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失去不是那麽容易可以接受的(求月票) 空號…… (2)

子是否是祁家血脈,自有他自己的辦法檢驗。”

這話,讓祁嶼承瞪大了眸子,孩子雖然被他懷疑過,但的确不是他兒子,親子鑒定最快也得一兩天,而他爺爺要用什麽辦法檢驗。

“小諾……”祁嶼承努力的擡高聲音叫了林一諾一聲,還擺手示意她趕緊走,這時候,林一諾深覺,似乎要惹上事了。

“我的兒子,不是祁老板的。”林一諾沒走,但她也不想自己兒子去和祁嶼承做什麽父子相認,畢竟就不是。

她的話很認真,聲音也很大,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接着她又說,“祁老板的傷是因為我受的,我可以跟你過去,去和你們當家人解釋,但我的孩子,真的不是祁老板的!”

“是不是,老爺子自有定奪,各位請吧。”才叔根本沒正視兩個人的話,繼而他看向進來的那些保镖,然後又道:“當家的說了,要好生把少爺帶回去,不能有絲毫的怠慢,現在動手吧。”

聲音一落,頓時那些進來的保镖都走到了病床邊,甚至還從門口進來兩個人手裏還有擔架,祁嶼澤根本攔不住,那些人都是受過專業的醫學培訓,他們很娴熟的把祁嶼承擡到了擔架上,他身上的插着的各種管子和輸着的點滴也被多個人一并端着,他現在一動身子就疼,他放棄了掙紮,只是在自己要出去的時候對祁嶼澤說:“保護好你嫂子和你侄子!”

這句話,讓藍以愛和才叔聽的清清楚楚,而林一諾看着那一情況,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着自己懷裏一直在發燒的兒子,她看向了這位才叔,她不懂大家族的家法究竟是有什麽意義,但她如今很清楚,那就是祁嶼承為了去救她,不僅做錯了,還要受懲罰。

“小姐,請。”才叔看着林一諾,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林一諾看着這位老大叔,她的眸子裏沒有膽怯,她呼了口氣問:“叔叔,我下去能不能和祁老板在一個車裏!”

她這樣的回答,讓衆人皆是一愣,而她現在,只希望如果遇到什麽事能瞞住自己老媽就行了,而她,敢為自己兒子和祁嶼承付出代價,目前,她得看着祁嶼承。

“走吧。”才叔默認了。

樓下,一輛超大的豪華保姆車,停在住院部的正門口,旁邊,停着清一色的加長賓利,這個車牌,應該是祁家的禦用車牌。

祁嶼承被擡進了保姆車裏,裏面還有醫生在等着,林一諾抱着兒子,看了一眼祁嶼澤又看了一眼才叔,咬咬牙,她邁了一步就朝那輛保姆車走去了。

“以愛小姐,您和澤少爺的車在那邊。”才叔說完,指了一個方向。

這位是跟随了祁老爺子四十多年的管家,他的話沒人敢反抗,只是祁嶼承看到林一諾抱着兒子上了他所在的車上,還是有些吃驚。

“祁老板,這裏疼不疼。”林一諾剛坐在他旁邊,就指了指他的胸口,醫生說了,肺部受傷,在不規律的呼吸和起伏時,會疼。

“不疼。”祁嶼承笑着回答,他看着林一諾頭發散亂,他很想擡起手幫她別在耳後。

祁嶼承的話讓她安心了一點,看着圍着祁嶼承的保镖和醫生,林一諾沒再說話,雖然她覺得,祁家人在現在突然把祁嶼承帶回去很不妥當,但他這樣的身份為了她受了這麽重的傷,只怕這次過去,祁家真正刁難的人,是她。

但她,做好了心裏準備,她最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了。

外面的太陽越來越大,車一路開去了祁奚苑,林一諾擡眼的時候透過車窗看到了外面的景色,可她卻無心看那些陌生的風景,她現在很擔心祁家的人會用什麽辦法來檢驗小太陽和祁嶼承是不是親兒子,她所了解的,做親子鑒定,有點關系都得兩三天,如果不是靠這個,那會是什麽辦法?滴血驗親?還是……

想到這裏,林一諾心裏很恐慌,她兒子本就不是祁嶼承的骨肉,如果用物理方法來檢驗是否親身,用腳後跟想都是讓人心疼的辦法啊!

