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2)
,可是她說不着啊,這麽多年是第一次跟陌生男人同床共枕,現在自己一肚子的疑問沒有得到答案,而且這皇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自己也琢磨不出來。僵直着身體姬樂兒迷迷糊糊睡去。感覺自己才眯了一下天就亮了。
“皇上,臣妾為您更衣。”在這生活了這麽久姬樂兒對于這裏的服飾已經了解,熟門熟路的給皇上穿好衣服。
西源帝表情沒有透露什麽信息,現在姬樂兒只能采取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笑盈盈的伺候好西源帝後本想着去看安安,可是皇帝不離開自己自然是不能離開的。
“皇上,安安該起床了,臣妾過去看看。”
不了西源帝起身“朕同你一同前去。”說完看着姬樂兒。
姬樂兒只好笑着回道“這是安安的福氣。”說完就領着西源帝走向安安的卧房。
安安看到姬樂兒就睡眼睡眼惺忪的朝她伸手,姬樂兒很順手的就将他抱起來。“給你父皇問好。”拍了拍他的小屁屁。
安安突然這才睜開自己雙眼觀察室內的人,看到西源帝不情不願的叫了聲父皇。西源帝也不介意走到一邊看着姬樂兒打理安安。
看來這個母子兩的感情很好,只是,姬樂兒究竟你是個怎樣的女人?如今姬家的勢力已經盡在他的掌握中,這個女人的處置怕是自己要重新費一番力氣了。
吃過早餐之後西源帝就離開,好幾天都沒見蹤影,直到半個月姬樂兒與安安用晚膳是皇帝突然駕到。
“再過半個月你與安安就回宮吧。”
“嗯。”明媚的笑顏看起來很舒心。
這半個月西源帝每隔一天在傍晚過來,到晚上安安睡下後就離開,這半個月時間父子之間的關系沒有突破性進展但是安安也從最開始的明顯排斥到現在的不理不睬。姬樂兒知道,安安對西源帝的所有感情裏有好奇。
這半個月的相處這種感情越發的不可收拾。姬樂兒也放縱。如今在想離開已是癡人說夢。
早晨起床後就見人擡了許多東西進來“青花,外頭都是些什麽人。”
派來的小宮女克制着羞澀和惶恐答道“回娘娘,是皇上送過來的衣飾和賞賜。娘娘可要查看?”
Advertisement
“不必了,梳洗吧。”小宮女走過來給她梳了莊重的流雲髻。
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姬樂兒開口“給我梳個普通的髻就行了。”
小宮女猶豫後還是開口“剛剛成公公說請娘娘試衣裳。”頓了頓“不合意的制衣庭還需依娘娘之意修改。”
看着鏡裏惶恐的小宮女“待我和皇子用過早膳吧。”
穿上久違了的鳳袍姬樂兒有些恍惚,想起來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的不安,想起了富麗堂皇的殿宇,鏡中的自己是那樣的陌生。
安安的話拉回了她的思緒“娘親,我不喜歡這身衣裳,我也不喜歡娘親這身衣裳,嗯,嗯,雖然很漂亮。”小臉上的糾結看得姬樂兒笑。走到安安面前想把他抱進自己的懷裏但是才擡起手就改成摸了摸他的小臉“以後娘親盡量少穿。安安,這套衣裳不僅僅是衣裳,更是一種象征,你是皇子,這身衣裳便是身為皇子應做的事情之一。”
“我可不可以不做皇子。”
“你是父皇的兒子,怎可說這般任性的話?”
