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部上映,她回了國,他一個人看,買兩張電影票
她的臉頰:“寵你不好啊?”
☆、Chapter 61
晚上大家一起在旅舍附近的餐館吃飯,幾個人訂了一個包間,圍了一大桌。
說起今天爬山的事,姚一曼笑說道:“本來我跟hugo正走着,哪知道回頭一看,姜梵跟佳瑤都不見人影了。”
hugo附和:“本來想等你們一起走,後來又覺得可能你們想過二人世界,我跟一曼就先走了。”
姜梵看向hugo,與他對視後又很自然地移開,hugo談笑自若。
胡佳瑤只好說:“我體力不好,走得慢。”
旁邊錢盛琳插話道:“你們有沒有去道觀看看?”
胡佳瑤說:“去了。你們也去了?”
錢盛琳笑起來:“不但去了,還算了命。”
胡佳瑤問:“是不是在觀景臺那邊?”
錢盛琳:“就是那兒!一個老頭兒,有一個孫女是不是?”
胡佳瑤微笑起來,對面于燕問她:“你也算了?”
胡佳瑤說:“算了,不知道準不準。”
“我覺得還挺準的。”于燕道,“算出來我有個讀初中的兒子,還說我明年還會生個女兒。”
衛東海接了話:“本來我們一直想再要一個女兒,現在二胎政策也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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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倆人一臉喜色,胡佳瑤說:“恭喜。”
姜梵見她似乎有些往心裏去的樣子,怕她胡思亂想,便說:“那算命先生要真有這麽大的能耐,也不至于連個正經算命的地方都沒有。”
胡佳瑤心裏想着那老人的話,說她就算結了婚也要離,不自覺看了姜梵一眼,眉目間有淡淡憂愁之色,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hugo一向善于察言觀色,看胡佳瑤臉色不太對勁,又琢磨着于燕等人的話,前後一接,大致猜出了個大概,便一笑,對姜梵說道:“這個可說不定,大隐隐于市,有些高人不單單拘泥于形式。”
錢盛琳笑了:“沒想到你連‘大隐隐于市’這樣的話都知道。”
hugo正端着前面的茶杯喝水,聽了錢盛琳的話,他瞥了姜梵一眼,又看向錢盛琳,說:“我父親是中國人,我從小在父親身邊長大。”
錢盛琳問:“那你母親呢?”
hugo臉色不變:“我母親是美國人,在我出生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錢盛琳尴尬起來:“抱歉啊……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事。”hugo淡淡道,“你又不是故意的。”
旁邊姚一曼突然站起來:“我去個洗手間。”說話時,目光在姜梵身上滑了一下。姜梵看她起身出了包間,三分多鐘後,他也借故離了席,胡佳瑤還想着算命先生的話,沒多在意。
餐館偏古風,正屋後有個院子,再往前便是洗手間。
院子角落裏有棵古樹,樹幹粗壯,周圍用石塊砌起一圈圍臺,姜梵過去時,姚一曼正坐在圍臺上抽着煙,見他向她走來,她忽而站了起來,将手裏的女士煙掐滅,扔進了旁邊同樣用石頭砌成的垃圾桶裏。
“你怎麽出來了?”她問。
姜梵一雙眼睛沒什麽溫度,語氣也一板一眼,頗有些公式化,說:“有些問題想問你。”
“什麽?”姚一曼說,話剛出口,她又覺得自己這一問是多餘,除了hugo的事,估計他也沒什麽要問她的了。
果然,姜梵開門見山:“你知道他跟我的關系?”
姚一曼不用問也明白姜梵說的那個他指的是誰,她頓了一下,想着要不要撒個謊,但這個念頭很快便消失,最終還是點了頭,如實回答他:“知道。”
“什麽時候認識的他?”姜梵又問。
姚一曼回:“一個多月前。”
他想起前幾天姜承道打來的電話,不禁冷笑一聲:“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沒有!”姚一曼即刻否定。
姜梵微微挑高眉:“他會出現在這裏,不是你通知的?”
