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節課已經快開始了,他不得不快些走到教室
止女兒叛逆的老父親,而且他這個老父親的話還不頂用。
“我沒招惹她,她先招惹我的!”海莉将香腸塞進嘴裏,含糊地說,“我總要替我的手報仇吧。”
從小到大還沒人那麽對待她呢!要不是德拉科的魔藥來的及時,她覺得自己會因為傷在右手而寫不完斯內普教授布置的十二英寸長的論文,這樣烏姆裏奇不緊毀了黑魔法防禦課還毀了她的魔藥課,她可不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你還報仇!”德拉科吼道,惹得其他人都向他們這邊看來,他降低了聲音說,“你要怎麽報仇,給她下毒嗎?”
“下毒?”海莉的眼睛亮了,“我怎麽沒想到呢?謝謝啊德拉科。”
她完全可以在烏姆裏奇喝的東西裏加點東西,這樣可以讓她受苦,事後證據又被她給喝掉了,簡直是一個完美地方案!
海莉想一定是最近學業壓力太大,以至于腦子死機,竟然這麽簡單又好用的方法都想不出來。
德拉科瞪大眼睛看着她說:“海……海莉,你不會真的打算下毒吧?”
他吞了吞口水,說道:“你要是真的毒死她,你會進阿茲卡班的。”
海莉白了他一眼,無語地說:“想什麽呢!我當然不會毒死她!”只需要一點能讓她難受的東西就好了。
可是這個東西是什麽呢?她一直想不到。
安妮聽了她的計劃倒是興致勃勃地提建議,為此,她倆還從圖書館裏借了厚厚的一本魔藥大全,天天沒事兒就看,自習時間也在讨論,海莉覺得這段時間,斯內普教授看他倆的目光溫和了很多。
“這個怎麽樣?喝了之後會長豆豆,豆豆還會流膿呢!”安妮興致勃勃地建議。
海莉聽到流膿,惡心的撇了撇嘴,但一想到烏姆裏奇全身長痘的樣子還是很解氣的,海莉點點頭說:“行,”接着她又翻到另一頁,說道:“這個呢?喝了會放屁放個不停,而且特別又臭又響。”
“我喜歡!”安妮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個呢,好像會縮小。”
“這個功效不明顯吧!你看這個,這個會一直打嗝。”
“我覺得和會打屁的那個一起用比較好!”
……
她倆倒是讨論地興致勃勃,德拉科再一次體會到了為什麽不能輕易惹女人。
讨論了幾天後,他們根據能找到的魔藥材料以及他們已經掌握的制作方法,篩選了幾個可行的出來。
海莉和安妮的魔藥都不怎麽好,并且他們又要的急,于是德拉科被強迫着加入他們進行熬制工作。
有了德拉科這個魔藥學霸在,很快就熬好了所有的魔藥。
四瓶魔藥擺在桌上,他們面前是三張生無可戀的臉。
“味道這麽大,誰會喝?除非鼻子有問題。”海莉捂着鼻子,失望地說。
“不,也有可能是腦子有問題。”
海莉失望極了,本以為找到了好辦法,可現在……
“唉!”安妮突然說道,“咖啡,把她加到咖啡裏,烏姆裏奇最愛喝咖啡,我們加一滴到咖啡裏,或許味道不怎麽大。”
海莉點點頭,覺得可行。
很快,海莉找了四杯咖啡,每杯各加了一滴魔藥。
“這個不行!”海莉拿起一杯,不用放到鼻子底下都聞得到那味。
“這個也不行!顏色都變了!”
很快就淘汰了三杯,桌上就只剩一杯了。
“诶?安妮你聞聞,這杯好像還行。”海莉将手中的咖啡遞給安妮。
“味道很淡,但好像還是有點不對吧!”
“是嗎?”海莉又接過來聞了聞,“沒有啊。”
“德拉科,你聞聞,能問出來嗎?”
德拉科苦笑的表情已經拒絕了他,他在想要是海莉真的把它們用到烏姆裏奇的身上,自己算不算從犯,要是曝光了,海莉不會供出他吧?
“他當然聞得出來!”
海莉嘟着嘴将咖啡放下,然後拿過書,說道:“我怎麽記得書上好像有個無味的魔藥,在哪兒來着?”
“有嗎?”安妮也湊過去。
“我記得有,德拉科,哪頁來着?”
這時布雷斯也剛好走下樓,看着他們三個圍在一起抱着一本書,好像是在學習。
布雷斯走過去,順手拿起桌上的咖啡,看了看好像沒人喝過,還挺燙,應該是他們誰還沒來得及喝,他剛巧咳了,喝了一口,才問道:“你們在這兒幹嘛呢?”
三人擡起頭,看見布雷斯一臉無辜地拿着那杯咖啡,都驚訝地合不上嘴。
“布雷德,你……你喝了?”海莉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啊,怎麽了?”
“好喝嗎?”安妮也問道。
“還不錯。”布雷德又喝了一口。
海莉靠近安妮,小聲地問道:“他這個裏加的是什麽?”
“不記得,忘了。”
“德拉科?”
德拉科剛想說話,一股惡臭傳來,三人一下捂住口鼻,
☆、梅林保佑
本章已鎖
☆、學習使我快樂
海莉的辦法明顯起了作用,那天下午以及第二天的黑魔法防禦課都是由斯內普教授代課的,海莉“大仇得報”後心情輕松了不少,終于可以專心備戰O.W.Ls考試了。
很快十二月來了,這期間海莉一直沒有收到過埃文斯夫婦的信,畢竟她的貓頭鷹不可能遠渡重洋,不過她也沒有再得到麗芙的消息,她總是在思考麗芙說的話是真是假,以及,這麽久她都沒再次聯系自己會否如她所言,已經遇害。
當然這些猜測與想法只能在夜深人靜時出現,一則她得專心學習,不能分神,二則,她當初沒有告訴德拉科和安妮實情,他們已有所懷疑,再不能叫他們看出來。
天氣日複一日的寒冷,學校又在統計留校名單了,等到快截止的時候,海莉才突然想起,她家裏沒人,也必需留校了。
“海莉,你為什麽要留校?”德拉科問道,“你以前從來沒留過校。”
“我也不想留校啊,可是我父母都出國了。”海莉聳聳肩,無奈地說。
“出國?丢下你一個人?”
海莉點點頭,解釋道:“他們去美國看我外公了。”
“這樣吧,”德拉科突然提議道,“你去我家過聖誕節,我家很大的,你住一個月完全沒有問題。”
海莉突然想起麗芙在他背後喊的那句“離馬爾福遠點兒!”,她為什麽要讓自己離德拉科遠點呢?因為盧修斯馬爾福嗎?他确實曾是食死徒,可他沒被關進阿茲卡班,難道不是因為洗清罪名了嗎?那她這麽說,意思是盧修斯馬爾福會再次投入伏地魔麾下嗎?那麽德拉科呢?他能夠幸免嗎?
“海莉?”德拉科騰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看什麽?我的提議怎麽樣?”
海莉收回目光,盯着路,将懷中的書摟緊了些,說道:“不了,還是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怎麽會覺得麻煩呢?我們家每年聖誕節都會舉辦舞會,要招待很多人,你是最不麻煩的那一個!”
海莉歪着頭想了想,才笑着說:“可能因為我覺得你爸爸有點兒兇吧!”