她不能讓自己兒子被毫無血緣關系的人擺布,想到這裏,她緊緊的抱住了自己兒子,祁嶼承看着她擰巴着的變化很多的表情,心裏也在盤算着什麽。

車最後停下,車門被外面的人打開,林一諾還沒動,這輛保姆車的後蓋突然緩緩升起,醫生先下了車,接着祁嶼承的擔架也被護送他的保镖擡了下去,而後,林一諾才心驚膽戰的下了車。

這是哪裏?林一諾看着這豪華面積巨大的莊園,腦子有些發悶,這就是祁嶼承的家?

“小姐,請吧。”才叔站在林一諾旁邊又說。

林一諾眯起眼睛看着身邊的這位才叔,她又看了看前方,祁嶼承被衆人簇擁着進了前面古色古香的大殿裏,祁嶼澤和藍以愛也緊随着往那裏走着,而她,也應該是去那個地方吧……

突然,她渾身開始發抖了,她手裏發着冷汗,腳上的人字拖拍在這條通往前面正殿的這條設計獨特的青石板路,甚至她恍惚,自己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麽,竟然會和祁嶼承這麽遙遠的男人生出這麽多的緣分。

單單一個房間就三百平,房間裏的家具都散發着古樸的幽香,而窗戶的背光處,一把搖椅立于此,祁老爺子坐在上面,眸子微垂,旁邊的傭人在小心的為他扇開暑氣,透過窗戶他能看到接過來的人,正朝這裏走來。

當祁嶼承被擡進來後,他看到房間裏的場景,心猛然一沉。房間中央擺着的中式沙發上,他父親,還有幾位叔伯,都坐在那裏,而他的那些堂兄弟甚至還有一些比較能幹的堂姐妹也都在。

沙發上的茶幾上,擺着一個箱子,祁嶼承很清楚,那裏面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家法。

這次,他爺爺要來真的了。

祁嶼澤和藍以愛進來看到裏面的人也下了一跳,祁嶼澤看了看情況,在自己父親的一個眼色下,他站到了自己堂兄們那裏,而藍以愛杵在中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小愛,來爺爺這裏來。”老爺子發話了。

一聽這話,藍以愛臉上揚起了笑,高跟鞋噠噠的踩在地板上走到了老爺子面前,然後就這麽跪了下來,能後讓老爺子和她平視。

又過了幾分鐘,衆人都看向了門口,在才叔進來後,不修邊幅憔悴明顯的林一諾抱着小太陽走了進來。

☆、173章 随你處置,畢竟我有錯在先

173章 随你處置,畢竟我有錯在先 盡管她的衣服只是簡簡單單還不對尺碼的半袖短褲,腳上還是一雙人字拖,而頭發還亂糟糟的,皮膚雖然不錯,但一夜沒睡的暗沉很明顯,可就是這樣……

她的長相,還是讓坐在一旁的祁岳雲止住了呼吸,不止是他,連他的那些在80年代見過謝伊人的親兄弟也都瞪大了眸子。

歲月流逝,人總會變老,但誰人沒個青春浮華,他們縱然現在都已年老,兒女雙全,但在二十多年前,他們也都曾被那位百年難遇的佳人戳中了心,如今他們看到林一諾,當年的往事就如幻影,重新映入了眼簾。

那些長輩互相看看,最後都看向了祁岳雲。

他們年輕時,祁岳雲和謝伊人是否有過一段往事,在如今都是謎,而謝伊人有生之年,是否有自己的感情歸屬,那也是個謎。

祁岳雲雖然年齡已過了五十歲,但個子挺拔,一身幹練的銀灰色西裝,兩鬓雖然能看到白發,但也不影響他的風華。祁嶼承和祁嶼澤都長相出挑,他們的父親,當年也一定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美男子。

而他看到進來的林一諾,表情動容的太過明顯,林一諾下意識的注意到了這位帥氣中年男人不對勁的目光。

懷裏的小太陽嗅到了陌生的味道,在她懷裏一直不舒服的亂動,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也紅通通的,而她抱着孩子站在衆多光鮮的人裏,她和擔架上虛弱的祁嶼承莫名的相配。