“是我通知的,但是——”
“不用說了。”姜梵打斷她後面的話,語氣更冷了幾分,“回去後,我會跟佳瑤解釋,你跟她的合作到此為止。”
他說完便要走,姚一曼胸口一股郁火,又難過又悲哀又氣憤,喊住他:“我本來準備替胡佳瑤的,可你偏不讓!”她往前走了幾步,在離姜梵半米遠的地方又停下,她沒敢看他背影,将眼神落在旁邊的石頭垃圾桶上,又說道:“hugo本來以為你女朋友是我。一個月多前他找到我,要我離開你,還說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說你不敢不聽家裏的話。”
姜梵頓在原地,正好疾風吹過,從他耳邊鼓起猛烈的風聲,不遠處的古樹被吹得樹枝亂顫,他不自覺捏緊了手指。
姚一曼又道:“我一直沒跟他提過胡佳瑤,這次喊他過來也是想告訴他,我死也不離開你。”她聲音開始發顫,喉嚨被什麽堵住似的,頓了兩秒才又開了口:“如果不是你昨天跟我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會……”
她終究沒忍住哭出聲來,低下頭,雙手掩面,淚水沿着她的指縫滴下來,有些話她始終難以啓口,那天她做了什麽?跟姜梵一席談話後,她先是跟衛東海等人吃了飯,飯後他們三人去附近逛了逛,她覺得累便回了房,在房間呆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愈發煩悶,她洗了個澡,又化好妝,穿了件貼身短裙就出了門,一個人閑逛了一陣,沒在這附近找到酒吧,正興致恹恹時,hugo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姚一曼有些忘了自己當時的心态,雖然事情明明就發生在昨天,但她現在回想起來竟覺得有些模糊,只知道當時事情的發展失去了控制,她急于宣洩什麽,hugo也格外熱情……她把hugo帶了回去,在那個陌生的房間裏,他們發生了關系,不止一次。
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hugo在她身上的魯莽樣子,他的動作很兇,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她沒有快感,只覺得疼,整個人像是要被活生生撕成兩半。完事後,他躺在她旁邊抽煙,笑着問她:“跟我堂弟鬧別扭了?”
姚一曼沒回答。hugo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喃喃道:“要是他知道你被我上了,你說他還會不會要你?”
姚一曼看向他時,只覺得他一雙眼睛黑幽幽的有些扭曲,她沒說話,hugo便又說道:“你不知道我堂弟那個人,從小到大,只要他的東西被我碰過,他都不會再要。”他笑了下,語氣陰森森的,“也是,他嫌我髒。”
姚一曼記得hugo當時甚至低低笑出了聲:“他要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上了,他以後還會再上你麽?”
他的笑聲感染了她,她也跟着笑起來,說:“他從來沒碰過我。”
再後來,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她告訴他胡佳瑤的事……她在回憶裏難以抽身,愈發厭惡起自己,眼淚也止不住流個不停,姜梵卻不再多說,擡腳離開,她聽見腳步聲,擡頭去看,視線被淚水模糊,她看他背影沉默、挺拔又無情,一股怨念突湧上來,眼淚流得更兇了。
姜梵再回到包間,發現在他離開的這小段時間內,桌上的氣氛已非常熱鬧,hugo正眉飛色舞:“我說真的,十歲開始我就研究塔羅牌,到今天也有二十年。”
胡佳瑤被hugo之前的笑話逗笑,現在臉上還浮着淡淡笑意,問他:“這二十年,你都算出過什麽事?”
姜梵素來知道hugo的秉性,不管是對他炒熱氣氛的能力還是自來熟的言行都習以為常,此刻坐回胡佳瑤身邊,他聲色尋常地問她:“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
胡佳瑤說:“hugo說那個算命先生算得不準,說衛東海和于燕明年生的是龍鳳胎。”
于燕笑說道:“一個孩子已經夠折騰我了,三個不是要累死我。”
衛東海笑着摟了摟她的肩:“老婆辛苦了。”
錢盛琳說了話,對hugo道:“改天你正兒八經給我們幾個算算呗!”
hugo回:“改天幹嘛?今晚就行。”
錢盛琳說:“行啊,八點半我們去找你?”
hugo笑笑:“不用,我八點半帶着東西來找你們。”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啊!”錢盛琳道。
于燕看向hugo說:“我們八點半準時在客廳等你,你可別跟我們姚總約會約忘了。”
提到姚一曼,hugo手機應時響起,他笑着打了聲招呼,出了包間接電話。
錢盛琳又問胡佳瑤:“你晚上要不要也算一下?”