“可我也是娘親的孩子。”不情願的反駁讓姬樂兒心裏一澀“所以我也要穿這身衣裳啊。”是啊,現在她是他的皇後啊。
“我明白了。娘親。”
母子的話沒有結束就被皇上駕到打斷了。
☆、回宮
西源帝走進來是安安還是那副樣子姬樂兒則是挂着淺淺的笑容,“臣妾拜見陛下。”
西源帝将她扶起來“皇後多禮了。”轉頭看過安安,安安不情願的叫了聲父皇就沒有表示了。經過這段時日,西源帝已經習慣了這個孩子淡淡的疏遠。
“明日便回宮了吧,宮裏已經安排好了,泰和宮的宮人還是如舊。明日只需拜見母後即可。”說完看着姬樂兒問道“你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皇上安排臣妾無憂。”
次日早早姬樂兒就開始梳洗,換上了華麗的宮裝抹上濃妝,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姬樂兒笑了。
安安小朋友板起臉的樣子跟皇上某個時候的氣場驚人的相似,姬樂兒走過去“怎麽了?回去就可以見到祖母了,昨晚跟母後不是說好了麽?”揉了揉緊繃了一早上的小臉。
安安這才緩下臉“娘親~”
姬樂兒只能道“安安,乖。”
看着雍福宮牌匾姬樂兒優雅從容的走進去與安安在太後跟前拜下“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奶奶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咽下口周的茶水放下茶杯才緩緩開口“平身,賜座。”
“謝太後。”
“謝皇奶奶。”
“皇後這些年為國祈福辛苦了。如今回宮只要安心為皇上管理後宮就行了。”
“臣妾惶恐。”
“皇嗣單薄,皇後才回宮應付宮中事務只恐會疏忽了皇子,皇子就暫時由哀家照管吧,皇後以為如何?”
“臣妾謝過太後,有勞太後費心了。”
“母後。”安安有些傷心的喚,姬樂兒不忍心看他眼中的哀求,沒有回答。
“哀家乏了,皇後跪安吧。”
“臣妾告退。”
安安看着姬樂兒要走就跑過去“娘親,安安不要離開娘親。”
“安安,聽皇奶奶的話。”說完朝太後告罪“臣妾教子不嚴望往太後恕罪。”
太後擺擺手,姬樂兒告退。安安站在門口,目送姬樂兒離開,聽聞後方開口“安安,過來,讓皇奶奶看看你。”
安安有些抗拒,站在原地不動太後沒有了剛剛冷冰冰的樣子“安安也該餓了,跟皇奶奶用膳可好?”
“好。”臉上的抗拒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
姬樂兒有些難過,自己竟然這般才能将自己的孩子留下來,泰和宮的一切似乎還與自己模糊的記憶中一般,或許自己從來沒有記在心上吧,一切都只有模糊的記憶,變了還是沒變誰知道呢?可以确定沒有變的就是自己讨厭這裏的心。
果然,不出一個時辰安安就被送回來了,姬樂兒心疼愧疚還有漫天的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随着安安回來的還有西源帝。
“皇後,皇兒可還好。”西源帝的很難得有這樣的情緒外露。
姬樂兒神色歉意道“是臣妾考慮不周,請皇上降罪。”說完跪在西源帝面前。
姬樂兒所作所為都合乎規矩,可是看着她這樣他就是不舒服,“皇後剛回宮,此般疏忽情有可原。皇後今後莫再如此。”
姬樂兒還是憂傷道“謝皇上恕罪。”
看她神色不是很好西源帝對此也不再說什麽“明日後宮嫔妃過來請安,待會兒成貴過來跟你說後宮嫔妃的瑣事。”
姬樂兒心裏一跳“皇上?”
“皇後回宮,她們過來給你請安是禮數。”頓了頓開口“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就好,不必有太過顧慮。”
姬樂兒心中勾了勾嘴角面上卻是一副惶恐“皇上?”
西源帝心中不虞“朕的話不可信?”
