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3)
又道“晚宴結束後哀家有話與你和皇上說。”
“臣妾知曉,臣妾告退。”
見到西源帝姬樂兒只是把從禦醫那得來的情況向皇上複述一遍,別的話一句沒多說,西源帝也沒多問。
無情最是帝王家,姬樂兒諷刺的想。
晚宴結束後時間還早太後卻也回了雍福宮,西源帝只得先到雍福宮。
“苓太妃在舒華宮守着。”西源帝行完禮後太後不鹹不淡的說道“剛剛來報已經醒過來了,太醫說沒什麽要緊事兒,就是身子虛得很。”
西源帝還沒還得及說話成公公就跑進來一臉急色道“皇上娘娘,拂彩醒來後更不好了。”
西源帝臉色忽變聲音擡高道“怎麽回事兒?”
成公公看了眼皇後與太後道“醒來後不一會竟吐了許多血,這會兒有昏睡過去了。太醫還是沒有查出什麽原因,說是只怕不是生病。”
“一群飯桶。”西源帝起身向太後道“兒臣先行告退。”
太後也不惱就允了皇帝離開。
“今夜你就與皇子陪哀家用晚膳吧,今日忙活了一日竟還沒用晚膳。”
“今日有勞太後,臣妾慚愧。”
“別跟哀家說這些彎彎道道,說來你是皇上的結發妻子就與皇上一同叫哀家母後吧,太後太後的聽起來太疏遠了。”
這話着實叫姬樂兒一驚,這是太後示好的意思麽?忙笑着叫道“多謝母後垂愛。”有了太後的支持将來就算發生什麽防不勝防的事情也不至于太被動。
太後擡眸看着姬樂兒的眼神嚴肅道“今日之事你如何看?”雖說是解開了當初的誤會而且這個皇後還算得她的意,但如果皇子的母親是個草包的話她就施行另一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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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樂兒神情凝重道“母後,臣妾只怕伸出手的人就是鄭拂彩本人。”
太後眼中閃着贊許的光但還是淡淡道“此話說出來皇後已有了計較。”
☆、巫蠱娃娃
“不久後就是晉封大典,此時出事兒怕是沖着皇子來的,若是這件事情跟泰和宮扯上一絲關系只怕太子之位就要有變故了。”
太後倒也不不驚訝這樣簡單的道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沒有答話示意姬樂兒繼續說。
“臣妾前幾日在宮裏發現了些不好的東西。那些東西已落了塵,怕是在泰和宮有些時日了。”
太後這才出聲道“你怎這麽久了才發現那些東西?”
“那人竟将橫梁給鑿了,放在裏頭。”那日若不是安安太皮将東西挂到了上頭,只怕母子就成了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錄字爬上去後發現橫梁的縫隙有異樣撬開後才發現的。
你如何處置了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說來與哀家聽聽。”
“一把火燒了,留着始終是個禍害。”
太後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道“那都是些什麽物件?”
“□□和巫蠱娃娃,宮中大忌。只怕這人是狠了心思要我們母子的命。”
太後臉色冷下來道“你可還記得那物件的模樣?”這人心思真是歹毒,後宮看來是少不得一番整治了,當初也的确小看了這鄭舒。
姬樂兒不知太後是何打算疑惑道“臣妾自是記得的。母後要那玩意兒有何用?那可都是些傷人的東西。”
“哀家自有用處,平時你與鄭拂彩可有走動可頻繁?”
姬樂兒一愣,自己與她從未碰過面這事兒太後竟不知道?低聲答道“臣妾回宮至今日還未與鄭拂彩碰過面。”
太後面色更沉道“哀家知道了,明日早些過來請安。回去好好照看皇子,莫讓那些人有機可乘。”鄭舒啊鄭舒,哀家這回定要治治你。
“臣妾知曉。”
西源帝忙着心疼他的寵妃此時自是沒有時間來關心泰和宮的事情。
姬樂兒換來青花道“這幾日可要注意宮中的各種情況,舒樂宮的事情可沾不得,送東西是挑着皇上在的時候送過去,東西千萬只可你親自過手,叫太醫查過才可送過去,徐太醫今日已經到了洛城,東西都要他過了手方可。”
想了想又道“到時一定有太醫在那守着,叫太醫再看一遍兒,別落下什麽疑兒。”
“奴婢明白了,娘娘,內廷今日來問咱們可要些人女婢給回了。”
姬樂兒笑道“你做的很好,此時塞人過來未免也太明白了,別的宮可有人收了?”
青花答道“先可着三品上的宮妃,後邊的還沒份,現在都沒人收。”
“明日把內廷管事喚來,皇子可還好?”
