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節課已經快開始了,他不得不快些走到教室
和安妮才互相交代白天的情況。
“……唉!是我的錯,早知道他喜歡那種書呆子,我就該矜持點的。”
“你再矜持也沒用,”海莉打擊她道,“全校都知道你每年都有兩門課不及格,而同樣,大家也知道,赫敏是年級第一。”
所以說,學霸不是靠裝出來的。
“別說我了,你呢,德拉科說你今天兩口就喝完了一瓶啤酒。”
“胡說!”海莉提高了音量,“明明是三口!”
“好吧,那說說什麽事兒能讓你三口喝完一瓶酒。”安妮堅持不懈地問。
海莉搖頭:“不說。”
“說嘛!”安妮坐到海莉的床上來。
“不說,你再問我也不說。”
“就說一點兒?”
“一點兒也不。”
“那好,”安妮笑着,仿佛再憋着什麽壞主意,“你要不說,我明天就去問杜波夫,你要相信,我說回去就一定回去的。”
海莉盯着安妮,心中思考了一會兒,好吧,安妮确實說得出做得到。
“好吧,就說一點兒……”
“好。”安妮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态來。
“……我去了之後,我一個人去的……路易帶了一幫人來,全是赫奇帕奇的……他說碰巧是他們球隊聚會,走不開所以……”
“然後呢,都有誰?”
“呃……就是他們院的,大部分好像都是球隊的……有迪戈裏……”
“嗯哼?”
“還有查理……”
“wow!”
“……和他的女朋友。”
安妮沉默了兩秒,拍拍海莉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日記
在第二個項目結束後海莉才能找到時間好好研究那本日記。
海莉和德拉科,安妮這兩個知情人找了圖書館僻靜的角落。
安妮百無聊奈地翻着那本日記,海莉一下按住她的手:“安妮,一頁一頁來。”
“海莉,我說了,這裏面都是些無聊的內容。”
“不可能。”德拉科反駁道。
“如果是無用的為什麽會神神秘秘地拿給我。”海莉補充道。
“好吧,如果你不信地話,”安妮翻開那本日記一頁一頁地念起來,“1971年10月12日,我真不敢相信媽媽把日記本當作我的生日禮物,或許我早該知道的,她眼裏只有麗芙……10月14日,早餐吃了……這個念過了……11月1日,今天真冷……12月5日……麗芙搶了我的糖果,我打了她……1972年7月9日,我找到了我的日記本,肯定是麗芙把它給藏起來的,在樹上………8月4日,為什麽……這個好像也念過了……9月1日,我被分到了拉文克勞,我不知道為什麽,家裏人都以為我是一個斯萊特林呢,我本來也這麽認為的,可我被分到了拉文克勞,這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9月3日,英國菜好難吃!……9月9日……海莉!你饒了我吧,我要睡着了。”
海莉打了個哈欠:“我也要睡着了。”
海莉清醒了些才轉頭問問身旁的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
“啊?怎麽了?”德拉科回過神來,“找到什麽了?”
海莉顧不得譴責德拉科走神的行為,只失望地說:“沒有,已經念到92年9月了,再念下去,怕是要在這兒睡着了。”
“我看看。”德拉科拿過日記來翻看。
他幾頁幾頁地快速翻着,最後是在不耐煩了直接翻到最後,最後好幾頁都是空白的,他翻到了最後一篇日記。
“這是英語,我看看,1976年12月25日,今天是聖誕節,我不得不錯過了聖誕宴會。我收回以前的話,我喜歡霍格沃茲,我喜歡拉文克勞。”德拉科念道,“這聽上去像……”
“像什麽?”安妮問道。
“像訣別。”海莉說道。
海莉和德拉科對視一眼,她們想起了鄧布利多說的話,夏洛蒂卡佩因為殺人而被開除。
“等等,”安妮說道,“什麽訣別?你們在說什麽?”
海莉搖搖頭,面色沉重,她翻到前一頁,發現那又是法語,她把日記推到了安妮面前。
安妮看着他們,雙手環抱,說道:“告訴我,不然,我現在就走人!”
海莉和德拉科對視一眼,思考要不要告訴安妮。
安妮看着他倆對視,一下子站起來,說道:“不說是嗎?再見!”
“等等!”海莉制止她,“你先做下,我告訴你。”
海莉将那晚鄧布利多的話告訴了安妮。
“海……海莉……我……我不知道……我還以為……”安妮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她想到以前在那之後她還生海莉的氣,她就感到有點兒抱歉,“我……對不起。”
“沒事,”海莉笑笑,“現在,開始工作吧!”
将這整本日記都翻譯成英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雖然夏洛蒂卡佩并沒有天天寫日記的習慣,但那還是包含了從1971到1976年五年多的內容,而且雖然最近玩兒的時間多,但也不是完全沒課,平均每天也只能找出一個小時來。
大約一個星期後,才搞定了這件事。
海莉手中拿着一張羊皮紙,羊皮紙上寫了幾個大大的名字:克利夫蘭,麗芙,盧修斯,埃弗裏,博拉克。
海莉皺眉:“她的人際關系也太簡單了吧,一本日記裏提到的除了學校的教授,竟然只有這麽幾個名字。那給我日記的人,是想告訴我什麽呢?日記的內容十分簡單,那麽關鍵在人嗎?如果在人,是誰呢?”
德拉科下樓來時,看見海莉還坐在壁爐旁,手中拿着那張羊皮紙。
“海莉?這麽晚了,你還在想?”
“我……我只是睡不着。”
德拉科走過來坐到她旁邊,看着那張羊皮紙,說道:“所以,這是你最後的結果?”
海莉點點頭。
德拉科拿過他手中的羊皮紙,說道:“我爸爸說了,他不認識夏洛蒂卡佩……克利夫蘭,又是他。”
“是,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和倫敦天氣出現的頻率一樣高,”海莉說道,接着她看着德拉科,“你知道這個人嗎?我覺得他和你爸爸好像很熟!”
“是熟,可是我總覺得他們并不友好。”
他想起那天那個男人和他父親會面時的古怪氣氛就覺得,他們的關系,不能用熟來形容。
“那你對他知道多少?”海莉繼續問道。
“一點兒吧,聽他們聊天的時候大概能推斷出一點兒,我只知道他好像是個畫家,大概十三年前就去了法國,好像是因為他妻子去世後他萬分悲痛才遠走他鄉……诶!你說,他的妻子會不會是夏洛蒂卡佩?她死之後他為了緬懷她,去到她的故鄉,這樣好像很說的通!”德拉科自信地說,好像自己真的找到了真相。
“怎麽可能!”海莉翻了個白眼,“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張照片上的名字不該說夏洛蒂普維特嗎?而且,如果他還活着,為什麽要把我扔到一個麻瓜的門口?”
德拉科摸摸頭:“好像也是……埃弗裏?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兒耳熟……怎麽想不起來?”
“算了,”海莉抽回那張紙,“我還是再去一趟檔案室吧!”
說着,就提步往外走。
“等等!”德拉科叫住她,“你現在去?你忘了上次?你不是說你不再查下去了嗎?”
“我必須得這麽做,如果真如你所說,有人在監視我,并且他在引導我這麽做,那我就不得不繼續下去!”