“臣妾不敢請皇上恕罪。”說着又要跪下。
西源帝制止她沉着聲道“皇後,這般作态沒必要。”實在不喜歡這個女人這般惺惺作态。
姬樂兒臉上一僵複而笑道“臣妾受教了,謝皇上。”她想不到西源帝會這般直接粗暴的捅破這層窗戶紙。
☆、見
不算是歡愉的交流之後西源帝就離開了。
看着西源帝的衣角消失在宮門後姬樂兒回到內室屛退宮人,看了看安安無礙後就到書房裝模作樣的看起書,不必有顧慮?這不是一個笑話是什麽?後宮就是前朝的縮影,且不論母族位高權重的妃子,就是西源帝的心頭好鄭拂彩是她能夠随便處置的?男人,在皇位上的男人更不可信。
翻了一頁手上的書,明日注定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青花,将此貼送到公侯府。”如今,已沒有了姬将軍,只有平公侯。
“諾。”
果然,這群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敬淳就沒有如她的封號一般,對姬樂兒的态度何止是不恭敬,行完禮之後開始對姬樂兒冷嘲熱諷。
“皇後娘娘可真是我洛國的功臣,為國祈福還不忘為皇嗣操勞,可憐我們後宮姐妹侍奉皇上這麽多年竟沒有為皇上開枝散葉。”似乎說道動情處還拿出帕子沾了沾眼角。
姬樂兒沉下臉道“敬淳妹妹這是才提醒本宮皇上龍體有恙還是覺得侍奉皇上這麽多年膩味了?”換上笑臉“還要多謝敬淳妹妹提醒本宮,否則本宮還不知竟有這般事兒。”
說到此處敬淳探到皇後的虛實,似乎自己被當槍使了連忙跪下來“娘娘,臣妾只是深感娘娘身懷龍裔還只身在外為國祈福不易,娘娘不愧為一國之母心系洛國黎民百姓。”語氣沒有了一絲輕蔑。
“妹妹言重了,這是本宮該做的。”說着親自起身将敬淳扶了起來。敬淳的手心後背已是冷汗涔涔。
一個早上沒有人再來挑姬樂兒的刺,看着這群跪着的女人姬樂兒心裏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皇上啊皇上,只是,恐怕将來你終将是要做出選擇的,到時候你還能說出随我的意這樣的話麽?
直到姬樂兒的裙角離開了大殿這群嬌滴滴的美人們才起身。看着空蕩蕩的鳳椅若有所思。
“皇上怎麽來了你們也不通知本宮?”看到西源帝姬樂兒溫聲責問宮人。
“朕不讓他們說的,今日如何?”
果然,姬樂兒笑道“有勞皇上挂念,姐妹們自是極好的,與姐妹們相見臣妾,欣喜萬分。”
“這般就好。”看向姬樂兒話鋒一轉“不知皇後尋平公侯有何事?”
姬樂兒心中暗道皇上果然還是不放心,可是這般直接真的好麽?面上凄楚道“臣妾多年沒有見到父親如今回到宮中自然想與父親見個面,還望皇上成全。”
“如此就好,千萬莫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心思。晚膳皇後同朕到母後處用,母後已知安安子母蠱的事,皇後只說是歹人所下就行了。”說着站起來準備離開。
“多謝皇上,臣妾恭送皇上。”
“臣參見皇後娘娘。”平公侯年歲看起來竟是風度翩翩的中年大叔這與姬樂兒想的出入有些大。
姬樂兒趕緊過去扶起父親“父親不用多禮。”
看着幾年不見的女兒平公侯覺得這幾年自己的女兒變化很大,想必也經歷了許多吧,“皇後娘娘這幾年為國祈福辛苦了。”
“這本就是本宮該做的,這幾年父親可還好?”
