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失去不是那麽容易可以接受的(求月票) 空號…… (3)
自己兒子身上的林一諾,雖然目光帶着憐憫,可卻帶着一點點令人捉摸不透的欣慰。
“小澤,那孩子真不是你哥的?”祁岳雲只是這麽問。
“嗯,小嫂子說的是實話……可她沒辦法,爸你不覺得小嫂子真的很好看嗎,那肯定要被男人惦記啊,老哥都陷進去了。”祁嶼澤低聲說道。
“兒啊,你可知道你爺爺剛才想讓小愛做什麽嗎?”祁岳雲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湧起了濃烈的回憶。
“什麽啊?”祁嶼澤不懂。
“你爺爺都打算把小愛配給你哥了,那未來就是夫妻,什麽為夫妻……”祁岳雲看着自己兒子說的寵溺,“夫妻,福禍同當。”
“所以……爺爺是想讓愛姐替哥挨家法?”祁嶼澤這下才恍然大悟,他爺爺本就很寵他老哥,什麽都給他最好的,肯定不會看着自己最愛的孫子在受了重傷的時候挨家法啊,但是礙于老哥現在的身份,他爺爺不這麽做,其他人要有意見,所以他說那話是想讓藍以愛替祁嶼承受這個罰,這樣,不僅可以讓祁嶼承對她的好感度上升,那也該像個祁家孫媳婦,然而……
想到這裏,祁嶼澤低頭嘲諷的笑了笑,沒有真愛,只有目的,哪會想那麽多,而林一諾敢沖過去,也是因為自己是真心實意喜歡祁嶼承。
而這時,祁嶼澤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位爺爺,他躺在搖椅上閉着眼睛,不知是不想看還是看不下去,但祁嶼澤如今才想到了這位老爺子的恐怖之處,表面上對一個外家人藍以愛那麽寵愛,可實際,只怕她也只是老爺子為了自己家族繁榮的一個棋子而已,這雖然是對自己老哥的一場懲罰,但何嘗不是對藍以愛的試煉?老爺子防人防了一輩子,怎麽可能不懷疑藍以愛對自己孫子的感情。
他到底,還是要寵愛自己的家人,可是他的這個小嫂子,如今的做法,他爺爺會怎麽想呢?
只是把她當一顆替老哥受罰的棋子嗎?或許還真是這樣。
一鞭子一鞭子落在她的背上,一開始是疼,可後來除了頭昏目眩,就是胃裏強烈的想吐,她死死的咬着嘴唇閉着眼睛,一鞭子一鞭子抽在她身上,她不自覺的身子往下壓,祁嶼承沒力氣推開林一諾,他只能盡可能的躬下身子讓林一諾舒服一點,他能感覺到傷口撕裂的更大,他嘴上沒摘下的氧氣面罩裏已經咳上了血。
如今他切身的體會到了當年自己父親的感受,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父親對芸姨是什麽感情,可現在他被霧氣籠罩的眼睛卻告訴他,他在自己背上的女人心裏有多重,而他的心裏又被這個女人填滿了幾分。
她那麽小,那麽瘦弱,卻在替他挨家法,後面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小嫩嗓子會不會哭啞,孩子還發燒呢……
“小諾,為什麽要替我挨家法。”他顫抖的問了一句。
啪——
又是一鞭子落下,林一諾吃了這疼,為了怕自己吃不住疼喊出來她咬着牙含糊的說:“這樣……能抱你……”
驀地,一行清淚滑過了祁嶼承俊美而蒼白的臉。
他記得去年還是前年,他審閱一個關于青春的劇本,上面有這麽一句話: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不可辜負的人,那個人或許最後只能活在記憶裏,但是,如果某一天那個人的名字被人提及,那顆心髒都會蠢蠢欲動,并在心裏默念那個名字一千一萬遍,或許,還會帶一句,好想你。
那時候,他覺得那個編劇簡直太過瓊瑤,這樣的句子讓他這個大老爺們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現在,他卻覺得那句話那麽美。
美是美,可當他把自己和林一諾帶入那個句子裏時,他的心卻痛的窒息,有那麽一個人,作為男人,堵上男人的尊嚴,并不想她只能活在自己的記憶裏。
可是……
是不是未來,離開才會對她好一點。
祁嶼承,他第一次覺得這三個字,代表着渣男。
而他,卻想對林一諾說一句話,即使我來時沒有愛,但如若離別,盛載的滿是情。
☆、175章 康家不保我,但我會保康家
175章 康家不保我,但我會保康家 死死抱着祁嶼承的手,因為吃痛,手越來越涼,可她突然感覺到了幾滴溫熱,頓時那顆因為皮鞭膽怯的心砰然跳動起來,那是眼淚嗎?
