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部上映,她回了國,他一個人看,買兩張電影票

所以我準備拉長戰線慢慢求婚。”

☆、Chapter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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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一曼怔楞住,半響後,她垂下眼來,淡淡笑了笑,眼底卻沒什麽表情,說:“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喜歡她?”她故作淡定,看了看姜梵,“說真的,她長得不錯,卻也不是什麽美人,家境還行,但只是差強人意,性格上來,只能說馬馬虎虎。可能是我眼拙……我真沒看出她有什麽好?”

聽了她的話,姜梵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眉心很快又舒展開來,周圍很安靜,偌大的客廳裏靜得只剩下人的呼吸聲,他看她一眼,釋然地一笑:“我愛她,所以她在我眼裏什麽都好,缺點都是好的。你不是我,當然不覺得她有什麽好。”

他的話不輕不重地敲在姚一曼心上,她心念微動,不願再跟他談下去,可偏又不甘心,被傷了心,又固執地不肯就此為止,又問他:“那你為什麽會愛她?”

姜梵想了想,腦海裏忽閃過胡佳瑤的笑容,那抹嬌俏的、偶爾狡黠、偶爾溫順的笑,他心緒溫柔了一截,說:“她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姚一曼琢磨着姜梵話裏那“特別”二字,有些不是滋味,唇邊的笑意更無力起來:“我倒是沒看出她哪裏特別。”

“她當然特別。”姜梵,“對我來說,她跟別人不一樣,她一個人就生活了其他所有人。因為她生病,是我在照顧,她早上賴床,是我喊她起來,她睡不着覺,是我抱着哄,她心情不好,是我帶她出去散心,她吵着要喝粥,是我煮給她喝……她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因為她是我的人。”

姚一曼胸口悶得厲害,她眼睛痛起來,嗓子發澀,她甚至有些埋怨起他來,埋怨他厚此薄彼,明明都是一樣的人,為什麽她胡佳瑤特別,她卻泯于衆人?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她把唇抿成了一條線,手竟不自覺輕輕顫抖起來,她雙手緊握住,半響才終于出了聲,問他:“為什麽你肯給她變特別的機會,卻不肯給別人?”

為什麽?這種事真說不好,連姜梵自己都解釋不清楚,他默了默,給她舉了個例子:“這種事就好像a跟b是很好的兄弟,可這世上性格類似b的大有人在,為什麽a只跟b成了好兄弟?或許因為他們高一時是同桌,有了相處的機會。可這世上那麽多人,為什麽是他們同上一所學校,進了同一個班級,還成了同桌?我這麽說,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緣分這種東西,我們俗人誰都拿捏不準。”

姚一曼微顫的雙手漸漸恢複了平靜,心裏頭翻湧的情緒被她往深處壓下,她忽而便笑了笑,喉嚨裏發出一個類似于“恩”的簡短音節,片刻後她站起身來,看着姜梵道:“我知道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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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的包間裏有些迷亂,四處暗燈襯得整個屋子裏光線暗沉,混沌的男人在衣香鬓影裏恣意縱情,趙語檬一張素白的面孔與她周遭這些紅男綠女格格不入。

“真不跟我回去?”她又問了遍坐在沙發裏、雙腿交疊的周意遠。

周意遠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那弧馥郁的深紅色光影在玻璃杯裏輕輕蕩漾一圈,他低頭抿了口酒,沒搭理趙語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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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同伴看趙語檬身體單薄地站在那兒,一抹纖弱身影讓他覺得有些于心不忍,便勸了勸周意遠:“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回去幹嘛?”周意遠總算答了話,“我就想在這兒。”

角落裏有對男女正在拼酒,那女人眼看便要醉倒,男人一雙眼睛赤`裸`裸地盯着女主的胸,他喝得臉紅脖子粗,沖周意遠的方向附和了句:“就是!家裏哪有這裏好玩?”又看向趙語檬,說:“嫂子先回去吧,我們替你看着!”

