哪一樣不是侯爺為姑娘選的?您穿的衣服,哪一件不是侯爺找人量好了去做的,您但凡說想要個什麽,吃個什麽,侯爺都記在心裏,想辦法給您弄來,這還不叫好?”
是啊,南淮仲有時候暖真的暖到人心坎裏去了,但是氣人的時候,也太氣人,就像前幾天吵架,她都不知道怎麽了,他解釋也不聽,前因後果也不說,來了就一頓吵。
“夏侍妾,侯爺吩咐,明天晌午回來,叫您去門口接。”這時候,有丫鬟過來報。
“您看,奴婢說的吧,侯爺還是放不下您,明天叫您去門口接。”綠荷興高采烈的說道。
“他這算是自己下了一個臺階?”立夏嘀咕道。
“是啊,侯爺自己下了一個臺階,您就得趕緊的遞把梯子過去,快去準備着,明天做幾個菜,迎接侯爺?”
“我不去。”立夏雖然嘴硬,但是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湧起一股甜蜜感來,就像情侶間吵架後,男朋友來道歉一樣。
“您不去啊,那一會可別讓奴婢看見您準備哦?”綠荷打趣道。
“你這個死丫頭,沒有事情要做了嗎?”立夏板着臉。
綠荷吐吐舌頭,拿着抹布出去了。
夜深了之後,立夏一個人偷偷摸摸摸進廚房裏,開始準備第二天要用到的食材,做南淮仲喜歡的菜。很用心的做第二天的飯。
天快亮的時候,綠荷迷迷瞪瞪的進了廚房,看見立夏,眼睛都瞪圓了。
“是誰說不做的來着!”綠荷看見立夏在廚房裏忙活。
“你吓死我了!”立夏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
“您不是說不做嗎?怎麽着忘了啊?”
“你趕緊一邊幫忙,要是不幫忙,就不要搗亂。”
“這就對了嗎?侯爺看到,肯定會開心的。”綠荷在一旁摘菜。
他一次次的原諒自己,那自己真的顯得有點不厚道了。
倒時候真的拿到了紅玉,一走了之,是不是太殘忍,太狠心了,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
有時候想想,南淮仲也蠻可憐的。
可是也沒有辦法把他帶到現代去啊?
況且就是能帶到現代。他在現代要怎麽活?做什麽工作?都是不可解決的事情呢?想想都覺得艱難。
立夏搖搖頭,他還是留在這裏吧,好歹是侯爺,是個大官。有人前呼後擁,才華也可以施展,至于自己,而自己本就不該屬于這裏的,遲早都要離開。
可是回到了現代的話,恐怕再也不會有這樣好的男人了,樣貌好,人品好,最主要的是,是個真爺們兒!哎,怎麽說的好像現代沒有真爺們兒一樣?
天啊,古代有這麽多好男人這事合适嗎?這真是讓人頭疼。
立夏這麽想着,切着菜的刀,就直接切在了手上。
“嘶——”立夏抽了口氣,看着滴滴答答的血。
“姑娘!您怎麽那麽不小心!”綠荷趕緊的找來東西給立夏包好。
“侯爺回來,您也不用太激動啊,看看,一會侯爺看見,又該心疼了呢。”
“快點包紮,少說廢話。”立夏催促道。
立夏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繼續把剩下的準備好。
“夏侍妾,快去門口吧,侯爺馬上要回來了。”丫鬟進來說道。
立夏抖抖衣服,直接去了門口等着。
南淮仲的馬車在門口停好,立夏看見南淮仲下了馬車。他還是那樣,俊美冷淡,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立夏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想他了,想直接撲上去,告訴他“我們不要再生氣,我想你了!”
立夏剛要走上前去,就看見南淮仲并沒有看她,而是轉身伸出手,立夏本能的停頓了腳步。
接着立夏就看見一只細白的手搭在南淮仲手上,再接着,這只手的主人,就現身了。
她就是帶着面紗,立夏也認得。
“恭迎侯爺回府。”府裏的丫鬟奴才,都在行禮,只有立夏有片刻的愣神,直直的站着,在一群人中間,顯得突兀。
南淮仲始終沒有多看立夏一眼,由林婉柔挽着,從立夏面前經過,進了院子,林婉柔還得意的看了立夏一眼。
立夏跟在後面,覺得像是被耍了一樣。
叫她來看這個?在門口迎接他們?
這算什麽?看他們秀恩愛?
看他們和好了?
看自己像個傻瓜一樣?