“把承兒扶起來,老爺子我要給他說幾句話。”祁老爺子蒼老而有力的聲音打破了空氣裏的沉靜,接着,守在門外的保镖有人推進了一臺特制的輪椅,然後推到了祁嶼承的身邊,接着有醫生進來,在醫生低聲的指揮下,幾個保镖在衆人的目光中,把重傷的祁嶼承扶在了輪椅上,一下子,祁嶼承的臉上煞白了很多,到底還是對傷口有影響,氧氣面罩之下,他的薄唇微微開啓,一看就是呼吸很不順暢。

“爺爺……”祁嶼承看着窗戶下的老爺子,微喘着喊了一聲,坐在一邊的祁岳雲心疼自己的兒子,卻沒說什麽。

“那位姑娘懷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啊?”老爺子問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可在林一諾心裏卻覺得可怕,看來這位就是祁嶼承的爺爺,他們這些祁家人的當家人了。

“不……”

“不是!”林一諾顫抖的聲音打斷了祁嶼承的話,說完她還小心的往祁嶼承身邊站了站,這裏的人,不管是上了年紀的大叔,還是看起來和祁嶼承年紀相當的年輕人,他們都有自己高貴的身份,是她望塵莫及的,但就算她卑微到塵埃裏,她也得保護自己的兒子!

林一諾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有人看她,有人看她懷裏一直往她脖子根鑽的小嬰兒。

祁老爺子眯起眼睛看了林一諾一眼,然後戴起自己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鏡看了看林一諾懷裏的小太陽。

“爺爺,孩子發燒了……但他……真不是我的……”祁嶼承看着自己爺爺,說的無力。

“家法第三條,承兒,你記的不?”老爺子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孫子,語氣依舊很自然。

“記得,錯了,我甘願受罰,但爺爺……不要牽連孩子,他真的……不是我的。”祁嶼承這般為孩子求情的語氣,很難讓人相信孩子真的不是他的,聽到這裏,林一諾雖然不明白,但她也能知道,祁嶼承的意思不想小太陽和他有聯系。

祁嶼承的話讓老爺子眯起的眼睛,接着他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們,然後說道,“開箱子。”

老爺子話音一落,祁嶼承一驚,他連忙說:“爺爺,孩子真……不是……我的,不用驗證……”

而這時,箱子已經被祁家的長輩們打開,那裏放着一套銀針,和針灸的銀針有些出入,那是祁家獨特的鑒定後代是不是祁家血脈的東西。

一個家族,不管傳了幾代,在基因和血液中,老祖宗的東西會一直存在,比如遺傳病史,或者家族特點,就算有人不遺傳,但是還能在基因裏找到那些元素的存在,他們祁家就有這麽一個特點,甚至遺傳了幾世,這個特點依舊存在,那是比親子鑒定還能更快速确定是否是祁家血脈的辦法,他們祁家從以前,不乏有人想要靠着子嗣進入他們的大門,民國時,他們祁家私生子和嫡生子争家産的事情曾差點讓祁家衰敗,于是在祁家重新屹立起來後,為了驗證親生,于是祁家找當時的一位隐于山林的神秘老中醫研究了所有祁家子孫的身體做了這麽一套銀針,而後關于血脈,祁家幹淨了很多,但是鑒定辦法卻是極其殘忍的,如果不是祁家血脈,那是要致命的。

可哪個大家族,不是用血澆出來的?

林一諾遠遠的看着那東西,她不懂那是什麽,但她清楚那些東西恐怕是要用到自己兒子身上,她不能讓自己無辜的兒子被她和祁嶼承所連累。

祁嶼承只是聽說過自己家有一套獨特的鑒定血脈的辦法,可他卻從來沒見過,現在科技發達了,縱然有別的叔伯在外有了私生子,都會提前做好親子鑒定由老爺子定奪,看着那一套銀針,這些難不成都要插在小太陽的身上?

他祁嶼承雖然在外總是随和從容,可就這樣他的經商手段卻老被易寒調侃他心狠手辣,可他比起他家裏的那些叔伯和這位年老卻依舊威懾家族的老爺子,他算什麽?

