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

書名:陛下乖乖滾過來

作者:落北北

文案

路淼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平靜的說,“陛下如今又是為何?洛國的恩恩怨怨就随風散了吧,如今這兒沒有姬樂兒只有路淼,就如洛國沒有路淼只有姬樂兒,如今陛下雖不是一國之主也不是平民布衣,請陛日後不要為難我了,臣妾最後一次拜別陛下。”說完端端正正給西源帝行了個大禮,頭也不回的走了。

西源帝看着女人潇灑利落的背影只能苦笑,罷了罷了,就讓着她吧,可是老死不相往來?怎麽可能?她可是他八擡大轎明媒正娶的皇後,怎麽能放手呢?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周确路淼 ┃ 其它:景亦然歐佟鄭舒

==================

☆、往事不随風

路淼現在公交站臺,看着城市的車水馬龍,明明是酷暑天,可是路淼仍是感到陣陣涼意,周圍的人都穿着要麽短裙要麽短褲,她的打扮确實是個異類。天氣實在是熱所以可能沒幾個人願意出門,公交站臺稀稀拉拉的的幾個人,可是也就幾個人的目光都鎖在了路淼的身上,都一致的在打量着路淼,是啊,正常人有幾個會在33度高溫下穿着長袖長褲,在他們眼中,路淼就是一個神經病,而且是一個美麗的神經病,可是再美麗也掩蓋不了神經病的事實。

“路淼,趕緊走吧,發什麽呆呢?都說了別穿這麽多,該不會熱傻了吧?”室友高敏敏拉着她上車。

投幣時路淼怔了怔,十年,她已經幾乎忘了公交車是怎樣的存在。看着高敏敏,路淼照葫蘆畫瓢。

人不多,路淼跟着高敏敏坐在了後面。

“路淼你怎麽了,整天的心不在焉,是不是不舒服?”高敏敏關切詢問。

“沒有。我們大概什麽時候可以到?”

Advertisement

“路淼你怎麽了,整天的心不在焉,是不是不舒服?”高敏敏關切詢問。

“沒有。我們大概什麽時候可以到?”今天早上高敏敏提醒她在別校有考試她才随了她出門,是啊,十年前的事情有誰記得清楚呢?

“大概20分鐘吧。”

二十分鐘,那就差不多一刻鐘,路淼心裏的第一反應竟是這樣。“哦”只應了一個字就沒有下文,轉過頭看窗外,看這個自己闊別了多年的城市。

看着各式各樣的車子,看着城市的高樓大廈,路淼心裏的滋味無法形容,往事歷歷在目,可是世界依舊風平浪靜,想着想着就癡了,公交車到站了她不知曉,直到高敏敏推了推她才回過神。

“到了,走吧。”兩人就走進了校園。

憑借着零星的回憶,完成了這次考試,計算機的操作還算順利,實在不會了的她問了問監考員。

回到寝室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室友們讨論這新一期的娛樂節目,她沒有興趣,甚至可以說是插不上話。

尋了個借口讓母親給自己請假就沿着記憶中的路回家了。

沒有帶鑰匙,看了看,想了想這行是門鈴按鈕,果然,母親就出來開門了。看到母親的臉龐,路淼想落淚。向前鞋未脫掉就擁住母親,“我好想你”心裏默念。

母親也是一愣,随後笑着嗔罵“你這孩子,說是不舒服請假,該不會是受委屈了吧?”

“沒有,就是想躲個懶。”路淼倒是誠實“父親呢?”

“他啊,除了公司還是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淼淼,你這是怎麽了,跟媽說,別憋着啊。”做母親的自然看出了女兒的不正常。

“沒什麽,就是想回家,想您了”說完又摟住母親,蹭了蹭。

“你個丫頭,先進家,媽給你拿水果去,等你爸回來了咱就開飯。真是的,女兒都回來了還顧着他的破公司。”聽着母親的唠叨,路淼覺得這樣平凡的夫妻才是最大的幸福。

回想起上一世的自己的“婚姻”,路淼眼淚嘩的落下。

起身走到浴室,母親喚了才出來。紅了的眼睛終是沒有瞞住母親“淼淼,怎麽了,有什麽委屈跟媽媽說,媽給你撐腰。”

“沒什麽,就是昨天考試沒考好,難過。”

“哎呦喂,乖寶貝兒,沒考好就沒考好,咱不指着這個,有啥呀,不哭了,多大的孩子了還為這個哭鼻子。”說完母親笑了。

母女兩正說着路父就走了進來,“說什麽呢?”