胡佳瑤說:“算,看看他有多少本事。”
旁邊姜梵若有所思,胡佳瑤看出他的不對勁,胳膊肘碰了碰他:“想什麽呢?”
姜梵勾起唇:“想你晚上陪我的時間變少了。”
當着衆人的面,胡佳瑤臉頰不自覺沁上一層薄紅,說:“又不是算一晚上。”
姜梵還沒說話,那邊hugo已經推門進來,說姚一曼臨時不舒服,先回去了,大家便也沒多想,吃完飯也就回了住處。
今天爬山出了一身汗,胡佳瑤覺得身上不舒服,回去後先洗了澡,姜梵坐在房間沙發上拿手機看了會兒行業資訊,等她洗完澡出來,差不多也有八點二十了。
胡佳瑤穿着浴袍,長發□□發帽包着,姜梵擡頭看她一眼,将手機随手放在沙發上,起身朝她走過去,他自然地輕環住她腰身,低頭就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她剛洗完澡,臉頰又滑又嫩,浴袍穿在身上,使她身體愈發柔軟,抱在懷裏觸感甚好,姜梵有些舍不得放她走了:“別去了,我看那個hugo不像好人。”
話音還沒落完全,就像在跟他唱反調似的,房門“咚咚咚”響起來。
胡佳瑤将他擱在她腰上的手臂拿開:“別鬧,我去開門。”
☆、Chapter 62
胡佳瑤要去開門,姜梵卻又牽住了她手腕:“別下去了。”
她掙開他的束縛:“門總要開吧。”走過去開了門,錢盛琳站在門外,喊她下樓去,說大家都已經在樓下客廳了,就差她一個。
胡佳瑤衣服還沒換,頭發也沒幹,說:“你們先玩着,我吹完頭發就下來。”
錢盛琳說:“行,那我先下去了啊。”
胡佳瑤說:“好。”她看錢盛琳轉身離去,往後退了半步把門關上,沒想到剛轉身,眼神還沒聚焦,姜梵已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跟前,她差點撞上他,正要說話,他卻胳膊一橫攬住她腰身,胡佳瑤還沒弄清楚情況,腦袋裏一個天旋地轉,自己已被姜梵打橫抱了起來,等她再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姜梵牢牢抵在了床上。
她也不知道姜梵突然間這是怎麽了,不由分說便低下頭來吻她,很用力,含着她的唇肉在齒間吮咬,她感覺唇上又麻又疼,張了張嘴,他的舌便趁機滑入,勾起她的軟舌交纏,他又吸
又舔,熾熱又蠻橫,攪得她腦袋裏意識混亂,她像是被他勾去了全部氧氣,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來,伸手推他,他握住了她的手,在手中輕輕捏了捏,熱烈的吻漸漸也放緩放柔起來,胡佳瑤這才換了氣,用另一只手推他一下:“你怎麽了?”
姜梵覆在她身上低頭看她,因為剛才吻她的動作,她的浴袍敞開來一些,鎖骨處露出一片白皙,臉卻是微微泛着紅暈,幹發帽松開一點,幾縷長發半幹,粘在額上,模樣清水芙蓉一般,卻又勾人得很,姜梵目光沉了沉,手指觸上她的唇肉,那裏被他吻得微微有些紅腫。他笑了笑:“想你了。”
胡佳瑤糾正他:“是發`情了吧?”
姜梵笑了下:“你怎麽那麽聰明?”說着牽起她的手放在他腰間皮帶上,低頭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像是在宣誓什麽主權似的,說:“體`位你選?後`入還是乘`騎?”
胡佳瑤臉頰更紅了些,順勢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下:“你怎麽說發`情就發`情?”
他反問她:“你怎麽動不動就害得我欲`火焚身?”
“別鬧。”她又推他一下,“我還要下去呢。”
姜梵不肯放她:“算命哪有洞房好玩?”