周意遠說:“別亂喊人!”

“不是嫂子?”酒醉的男人意識有些混沌,剛跟周意遠厮混沒多久,不大了解情況,此刻卻硬說自己看錯了,“我不好,醉得看人都看不清。”

周意遠沒答話,趙語檬見他那副縱情聲`色的模樣,心裏氣惱:“她就這樣由着你不管?”

周意遠冷笑一聲,想起前些時日胡佳瑤的那些話,唇角的冷笑愈加明顯:“是啊,她才不會管我。”

趙語檬心頭更氣,俯身過去一把将周意遠手上的紅酒杯奪了過來,動作太多距離,杯中紅酒一翻,灑了些到她手背上,涼涼的:“別喝了!”她企圖制止他。

周意遠不好沖她發火,但也着實不肯聽她的話,看了眼她手背上的紅酒漬,他站起身來,同時遞給她一張面紙,說:“我找人送你回去。”

“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不然我不走。”她跟他犟上了。

周意遠:“你管得了我這次也管不了我下次,別耍性子。”

趙語檬又是憤怒又是心疼,心裏一急,幹脆往那對拼酒的男女面前走去,女人眼看就要醉軟成泥,虛虛地靠在牆面上稍作休息,趙語檬一把拿起女人面前的啤酒瓶,看向周意遠:“你非糟蹋自己是麽?行!我陪你!”

說完,仰頭将那半瓶啤酒一飲而盡,她喝得急,被嗆得直咳嗽,周意遠眉頭皺起:“別鬧了!”

也不知是被啤酒嗆的,還是心裏着實太過委屈,趙語檬眼眶一紅,沒聽周意遠的話,又伸手去拿對面男人跟前的啤酒瓶,男人愣了愣,看向周意遠:“這是……”

趙語檬心裏亂得很,情緒上了頭,對男人說:“換我跟你拼酒,我要是輸了,随你怎麽樣。”

男人一聽,雖有些酒醉,看也能看清趙語檬是個美人坯子,他眼裏都冒着綠森森的光,又看周意遠一眼:“這,真不是嫂子?不是嫂子,我就——”

話沒說完,周意遠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奪下趙語檬手裏的啤酒瓶,怒道:“你鬧夠了沒有!”

他語氣有些重,趙語檬眼眶一濕,兩行清淚立刻滾了下來,她仰着頭,抿緊唇看周意遠,一言不發,只靜靜地看着他哭。

周意遠慢慢就有些心疼,回想當初,他幾乎從未對趙語檬大過聲,要不是因為胡佳瑤的事……周意遠晃晃腦袋,不再去想胡佳瑤,看趙語檬淚流不止,他語氣總算柔緩下來:“好了,我跟你回去就是。”

會所外面黑漆漆的,路燈零星幾盞,像是有意要隐藏這樣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場所,道路兩旁是灰突突的大樹,從會所正門一路往外延伸,盡頭便是人來車往的馬路,沿着馬路往前,不久便能進入繁華的主城區。

周意遠喝了些酒,不能開車,又走得太急,一時倒忘了叫專車,将趙語檬拉出會所後,有風撲面而來,他一愣,腳下頓住,松開了趙語檬的手,他往無邊夜色中看了眼,之後擡腳走下會所臺階,漫無目的地沿着道路往前走,要走去盡頭的馬路上,夜裏的風吹着兩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妖魔化的鬼音。

趙語檬看他踽踽獨行的背影,落寞又孤獨,她反而覺得委屈,之前小心收好的情緒莫名其妙地化開,裹着她的心髒,她忽而停下腳步,蹲下`身子,再也沒忍住地哭了出來,剛開始是默默了流淚,眼珠溫熱,滴在她膝蓋上,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來,嗓子一頓,哭出了聲音,走在前面的周意遠這才發覺不對勁,回頭看一眼,見趙語檬嬌瘦的一個蹲在道路中央,風吹起她的長發,把她的哭聲也吹散了些。他定住了,莫名其妙想到胡佳瑤,印象裏,她似乎很少哭,跟趙語檬太不一樣,他竟突然很想知道胡佳瑤哭起來是副什麽模樣。

頓了一會兒,周意遠擡腳走過去,停在趙語檬面前,他彎腰去扶她起來:“好了,哭什麽?”

