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接檔文《九零嫁給地産大亨》求收藏
女人對婚姻無非圖兩種,一是男人對你的好,二便是金錢,任何一段婚姻中只要兩者缺失了其中一樣,生活都能撐得下去。
要是一個男人兩種都給不了,那麽便預示着這段婚姻即将要完蛋了……
小萌燒了一盆煤炭端進了房間裏,然後把屋子裏所有窗戶關緊,她兩眼射出利劍似的光,瞪了眼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醉得跟爛泥一樣的丈夫後便跑去廚房繼續磨刀了。
廚房裏放着一大塊已經被剁爛的豬蹄和一塊磨刀石,小萌都忘了這把刀到底磨了有多久了,反正一旁放着準備試刀用的大豬蹄子已經被劈得稀巴爛。
她拿起手中的殺豬刀,扯了根頭發絲放刀尖上吹了一下,精心護理數年的頭發絲瞬間斷成兩截,她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今天就用這把殺豬刀來祭奠她那被糟蹋掉的青春吧!
結婚這麽多年,不僅家婆勸她對丈夫要大度,要懂得忍讓,就連她的親媽都這麽勸,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去勸她丈夫要改,再不改這個家就沒了。
這個社會對女人到底是怎麽了?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骨子裏那股男尊女卑的思想怎麽還根深蒂固的紮在人心裏?
她一直想不明白!
不過今天的她倒是明白了成熟懂事都是騙人的,被逼無奈才是真。
這個可惡的男人早些年尋花問柳,害她得了一身病,被逼無奈切除掉了zi.宮,導致她不能懷孕。今天這混蛋竟然當着小三的面呼了她一巴掌,還罵她是不會生蛋的老母雞。
好啊!我不會生蛋是吧,那今天姑奶奶就把你的命根子給一鍋端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麽要我委屈自己讓着你?憑什麽?
女人一時的爆發通常都是日積月累一點一滴累積攢下來的,一旦到了邊緣地帶,随便一件小事都可以讓她這個積滿怨恨的炸彈爆發。
小萌握緊着刀,直接沖着他丈夫躺屍的地方走了過去,對準着她丈夫的某個部位,狠狠的剁了下去。
伶仃大醉的李文兵啊的一聲慘叫,做了幾個鯉魚打挺硬是撐不起來,他捂着滋啦滋啦狂冒着血的部位,瞪大着雙眼惡狠狠的盯着小萌,喉嚨像是被掐了脖子的老母雞似的:“咯咯,咯...!”硬是說不上一句話來。
小萌仰頭笑得撕心裂肺,她終于幹了一件這麽多年來,想幹又不敢幹的事,她笑着笑着眼角溢出了幾滴淚來。
她看着鏡子裏面容蒼老,蓬頭垢面的自己,往事一幕幕如跑馬般在眼前一晃而過,那是她已經逝去的青春年華………那年的她美得就像盛開的芙蓉花,甚至有男生為了盼她一笑連人帶車開到河裏去,追她的男人從教室門口排到了菜市場。
用現代的話來形容那便是國民女神,怎麽就栽在到了李文兵這混蛋的手裏了呢?
人生如果能重來一次該有多好,她一定一定能過得比現在好百倍千倍的……
屋裏的煤炭越燒越旺,已經冒出了一縷縷嗆鼻的煙霧來,小萌閉上眼躺在了沙發上,試圖用燒煤炭的方式來解決自己的生命,如果一覺一醒來自己還活着就上警局自首,如果一氧化碳使她中毒致死那就再好不過了。
漸漸的她覺得頭有些暈,嘴巴好像被人給捂住了呼吸不了,身子如抽絲剝繭般的難受、乏力。也不知道自己掙紮了多久,腦子裏光怪陸離的回憶突像閉幕的電影似的咔嚓一下,全都消失了。
人也漸漸失去了知覺,看來她用燒煤炭自殺成功了。
這是要死的節奏……
“其實我天生奔放貪玩,唔(不)願有獎品只要笑顏。翻工(上班)我唔(不)慣 ,鄉下有田我不耕。人其實天生奔放貪玩,原沒有拘束只有笑顏。點到我吾信(怎麽我也不信) ,屋企(家裏)各人困青山.........”小萌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歌聲,她猛的張開了眼,看到的是一張發黃的蚊帳。
蚊帳裏還挂着一串她少女時期在海邊撿回來的貝殼,小萌只覺得自己是在臨死之際回望人生,聽說人臨死的那一瞬間會回憶起幸福快樂的一些片斷。
不過想想也是,她未出嫁的時候不就是她一生中最幸福最快樂的一段時光麽?