“我和你一起去!”德拉科說道。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搞得定!”
“不,我和你一起去!”德拉科走到她身邊,拉着她走出石門。
……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
“什麽!你們又……”安妮見旁邊都是人,不得不降下了聲調,“你們又去了檔案室?發現了什麽沒有?”
海莉搖搖頭,說道:“沒有,現在只知道克利夫蘭是斯萊特林,埃弗裏是斯萊特林,德拉科的爸爸也是斯萊特林這沒什麽好說的,麗芙是格蘭芬多。”
“什麽?”安妮被她給搞昏了,“你說,她一個拉文克勞跟同院的學生關系不好,跟在格蘭芬多的姐妹關系不好,卻和一幫斯萊特林關系密切嗎?”
“是啊,我也很疑惑,她連自己院裏的朋友都不願交,竟然能認識好幾個斯萊特林!”海莉說道,說實話,她都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
“那……還有一個呢?”
“博拉克?……他是那個死者,一個斯萊特林。”
☆、偷溜
海莉雖然掌握了日記的基本信息,可是她仍然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查不出來。
那幾個整理出來的人名對她老說也僅僅是一個名字,她身在學校,根本無從調查,漸漸地,她也就不再想這事了。
那次霍格莫德不歡而散後,路易又找了海莉幾次,按理說依海莉的脾氣性格來看,她應該像對查理那樣對待他,可偏偏,在路易面前,硬話一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
安妮對此的說法是,路易比查理長的帥。
而海莉卻不這麽認為,她覺得自己不是看臉的人,否則,她就應該喜歡迪戈裏,畢竟迪戈裏的帥全校聞名,而且又恰恰是她喜歡的類型。
“那就是你真的喜歡他!”安妮趴在床上邊寫作業邊說。
“可是,我為什麽會喜歡他呢?我們剛認識沒多久啊?”海莉還是不明白。
安妮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呵!照你這麽說,你是不是應該喜歡德拉科,畢竟你們認識地最久!”
“可……不對,安妮,我看過一本心理學的書,說青春期這種困擾是很常見的,只是基于對異性的神秘感,和什麽荷爾蒙啥玩意兒的,并不……”
“停!”安妮撲騰一下坐起來,“海莉,你能不能果斷一點!你學學布雷斯,看上誰立馬就去追,你再看看吉娜和約翰,他們是通過打賭在一起的,結果畢業都準備結婚了!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能不能果斷一點!”
海莉瞥了她一眼,幽幽地吐出兩個字:“不能!”
青春期總是充滿了這些煩惱的,可不幸的是,這些煩惱并沒能維持多久,因為她即将面對另一些煩惱。
這天,海莉一個人走在去圖書館的路上,路易突然迎面走來。
“嗨!海莉。”他笑着給海莉打招呼。
海莉也回以一個明媚的笑容。
“怎麽,今天一個人?”海莉問道,往日裏,他總和魁地奇球員們在一起。
“是……是啊,你去圖書館嗎?我……我也要去,一起吧!”路易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海莉總覺得路易今天有點緊張,可能是錯覺吧。
“好啊。”海莉爽快地答應了,有人願意陪她去圖書館她是向來不會拒絕的。
海莉和他并排走着,越發覺得路易有些奇怪,往日裏見着了他總是有話的,從不像現在,一句話也不說,倒讓她覺得不自在。
他們從一棵大樹下走過,路易伸手為她撥開低垂下來的樹枝,海莉剛道了一聲謝,路易就停下了。
“海莉,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他看着海莉,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衣角。
“什麽話?”
“我——”一個單詞還未出口,就聽得一聲叫喊。
“海莉!海莉!”
是德拉科的聲音,海莉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就見着德拉科向這邊跑來,沒兩步就跑到了她跟前。
“海……海莉……”他氣喘籲籲地說,“我有事找你,你現在跟我走。”
“等一下,”說着,海莉又看向路易,“你要說什麽?”
德拉科見海莉不為所動,連忙走到海莉近旁,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麗芙寄信給你了!”
“真的!”海莉十分驚訝,麗芙?那個女人,時隔幾年,怎麽又聯系她了呢?
德拉科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路易,我有點兒事先走了!”海莉急匆匆地說。
“可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海莉和德拉科拉着手向遠處跑去,于是,他只能将準備好的話給咽回到肚子裏。
海莉十分心急,氣也不歇地跑回了休息室,休息室裏只有安妮在等着她。
“信呢?”海莉顧不上調整呼吸就問道。
“在這兒呢!”安妮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遞給海莉。
海莉看了看信封,果然看到了寫信人的名字——麗芙·斯康威爾。
海莉平複了一下呼吸,才慢慢打開,邊拆邊笑着說:“well,你們竟然沒打開。”
真是令她感到驚奇,平日裏她收到的包裹基本上都不是被自己拆開的。
“德拉科是想拆的,所以我就讓他去找你咯。”
德拉科聽見她的話撇了撇嘴,海莉心裏覺得,果然還是安妮比較靠譜些。
海莉拆開信,裏面是一張黃色的信紙,上面只寫了一句簡單的話——
6月24日十一點,我在豬頭酒吧等你——你親愛的麗芙。
“6月24,豈不就是明天?”海莉說道。
“可是,明天不是霍格莫德開放日,你要怎麽去?”德拉科一下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不僅不是開放日,明天還是三強争霸賽呢!連假也請不了!”安妮補充道。
“你別說了,真能請假我也不會請的。”海莉沮喪地說。
這怎麽請假,告訴斯內普教授,我親媽是個殺人犯,最近老是有人明裏暗裏讓我查她的事兒?
真這樣的話,斯內普教授肯定會以為她瘋了而把她關禁閉的。
“等等!三強争霸賽!”德拉科突然說道,“這是個好機會!那時候學校所有人都在看比賽,你就可以借機溜出去,拿着掃帚飛到霍格莫德。”
“溜出去?我要怎麽溜好幾個小時而不被發現?”相信她,雖然那時候大家都在看比賽,但是少了一個她,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那裝病?”德拉科提議。
海莉搖搖頭:“龐弗雷夫人。”
“我知道了!”安妮突然說道。
“什麽?”海莉和德拉科一起問道。
安妮在海莉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海莉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德拉科追問道:“到底是什麽?”
海莉和安妮一起回答:“不告訴你!”
第二天一早,學生們都起的很早,因為今天是三強争霸賽的最後一場比賽,也是最精彩的一場,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快些吃完早飯到賽場占個好座位。
“海莉?你怎麽還不起床?”卡特琳娜早已經梳妝完畢,看着仍躺在船上的海莉不禁問道。
“我……我不舒服。”海莉裝作很虛弱地回答。
“你怎麽了?”卡特琳娜坐到海莉的床邊,關切地問道,“感冒了?要不要去龐弗雷夫人那兒?你不方便的話就把症狀告訴我,我去幫你拿藥。”
此時安妮此時走過來,接話說:“卡特琳娜,她只是生理期,肚子疼而已。”
她還過來幫她掖了掖被子,順便把手伸到杯子底下使勁兒掐了海莉一下。
海莉立馬疼得表情扭曲。
等疼過來之後,她才顫抖着聲音說:“對,肚子疼,不知道為什麽今早突然特別疼,可能是昨晚冰淇淋吃多了。”
“那你可真夠倒黴的,今天是三強争霸賽最後一場,你要是一直疼得話豈不是看不成了。”卡特琳娜面帶惋惜地說。
“對啊,今天是最後一場,”海莉裝作很痛苦地起身,“我怎麽能錯過呢!”