平公侯似有些激動“好?如今的姬家已是大不如前,虧的你哥哥在朝堂還有些地位,否則姬家怕是沒有一分顏面了,如今整個後宮就只有你為皇家誕育了皇嗣,姬家總有起來的一天。樂兒,為父雖然對不起你,但是為父所都是為了你好,你也是姬家的一份子,姬家沒了你的後位也不好坐。”
姬樂兒聽完笑着答道“父親多慮了,本宮當初再不懂事如今經歷頗多也明白了。”
吃不準姬樂兒的想法平公侯開口“樂兒,你妹妹如今也已經及笄,明年就該大選了,為父想叫印兒進宮幫幫你,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
見姬樂兒神色不變平公侯覺得此事有戲,只是這個女兒現在看起來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拿捏在手了,明年再看吧。
姬樂兒也知道平公侯對自己的防備心中暗笑,這步棋終究還是走不下去。接下來就開始不痛不癢的閑聊,幾盞茶的功夫皇上的人過來請皇後到壽康宮用膳平公侯也就告退。
回去的路上平公侯有了新的計劃,雖說姬家不受皇上待見但是自己這個女兒似乎很得皇上的心,如此便好。
☆、後宮女人
太後會姬樂兒的态度改善許多,看了眼西源帝,這一定是他的手筆了。太後對安安是十分喜愛,這皇上的獨苗苗回宮後的安全只怕太後是不會袖手旁觀了。只是不知道這幾年鄭拂彩有沒有入了太後的眼?
太後慈愛的的看着安安道“今天安安在學堂一切可好?”
安安乖巧的回答“都很好,多謝皇奶奶關心。”
太後笑道“你跟皇奶奶客氣什麽,有什麽事情就來跟哀家說,哀家給你撐腰。”轉向皇帝“皇上你也要對安安多上些心,皇後歲剛回宮但如今回到宮中就是後宮之主,帝後一體你兩可明白?”
“臣妾受教了。”
“朕知曉。”
天色也不早了姬樂兒帶着安安向太後告退,西源帝被太後留下“皇上,大皇子與皇後的子母蠱這般拖着終究是隐患,若是被有新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朕知道,已經着手在辦。”
“可是沒有辦法。”
“朕已經暗中搜羅奇人異士。”
“如此就好,不知睿親王這段時日在忙什麽?”
“睿王妃,這段時間恐是無暇顧及政事了。”
“即使如此便好。哀家也乏了,皇上回吧。”
第二天安安出事了,成公公慌慌張張的跑進勤政殿。
“皇上,大皇子失蹤了。”
西源帝神色一變厲聲道“如今情況如何?”
成公公垂下頭道“跟随的宮人見皇子如廁的時間有些長,叫幾聲沒人應答後進去看人就沒了。”
這時一個小太監跑進來通報“皇後娘娘求見。”
“宣。此事派人暗中調查,去吧。”
一涉及安安姬樂兒就沒有了往日與西源帝周旋的耐心,開門見山道“臣妾拜見皇上,此時皇上可有頭緒?”
“朕一派人暗中調查。”
姬樂兒想了想道“臣妾有一計。”
“朕願聞其詳。”
“臣妾可謊稱臣妾的東西丢了借此搜宮。”姬樂兒想到了朱元璋。
“封宮。”
“于金,本宮的滄海明珠今日丢了,搜宮。宮裏有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
“諾。”
這皇宮西源帝沒有完全掌握啊,姬樂兒忽然有些同情西源帝,這幾年這男人估摸着也沒睡踏實。可是此時這個男人怎麽能如此淡定?難道這段時間對安安的關心只是對所謂唯一的皇子的問候?又或是。。。。。。姬樂兒擡眸仔細打量西源帝,如果朕如她所想,這個男人就太可怕了。
西源帝沒有錯過她的打量,卻也不戳破任由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感覺她的目光離開之後才開口“母後昨日才宣了禦醫,此事就莫告知母後了。”
“臣妾知曉。皇上心中可有打算?安安離不得臣妾,若是晚一些,臣妾只怕,只怕安安受不住。”