趙語檬卻哭得更兇,在他拉她起來的時候,她用力在他胸膛狠狠錘了幾拳,周意遠任她打,她力氣越來越弱,最後倒在周意遠懷裏,抽噎起來:“不公平,不公平……周意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周意遠扶住她肩膀,要将她帶離自己,可趙語檬卻偏偏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她貪戀他懷裏溫暖,聲淚俱下的控訴他:“為什麽這麽對我?我一直想着你,你為什麽要變心?”

周意遠沒回話,懷裏趙語檬一聲聲地哭着,她聲音漸漸小下去,最後變成低聲的嗚咽,周意遠擡頭看了眼黑壓壓的夜空,很遠的地方有一輪白色的月亮,月光很淺,被零零碎碎的月掩着,像他此刻心境,混沌重重。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跟她離了。”

趙語檬愣了下,之後從他胸口擡起頭來,她伸手擦了把眼淚,要看清他此刻表情,向他确認道:“離了?”

“恩。”周意遠輕描淡寫的一個字眼。

趙語檬卻心跳如錘鼓,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你……什麽時候的事?”

他卻沒回答,意味不明地說了句:“離婚的事,我還沒告訴家裏。”

趙語檬心揪緊,眼淚又漸漸冒出來一些,問他:“為什麽不告訴家裏?”

周意遠笑了笑:“說不上來。”他微歪了下腦袋,用小指輕輕刮了刮眉尾,說:“也許是我覺得事情還沒完……我跟她……”他眼色深邃起來,看向趙語檬,“我總感覺自己跟佳瑤還會複婚。”

趙語檬擡頭看着周意遠,眼淚就靜靜地從眼角淌了下來:“你是在懲罰我。”

“不。”周意遠道,“我是在贖罪。”默了默,又說:“這些年欠佳瑤的,我要慢慢還。”

☆、Chapter 59

胡佳瑤晚上被姜梵拉着做了一次,本來都快完事了,她也不知怎麽了,竟鬼使神差地翻身壓在了他上面,俯下`身子在他胸膛輕輕咬了一口,姜梵愣了下,反應過來之後眼神一暗,身體裏剛要滅下去的火又燒了上來,随即掌握主動權,抱起她纖軟的身體,重新将她禁在身下細密地吻。

她懶懶地享受他的溫柔,在他懷裏像只溫順的小貓,環住他的脖子,時不時回吻他幾下,姜梵更細致地呵護她,手掌揉着她光滑細膩的肌膚,讓她一點點在他身下化為一灘嬌弱春水……完事後,胡佳瑤背朝上躺在床上休息,手臂攀在一只軟枕上,腦袋歪着,眼神随意看向床邊地板上她的鵝黃長裙,想起姜梵剛才的樣子,她臉又不禁微微紅起。

姜梵剛清理幹淨身子從洗手間出來,看她躺在床上媚态橫生、水一樣嬌嫩,他走過去,躺回她身邊,胡佳瑤聲音在黑夜裏顯出幾分嬌懶,問他:“幾點了?”

他回:“十二點半。”

“恩。”她虛虛地應着,剛要調整睡姿,他卻已覆身過來,隔着薄被将她摟進懷裏,低頭吻了下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肩,輕柔的吻順着她的肩一路淺淺落向她耳後細膩的肌膚,最後在她耳垂上輕輕吻了下,微熱的氣息噴在她頸窩,稍微有些麻,他聲音很低:“謝謝。”

胡佳瑤扭過頭去看了他一眼:“謝什麽?”