是自己護着的這個男人的眼淚?
值了,林一諾此時覺得。
自己能被這個男人心疼,能被這個男人豁出生命的去保護,她覺得有沒有結果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作為小女孩,她還是像問這個比她年長很多歲的男朋友一句話。
“祁嶼承,你喜歡我嗎?”她的聲音很低,這句話她問的很清晰足夠讓祁嶼承聽到,因為牙齒沒在再吃力,她眼睛裏的眼淚嘩然而下。
她聲音很好聽,所以唱歌沒多少唱功也能打動人心,而如今她的聲音抖着卻努力的發甜的問他這句話,祁嶼承本想回答,可忍不住從自己殘破的內髒裏返來了一口血。
算了……他應該是沒聽到吧……
不知道挨了多少鞭,林一諾只覺得自己的後頸,背,都疼的厲害,嘴裏一股子的血味兒還帶着苦澀,腦袋不知是因為鞭子牽連了後腦勺還是身體太疼了,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而在外人的眼裏,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血染紅了她的衣服,甚至褲子上都有了血跡,那觸目心驚的鮮紅印子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但是挨家法是不能阻止的,越是阻止,就越是嚴厲,犯錯受罰,祁家歷來如此。
只是讓人詫異的是,林一諾竟然一聲也沒叫喊出來,空氣裏只能聽到嬰兒的哭聲和鞭子策在她身上的聲響,如今已經打了十二鞭了,她的表現讓祁老爺子都睜開眼睛看着她的模樣。
她因為受疼,下巴抵在了祁嶼承的腦袋上,眼睛緊緊的閉着,怕祁嶼承推開她,她的雙臂死死的抱着祁嶼承的脖子,在自己挨打的時候,還怕自己的手按在她的右胸口,于是兩只手狠狠的互相掐着……
她的表現,完全不像個普通人家的小女孩該有的表現,那鞭子,連男人都吃不住,而她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孩,家法懲罰男人一次九鞭,懲罰女人一次六鞭,按理說,她吃了十二鞭就該昏過去了,那樣他也好看在她外人的角度上,先饒了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孫子一次。
可林一諾還是在忍着,而且她身下的祁嶼承,嘴上戴着的氧氣面罩已經徹底成了紅色,身上的病號服也被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
十四鞭,十五鞭,十六鞭,十七鞭,然後到了十八鞭……
那些看熱鬧的長輩們也坐不住了,外人挨祁家家法,大多都是和祁家男人一起挨,如今鞭子全部落在一個外人身上,這是第一次。
包括替老爺子執行家法的大伯看着林一諾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可這鞭子,根本不能降低力道,之前所承受的力道那麽大,一旦減弱力道,就如下雪天比較冷,但出了太陽更冷的道理一樣,那樣林一諾會更疼。
而在場的人又何嘗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麽要在今天就執行家法,祁嶼承如果繼承了家族,他怎麽鬧,那都是他的命令,可現在他的位置多的人觊觎,這次事件,足夠能成為叔伯們拉他下來的一個重要把柄,所以祁老爺子這麽做,第一是想讓祁嶼承長個教訓,大義滅親送祁嶼承一道苦肉計,而第二也是告訴別人,就算祁嶼承犯了錯,受罰就夠了,只要我老爺子活着,我能保他坐上祁家最高的位置,你們也就別想着拿這件事把他拉下來。
所以,祁老爺子在執行家法之前,才會把祁嶼承的那些堂兄弟妹也都召集過來。
林一諾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這時候她想起了在葛敬曦出國後,班裏有女生這麽問她:“林一諾,你老媽那麽難看卻把你生的這麽好看,你媽不會是什麽狐貍精生了你這個私生女被你爸的原配把你們趕出家門,又把你媽給毀容了吧?”
