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不為西源帝打算。

“最多3日,但是這極耗精神,有損龍體康健。”太醫斟酌着說出真相。

“催吧,此事你知道怎麽辦的。”太後語氣變弱,站起來的身子微微顫抖,慢慢的走進偏殿,身後跟着滿臉愁容的老太醫。

老太醫複姓慕容,年輕時候就得到先皇重用,可以說是看着西源帝長大的,此人醉心醫學,對于皇宮權謀不感興趣,不過是先皇有恩于他因而留在了皇宮這四方天,多年來進退有度,先皇對他還算滿意,如今西源帝這般境地他有心無力,對于沉迷醫術的醫者來說更是痛心。

太後在偏殿外坐着,只有熒華姑姑一人陪着她。老太醫一個人在為皇帝診治。

短短的一刻鐘對于太後有一輩子那麽長,煎熬,無盡的煎熬。熒華姑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着太後的臉色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因此也沒有多嘴,安安靜靜的陪着她。

太醫走了,皇帝醒了,這皇宮的天變了。

次日早晨太後召見了昭惠皇後。這也讓昭惠皇後很惶恐,皇帝本就讓自己今日出行,太後這時來者不善啊,可是看着之前對自己還好啊,究竟是誰使了什麽絆子?

姬樂兒一路走一路想還是沒能像明白,一路上的花兒開的很是燦爛沒有因為這皇宮的壓抑的氣氛而收斂自己的美麗一分。

“聽說皇後這要到安遠寺為國祈福?”太後冷冷看着昭惠皇後,說完撫了撫今日新戴上的玉镯。

“回母後的話,是的。”姬樂兒明顯的感受到了太後氣場的轉變,只能小心應答。

“那就好好去吧,難為皇後有了身子還為國着想,在安遠寺不比皇宮可要照顧好哀家的皇孫。時辰差不多了,就不耽擱皇後了。”明顯的趕人嘛。

“臣妾謹記母後教誨,多謝母後關懷,臣妾拜別母後。”恭恭敬敬的給太後行了個大禮就開始了她的離宮之行,沒想到,這一走就是8年,一別滄海桑田。

姬樂兒走的時候還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走這麽久,以至于後來在回來的時候還真有“失憶”。

皇後出宮為國祈福皇帝卻沒有露面實在不合情理,但是帝後不合的傳言已經傳出來,如今這樣的也只能是給流言添了份有力的證明罷了。

在離宮的路上姬樂兒始終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算了,還是別想了。說來也奇怪,進宮至今已經有一月可是自己娘家還沒有聯系過自己,這不符合常理。苦于沒有自己的心腹姬樂兒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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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的風景,姬樂兒的思緒飄遠。安遠寺不愧為國寺,環境沒話說。姬樂兒來到這裏不由得心情變好,心變得很平和,很平和。雖是來魏國祈福的,随行的人都明白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流放罷了。

安國寺的修仁大師看起來很慈祥,笑眯眯的接待了姬樂兒,看到這麽個和善的人姬樂兒很開心。

兩人愉快的聊了一個下午,姬樂兒很想很想問出心頭的疑問,修仁大師自然是看出來了,一改之前的樂呵呵的态度,而是語重心長的說“緣來緣盡,悲喜自有。往往浮生,皆出緣字。”

姬樂兒也非愚鈍之人,立即明白了其中深意。

看到她釋然的表情修仁大師笑了,應該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在安遠寺的平靜而安逸,姬樂兒安心養胎,感受這個小生命的成長,這個與自己隔着一個時空的還能聯系到一起的母子緣分,姬樂兒很珍惜。

既然都是緣分那麽在現代的自己的父母應該會很好,就是不知道路淼還是不是路淼。

在安國寺等額幾個月姬家都沒有和自己聯系,姬樂兒很納悶,但是也沒有想太多,她的生活被期待小生命的到來充斥着。

皇帝在她走的那天就醒了,對于自己身體發生的變故倒是看得開,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也都還淡定。

皇宮還似以前的皇宮,幾個月裏沒有人提到過皇後,仿佛皇帝并未迎娶皇後,鄭拂彩依舊冠寵後宮,後宮還依舊歌舞升平。就是西源帝取消了大選,這就讓各個待字閨中的京城貴女碎了一地的芳心。

“皇上,您真不後悔廢了這大選?好多美人兒呢?”鄭拂彩在禦花園的亭子裏嬌滴滴的和西源帝撒嬌。

“舒兒這是害怕擔下這罪名麽?”西源帝在拂彩娘娘面前露出了外人難得看到的溫和面孔。

“別人想擔都沒這機會呢,舒兒啊還要感謝皇上給舒兒這個做紅顏禍水的機會。”說完朝西源帝嬌嬌的笑。“我還要求皇上把這個罪名一輩子都扣在我頭上呢,皇上可否開開金口賜了我這個恩典呢?”