“已經歇下了,娘娘可要過去?”
“沐浴後在過去吧。”
走到安安床前姬樂兒讓青花把安安今日穿過的衣裳親自洗了,便和安安自己睡下。才迷迷糊糊綠芽就過來搖了搖她“娘娘,娘娘。”
姬樂兒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沙啞“怎麽了。”起身後青花給她披上了披風,兩人便走出來。
“娘娘,在皇子的衣服裏發現了這個。”說着從袖口裏拿出了個娃娃。
看到這個東西姬樂兒的睡意全無“給錄字拿着這個去尋太後娘娘,別讓人給瞧見了。”姬樂兒想不到對方竟這般着急,手段這般淺白惡毒。
安排好了之後姬樂兒就随安安睡下了,只是再躺到床上睡意全無,今夜只怕不能安寧的,這件事還不止一個人參與了。此時她能依靠的只有太後,西源帝是萬萬指望不上的。
果然,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有一大群人烏拉拉的來到了泰和宮。
☆、chapter 43
姬樂兒也不着急,起床洗漱好之後才到正殿接見這群人。
來人竟是琉瑜公主怒氣沖沖的朝姬樂兒發難“皇後真是好大的架子。”
姬樂兒緩步坐下後才答道“不知是公主來了,還望公主別見怪。不知公主如此興師動衆所謂何事?”
“聽聞有人在宮中施行巫蠱之術,特來告知皇後娘娘。”
姬樂兒一臉震驚的樣子,繼而憤怒道“竟有此事?多謝公主告知,不知公主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說來慚愧,本宮竟然讓此等禍事在宮中發生。”
“鄭拂彩突染惡疾禦醫束手無策故而本宮想到了其中蹊跷,往占星閣一查竟有人施行巫蠱之術,特來向皇後禀告。”
“有勞公主,即使有這般惡毒之人存于後宮之中本宮定不能容他,本宮今日不便久留公主,還望公主理解。”姬樂兒不知者這琉瑜公主是主謀還是幫兇或是被人當槍使了,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敢問皇後娘娘要如何解決此事?”琉瑜公主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咄咄逼人。
姬樂兒換下好臉色道“公主這是何意?”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就算是一品的公主後宮之事也輪不着她來指手畫腳,擺出這樣高的姿态在她的面前是何居心?
想不到姬樂兒會這般強硬琉瑜公主這個從小就是受盡寵愛的公主如何肯低頭,語氣叽諷道“皇後位居中宮,本宮能有何意,只是此時事關本宮的好姐妹又是處在後宮風口浪尖的拂彩,本宮自然要上心。”
姬樂兒正要說什麽只聞通報皇上來了,心笑這時姐弟兩要一起聲讨她麽?臉色着急的行完禮後道“琉瑜公主跟臣妾說後宮竟有人施行巫蠱之術毒害鄭拂彩,正巧皇上來了可以幫臣妾拿拿主意。”
聽完這話琉瑜公主臉色更黑了,這女人真會裝。
西源帝已經早知此事到沒有什麽激烈反應只是詢問道“皇後可有什麽頭緒?”
“臣妾想着此時關鍵是要拂彩身體康複,找出克制巫蠱之術的方法,至于這個歹人是誰可暗中調查。”
才說到這琉瑜公主就打斷道“皇後這是在縱容麽?”
姬樂兒看向琉瑜公主神色凝重道“公主可有什麽良策?”
“依本宮看直接搜宮,那施行巫蠱之術的歹人不就出來了?”琉瑜公主說着這話卻看向西源帝,等着皇帝回答。
可是很顯然西源帝并沒在此時落下皇後的面子,而是望向皇後等着她的裁定。沒得到皇上的支持琉瑜公主面色不虞,這還是皇上第一次如此不顧及自己的面子。
“公主,此舉雖是見效快可是卻容易冤枉好人啊。”
姬樂兒面上猶豫落在琉瑜公主眼裏卻是另一番想法,冷笑道“皇後怎知會冤枉好人?”
看來還真是有備而來了,姬樂兒面上還是猶豫想了想答道“此事就交由皇上定奪吧。”琉瑜公主的目的太直接,有皇上應承是最好不過的。但是姬樂兒心裏不爽,這公主今日之舉實在僭越了。
“皇後乃後宮之主,朕信得過皇後。”琉瑜公主之舉他心裏透亮得很,後宮的事情由不得她插手,趕着來落皇後的面子此舉的意味實在明顯。
姬樂兒猜不出西源帝的心思,只得答道“錄字,命人搜宮。”
錄字領命後琉瑜公主笑道“皇後娘娘這時打算從何搜起?”