微微的勾了嘴角“皇後,安安也是朕的皇兒。”這個女人有時候精明的可怕,有時候傻得冒泡,西源帝心裏也在打量着姬樂兒,這樣的女人留下來果真沒有失策,時間還長啊。
聽到這句話肯定了姬樂兒最後的猜測“臣妾相信皇上,有安安的消息請皇上及時通知臣妾,臣妾告退。”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是,這麽聰明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姬樂兒沒有了回宮的心思就想到禦花園散散心,不知這段時間比較背還是怎樣,才到禦花園沒一會兒就聽到女子的嬌笑聲,“娘娘是鄭拂彩。”看到姬樂兒面色不虞開口道。
姬樂兒有些詫異,自己這個侍女的耳力竟如此之好,“青花的耳力非同一般。”
青花羞澀的笑“娘娘謬贊了,前方是陛下為鄭拂彩特意修的舒華亭,自是鄭拂彩。”若是鄭拂彩不在妃子們都默契的繞過這個亭子,此時的歡聲笑語自然是有鄭拂彩在。
“說來不知這幾年鄭拂彩如何?”姬樂兒沒有走過去,繞了另一條路,邊走邊說。
青花雖是剛進宮但是也聽了不少老人絮叨宮裏的瑣事,“鄭拂彩這幾年聖眷更濃,就是新晉的寧華娘娘深受陛下喜愛,拂彩有些醋性。”想了想又道“寧華娘娘母族弱小,進宮時被封為良衣,短短三年就走到了華位。”
“宮裏還有什麽趣聞麽?”
“如今宮裏三品以上各有一人,其他不等。敬淳是個暴脾氣,寧華娘娘與拂彩娘娘甚少與她往來。淑婷娘娘相當低調甚少與人來往。麗如娘娘與各位娘娘都交好,宮人都很喜歡到雲來殿當差。娘娘沒回來前五位娘娘共同打理後宮,其中淑婷娘娘不理宮事。”正要說到別的妃子就看到敬淳步履匆匆的走過來。
看到姬樂兒有些吃驚,行禮後問道“娘娘可是從拂彩的詩會過來的?”
“本宮不知拂彩有詩會,敬淳這是要往拂彩妹妹那兒去?”
“妹妹先行一步,這若是遲到了拂彩不知又該如何發落臣妾了。”
看來這鄭拂彩在後宮果真是超然的存在啊,禦花園盛開得嬌豔的花兒引得姬樂兒俯下身子嗅一嗅她的芬芳。這一幕卻落在了另一個男人的眼裏。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Chapter38
看到男子的容貌,姬樂兒心想,逛個禦花園都不能安生,這位不速之客怕是不容易打發的。
“睿親王免禮。”
睿親王還是當初的樣子,只不過眉間似有些陰郁“臣有一事不明,可否請皇後娘娘為臣解答?”
姬樂兒不明白這位爺能和自己有什麽交集,笑着答道“王爺請講,本宮知無不言。”這位天子寵臣得罪不得。
睿親王盯着她聲音冷冽的問道“涼生與娘娘是何關系?”
這位爺與涼生又是什麽關系?姬樂兒心中詫異穩住心神答道“本宮與皇子在路途中遇歹人幸得涼生相助脫險,自此就同行。”
“皇後可否告知與皇後同行女子的下落?”
“涼生的下落本宮不知,涼生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王爺?”姬樂兒想不出這兩人會有什麽瓜葛。
聽到這兒睿親王就的臉更黑了“沒有。”
“如此。。。”為何你抓着她不放?話沒說完睿親王一句微臣告退就堵住了她所有的疑問。
今日不宜出門,姬樂兒回到泰和宮等待安安的消息。只是過了兩個時辰安安皇上還沒有派人過來,姬樂兒不由得着急了,這麽多個時辰過去了,安安就算沒有遇險也該餓壞了。
又過了兩個時辰天已經黑了,姬樂兒呆不住了,正要往勤政殿走皇上就駕臨泰和宮,安安在他的臂膀裏睡得正香。
“皇上。”
西源帝制止了她要說話将安安放到床上後出來才開口“今日皇後受驚了。”
姬樂兒斟酌後開口“皇上勞累了才是,安安平安回來就好,不知安安可是用過了晚膳?”