“舒兒的心真大啊,紅顏禍水舒兒當的。”西源帝看着眼前這張嬌豔的臉龐突然想起了另一張臉,一張同樣美麗的臉。

就要臨盆了吧,不知道是個皇子還是公主,西源帝微微出神惹得美嬌娘的嬌嗔“皇上還說我紅顏禍水,這看着我都還能出神,是舒兒的美貌看得龍心大悅還是別處的花兒迷了皇上的眼?”

“禦花園的開的花怎麽是酸的?”西源帝勾了勾嘴角。

“皇上怎打趣臣妾,壞死了,壞死了。”小女兒家的嬌氣盡顯。看得伺候的小宮女的臉都紅了。皇上和娘娘的感情真好啊。

☆、産子

轉眼姬樂兒的肚子已經大到走路都要人攙扶着了,接生嬷嬷估計的時間已經過了這孩子還沒有出來,姬樂兒就是急也沒有辦法。前世自己還是個孩子,對于這個也沒有打聽過,現今這麽個情況,自己也是很害怕的。

晚上躺在床上她慈愛的撫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寶寶,你怎麽還沒有出來呢?媽媽可想見到你了。”窗外的月光透進來,女人在月光的包圍中顯得更溫柔了。

姬樂兒自己有時候也會想,這個孩子會怎麽樣,如今自己長得不算差,孩子的父親就更不用說了,應該會是個漂亮的孩子吧?會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最好是龍鳳胎,一勞永逸,兒女雙全湊個好字。

想着想着自己就不禁笑起來。這時候肚子裏的小寶寶動了動,“寶寶是在跟媽媽打招呼麽?乖乖,趕緊出來讓媽媽看看你吧。媽媽很愛很愛你呢。”也許是這孩子感知母親的情緒,不一會兒,姬樂兒肚子開始疼起來,她就喚來了自己貼身宮女銀樹“銀樹,我好想要生了,趕緊請接生嬷嬷。”

“娘娘別急,我這就去,桐花趕緊進來陪着娘娘,娘娘要生了。”雖是經過訓練,銀樹還是有些慌亂。

“娘娘,奴婢先給娘娘淨身,這坐月子可不能淨身。娘娘別急,雖是陣痛這一時半會兒還沒到生的時候。”老嬷嬷很快就來到了,吩咐着小丫頭和太監各司其職到也沒有出什麽錯子。

說是淨身不過是像冬日裏的小洗,換了身睡袍後就開始吃東西,說是為生産而做準備,儲備體力。可是姬樂兒此時痛的不行哪有心思吃飯,吃了兩口之後肚子又開始了另一輪疼痛。

沒辦法,嬷嬷只能讓她喝些參湯,“娘娘,就算再疼也要喝些參湯啊,要不待會沒力氣怎麽辦,您可要為小主子打算打算啊。”這位主子要是出了什麽事兒要倒黴第一個就是自己。

“什麽時候才生啊,嬷嬷好疼啊。”姬樂兒此時又是一頭的汗,疼的雙手緊拽着床上的被單。

“很快的,娘娘別急,在一會兒就行了。”嬷嬷哪敢說真話,這女人生孩子就是從鬼門關前走一趟,哪說的準哦。

幾個接生嬷嬷此時都在屋子裏,丫頭們在外候着,在外廳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面不改色的坐在主位上,仿佛産房裏的孕婦和即将到來的孩子與他沒有半點關系。沒有人敢将西源帝的到來告訴昭惠皇後,西源帝也只留下自己帶過來的随從在外廳,其他人都投入了昭惠皇後生子大業中。

安遠寺的僧人照理說應該在大殿為皇後誦經祈福,此時的大殿空蕩蕩的只有修仁大師和咚咚咚的木魚聲回音。

月光很好,十五的月亮出奇的園,出奇的亮。

小皇子并沒有過多的折磨他的母親,一個時辰後洪亮的嬰兒的哭聲就從産房傳到了外廳,對此西源帝竟然沒有反應。

直到接生嬷嬷過來彙報工作,“恭喜皇上,娘娘誕下的是一位小皇子,母子平安。”接生嬷嬷樂呵呵的跟皇上彙報,這可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呢,中宮嫡長子,将來指不定就是下一任皇帝。

“嗯,賞。”西源帝就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麽一句之後“皇後此時可好?”