姜梵見她回頭看他,便順勢又吻了她的唇,說:“謝你沒讓我當一輩子和尚。”

她看着他,見他眼眸微垂着,眼底澄澈溫靜,看她的眼神柔和得不像話,胡佳瑤心緒稍稍一頓,又重新歪着腦袋枕在軟枕上,不看他了,說:“我也不想下半輩子當尼姑。”想了想,又說:“不對,現在和尚能娶妻生子了吧?”又扭頭去看姜梵,問:“現在尼姑能嫁人了麽?”

他眼底淌着淺淺笑意,伸手将她額前落下的長發別去耳後,拇指輕輕刮了刮她臉頰,說:“你能嫁人就行了。”

胡佳瑤不理他,在他懷裏掙了掙,聲音又柔又緩:“你壓到我了。”

姜梵聞言松開她,下一秒也鑽進了被窩,抱着她的肩幫她調整姿勢,使她由卧趴變成了側躺,他再從她身後将她收入懷裏,下巴輕抵在她肩上,問她:“還嫌重麽?”

胡佳瑤沒說話,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睡姿,閉上了眼,說:“記得關燈。”

姜梵笑了笑,伸手關了燈,又重将她收入懷中。

他胸膛很硬,體溫正好,貼在她後背,胡佳瑤突然又有些睡不着了,她想到一些事,黑暗裏便出聲問他:“如果我愛上周意遠,你會怎麽辦?”

姜梵将她往懷裏收緊些,聲音透着夜裏的懶意:“大概會死掉。”

“我跟你說認真的。”胡佳瑤有些不悅地用手肘往後撞了撞他。

姜梵笑着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中輕輕捏了捏,又回道:“欲`火`焚身的時候吃不了肉,可能會被燒死。”

胡佳瑤笑了笑,故意道:“誰信你。”

話音剛落,旁邊的臺燈又亮了起來,胡佳瑤眯了眯眼,挪正身子問他:“你開燈幹什麽?”

姜梵半支起身體,直視她雙眼,嚴肅又正經:“我發誓,除了你,我真沒碰過其他女人。”

胡佳瑤心跳柔緩了半拍,靜靜注視着他,幾秒後她開口問:“吻過沒?”

他回得幹脆:“沒。”

胡佳瑤想了想,說:“就算你碰過其他女人,我也不會怪你。”畢竟他們當時已經分手了。

“這不是你怪不怪我的問題。”他說。

“那是什麽?”

看她眼神柔澈,姜梵眼底的光卻暗了暗,想到自己父母的濫`交,他心裏不自覺湧上一股惡心,半響後才堪堪出了聲:“我有潔癖。”

他這麽說,胡佳瑤沉默下去,她的心被什麽輕輕扯了下,不由自主想得更多,這一胡思亂想令她的心情像是蒙了塵。

看出端倪,姜梵緩聲問她:“怎麽了?”

她搖搖頭:“把燈關了吧。”

他沒關燈,手掌輕撫住她臉頰,不讓她避開他的注視,又問:“不開心?”

胡佳瑤略加思索,也不願與他生出隔閡心結,便開了口,問他:“如果我跟周意遠發生過關系,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目光中有希冀、閃躲、擔憂,複雜難辨,卻讓他心一緊,他憐愛她,珍惜她,不知她為何會這樣想,當下便給她最肯定的回答:“要。只要是你,我都要。”

胡佳瑤想着前事,姜梵是什麽時候說要娶她的?在聽到周意遠說這幾年從未碰過她之後。那萬一她跟周意遠有過夫妻之實,姜梵是不是就不肯娶她了?這根刺在胡佳瑤心裏長了出來,她不能任由它戳在那裏,只好在這根刺沒有越紮越深前向他問清楚,說:“你說你有潔癖。”

姜梵愣了下,随即看着她彎了眉眼,胡佳瑤又問:“你笑什麽?”