那時候,她因為這件事差點和那個女人打起來,可是後來她回了家問林千,是不是自己和她都是被父親抛棄的。
那時候林千說,抛棄和自己離開,只是一念之間。
那時候,她不懂這句話,現在她懂了。
抛棄,是自己舍不得,他舍得。
自己離開,是自己舍不得卻想舍得,而不知道對方舍不舍得。
那時候她又問,自己的父親還在這個世界嗎?
因為她覺得,自己老媽的人不可能是別人的小三,或許她老媽毀容到那個地步,是和自己的爸爸遇到了一場意外,或許是火災或許是災禍,她的爸爸為了保護她們喪生了,而她媽卻帶着她相依為命。
後來她慢慢長大,她也知道有一兩個離異的叔對她媽不排斥反而欣賞,或許那是大人之間的感情,可她媽卻把那些人拒而遠之,林一諾覺得,她老媽心裏一定有自己的父親,不能提的人,不是太愛就是太恨。
而那時候,林千是這麽回答她的:不管人是死還是活,是在一起還是分開了,但只要記住一點,媽媽和爸爸有了你的那段時間,是幸福的,每個孩子,不管用什麽方式,他們帶給大人的感覺,是絕對幸福的。
當現在她想起自己老媽說過的話後,她現在深有體會,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陽陽,她怎麽可能會遇到祁嶼承這樣離她那麽遙遠的存在呢?她可以和這樣被那麽多女人喜歡的男人抱在一起,他們還接過吻,還摟在一起睡過覺,他對她笑,對他關心,還為了她掉了眼淚……
後來,林一諾總覺得小太陽的哭聲虛無缥缈,再然後她覺得自己有些失聰眼前還是一片黑,她最後雙手沒了力氣,身子在狠狠的壓了祁嶼承一下後,摔在了他的身邊。
現在,她一共挨了二十二鞭。
當最後五鞭打在祁嶼承身上後,他才知道林一諾替他挨了多少疼。
五鞭很快就挨完了,當他最後滿嘴是血的看着旁邊背上血肉模糊的昏迷的林一諾和後面一點點大,沒人照顧還在哭着的小太陽,他活了二十九載,第一次體會到了撕心裂肺的心疼是什麽感覺。
挨了鞭子後,肺部的不适很強烈和氧氣面罩被他後來咳上的血堵住了輸氣口,他越來越覺得窒息,他想抱起昏迷在地上的林一諾,可手還沒挨上她的臉,他卻因為突然窒息昏在了一邊……
夏末,快要入秋的天異常的藍,中午的太陽依舊很大,但站在太陽底下,用手指隔着視線,還是能感覺到美好。
有個育兒節目叫天線寶寶,林一諾前段時間就開始帶着小太陽看了,裏面每一集裏都會出現太陽,而太陽裏還會出現一個嬰兒可愛的笑臉,後來,林一諾專門在電腦上截了一張那樣的圖,自己為小太陽拍了一張笑着的臉,然後她拖在photoshop裏把小太陽的臉p在了太陽上,還把照片在樓下打印了出來,後來每次看天線寶寶,她都拿着那張照片給小太陽看,雖然孩子小,但孩子也知道那是自己,每次都會咯咯的笑,孩子一定是知道了,他是她的小太陽,暖暖的,很美好,會散發出讓她想去戰勝一切的光芒……
昏迷之中,林一諾似乎夢到自己看到了一位神,他手握裏拉琴,身披着白色的長袍,頭上戴着橄榄枝,他沒說話,卻把她抱在了懷裏,笑容迷人,而她卻叫他:太陽神阿波羅,她還覺得他比那個只會引發戰争的戰神阿瑞斯更要帥……
夢中的那位男神,稀奇的不是希臘神話中的金發碧眼,而他有黑茶色的發,有漂亮的桃花眸子,還有健碩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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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二點,xg市北部。
一棟摩天寫字大樓高聳入雲,六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裏,車上的人下去,車立馬開走。
換了一身黑色西裝的康碩骞走在前,他打了鋼板的那只胳膊,用黑色的皮帶掉着胳膊,他昂頭挺胸,少有的腳步匆匆,而他的臉上,久違的戴上了他的那架黑框眼鏡,而他這副眼鏡到底是防輻射還是有別的用處,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峯走在他身後,手裏提着一個箱子,裏面放着他的刀和槍。