“娘娘生産後太過疲累就睡下了。”看到皇上這樣子她也拿不準皇上究竟是怎樣一個心思了。

“什麽時候會醒來?”西源帝倒是有耐心等着。

“大概明天就回醒來。”嬷嬷此時已經将頭壓了下來。

“朕乏了,跪安吧。”仿佛真的是累壞了般,西源帝揉了揉額頭。

“老奴告退。”如此明顯的趕人的意圖嬷嬷當然知趣,走的時候順便帶走了在門外候着的大皇子。

“趕緊過來我看看他。”昭惠皇後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大皇子。

銀樹輕手輕腳的把孩子抱過去,“娘娘,大皇子長得可真像皇上,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呢。”

“是嗎?剛剛生的孩子哪看得出來,哎呦喂,這紅彤彤的就像只小猴子嘛,真可愛。”似乎不滿意自己的母親這麽形容自己,孩子一副要哭的表情。

“嬷嬷他這是怎麽了?”姬樂兒趕緊求助,臉上此時還是一臉稚氣。

“娘娘,大皇子應該是餓了,容奴婢抱過去給奶娘喂奶,待會就回來。”

“奶娘?我有什麽問題麽?”姬樂兒突然有些難過,難道自己有什麽問題?

“娘娘鳳體安康,并無異樣。”嬷嬷很奇怪娘娘早呢麽會問這個問題。

姬樂兒臉蛋有些紅,嘴唇動了動沒把話說出來,看了看孩子才說出口“那為什麽要找奶娘,我自己,我自己不可以麽?”

“娘娘,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嬷嬷這時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宮裏的娘娘哪有自己給孩子哺乳的。

“那就我自己來。”姬樂兒未待嬷嬷說完句打斷了她的話,說完就變屏退旁人把衣服掀起來讓皇子進食。

既然已經這樣嬷嬷也沒有什麽可說的,在一邊糾正這娘娘抱孩子的錯誤姿勢。

姬樂兒感覺很奇怪,但是很幸福就是了,這個小小的生命是如此的神奇,他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與自己有聯系的人,此時在自己懷裏,将來她會看着他長大,他會叫她媽媽,也許會調皮搗蛋。

西源帝進來就看到這麽個情景,不由得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俊臉就紅了。嬷嬷看到這麽個情景就告退了,把時間留給這第一次團聚的一家三口。

姬樂兒看到西源帝臉立馬就紅了,想讓孩子停下吃食,可是剛剛離口孩子就一副要哭的樣子,慈母之心立馬就軟了下來,孩子得到了食物就有繼續吮起來,一臉滿足的神色。

西源帝看着這個小女人的一系列表情和動作,臉還是紅紅的,不自在的咳了咳“朕待會兒在進來。”說完就快步走出去。他終于明白剛剛下人們一副欲言又止表情是為什麽了。

☆、究竟誰算計了誰?

西源帝才走到外廳還沒坐下成公公就貓着腰進來了“皇上,修仁大師求見。”

“叫他在寧心堂候着,朕待會兒過去。”坐下來說完這句話就望向了裏間。

成公公看皇上這樣心急的模樣心裏也是有些打鼓的但還是硬着頭皮說了“皇上,修仁大師說是有急事面聖。”皇上不是一直不待見這皇後娘娘麽?怎麽這時候這麽着急娘娘?難不成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只可惜他是一輩子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先叫他他在寧心堂候着,朕這就過去。”其實西源帝是想待會兒過去的,可大師這麽着急還是頭一回,不得不過去。

出了門大師竟然還沒走,看到他就走了過來,“阿彌陀佛,老衲這廂有禮了。”