他們祁家,也是殘忍的,而這種殘忍,他不想讓林一諾看到,他現在該做些什麽……

噗通——

很大的聲音,是骨骼撞在地面的聲音,突然出現的畫面,讓祁嶼承的眸子瞪得老大,而聲音也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是林一諾抱着自己兒子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她露着的膝蓋狠狠的磕在了地板上。

“祁爺爺,當初我在醫院突然要臨盆,嶼承剛好在,他把要臨盆的我送去了婦産科,後來我們認識了,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我根本沒機會接觸嶼承,我兒子不是他的。”

她的話雖然說的顫抖,可那擡高的聲音和堅決的語氣,讓祁家人很詫異,祁嶼承看着林一諾,心然砰砰直跳,牽動了不舒服的肺部,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甚至她的話,透露着和她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而她這麽大膽的和祁家當家人對話,也是外來者的第一個。

祁老爺子轉過頭,看向了臉上還有嬰兒肥的林一諾。

“哦?那這孩子的親生父親是什麽人啊?”祁老爺子對林一諾的反應看到很淡然。

“我不知道,我是未婚先孕,孩子是我被人迷女幹有的,那時候我才剛大學畢業,根本沒機會接觸嶼承,而我身子不好,不能堕胎,所以只能生下。”說完,林一諾垂下了眸子緊緊的抱着兒子,嘴唇被自己咬的死死的。

她這話,讓祁嶼承閉上了眼,如今這件事被她自己說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心疼的厲害。

“咳……”祁嶼承的某個堂妹聽了這事,幹咳了一聲。

林一諾在這麽多祁家人面前,除了小太陽是最小的一輩,也就只有祁嶼澤比她小幾個月,其他的人都比她年長,看着一個小女孩說出這樣的話,那些男人都帶着複雜的表情看着林一諾,而後都看向了祁嶼承。

這樣的女人,和祁家繼承人在一起,還讓祁嶼承受了傷,誰都不知道老爺子要生多大的氣。

林一諾緩了緩,又擡起了腦袋,她無視了別人複雜的眼神又說:“祁爺爺,我深知自己配不上嶼承,我也沒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我就只是喜歡他,我的兒子是我兒子,和嶼承沒任何關系,而嶼承受傷,也是因為救我,一切責任在我。”

她的話出乎衆人的意料,連老爺子露出了詫異的目光,不過說到底,林一諾還是稚嫩,老爺子沒有回答林一諾也沒呵斥外來者這麽大膽的說話,而是看向了跪在地上幫他捶腿的藍以愛,接着他說:“小愛,承兒這事兒做的,你怎麽看啊?”

看着老爺子帶着寵溺的目光,藍以愛一愣,頓時臉上寫滿了委屈,她弱弱的說,“承從來沒把我當未來的妻子。”

“那爺爺給你個機會,和那個姑娘把事情說清楚喽。”

老爺子這麽向着藍以愛,讓祁嶼承不安的心情更加放大,他一着急,猛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這個動作,直接牽動了他的傷口,一下子嘴裏返上了濃烈的血腥味,而後他被醫生又按在了椅子上。

“去吧。”祁老爺子看着一臉吃驚的藍以愛笑米米的說着。

“爺爺……”祁嶼承着急,可卻沒人回答他。

得到了祁家最高領導人的命令,藍以愛站起身,然後走到了林一諾面前,然後也跪在了林一諾面前。

四目相對,林一諾從藍以愛那張美豔的臉上看到了得意和得逞。

“你叫什麽名字?”藍以愛問。

“林一諾。”她也回答的很有底氣。

“林一諾,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真的是被……然後有的孩子?”她又把剛才的事兒提了一遍。

“是真的,和嶼承無關,藍以愛小姐,對不起,是我糾纏了你的未婚夫。”當這句話林一諾自己說出來後,她一直在忍着的眼淚流了出來,她就算對這個家族不了解,但也知道,自己跟着祁嶼承出現這裏,她和祁嶼承的感情,還沒開始多久,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一聽這話,祁嶼承着急的前傾了下身子,他說:“爺爺……不是,是我招惹的她……”

“安靜。”祁老爺子看着祁嶼承冷冷的說道,“你的事,等下說。”

看老爺子很向着自己,藍以愛又對林一諾說:“承愛玩,我知道他和你在一起,我也一直由着他,可這次他為了你受了這麽重的傷,你讓我這個做未婚妻的心往哪兒放,林一諾小姐,你自己說個辦法,要怎麽彌補我?”