“哈哈”德拉科笑了笑,才說,“你是因為怕我爸爸?不用,他人很好的,邀請你去我們家正是他的提議!”
“什麽?”海莉停下腳步,說道,“你爸爸的提議?他怎麽能知道我父母不在?”
海莉心下慌張,難道,其實盧修斯馬爾福才是監視她的那個人,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德拉科搖搖頭,說道:“我爸爸當然不知道,他只是提議邀請你來我們家玩兒而已。”
海莉懸着的心放了下去。
“怎麽樣,你到底去不去?”德拉科又問道。
“不了,”海莉搖了搖頭,她還是覺得不放心,好像總有什麽地方不對,但她不能告訴德拉科,只說,“下次吧,我想試試留校是什麽感覺。”
“好吧。不過我告訴你,留校挺無聊的。”
海莉笑笑,不置可否,然而事實上,留校不只是挺無聊的,而是相當無聊。
他們宿舍的姑娘全都走了,德拉科布雷德當然也都走了,事實上,他們院裏都沒幾個留校的學生,常常偌大的休息室裏就只有她一個人,霍格莫德村依舊熱鬧,不過那裏大部分是村民,她幾乎一個也不認識。
于是,無奈之下,她只有鑽到圖書館裏學習,等寒假過完,她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有一種身為學霸的錯覺。
這個寒假應該算是海莉覺得時間最長的寒假,因為這段時間她過的最無聊。
不過還好,圖書館和一摞厚厚的作業讓她過的很充實,很快就開學了,這學期來,大家明顯更加緊張了,因為大家都很充分地感受到了考試漸近,圖書館都時常搶不到位置,不過海莉在這時候輕松了不少,她放假的時候就将那些該看的書都看下來了,所以她現在輕松不少。
烏姆裏奇照例在學校搞事情,德拉科照例助纣為虐,上次潘西還威脅她要向烏姆裏奇告發他最後也不了了之。
總而言之,這學期再烏姆裏奇的壓迫下,海莉秉承着不聞不問不多嘴,一心只求好好學習的理念,竟然過的一帆風順。
連後來鄧布利多校長因為唆使波特組建鄧布利多軍而被開除,烏姆裏奇擔任教授之職,海莉也只是心裏為鄧布利多校長鳴個不平,順帶感嘆一下救世主的這頭虎獅子的勇氣,轉而就又投入了緊張地學習之中。
考試會持續一周,這對于已經準備妥當的不能在妥當的海莉來說沒什麽大不了,很快地考試周過去了。
回顧這一年,海莉覺得好像過得特別快,還沒察覺到什麽就已經結束了,這應該是因為他沉迷學習的原因。
新的暑假即将到來,這一次海莉沒有再選擇留校,因為留校的生活實在是太難過了,雖然在家她是一個人,至少她還可以看電視,看電影,打游戲,去游樂場……而在學校,她只能去圖書館。
知道她仍是一個人後,德拉科一再邀請她去馬爾福莊園共度暑假,但是海莉仍然拒絕了他。
放假前,一則重磅消息襲來,魔法部部長福吉承認,伏地魔已經複活,預言家日報刊登了對于福吉的采訪,照片上的福吉顯得有點疲憊。
這段時間,同學們拿着報紙議論紛紛,海莉搖搖頭,魔法部的辦事效率太低了,伏地魔已經複活一年了,直到現在他已經掌握了英國包括攝魂怪在內的大部分勢力,魔法部才做出回應。
安妮對這則消息顯得很興奮,她是相信伏地魔回來的那一批人,當初她還為此和德拉科吵過架,這幾天她總是揚着頭,對自己英明的頭腦和遠見感到驕傲。
德拉科卻對此一言不發,甚至變得有點沉默,海莉總覺得他好像怪怪的。
☆、韋斯萊的笑話店
馬爾福莊園的會議室內零零散散地坐了幾個人,他們的表情都十分嚴肅甚至有點兒恐懼,仿佛在極力忍着什麽似的,上首坐着伏地魔,現在他生氣極了,而那些食死徒,無一不匍匐在他的怒火之下。
“……鄧布利多那個老不死的!他怎膽敢阻止我!”
“……你們這些蠢貨!丢了預言球,還什麽收獲都沒有!”
“主人,”貝拉特裏克斯聲音顫抖地說,“”主人,您別生氣,至少我殺了西裏斯布萊克——”
“西裏斯布萊克!”伏地魔一下子竄到她面前,怒吼道,“他只是個廢物!毫無價值!”
“你們能殺了鄧布利多嗎!能嗎!”伏地魔怒吼道,他生氣極了,在屋子裏怒吼踱步,一條人小腿粗的蛇一直跟在他身邊,偶爾還竄到那幾個食死徒的面前,沖他們吐出信子,仿佛伏地魔一聲令下,它就會上去咬斷他的脖子一樣。
“主人,”普維特挂着他那一貫地微笑,“也不是不能。”
“什麽?”伏地魔蛇眼般的眼睛盯着普維特。
“主人,我是說,我有個主意可以殺了鄧布利多。”
“怎麽,克利夫蘭,”伏地魔看着他諷刺道,“我不在的那十幾年,你已經厲害到能打破霍格沃茲的防護了嗎?”
“當然沒有,我的主人”普維特謙卑地說,“不需要我們任何一個人冒險進入學校。”
“我們只需要找霍格沃茲的學生就行了,他的頭腦要足夠靈活,并且能力不俗,”普維特對大家訴說着他的計劃,他的眼睛在房間的幾張面孔上流轉,最終停留在納西莎的臉上,“最重要的是,他要保留對您的忠心。”
随着他的目光,大家也像納西莎看過去,納西莎臉色潮紅,額頭上出了密密的細汗,不知到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她的手藏在袖子下,緊緊地握着……
伏地魔換上了笑容,他環視四周,誇張地說:“噢!我記得那個孩子,一個漂亮又機靈的孩子,我相信他一定會對我忠心的,你們說呢?”
大家都附和道:“是啊!”
只有納西莎的手依舊在袖子下緊握着。
“納西莎,把他帶來給我吧!”
納西莎顫抖着說:“主人,德拉科……德拉科他……他還小,他什麽都不——”
“你只需要把他帶過來!”伏地魔大吼道,然後聲音漸漸小下來,語氣中帶着陰狠,“我會教他該怎麽做。”
納西莎怨恨地瞪了一眼普維特,後者回以一個微笑給她,她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說:“是,主人。”
……
一個人的暑假最多快活幾天,等她将能玩兒的都玩兒了之後,突然發現很無聊,她訂了一份預言家日報,貓頭鷹會在每天早上将報紙帶給她。
同時她也很快地收到了成績單,她絲毫不擔心,只是她心裏有點空落落的,家裏就她一個人,不會再有三只腦袋圍着一個信封的情景出現了,虧了留校那次的好好複習,她的成績相當不錯,可以說的上是過去五年最好的了,除了魔藥課和古代魔文課是E其餘全是O,她覺得自己以後再也不可能考到那麽高的分數了。
她趕緊給父母打了個越洋電話通知喜訊,不過她得給外公解釋一下為什麽這些字母是什麽意思以及編一個為什麽他們學校不是用ABC劃分等級的理由。
六月十六日的報紙,上面寫着盧修斯馬爾福作為一個食死徒而入獄阿茲卡班,海莉終于能知道德拉科放學前那反常的沉默是因為什麽了。
麻瓜們還是像平常一樣,可巫師界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報紙上都能看出來人人都有一種大戰将至的恐慌之感,并且食死徒在魔法界肆掠,她的貓頭鷹有時甚至帶不回來一份報紙,并且她給同學寫的信也沒有收到任何回複,海莉不能确定她的貓頭鷹有沒有把信送到。
無聊之餘,她又去了一趟對角巷,這裏已經完全不同了,事實上,她還在破釜酒吧外就能感受到什麽了,破釜酒吧裏依然是昏暗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了,石牆打開,對角巷出現在眼前,它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大街上都沒有什麽人,偶有行人路過也是行色匆匆的,路旁很多商店都已經關門了,門上貼着魔法部的封條,天氣也是一直昏沉沉的,仿佛預示着什麽。
繼續往前走去,有一家商店映入眼簾,引起了海莉的注意。它不像其他還在開着的商店那樣低調,而是十分張揚地開着,遠處看上去都十分顯眼,商店的櫥窗擺着各式各樣旋轉,抽動,閃爍,跳躍和尖叫的商品,像煙火一樣吸引着行人的眼球,右側的櫥窗上蒙着一副巨幅海報,上面映着顯眼的黃色大字:
你為什麽擔心神秘人?