安妮此時一把将海莉給按回了床上,責備地說:“你怎麽能起來,你忘了上次,疼得差點暈倒,你這次想真暈啊?”
卡特琳娜一聽立即說:“梅林!這麽嚴重啊,那你還是別去了,反正比賽嘛,結果總會出來的,你好好休息才要緊,”接着她走到她床邊,在櫃子裏一盒巧克力塞到海莉手中,“吃點巧克力,要好一些……我先走了。”
卡特琳娜走到門口才想起安妮,她轉身問道:“安妮,你不去嗎?”
“噢,我先在這兒照顧海莉,等她好一些了就過去,你幫我占個座!”
“好吧。”
卡特琳娜一走,宿舍裏就剩兩個人了。海莉這才站起來,摸着被安妮掐過的地方,控訴似的說:“你掐我幹什麽!”
“我不掐你能行嗎!你那裝的哪像肚子疼,明明就像沒睡醒!”安妮白了她一眼。
海裏嘟囔着說:“那也不用那麽大勁兒吧!”海莉掀開衣服,看見被掐過的地方已經紅了一大片。
突然,門一響,吓得海莉拖鞋一甩就縮回了穿上。
安妮黑着臉把自己床上的拖鞋拿下去,然後走到門口,将門關上。
“原來是風啊!”海莉舒了一口氣,不過為了防止中途有人回來,露餡兒了,海莉還是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和安妮商讨待會兒行動的細節。
大約兩個小時後,門口傳來敲門聲。
“海莉!安娜妮絲,快點!”
海莉連忙起床将衣服換上,裝上魔杖
“你們倆扶着我,”海莉說,“要是碰到人就說送我去找龐弗雷夫人”
不過,此時老師學生們都已經到比賽場地了,學校裏空落落的,一路走來一個人也沒有。
“記住,”一路上,德拉科小聲地提醒她,“沿着火車軌道飛,和我們來時方向相反,別飛錯了!”
他們學校大門附近,海莉剛想拿出魔杖,德拉科拉住她,然後拿出魔杖召喚出自己掃帚,把它遞給海莉。
“用我的掃帚,比你的2000要快些。”
海莉點點頭,剛準備騎上掃帚,安妮又拉住她,擔憂地說:“你真的不要我們陪你去?萬一她心存惡意呢?你确定不找兩個幫手?”
“放心,”海莉寬慰她,“那兒時霍格莫德村,我不會有事兒的。”
德拉科也說:“而且,就算她真的心存惡意你又去了有什麽用!你那成績去再送一顆人頭嗎?”
安妮瞪了一眼德拉科。
海莉笑笑沒說什麽,立馬騎上掃帚,向霍格莫德村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預計十五萬字完結的,結果……
☆、麗芙
海莉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麽長時間,又如此高強度的飛行,以前她只有在飛行課上才碰掃帚,其他時間都沒什麽能飛行的機會。
2001确實比她的2000要快的多,她飛在上空,兩邊的雲層向後飛速飄去,下面的風景也不停地在變換。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從掃帚上下來,她的臉已經凍的沒用溫度了,她将掃帚放在一個隐蔽的場所,然後才向豬頭酒吧走去。
今天不是霍格莫德開放日,村子裏的人很少,只有偶爾才能見到一兩個過往的村民。
豬頭酒吧從外面看上去就不太好,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挂在門上鏽跡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畫着一個被砍下來的豬頭,血跡滲透了包着它的白布,推開門,裏面髒兮兮的,窗戶緊閉着,玻璃上滿是油污,仿佛幾個世紀一來沒有洗過,屋內十分狹小,擺着幾張小桌子,桌子上也滿是油污灰塵,上面擺着幾只快燃盡的蠟燭。
裏面坐着幾個客人,都穿着巫師袍,戴着兜帽,将臉蒙住,在飲酒交談,只有一個女人很是顯眼,因為她的裝束和其他人不同,她穿着一身墨綠色的長袖連衣裙,頭發全都盤在腦後,顯得十分優雅,和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
海莉認出這就是當初在破釜酒吧外帶她進入對角巷的女人。她就是麗芙,或者說……他的姨媽。
麗芙一間海莉走進來,立馬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說:“阿……海莉,你來了。”
“嗯,你好,斯康威爾……女士。”海莉拿不準是該叫小姐還是夫人,于是換了一種更為保險的稱呼。
麗芙輕笑着,轉身向後走去,走了兩步後,發現海莉沒有跟上來,轉身對她說:“跟我來。”
海莉走在她身後,幾步後,麗芙幹脆拉過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起話來:“看你的樣子,還沒來過這兒吧!豬頭酒吧就是這樣,髒兮兮的,我上學那會兒就這樣了……”
“髒是髒,不過安全,我躲了幾個月,居然最近才意識到,世上哪兒有比這兒更安全的地方呢?”
海莉沒有搭話。
海莉跟着麗芙上了樓,這才發現二樓是旅館,她領着海莉近了一個房間,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兩張桌子和幾把椅子,一個黑色的行李箱放在門後的位置。
“坐吧!”麗芙招呼她坐下,然後轉身在另一張桌子上拿東西,“這兒沒什麽東西,你要什麽,黃油啤酒還是火焰威士忌?”
“黃油啤酒就好。”她一向不習慣喝酒。
“給,”她遞給海莉一瓶黃油啤酒,也走過來坐下,微笑着說:“我也喜歡喝黃油啤酒,不過你母親老是喝火焰威士忌。”
“我母親……夏洛蒂卡佩。”海莉盯着她說。
“對,沒錯,你應該早就知道了,”麗芙喝了一口酒,又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麗芙斯康威爾,你應該叫我姨母才對,我們的父母,在我出生之前就離婚了,我和夏洛蒂跟着媽媽過,後來我們離開了法國……”
麗芙有些唠叨,可能是年齡大了,她從小時說起,一直說到上學,說她和夏洛蒂經常吵架打架,後來她們上學之後也是一直水火不容,像仇人一樣。
本來海莉還安安靜靜地聽着,但漸漸地也沒了耐心
“你到底找我來幹什麽!”海莉打斷她唠唠叨叨的話,“你有什麽目的?照片,日記你一樣一樣地擺到我面前,你想幹嘛?”
“唉!”麗芙嘆了一口氣,“你和你媽媽一樣,脾氣不太好。”
海莉盯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海莉,”她換下那副虛僞的笑容,真誠地說,“你永遠不要懷疑我,我不會害你的,我是你的姨媽,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密切注視着你。”
“是嗎?那這麽多年了,你為什麽不和我相認?”海莉冷笑着,抛出一個問題。
“我自然有我的苦衷。”
“有什麽苦衷!”海莉提高了音量,“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嗎?如果是,那你為什麽現在出現!”