他在她耳邊說着葷話,惹得她耳根都燒紅一片,他便俯在她耳邊親吻,胡佳瑤被他壓着,他一半的重量都在她身上,她連呼吸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壓迫,她拿他沒辦法,在他頸項間吻了吻,柔聲說:“晚點再那個好不好?我都答應下去了,不過去的話,他們還以為我們在做那種事。”
姜梵在晚上要比在白天厚顏無恥得多,聽了胡佳瑤的話,他笑着在她唇上啄吻兩下:“我們本來就在做那種事。”
“姜梵!”她有些生氣了,她可比不上姜梵的臉皮厚度,伸手在他腰上狠狠錘了下,他吃疼間,她已經掀開他起了身,徑直去了洗手間吹頭發,姜梵跟過來,斜斜地倚在洗手間門邊上,說:“我不喜歡那個hugo,你離他遠一點。”
胡佳瑤沒理他,打開吹風氣吹起頭發來,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在周圍響起,姜梵沉默下去,倚在門邊上不說話,也不動。
胡佳瑤從鏡子裏看了他一眼,見他一動不動地杵在那兒,臉上也說不清是什麽表情,明明是個快三十歲的大男人,此刻倒像是血氣方剛的大孩子,她心裏想笑,卻仍忍着不同他說話,等頭發幹得差不多了,她把吹風機收起來,這才走到姜梵跟前,擡頭看他:“現在火滅了沒?”
他沒什麽表情,拿着她的手就要往他腰下的那個地方放:“你感受感受?”
她打掉他的手:“流氓!”語氣嗔怪,卻還是踮起腳來在他唇上安撫性地吻了吻,問他:“你為什麽不喜歡hugo?”
姜梵扶住她的腰:“看着不像好人。”
胡佳瑤笑着在他下巴上咬了咬:“我看你也不像好人。”
“不是好人你還跟我?”他唇角呷着笑。
她回:“對我好就行。”
姜梵問她:“那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她說:“還行吧。”
他捏了下她臉頰:“看來我還要再努力。”
胡佳瑤又問他:“你不想我跟hugo接觸?”
姜梵點點頭。
她說:“行,我聽你的。”
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麽爽快,姜梵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一股隐隐的喜悅和幸福感在他心尖上繞了繞,沒等他說話,胡佳瑤又開了口,問他:“我聽你的話,那你肯不肯聽我的?”
姜梵說:“你說說看。”
胡佳瑤不樂意了:“你還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啊?”
他說:“你要是一輩子不讓我碰你,我就得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聽你的。”
胡佳瑤嬌瞪他一眼:“現在乖乖地讓我下去,以後我再不跟hugo接觸,你聽不聽我的?”
姜梵想了下,說:“我跟你一起下去。”
胡佳瑤笑起來:“你醋勁還挺大。”她繞開他去拿衣服準備換上,他也跟着她過去,她在沙發旁邊換衣服,他便往床上一坐,說:“我這不叫吃醋。”
她看他一眼:“不是吃醋是什麽?”
姜梵說:“這叫合理性地防患于未然。”
胡佳瑤嗔他:“那我以後也合理性地防患于未然一次,看你怎麽辦。”
姜梵:“我一定非常樂意被你防患于未然。”
胡佳瑤衣服換得差不多了,低頭拉好長裙右邊腰際的拉鏈,問他:“我要是不喜歡你接觸某個女人,你就不接觸了?”
“當然。”姜梵看着她,“你能為我做的,我同樣都能為你做。”
胡佳瑤彎了彎眉眼,走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下:“你說的,我記住了。”她在他唇上觸了下便要離開,他卻一把拉住她胳膊,加深了這個吻,吻完她,他舔了舔唇,說:“我怎麽覺得怎麽吻都吻不夠似的?”
“太色!”她下了定論,不跟他鬧了,準備下樓去,姜梵從床上站起身來,也跟着她一起去了一樓客廳。
等他們過去,hugo已經給衆人占蔔占得差不多了,就剩一個錢盛琳剛占到一半,姜梵和胡佳瑤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只聽錢盛琳一臉焦急地問hugo道:“我真會跟前夫複婚?”
hugo點了下頭:“你抽到的這張牌上是這麽解說的。”
錢盛琳不信:“你這算得不準。”
hugo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錢盛琳想了想,她心裏面其實是有些相信hugo的,複婚的事,她前夫前些時候就跟她提過,只是她一直搖擺不定,此刻又問hugo道:“複婚後,還會離麽?”
hugo說:“一張牌只能占一件事。”
錢盛琳:“那我再抽一張牌,再占一次。”
hugo說:“一個人每天也只能占一次,不然不準。”
“那好吧。”錢盛琳無法,“你明天能再幫我占一次麽?”
hugo笑笑:“當然可以。”
旁邊于燕看向胡佳瑤,說:“你們來得巧,我們都占完了,你們也試試?”
hugo洗好牌,把塔羅牌攤在胡佳瑤面前,淺笑着看她:“心裏想着想問的問題,然後抽一張牌出來。”
胡佳瑤依言照做,抽了一張,把牌遞給hugo,hugo接過牌一看,說:“命運之輪,逆位。你要問什麽?”