他們要開會議的地方,在地下負四層,當康碩骞帶着自己的親信剛出了電梯,就看到了門口站着的中年人,一男一女,而kitty依舊美豔的站在女人的身後。
男人的個子微微比康碩骞矮一兩公分,那雙皺紋明顯的眼睛眸光凜冽,法令紋明顯的口輪,薄唇和康碩骞和很像,而男人身邊的女人,穿着一雙只有三四厘米的低跟黑色皮鞋,但那個子看起來卻有一米七五公分,臉上隐隐能看見皺紋,那那張臉平靜如水,透露着一股子的清淡,而那雙眼睛卻極其的漂亮,散發着濃郁的東方美。
“父親和母親親自在這裏等我,為了什麽?”看着兩個不茍言笑的人,康碩骞一口粵語面無表情的問。
“骞兒,在你給衆多元老解釋之前,你先告訴媽媽,為什麽會突然殺了白蠍和刀鬼。”女人看着康碩骞,目光帶着寵溺。
而康碩骞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母親,然後他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父親有什麽想說的。”
“你是一會之長,康家不保你。”男人看着自己的兒子,目光裏卻流露出極其冷漠的寒意,女人看着父子二人,臉上只是帶着隐隐的擔心,卻沒做聲。
“康家不保我,但我會保康家。”
說完這話,康碩骞略過自己的父母親,帶着自己的那行親信朝會議室走去了,而他的親信裏,也就只有阿峯站在自己是康家人的身份上朝兩位長輩拘了禮,其他的人,只認自己唯一的上司。
看着自己的兒子離開,男人犀利的眸子寒意更加明顯,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先是邁了一步才說,“走。”
而這時,女人臉上的擔心也消失不見,她的瞳仁在眼眶裏微微轉動了一下,然後對身後的kitty耳語了幾句,然後邁開了步子跟随着自己的丈夫朝電梯進去了。
巨大的會議室極盡奢華,中央擺着一長巨長的會議桌,上面放着麥,靠牆和靠窗的地方,擺着很多桌位,領導者已經就位坐在了會議桌前,他們的保镖都坐在了後面的凳子上,巨長的會議桌一看就能看出是兩個局勢,只有一個座位的兩頭,其中一頭坐着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另一頭空着。
當康碩骞走進來後,那些人都看向了他,康碩骞掃視了一圈在座的人,粗略估計,來了的領導者有一百號,他坐在了空着的主座位上,那是一區會長的座位,而他的對面,自然是二區的會長。
阿峯拉過旁邊的凳子,直接坐在了他的身後,接着kitty走了進來,坐在了他的旁邊右側的位置上。
砰——
那扇大門被門口守着的保镖關上後,康碩骞動了動自己鼻梁上的眼睛然後說道:“開始吧。”
“康碩骞,你需要給我們二區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要解決同濟幫的幫主,這對我們二區卻造成了很嚴重的困擾,因為你,我們千鸠會多數會員都遭遇到了襲擊,這些,你打算怎麽處理。”
說這話的是二區會長直屬下級,康碩骞聽了這話,淡淡的撇了一眼對面的二區會長,然後又看了一眼右手邊的kitty,之後他看着自己打着鋼板的手淡淡的說:“我解決了同濟幫最得人心的幫主,未來同濟幫人心渙散,你們該感謝我。”
“感謝?那些追求白蠍的人在短短的一天,引起多少暴動了,就算政aa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樣下去,我們也會損失很大!”二區又有人擡高了聲音,康碩骞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地,他還沒說話,那個人又說,“明明千鸠會一區的前任會長剛才出現了,為何現在離開了,他是什麽意思?是要在背後護着自家人嗎?”