不知道為什麽,海莉有些激動,她的心跳有些加速,還覺得有些熱,她将襯衫的袖子挽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不說話。
“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他只會拿魔杖指着我。”
海莉沒想到這樣的回答,她的意思是,有人威脅她?
“他?是誰?”
“克利夫蘭普維特,”麗芙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你看了日記,應該知道這個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得告訴你,他就是……你的父親。”
什麽!
海莉一下想到包廂裏那個陰沉的男人,心裏十分抗拒,他怎麽會是她的父親!
難道她的父親不是死了嗎,怎麽會……
“不……不……怎麽會……”海莉怔怔地說。
麗芙看着她的反應,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他了?”
海莉點點頭:“是……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見過……他……”
“噢!當然,世界杯,”她一拍腦袋,懊惱地說,“我怎麽忘了這事呢?你還知道什麽?”
海莉想了想,說道:“他是一個畫家,妻子死後悲痛難忍,遠走法國,近期才重回故土。”
安妮聽了她的話,諷刺地大笑道:“哈哈哈哈……他是那麽告訴你的嗎?你也相信嗎?你相信他是一個好人?”
“我……我不知道。”德拉科剛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是相信的,她覺得那個男人周身上下都彌漫着一股陰沉之氣,很像是沒能從悲痛裏走出來的人。
“我告訴你,這全是假的!就是你口中的這個好人,幾個月前還拿着魔杖對我說“阿瓦達索命”呢!還好我跑的快,你知道阿瓦達索命是什麽吧?”她冷笑一聲繼續說,“悼念愛妻,遠走法國?呵!他殺了自己的妻子,難道還會哀痛嗎?遠走異鄉?他怎麽舍得走!他還等着他的主子活過來,好親吻他的腳呢!”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海莉心中驚駭,這個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他一下反應不過來。
克利夫蘭殺了夏洛蒂?她的父親殺了她的母親?然後抛棄了她?這真的是……
還有,她說的主子是什麽意思?什麽主子?
“你為什麽現在要告訴我這些?”海莉懷疑地看着她。
“為了告訴你真相,我本來的計劃是給你一點線索,讓你自己去找的,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出面,可是克利夫蘭已經知道了,我如果再不告訴你,我就沒有這個機會了。”麗芙平靜地說。
這是她原來的打算,讓海莉自己找到真相,克利夫蘭不會知道是她幹的,而且,她更深層次的打算是,讓海莉一點一點地尋找真相,這樣她就會恨他,恨他入骨,然後殺了他,這樣,自己就解脫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麽環節出錯了,為什麽克利夫蘭會知道。
所以,她不得不出現,告訴海莉真相,盡管這樣,可能達不到她最初要的效果,可她沒有辦法,她必需盡早告訴海莉,否則,她不知道克利夫蘭什麽時候能找上門來,然後殺了她。
“實話告訴你你吧,”她深吸一口氣,“幾個月前,他就找到了我,可我僥幸逃脫,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聽到這兒,海莉冷笑道:“呵,聽聽你的話!你不覺得不合邏輯嗎?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會給你幾個月的時間逃脫嗎?”
“是啊,确實不可能,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她頓了頓,繼續說,“他之所以能放任我逃脫幾個月,完全是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
“有什麽事比滅口重要呢?”
“當然有,他正忙着複活他的主子呢!”
主子,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單詞。
“主子?是誰?”海莉問道。
“你不知道是誰嗎?”麗芙的臉向她靠近,神秘兮兮地說,“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嗎?”
“是……伏地魔?”這個名字一下閃過海莉的腦袋。
“沒錯,”她聽到這個名字不像其他巫師那樣流露出畏懼的情緒,這讓海莉覺得有了幾分将死的坦然,她沉聲說到,“沒錯,是他,他回來了。”
“不,不對。”海莉搖搖頭,似乎是想甩掉剛才聽到的那些話,“你說我的父親是食死徒,他還殺了我媽媽,現在又在追殺你,還要複活伏地魔?”
“這太荒謬了,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海莉質問道。
她看着海莉,仿佛早就料到她的反應:“我沒有證據讓你相信,但我得提一句,克利夫蘭可不止殺了你媽媽那麽簡單,他殺的人,不計其數。”
海莉搖着頭,一只重複着“不,我不相信”。
麗芙看着她,不再說話,讓她冷靜下來。
一會兒,海莉漸漸冷靜了下來。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她又抛出那個問題。
麗芙無奈地笑笑,伸手将碎發別到耳後。
海莉突然注意到什麽似的,一下拉住她的左手,将她的衣袖拉上去——
雪白的左臂上有一個黑色的标記,一個骷髅頭嘴裏吐出一條蛇來,這是黑魔标記,和世界杯那我上空出現的一樣。
“呵!”海莉冷笑着說,“怎麽,你要讓我相信一個食死徒的話嗎?”
麗芙沒有生氣,她抽回手,将袖子拉下來,淡淡地說:“你還是發現了,沒錯,我曾經,是一個食死徒,但我是被逼無奈的。”
“怎麽,”海莉仍是冷笑,現在她是徹底不信她的話了,“你也中了神秘人的奪魂咒?”
“我是……”
“好了!”海莉不聽她的話,騰的一下站起來,冷酷地說,“你不要指望我會聽一個食死徒的話!”
麗芙還想也站起來,張嘴想說什麽。
海莉繼續說道:“你不要再說了,如果你再說話,我覺得樓下的人不會介意抓一個食死徒。”
說着海莉向門口走去。
“他回來了!”麗芙沖海莉的背影說道,果然海莉聽見這句話停了下來,她繼續說,“标記重現,他已經成功複活,我只想提醒你小心……還有,離馬爾福一家遠點,他們不是什麽好人!”
海莉沒說話,開門出去。
她在屋裏待的時間不短,下樓時客人都換了一波,她趕忙取了掃帚,回到霍格沃茲。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新坑,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四年級完
回到霍格沃茲的時候,比賽好像還沒結束,校園裏靜悄悄地,她回到休息室裏,将掃帚扔在角落裏,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其實也不能說是發呆,她在想麗芙說的話,她在想她的話是否可信。
克利夫蘭真的是他的父親嗎?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食死徒嗎?這些她都無法求證,她只知道麗芙也是食死徒,她不知道食死徒的話值不值得相信,盧修斯馬爾福以前确實是食死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他洗刷了罪名,他現在還是食死徒嗎?海莉不能得知,從德拉科的描述來看,她只能得出馬爾福夫婦十分溺愛孩子情況。
還有……她說,伏地魔回來了,可是伏地魔已經死了十三年了,他真的複活了嗎?她潛意識裏是不相信的,可是,那個胳膊上的黑魔标記一直在她腦海裏閃爍……
石門外出現了喧嚣和腳步聲,而且這聲音漸漸近了,海莉沒有注意到,知道大家都進門了,德拉科使勁兒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反應過來。
“怎麽樣了?”德拉科問道。
海莉還沒怎麽反應過來:“什……什麽怎麽樣?”
“麗芙啊!”德拉科提醒。
“噢……是,我被她騙了,她……她沒有來。”海莉撒了個謊。
“什麽?”德拉科疑惑地說,“她為什麽騙你?”
“不知道,”海莉搖搖頭,“可能她也不是存心的,被什麽事耽擱了吧!”