“随你處置,畢竟我有錯在先。”林一諾弱了下來。

聽了林一諾的話,藍以愛回頭看向了老爺子,甚至那雙美豔的眼睛裏還瞬間噙滿了眼淚,“爺爺……”她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

“出了氣就好,承兒也該長個教訓。”老爺子這是在縱容藍以愛。

登時,藍以愛在衆目睽睽之下,摘掉了自己手上的戒指和手鏈,她打算……

“你動她一……個試試……”祁嶼承無視了老爺子,眼眸森然一瞪說的緩慢而憤怒,藍以愛頓時僵住了動作。

“爺爺在。”老爺子的話讓藍以愛怯怯的回了下頭,看到老爺子肯定的目光,她又回過來,看着林一諾閉起眼睛準備受懲罰的樣子,她的目光裏滿是厭惡,她揚起了自己修長的手,正要落下,而這時,突然站在一旁的一個人沖了過來,而藍以愛的動作也收不回去了,她的手掌落在了沖過來的人的後腦勺。

那一幕,讓祁老爺子的臉色瞬間變了,而坐在一旁的祁岳雲也站了起來。

是祁嶼澤。

藍以愛扇的那一巴掌,盡管是扇在了他的後腦勺,但他的耳朵還是一頓耳鳴,天知道這巴掌如果扇在女人最嫩的臉上,會有多疼,她還真是恨林一諾。

“你在做什麽!”老爺子吼了出來,他很不待見自己這個孫子。

“答應了我哥,要保護好小嫂子和孩子。”祁嶼澤沒回頭,但話卻說的平靜,他這是第一次反抗自己的那位爺爺。

“把他給我轟出去!”老爺子生氣了。

而這時,祁岳雲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了自己小兒子的身邊,一把拉起了自己的兒子,林一諾這時再看這位叔叔,他的個子就有一米九,怪不得祁嶼承和祁嶼澤都長的那麽高,祁岳雲無視了自己父親的話,看着自己小兒子後脖子上被藍以愛抽出的紅痕,他幫祁嶼澤輕輕的揉了揉。

☆、174章 但如若離別,盛載的滿是情(三更)

174章 但如若離別,盛載的滿是情(三更) 接着他看向祁老爺子說,“爸,既然承兒犯了家法,你處理就是,沒必要牽連那個孩子。”

“你倒是護犢子!”

老爺子看着自己最小的兒子,語氣更為憤怒,當初他選祁岳雲當繼承人,也是因為自己喜歡這個兒子,而他還有才能,甚至還娶了開國元帥聶氏的孫女,可誰能想到一朝祁嶼承的生母因病逝世,祁岳雲經受不了打擊多次違反家法被家族的胞兄打壓,而他也只能平複旁人的情緒,對他不止一次殘忍的處罰過,還撤了他繼承人的身份。

“承兒是父親選的繼承人,他疏忽了自己的責任,他由你處置,小澤我看着。”祁岳雲的話一說完,他看了一眼擡着頭看他的林一諾,然後摟着自己的小兒子坐在了靠門口的長排沙發上。

林一諾看到那一幕,心裏又感動又心酸,她也知道祁嶼澤和自己同歲,剛才那就是他們兩兄弟的爸爸,對自己的兒子不袒護卻也愛護,如果她有爸爸,她的爸爸會不會給她遮風擋雨呢?

可是她老媽臉毀到那個地步,而她這麽些年,從沒見過有人尋找她們,她們,一定是被自己的父親抛棄了。

祁岳雲打破緊張的氣氛,讓老爺子一氣從搖椅上坐了起來,自己小兒子這麽不給他面子,他看向了別的兒子,然後大聲說道,“把承兒給我扶到墊子上去!”

老爺子的話,讓祁嶼承眉頭一緊,他沒讓人扶,而是自己吃力的站了起來,他自己的動作牽扯了肚子上和胸膛上的傷口,血很明顯的滲出,旁邊人幫他舉着氧氣瓶和點滴,他走了幾步,最後跪在了前面的軟墊上,因為身體的不舒服,他一只手五指按着自己傷口處,另一只手扶着地,看起來很痛苦。

“爸……”祁嶼澤跟着父親坐在遠處看着那一幕,心裏很揪心,祁岳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真沒想到自己大兒子動了感情的小姑娘竟然長那個樣子,竟然能和那位故人長那麽像,如果當年的謝伊人沒死,她會不會結婚,會不會也有兒女。

藍以愛此刻趕緊起身走到了祁老爺子身邊,她擔心的說:“爺爺,承還受着傷啊!”