那個人的話,讓康碩骞眯起了眸子,但他的唇角卻無比冷冽的勾了勾,他的父親,是最不可能保他的。
“同濟幫的激進分子,我康碩骞的人來處理,你們誰對我有異議,說出來,實力說話。”他的聲音很冷,也很平靜,毫無靈魂。
“會長,你也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因為這件事,很多兄弟沒了,多個堂口也遭遇了同濟幫的偷襲。”
“解釋……”康碩骞淡淡的重複,透過那個人的話,康碩骞笑了笑,然後他扭了扭右手腕,上面的表動了動,接着他撇了阿峯一眼,阿峯立馬意會,打開了他放在自己腿上的箱子,康碩骞從裏面拿出了自己的枭無。
“你們有多少人,盼着我在大陸被同濟的人解決,現在說出來,等會兒死不了。”清新好聽的粵語,卻讓那些人都屏住了呼吸,連坐在他身邊的kitty,都吞了口口水,她伸在會議室下的手,動了動自己手上的戒指。
“kitty,你是愛我,還是愛我母親?”突然,康碩骞說了這話,看向了kitty,他看kitty的表情,帶着暧昧的笑容,而他這突然的問話,也沒人敢插嘴。
“會長。”kitty擡起眸子,一臉心虛。
“把手伸上來……”他淡淡的說。
他的話,沒人敢去反抗,kitty看着康碩骞似笑非笑的臉,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手伸了上來,并自己伸在了康碩骞的面前,看着kitty手指上在陽光下折射出光芒的戒指,他從刀鞘裏抽出了自己的刀,然後慢慢的擡起,然後把刀尖輕輕的抵在了她的戒指紙上,猛然一用力,kitty一呲牙一閉眼,接着她手上的戒指成了兩半,而她的手指也滲出了血。
“康家雄,是上任會長,孫美青,是上任會長的顧問,他們和我康碩骞,這任千鸠會一區的會長,沒任何聯系。”說完,康碩骞看了一眼自己的刀,然後又掃視了衆人一圈,接着他擡起手指開始一個一個的指了幾個人說道:“你們,身上的監聽器,還能接收到信號嗎。”
他的話,讓衆人一心寒,接着他又說,“五年了,千鸠會的血還是那麽髒,二區的會長,我們是不是該給千鸠會換換血……”
“康碩骞,你想要做什麽?”二區的會長很緊張。
“同濟幫能威脅到我們,主要原因是什麽?”康碩骞說完這話,他把手裏的刀放在了自己面前,然後右手手肘撐着桌面,手背慵懶的撐着尖翹的下巴,眯着自己漂亮的鳳眼看着對面的二區會長。
☆、176章 結婚一年
176章 結婚一年 “連白蠍都知道我們千鸠會有內讧,所以我現在認為,威脅到千鸠會利益的,不是同濟幫,而是我們千鸠會。”說完,他還冷冷的笑了一聲,對面的那位二區會長眸子瞬間恍惚起來。
“同濟幫分區幫派比我們千鸠會多那麽多,白蠍再得人心,也有反抗者,他們同濟幫的幫主被我殺了,那些有頭有臉的幫會成員,如果換成你們,你們會去為白蠍複仇麽?”問了這話,康碩骞掃視了那些自己手底下的那些現任會裏元老們,那些人有和康碩骞年齡相當,也有之前和他父親一同出生入死過來的長輩們,他這話音一落,其中不乏有些人側過了臉。
康碩骞勾了勾嘴角繼續發表自己的見解:“除了幾千的激進分子會威脅到我千鸠會,重要要員只怕只想從白蠍和刀鬼那裏拿到漁利,他們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人馬來我康碩骞手底下送死……”
康碩骞的話,讓那些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接着他又說,“二區,你們真的認為把我的命交到同濟幫,你們就能和他們和平共處?”
說完這句話,他立馬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然後他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刀,用刀尖在那實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劃拉着,“請你們記清楚了,賊和盜,是競争者,你們一天入了千鸠會,一輩子都是千鸠會的人,除非去死。”
“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你殺了白蠍,我們的損失也是擺在眼前的。”二區的會長縱然知道康碩骞的處事方法,但為了自己整個區的利益,他還是需要康碩骞給他一個解釋,“你為什麽要殺了白蠍?”