休息室裏的十分嘈雜,大家都在集體的讨論着什麽,海莉第一反應是在讨論今天的比賽,可慢慢才發現他們的表情不對,很多人臉上的驚恐未散,有些低年級的姑娘臉上還挂着淚珠。
“發生什麽事了?”海莉問道。
德拉科皺着眉,臉色陰沉地說:“有人死了,迪戈裏死了!”
“什麽!”海莉一時消化不了這個消息,“可……可鄧布利多校長說……說他們做好了安全措施,怎麽還會有人死?”
“三強争霸賽歷來就有死有生,再做什麽措施也沒用。”德拉科搖搖頭說。
“可是……”
海莉還想說什麽,安妮此時過來了,說道:“德拉科,你沒聽見波特說什麽嗎?他說‘他回來了’,這不是什麽安全隐患吧!”
“波特,”德拉科提起波特就很不屑,“他被吓傻了!”
“他回來了……”海莉又聽見這句熟悉的話,麗芙也這麽說過。
“安妮,還有什麽?你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麽?”海莉急切地問道。
安妮坐在她旁邊,說道:“我……我不怎麽清楚,只看見波特抱着迪戈裏突然出現,迪戈裏……迪戈裏死了,躺在地下,波特抱着他的屍體大喊——”
“他回來了……”海莉怔怔地說。
“對,就是這句!”安妮說,“神秘人回來了!”
海莉皺眉,伏地魔回來了,她的一個疑問得到了證實。
“安娜妮絲,你不會真的相信他的瘋話吧!他只是被吓傻了!”
“可是迪戈裏死了,現在屍體還在學校呢!”安妮大聲說。
德拉科看見海莉臉色有些不對,以為她被神秘人給吓着了,說道:“海莉,你不會也相信吧!”
“啊?我……有點兒相信。”海莉淡淡地說。
“我說了,波特的話不可信!他被吓傻了,再說,三強争霸賽死傷很正常,以前有一屆三個人都死了,難道那也是神秘人作祟?”德拉科試圖說服他們。
“可是這屆沒那麽危險,甚至簡單了很多,根本不會有什麽問題!”安妮反駁道。
……
德拉科和安妮都試圖說服對方,海莉又陷入了沉思,她現在腦子裏亂成了一團,一點兒頭緒也理不出。
“海莉?海莉?你怎麽?”安妮看見海莉又走神,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麽,”海莉淡淡地說,接着她揉了揉太陽穴,“可能在掃帚上吹了冷風,有點頭疼,我先去睡會兒。”
說着他便站起來,像宿舍走去。
“頭疼?你不去看龐弗雷夫人嗎?”安妮對着她的後背大喊。當然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德拉科奇怪地說:“她怎麽了?最近怎麽經常感冒?”
宿舍裏安靜許多,躺在床上,她能夠安安靜靜地理清自己的頭緒。
首先,伏地魔複活了,這毫無争議,麗芙在這時找到了她,告訴她克利夫蘭的事,可顯然她沒有說完,自己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好吧,自己是被那個标記給吓住了。
那麽克利夫蘭是不是食死徒呢?他為什麽要殺死夏洛蒂卡佩呢?他又要殺死麗芙,可麗芙是食死徒,會有那麽容易被殺死嗎?
……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學校裏的學生們大都不相信波特的話,他們都以為他是瘋子,可是海莉卻是相信的,她看到了那個标記,黑色的蛇尾甚至還在扭動。
可是她卻什麽也不說,她不會告訴任何人麗芙說的話,哪怕是德拉科和安妮。
因為,如果麗芙說的話是真的,那麽她的父母,姨媽都是食死徒和殺人犯,即使是在斯萊特林,這樣的背景也算得上是很不光彩的了。
而且,克利夫蘭連麗芙都殺,海莉不保證他會不會殺掉其他的知情人,德拉科和安妮,他們都是被自己拉下水的,他們因為友誼而自願地幫助他,她不能将他們置于危險之中。
所以這些日子裏,她總是去圖書館,在那裏她能查到一些上次大戰的資料,而不會被安妮和德拉科懷疑,因為他們很不喜歡去圖書館。
可遺憾的是,圖書館的資料對上次大戰的記錄也不是很多,出現最多的便是哈利波特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了,她甚至不能查到一份食死徒的名單,當然了,這樣的東西,又怎麽會放在圖書管理呢,應該在魔法部的資料館裏才對。
很快,離校日就到了,宴會上,整個禮堂裏一片肅穆的黑色,這顯然是為了祭奠迪戈裏,大家的表情很沉重,赫奇帕奇的長桌上不少人在拭淚,她看見路易面無表情,眼圈紅紅的,顯然也是哭過了。
“又是一年結束了,”鄧布利多校長說,“但我首先沉痛地宣告,又一位很好的人離開了我們,他本應坐在這裏,和我們享受晚宴……”
“塞德裏克充分體現了赫奇帕奇特有的品質,善良,忠誠,勤奮刻苦,崇尚公平……”
“他的死使大家受到了震撼,不管你們是否認識他。因此我認為你們有權利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塞德裏克·迪戈裏,是被伏地魔殺的!”
禮堂裏響起一片緊張地低語聲。
安妮小聲說:“德拉科,你看,鄧布利多校長也這麽說!”
“得了吧,他是聽到波特這麽說的!”
鄧布利多繼續說:“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有權知道真相……”
……
海莉一早就收拾了行李,她比任何人都期待回家,這學期發生的事讓她很想遠離這兒,到一個聽不到“神秘人”“食死徒”的地方待着。
他們到門廳裏等着馬車,德拉科和安妮已經放棄了争吵,反正誰也說服不了誰。
路易正在門廳裏和大家告別,和他的同學好友們一一擁抱,他已經七年級畢業了,明年,他将不再回到這裏。
他擁抱完了最後一個同學,海莉帶着微笑走了上去。
她想,她确實是有點兒喜歡路易的,不過,最近發生的事兒太多,也太不尋常了,她沒有閑心去考慮這些事,那麽,就讓她以一個擁抱結束吧。
“路易,畢業快樂。”
路易笑着擁抱她,溫柔地說:“海莉,再見。”
☆、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燈光暗淡的房間內,有一張長桌,長桌上方坐着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人,他像骷髅頭一樣蒼白,眼睛紅彤彤的,鼻子像蛇一樣,這正是複活而來的伏地魔。
長桌兩側坐滿了人,有人神情肅穆恭敬,有人極力掩飾自己的內心的恐懼。
“我親愛的朋友們,十三年來,我們都沒有機會像今天一樣聚在一起了……”
“你們中有些人也許因為害怕,也許是愧疚于自己的背叛,也許是一如既往地忠誠……”
“但是,我選擇原諒,我選擇再次相信你們,并且,我希望我的寬容能換來你們的忠誠……”
兩側的食死徒都屏息凝神靜坐,他們都嗅到了威脅的味道。
“我希望,你們能協助我,完成大業,我将永遠寬容的對待你們……”
“是,主人。”底下的食死徒一齊答道。
“主人,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建議。”普維特坐在離伏地魔最近的一側,他面無表情,眼神裏卻隐隐散發出狂熱。
“嗯哼,克利夫蘭,我忠實的仆人,你有什麽建議?”