“你女兒沒考好,哭鼻子呢!”路母笑到。

“什麽考試把我的寶貝給弄哭了?給爸爸說說。”路父伸手揉了揉路淼的頭。

“父親”說完一頭紮進了路父的懷裏。

“哎呦,看來我的寶貝兒新的傷心了。不打緊,我的寶貝在爸爸心中是最棒的!不就一次考試麽,我相信我的寶貝兒的實力。”對于一貫優秀的女兒,路父并不認為女兒會因為這件事流淚,只是她不想說他不強迫。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餐,吃着熟悉的家常菜路淼覺得莫名的幸福。

躺到床上,路淼的淚水又爬滿了臉龐。她的旌兒,她走了,是不是會哭鼻子,儀貴妃有沒有欺負她的旌兒,皇上有沒有相信她說的事實?皇太後有沒有護着她的旌兒?

前天睡下,醒來之後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滿床的紅,除了自己和身邊這個俊美的男人,路淼想,這個夢做的好真實。她動了動,發現自己身上未着寸縷,被子一扯男人精壯的胸膛便露了出來。也許是動靜太大,男人緩緩睜開眼睛。路淼從男人眼中看到了厭惡,濃的化不開的厭惡。

“姬樂兒,你滿意了?這就是你要的?真看不出來你有這般好手段,既然你願意,從此你就好好的守着你的中宮之位,守不好,我可就拿回來了。”男人沒有理會她,直接就離開了。

路淼發現不對勁,這個夢真實的可怕。掐了掐自己,疼的,醒啊,趕緊醒啊,可是就是醒不來。路淼慌了,這裏是哪裏?自己又是怎麽回事兒?

用被單裹住自己,空曠的房間只有自己,走到鏡子面前,這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和自己的臉有7分像,卻更加妖媚,而自己的臉則偏向清秀。好冷,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席卷全身。

自己究竟掉進了怎樣的局裏?此時路淼已經不敢相信自己是在夢中,太真實了,太真實的觸感,太真實的切身感受,安靜的房間此時有了聲響,很輕,但是還是傳入了路淼的耳裏。

“拜見皇後娘娘!”4個長相清秀的女孩跪拜自己,路淼愣了愣。

“起吧。”

“娘娘,恭喜您終于得償所願。”一身粉衣的女子笑盈盈的對路淼說。

“哦。”路淼不敢多說。

“娘娘可要更衣?”

“好的。”路淼呆呆的看着這個粉衣女子。“小姐,您怎麽了?別吓銀樹啊?”自稱銀樹的女子看着路淼呆呆的樣子很是驚吓。

“沒有,更衣吧。”

看着鏡子裏身着華麗鳳袍的女子,路淼想,這不是夢了。

☆、犯秋懶

皇上一月不入中宮,滿宮的人都知道皇後不受寵。路淼自然知道。但是這又如何,并不是姬樂兒,她不在乎皇上的寵愛,她只想着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了?

皇後?不,她不是,她是路淼。可是這裏有誰知道路淼呢?她們只知道姬樂兒,她們只知道昭惠皇後。

回想這一個月的生活,路淼只覺得冷,那個紅帳中的帥哥竟然是自己的丈夫,而且是自己用盡了計謀得來的丈夫,真是不可思議。

這個月見過了太後兩面,很和藹的一個婦人,保養的很好,已經念過四十看起來認識風韻猶存,這樣一個深宮女人,路淼不會覺得她會是什麽號相與的角色。如今,這裏舉目無親,路淼覺得還是小心為上。如果只是這麽好吃好喝的過一輩子未嘗不可。路淼目前的願望就是這樣了。

她也只是自欺欺人,隔着個時空來到這裏又怎會是讓她簡簡單單的過完一輩子,只希望不要那麽的撕心裂肺就行了。

華麗的宮殿,成群奴仆,一個月她已經逐漸接受了這裏的生活習慣,雖是不受寵,正宮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例如接受皇帝的各色沒人的拜見。皇上23的大好年華如今只有30幾號嫔妃,除了冠寵後宮的鄭拂彩其他的她都已經見過。