他的話讓康碩骞停止了手裏的動作,他的視線聚集在了自己刀尖下劃拉出的痕跡,是個簡體字的傘字,接着他沒理衆人,而是淡淡的卻真誠的笑了。
他突然的發笑,讓那些人都摸不着頭腦,只是阿峯側眼看着自己這位同齡上司,嘴角也輕輕的勾了勾,接着康碩骞眸子輕輕的挑了挑,然後他說:“白蠍和刀鬼為什麽會出現b市,而他招惹我,就是想斃了我,就算我不殺他,我們千鸠會遲早會被他找上門來,如果說是因為什麽,不知大家忘了三年前我為你們上屆元老收拾爛攤子的那件事,我替你們滅了同濟幫幾個堂口的堂主……”
他的話一說出口,連坐在他右手邊的kitty都做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在各位覺得我們會長當任五年依舊不能服衆時,請各位前輩好好想想,這五年,我們會長為你們上任會長包括你們在座的某些人,解決了多少棘手的問題,甚至……包括二區。”說這話的是阿峯,康碩骞聽了這話沒有回答,而是看着自己用刀劃拉出的字,在發呆。
“康碩骞,你別忘了,張永珏是誰的兒子。”有一道蒼老的聲音怒斥了一句。
“那你也別忘了,我是誰的兒子。”康碩骞擡着眸子,回答的很快。
“我希望未來,不論是一區還是二區,如果遇到大事,都由我來定奪,這是我要壯大千鸠會的決定……”康碩骞說到這裏,二區的會長手握拳重重的錘在了桌面上,“康碩骞,縱然你能力很強,你有能耐,但你年少輕狂,這件事你做的已經有失妥……”
duang——
二區會長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刀犀利的聲音出現在他面前,那一幕吓到了不少人,是康碩骞把他的枭無準确的投到了二區會長的面前,并刀刃對着二區會長的臉死死的鑲進了桌面裏,這張桌子足足的有十三米長。
在衆人驚魂之餘,康碩骞站起了身,他繞過凳子,緩緩踱步到二區會長面前,邊走還淡淡的說:“前輩,為什麽要打斷我的話,我的話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
說完這話,他又看了一圈那些要員,然後走到二區會長面前,看似一點力氣也沒用,把他面前的刀輕輕的拿在了手裏,接着他又說:“有異議的站起來。”
話音剛落,有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我不同意,為什麽我們二區的會長要聽你的命令,縱然我們都是千……呃……”
那人的話才說道一半,突然申銀了出來。
在衆目睽睽之下,康碩骞直接把手裏的刀看起慵懶卻準确的朝那個男人扔了過去,刀直接插在了那人的腹部中央,他的速度很快,縱然很多人都見識過康碩骞的能耐,可再一次看他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就能拿下一個人,那些人心有餘悸,甚至康碩骞沒要了那個人的命,而是直直的把刀插在了那人的胃部。
頓時,坐在靠牆位置上的二區成員都默契的起身,并掏出了手裏的槍指向了康碩骞。
看着那些動靜,康碩骞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情緒,他只是看着那些高層說:“我說過,我要給千鸠會換換血,別惹我……”
接着他又看向那些拿槍的人說道,“就算我現在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滅掉你們也就十來分鐘的事,給你們三分鐘,安靜的坐下。”
他的聲音一落,二區的會長這時候站了起來,他對着自己的那些下屬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接着他看着康碩骞說道,“青出于藍勝于藍,你雖是晚輩,但比起家雄卻更有膽識和謀略,作為二區的會長,我該給晚輩一個表現的機會,你的決定,我同意。”
他的話,讓康碩骞眸子緩和了一點,他薄唇一勾,然後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繼而對二區會長說:“前輩擡舉。”
當一區會長和二區會長的手握在一起,這也說明,千鸠會未來的決定權都交到了康碩骞的手裏,不管人和心是否如一,但現在,康碩骞的确是穩住了千鸠會的重要高層。
他松開二區會長的手後,大步走到了那個身上還插着他愛刀的人面前,然後從他身上一瞬間抽出了刀,此時透過他臉上的眼鏡,他所看到的那人身體流出的血是灰色的,他的表情很從容,繼而他對那人說,“傷口縫合後休息半個月,傷口會長好,忌酒忌口忌女人。”
他這番話,讓那些人恍惚,如果不是一直稱呼他是會長,他們都忘了,這個會長的副業是個外科醫生。
只是仔細想想,康碩骞究竟是多麽恐怖的存在,他的能力比起那些政aa府要員身邊的特工都要高出幾分,而他作為醫生又極懂人體的構造,他們縱然也都是走在槍口刀尖上的人,也都是血洗出來的地位,可他們還把人命當一條命,而康碩骞,在他眼裏,人命和小白鼠的命,又有什麽差別呢?