“祁家子孫,不能寬容,繼承人犯錯更是需要嚴懲。”

老爺子這話一出,祁嶼承低着頭輕輕的笑了笑,說到底他認為他爺爺還是寵他的,如果他不受次家法,旁邊站着的那些堂兄弟和坐着的叔伯都會提出異議,來推翻他這個繼承人,在現在讓他挨家法,看似大義滅親,也是為讓鞏固他未來繼承家族的事業。

“老大,拿鞭子!”老爺子看祁嶼承自己很有覺悟,又大喝了一聲。

接着,一個看起來比祁岳雲要滄桑一點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沙發背後躬下了身子,等他直起身子後,手裏多了一條馬鞭,這東西祁嶼承并不陌生。

“爺爺……小諾無辜……這次之後,我會反省,您把……她送走吧……”看着自己的大伯拿出鞭子,又被旁邊站着的女傭在上面淋了涼水,他知道自己少不了皮肉之苦了。

“承兒,爺爺再問你一次,孩子當真不是你的?”

“不是,我和小諾……只是像之前……和別的女人那樣,在談戀愛,而她……恰好是……單身媽媽……這次她和另……一個小女孩,被同濟幫,幫主,綁架,爺爺……這事,我得管。”

“所以那個刀鬼,真是你殺的?”老爺子問這話,問的很淡漠。

“嗯。”但這事,被康碩骞攔了下來,他也沒聽到任何關于同濟幫找他們祁家麻煩的事情。

“既然那位姑娘也說了孩子的來歷,承兒也默認了,那這孩子就不是我祁家血脈,承兒,你可聽清楚咯!”祁老爺子的話到底還是懷疑小太陽是自己祁家一脈,但祁嶼承不承認,他也得告訴祁嶼承,這次承認,一旦檢驗出孩子是祁家血脈,說不定他憑着喜歡他的那份心情會讓孩子入了祁家,畢竟那是他最愛的孫子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的玄孫,但如果他不承認,那這孩子,就算真流着他祁嶼承的血,那也不是祁家子孫了。

“聽清楚了。”祁嶼承能懂自己爺爺的意思,可那一套驗證血脈的銀針,那都是朝着筋脈刺進去的,指不定哪一針就會對不是祁家孩子的小太陽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他所聽說的,以前就有孩子死在這上頭,既然不是他的親骨肉,他也沒必要讓孩子為了他受這個罪,那樣,他還怎麽對得起林一諾。

祁嶼承主動認錯的模樣,讓林一諾的心跳的厲害,看着那澆了涼水的皮鞭,那就是祁家家法的刑具嗎?在普通人家受家法,她只聽說過戒尺,而那樣的皮鞭還是第一次見,她忍不住抖了起來。

“家法伺候,責任重大不考慮大局,為外人損害家族利益,九鞭教訓,九鞭反省,既然是擔責任,再加九鞭以身作則!”老爺子清晰而蒼老的聲音在巨大的空間內很有氣勢,一聽這話,林一諾抱着小太陽抖的厲害,那鞭子最粗的地方,直徑有5厘米,還是動物皮革做的,甚至還澆了涼水,這樣的打法,傷的不止是皮膚還有筋骨啊,那一鞭子打在重傷的祁嶼承身上,他得成什麽樣子……

驀地,林一諾哭了。

在祁家大伯拿着還在滴水的鞭子朝祁嶼承身邊走的時候,祁老爺子看着自己身邊站着的藍以愛問道:“小愛啊,承受罰了,你該做些什麽啊?”

老爺子不輕不淡的聲音讓怔在一邊的藍以愛怯怯的看向了這位面容慈祥卻狠辣的老人,她不明白祁老爺子的意思,只是下意識的跪在了地上,“爺爺,饒了承吧……”

看着藍以愛的反應,祁老爺子只是帶着笑沒有回答,而後他看了一眼閉着眼睛表情還在忍受自己身體傷口疼痛的祁嶼承,然後他靠在了椅子上回答:“不能饒,既然要承擔家族責任,該受的罰必須受下來……”

突然,這時候,寬大的地板上出現了令人詫異的一幕,跪在地上的林一諾突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她一走一踉跄的離開了祁嶼承的周圍然後把自己的兒子放在了地上,那裏只有幾個保镖沒有別人。