“大師不必多禮,大師這麽急尋朕是有什麽急事?”西源帝對這位雖不是主持但是德高望重的佛者是很尊敬的。

“老衲就直言了,請陛下容老衲看看小皇子和皇後娘娘。”修仁大師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雖然他提出的要求相當不符合禮法。

“是出了什麽事情麽?”西源帝心裏詫異,但是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

“待老衲見過小皇子和皇後娘娘再向陛下禀報。”修仁大師突然嚴肅起來讓西源帝心裏不由得又緊了緊。

“大師請把,朕同大師一同前往。”說完就伸出手引大師進屋。

“恕老衲冒昧,陛下在外廳等着便可,老衲一人前往便可。”修仁大師拂了皇上的好意。

“朕在外廳候着大師,大師請。”西源帝并沒有反而心裏2,惴惴的,畢竟這是自己的唯一的子嗣,那個女人倒是沒什麽,如果自己這唯一的血脈沒有了的話自己将會面臨很多麻煩,更何況,現在朝堂看起來很平靜其實自己的皇位坐的還不是很穩。

修仁大師步履匆匆的走進了內室,“皇後娘娘,可否讓老衲看看小皇子。”

姬樂兒臉色一變“當然可以,大師是不是小皇子有什麽不妥?”

修仁大師沒有沒有回答而是一臉沉重的将手伸進小皇子的衣服裏,把手放在小皇子的心髒處,似乎在感受什麽,不一會兒開口,“娘娘。”眼神透着詢問的意味。

“您說直說吧。”姬樂兒暗中握緊了拳頭,甚至睫毛都顫了顫。

“雙生蠱,子母依,分離亡。”頓了頓又言“若強行催蠱,子母俱損。”修仁大師在皇後娘娘有孕之時就看出了這一胎似乎有異相,只是那只是有時無的有異于普通孕婦的氣息,如今皇子誕下才顯出異樣。

“沒有辦法麽?”姬樂兒方寸大亂只能求助于修仁大師,眼裏蓄滿淚水。

“恕老衲無能,南中藥王也許有解,只是此人性格有些古怪而且居無定所,此人與皇家不合,先皇有負于藥王。老衲言盡于此。”把皇子抱回給昭惠皇後就要告退。

“大師留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說完放下孩子跪了下來。

修仁大師趕緊扶起昭惠皇後“娘娘折煞老衲了。”

昭惠皇後并沒有起身“請大師對皇上隐瞞此事,我母子的性命就靠大師保全了。”給修仁大師又磕了一個頭。

“老衲明白,娘娘請起,老衲受不起娘娘這般大禮。”修仁大師也是一臉悲痛。

“我們母子再次謝過大師了。”此時姬樂兒已是滿臉的淚水,臉色蒼白。

“娘娘保重,老衲告退了。”修仁大師進到裏間已是不合禮數,呆久更不合禮數,自是該早早出去。

西源帝在外間也是十分焦急,看到大師出來心裏松了口氣“大師如何?”

“老衲昨夜夜觀星象帝王星落在我寺,剛剛看了小皇子,實為帝王氣象,恭喜皇上,小皇子必為一代明君。”一改裏頭沉沉的臉色,此時修仁大師完全一副賀喜者的形象。

“多謝大師,既然沒事朕就放心了。”聽到這樣話西源帝心裏不知為何竟有些欣喜。

西源帝心裏想的是既然這樣,這孩子自然是個好孩子,可是至于孩子的母親,她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不是?

“姬氏,你可知罪?”把小皇子抱出房間後西源帝冷冷的對姬樂兒發難。

“臣妾愚鈍,不明白皇上所謂何事。”自己并沒有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難不成是原主?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罷了,既然你不承認也就不必承認了,皇後姬氏善妒不淑,品行不端,上不事宗廟,下不承百姓,難為一國之母,貶為庶人。”西源帝沒有說明罪狀而是直接安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就把她廢了“姬氏,從此之後永不能踏進京城半步。”說完就轉身欲走。

姬樂兒緊了緊手裏的聖旨,一改之前一臉悲傷的神色“皇上留步,臣妾有話對皇上說,成喜公公,你先出去吧。”

西源帝并沒有理會她,還是擡起腳就邁出去“皇上,此事有關皇嗣。”淡淡的一句話西源帝就換了方向。

“成喜”成喜公公會意告退。西源帝站定嫌棄得看着姬樂兒,示意她開口。

“皇上,我是皇子生母,廢了我皇子将來怕是也難以服衆。”姬樂兒也明白這個孩子的重要性,西源帝很看重這個孩子,否則也不會親跑來把孩子領回去把她趕走。

兩人進入談判模式。“姬氏無出。”四個字将姬樂兒的話全部堵回去,狠,真不愧為帝王,真的夠狠!