姬樂兒聲音冷下來道“自是從泰和宮搜起,公主可還滿意。”琉瑜公主此舉未免太僭越了,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後在意氣風發的公主面前只能妥協。真想拿出皇後的架子好好教訓一番這個公主,自她回宮後這位公主就多番刁難,可是西源帝卻視若無睹,她也只能避其鋒芒。
西源帝冷冷的看了一眼琉瑜公主,那眼神太冷以至于琉瑜公主感受到了背後似有一陣涼意,拿到了嘴邊的話被凍回去卻聽到西源帝用前所未有的冰冷口吻道“皇姐,後宮諸事自有皇後打理,皇姐還是在宮外過好皇姐的逍遙日子便好。”他既接回皇後,她就是這後宮之主,更何況他從未改變過這個念頭。
這一口一個皇姐卻讓琉瑜公主更是讓她領悟透徹西源帝的言外之意,只是皇上什麽時候這麽待見皇後了?
“皇弟之意本宮明白,本宮也是太緊張舒兒。”終究還是皇家的公主
☆、Chapter44
舒兒?姬樂兒心裏笑,轉臉看了眼西源帝,只見他臉色未變而是淡淡的開口“皇姐,這後宮之事還是由皇後做主。她自會還舒兒公道,皇後?”
姬樂兒沉下聲“臣妾惶恐,後宮之事令皇上煩憂,鄭拂彩之事臣妾一定徹查嚴懲不貸。”
西源帝這向着皇後的樣子琉瑜公主就惱了,今天西源帝此番作态不是在打她的臉麽?正想發作就聽西源帝道“皇姐難得進宮咱們姐弟就一塊兒用早膳。”聽了這句話琉瑜公主的臉色才稍稍好了些。
琉瑜公主自小被先皇寵着西源帝登基後是禮遇有加自然有着一代嬌蠻公主該有的一切特質——目空一切,這不一坐下就朝西源帝責問“皇弟,你這是放任皇後欺負舒兒?”
“皇姐怎知主謀是皇後?”
琉瑜公主聽完立馬就爆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過是氣不過她不傷心,宮裏都發生這麽大的事兒了她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舒兒身子骨本就不好,經過這事兒保不準。。。唉”舒兒進宮多年還是沒有子嗣這,可是後宮女人的硬傷,花兒敗了賞花人就會将目光移到另一朵嬌豔的花兒上。女人的悲哀男人沒有辦法理解尤其是擁有權勢的男人,皇帝更是其中典型。
“舒兒已經沒有大礙就是身子有些虛,皇姐有空就陪陪她。”說完就讓小太監梳洗上朝去了。
“琉瑜公主當時就掀翻了桌子,伺候的宮女太監沒少受氣。”青花傳訴的活靈活現。
姬樂兒聽完笑着說“你這張嘴喲,今個兒晚上我帶小皇子給太後請安,那東西你趁人不注意交到熒華姑姑手上切莫被人瞧見了。”
正說着錄字就進來“娘娘,什麽也沒搜到,倒是在禦花園尋見了這。”說着遞上來了個盒子。
看着錄字臉色不對姬樂兒的興致也跟着高漲,打開盒子只見是本女則,拿上來一看姬樂兒就笑了。青花小臉紅撲撲的,待姬樂兒看完了之後更是不好意思了。
“娘娘一定要好好整治這狐媚子。”
姬樂兒笑吟吟的說“青花,你不懂。錄字,你好好查查這是哪個宮裏的玩意兒。”沒想到這兒沒有小黃片但是這春宮圖倒是做得精致,這位主兒倒是個膽大的,皇帝陛下果然是個會享受的。
一個午覺睡起來西源帝正在外間拿着本書在窗邊看着,姬樂兒心裏暗嘆,美男,有權有勢的美男。
“皇上金安。”姬樂兒穿着寝衣就給他行禮。
西源帝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心思微動“皇後免禮。”
倒下去的一瞬間姬樂兒想的是有時間一定要召見司衣,果然是跌倒了一個熱乎乎的男體上。
“多謝皇上,可以放開臣妾了麽?”姬樂兒心裏有些着急,這一擦槍走火的可就是白日宣淫狐媚惑主,如今這麽多人等着自己出錯,可不能被人抓住小辮子。
“朕跟皇後說過不可再衣衫不整,皇後這是不把朕放在眼裏麽?”說着雙手已經游走到了不該到的地方。
姬樂兒道行尚淺紅着臉說道“臣妾日後一定謹遵聖谕,臣妾要給母後請安去了,勞煩陛下讓臣妾去梳洗。”
☆、Chapter45
西源帝只是想到今日之事過來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麽想法,沒想到都這時候了皇後竟然還有心思午睡,不知道說這個女人心寬還是聰明,看她睡得這麽香倒是沒舍得打擾她。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好像越來越美了。
姬樂兒沒有出來安安倒是從殿外跑回來了,看到西源帝臉上的雀躍就立馬垮下,規規矩矩的給西源帝請安。
“過來。”西源帝露出自以為慈父的笑容。
可是安安內心對這個所謂的父皇還是很抗拒的,慢慢的挪到了西源帝身邊,不說話。
看到安安這個樣子西源帝心裏很無奈,這個孩子終究和他還是生分了。把安安抱到腿上“發生了什麽,皇兒如此開心?”