克利夫蘭微笑着,看着伏地魔說道:“主人,我認為,您應該先懲治一些叛徒。”
“噢!對,你說得對,我不能太過于仁慈了,尤其是對于叛徒,他們的背叛使我感到痛心,所以,他們得為此付出代價。”
“正是如此,主人。”普維特說道。
伏地魔拿着魔杖,喃喃地說了聲:“顯形吧,我的朋友。”
會議室裏立即出現了五個人,四男一女,他們很驚恐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不可思議地盯着伏地魔。
“主……主人。”卡卡洛夫顫抖着說道。
“對,你們看上去好像很驚訝,”伏地魔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怎麽,你們想不到伏地魔還會回來嗎?”
“所以,這就是你們背叛的原因嗎?”
“不,不,我沒有,”卡卡洛夫一下子跪了下來,爬到伏地魔的腳邊,“主人,我沒有,我依然忠心于您,我……我祈求您的諒解。”
“卡卡洛夫,”伏地魔看見跪在地上親吻自己衣角的男人,說道,“我是一個仁慈的主人,但是,你害我最忠實的仆人入獄,如果我選擇諒解,那會寒了他的心,所以,阿瓦達索命——”
一陣綠光閃過,卡卡洛夫倒在地上,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你們呢?”伏地魔看着另外四個瑟瑟發抖的人說道,“你們,要請求我的諒解嗎?”
那四個人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伏地魔走到他們面前去。
“喬治?你要請求我的諒解嗎?”
被叫做喬治的男人顫抖着,只能哆嗦索索地重複着兩個字:“主……主人……”
伏地魔搖搖頭,然後又是一陣綠光閃過,喬治直挺挺地倒下了。
兩具屍體混亂地倒在地上,不僅是那三個人心裏恐懼,就連有些坐着的人,也不住地冒虛汗。
剩下的兩人接連倒下了,最後伏地魔來到了那個女人面前。
“噢,麗芙,我聽說你一直跟麻瓜住在一起?對于你的堕落,我感到很痛心。”
麗芙沒有說話,但她的動作無疑表現出她現在正處于極大的恐懼。
伏地魔剛想舉起魔杖解決了他,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回頭看着普維特說:“克利夫蘭?我記得你們關系不好是吧?”
“是,主人,糟糕極了。”
“噢,正是,為了表彰你這麽多年對我的忠心耿耿,”伏地魔說着走到了普維特的椅子前,“我将把這個機會交給你,殺了她應該能讓你心情好點兒。”
普維特站起來,微微鞠躬對伏地魔說:“多謝您,我的主人。”
麗芙看着站起來的普維特,突然冷笑一聲,無厘頭地說,聲音像是在教堂裏念頌歌:“克利夫蘭,你的罪名已被揭曉,你的罪惡已擺在陽光下灼燒,你将失去你的一切!”
普維特皺着眉走到麗芙面前,麗芙對他勾唇一笑,然後無聲地說出兩個字:“她知道了。”
普維特讀出那個唇語,一下子舉起魔杖,喊道:“阿瓦達索命——”
綠光閃過,這次麗芙沒能逃脫,她直挺挺地倒下了,嘴唇還保留着那抹得意的微笑……
海莉最近很是郁悶,去年夏天,她勸了埃文斯夫婦搬家,他們好不容易搬了,這次她又要勸他們搬家,并且還要搬去國外,這就有點兒難了。
“爸爸,媽媽,”海莉勸地嗓子眼兒都快冒煙了,“你們就聽我的吧!”
埃文斯太太說:“你不給我們說理由,我們怎麽聽你的呢?”
“是啊,”埃文斯先生也說道,“你叫我們搬家,我們就從南倫敦搬到了裏士滿,可你現在又要我們搬,這是為什麽?而且還要搬去美國?我的公司怎麽辦?”
“爸爸,公司哪有命重要!”海莉看着他們,說道,“公司你完全可以交給別人打理,你們就當去美國陪陪外公,盡盡孝心,好不好?”
埃文斯太太看海莉這副急了的樣子,語氣溫柔下來:“海莉,我們可以搬家,但是你得告訴我們為什麽。”
“這……是……是那個神秘人,他回來了。”海莉解釋道,“我怕你們待在倫敦會有危險。”
其實海莉倒也不是害怕神秘人,她覺得神秘人不會沒事兒來找她父母這樣的麻瓜小透明麻煩,畢竟巫師界一幫硬骨頭還等着他處理呢!她怕的是,萬一麗芙說的是真的,她的親爹可能會殺了她的麻瓜父母,雖然這只是猜測,但她不能冒一點兒險。
埃文斯夫人皺着眉說道:“海莉,昨年你也是這麽說的吧?”
“呃……有嗎?”
埃文斯太太重重地點了點頭。
“昨年只是他的信徒回歸,”海莉絞盡腦汁地想說辭,“今年,他真的複活了,還殺死了一個同學。”
提起迪戈裏,海莉心裏泛起一陣心酸與可惜,迪戈裏是最優秀的學生之一,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一樣,可惜天妒英才。
“什麽!”埃文斯夫婦十分驚訝。
“那你退學!和我們一起走!”埃文斯太太說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學校已經危險成那樣了嗎?”
“不,媽媽,”海莉堅定地說,“我不會走的。”
埃文斯太太還想說什麽,海莉又繼續解釋道:“媽媽,我是一個巫師,無論如何都不能幸免,反而還可能拖累你們,并且,那名學生是在校外被殺的,他被引誘到了校外才遇害媽媽,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霍格沃茲是最安全的地方,對于一個巫師來說。”
埃文斯夫婦點點頭,說道:“我們再考慮一下。”
埃文斯夫婦考慮了兩天之後,還是同意了海莉的建議,等他們打點完了這邊的事,即日便前往美國,他們退了在裏士滿租住的公寓,回到了南倫敦住了十多年的家裏,一家三口,享用了一頓豐盛的離別晚宴。
海莉送埃文斯夫婦上了飛機,一個人回到家裏,家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只留下了一只貓,海莉想,她可能不得不把它帶到學校了。
沒有埃文斯先生送她去火車站,她只有一個人搭地鐵去,說實話,拖着沉重的行李,和一只貓頭鷹,一只貓趕地鐵公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早上五點就起床了,可還是差點錯過火車。
“德拉科呢?”海莉奇怪地問坐在對面的安妮和布雷斯,她看見了德拉科的小皮箱,卻沒見到人。
安妮回答道:“級長車廂呢!”
“什麽?”海莉十分吃驚,“德拉科是級長?”
對面兩人點了點頭,海莉剛想問為什麽德拉科能當上級長,轉念一想,他們這屆的男生裏面,好像也就德拉科靠譜了點兒,在沒有波特的時間裏,他還算得上是個學霸型的優秀學生。
“那……女級長是誰?”海莉繼續問道。
安妮撇撇嘴說道:“潘西帕金森。”
海莉皺眉,怎麽潘西也能當級長?她本以為自己是女級長的最佳人選呢,再不濟也是卡特琳娜或者安妮,怎麽也沒想到會是潘西,不過她又想到,好像這三個人,都不怎麽讨斯內普教授的喜歡,尤其是自己和安妮。
唉!德拉科和潘西都當上了級長,海莉不禁感嘆道,看來,他們這屆斯萊特林不行啊!
