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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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姜伯約家出來後我打算回自己那兒補個覺, 結果直挺挺的躺了仨小時愣是沒閉上眼。快中午的時候我媽打來電話說我爸回來了, 讓我們晚上都回家吃飯。挂了電話後我幹脆直接沖了個澡回老宅了。

我媽沒想到我來的這麽早, 正和張姨吃午飯呢, 見我眼底烏青滿眼血絲兒的跟被妖精吸了精氣似的吓了一跳,忙跑過來問我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最近都沒好好休息。

我說:“還好還好, 就是最近有點兒忙,媽你安眠藥給我吃兩片兒吧我上樓睡會兒。”

我媽緊張的不得了, 跟前跟後的又問我吃了沒餓不餓要不讓張姨煮點兒參湯補補?我跟她解釋了半天我吃了我不餓真沒事兒才終于把老太太勸住了。

這架勢要讓我爸看見了肯定又得發火,他一直覺得我這副德行全是被我媽慣出來的。當然他也沒全說錯。

吃了藥以後我終于睡着了,不但睡着了還睡的特沉,一覺醒來天都黑差不多了。我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都快七點了,連忙換衣服下樓。走到餐廳一看,果然, 飯都上桌兒了,秦勻秦颢也都回來了, 我爹黑着臉坐在主位上吃飯假裝看不見我...

我摸着後腦勺蹭到飯桌邊坐下笑的一臉賣國求榮, “哎呦,睡的有點兒沉...”

我爸在軍區待了一輩子,嚴格的軍事化作息,早上八點以後不起床下午兩點以後還睡覺那基可以拖出去腰斬了。

我媽看了眼我爸的臉色,開始給我打掩護:“我聽颢兒說揚揚最近在忙一個大項目,肯定累了吧?哎喲你看這臉色差的...”

我媽話沒說,我爸把筷子往桌兒上一摔, 更怒了:“你甭替他說好話!他什麽德行我不知道?!”

我媽從小也是被我姥姥姥爺捧着長大的,雖說嫁給我爸這個暴脾氣以後忍了他不少,但心裏真不舒服了也不會讓着他。

老太太杏眼一瞪,老倆口眼看着就要吵起來,我二哥趕緊跑出來和稀泥:“爸,秦揚這兩天确實挺忙的,我讓他幫我去跑市郊那塊兒地,應酬不少,估計是喝多了不舒服。”

我坐在一邊默不作聲兒的小口嘬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誰知老爺子今兒跟吃了槍藥似的,脾氣特別大。秦颢幫我說話他連帶着把秦颢也罵了一頓。

最後還是我一直沒說話的大哥突然說了句話把話題轉開了,這事兒才算暫時歇了。

我突然沒心沒肺的想到向老二以前跟我說過這麽句話,他說:“要不是你倆哥回回都替你擋在你爹槍口前,我估計老爺子是真能給你崩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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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聽說韓老的案子要二審了。”我大哥冷不丁提了這麽一句,我爹瞬間就安靜了。

老爺子沉默了好一會兒,重新拿起筷子,卻沒夾菜。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老爺子的聲音突然就蒼老了很多。

他沉聲問我大哥:“二審能判無罪嗎?”

“不好說。”

聽我大哥說出這仨字兒的時候我還真覺得挺稀奇的。他這人說話做事向來分明的很,從小到大我幾乎沒從他嘴裏聽過“應該”、“大概”、“說不準”這類的詞兒。連他都說“不好說”,那應該是真不好說。

雖說我剛才九死一生的在大家掩護下從老爺子手裏撿回條狗命,但我還是好奇。所以我捧着米飯邊扒拉邊小聲問我二哥:“韓老是誰?什麽案子啊?”

我剛問,秦颢面不改色的把手裏剛撥好的蝦塞我嘴裏了,咬着牙低聲道:“一會兒給你說。”

我嚼着蝦挺納悶兒,什麽事兒這麽叨叨的?真要是什麽不可告人的大事兒那我就不聽了,秘密這種東西少聽一件兒是一件兒。

吃飯我爹就和我大哥去書房說話了。

我和秦颢坐在院子裏喝茶。

秦颢說:“老爺子有個戰友,原來N市司法局局長。前幾年職位調動被舉報貪污,一審判二審拖了好幾年了,聽說今年能開庭。”

哦,我點點頭,這事兒也沒什麽不可說的吧?剛在飯桌兒上搞得跟諜戰片兒似的。

“确實是貪污了嗎?”我随口問道。

秦颢點了根兒煙搖搖頭,“不可能。老先生在那位子上坐了十幾年連頓公款的飯都沒吃過。過剛易折,月滿則虧。”說罷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盯着我疑惑道:“哎不是,這事兒你沒聽過啊?韓老就是韓微他爸,我聽說他當年不還有一哥哥跟你是同學麽?好像是叫韓逸,你記得麽?有這人麽?”