那些人還在發憷,而康碩骞卻帶着自己那把帶着血的刀擅自離開了會議室,阿峯緊随其後,他的親信跟着。
“會長,你這麽做,不怕二區會長和同濟幫勾結嗎?”阿峯擔心的問。
“勾結……希望二區有這個機會。”康碩骞冷冷的說,這時候,阿峯還打算說些什麽,就看到kitty也走了過來,她路過康碩骞,站住了腳步,散發費洛蒙的那張美豔性感的臉帶着魅惑的笑,然後她不顧過來的人,她走近康碩骞,挺傲的胸蹭着康碩骞的手臂,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接着她說,“會長,今天和我約會嗎?”
康碩骞撇了一眼蹭着他的女人的胸器,然後看向kitty那張妖冶的臉說道:“康董事交代給你的事做完了?”
他的話,讓kitty流露出了一絲詫異,她問:“會長,你現在是正常的對吧?”
“然後呢?”他直直的透過臉上的眼鏡看着kitty的黑眸問道,他現在,無比正常。
“正常的康碩骞,會答應我。”kitty看着康碩骞這話說的嚴肅。
康碩骞只是淡淡的笑了笑,“kitty,我向來不喜歡貓。”
說完,他把手裏的刀遞給了阿峯,然後拿開了自己肩膀上kitty的手,沒再廢話的拐了個彎沒上電梯而是順着樓梯上去了。
kitty看着他的背影,很明顯的倒吸了口涼氣,她上了電梯,直接按下了這棟大樓的頂層。
到了頂層,她邁開自己的長腿在頂樓的大廳裏彎彎繞繞,最後人臉解鎖了一道密碼後,然後走了進去,裏面是康碩骞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千鸠會沒有出現在剛才會議上的隐秘高層,他們看到kitty都正了正自己的衣襟。
kitty看了一圈裏面的人最後走到了自己的直屬上司面前,看着這位看不出年齡的婦人,kitty報告道:“夫人,會長穩住了二區,而他似乎知道我們的目的。”
kitty的話沒讓女人覺得多驚訝,她反而笑了笑對自己的丈夫說,“看來骞兒已經猜到你退位一區,是想拿下二區了,而他這次處理了同濟幫的白蠍,反而為你鋪了一條路。”
“既然他這麽為自己的父親着想,那我就順着他的決策來。”康家雄依舊面無表情,而他這副樣子,倒和康碩骞如出一轍。
“如果骞兒真被同濟的人盯上,你真的不保他?”女人還是為自己兒子多問了一句。
“他自己說過,選任了一區會長頂替了我,他是獨立的。”
“好,那我的兒子,我來疼。”女人那雙和康碩骞異常相似的鳳眸一下子涼了一半,看着自己的夫人,康家雄沒做任何表态。
“kitty,骞兒呢?你們不去約會?”女人看着kitty,很是慈愛。
“會長拒絕了。”kitty有些為難的說。
“拒絕,他又發病了?”女人對自己的兒子顯然很了解。
“沒有,會長情況很好,大概是有別的事吧,大少爺府邸被襲擊一事,會長應該會去過問。”kitty自己為康碩骞找了個理由,這下女人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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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子卿家裏的米珊,在淩晨熬不住躺在床上睡着後,已經是午後了,等她走出自己的房間後,顧子卿和自己的兒子并不在家,家裏只有那幾個菲傭。
從遇到康碩骞後,她已經經歷了很多次打破她三觀的事情了,這一覺她睡得特別沉,醒過來卻也覺得特別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