“笑你胡思亂想。”他這才伸手關了臺燈,将她又攬在懷裏吻了吻,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柔而堅定:“不管發生什麽,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這世上最幹淨的。”

胡佳瑤沒出聲,心緒一點點柔下去,連那根新長上來的刺都化成蜜水,淺淺一層裹在她心尖上。沒聽到她說話,姜梵松開她一些,低頭看她,問:“你不信?”

她也擡頭與他對視,黑暗裏只有外面一點點月光印進來,她依稀能看清他的眉眼輪廓,卻仿佛能夠清晰深刻地看出他眼底的真摯跟誠懇,胡佳瑤牽起唇,之後又埋首進他胸膛,側臉貼在他胸口,聽着他有力沉穩的心跳聲,她心思安寧:“只要你說的,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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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第二天要去爬山,胡佳瑤和姜梵早早便起來收拾,出了房間,才發現衛東海和于燕夫婦已經在一樓客廳等了。

胡佳瑤和姜梵下樓跟衛東海、于燕打了招呼,沒幾分鐘,錢盛琳也下了樓,就差姚一曼。

等了一段時間也不見人下來,錢盛琳問:“不會睡忘了吧?”

于燕說:“有可能,她昨天晚上回來得晚,我們都睡下來也沒見她回來。”說着又看向衆人,道:“我上去敲門看看。”

正說着話,于燕準備上樓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衆人循聲望去,見姚一曼已穿戴好下樓,令人驚訝的是她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男人身材高大,看樣子應該是個混血兒。

等走到衆人面前,姚一曼才介紹她旁邊的男人道:“這是hugo。”她看了姜梵和胡佳瑤一眼,接着說道:“我男友。”

衛東海、于燕、錢盛琳三人稍掩驚訝之色,于燕忙笑道:“早知道你男朋友也來,我們也好早點準備。”

姚一曼笑了笑:“準備什麽?房間正好啊。”

胡佳瑤稍微打量了一眼姚一曼旁邊名叫hugo的男人,竟覺得他稍微有些眼熟,沒想到hugo正好也看向她,兩人目光對上,胡佳瑤有些尴尬,hugo卻對她大方一笑,她不好失禮,也回了個笑容過去,之後趕忙移開視線。

姜梵不冷不熱地看了hugo一眼,牽着胡佳瑤的手微微緊了緊,不動聲色地将她往自己身後帶了帶,他細微的表情變化給姚一曼收入眼底,她唇角的笑容消散下去,但随即又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挽住hugo的胳膊,說:“今天hugo跟我們一起爬山,大家沒意見吧?”

衛東海說:“怎麽會?多個人爬山,也熱鬧。”

錢盛琳佯裝無奈,嘆氣道:“現在就剩我一個形單影只了。”

于燕笑對錢盛琳說:“你跟着我們走,我和老衛結婚這麽多年了,不會像他們兩對情侶熱戀期難舍難分。”

姚一曼又問姜梵:“你不在意吧?”

姜梵目光從hugo臉上滑過,再看向姚一曼時已微有冷意,說:“我無所謂。”

原來的一行六人變成了一行七人,幾人去了山腳下的一間客棧吃早點,衛東海、于燕、姚一曼、hugo一桌,姜梵、胡佳瑤、錢盛琳一桌,中途錢盛琳去收銀臺拿面紙,胡佳瑤湊近姜梵小聲說道:“我總覺得那個hugo怪怪的。”

姜梵說:“別人的事,我們少管。”

“恩。”胡佳瑤點了點頭,又說:“我看他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姜梵看她一眼,笑了笑:“混血兒都長一個樣。”

“哪有都長一個樣?”胡佳瑤說,将姜梵仔細看了看,突然抿唇笑起來。

“笑什麽?”姜梵問。

“我說怎麽看他眼熟。”胡佳瑤瞥了眼另一桌的hugo,又看向姜梵,道:“跟你有點像。”