鄭拂彩本名鄭舒,太醫之女,生的花容月貌,更不提博覽群書,琴棋書畫樣但是樣精通。

拂彩,除了皇後之外後宮最高的位分,傳說她本是皇後的熱門人物,只因母家不是很好就敗給了如今的昭惠皇後,姬樂兒的爹爹是當朝威朔将軍,皇上還沒有登基的時候就與姬樂兒定下了婚姻。當然,這也只是兩年前的事情。

本是當時就應該完婚,但是鑒于要守孝3年,所以就拖到了現在。當時本是太子監國,太子登基,但是莫名的就蹦出了皇上遺诏,改立六皇子為帝的诏書,于是如今的西源帝就登基了。這門親事是老皇帝親許,所以西源帝就是再不願意也不能違老皇帝的意願。

而原來的姬樂兒也不是個傻帽,能夠越過鄭舒哄得皇上開心下了诏書,也不得不說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要知道她見過皇上只有不到十面,鄭舒可是公主随侍,幾乎是每日一見。

說到這個就必須提一提琉瑜公主,琉瑜公主是皇帝的心頭最愛,幾乎每日都要見一見,多以鄭舒也算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從小就伴在公主身側,但是這樣的人物卻被姬樂兒打敗,不得不說姬樂兒手段了得。

可是天妒紅顏,姬樂兒沒了,如今只有路淼。

天氣越來越熱,已經9月了人越來越懶,越來越想睡,春困秋懶。沒人能夠避免。想到前世老師說的一句話“你們春天說困,夏天嫌熱,秋天犯懶,冬天怕冷,一年四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看書學習?”想着笑了,呵~真困,睡一覺吧。

一個午睡一不小心就從中午睡到了下午。

銀樹輕輕走進屋,“娘娘,娘娘,該起了,今晚是太後生辰,我們不能晚到的。”

“好困啊,好銀樹,就讓我睡一會,就一會兒。”不知不覺就回到了現代的形态。好在銀樹已經習慣了。

這回這不行,要是晚到了到時候吃罪的還是娘娘,殃及池魚的就是她們這群奴婢。“娘娘,該起了,娘娘。”

路淼,不,是姬樂兒一把做起來“好了好了,跟叫魂一樣,在多的瞌睡蟲也被你叫跑了。”

換上華麗的鳳袍,正紅色彰顯了她不一般的身份,莊重的彩妝掩去了有些妖媚的面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姬樂兒很滿意,如果回去的話可以試試。

“娘娘,您最近睡得挺多的,要不要喚太醫查查?”銀樹一邊給她扇風一邊提議道。

“我好好的看什麽禦醫,我不喜歡看醫生,有事兒沒事兒都要開些藥,不要。”姬樂兒不喜歡藥尤其是中藥。

“可是娘娘,您最近這麽嗜睡,是不是,是不是懷有龍裔了?”銀樹終是将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說道這個姬樂兒心裏咯噔了一下,那個晚上,該不會就中獎了吧原主留了這麽個驚喜?可是她查過記錄,那是正是安全期,不會的,不會的,是秋懶,秋懶。姬樂兒安慰自己。

“胡說,我這時秋懶,拿來的龍裔!時間到了,我們走吧。”一群人就烏拉拉的走向和樂殿給太後賀壽去。

☆、別人的寵愛她的開始

路淼回來幾天第一次敢仔仔細細的回想自己的異世十年,她不敢向別人傾訴,這太離奇,甚至自己都覺得想一場夢,可是胸口的痛意和一陣陣酸意那麽的真是,容不得她相信腦海中的種種只是夢境。就在那個金碧輝煌的宮殿,路淼終于見到了和自己糾纏了十年的各色人物,命運的齒輪正式轉動,序幕終于拉開。

和樂殿,這個富麗堂皇的宮殿,整個後宮最熱鬧的地方,多少寵妃曾在這裏享受帝王賜予的榮耀和炫耀自己獲得無盡寵愛,過去如此,現今依舊。

姬樂兒來得不算晚可也不早,皇太後沒有登場但是皇帝陛下已經來了,在主位上冷冷的看着姬樂兒一行人走進和樂殿的大門。姬樂兒看到他的瞬間愣了愣,不是因為他的目光太冷,更不是他英俊的相貌,而是他身邊的女人,如果猜的沒錯,那就是素未謀面的鄭拂彩。

