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是十六

陽光透過上方樹枝的縫隙撒下來,零星落在少年淩亂的頭發上,沾着黑灰的臉上,幹澀到有些開裂的唇瓣上,顯得單薄又稀疏。

瘦骨如柴的手臂橫在身旁少女的腰上,緊緊地摟着,上臂稀薄的肌肉緊繃到了極點,宛如驚弓之鳥。

“不......不要......不要!”

程年年一身冷汗的睜開眼睛,目中滿是驚慌失措。

腰上有個力道驟然收緊,少年緊張警惕的聲音響起:“年年?”

程年年有些恍惚的順着少年的聲音看過去,見到了一張說不上好看,甚至有些黑乎乎的臉。

少年面部緊繃,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見她不說話,神情頓時變得有些焦慮,撐着手臂起來些,蹲在她面前,因為擔憂,目光都有些發緊:“年年?”

“年年?!”他皺起眉,似乎只會說這兩個字。

程年年發愣的打量着他。

亂糟糟的頭發,輪廓線條流暢,臉型底子似乎不錯的樣子,臉上卻沾了黑灰,還青一塊紫一塊,幹裂的薄唇隐隐有血絲滲出來。

“......年年?”

少年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聲音下意識放輕了些,視線依舊膠在她臉上,指尖微微蜷縮,試探着想去拉她的手,艱難的開口,想要安慰她:“別,別怕。”

程年年眼眶忽然熱了,緊接着眼淚掉下來。

這是十六。

那個從她大二開始,就每晚每晚出現在她夢裏的十六。像播放連續劇一樣,一入睡,就準時準點的開始重複播放着她和他短暫的一生。

十六看見她的眼淚就慌了,慌忙想要去幫她擦,手擡起來,看見自己髒兮兮的指尖,突然頓住,又趕緊縮了回去,低頭在身上找到一小塊幹淨的地方,用蠻力撕扯下來,目光認真摻着心疼,動作小心翼翼的幫她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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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他說。

少年沉默了十多年,到現在為止,只學會了年年和別怕三個字,這半個月來,跟她說的最多的也是這三個字。

程年年抱住他,臉埋進他單薄的懷裏,哭的不能自己。

這一路走的太不容易,太艱險了。

程年年剛穿進這本書時,正在被十六拉着狂奔,後面差不多有十多個男人牽着狗在追他們,狗叫聲伴随着男人惡狠狠地咒罵聲,女人尖利的叫喊聲,程年年既害怕又委屈,卻什麽也做不了,只能跟着少年拼了命的往前跑。

如果沒有十六,可能她這輩子都逃不出來了。

她會在日複一日的暴打,辱罵,折磨中漸漸麻木,跟那些粗犷又低俗的人生孩子,對生活不再有任何反抗,時間長了,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被同化成“袁山村婦女”,後半輩子一眼望到頭。

是十六。

是他不管不顧,不惜衆叛親離,也要拼了命的送她回家。

短短一個月,程年年從天堂跌進地獄,再一步一步,艱難的從地獄裏爬出來,期中險些被抓回去的驚恐,餓的連路都走不動的絕望,程年年一想起就忍不住後怕。

她完全無法想法,如果沒有十六,她會有多慘。

作者有話要說:  牆裂推薦基友寶貝的文文—《在豪門文裏混吃等死》by四酥五斤

文案:

一覺醒來不思進取,只會花錢的富二代蘇舒穿成了古早賤渣虐文中被迫捐腎堕胎的傻白甜女主角。

剛穿來時,傻白甜還沒有深陷情網,家道中落,蘇舒拿着黑卡繼續享受着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卻沒想到身體裏冒出個系統突然告訴她。

距離蘇家破産還有三個月。

靠爹吃飯,只會花錢的蘇舒頓時傻眼了,直到她遇到那個渾身冒着財神金光的男人後,蘇舒終于聽見系統那聲。

——獲得霍厲衡的好感,蘇家延遲破産一周。

于是乎蘇舒踏上了勾引霍總的生猛之路……

——

為擺脫家族束縛的霍厲衡,年少就開始努力奮鬥,努力打拼創造自己的商業帝國。

看着那個将黑卡遞到他手上的女人,還有系統那句。

——獲得蘇舒的投資,成功值+1。

他霍厲衡就算餓死,從這裏跳下去,出門被撞死,也不要接受這個女人的投資!

後來……

霍總摟着自己的小嬌妻,刷着嬌妻的黑卡,口裏喊着:

“老婆大人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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