說話間,錢盛琳拿了面紙回來,往他們對面坐下,看向胡佳瑤道:“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

胡佳瑤說:“有人撞臉了。”

姜梵伸手到她腰間癢肉上捏了下,她止不住笑出聲。

錢盛琳看了看姜梵,又看了看hugo,說:“還好,也不怎麽像。”

胡佳瑤不再笑,對姜梵說:“待會兒爬山的時候,你走慢點,我跟不上。”

姜梵:“不怕,跟不上,我背你。”

錢盛琳戲說道:“剛才就應該跟衛東海、于燕一桌。”

衛東海、于燕兩人正跟hugo聊得起勁,原以為hugo的漢語水平有限,沒想到中文竟說得非常溜,除了一些網絡流行語不知道以外,普通中國人會的成語,hugo幾乎都會。

衛東海問他:“不知道你跟我們姚總是怎麽認識的?”

hugo說:“一見鐘情。其實我剛來中國沒多長時間,看見一曼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喜歡她。”說着看了眼旁邊的姚一曼,姚一曼笑了笑。hugo又狀似無意地去看姜梵,恰巧姜梵也正向他看來,兩人目光一熱一冷,hugo勾起唇,姜梵冷眼看他,只一瞬,又将視線移開,hugo見他前一秒還冷氣森森,下一秒再看向身邊佳人時又立刻柔情似水起來,不禁把唇角的弧度勾得更深。

☆、Chapter 60

雖說是同行爬山,可吃過早餐卻自動分了組,錢盛琳和衛東海、于燕夫婦一組,姚一曼和hugo,胡佳瑤和姜梵走在最後面。

胡佳瑤體力不行,走得慢些,姜梵牽着她的手,權當散步了。

走在前面的hugo時不時回過頭來看她一眼,她沒注意,跟旁邊的姜梵說着話:“離婚的事,我還沒正式跟周意遠父母說過,這次回去,打算去一趟周家。”

“小心。”姜梵牽着她繞過前面的小石塊,胡佳瑤笑笑:“這石塊也不大,還能絆倒我?”

“怕你扭到腳。”姜梵說,又看她,問:“要我陪你一起去周家麽?”

胡佳瑤搖了頭:“你去了只會更亂。”

姜梵默了默,半響後問她:“我們的關系,你準備什麽時候告訴周意遠父母?”

“不想特意告訴他們。”胡佳瑤說,“時間長了,他們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姜梵沒說話,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衛東海、于燕、錢盛琳、姚一曼、hugo等人已不見了人影,他倆落下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姜梵問她:“累不累?”

“這才走多長時間。”胡佳瑤說,“我故意走慢點,就是為了保存體力。”

“累了就說,我背你。”

胡佳瑤看他,彎了眉眼:“你背我上山啊?累不死你。”

姜梵停下來,胡佳瑤被他牽着手,被迫也停下步伐,回頭看他:“怎麽不走了?”

他牽着她的手微使力,輕巧一拉,她便到了他跟前,姜梵随即用另一條胳膊圈住她腰身,低下頭在她唇上吻了下,垂眸看她:“我體力好,累不死。”

胡佳瑤要推開他:“別鬧,有人呢。”

“聽你的。”他又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低語道:“晚上沒人的時候再鬧。”說完放開了她,胡佳瑤嬌瞪他一眼:“誰要跟你鬧。”

“口是心非不好。”姜梵笑說道,又牽着她往上走,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一路悠閑散步上了山腰。

山腰處有個道觀,前來求願的人還不少,胡佳瑤一時興起,拉着姜梵過去買了兩根紅蠟燭和兩束跟嬰兒手臂一般粗壯的香,又去了燒香觀,寬敞的屋子裏除了正中央的燒香臺外空無一物,有個身穿道服的中年男人不時幫燒香的游客解說幾句。

長方形的燒香臺四周插`滿了紅色蠟燭,游客将手裏的香對準燭火,點着後就可以去各個分觀參拜。胡佳瑤學着游客的樣子,把兩根蠟燭插`在燒香臺上,讓姜梵跟她一起把香點燃,姜梵倒也依她,點香時跟她說話:“你信這個?”