☆、烏姆裏奇
德拉科和潘西作為級長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的,不過今年又換了一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畢竟根據傳統來看,這門課還沒有一個教授能夠待上一年。
安妮俯在他耳邊小聲說:“真希望什麽時候斯內普教授也能夠教上黑魔法防禦課,那樣第二年後,我的學習壓力就會小好多。”
海莉舉起南瓜汁跟她碰杯,說道:“同意!”
新來的教授叫烏姆裏奇,很不讨喜,從她很沒禮貌地打斷了鄧布利多校長的講話,到以及明明上了年紀卻還要穿着一身粉色并裝成小女孩的聲音說話,海莉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對她厭惡的态度,甚至不用她上一節課。
安妮也是同樣的,她發誓今年不再使用任何粉色的東西,以免和烏姆裏奇撞了,當然了不只是她一個人這麽想,海莉發現第二天同學們身上就很難見到粉色了。
這個烏姆裏奇據說是魔法部高官,她能夠到學校來當教授,很多人都能想到為什麽,魔法部要準備插手學校了。
明明前幾年每次有危險的事發生時,海莉總覺得應該有政府插手,排除危險,不過現在看來,海莉真希望政府完全地無視霍格沃茲,因為她覺得魔法部裏的人好像不是因為伏地魔複活才接管了學校,而是為了防止流言四溢。
總得來說,魔法部完全不相信伏地魔已經複活了,可是海莉卻是相信的,她見過麗芙手上的标記,如此鮮活又具有能量,她查過資料,那是伏地魔力量充沛的象征。
今年以來,海莉第一次有了和波特同病相憐的感覺,畢竟,大家似乎也不信波特,每次看見波特在走廊上被別人指指點點的時候,她都有點兒想上前告訴波特,他說的是對的,可是每當這時候,德拉科總比自己快一步,上前嘲諷波特,海莉嘆了嘆氣,她還是別去了,橫亘在他們之間的是這倆人五年的矛盾啊!
第一節課是魔法史課,為了備戰O.W.Ls,大多數學生都極力地控制住自己想睡覺的情緒,課堂上睡覺的同學一下少了一半,海莉也是如此,可是別人抑制住了,而她沒能夠。
下課的時候,賓斯教授照例罰她抄了本堂課的內容,在家庭作業一下子變得具多的五年級,抄書的懲罰顯得尤為恐怖。
不過,她只能安慰自己,賓斯教授是為了自己好,你看他就從不罰別人抄書,這說明他只是想讓自己鞏固這門課的記憶,好通過考試。
魔藥課一如既往地難熬,要是沒有斯內普教授還好,每次他那鋒利的顏色掃過來,海莉就膽戰心驚。并且,他宣布,成績不好的同學明年将不能上N.E.W.Ts的提高班,海莉對此很緊張,如果N.E.W.Ts成績不好的話,她将不能找到一個好工作,她很看中這點,畢竟她在麻瓜世界沒有上過學,将來她只能在巫師界生活,那麽找到一個好工作就尤為重要。
所以,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學習魔藥,只期待能明年能繼續上課。
以前她最不想上的課就是魔藥課,這學期來看,她最不想上的應該是黑魔法防禦課,确切的說,是烏姆裏奇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她只知道讓我們一遍遍地重複“下午好,烏姆裏奇教授”,直到說的異口同聲,聲音洪亮,教課內容也只是回歸理論,就像一年級的學生一樣。
說實話,大家都受不了這樣的教學方式,比二年級的洛哈特還不如,至少他放出的康沃爾郡小精靈能讓他們練習一下咒語和臨危不懼的勇氣,有同學公開和烏姆裏奇嗆聲,她這一開頭,底下的同學也紛紛質疑。大都表示,他們不應該只學理論,而應該實用的防禦性咒語,他們雖然不相信波特所說的話,但還是認為學習自我保護是應該的。
“安靜!安靜!”烏姆裏奇安撫住大家,等大家安靜下來她才說道,“我知道,你們有些人聽到了神秘人回來的鬼話,不過,我們已經證實,那是荒缪的!”
“不!”海莉脫口而出,“他确實回來了!”
海莉的話一出,大家又開始竊竊私語,德拉科拉了拉她的手腕,應該是叫她不要亂說話。
烏姆裏奇的臉仍是那股假笑,她嗲嗲地說:“很好,你是”
“海莉埃文斯,教授。”
“很好,埃文斯,你也聽信了波特的瘋話,認為神秘人回來了嗎?”她微笑着盯着海莉,但是誰也看得出她臉上的寒意。
德拉科又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別講話。
海莉把自己的袖子撤回去,站起來說:“教授,我不是聽了誰的話,但我能确定他回來了,所以,我們需要學習更實用的,真正的防禦性魔法,而不是看這些一年級學的理論!”
“呵!你怎能确定神秘人回來了?讓我想想,你是夢到過嗎?”說完,她自己就大笑了起來。
“我——”
“好了!”烏姆裏奇打斷她,“看來埃文斯小姐的思想出了一些差錯,今晚下午五點我有空,你可以到我的辦公室,我們聊聊。”
海莉冷着臉說:“不,教授,我不需要!”
“你需要!”烏姆裏奇收回了假笑,也收回了她那嗲嗲地聲音,幹巴巴地說。
下課後,大家都對他竊竊私語,看來大家是認為她受了波特的蠱惑,相信了他的瘋話。
“海莉!”德拉科恨鐵不成鋼地說,“我告訴過你了,不要跟這個女人作對!你就不能聽聽我的嗎?”
“我沒有跟她作對!”海莉現在餘怒未消,“她是個蠢貨!我沒有精力和蠢貨作對!”
德拉科一下捂住她的嘴,左看右看,然後才說道:“你小聲點,被她聽見你就慘了!”
“德拉科!”海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這麽怕她幹嘛!他就是一個上了年紀更年期的瘋女人而已!”
“我爸爸早就告誡過我了,不要跟他作對,否則後果會有些不好,我早些時候也告訴你了,可為什麽你還是不聽我的話!你為什麽還是要和她發生争執?”
“呵!”海莉冷笑着,“我不緊想和她吵,還想和她打一架呢!”
德拉科知道自己是勸不過海莉的,但看在過去幾年的情份上,還是在她去辦公室的路上千叮咛萬囑咐,讓她不要跟烏姆裏奇作對,就像對待斯內普教授一樣對待她,忍着就行。
心裏第一次為斯內普教授鳴不平,烏姆裏奇根本不能和斯內普教授比,斯內普教授雖然為人很嚴厲,也很偏心,但是他有真才實學,他的魔藥課向來教的很好,不像烏姆裏奇那樣,讓他們背一些一年級都嫌棄的理論。
到了辦公室門口,德拉科停下了腳步,海莉見狀說道:“你不跟我一起進去?”