你應該關系
便秘仁——
便秘的感覺折磨着國人!
海莉輕笑一聲,踏入店內,顯然在這樣的時節有這樣一家商店是很令人輕松的,所以裏面擠滿了顧客,裏面大多是各式各樣的捉弄人的商品,海莉感覺很新奇,這裏的商品比佐科笑話店豐富多了,來到這兒,她無聊的情緒好了很多,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逛着也是一種打發時間的好方式。
而且她在這兒能碰上不少同學,也能打個招呼聊幾句。
“嗨,赫敏。”
“嗨,海莉。”赫敏沒想到在這兒看見海莉,但她還是微笑着回答。
“這是什麽?”海莉看着眼前一瓶瓶粉色的液體問道。
“好像是迷情劑。”
海莉點點頭,拿起一瓶随意地看了看。
“再見,赫敏。”
“再見。”
海莉放下那一瓶迷情劑,像另一邊走去。
赫敏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赫敏,你看什麽呢?”羅恩和哈利走過來問道。
赫敏沖海莉的方向努了努嘴。
“埃文斯?”哈利說道,“她一個人?”
“是,我怎麽覺得她好像看上去有點孤獨。”
“那是因為德拉科現在為神秘人辦事了,顧不上她了!”哈利有些刻薄地說。
他本來因為海莉相信自己的話而被烏姆裏奇懲罰的事而對她抱有好感,誰知道接下來她就跑到烏姆裏奇那裏去大獻殷勤,噢!這當然是可預見的不是嗎?她常常都跟那個馬爾福在一起,肯定跟她是一路人。
“哈利,別那麽刻薄!”赫敏顯然不滿他的說法,她現在依舊對海莉保留着初見時的好感。
她知道哈利是因為什麽而對海莉不滿的,可她覺得海莉絕對不是因為一次懲罰就服軟的人,海莉以前的種種事例都足以說明她不是那樣的人,而且烏姆裏奇因事缺了兩天課之後她就沒再去過烏姆裏奇的辦公室,她隐約覺得,這事兒與海莉有關。
羅恩也幫腔道:“是呀,哈利,我告訴過你了,馬爾福是一個只有十六歲的蠢貨,神秘人怎麽會選他呢!”
“他爸爸就是食死徒,他現在肯定繼承了他爸爸的衣缽!”哈利說道。
“可他只有十六歲,”赫敏看着哈利說道,“伏地魔難道不挑人的嗎?”
……
“約克!”海莉跟這個久違的面孔打着招呼。
“海莉,你也來了?”約克已經快要上四年級了,長大的他也不像以前小時候那樣圍着女孩子轉了,他也加入了球隊,海莉甚至能從他身上看到他哥哥的影子。
“嗯,”海莉躊躇一會兒才問道,“你哥哥怎麽樣了?”
路易已經畢業一年了,五年級上學期他們還時常保持着信件來往,可随着時間流逝,再加上學業漸重,考試将近,他們的聯系就斷了,最近情況不太好,他們之間更沒有聯系的可能。
約克笑着說:“他挺好的!你們可真是有緣,他早上也知道我要來這兒也這麽問你的,當然前提是我能遇到你。”
海莉噗嗤一聲笑出來,聽帶這樣的話可以下子掃去了這幾天的不開心,她也微笑着說:“那告訴你哥哥,我很好。”
約克攀着她的肩膀,他已經長的很高了,甚至比路易還要高,為了跟海莉說句悄悄話,他不得不微微俯着身子,他笑嘻嘻地說:“海莉,你是不是在跟路易談戀愛?”
“沒有的事。”海莉推了推他的肩膀。
“別這樣,海莉,我爸媽早就在勸他結婚了,你不打算幫他一下嗎?說實話,如果你能做我的sister in law我還是很開心的!”
海莉白了他一眼,她現在從他身上看不到路易的影子了,路易總是很穩重,甚至有點兒容易害羞,但面前這個皮孩子可能前幾年在女生堆裏待多了,總是嬉皮笑臉的。
“我還未成年呢!”
“那也沒關系,巫師結婚都很早的,訂婚的就更早了,我爸爸在七年級就和我媽媽訂婚了,那時候我媽媽才六年級呢!可是路易已經工作一年了,應該也算不上早……诶?海莉,你別走啊?”
海莉實在不想聽約克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趕緊買了點東西,離開了這兒。
☆、返校
通往霍格沃茲的列車依舊是那麽擁擠,不過今年,在擁擠之中甚至多了那麽一絲慌張。
海莉在車站裏遇到了布雷德和安妮,在他們二人的幫助下,海莉不至于因為一口箱子,一只貓頭鷹和一只貓而手足無措。
“德拉科?”海莉看見德拉科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她又向四周看了看,潘西已經不在了,她邊放好行李邊說,“你怎麽沒去執勤?”
“執勤?哼!”德拉科面無表情地說,還冷哼了一聲,“有什麽好執的!”
海莉察覺出了他情緒的不對勁,這可不像是他以往的一貫作風,難道是因為他爸爸的事?
海莉和安妮布雷斯對視一眼,再看向德拉科三人均搖了搖頭。
海莉看着德拉科,想寬慰幾句,卻不知道怎麽開口,由于德拉科此時的周圍的氣場太低了,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一時有些尴尬。
這時有個低年級的男生送給布雷斯一卷紮着紫色綢帶的羊皮紙,大家都很驚訝地看着那卷羊皮紙,德拉科似乎也感受到了,來了些許情緒,布雷斯接過羊皮紙,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安妮一把拿過去。
布雷斯·紮比尼:
如果你能再C號車廂與我共進午餐,我将非常高興。
你忠實的H.E.F.斯拉格霍恩教授
安妮小聲地将羊皮紙上的內容讀出來,然後看着布雷斯問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是誰?”
布雷斯迷茫地搖搖頭。
“顯然那是一位教授。”海莉說道。
“又是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安妮看着海莉說道,接着又看向布雷斯,“你不認識他,他為什麽邀請你共進午餐?”
“我怎麽知道。”布雷斯站起來,将羊皮紙一把拿過來,說道,“管他的呢!去了不就知道了?”