胡佳瑤回:“心誠則靈。”

他又問:“你要求什麽?”

“說出來就不靈了。”她說。

這時,那名身穿道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把燒香臺上別人用過的蠟燭弄滅,之後又把蠟燭從燒香臺上□□,随手丢進底下的凹槽內,胡佳瑤看了男人一眼,又看向燒香臺下面的凹槽,凹槽裏全是水,水上浮動着多支蠟燭,顯得有些髒兮兮的。

等男人走開,胡佳瑤湊到姜梵面前小聲問:“他這樣做,是為了防止有游客不買蠟燭,用別人用過的蠟燭點香麽?”

姜梵笑了下:“估計這座道觀是建來圈錢的,看來不靈。”

胡佳瑤輕嘆氣,這時有白煙從香的頂端冒出來,她笑了下:“好了。”又去看姜梵手裏的香,慢慢也有白煙沁出來,姜梵看向她:“我的也好了。”

不靈歸不靈,兩人點燃了香,還是去道觀裏拜了拜,出來後,發現道觀正門口有座大鼎,周圍的游客聚在大鼎周圍,往鼎內扔硬幣,胡佳瑤駐足看了幾眼,問姜梵:“你身上有硬幣麽?”

姜梵掏出之前買蠟燭和香找的幾張十元紙幣,遞給她:“只有這些。”

旁邊一個七八歲大小的男孩聽了他倆的對話,擡頭去姜梵說:“叔叔,那裏可以兌換硬幣。”說着指了一個方向。

姜梵低頭看了男孩一眼,胡佳瑤微笑着對男孩說了聲謝謝,小男孩摸摸腦海:“不用謝。”之後跑開了。胡佳瑤朝男孩背影看了看,她這次許的願便是日後可以跟姜梵生下一男一女。

姜梵問她:“要去麽?”

胡佳瑤搖了搖頭:“算了。”這道觀連兌換零錢的地方都備好,愈發有商業味,道法氣倒不純了。

出了道觀,姜梵發現不遠處有個觀景臺,帶了胡佳瑤過去,從臺上望去,入眼處盡是連綿起伏的青山,有幾條溪流穿山而過,在太陽底下泛着白色的光。

他們站在風口,胡佳瑤頭發被吹亂,拉了拉他:“走吧。”

姜梵幫她順了順長發,帶着她轉身時卻碰上一個七十歲上下的老人,老人有只眼睛不太好,看着像是假眼,他截住胡佳瑤去路,問:“要不要算一卦?”

姜梵沒打算搭理,帶着胡佳瑤要走,老人又追上來攔住胡佳瑤:“算一卦吧,給你打個折。”

胡佳瑤看着老人那只眼珠左翻、帶着濁黃`色的眼睛,拉住姜梵停下,問道:“算一卦多少錢?”

老人回:“本來要一百,今天收你八十。”

胡佳瑤想了想,覺得也無妨,對姜梵說:“算一次吧。”

姜梵問:“想算?”

胡佳瑤點了下頭:“恩。”

姜梵笑着揉了下她發心:“你怎麽什麽都信?”

老人見狀,問道:“算不算?”