“皇子與我有子母蠱,離則亡。”姬樂兒面上冷酷心裏卻悲痛,我的孩子竟要這般才能留在我的身邊,自己終究是太弱了。但是她明白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這一仗只能勝,不能敗。

☆、我不再是你的妃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姬氏你竟然連自己的孩兒都可以利用,朕不喜人的威脅,你說朕是該怎麽處理這樣的威脅呢?”雖然西源帝的表情沒有改變,但是姬樂兒知道此時他很生氣。

看來這蠱不是西源帝下的,姬樂兒改變戰略“最毒婦人心也罷,只求皇上成全臣妾最後的要求,如果皇上要除去我們母子皇上也就跟臣妾差不多了,況且虎毒不食子,皇上為一代明君真龍天子。”

“你不必給朕戴高帽子。”西源帝走向床前,姬樂兒擡頭更費力的仰望他“臣妾只是在陳述事實。”

“皇後為國祈福感動上蒼,洛國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即使如此有勞皇後在安遠寺為國祈福,想必陳明知道後都會感恩皇後的額苦勞的。皇子年幼就暫時陪在皇後身旁,在安遠寺感懷上天吧。”輕輕的捏着姬樂兒的下巴“朕相信皇後會好好教導皇子的,皇後一定不會叫朕失望對否?”

“臣妾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姬樂兒口齒不是很清楚的說出這句話,下巴被捏的難受。

“國舅爺如今鎮守東北,天下正是多事之秋,皇後就為洛國向上天表達朕的誠意吧。”松開姬樂兒的下巴轉身就走。

姬樂兒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心想,這人都什麽毛病,姬家,東北,看來西源帝是真真做好了準備,自古以來就是兔死狗烹,想不到如今自己也經歷着這麽一回。

可惜,她不是真的姬樂兒,用這個威脅她是西源帝失算了。皇帝很重視這個孩子,有了這個認知,姬樂兒勾了勾嘴角,寶貝啊,媽媽就要帶着你走向另一片天空了。

“淼淼,趕緊洗澡了,你這孩子怎麽就上床睡了呢,洗了再睡啊,乖。”路母進來之後看到路淼在床上就說了一句之後就出去了。“來了來了,離了一分鐘就不行,多老一人了。”

路父找不到自己的眼鏡就在書房朝路母喊話。路淼想到自己在出宮後的種種喉嚨暖暖的,爬起床,找了衣服進到浴室開了水放聲大哭,直到打起了嗝,門外傳來母親的聲音“淼淼,淼淼。”聲音中透着着急。

“媽媽,我沒事兒,好久沒洗的這麽開心了,我泡泡澡在出去。”浴室裏傳出來的聲音本就不明顯,混着水聲路母就更聽不出了路淼的不正常。

“那你洗着,也別洗太久了哦,媽媽給你煮了你喜歡的酸梅湯,待會兒出來喝啊。”

“好的。”聽到女兒的回答路母出去的時候還跟路父抱怨女兒的孩子氣,這麽大了還跟孩子一樣喜歡泡澡。

路淼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這是真真實實的路淼,這裏只有路淼,她想,自己是應該放下了,十年的恩恩怨怨就應該這麽散了吧,現在看來夢一場,一場太過真實的夢罷了。除了旌兒,自己默默地為他祈禱,從此積德行善願他長樂一生,其他的都是浮雲。

路母看到路淼眼睛紅紅的不禁有些憂心“淼淼,眼睛怎麽了?剛剛還好好的,是不是新買的沐浴露過敏啊?”