美,這是姬樂兒對她的第一印象,這樣的容貌冠寵後宮理所應當。淡淡的妝容更稱她本就精致的五官,白,白裏透紅,櫻桃小嘴,高挺的小翹鼻,一雙水靈靈的眼,不大,擺在整張臉上卻恰到好處,柳葉眉,高額頭,黑亮發。在沒有整容技術的古代自然生長成這樣真是命好,姬樂兒想。

兩人交纏的手就是榮寵的最好的證明,姬樂兒在心裏笑,這與我何幹?既然有人秀恩愛,那就看呗,有人願意當免費的戲子,人家願意演,還不收費,我當然樂得看。

走進和樂殿的一路上姬樂兒的腦子裏迅速的轉過這些。

随着印象姬樂兒給皇帝陛下行了個大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面上是挑不出錯的表情,姿勢雖不是最完美的線條但也完全符合标準。

獲得起身的準許之後姬樂兒接受了衆妃的行禮,除了那個與帝王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她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溫婉的坐在帝王身側,面帶微笑看着同為妃的她們給她行禮。

看來,這位拂彩娘娘不僅僅是以色事人,內裏不是個草包。

“皇後,你可知現在什麽時候了?”收回了眼裏的寒氣卻是冷冷清清的語氣。

“晚時了。”姬樂兒恭敬的答着,垂下頭掩去臉上的表情。

“可知今日為太後壽辰?”說着松開了鄭拂彩的手,拿起繪着飛龍的杯抿了一口茶。

“臣妾怎敢輕怠。”宮裏到處張燈結彩能不知道麽?

“既知是太後誕辰為何姍姍來遲?”西源帝品着上好的青裏茶臉上的冰山表情似乎被茶香沖淡了些許。

“臣妾貓兒出門時不舍,撓了臣妾的衣裳,故耽誤了些時辰,請皇上恕罪。”

“想來那畜生也通三分人性,罷了,今日太後誕辰,見不得晦氣,皇後可要好好管教那畜生,若因着它再誤什麽事兒,那就是你的不是了”說完看了她一眼。

“臣妾謹遵皇上教誨。”姬樂兒欠了欠身行個小禮。

“上座吧。”放下杯,西源帝淡淡的說。

姬樂兒很詫異,這就結束了?本以為皇帝會因此大做文章,沒想到就這樣就結束了。

皇帝沒有繼續理會姬樂兒,繼續牽起鄭拂彩的手,兩人倒還規矩,只有偶爾交談,或一起接受臣子和妃嫔的問安。

此時最尴尬的就是姬樂兒,衆人自然是先給皇帝行禮之後再向皇後行禮,可是皇帝身邊的俏嬌娘卻同皇帝一起接受衆人的跪拜,皇後娘娘此時就顯得不倫不類。

各路人馬都在觀望皇後娘娘的反應,有人好奇這皇後娘娘會有什麽動靜,有人幸災樂禍看戲,有人憐憫皇後娘娘處境,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可她竟淡定的處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微笑和藹的接受衆人的打量,将一國之母的風範展現的淋漓盡致。而西源帝還是那副老樣子,現場的氣氛莫名的詭異起來。

本是歌舞升平的和樂殿歌舞依舊,但是原本的歡聲笑語卻已經沉寂,大家似乎都被那曼妙的舞姿和動人的旋律所吸引,要麽豎着耳朵聽要不就瞪大了眼睛看。

主位上那三人依舊是保持剛入場時的表情,整個大殿愈發的安靜。衆人心裏默默祈禱今晚的主角趕緊出現,否則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下呆下去會瘋掉的。

似乎上天聽到了他們的禱告,天籁般的太監嗓想起,“太後駕到~”

在場的人全部起身,跪拜。只有兩個人例外,那就是皇上和皇後皇後盈盈小禮,太後沒有理會鄭拂彩,牽上皇後的手就攜着帝後坐上了主位。

“恭迎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聲音洪亮,整齊。

路淼心想,這是不是彩排過得呀,否則怎麽能夠這麽整齊?難道是默契?