布雷斯走後,他們又恢複了之前的沉默,只能聽到從別處作為傳來的笑談聲,以及走廊外送餐車經過的聲音。
安妮出去買了三份南瓜餅,分別遞給她和德拉科,德拉科接過來将他放到一邊,沒有動,海莉見德拉科這個奇怪的樣子,也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南瓜餅,注視着德拉科。
他仍是面無表情,眼圈下略帶烏黑,臉上有些明顯的疲憊之色,長及眉毛以下劉海有些淩亂。
不知怎麽,海莉看着他淩亂的劉海,伸出手想替他理一理。
德拉科看着海莉突然伸出的手,皺着眉看着她。
“你頭發亂了。”海莉收回手,輕聲地說。
德拉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轉過頭去,閉上眼睛,用手使勁兒按了按太陽穴,像是有些不舒服。
海莉看着他這副樣子,不禁問道:“德拉科,你怎麽了?”
德拉科面容憔悴地看着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慢慢地躺下來,枕到海莉的頭上,然後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的眉頭仍是緊鎖着。
海莉看着德拉科疲倦的面容和緊鎖的眉頭,心裏泛起一陣酸澀,她不知道,僅僅是一個暑假為什麽會給他帶來如此巨大的變化,從前的德拉科就像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現在一夕之間就仿佛變成了一個心裏背負重擔的人。
海莉伸出手,輕輕地梳理着他淩亂的劉海,就像小時候,坐在壁爐邊,她枕在媽媽的腿上,媽媽也會溫柔地梳理着她的頭發一樣。
德拉科的眉毛漸漸舒展開了,他的表情也自然了許多,就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包袱,緩緩沉入夢鄉一般。
火車駛過一片金燦燦的麥田,又轉而駛過一片烏黑的沼澤,火車駛入高山,陽光漸漸隐去,然後火車又駛過高山,來到一片碧綠的平原,長久被遮擋的陽光重現,透過車窗撒進來……
布雷斯這時候回來了,他拉開車廂門,卻好似被什麽東西卡住似的,生氣地大喊一聲:“這玩意兒有什麽毛病!”
海莉看見德拉科的眉毛又皺了一下,應該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醒了,海莉立即對布雷斯做出噤聲的手勢,還指了指懷中的德拉科。
布雷斯一只手拽着門把手,皺着眉看了他們一眼,接着布雷斯好像是踩滑了,一下子摔倒高爾的大腿上,車廂裏一下子小規模混亂起來,大家看着他那副樣子不禁笑出了聲,海莉剛想笑,卻意識到德拉科,于是将笑聲給壓了回去,可是那一陣混亂,德拉科已經被吵醒了,他起身揉了揉眼睛,和海莉對視一眼,然後皺着眉看着布雷德。
高爾一把将布雷斯甩到他自己的座位上,然後重重地将車廂們關上,布雷斯被高爾甩了出去,很不高興,滿臉氣急敗壞的神色。
德拉科輕笑一聲,看向布雷斯問道“怎麽樣,他想幹什麽?”
布雷斯仍然怒氣未消,氣沖沖地說:“只不過想巴結巴結跟顯貴人物沾親帶故的人罷了,不過他沒找到多少!”
德拉科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他還邀請了誰?”
“格蘭芬多的麥克拉根。”
“嗯,他的叔叔是魔法部高官。”
“還有一個叫貝爾比的。”
“貝爾比?”海莉說道,“拉文克勞那個?”
安妮接過話:“還能有哪個貝爾比。不過,他不是個草包嗎?我覺得他吃的比克拉布和高爾都要多。”
海莉和安妮輕笑一聲,然後意識到旁邊都是情緒不太好的人,又止住了笑。
布雷斯繼續說道:“還有隆巴頓,波特和那個韋斯萊家的姑娘。”
德拉科的注意力全在波特身上,他冷笑一聲說道:“波特!他顯然是想親眼看看救世主!”
“呵!斯拉格霍恩的品味越來越不行了,大概是老了吧!”德拉科譏諷地說,“可惜,我的父親一向說他是當時一位出色的巫師,我父親當時在他面前挺得寵的,大概——”
布雷斯臉上餘怒未消,此時又挂上了譏諷:“你認為你會被邀請嗎?別傻了,他還像我打聽諾特的父親呢!可惜他一聽諾特的父親被捕臉一下沉了下去,他這種人,只會巴結正得勢的人,不會對食死徒感興趣!”
雖然布雷斯是在表達對斯拉格霍恩的不滿,但聽上去似乎将德拉科也牽涉其中,果然德拉科的臉冷了下去,海莉責備地看了布雷斯一眼,沖他比口型說道:“你怎麽說話呢!”
布雷斯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海莉看着面色又恢複到之前的德拉科,不知道說什麽,只說:“快到霍格沃茲了,換上校服吧。”
“霍格沃茲?”德拉科看了一眼窗外,沒頭腦地說,“也許,明年我就不來了。”
“什麽?”海莉驚訝地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德拉科轉頭看了看海莉,溫柔地笑了笑,然後輕聲說道:“霍格沃茲快到了,換上校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躺潘西大腿這個片段我好喜歡哪!
所以,德潘黨不要罵我[微笑]
☆、古怪的德拉科
德拉科突然就變得很奇怪,就連粗心大意的克拉布和高爾都意識到了。
分院儀式過後,照例是校長講話,海莉也沒怎麽注意聽,只時不時地觀察着德拉科,德拉科一只手支着頭,另一只手用魔杖将叉子一上一下地擺弄着,他看上去無所事事,但海莉卻猜不透她在想什麽。
新來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當上了魔藥課教授,而斯內普教授終于如願以償地教上了黑魔法防禦課,自家院長多年以來的夙願得以實現,這很難不讓他們拍手叫好歡呼。
“怎麽辦,我竟然有點擔心教授,”安妮邊鼓掌便側着身子對海莉說,“根據傳統,明年斯內普教授就要離開了。”
海莉看着安妮那張笑開了花的臉,說道:“那難道你不是也如願以償了嗎?”
作為常年沒有被斯內普教授給過好眼色的她們,現在竟然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嘿嘿,”安妮放下了鼓掌的手,“再忍一年,我的七年級會很美妙的。”
海莉笑笑,不置可否,提到七年級,她總覺得不應該用美妙來形容,伏地魔複活,食死徒肆掠,前路如何仍是未知,七年級真的能美妙嗎?霍格沃茲是一所足夠安全的象牙塔,但這象牙塔能保護他們嗎?
海莉甩甩頭,将那些個多愁善感的想法甩出去,她現在的首要任務仍是學習,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自有魔法部,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着呢!
斯拉格霍恩教授與斯內普教授有着極大的不同,最大的不同是,以海莉去年E的成績,仍然要繼續學習魔藥,這讓她竟然有些許羨慕魔藥課沒及格的安妮。
彼時安妮正捂着耳朵聽完了一份吼叫信,吼叫信來自她的媽媽,海莉這才知道,原來安妮半路攔截了貓頭鷹,偷偷僞造了一份成績單,然後才将成績單寄給了她的父母,沃特森夫婦十分高興地将成績單裱了起來挂在客廳,并且逢人就誇安妮取得了八個O的好成績,可惜安妮的魔法只能維持這十多天,魔法失效時沃特森夫婦還在招待來自遠方的親戚,順帶照例炫耀一下自己女兒的優秀成績。
安妮掏了掏耳朵,無視餐廳裏衆多“欽佩”的目光,對海莉說:“這是不是就是那些麻瓜口中的更年期?”