胡佳瑤想到白天算命先生的話,說:“問婚姻。”
hugo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坐在她旁邊的姜梵,姜梵眼神毫無波瀾地與他對望,他笑了笑,轉而對胡佳瑤說道:“你以後的婚姻會很美滿,丈夫很疼你,你們會走到最後。”說完,hugo又看了姜梵一眼,姜梵卻不再看他,視線落在胡佳瑤身上,溫柔之色難擋。
雖說這些算命起卦的事不能完全當真,但是聽了hugo的話,胡佳瑤一顆心還是稍稍放了下來,她笑了笑,對hugo說:“承你吉言。”
hugo看向姜梵,問:“你要不要也占一卦?”
姜梵說:“不用。”
衛東海笑了下:“胡總都占過了,姜總不用占也知道了。”
hugo聳了下肩:“那行吧。”他開始收拾東西,胡佳瑤發現姚一曼不在,便問他:“姚一曼呢?”
hugo說:“她今晚住我那兒。”
姜梵接了話:“正好我找她有些事,跟你一起過去?”
hugo正把東西放進背包,聽了他的話,他擡頭看向姜梵,現出一個笑容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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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o和姜梵一前一後從屋裏出來,兩人誰也沒說話,等拐了個彎走到另一條路上,hugo才出了聲:“聽說你沒碰過姚一曼?”
姜梵眼底幽深一片,望向前方的夜色裏,沒說話。
hugo又道:“她那裏緊是緊,就是在床上不夠熱情。”
姜梵停下來,hugo發現他不走了,也跟着停下腳步,他轉身看他,笑着說道:“你比我幸運,胡佳瑤把你伺候得很爽吧?”
姜梵站在那裏,嘴唇抿成一道銳利的線,拳頭已緊緊握起,他心裏的情緒慢慢彙成一條湍急河流,在他身體裏竄動,全身的血液都燒起來,他素來厭惡hugo,此刻更是恨不得撕爛他那張臉。
hugo注意到姜梵緊繃的拳頭,又見他滿臉怒火,滿意地笑了下,說:“爽得你連家都不肯回了。這樣吧,你讓她也伺候我一晚——”
話沒說全,姜梵已經快步走過去,狠狠一拳打在他左臉,hugo整個人往右邊倒去,還沒等他支起身體,姜梵又是一拳過去,打在原來的位置,這一拳比剛才一拳更狠,直接把hugo打得倒在了地上。
hugo仍笑着,姜梵見他嘴角邊挂着的笑,整個人像是魔障了一般,雙眼都泛了黑,心裏騰起一股巨大而壓抑的憤怒和惡心感,他騎到hugo身上,左手拎起他衣襟,右手狠狠地往他臉上招呼,他用了全身的力氣,洩憤似的,瘋了一樣要往死裏揍他,hugo卻沒有絲毫還手的架勢,獰笑一聲:“你敢弄死我麽?”
☆、Chapter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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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o獰笑着看他:“你敢弄死我麽?”
不知是夜裏的風吹得太急,還是他太過憤怒,姜梵眼睛有些淡淡的紅,他狠狠盯着hugo那張因獰笑而扭曲的臉,所有的風度、理性、事無所謂都一朝散盡,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縱使素日裏對情緒的管控再好再節制,此刻也不受控制地迸出了火、抓了狂。他揚起拳頭,沖着hugo那張可惡的臉又是沒有輕重地一拳猛擊。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姜梵沒空去管,他全身暴怒,低垂着腦袋看着hugo,微微喘着氣,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要把他當然撕碎:“你敢碰她一根手指頭試試,我要你的命!”