小萌想着便撥開蚊帳下床,準備去會一會正在樓下彈唱擾民、泡妞的陳冠生,想當年她剛上初中那會陳冠生就開始追求她了,一直追到她嫁給李文兵,最後他還氣憤的放火差點把李文兵的家給燒了。
陳冠生也算是她人生中的半個恩人了,好幾次被李文兵這人渣給逼得無家可歸的時候,都是他在背後默默伸出援手助她的,他對自己的好,她一直都記在心裏。只是無奈命運弄人,眼前一個這麽好的男人她當初沒抓住,偏偏選了李文兵這個人渣。
忽然樓梯口她媽黃小梅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過來,嘴裏叨叨着道:“着涼了還光着腳在地上走,趕緊把鞋子穿上。”
在臨死之前還能見到她媽,這感覺真好,雖然她這悲催的一生有一半是她媽的功勞。不過也不能怪她媽眼瞎,七八十年代的大陸人把香港戶口看得實在是太矜貴了,覺得家裏有香港親戚走出門去都倍兒有面子,說句不好聽的,香港人嘣出個屁都能聞出香味來。
沒辦法,這是一種窮病,有錢的王八都能大三輩。她猛的一把将黃小梅給抱住:“媽!我想你了!”
黃小梅想着她那寶貝女兒下個月就要出嫁了,鼻子有些酸酸的,雖然嫁的是她夢寐以求的香港,可嫁了人就不能天天見着了。她把湯藥放一旁,拍了拍小萌的肩膀:“女子長大始終是要嫁人的,再說李文兵又待你這麽好,你嫁去香港媽也放心了!”
一提起李文兵這人渣,小萌心裏就火冒三丈高,她怕短暫的夢境随時會結束,于是把生前的遺憾都給說了出來:“媽!李文兵這個混蛋已經被我給一刀斷子絕孫了。還有,媽你生育上要是沒什麽問題,就給我添多個弟弟或者妹妹吧!以後咱們寶安縣會發展成一線城市,家裏人口多一個能多分一畝地來,以後咱們寶安縣的人個個都是富人,什麽香港戶口沒人稀罕了。”
黃小梅給小萌給說得眼睛一瞪一瞪的,伸手就去摸小萌的額頭:“你可別吓媽啊!”
“媽,記得啊!以後千萬別碰麻将這玩意,有錢就蓋房子,房子蓋得越多賠得越多,這樣你後半生就可以翹着二郎腿當收租婆了。”小萌說出來,感覺心裏爽多了,想起她媽後期一有點錢就拿去搓麻将,樓也不蓋,到最後拆房子的時候就賠了她們家兩套五十平的小房子,而她是嫁出去的人,村裏的分紅也輪不到她的份。雖然他還有個弟弟,可惜後來娶了個敗家老婆,反正說起深市本地人,她們家是過得最落魄的了。
“小明,你快來看看你姐是怎麽一回事了?”黃小梅吓得手都抖了,無奈窗外的音樂越吵越大聲,她喊破了嗓子小明也聽不到。
黃小梅已經被陳冠生這個二流子給吵出抗體出來了,為了追求她女兒,天天在她家樓下又是彈唱又是敲鼓的。用的還是他舅從香港那邊偷渡過來的什麽電子吉他、和半人高的大音箱,一唱整條街都聽得到,搞得她們家好像天天在辦喪事似的。
鄰居們懼怕陳冠生是混黑.社會的都不敢明着說他,紛紛跑來投訴黃小梅,還狼心狗肺的勸她把女兒嫁給陳冠生那混混算了。
她平時都裝耳聾沒聽見,可是今天她女兒落了水生病了,實在不能忍。
什麽古惑仔她今天也不怕了,壯起膽子,提起一旁的洗腳水,打開門窗吼道:“你們要是再吵我就潑水啦!”
“我們大哥要見嫂子,你讓嫂子出來,我們就不唱。”幾個陳冠生的馬仔喊話道,緊接着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樂器聲。
小萌有些不明白這個時期的陳冠生你泡妞就泡妞,鄰居大媽們可沒得罪你啊!你整天三更半夜開啓擾民模式,這又是什麽神仙泡妞手段?
她一把推開黃小梅,探出頭去,看到陳冠帶生着幾個馬仔正在一邊深情的唱着歌,一邊彈着電子吉他。她記得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電視上,穿着一身筆直的西裝正在給新樓盤剪彩,那種經歷過雨水洗刷後的沉澱,人生磨煉中點滴積累出來的一身氣質,給人一種距離感,和現在吊兒郎當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陳冠生看到小萌出來,忙摘下墨鏡,沖着小萌使了個電眼後又繼續唱着許冠傑的歌:“豔陽下與妹相親,望偕白首永不分……”
嘿!別說唱得還挺好聽,有當歌手的潛質,小萌一手托着下巴笑道:“靓仔!幹嘛呢?”
“當然是追你啊!”陳冠生經常跑香港,講話語氣也學了十足的港味。
“你看要不這樣,我從二樓跳下去,你要是能接住我,我就做你女朋友。”小萌以為自己在夢境裏,便我行我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