還沒能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就被太後點名“樂兒坐到哀家身邊來,好讓哀家和你說說話。”

“是。”都是在主位上,這話說的真好聽,不到一米的距離自己坐着就不好說話了?不過這話只能說在心裏,說出來那就是死路一條。

其實兩人沒什麽話可說,太後到了就開始了獻寶,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有官家小姐争奇鬥豔,有書香世家賣弄文采,有軍人子嗣舞刀弄槍。三年都沒有大肆歡慶過的大家今天可算是找着機會開始狂歡。

看着桌上的食物,路淼心很涼,一種名為無助的情感在心中開始滾雪球,面上努力的維持平靜,可是心中卻是雷電交加。

似乎,麻煩開始了。

☆、孕事

路淼回來幾天第一次敢仔仔細細的回想自己的異世十年,她不敢向別人傾訴,這太離奇,甚至自己都覺得想一場夢,可是胸口的痛意和一陣陣酸意那麽的真是,容不得她相信腦海中的種種只是夢境。就在那個金碧輝煌的宮殿,路淼終于見到了和自己糾纏了十年的各色人物,命運的齒輪正式轉動,序幕終于拉開。

和樂殿,這個富麗堂皇的宮殿,整個後宮最熱鬧的地方,多少寵妃曾在這裏享受帝王賜予的榮耀和炫耀自己獲得無盡寵愛,過去如此,現今依舊。

姬樂兒來得不算晚可也不早,皇太後沒有登場但是皇帝陛下已經來了,在主位上冷冷的看着姬樂兒一行人走進和樂殿的大門。姬樂兒看到他的瞬間愣了愣,不是因為他的目光太冷,更不是他英俊的相貌,而是他身邊的女人,如果猜的沒錯,那就是素未謀面的鄭拂彩。

美,這是姬樂兒對她的第一印象,這樣的容貌冠寵後宮理所應當。淡淡的妝容更稱她本就精致的五官,白,白裏透紅,櫻桃小嘴,高挺的小翹鼻,一雙水靈靈的眼,不大,擺在整張臉上卻恰到好處,柳葉眉,高額頭,黑亮發。在沒有整容技術的古代自然生長成這樣真是命好,姬樂兒想。

兩人交纏的手就是榮寵的最好的證明,姬樂兒在心裏笑,這與我何幹?既然有人秀恩愛,那就看呗,有人願意當免費的戲子,人家願意演,還不收費,我當然樂得看。

走進和樂殿的一路上姬樂兒的腦子裏迅速的轉過這些。

随着印象姬樂兒給皇帝陛下行了個大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面上是挑不出錯的表情,姿勢雖不是最完美的線條但也完全符合标準。

獲得起身的準許之後姬樂兒接受了衆妃的行禮,除了那個與帝王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她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溫婉的坐在帝王身側,面帶微笑看着同為妃的她們給她行禮。

看來,這位拂彩娘娘不僅僅是以色事人,內裏不是個草包。

“皇後,你可知現在什麽時候了?”收回了眼裏的寒氣卻是冷冷清清的語氣。

“晚時了。”姬樂兒恭敬的答着,垂下頭掩去臉上的表情。

“可知今日為太後壽辰?”說着松開了鄭拂彩的手,拿起繪着飛龍的杯抿了一口茶。

“臣妾怎敢輕怠。”宮裏到處張燈結彩能不知道麽?

“既知是太後誕辰為何姍姍來遲?”西源帝品着上好的青裏茶臉上的冰山表情似乎被茶香沖淡了些許。

“臣妾貓兒出門時不舍,撓了臣妾的衣裳,故耽誤了些時辰,請皇上恕罪。”

“想來那畜生也通三分人性,罷了,今日太後誕辰,見不得晦氣,皇後可要好好管教那畜生,若因着它再誤什麽事兒,那就是你的不是了”說完看了她一眼。

“臣妾謹遵皇上教誨。”姬樂兒欠了欠身行個小禮。

“上座吧。”放下杯,西源帝淡淡的說。

姬樂兒很詫異,這就結束了?本以為皇帝會因此大做文章,沒想到就這樣就結束了。

皇帝沒有繼續理會姬樂兒,繼續牽起鄭拂彩的手,兩人倒還規矩,只有偶爾交談,或一起接受臣子和妃嫔的問安。

此時最尴尬的就是姬樂兒,衆人自然是先給皇帝行禮之後再向皇後行禮,可是皇帝身邊的俏嬌娘卻同皇帝一起接受衆人的跪拜,皇後娘娘此時就顯得不倫不類。

各路人馬都在觀望皇後娘娘的反應,有人好奇這皇後娘娘會有什麽動靜,有人幸災樂禍看戲,有人憐憫皇後娘娘處境,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可她竟淡定的處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微笑和藹的接受衆人的打量,将一國之母的風範展現的淋漓盡致。而西源帝還是那副老樣子,現場的氣氛莫名的詭異起來。