他的模樣像極了一條被逼到絕境的餓狼,随時準備把他撕成肉片,和血吞下一般。hugo着實被怔住,他愣了下,反應過來後卻低低笑出了聲。他也不說話,就那麽一抽一抽地笑着,笑容扯動了臉頰的傷口,那邊已經開始有些顯腫,唇角像是被姜梵打得裂開一樣,有點瘀傷,這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更加刺眼可怖,姜梵的神經末梢輕而易舉被刺激到,他愈發怒不可遏,卻又極力隐忍,他肩膀有些輕顫,努力控制住自己不當場弄死hugo,一字一句都像是狠狠咬在齒間:“姜展!你敢!”
他們此刻所在的這條路很少有人行走,周圍靜悄悄地有些詭異,路燈也沒幾盞,夜色較于他處更濃幾分,姜梵大半張臉都隐在夜色下,眉目間的憤怒便顯得更壓抑更瘆人,那雙眼睛黑黝黝的,跟要吃人似的。
他手指掐在hugo脖子上,一點點使力,收緊着往下按,拇指和中指用力最大,能清晰地感受到hugo脖子下的一根根筋脈和血管,他有股沖動,要把hugo的脖子擰斷。
hugo一瞬不瞬地盯着姜梵看,因為脖子被掐住的緣故,他慢慢有些喘不過氣來,脖子先開始變紅,這深紅色又從脖子蔓延到臉上,他臉上漲紅一片,連眼睛都開始充血,額頭上一根根青筋突顯。他不怕死地緊盯着姜梵,不開口告饒,也不動手制止,像是吃定了他不敢真下手一樣。
姜梵跟他杠上了,手下力道絲毫不減,他像是一頭發了狂的豹子,眼裏沒有生死,那一刻他像是站在了世界的對立面,擺脫了一切道德法律束縛,他要從hugo嘴裏聽出一些讓他滿意的話,不然絕不善罷甘休。這是一場博弈,沒有賭注,只有輸贏。
周圍更安靜了,連風都消失在夜色裏,旁邊的樹木草叢一動不動,姜梵的心髒沉穩地跳動着,掐在hugo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他心情莫名其妙地平靜下來,先前積壓的所有憤怒都悄悄演變成一種平和感,他覺得hugo快要死了,那一刻,他心裏有股隐秘的快感,難得的,嘗到一種窺見自由的輕松。但他很快又意識到這一切只是假象,hugo死了,整個姜氏家族還盤根錯雜地存在着,巋然不動立在他身後,高聳龐大,提醒他自己有多渺小。心裏的平和感轉瞬即逝,怒火又燒了上來,把他心裏藏了很久的敏感、自惡、憤恨都點燃,在他身體裏一點點地燒,要把他的五髒六腑都燒成灰燼。
最後一刻,hugo敗下陣來,他已經說不了話,虛弱地伸手拍了拍姜梵,可姜梵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hugo這才感到恐懼,他被他掐得有些作嘔,胃裏翻江倒海,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湧到了腦袋裏一樣,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終于努力擠出了幾個字:“胡佳瑤,我不動她。”
姜梵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才面無表情地松開了手。他站起身,背後傳來hugo大口呼吸的聲音,伴随着幹嘔聲和咳嗽聲。
他側過身來看向躺在地上的人,hugo曲側着身體,那是人類面對身體上的痛苦疼痛時自發擺出的防禦姿勢,跟嬰兒在母親肚子裏的姿勢一樣。hugo的臉還漲着紅,他調節了一會兒呼吸,這才又說了話:“你上一次差點殺了我,還是姜薇被強`暴那天。”
姜梵冷冷地看着他,時隔多年,聽人再提起姜薇,他心裏雖然還是有暴躁和狂怒,卻已經能夠很好地壓制住,不像當年,被觸了逆鱗一樣,見誰都要咬上幾口,像一條失去人性的瘋狗。可他的冷靜卻激怒了hugo,hugo冷笑一聲,說:“姜薇被老男人強`暴,我只是幫兇啊,主謀是叔父,是你父親,你怎麽不去殺了他?”