手裏的紫砂茶杯燙的厲害,我指尖一松便“啪”地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說...誰?韓微?”我特麽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啧,你丫怎麽連個杯子也端不好?這套茶具貴着呢。”秦颢壓根兒不知道我吃驚的點在哪兒,心疼的看着被我打碎的茶杯接着道“所以我上次不是警告你別碰韓微嗎,韓家現在就剩這一個小兒子了,老爺子重情義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親自把人安排到我公司讓我好好照顧,你丫倒好欺負人欺負到他頭上去了。我告兒你你給我老實點兒啊,這事兒要是讓咱爸知道我可真救不了你,韓微現在可比你還像他親兒子。”

我足足愣了三十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意思是...你上次給我一大嘴巴子是因為韓微的“靠山”是咱爸?!”

秦颢跟看弱智似的看着我,“那你以為是誰?全京城除了咱爸和大哥還誰能揍你?”

“不是...那...”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想問的東西一股腦兒往嘴邊湧都不知道該先問什麽,“那你不是說他還有個哥嗎?韓逸呢?什麽叫韓家現在就他一個兒子了?”

“早沒了。”秦颢擺擺手,“三年前不有起空難麽,人就在飛機上。”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出的家門兒,一路開車都恍惚,綠燈亮了半天我沒反應,後面兒的喇叭響成一片。一光頭金項鏈怒氣沖天的來敲我玻璃,“艹你個媽的死車裏啦?!紅燈也不走綠燈也不走沒你喜歡的色兒是吧!”

我現在一腦門子的糟心事兒來氣兒就不順,丫這給我一頓呲的更憋火了,忍不住就開始犯渾。我把車窗降下來,看着他慢悠悠道:“小爺這車跑累了要停這兒歇歇腳,等不急你就從我頭上飛過切!”

說罷我一腳油門兒闖着黃燈走了,跑出去老遠都能聽到光頭大哥聲音洪亮的罵我經病。

回過兒來我已經開到了姜伯約家門口,不大的二層小別墅亮着燈。我坐在車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下車按了門鈴兒。

姜伯約穿着棉布家居服抱着白菜來開門兒,看到我的時候眼裏滿是驚訝。

我說:“你家有酒麽,我想喝點兒。”

大半夜的跑到前男友家裏要酒喝,我估計他也覺得我是經病。

姜伯約傻不拉幾的看了我半天,緩緩點了點頭。

我跟在他身後進了屋,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電視亮着,茶幾上有喝一半的紅酒和高腳杯。剛才他應該是一個人坐這兒看電影來着,看的還是當年陪我看過的那部《午夜兇鈴》。大半夜的一個人品着紅酒抱着狗看鬼片兒,夠浪漫的。

他帶我走到廚房前的吧臺坐下,從冰箱裏拿了冰桶,然後琳琅滿目的酒櫃前流連了半天,回頭問我想喝哪種的?

我說:“随便吧,最好是度數高點兒的。”

他頓了頓,徑直取了一瓶伏特加讓我幹喝...

這時候我也沒心情計較口感,五十多度的蒸餾酒在冰塊兒裏晃了兩圈兒就悶了。

一口烈酒下去,熱氣順着胸腔往頭上湧,我才終于能讓自己扯出個笑來。

我說:“看《午夜兇鈴》吶?不是想我了吧?”