“沒有,就是泡太久,媽媽,我的酸梅湯呢?”路淼撒嬌的蹭了蹭路母。

輕輕的點了點路淼的額頭,“你這個小饞貓。”卻起身到廚房拿來了酸梅湯。

“媽媽的酸梅湯最好喝了。”一臉幸福的表情,紅紅的眼也眯了起來。

“拍馬屁”路母還是在眼角堆起了皺紋。

翌日陽光正好,路淼被這暖陽喚醒,睜開眼入目的是闊別多年的房間,涼涼的空調,洗漱好出去吃早餐的時候父親竟然還在家“爸爸?”眼神微微詫異,母親昨天才跟自己抱怨父親只忙工作。

“淼淼,過來啊,傻站着幹嘛?”路父看着女兒傻傻的表情說到。

“嘿嘿,就是沒睡醒。”走過去,靠在父親的肩膀上撒嬌,“爸爸,你有時間麽?”

“只要是我的寶貝兒找我什麽時候都有時間。”說完路母酸溜溜的說“真不愧是上輩子的情人,差別待遇。”

“你看你媽還吃醋了。”路父爽朗的笑聲充滿了房間。

“媽媽,我是想我們好久沒有出門旅游了,我們一起出去玩玩呗?我覺得三亞不錯,好不好嘛?”話雖是對着路母說的但是确實看着路父。

“我看你就是想躲懶。”路母點了點路淼額頭。

“嘿嘿,好不好嘛?”朝父親身上蹭了蹭。

“好好好,就數你貪玩,阿放,你看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

“明天吧,今天我到公司準備準備。”路父拍板“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也許是心動的開始

夏季的三亞是迷人的,海灘上俊男靓女随處可見,或是悠閑地曬着,或是手牽手和浪花嬉戲,或是并肩坐着交談。

路淼一家人也加入其中,一家人在夕陽中的沙灘散步,留下一串腳印。

“淼淼啊,這都大三快結束,之前說是考研,現在有想好要考什麽學校麽?”路父對于女兒的未來雖是不插手但相當關心。

“還是工作吧,突然不想考了,積累經驗嘛。”路淼笑笑。

“那就到公司來吧,環境爸爸不願意你受苦。”夕陽中的路父很柔軟。“外面的世界太複雜,爸爸不想你去摻合那些勾心鬥角。”

“爸爸,我知道,但是人生不就是這樣麽,有些事情總要自己去呀經歷呀,但是我知道在我被欺負的時候爸爸一定會保護我的。”路淼的聲音漸漸暗啞“我不是一個人的。”

“傻丫頭,哭什麽,爸爸媽媽永遠是你的後盾。”路母為路淼拭去眼淚。

一家人在三亞愉快的度過了一個星期,回去的時候路淼生病了,回到家第二天高燒不止,路母眼圈不知紅了幾次“依依。”路父用力攬了攬路母的肩,無聲的安慰。

“早知道就不帶她出去了,唉,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這樣了呢,都怪我寵着她,阿放。”路母的眼淚濕了路父的肩頭。

“會沒事兒的,放心,性信我。”這時候醫生檢查結束後走過來“路先生路太太,令千金似乎是之前壓力過大釋放後的生理現象,但是這麽燒下去人也會受不了的,希望你們可以找到她的心結,否則情況不樂觀。”禮貌點點頭就離開了。

“阿放,你說淼淼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去三亞之前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本想是去三亞給她放松放松,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結果。”

“咱們的女兒很堅強的是不是?她會挺過來的。”身為一家之主路父雖然心中有千萬般着急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這個家鐵定就亂了。

“嗯。”路母含着淚點頭“可是,這已經燒了一天了,會不會燒壞了?”憂心忡忡的又看向路父“阿放,不會的,是不是?”路母終究還是放不下心。

朝病房裏望了望,路父堅定的說“不會的。”

路淼燒了兩天之後就醒過來了,醫生檢查後說身體機能已經恢複正常。對于這樣的結果路父路母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女兒終于病好了,憂的是女兒竟然什麽也不記得了。想到女兒醒來看到自己一臉陌生的神情路母眼淚又在眼裏轉了轉。

路父只能安慰醒來就好,女兒好好地就是萬幸。但是畢竟是血脈親情,很快的路淼就接受了自己父母的事實。一家人從生活上恢複了之前的生活。

修養了兩個星期之後路淼的大三生涯就結束了,好在路淼只是失憶而不是變傻,學習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雖然成績不如以前那麽優秀但是卻也不差路父就讓路淼繼續學業但是轉到了另一個學校,雖是比較麻煩但是他們不願路淼被人當做異類成為八卦的女主角。