姜梵低頭看他,hugo躺在地上也不起來,像是一條被海水拍上岸的大魚,他眼神有些渙散,在濃夜裏像是将死之人,幽幽地說:“你也只能欺負欺負我,誰讓我有個不争氣的父親。”
姜梵一句話不鹹不淡地溢出嘴邊:“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hugo聞言不說話了,他閉上了眼睛,想到什麽痛苦的事,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眼角慢慢有淚水溢出,自從姜薇的事發生後,他已經很久沒再跟姜梵說過話,也很久沒像今天一樣像個有血有肉之人,他當假人當了太長時間,一言一行都是假的,連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是機械化的虛假,在姜承道跟前,他向來如履薄冰,甚至在他父親面前,他都只能像個假人一般活着。他這個弟弟啊,總算讓他無所顧忌地體驗了一把當活人的滋味,可他怎麽就那麽恨他呢?小時候,他這個當哥哥的,是弟弟妹妹的守護神,可現在,他卻恨不得生啖姜梵的血肉。
睜開眼,hugo眼眶發紅,他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雙腿有些無力,也沒回答姜梵的問題,情緒已恢複了大半,他冷靜下來,看向姜梵,說:“叔父讓我來接管國內的公司,順便解決了你跟姚一曼的事。”
姜梵眼神半暗半明地看着他,hugo笑了下,說:“放心,我沒告訴叔父胡佳瑤的事,那邊一直以為你不肯接受家族聯姻的原因是姚一曼。”
姜梵不跟他廢話,直接開了口,問他:“你想要什麽?”
hugo說:“我才是姜家的長子嫡孫,但凡我父親當初肯争一口氣,現在怎麽說也輪不到你來當姜家繼承人。”
繼承人?姜梵覺得可笑,誰稀罕過這繼承人的位置?他一抹嘲弄看向hugo:“你要有這個本事,繼承人的位置拿去好了。”
hugo搖搖頭:“我可沒那個膽子跟叔父作對。”頓了頓,又說:“以前你也沒膽,現在好像不一樣了。”他之前故意在姜梵面前說那些有辱胡佳瑤的話,目的就是激怒他,看看他對胡佳瑤的上心程度到底到了哪種地步,可看姜梵幾乎要殺了他的暴怒樣,他心裏這才有了底,姜梵對胡佳瑤只怕比他對姜薇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姜梵冷哼一聲:“你想拿我當槍使,也要看我願不願意。”
hugo說:“你跟我一樣,從小就對叔父又恨又怕。可你跟我又不一樣,他始終是你父親,說到底,他不會真廢了你,你也不會真弄死他。你不聽話,他也只會對你身邊的人下手,比如abel,比如我,比如……胡佳瑤。”
姜梵的眼神開始透出一股打家劫舍的狠樣。
“你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hugo繼續道,“叔父的手段你不是沒見過。這些年,除了對你,他對誰心軟過?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放過。就是你,他不也折磨過?被關在瘋人院的那段經歷,我想你應該還沒忘。”
姜梵眼神一片黑沉:“你想讓我乖乖回去聯姻?”
“你明白就好,也省得我浪費口舌。”hugo說,“我不想跟你作對,更不敢跟叔父作對,叔父讓我來逼你回國,就是在給我下難題。違背他,我沒好下場。可得罪你,等你以後繼承了姜家,也不會放過我。”
姜梵像是要把他看透,一雙眼冷到深潭底下:“你憑什麽覺得我會聽你的?”
“我沒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讓你聽我的。”hugo如實說道,“本來我覺得這事棘手,今天你的反應反倒讓我放了心。我相信你為了胡佳瑤,會聽叔父的話。”
姜梵挑眉冷笑:“我不回去,你就把我跟佳瑤的事告訴他?”
hugo聳了下肩膀:“說實話,我寧願叔父一輩子都不知道胡佳瑤的存在,這樣我兩頭都不得罪。”說話說得太多,他臉頰和嘴角的傷都疼起來,hugo伸手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已經有些幹了,嘆了口氣,說:“完成不了他交代的事,你以為他會放過我?”說完笑了笑,一掃剛才的陰鸷,用一種嬉笑怒罵的語氣說道:“我叔你爸可不是善男信女。”
姜梵無所畏懼地站在那裏,他眯了眯眼,面目陰晴不定,嗓音低沉:“我偏要逆他的意!”
hugo卻成竹在胸:“別急着否定,多想想姜薇。”他看着姜梵那張線條緊繃的臉,一雙眼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