小太陽還在燒着,孩子穿着米色的棉布嬰兒服,腳上還穿着白色的小襪子,他被林一諾放在地上,只是嘤嘤的哼哼着,卻沒有哭,許是地上的溫度有些涼,孩子覺得舒服了。

而這時候,祁家大伯也走到了祁嶼承的身邊。

啪——

很響亮的一聲,是鞭子策在地上的聲音,頓時站在一旁的那些祁家人和坐在一邊的祁嶼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承兒,你未來是要統治我們這些長輩和衆多家人的人,既然你爺爺要你現在挨家法,你就得受得住。”

“伯父教訓的……是,為了我們……祁家,承兒該罰。”祁嶼承這話說的平靜。

接着,祁家大伯揚起了皮鞭,皮鞭律動了風的聲音,而這時祁家老爺子卻斜眼看着跪在地上一臉恐慌的藍以愛。

“爺爺,求您饒了承吧,他也是沒辦法啊,爺爺!”藍以愛雖然得老爺子喜歡,這也是第一次見祁家人挨家法,她真的被吓哭了。

啪——

鞭子落下的聲音有些含糊,卻也犀利,死死咬着牙的祁嶼承只是感覺到鞭子揚起了淡淡的涼意,可随後他就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手臂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瘦小的身子擋住了祁嶼承的背,鞭子落下,落在了飛奔過來護住他的林一諾的身上。

粗粗的鞭子,順着林一諾露着的脖子直接鞭打在了她的背上,她白希的脖子和後腦勺很明顯的有了一道粗印子。

“哇……”孩子哭了。

還沒70厘米長的小太陽,才剛剛會爬,他的小手扶着地擡起小臉看到遠處自己老媽趴在祁嶼承的身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鞭子,血溶于水的親情,讓孩子也覺得疼。

發懵的祁嶼承回過神來,意識到是林一諾幫他挨了一鞭子,他咬着牙壓制着自己不舒服的身子,想要推開林一諾,可林一諾卻緊緊的閉着眼,雙臂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

一下子,那位大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了。

“小諾……”祁嶼承此時很虛弱,他沒多餘的力氣掰開林一諾的手。

“祁爺爺!”顫抖卻堅韌的聲音來自林一諾。

她這一聲的大喊,讓在場的人都看向了她。

鞭子抽在自己脖子上的疼和後面自己兒子的哭聲讓她心裏很絕望,可是她卻拼命的忍住了自己的哭腔。

她依舊死死的抱着祁嶼承,頭也沒有擡起來,但是她卻說:“祁爺爺,我雖然出生貧寒,但我媽也教過我,該自己承擔的責任必須要承擔,我明知自己的身份,還讓嶼承因為我遇到了危險,還耽誤了你們家的事情,該受罰的是我,求爺爺成全。”

“小諾,你讓開……”祁嶼承聽了她的話,眼睛猛的紅了。

“我不讓!”林一諾大聲喊了出來。

“既然有人替承兒受罰,那他也該好好知道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老爺子的這話雖然沒說直白,但意思就是讓祁家的大伯繼續呗。

啪——

又是清脆的一鞭子,抽在了林一諾的身上,她現在比剛生育後還要瘦,每天帶孩子是個辛苦活,因為在哺乳期她的胸部尺寸雖然沒見小,但她現在只怕連90斤都沒有,那麽粗的鞭子打在她身上,祁嶼承的心跌在了谷底……

他做了手術還沒有24個小時,他剛才使勁想要推開林一諾的動作已經撕裂了傷口,甚至他手上紮着的輸液針管也移了位,他現在滿嘴都是血腥味,受傷的器官又返上了血,他現在多想推開林一諾,可心有餘,卻是力不足。

啪——

又是一鞭子,鞭子落下的聲音還帶着沒人看的小太陽的哭聲。

祁嶼承只聽鞭子的聲音清脆,可他卻不知道那有多疼,而護着他的林一諾連聲都沒吱一下。

祁家有女人受罰,祁老爺子也不會憐憫一個外人,可看着伏在祁嶼承身上年齡才二十出頭的林一諾,祁老爺子撇了一眼跪在自己旁邊的藍以愛,接着他緩緩的閉上了眼,那目光裏,似乎還有些失望。

藍以愛是徹底被林一諾的行為吓到了,從她的方向看過去,林一諾的衣服上已經開始滲血了,三次9鞭,一共二十七鞭子,那不得皮開肉綻啊!

“爸,你幫幫小嫂子吧……”在門口看着那一情況的祁嶼澤有些不敢看了,可祁岳雲看着伏在

盛寵無價,女主播的惹愛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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