到了大四開學的時候路淼已經恢複了正常,看着女兒除了沒有記憶其他跟以前還是一樣就放心的讓女兒上學了。

轉眼,秋去春來,花謝花開,在又一個秋季路淼開始了新的學習生涯,因為不放心女兒路父鼓勵路淼考研,最後路淼考取了本市的重點大學。

新的寝室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路淼一個是夏今,夏今是個南方女孩,有着江南水鄉特有的溫婉,兩人相當合拍,在開學之初兩人就一塊報名了駕校,因為如今駕照這東西實在是太普遍了,兩人合計了就決定趁着現在還在學校總要好過将來工作就報名了。

周确沒有想到五星級酒店的電梯也能壞掉,今天自己的導師來到這兒自己做東請了導師和師妹師弟,才剛剛進電梯不一會兒電梯就黑了。

電梯裏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周确明顯的感覺的到抓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的主人的緊張,周确的良好修養及紳士風度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小姐,你不要緊吧,工作人員會很快過來維修的,請不要緊張,還是你有什麽不舒服?”周确先想到就是幽閉恐懼症?

“額,不好意思。”松開自己的手,路淼此時倒是慶幸電梯是壞的,她都感受到了自己的臉上的熱度。

“沒關系。”周确發出邀請,這個女孩,給他莫名的好感。否則周确也不會展現自己的良好修養和紳士風度,因為他有潔癖,很嚴重的心裏潔癖,對女人。

“謝謝。”聲音很小,很細,很好聽,這時周确此時最真實的感受。

畢竟是五星級飯店,維修人員很快就來了,連聲抱歉,燈光亮了,周确愣了。

☆、心印

略顯青澀的眉眼,總體來說就是一個清秀小佳人,周确就這麽直勾勾的盯着路淼。

路淼被盯得臉上的熱度又上來了,看着粉嫩的臉龐,周确覺得很可愛,“小姐,不用這麽看着我是我臉上有什麽嗎?”恢複正常不動聲色的發問。

真會颠倒黑白,路淼想“沒有,沒有。”電梯修好了“我出去了,再見。”不容周确反應就像快步走出去了。看着路淼像兔子一樣竄出去的身影周确只恨電梯修的太快。

待周确走出來的時候路淼已經進到另一部電梯裏了,電梯門已經合上,慢了一步就晚了時機。

路淼在懊惱自己怎麽會這麽傻,周确則是在遺憾自己沒能逮着路淼,罷了,既然知道她在這兒就不怕找不到她。

路淼今天來是自己大伯的生日,走到了包間裏路淼還在想剛剛的事情,那家夥長得倒是不錯,完了完了自己怎麽花癡起來了。

“淼淼,怎麽這麽晚了才上來?”路母有些擔心。

“剛剛電梯出了點小毛病,耽誤了,大伯呢?”路淼進來掃視一圈都沒有發現壽星的身影“你大伯碰到了老朋友,出去拍話去了。”大伯母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哦”路淼接收到信號“哥哥怎麽也沒見人?”好久沒有見到堂哥了。

“在美國呢,說是有什麽比賽,回不來了,不然怎麽說女兒貼心。還是淼淼可愛”

“大嫂你就別誇這丫頭了,省的尾巴翹到天上去天上。”望了門口“就差你小姑姑一家了,這丫頭也是人來瘋。”門推開“我來了,路上堵車,真是堵死了。”

看到路淼小姑姑過來就是一個熊抱“哎呦喂,咱們淼淼真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标致啦。”朝房間望了望又問“大哥咧?怎麽這主角不在?”

“拍話。”小姑姑了然。

大伯父回來之後一家人歡歡樂樂的慶生了。

周确給導師打了個電話之後就往酒店經理那裏走了,調出錄像,找到包間,查出姓名,把消息發給秘書之後就回到自己的飯局。

雖然自己心裏盛着事兒但是還是一個晚上賓主盡歡,師弟師妹對自己自然是敬仰的,甚至師妹對自己青睐有加,但是周确直接忽略,那個小姑娘的身影萦繞心頭啊。

飯局結束後秘書已經在樓下等着把文件夾交給周确,上了車周确迫不及待打開,路淼,21歲,就讀于N大研究生院,民商法學。父親是經營一家小公司,母親是作家,傳統的一家三口,看完這姑娘的成長經歷,周确覺得少了什麽。

小姑娘,我們來日方長,周确想。

十一過後路淼就開始進行科目三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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