本是歌舞升平的和樂殿歌舞依舊,但是原本的歡聲笑語卻已經沉寂,大家似乎都被那曼妙的舞姿和動人的旋律所吸引,要麽豎着耳朵聽要不就瞪大了眼睛看。

主位上那三人依舊是保持剛入場時的表情,整個大殿愈發的安靜。衆人心裏默默祈禱今晚的主角趕緊出現,否則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下呆下去會瘋掉的。

似乎上天聽到了他們的禱告,天籁般的太監嗓想起,“太後駕到~”

在場的人全部起身,跪拜。只有兩個人例外,那就是皇上和皇後皇後盈盈小禮,太後沒有理會鄭拂彩,牽上皇後的手就攜着帝後坐上了主位。

“恭迎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聲音洪亮,整齊。

路淼心想,這是不是彩排過得呀,否則怎麽能夠這麽整齊?難道是默契?

還沒能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就被太後點名“樂兒坐到哀家身邊來,好讓哀家和你說說話。”

“是。”都是在主位上,這話說的真好聽,不到一米的距離自己坐着就不好說話了?不過這話只能說在心裏,說出來那就是死路一條。

其實兩人沒什麽話可說,太後到了就開始了獻寶,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有官家小姐争奇鬥豔,有書香世家賣弄文采,有軍人子嗣舞刀弄槍。三年都沒有大肆歡慶過的大家今天可算是找着機會開始狂歡。

看着桌上的食物,路淼心很涼,一種名為無助的情感在心中開始滾雪球,面上努力的維持平靜,可是心中卻是雷電交加。

似乎,麻煩開始了。

☆、開端

西源帝,名禛浩,字肅遠,皇家第十六代宗室六子。樣貌佳,身材佳,智商佳,情商佳。

身為皇子時得先皇寵愛封親王,兄友弟恭,在皇子中人緣佳得到兄弟及朝臣的好評,登基後勤政愛民,登基兩年時間國力發展迅速,國內政治清明,在民間聲望漸高。

對于前太子封其為睿親王,世子承襲親王爵位,王妃所出嫡子弱冠後均加封郡王爵位,王妃所出公主皆封正二品榮央公主。這個大度的舉動更是的到朝臣的頌揚。不得不說西源帝的對于收買人心做的得心應手。

可是現在睿親王正妃已逝未留下一兒半女,所以目前瑞王妃在京城貴女中的吸引力比後妃要大的多。皇後已經被占住,身為後妃生下的孩子未必能夠享親王尊位。

當然也有人觀望,這西源帝是不是在作秀,聖心難測,将來西源帝一個多心那這榮華富貴就是南柯一夢。

當然,願意進行這場豪賭的人不在少數。

但是主角卻不願意開局。瑞王深愛王妃,不願續弦,京城貴女更是期待自己能夠成為特別的那個,少女情懷愈發不可收拾,如此誘人地位,如此專情的男子怎能不讓人心動?

當然,西源帝對于長兄是真誠的心懷敬意的,聖旨公開後長兄什麽都沒說就輔佐他繼位,這份恩情他謹記在心。

如今的昭惠皇後是先皇賜婚他不得不娶,從家世背景來說一國之母她擔得起,但是就是因昭惠皇後母家功高震主不得不除,這既是先皇遺命也是他所想。

如今太後乃西源帝生母,為從二品婧淳享帝王寵愛一生,西源帝從小就得先帝寵愛,甚至于先帝親自教導。

西源帝的成長環境雖比不上尋常人家溫馨但是在這深宮之中也算是得天獨厚,從小就接觸政事讓他的眼界非同一般。

除此之外,西源帝性格中的冷靜果斷霸道也是帝王必備條件的上上佳。由此種種,西源帝得先皇寵愛并非只是因了婧淳寵愛。

此時西源帝站在洛和殿的窗前,看着被月光裹着的皇宮。腦子裏想的是皇後的一月有餘的身孕。他已經叫人在她的食物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摻入了避子藥,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麽來的?明明下面的人已經來報她已經吃了。他肯定新婚夜皇後為處子之身,究竟是誰在做亂?