冷冷的看了一眼姬樂兒“用過了。”說完就離開了泰和宮。
姬樂兒知道西源帝生氣了,至于生氣的原因此時她沒有心思去想,快步走到安安的床邊,孩子睡得很香,姬樂兒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便也離開。
“綠芽,銀樹如今在何處當差?”在外納涼的姬樂兒忽然想起她。
“銀樹姑姑半年前已經出宮了。”一身綠衣稱的這個小宮女更嬌俏。
“本宮記得她沒到年齡,是哪位主子的恩典?”
“明日奴婢到內務府查過後回禀娘娘。”小丫頭年紀不大但是很幹練。
姬樂兒給跑過來的毛毛理了理毛低聲說道“不必了,既是已經出宮就讓她安靜生活吧,本宮只是有些挂念她罷了,夜深了,安歇吧。”
第二天的後妃中仍是沒有鄭拂彩的身影,姬樂兒彎了彎嘴角。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個月過去了姬樂兒和鄭拂彩愣是沒有打過照面,不知究竟是天意還是人為?兩人都不急不躁,姬樂兒是本着井水不犯河水而悠然自得,至于鄭拂彩,那就不知是什麽心思了。
後宮從來不會冷清,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人傳人而傳成臺風過境,更何況是皇後回宮後皇上從未留宿泰和宮。聽着青花的回報,姬樂兒笑了。皇上顧念這皇後不過是看在皇子的面上?這話說的真好。
晚膳時西源帝難得的出現了“皇後宮中的小廚房果然不一般。這道菜怎的朕沒有嘗過?”
給西源帝布菜的姬樂兒不鹹不淡的開口道“天下美味總要留點驚奇,若是皇上嘗遍天下美食這日後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兒?”
西源帝笑道“皇後這話在理,皇後的滄海名珠既找回了封宮的禁令明個兒就解除了吧。”
姬樂兒心中明了“是該解除,這禁令使得宮裏人心惶惶是臣妾的罪過。”
“占星閣今日呈請下月初一到安遠寺進香,皇後着手吧。”
姬樂兒蹙了蹙眉“皇上,後妃可是要随從?”這一大群女人到安遠寺簡直就是污了佛門清淨地,姬樂兒心腹議。
“只朕與皇後便可,皇子也一同前往。”想了想才說“占星閣選了正月十五為皇兒的大典之日,皇後也上上心吧。”
姬樂兒顯然被西源帝輕輕抛出的炸彈震到了“皇上?”
終于又看到了這個女人這副呆傻樣西源帝淡淡開口“皇後有何異議?”
愣了神的姬樂兒終于回來“臣妾沒有異議,只是。。。只是太開心了”姬樂兒不知如何開口看了眼周圍的人終是沒有開口。
待只剩二人之後西源帝開口“皇後有何就說吧。”
“皇上這般就不怕姬家的野心不死?據我所知,這姬家雖是如今在朝中大不如前,可是留在青山在的道理姬家也知道。還是。。。”語氣淩厲起來“皇上想用安安做誰的墊腳石?”
西源帝被責問并沒生氣,反之還有些淡淡的舒心,溫和的為皇後解答“皇後多慮了,如今安安為洛國的唯一的皇子自然應該立為太子。”
“即使如此,臣妾唐突了。”轉念想到初一那不就是四日之後?這怕是唯一的機會了,雖然很冒險,可是除了這個機會她沒有別的選擇,哪怕皇上是欲擒故縱她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見這個女人又開小差西源帝打斷“皇後在想什麽這麽入神?”