“呵呵,”海莉抽了抽嘴角,“你媽是不是更年期我不知道,反正你是青春期。”
布雷德笑着說:“你作假時難道想不到會有這麽一天?”
安妮聳聳肩,無所謂地說:“能躲一時是一時,我寒假也不要回家了。”
“你就不怕你媽拿着魔杖追到學校來?”布雷德調侃道。
……
他們說這話時,德拉科至始至終沒有插一句嘴,他表情淡淡地,仿佛專注于盤中的美食,不過海莉注意到,他連一塊牛排也沒吃完。
德拉科最近行事成迷,他變得有些獨來獨往,連海莉時常都找不見他,有時只能有時看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削瘦身影出現又消失,海莉幾番疑問滾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後只能目送他行色匆匆的背影。
同時德拉科也不再去挑釁波特了,每當他們在路上遇到時,德拉科也只是冷笑着都一個嘲諷的眼神過去,海莉看着他,覺得他仿佛和以前動不動就拔魔杖的小混蛋不是一個人。
海莉将他的一切反常都歸結于盧修斯馬爾福的入獄,以前他的父親是十二校董之一,他可以天天在學校裏飛揚跋扈,現在他的父親不過是阿茲卡班的階下囚,斯拉格霍恩寧願邀請布雷德共進午餐也不和他主動搭一句話,或許是這前後的家庭變故讓他心有戚戚,還是已經嘗到了所謂人情冷暖?
這些海莉都無從猜測,就像英國上空的天氣一樣,你永遠不知道它為什麽又變得更加惡劣了。
但是日子還得過下去,每科十多英寸的論文就算伏地魔打到家門口還是得寫,為了調節緊張的學習氣氛,霍格莫德村還是得去。
這天下午的天氣陰沉沉的,海莉預感着會有一場雨雪的到來,不過魁地奇訓練的熱情仍是高漲,綠色的身影在空中飛來飛去,翻騰,雀躍,海莉駐足看了幾眼,找不到那顆金燦燦的腦袋,她抱着書,嘆了一口氣繼續尋找,最後在休息室的門口好不容易捉住了即将出門的德拉科。
“海莉,日安,”德拉科看了一眼堵在門口的海莉,說道,“讓一讓,我過不去。”
海莉伸出手,手掌放在石門的門框上,徹底堵住石門,接着擡頭看着德拉科,說道:“德拉科,我在找你。”
“找我?”德拉科皺眉看着她,“什麽事?”
“我……”如先前一樣,看到德拉科那種慘白冷清的臉,多種疑問一到嘴邊就噎住了,“明天是霍格莫德開放日——”
“海莉,對不起了,”德拉科看着她的眼睛,急匆匆地說道,“我怕是去不成,我忘記交變形課論文被麥格教授罰禁閉了,明天玩的開心點。”
接着德拉科輕輕将她抵在石牆上的手拿下來,向外走去。
海莉看着那個背影,突然喊道:“德拉科!你怎麽沒去訓練?”
德拉科停下來腳步,微微轉頭,說道:“我退出了球隊。”
說完他又疾步走去,他的腳步很快,像在逃避什麽似的,幾乎一眨眼的功夫,海莉就看不見他的身影了。
德拉科退出球隊這件事似乎很少有人知道,就連球隊中的布雷德也不知道,看上去,似乎是德拉科單方面地退出了球隊,并且還沒有通知任何人,可是,誰會主動退出魁地奇球隊呢?
海莉百思不得其解,安妮也抱着同樣的疑問:“我只聽過千方百計加入球隊的,還沒見過誰主動退出的,德拉科這是腦子刺激受大了吧!”
布雷斯抱着一瓶火焰威士忌,說道:“他受了什麽刺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球隊受大刺激了!”
确實,沒有了找球手的球隊就像是缺少了黃油啤酒的冬天,完全沒有靈魂。
海莉喝了一口黃油啤酒,身子漸漸回暖,她問道:“那現在的找球手是誰?”
“卡特琳娜,”布雷斯看着面前兩張皺眉都皺的一樣的面孔,補充道,“沒辦法,就她個頭最小,飛得最快,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近幾屆新生裏都找不到合适的了。”
“呵呵,”安妮舉起酒杯,苦笑道,“我預感到今年會是第六次輸掉魁地奇杯了。”
“同意。”海莉也舉起酒杯,和安妮碰了一下然後準備一飲而盡,透過玻璃酒杯,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現在樓梯轉角處。
海莉一下子放下酒杯,玻璃與木桌碰撞地聲響,将布雷斯和安妮都給下了一跳。
“怎麽了?”安妮看着一直向樓梯那邊張望的海莉,問道。
海莉沒立馬回答,又眯着眼看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來說:“沒什麽,眼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糟了,照這麽下去,20萬字也完結不了,怎麽辦?
☆、受傷
晚些時候回到霍格沃茲,海莉試圖去麥格教授的辦公室找德拉科,卻被告終德拉科早已離開,彼時哈利赫敏和羅恩也在場,似乎是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
赫敏在海莉離開前叫住海莉:“海莉,你怎麽到這兒來找馬爾福?”
“因為他今天在麥格教授這兒關禁閉啊。”
“你們聽見啦,”麥格教授看着他們,然後又面向哈利說,“德拉科今天一直在我這兒關禁閉,你的指控是沒有證據的。”
指控?海莉感到疑惑,什麽指控?指控德拉科嗎?
“可是……”哈利還想說什麽,被麥格教授給打斷了。
海莉疑惑地看着他們,麥格教授看着海莉說道:“埃文斯,你先回去吧。”
“好的,教授。”海莉轉身出去,走到門口時還回頭張望一眼,裏面的人似乎還在争辯着什麽,海莉聽得清楚,卻不大明白。
海莉回到休息室裏,拉住拿着掃帚正往外走的安妮,問道:“學校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安妮聳聳肩,說道:“這麽大個學校,哪天沒個破事兒!你指的是什麽?”
“就是……就是不尋常的那種,不常發生的那種。”海莉補充道。
安妮撓撓頭,想了一會兒才說:“噢!我知道了,有個女生被送到聖芒戈了。”
聖芒戈?
海莉不解地問道:“聖芒戈?為什麽?”
“我怎麽知道,從霍格莫德出來就那樣了,可能喝了過期啤酒吧!”安妮笑着調侃道。
過往幾個穿着魁地奇隊服男生走過,安妮一看他們立馬對海莉說:“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然後她立馬向外走。
海莉一把拉住她:“你幹什麽去?”
安妮看着她,故作羞澀,嬌滴滴地說:“約會。”
“呵呵,”海莉冷笑,“跟誰?光輪2000?”
門口有男聲的聲音傳來,好像是在喊安妮,安妮應了一聲,才對海莉說:“好啦,是安珀病了,我替她訓練去。”
海莉看着安妮急匆匆地背影,搖了搖頭,轉而替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她剛捧着咖啡,準備坐下,就聽到布雷斯噔噔下樓的聲音。
“海莉,等一下。”
海莉剛轉過頭,就看見布雷斯竄到他面前,看到他手裏的南瓜汁說道:“剛倒的?你沒喝過吧?”