作為帝王他容不得別人造次,逮出這個人後,他一定要好好懲治,敢挑釁他,那就要承擔後果。

姬樂兒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太過直白的表情不是她的風格,他的皇後他雖沒有接觸過幾次但是對她的了解卻不少。能夠在見過先皇幾面就能得到先皇器重不是一般女子能夠做到的,他的皇後真是神奇啊。

所以他對她一直提防着,寥寥無幾的幾次接觸他一防再防終是防不勝防的中招了,想到新婚之夜的狼狽,西源帝就來氣,長這麽大還未有這麽丢人過,想想那個女人用不知廉恥的手段将他留下來後的自己的種種行徑,西源帝就上火,竟然被一個女人算計了,偏偏他還發作不得,真憋屈,從未有過的憋屈!

吹了大半夜的涼風西源帝才回去眯了一會兒就到了早朝時間。

“皇上,太後身邊的熒華姑姑過來說太後與您有要事相商,下朝後就趕緊過去。”

“朕今日與瑞親王有約,你去回了,今晚朕再過去。”

“諾。”劉公公尖尖的聲音在早晨裏特別有穿透力。

“此時有勞皇兄了,朕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臣的榮幸。如今這擔子都落在你身上了,為兄能夠為你做的只有這麽多了,為兄慚愧。”瑞親王給西源帝做了個揖。

兩人點到即止,又讨論了一會兒朝事後西源帝因着太後催促就提前結束了這次會話。

“母後如此急迫的召見兒臣又什麽要緊事麽?”

西源帝涼涼的說。

“哼~哀家再不找你估摸着哀家的皇孫就見不到天日了。”太後沒有打太極直接說出目的。

西源帝難得露出表情,微微挑了挑眉“恕兒臣愚鈍,不明白母後意之所指。”西源帝直接裝傻。

“你不明白?別給哀家打哈哈,這事兒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姬家留不得,現在讓姬樂兒留下子嗣将來後患無窮。”母子一體,有些話說明白了好辦事兒,更何況,現在後宮雖然鄭拂彩獨寵,但是皇後畢竟還是位居中宮,萬民之母。

“那畢竟是你的長子,就沒有什麽別的辦法?”太後終究是有些不忍,自己經歷了後宮種種,但是現在對付的卻是自己的親孫兒,和往常不同。

“朝中局勢母後您一定有所耳聞。”西源帝的眼睛裏劃過一絲陰霾。

“罷了罷了,樂兒這孩子是極好,雖是姬家失勢,你也不可虧待了她,哀家是真心喜愛這個孩子。”終究是無可奈何,生在帝王家總有太多無奈。

好孩子?西源帝心裏暗笑,這女人真是手段高明,就連在後宮多年的太後都被她給迷住了。

“朕明白了。”說着西源帝端起茶杯,正想要喝口茶,屋子裏就想起了清脆的茶杯破裂的聲音,西源帝雙眼緊閉,兩手無力的垂着。

“來人,趕緊宣禦醫。”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優雅,驚慌的向宮女吼着。

“皇上,皇上。。。”寧和宮亂成一團。

☆、誰伸出的手?

路淼想,這或許就是陰謀初露端倪的時候了吧,可惜,當局者迷,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其中的種種疑點。

因着出事兒的是洛國的大boss太醫很快就到了,搭了脈以後太醫一臉嚴肅,最後直接撲通跪在了地上,向太後請求屏退旁人。

“老臣無能,請太後恕罪。”老太醫一臉悲情。

太後閉上眼睛,語氣有些悲涼“說吧,究竟怎麽回事兒?”

“絕子蠱。”輕輕的三個字讓太後本就不是很好的臉色刷的就更差了。

“何解?”明明白白的三個字基本上就已經宣判了死刑可是她還是心存一絲絲的僥幸。

“無解,蠱已經發作,沁入骨髓只能将其催出,否則。”太醫咩有說完的話太後也明白了器重厲害之處。

“催出之後會如何?”太後畢竟不是一般的女子很快就恢複鎮定。

“恕老臣無能,催出之後皇嗣不再。”老太醫跟着太後多年,有些話就直說了。

“竟是如此歹毒,如果不催出能夠拖多久?在此期間對皇上龍體是否有影響?”太後終究還是沒有放棄,一個沒有後嗣的皇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朝堂,她不得不清醒,不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