是啊,林婉柔和南淮仲認識都多久了?自己和他才認識不到一年。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們那麽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說舍就舍啊,自己有什麽好難過的?
自己平時的那些和南淮仲的互動,大概只有自己當真覺得兩人是在談戀愛吧?人家跟林婉柔好多年都是這樣的呢!
但是叫她在門口迎接,這是在讓她看嗎?
意義是什麽?
希望她難過?
真是幼稚!她怎麽可能難過?
她是誰?她怎麽會為了這種事情像那些女人一樣哭哭啼啼,肝腸脆斷?
可是怎麽覺得,眼睛不停使喚了,眼淚要流出來的樣子?一直覺得自己是清醒的,到頭來發現最入戲的是自己啊!
不要哭不要哭啊,哭給誰看?争氣一點。
他不喜歡你,還要氣着你,你這時候哭,不就是輸了嗎?只有軟弱的人才會哭。
立夏跟在後面,調整了幾次情緒。
終于能用平靜的聲音說道“侯爺,飯都準備好了,要不要擺膳?”這句話,聽不出悲喜。
南淮仲聽了這個,看着立夏平靜的臉,心裏卻是生氣的,她一點都不在乎,一點都不難過?竟然一臉無喜無憂!
“擺!”南淮仲說道。
立夏安排了人擺好了飯,招呼也沒打,直接就從廚房回到夏清軒去了。沒有再去廳裏,忍不了了,難受,想哭。
一回來,眼淚就不争氣的掉了下來。
“姑娘。”綠荷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立夏。這不符合平時的套路啊,侯爺這是怎麽了?
“我沒事,你忙去吧。”立夏背對着綠荷,眼淚像下雨一樣。
“您這怎麽叫沒事?您別難過。”這安慰就顯得蒼白無力了,畢竟這不是侯爺不理這麽簡單,關鍵是還帶回來一位呢。
“你快去忙,我自己待會。”立夏推搡着綠荷走,還把包紮好的手指又給掙開了。
但是她連推帶搡的,把綠荷關在了門外。
“夏侍妾,侯爺叫您過去吃飯。”這時候丫鬟進來報道。
“就說我已經吃過了,不吃了。”立夏也不出來,在屋子裏說道,然後任怎麽敲也不開門。
聽着外面沒動靜了,立夏自己纏着手,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去吃什麽飯?三個人一桌子吃哪門子飯?
南淮仲看着桌子上的菜,知道是立夏親自做的,心裏的怒氣多少消了一點。
“仲哥哥,飯菜好香啊!”林婉柔夾了給南淮仲。
“夏侍妾呢?怎麽還不來?”南淮仲問道。
“回禀侯爺,已經派人去叫了。”茭白說道。
“怎麽還要叫她?她人呢?”
“安排完午膳就直接回夏清軒了。”茭白說道。
“誰讓她回去的!”
林婉柔聽着,心裏盡是得意,立夏啊立夏,你也有今天!
“侯爺,夏侍妾說是吃過了,不來用膳了。”丫鬟過來說道。
南淮仲放下筷子,要去找立夏。
“仲哥哥。”林婉柔也站了起來。
“你在這等着。”
南淮仲快步去了夏清軒,綠荷在門口一直敲門,立夏也不開
“怎麽回事?”南淮仲問道。
“侯爺?”綠荷看見南淮仲,心裏想,你總算來了。
南淮仲扣了扣門,裏面沒動靜,又推了推,發現從裏面反鎖了。
“你讓開。”南淮仲對綠荷說道。
綠荷退到一邊後,南淮仲一掌就把門推開了。
然後看見立夏拿着布在包紮手指,而立夏因為被南淮仲破門而入,吓得驚呆了。
看見立夏衣服上還有血,他走到跟前問道“怎麽,在自殘嗎?”
“我為什麽要自殘?”立夏慌忙擦了擦眼淚。
南淮仲拉過立夏的手,立夏牟足了勁,一把掙開!
“你想死嗎?”南淮仲又拉住立夏受傷的手。
“放開我!”立夏又踢又打,這次怎麽都掙不開,手腕子被南淮仲攥的要斷了,她還是不停的掙紮。
南淮仲拿起紗布,給立夏上了藥,然後給她包好。
立夏心裏有氣,一把扯掉了他給包紮的布。
“好,那你就這麽着吧,去前廳吃飯!”
“我不去。”
“怎麽吃醋了?”
“你哪裏配我吃醋?”
“那就去吃飯!真有能耐!”南淮仲拉起立夏,連拖帶拽的拉到前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