海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太好了,”布雷斯一把拿過海莉手裏的咖啡,在她詫異的目光下一口喝完,然後才一臉嫌棄地說,“天哪,我竟然吃到了蟑螂味的多味豆。”
布雷斯搖了搖頭,拿着杯子轉頭又去倒了一杯,海莉對着他的背影開口問道:“你看見德拉科了嗎?”
布雷斯手捧着咖啡,轉頭說道:“看到啦,在宿舍呢,可能,在睡覺吧?”
說完布雷斯一下一下地沿着杯子邊緣吹着咖啡。
海莉奇怪地說:“什麽叫可能在睡覺,你們一個宿舍他在幹嘛你不知道?”
布雷斯聳聳肩,說道:“我怎麽知道,他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我當然不知道他在睡覺還是在發呆。”
海莉聽着布雷斯的描述,很像是這幾天德拉科的作風,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也不管管他?”
布雷斯喝了一口咖啡,聽她這麽說,趕緊咽下,連忙說:“梅林作證啊,我喊了他好多聲他都沒理我,我要怎麽管?”
“而且,”他走到海莉面前,壓低了音量,小聲對他說,“他這樣要不就是和他那個食死徒的爹有關,要不……說不定和神秘人也有關,海莉,我勸你也別再管他了。”
海莉皺着眉盯着布雷斯,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布……布雷斯,你……”
布雷斯繼續補充道,字裏行間頗有語重心長的味道:“海莉,你知道和食死徒沾上關系,以後會有什麽樣的影響嗎?”
這麽多天,德拉科一直維持着這樣的狀态,她當然想過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父親,可她從沒想到會和神秘人沾上什麽關系,就連現在布雷斯說出來,她潛意識裏也不相信,德拉科才十六歲,難道他會是一個食死徒嗎?
更讓她有些難以接受的是布雷德對此的态度,布雷斯勸她不要再管德拉科,她當然不會就這麽聽他的話。
“好,你不管,我管!”海莉氣沖沖地說道。
接着她轉身就像男生宿舍的樓道走去,走到一半海莉才突然清醒過來,就算自己不放棄德拉科,也不用立馬就往男生宿舍跑去,黃昏時間往男生宿舍跑,她怕是又要出名一回。
清醒下來後,海莉轉身又噔噔噔地下樓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布雷斯看着他的舉動,咳咳的笑,海莉忙瞪了她一眼。
布雷斯收住笑聲,将手中有些涼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将杯子放到桌上,對海莉說道:“我先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兒有個晚宴。”
海莉随手拿起一塊抱枕像他砸去,布雷斯連忙避開,跑出門去。
第二天一早,海莉在休息室仍沒有見到德拉科,海莉無法,只能和安妮一起去餐廳。
吃完了早餐,海莉身邊仍是缺了一個人,第一節沒有排課,大家都在大廳裏要麽閑聊要麽寫作業,海莉閑的無聊,拿出魔藥課論文出來寫。
安妮把頭枕在桌子上,看着海莉寫作業,口中還一直說個不停:“我好餓啊!好餓好餓好餓……”
海莉連筆都沒停下,無語地說:“我記得你剛才吃了一塊煙肉火腿三明治,一塊雞肉卷,一盤炒面,一個煎雞蛋,還有一大杯南瓜汁,你難道不怕胖成高爾嗎?”
“我那是打魁地奇太累了!要知道擊球手可是件苦力活兒!”安妮為自己吃得多找了個很合理的理由。
“呵!”海莉冷笑一聲,“不要為你吃得多找借口。”
布雷斯此時手中拿着一塊煙肉三明治,來到安妮對面坐下,吃了一口才說道:“安妮,知道為什麽六年級你還沒談戀愛嗎?就是因為你吃的太多了!”
安妮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知道為什麽你每任女朋友都要和你分手嗎?就是因為你嘴巴賤!”
布雷斯笑笑,說:“至少我有女朋友!”
接着他看着正在寫作業的海莉,說道:“海莉,借我看一下變形課論文呗!”
“呵呵,好啊!”海莉從書包裏抽出一卷羊皮紙,遞給布雷斯。
布雷斯興高采烈地接過來,打開一看,笑容便僵在了臉上,只見一卷嶄新的羊皮紙上只有一行黑色的墨跡——論變形與魔咒的聯系(by海莉埃文斯)
布雷斯黑着臉将那卷羊皮紙扔回去,海莉笑眯眯地将羊皮紙裝進書包裏。
安妮看着布雷斯,譏笑一聲,說道:“大傻子,她要是真寫了會給你?曼德拉草長腦子裏了吧!”
海莉邊笑邊将書包放回原處,一擡頭就看見德拉科從門口走進來,他站在門口處,直直地盯着前方,海莉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哈利在餐廳另一頭也盯着他,突然德拉科轉身向外跑,哈利接着便追了出去。
安妮和布雷斯注意到了海莉的目光,也順着看過去,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事。
“啧啧,他們這是角色互換了啊?”安妮啧啧地感嘆道。
海莉覺得這事怪怪的,她搖了搖頭,想繼續寫作業,她剛剛提筆,卻發現思路已經被打斷了,她趕緊将作業塞進書包裏,然後趕緊走了出去。
海莉正走出大門,想着該從哪個方向走,一會兒就聽見盥洗室的方向有輕微的聲音傳來。
海莉趕緊向盥洗室跑去,她跑到盥洗室門口,只見盥洗室裏一片狼狽,滿地都是熱水,還冒着熱氣,幾面鏡子碎了,玻璃掉落在水裏,反射着微弱的燭火光。
哈利站在站在離盥洗室門口不遠的地方,手中拿着魔杖,他聽見海莉的腳步聲,連忙轉頭,他的頭發淩亂,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海莉剛走到哈利身邊,只見不知來源的血跡随着水蔓延開來,仿佛在地上開了一朵血紅的花。
“你幹了什麽!”海莉推了哈利一把,氣沖沖地說。
哈利被海莉推得差點摔倒,他剛想說什麽,就看見海莉已經向裏面跑去了。
海莉順着血跡蔓延開來的方向跑過去,轉過一次石柱,只見德拉科倒在地上,身上有幾處十分明顯的傷痕,白色的襯衣已經被鮮血打濕了。
“天哪……”海莉立馬跑到德拉科身邊,跪下來将他的頭抱起來,德拉科的臉上盡是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嘴唇已經變得慘白,無一絲血色。
“德拉科,你怎麽樣?”海莉努力使自己跳地飛快的心冷靜下來。
她顫抖着手抽出自己的魔杖,深呼吸一口氣,抑制住自己顫抖的手,沖着傷口說道:“愈合如初!”
傷口雖然流血的速度小了很多,傷口也小了一些,但還是血流不止。
“愈合如初!”
“愈合如初!”
“愈合如初!”
德拉科的傷口仍只是好了一些,傷口雖然變小,但是仍在失血,德拉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海莉總感覺這個人下一秒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閉上眼睛。
“埃文斯,你先讓開!”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海莉擡頭,看見斯內普教授蹲了下來。
海莉趕緊将德拉科送到斯內普教授手中,斯內普教授拿出魔杖,對着傷口說道:“愈合如初!”