姬樂兒收回思緒“想着初一的時候應該穿哪件衣裳,這可是臣妾回宮後第一次見外臣呢,若穿錯了顏色站在皇上身邊又該丢人了。皇上可否告知皇上穿哪件龍袍?”這番話西源帝雖難辨真假但是聽到耳朵裏竟很舒服。
“到時候朕會告知皇後的。”
一整晚,皇上的心情很好。
☆、睡袍
姬樂兒心情卻不好,這麽短時間在有限的資源裏搞小動作要瞞過眼前這位并不容易,偏偏這位還賴在這兒,姬樂兒笑吟吟的和西源帝周旋。
不一會安安像只歡樂的小鳥一頭紮進姬樂兒的懷裏,還有小尾巴毛毛歡樂的圍着姬樂兒轉。轉過頭看到身邊西源帝不舍的從姬樂兒懷裏出來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西源帝緩了緩臉上的神情道“免禮。”把手伸出去“今日太師都講了什麽?”
安安規規矩矩的答道“孝經。”
“祝太師是極好的。安安可要好好跟太師學習。”
安安耐心應下,看着孩子對自己的看似恭敬實則疏離西源帝微微挫敗,母子兩人都是狐貍,他的皇後他的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母後,我不喜歡他,不喜歡這裏。”西源帝離開後安安悶悶不樂的說,孩子是最敏感的。
“安安,人生在世,太多的無可奈何我們不能選擇的時候只能改變,首先要改變自己,其次才能改變自己的處境。若是消極面對,最後怕是自己都會面目全非。”捧起他的小臉“我們不是說好了麽,不論什麽時候都不會妥協,不會放棄。”
安安抱住姬樂兒的脖子小聲的說“我沒有忘記,但是娘親,他們都不是好人。”
姬樂兒心一驚,莫非這孩子遭遇了什麽?“好人壞人那是因人而異,好人也會做壞事,壞人也會做好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娘親,我長大後保護會娘親。”孩子堅定的說。
姬樂兒聽到後十分窩心柔聲道“娘親很開心,我的寶貝長大了。”
待安安睡下後姬樂兒換來青花道“日後派人在暗中盯着皇子,有何異樣馬上回報。此事就不必告知皇上了。”
“遵命。娘娘,剛剛在殿外看到了舒樂宮的大宮女鬼鬼祟祟的不知幹嘛。”青花在殿外候着就是為了禀報此事。
姬樂兒眼神一閃道“跟上去了麽?”
青花低聲答道“跟上去了。還沒回報。”
“派人盯着皇上的動靜,有什麽動靜明早回報。”
“諾。”
慵懶的揉了揉脖子道“青花,伺候本宮沐浴,前日制衣庭送來的新睡袍本宮瞧着不錯。”
“娘娘,制衣庭的庭衣曾是舒樂宮的人。”綠芽捧着紅色的睡袍說道。
姬樂兒沉在浴池裏笑道“無礙。”說完捧起混着玫瑰花瓣的溫泉往臉上一潑,花瓣和水順着象牙般的玉頸留下胸口。
青花看着竟看呆了,娘娘竟然,竟然可以如此妖嬈,直到姬樂兒開口叫她過來伺候才回過神“娘娘恕罪。”
享受着青花的伺候姬樂兒聲音有些懶懶的道“青花,後宮的女人美麽?”