德拉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說道:“不……不了,我在這兒等你。”
海莉知道德拉科這是不敢直面烏姆裏奇了,她說道:“好吧,那你先回去吧,我這兒不知道要多久,你等着挺無聊的。”
這應該是海莉第一次進除了斯內普和賓斯教授外的辦公室,辦公室的布置和她的人一樣浮誇,所有的東西都蓋上了帶花邊的罩布和臺布,還有插滿幹花的花瓶,一面牆上挂滿了裝飾性的盤子,每只盤子上都有一只色彩豔麗的大貓咪。
“晚上好,埃文斯小姐。”
“晚上好,烏姆裏奇教授。”海莉覺得有點兒不自在。
“坐下吧,”她說,指着一張錘着花邊的小桌子,桌子兩邊對放着兩張椅子,桌上有兩張空白的羊皮紙,海莉覺得其中一份是給他準備的,另一份呢,是哪個倒黴蛋的?
海莉順從地坐下了,她還不知道烏姆裏奇想幹什麽,她剛想開口問,烏姆裏奇就開口說道:“別急埃文斯小姐,我們還得等待一位先生。”
喔歐,看來範圍縮小了,是哪位倒黴的先生呢?先排除一個,肯定不是他們院的。
一會兒,一個人推門而入,原來是波特先生,好吧,他早該知道的。
波特顯然對屋子裏還有個她給驚呆了,海莉無奈地對他笑笑,算是打招呼。
波特也笑了一下,然後立馬就像烏姆裏奇請假,周五那天他們有魁地奇訓練,烏姆裏奇自然拒絕了。
好吧,看來波特還要倒黴一些,她只來一天,波特可要連續來一周。
波特坐在她對面,想詢問她為何來這兒,不過看見烏姆裏奇他就住口了。
烏姆裏奇遞給她倆一支黑色羽毛筆,說道:“我要你們幫我寫一些句子,就寫,我不會再說謊,好嗎?”
接着她走向一旁的辦公桌,剛準備坐下,突然她又說道:“不,埃文斯小姐,你不一樣,你寫我不再聽信謠言,好嗎?”
波特這才知道,看來海莉是相信了伏地魔回來的話,一時他心裏還有些感觸,學校裏的人都不相信他,一個斯萊特林竟然相信。
“可是,你沒有給我們墨水?”波特這才想起來。
烏姆裏奇微笑着看着他們,說道:“你們不需要。”
海莉皺了皺眉頭,她嘗試地在紙上寫字,筆剛落下,她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出現在羊皮紙上的字是鮮紅色,就像鮮血的顏色,與此同時,這行字出現在她的右手手背,而且嵌進了皮肉,然後皮膚慢慢愈合,有字的地方已經有點紅了。
她和波特對視一眼,這才明白,她是在體罰他們。
海莉終于知道為什麽德拉科的爸爸要那樣勸他了,這個女人簡直是瘋子!海莉冷靜地想了想,自己應該打不過她,于是便忍着怒意繼續寫字。
漸漸地,夜幕降臨,似乎過來幾小時後,烏姆裏奇才說道:“你們過來。”
他們放下筆走過去,烏姆裏奇又叫他們伸出手,海莉皮膚很白,此時一排紅色的印記看上去十分吓人,當然波特也好不到哪兒去,寫了幾小時,早就破皮了,露出裏面的嫩肉,十分疼痛。
“看來埃文斯小姐已經得到了教訓,你可以走了。”
海莉黑着臉走了出去。他聽到烏姆裏奇對波特說,他還沒有得到教訓,讓她繼續來。
看來,波特的情節比自己重太多了。
海莉出門來看,德拉科果然不在了,她嘆了口氣,有些失望,但一想到,是她自己叫德拉科回去的,于是又對自己失望。
“埃文斯!埃文斯!”哈利在後面喊她,并且快步追上她。
“波特,有事兒嗎?”海莉問道。
“你……”他看上去有些局促,可能是從沒和斯萊特林除德拉科外的學生交談過的原因,“你是不是相信我說的?”
海莉聳聳肩,說道:“我只是知道神秘人确實回來了而已。”
哈利覺得她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勁,他皺眉說道:“你怎麽能知道?”
海莉搖搖頭,顯然不想和他談這個問題,她只說道:“我餓了,要去吃點東西,再見。”
“再……再見。”哈利也不好再說什麽。
他把這個疑問分享給了自己的好朋友。
“那有什麽,”羅恩說道,“可能她的父母什麽的就是食死徒,他們的主子回來她當然能知道。”
“羅恩!”赫敏吼道,“我告訴過你了,她的父母是麻瓜!”
羅恩聳聳肩,坐到哈利那邊去,遠離赫敏的吼聲。
海莉當然沒去找吃的,她現在心情糟透了,哪還吃得下。
她回到休息室裏,德拉科坐在沙發上,桌子上還擺了一些瓶瓶罐罐。
他見海莉一回來,立馬拉她坐下,剛好拉到她的右手,海莉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甩開他的手。
德拉科這才注意道,他問道:“你怎麽了?”
“別提了!”海莉氣沖沖地坐下,“那個瘋女人!你看我的手!”
她将右手伸到德拉科眼前,向他控訴烏姆裏奇的暴行。
德拉科輕輕握着她的手,仔細看了看那個傷口,邊在那些瓶瓶罐罐裏尋找什麽,邊說:“我早說過了,叫你不要和她磕!”
“哼!”海莉還是氣沖沖的。
德拉科找到一個小罐子,示意她把手拿出來。
海莉伸出手,任由德拉科給他塗藥,德拉科小心翼翼地将藥塗在傷的地方,但是那藥接觸皮膚的一瞬間,海莉還是疼得叫出來。
傷口那裏火辣辣的,還伴有刺痛感,就像針刺一樣,海莉疼得差點哭出來。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塗好藥,又轉頭從那些罐子裏找出另一瓶,遞給她,說道:“喝掉!”然後看見海莉那副眼淚汪汪的樣子,擔心地說道,“你不會哭出來吧?”
海莉拿過魔藥,一飲而盡,然後擦了擦眼眶裏疼出來的淚水,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才不會哭呢!我要報仇!”
☆、蓄意報複
報仇的話已經說在前了,但是怎麽報仇卻是一個大大的問題。
她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讓烏姆裏奇遭受到一些不好的事,她不能對她亮魔杖,更不能對她動拳頭,那樣會牽連自己的,她要選擇一個能把自己摘出來的辦法。
海莉想過在她的必經之路上放香蕉皮,結果她剛剛裝作不小心地掉了香蕉皮,下一秒就被打掃幹淨了,海莉扶額,果然這種方法只适用于麻瓜。
由于烏姆裏奇經常在他們上課的時候來巡視,所以海莉就在一次她巡視魔藥課并且剛好站在她身邊的時候故意拿錯藥材,企圖制造出爆炸,然後順帶殃及烏姆裏奇,不過她剛把錯誤的藥材放進坩埚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就出現挽救了局面,順帶給她加了個勞務處罰。
海莉想,要不把她引到禁林裏吓吓他,禁林裏面可有不少東西,但是海莉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麽方法能把她引到那兒去。
這下海莉可犯了難,于是這幾天她一直在觀察烏姆裏奇,試圖盤算出一個好主意,為此,她的娛樂時間都少了好多,連魁地奇訓練都不在去看了,為此德拉科還很不高興。
“海莉!我說了,你別招惹她!”德拉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