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停止流失,德拉科的神情也好了很多,接着斯內普教授一把将德拉科橫抱起來,應該是要送去醫療翼。
海莉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也一下子松了下來,她感覺臉上有一絲涼意,用手一抹,才知道是滿臉淚水。
她趕緊站起來想趕去醫療翼,結果發現腿有些軟了,一時站不起來,她平複了一下,等恢複了就立馬站起來,往醫療翼趕去。
海莉剛走出盥洗室,剛到餐廳門口就看見安妮和布雷斯朝這邊走過來,他們看見她這副樣子都十分驚訝。
海莉的袍子都被打濕了,上面有着大片大片暗紅色的血跡,發梢還在滴着水,白淨的臉上也滿是血跡和水漬。
安妮驚訝地說:“梅林啊!你這是怎麽了!”
“德拉科受傷了,我得去一趟醫療翼!”
安妮一把拉住行色匆匆的海莉,上下打量一下說道:“你就這麽去啊!”
海莉這才發覺自己身上這副狼狽的樣子,餐廳人多,來往的人看見海莉這樣都指指點點的,她立馬對安妮說:“快,幫我清理一下!”
安妮拿出魔杖,對着海莉施了個清理魔法。
海莉問道:“你們在這兒幹什麽呢?”
布雷斯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們看見斯內普教授手裏抱着個人,就說出來看看熱鬧。”
他們打死都想不到,斯內普教授手裏抱着德拉科。
海莉身上幹淨地差不多了,立馬往醫療翼趕去,安妮和布雷德也緊随其後。
等海莉一行人趕到醫療翼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已經走了,德拉科躺在病床上,病床被簾子遮住了,應該是龐弗雷夫人正在為德拉科進行初步的治療。
海莉和安妮坐在簾子外的病床上等待,布雷斯試圖去拉動簾子,卻被龐弗雷夫人一聲給吼了出去,布雷斯摸摸鼻子,退了出來,也到床邊坐下來。
醫療翼裏沒什麽人,也安靜的很,只能聽見簾子後德拉科時不時傳來的細細的呻/吟/聲。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簾子拉開,龐弗雷夫人走了出來,他們走上前去,德拉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襯衫沒有扣完,撒開了幾顆,裏面裹着紗布。
“德拉科,你怎麽樣了?”海莉輕聲問道。
德拉科看着她,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夥計,你這是,和波特決鬥去了啊!”布雷斯笑着說。
德拉科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龐弗雷夫人端了一杯魔藥來,布雷斯立馬給龐弗雷夫人讓路。
德拉科接過魔藥,喝了一口,嫌棄地撇撇嘴,說道:“這玩意兒真難喝!”
海莉輕笑一聲說道:“這是魔藥,又不是南瓜汁。”
德拉科皺了皺眉,一口喝完了魔藥,将杯子扔到一邊,轉頭看着他們問道:“你們帶糖了嗎?”
海莉和安妮搖搖頭,布雷斯從包裏摸了摸,摸了一包糖出來遞給德拉科說道:“只有多味豆了。”
德拉科聽見多味豆這幾個字立馬收回了手,說道:“那我不要了。”
海莉走過去給德拉科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說道:“得了吧,這兒哪有糖,你将就将就。”
德拉科接過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海莉看着他躺在病床上那副樣子,突然想到了三年級時他受傷那回,他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不過那時他到不像現在這般沉默。
這時安妮突然說道:“糟了,是不是快上課了!”
海莉看了一眼屋裏的挂鐘,說道:“好像是,”接着她又看了一眼德拉科,想起上次德拉科非要拉個人在醫院陪他的場景,然後對着安妮笑着說說,“這節是魔法史吧,你們幫我跟賓斯教授請個假吧。”
“不用了,”德拉科緩緩放下手中的水杯,對上海莉驚訝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你不用陪我,去上課吧。”
☆、聖誕舞會
德拉科的話一出,海莉的笑容僵在臉上,半晌,她站起來,看着德拉科,語氣中帶着些微怒意:“好!我現在回去上課!”
說罷,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安妮和布雷斯見狀連再見也懶得說,直接跟着海莉走出去了。
“海莉,”安妮追上海莉,說道,“你生氣了?”
“我沒有!”海莉邊走邊氣呼呼地說,“他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小混蛋!再管他我就是狗!”
安妮噗嗤一聲笑出來,當她觸及海莉表情生動的臉時,笑得更加歡了。
德拉科的傷處理的還算及時,他在醫療翼住了兩天之後就出院了,期間海莉幾次下意識地去探望他,每次都快走到門口才想起來自己對安妮說的話,轉而又折了回去。
德拉科出院後,突然發現海莉不怎麽愛理他了,跟她說話她也淡淡地,更沒有像之前那樣一滿校園地找他,不過德拉科現在沒空挽救他們岌岌可危的友誼,他還忙着更重要的事兒呢。
兩天的時間,海莉本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可出院後沒幾天德拉科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海莉覺得自己的氣又上來了,因此,德拉科不出現,她也絕不再找他,天天自己埋着頭學習,這種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五年級。
魁地奇比賽開始,德拉科這個找球手仍未歸隊,當他生龍活虎面色紅潤地跟隊長請病假時,海莉在一邊大聲冷笑幾聲以示對球隊的支持。
不知道這學期是怎麽了,球隊裏莫名加入的克拉布和高爾已經是很迷了,再加上德拉科退賽,一向重視魁地奇的斯內普教授也沒在精神和物質上給予多大的幫助,安珀的感冒好了又不小心過敏,安妮這個半道出家的擊球手竟然一直替她替到了正式比賽。
隊長對于這一局面也很是無奈,賽前他連鼓勵的話都說不出一句,只拍着掃帚,嘆了口氣說了句:“就這樣了,随緣吧!”
不得不說,在降低士氣方面,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如他所言,這次比賽真的很随緣,找球手卡特琳娜本來是擊球手,她雖然身形小但她的優點絕對不是迅速敏捷而是力氣大,以至于一場下來她都沒有近過金探子的身,安妮就更不用說了,她差點把己方球員從掃帚上打下去。
就在這樣七個球員四個不再狀态的情況下,他們輸的比任何一年都要慘,但是這也沒關系,畢竟他們已經輸了幾年了,只是沒有哪一年的比賽只進行了不到二十分鐘并且擁有着有170:0的“絕佳好成績”。
還好大家賽前已經預料到了這次的失敗,大家回去後的情緒波動還沒有在訓練時安妮把布雷斯給打下去要大。
秋去冬來,轉眼已經到了深冬,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地冷,一入冬來天氣就陰沉沉的,沒有一天是好天氣。
當然,小學閱讀課的老師就教過,自然環境的惡劣象征着人物艱難的處境,海莉以前覺得不以為然,現在想想,這個又下雨又下雪的鬼天氣不就正暗示了她面對着這幾份長達十五英尺的論文時的惡劣心情嗎?
因為圖書館不夠暖和,海莉已經養成了在休息室裏寫論文的好習慣,烤着壁爐,喝着南瓜汁,如果不是面前有幾張羊皮紙礙眼的話,那确實是冬日裏的一番享受。
布雷斯蹲在海莉對面,支着頭說道:“海莉……”
“不給抄!”布雷德話還沒說完,就被海莉打斷了。
六年級的論文應該是所有年級中最長的那個了,長到一些沒有抄作業習慣的人也不得不抄一點兒,尤其是變形課的論文,因為在以前,變形課從來都是揮舞着魔杖的,六年級來就突然要寫論文了。
“我不是要抄作業的,”布雷斯說道,“我想讓你跟我去參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聖誕晚宴,就在後天晚上。”
海莉停筆,擡頭看着他奇怪地問道:“你找我幹什麽?你女朋友呢?”