青花謹慎的答道“娘娘乃後宮之主憑她們再美都不及娘娘半分。”
姬樂兒聽了後笑道“你這張嘴哦。”眼神卻深了。
青花卻在此時道“奴婢在跟娘娘之前在後宮沒有跟過任何主子。娘娘如今是青花唯一的主子,以後也是。”
“重一些。”姬樂兒閉上眼。
換上睡袍的姬樂兒靠在睡榻上拿着本話本在看的津津有味。好久之後小太監錄字跑進來“娘娘,舒樂宮進了太醫。”
放下話本道“哦,可知道為何而去?”鄭舒這是着急了?終于動手了。可是這樣的忍耐力竟能在後宮屹立這麽多年?想了想姬樂兒自嘲的笑笑,有皇上護着,那需要自己費心思花力氣來想這些陰謀詭計。
“像是拂彩娘娘不舒服了。”錄字又道“明日才能知道具體的原因,奴才無能。”
姬樂兒笑着扶起他“能夠做到這般已是實屬不易,先下去吧。”
轉身對床上的青花說道“青花,給本宮換上那件月白色的睡袍。”今晚若穿着這件如此惹眼的紅色睡袍怕是又要被別人用來制造一場風波了。
青花從床上下來“諾。”心中雖有疑問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青花知道自己跟對了主子,皇後娘娘才是這後宮的主宰,現在是,将來也不會變。
不到一刻鐘後泰和宮的宮門果真被敲響了,來人也是姬樂兒預測中的西源帝。姬樂兒穿着月白色的睡袍火紅的肚兜“衣衫不整”的在內殿給西源帝行禮“皇上怎麽這時候來了?可是有什麽急事兒?”
看這女人衣衫不整的樣子西源帝将自己的披風裹上後就直接抱走。
姬樂兒呆了。
第二天皇上将皇後從泰和宮抱回勤政殿過夜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
☆、Chapter41
宮中的生活就是一片汪洋,看似平靜其中卻暗湧翻騰。沒有女人鬧到姬樂兒的跟前但是自從回宮就沒有露過臉的鄭拂彩給整個後宮蒙上了不一樣的色彩。
姬樂兒不想打破這樣異樣的平靜,別的女人此時已經安分了許多,哪怕是不安分此時也甘願安分,鄭拂彩和皇後還沒有表态,她們這些小蝦小将自然翻騰不出什麽浪,也不敢有什麽動靜。
梅花開的正好,泰和宮的紅梅紅得讓人心驚。姬樂兒正在賞梅就聽到青花匆匆跑過來道“娘娘,大事兒不好了,拂彩,拂彩她病倒了!”說着貼近姬樂兒的耳邊道“禦醫也查不出什麽病症人就是不見好。”只怕是不是生病這般簡單,究竟是誰的手又是誰為這件事付出代價那就各憑本事了。
一邊插着梅花姬樂兒神色淡淡道“如今想必皇上已經在舒樂宮守着了,本宮這身寒氣的只怕拂彩妹妹受不住,青花,回宮。”這時候過去不是尋晦氣是幹甚。
青花給姬樂兒披上大氅道“娘娘,皇上在和樂殿會見岚國使者,舒樂宮那邊兒沒人守着。”鄭拂彩再受寵也不過如此,相對江山,她沒有是讓皇上棄之的美人,青花心中暗道,只怕這番經歷之後後宮又有不少人要考量未來的陣營了。
姬樂兒神情還是不變只是聲音更冷了“院判大人昨日不是已經回宮了麽?太後那邊兒可有人禀告了?”抱着暖爐姬樂兒大腦飛速運轉,鄭拂彩此時“病倒”只怕是來着不善啊,只是鄭舒啊鄭舒,你是皇上的心頭好,安安卻是太後的心頭寶,兩個女人的鬥争輸贏早有定論可是皇上與太後的母子情分,呵呵~就不一定了。
回宮換上素色宮裝後姬樂兒才顯出着急急匆匆的趕向舒樂宮,到時太後娘娘已經在守着了。疾步走到太後跟前道“臣妾參見太後。”
太後面色如常道“免禮了,趕緊看看鄭拂彩。”說完端起茶水,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來探病的。
姬樂兒卻沒有走到內殿只是在走到房門外召來太醫詢問了鄭拂彩的情況便向太後照實回複。兩人在舒樂宮一守便是兩個時辰,夜幕降臨是皇上還是沒有過來,倒是成公公過來提醒皇後莫忘了今夜的晚宴。
太後道“哀家在這守着便是,皇後應以國事為重,切莫失了禮數,皇上若問起哀家自會解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