姜伯約給自己也拿了個杯子,坐我對面兒沒說話,看來是打算陪我喝。

我繼續笑說:“真沒想到,咱倆有天也能混的跟哥們兒似的。”

他倒酒的手頓了頓,冷聲說了倆字兒——“不能。”

輕飄飄一句話砸在心上疼的我肝兒顫。

我又仰頭悶了一杯酒,嚯,真夠辣的,嗆的我眼睛都紅了一圈兒。

他也跟着悶了一杯,然而淡定的跟喝了杯白開水似的。

我靠在椅背上點煙,咬着煙嘴含糊不清的說:“姜維我實在看不懂你,不然你還是給我講講吧。”我深深吸了一口,隔着煙霧姜維的臉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從前我問你愛不愛我,你說愛,結果特麽轉頭跟着韓逸跑了,我覺得你心裏應該是沒我。現在你雖然又把韓逸他弟當個寶兒似的護着,但昨天那一出兒下來我又覺得我在你心裏應該是有點兒分量的,就是我不知道這點兒分量到底是多少。”

我自暴自棄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感覺疲憊的能當場睡過去,“我悟性不好,參透不了,之前覺得這些問題娘們兒唧唧的我不想問,但現在我實在懶得猜了,您直接明話跟我說了成嗎?當初為什麽要跟韓逸走?你說愛我是真心的嗎?現在愛韓微嗎?是當年愛我多一點兒還是現在愛韓微多一點兒?跟我分手你後悔過嗎?是不是韓逸死了你後悔了所以現在才回頭來找我的?”

我問後姜伯約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連杯底的冰塊兒都沒放過。等他肘着下巴把冰塊兒嚼後眼睛也紅了,雖然聲音很平靜但是眼很空洞,“我不愛韓微,沒愛過韓逸,但當初跟你分手我沒後悔過。至于我為什麽要跟韓逸走,原因你想不明白麽?”

原因我想不明白嗎?我當然想的明白,只是一直拒絕承認。因為當年我鬥不過老秦家,我保護不了他。我愛他愛的要死要活有個屁用,下決心要和秦家對抗到底有個屁用,我大哥要動他我照樣兒只有哭鼻子幹嚎兒的份兒。

“而且秦揚,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姜伯約捏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笑的比哭還難看,“當年你也總說你愛我,那你為什麽從來沒信過我呢?我跟你說了那麽多次我跟韓逸只是朋友,你特麽信過我哪怕一次麽?”

是啊,為什麽呢。

當年我沒少因為韓逸的事兒跟他鬧,而他總說他跟韓逸關系好只是因為他們是同類人。

我氣的哈哈大笑口不擇言也沒少往他心上紮刀子,把他高高在上誰特麽都不能碰的自尊心可了勁兒的往腳下踩,“你倆是同類人?你倆是哪門子同類人?韓逸他爸是司法局局長說白了跟我一樣也他媽是一名副其實的官二代!你憑什麽跟他是一類人?”

你說多奇怪啊,都過去七年了,按理說人全身細胞都他媽換了一遍了,當年這一幕幕一句句的我怎麽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我說:“姜維我挺想信你的真的,我每天自己給自己洗腦洗的都快魔怔了,我當年要是沒信過你的話咱倆分手的時間估計還能再提早兩年。可我有什麽辦法呢?韓逸他媽的比我像你男朋友多了,你媽一出事兒你第一個就想到找他幫忙,你倆一起打工,你倆一起做課題,連他媽情人節都是你倆一起過的!你別他媽跟我說那是因為你倆要去外省參加比賽,你他媽想過我一個人在餐廳從沒人等到沒人的那個傻逼樣兒嗎?姜維你說我怎麽信啊?我還能怎麽信啊?全憑你那一句話嗎?”

後來我就喝多了,姜伯約還說了什麽我不記得,我只知道自己羅裏吧嗦絮絮叨叨的跟個怨婦似的說了挺多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但他好像比我清醒點兒,把我扛回他卧室還打算趁我喝大了對我來強的。

一開始我只記得他突然低頭親了我一下,哽咽着問我:“秦揚你當時是不是挺恨我的?”

我不知道他說的當時是哪個當時,但我說:“不止當時,後來我也恨你。但是我恨你的那種恨是把你放在心裏念念不忘的埋怨了七年的那種。”

然後姜伯約就開始扯我衣服,邊扒我襯衫邊問我:“秦揚你還愛我嗎?”

我被他親的暈乎乎的就說了:“愛。”

“給我嗎?”

我醉得一塌糊塗腦子裏不太過電,順着他的話就說了:“給...”

然後當丫邊扯我褲帶邊問了一句:“讓我進去嗎?”的時候我終于有點兒意識了。

這話特麽聽着有點兒耳熟啊好像?

我隐約記得這個問題不能随便回答,在他擡起我的腿的時候瘋狂掙紮了起來,“哎姜,姜維!不行!”

丫低聲說了句:“答錯了。”就直接給老子挺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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