“海莉……如果你還拿我當朋友的話,就應該知道我上周剛分手。”
“好吧,”海莉摸摸鼻子,這才想起來布雷德已經分手的事,接着她又說道,“那安妮呢?”
“呵呵,她剛剛打球差點打到斯內普的臉,被罰了一個星期的緊閉。”
海莉點點頭,又提起筆,說道:“那好吧,我考慮考慮。”
“別啊,”布雷斯立即說,“別光考慮,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去吧,別人都帶着女伴呢!”
海莉想想,晚會确實好像一個人去不太好,而且自己最近光忙着寫作業,也沒什麽時間玩兒,這倒是個放松的機會。
“那你先告訴我,我是你的第幾個選擇。”海莉微笑着問道。
“呃……第三個!”布雷斯斬釘截鐵地回答。
“好,我同意跟你去。”海莉欣慰地點點頭。
布雷斯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說是第六個,不然自己就真的得一個人去了。
老師舉辦的聖誕晚會,男伴還是布雷斯,海莉就明顯不用為打扮而費心了,她從箱底兒裏翻出一條黑色的連衣裙穿上就算完事兒,在布雷斯的強烈控訴下,她又才帶了一條銀制項鏈作為裝飾,至于頭發,她是打死都不會盤起來的。
晚會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辦公室舉行,因為要舉行舞會,這裏用魔法整整擴大了幾倍,裏面又用魔法裝飾一新,還有學生扮作侍者,來者不僅有他鼻涕蟲俱樂部的成員,還有學校老師,一些記者和社會高層人士,這讓海莉不得不感嘆一番斯拉格霍恩教授交際之廣,人脈之多。
來者海莉大多都見過臉,知道名字,但說得上話的沒幾個,大多時間她都在和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幾個聊天,海莉不得不承認,這場舞會沒什麽好玩的,場地不夠大,不能跳舞,還有時不時能碰到斯內普教授的危險。
突然,一陣吵鬧聲傳來,看到是費爾奇抓着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孩走了進來,那個身影像極了德拉科,海莉忙擠上前去。
“先生,我發現這個男孩鬼鬼祟祟地躲在樓道裏,他收到您的邀請了嗎?”費爾奇拽着德拉科的肩膀,說道。
宴會上的大部分人都聚過來了,看着這個場景竊竊私語,海莉将手中的酒杯塞到布雷斯手中,忙在斯拉格霍恩開口前說道:“德拉科,你怎麽現在就來了?”
海莉的這句話将大家的視線都引了過去,海莉走向德拉科,說道:“你來早了,我這兒還沒結束呢!”繼而她轉頭看向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帶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教授,是我叫他來這兒接我的,只是他可能來早了,您知道,我們休息室的鐘壞了,還沒修好呢!”
“哦,好,好,”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着點點頭,然後揮揮手說,“大家都散了,散了吧,散了,你們繼續玩兒,玩得開心點!”
海莉對斯拉格霍恩教授笑了笑,然後轉身陰沉着臉對費爾奇說:“你聽到了吧,可以放手了嗎?”
費爾奇盯着她,像是仍然保有懷疑:“你有男伴,怎麽要他來接你?”
“你管不着!”海莉說道,見費爾奇還沒放手,她沒好氣地說道,“他是我男朋友,來接自己女朋友回宿舍,天經地義!行了吧!”
費爾奇微微松了松手,不知道他是被海莉的答案吓到了,還是被海莉給吼住了,海莉白了他一眼,拽起德拉科的手就往外走:“你給我出來。”
德拉科瞪了一眼費爾奇,腳下還是跟着海莉的腳步。
一直走到外面走廊轉過角,海莉才松開他的手,德拉科在海莉說話前趕忙開口說道:“你為什麽說我是你男朋友?”
“停,”海莉伸出手,“不要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問你,你來這兒幹嘛的?”
“我……”德拉科眼神躲閃,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我确實是來接你的,就……就像你說的那樣。”
“呵呵,那你真好!”海莉扯扯嘴角,繼續說道,“德拉科,你到底為什麽而來,這學期一來你就很不對勁,你到底瞞着我什麽?”
德拉科偏過頭,不看海莉,海莉扳過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德拉科,我也不是要求你把什麽都告訴我,但是你也總不能這樣什麽都瞞着吧!”
“我不是想要打探你的什麽秘密,你相信我,我沒那個癖好!我只是關心你,你知不知道?”
“你天天獨來獨往,誰都不知道你在幹嘛!天天上課走神,作業不寫,臉色也一天比一天憔悴,我不想知道你幹嘛,但是你覺得我忍心放任你這樣下去嗎?”
“我在擔心你!德拉科,你知不知道!”最後一句話,海莉幾乎是吼出來的,像是要将過去的壓抑情緒都宣洩出來似的
她曾經說過,哪一天空閑時間逮住德拉科,肯定要狠狠罵他一頓,現在真的逮住了,她卻詞窮了。
德拉科看着海莉激動地樣子,面色複雜,他不知道說什麽,沉默半晌,他才輕輕地抱住海莉,一下一下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撫。
“海莉,”他輕輕地開口說道,“有些事我絕不是故意瞞着你,只是不能把你卷進來。”
德拉科身形削瘦,這次的擁抱卻顯得很有力量,她的頭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感受到他的安慰,海莉覺得此情此景,她怎麽也應該讓淚水奪眶而出,可惜她的淚腺不怎麽發達,眼眶裏有那麽一星半點淚花卻怎麽也落不下來。
感受到她的平靜,德拉科慢慢地放開了她,海莉吸了吸鼻子,說道:“德拉科,把你的左手伸出來。”
有些事,她得求證一下,盡管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德拉科遲遲沒有伸出手,相反還把左手往身後藏了藏:“海莉……”
“德拉科,你還拿我當朋友嗎?”海莉平靜地問道。
“當……當然,”德拉科也同樣平靜,“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德拉科垂下眼眸,盯着海莉鼻尖的雀斑看了幾秒,才緩緩将背在身後的左手伸了出來,他的手很白,也很修長,骨節分明,黑色的西裝袖和白色的襯衣袖子層次分明,在微弱的燭光下,海莉看見那顆雕刻着金色飛賊的袖扣正反射着燭火的光。
海莉用左手輕輕抓住他的手,右手微微顫抖地将他的袖子卷起來。
德拉科的胳膊同樣白皙,那個黑色的标記蜷縮在他的手臂上,仿佛印證了海莉心中的某個猜測。
雖然海莉之前便猜到了,可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這種給心理帶來的巨大震驚與恐懼,是很難提早預知的,她怔怔地看着那個标記,眼眶中的淚水又多了幾滴,透過朦胧的淚眼,海莉仿佛看到那個标記在沖她耀武揚威。
“海莉……”
“夠了,”海莉打斷他的話,然後将他的袖子拉下來,一點一點地給他捋直衣袖,她吸了吸鼻子,将将眼眶中的淚水給憋回去,然後才輕聲地說,“別讓人給看見。”
捋好了衣袖,海莉将德拉科的手給放下,她看着德拉科,硬生生地扯出一個笑容,說道:“德拉科,你怎麽選的我不管,別把自己置于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