胡佳瑤:“算。”

老人帶着姜梵和胡佳瑤往前走,胡佳瑤本來想着,再不濟也該有個算命專門的小門面,可誰知老人卻帶着他們往看臺對面的樓梯口走去,緊挨着樓梯口的是一張桌子和兩張長凳子,桌子上擺放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張凳子空着,另一張凳子上坐着一個小女孩,見他們過來,小女孩喊了老人一聲爺爺,老人從口袋裏掏了十塊錢給她,說:“少買點,這裏東西貴。”

小女孩笑嘻嘻:“知道了。”說完拿着十塊錢往小賣鋪跑去。

胡佳瑤心裏嘀咕,敢情這裏是路邊攤?連片遮頂的瓦都沒有,所幸這裏沒有城管。她也沒猶豫,往凳子上坐下,老人朝對面一坐,太陽漸漸濃了起來,這裏雖擋風,卻不遮陽,姜梵站在胡佳瑤右邊,幫她擋住了太陽光。

老人問了胡佳瑤的出生日期,看看她的臉,又拿着放大鏡看看她手心,開始一點點說起來:“你命中富貴,不缺錢。”

停了幾秒,又說:“事業做得好,有貴人相助。”

胡佳瑤不說話,只聽他講。

老人看了眼姜梵,問:“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胡佳瑤說:“不用,他能聽。”擡頭看向姜梵,見他背光而站,耳廓在陽光下有些透明,他也低頭看她,笑了下,目光濃得化不開。

老人無法,只好繼續往下說:“你事業上沒什麽坎,一帆風順,感情上就……”

“就什麽?”胡佳瑤問。

老人故作深沉,賣弄一句:“有情皆孽,無人不苦啊。”

姜梵皺了下眉,胡佳瑤說:“什麽意思?說清楚些。”

老人又看了姜梵一眼,這才對胡佳瑤說道:“你身邊有個很愛你的男人,但是你們走不到最後。”

姜梵覺得這算命先生實在可笑,不想再浪費時間,要帶胡佳瑤離開,老人有些急了:“我說的是真的,她家人緣淺。”

胡佳瑤坐着沒動,問:“怎麽說?”

老人:“你沒父母緣是不是?”

胡佳瑤想起自己父母,點了下頭。

老人又道:“你也沒兒女緣。”

姜梵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想尊老愛幼了,他目光一沉:“越說越離譜了!”

胡佳瑤握住了姜梵的手:“聽聽嘛,別生氣。”又看向老人,“我怎麽沒兒女緣了?”

老人:“你命裏沒有婚姻,結了婚也會離,就算生了孩子,孩子也要變成單親家庭,要恨你的。”

姜梵直接一拳頭砸在了那張木桌上,目光漆黑深邃:“你會不會說話?”

老人吓得脖子往後一縮:“別急,我有破解的辦法。”他有些顫巍巍地朝姜梵伸出一只手掌,“破解一次,五百塊。”

姜梵覺得面前這老頭兒真是為老不尊,掏出一百塊拍在了木桌上,拉起胡佳瑤,冷冷一句:“走。”

胡佳瑤随他離開,手被他牽着,他在前,她在後,兩人半臂距離,她看他背影,挺拔、沉默,不禁笑了笑,說:“你怎麽比我還生氣?”

兩人已走遠,姜梵聞言停下來,問她:“你信那個算命的?”

她反問他:“你信麽?”

“不信。”他說。

她臉上笑容不散:“不信還這麽生氣?”

姜梵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确實有些過了,情緒平穩下來,說:“沒生氣。”

“嘴硬。”胡佳瑤說,“你剛剛就是生氣了。”

姜梵笑了下:“真沒生氣。”

胡佳瑤不跟他争辯,回握住他的手,說:“其實我挺想看你生氣的。”直視他的眼睛,她唇角笑容悄悄散開,把目光挪向他處:“你很少生氣。”她想了想,又說:“好像在我面前從沒生氣過,我是指真的生氣。今天第一次?”

姜梵靜看她,一時無言,目光醇沉裏微有異樣。

胡佳瑤說:“有時候……恩,從大學那會兒就有這種感覺,覺得你離我有些遠,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就像是戴了一張美麗的假面,似假還真。

他收起眼神裏的詫異,笑着輕刮了下

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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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部上映,她回了國,他一個人看,買兩張電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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