安安低着頭答道“皇奶奶賞了兒臣一顆珠子,兒臣開心。”
姬樂兒出來看到屋裏的這幅父慈子孝的景象。
“勞煩皇上等候臣妾,皇上恕罪。”說着安安就将雙手伸出要抱。
到了姬樂兒懷裏後安安将新得的夜明珠給姬樂兒獻寶“娘親,這是皇祖母賞給安安的,安安覺得好看,就想送給娘親。”說完安安臉有些紅。
“謝謝安安。”說完香了一口道“那你謝謝皇奶奶了麽?”
“謝了,娘親。”說完親了親姬樂兒的臉頰後就抱着姬樂兒不放了。
西源帝看着這母子感覺自己是外人似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開口道“宮裏的事兒你有什麽需要就和朕說,這件事兒沒有查出來之前你把皇兒看好別給歹徒有機可趁。”
“父皇,是什麽事兒啊?”好奇心外加本就早慧的安安在姬樂兒的懷裏問道。
“最近宮裏有壞人,安安要注意安全。”西源帝笑道。
“宮裏怎麽會有壞人呢?父皇把他捉了,娘親說父皇是最厲害的人。”安安的童言童語倒是把西源帝心裏的小糾結給解開了,看不出來自己在兒子心裏還是英雄式的存在。
“父皇會把他捉住的,皇兒莫怕。”說完看向姬樂兒。“今兒咱們一塊兒去和母後用晚膳。”說完後就走了。
安安把腦袋埋在姬樂兒身上嘴角勾了勾,心裏想到,幼稚。
母子兩開開心心的過了一個下午。
舒樂宮的氣氛卻不太好,琉瑜公主來到舒樂宮看到舒樂宮這裏冷冷清清,就更上火了,“這宮裏一個個都是勢利眼的東西,如今泰和宮那位回來之後這風向就完全變了?這拂彩還沒失寵就這幅樣子。”走到內室後就對鄭拂彩道“這皇弟如今真是被泰和宮那女人迷得不成樣子,本宮要皇後給個說法皇弟竟然還護着那女人。”說着看向鄭拂彩“你放心,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那女人這般糟踐你的。”
鄭拂彩虛弱的笑道“皇後是天下之母,自然不會放過那歹人的。”說着眼淚就從慘白的臉上滑落。
琉瑜公主給鄭拂彩擦了擦道“你也別為這傷心,你和皇弟的情分是那女人越不過去的,總有一天皇弟會回頭的,再說,那女人的一切本是屬于你的,天下之母,她也配!”
鄭拂彩蹙着眉說“公主別說了,是臣妾福薄,皇後娘娘很好,”
“別一口一個臣妾的,本宮聽不習慣。”揪着手裏的帕子“你也給我個明信,這件事你心裏有怎麽個打算?”
“沒有,泰和宮那我回來就防着了,別宮的一直都是那樣,沒有頭緒。”鄭拂彩看着琉瑜公主。
“舒兒,這可就我們兩個人,別瞞着我。”琉瑜公主步步緊逼。
鄭拂彩紅了眼眶“我怎麽會拿我的命開玩笑。”
琉瑜公主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本宮知道了,你好好養着,本宮去見母後。”
琉瑜公主走後舒樂宮更顯冷清。
鄭拂彩看着琉瑜公主的最後的裙擺消失後閉上眼。
☆、Chapter46
琉瑜公主到了太後處太後還未起,“公主,太後昨日沒有沒有歇好。還請公主請回吧,太後起身後老奴再禀告公主可好?”熒華姑姑看着琉瑜公主長大,這份體面公主還是要給的。
“那就有勞姑姑了。”說完就離開了雍福宮。
熒華姑姑走進寝殿後走到太後身邊“回娘娘,公主沒說什麽就回了。”
“這孩子就是太重情義了。”說完閉上眼,是真的累了。
鄭拂彩被人下蠱在平靜的後宮裏驚起後被琉瑜公主抓住主謀,竟是鄭拂彩的身邊大丫頭京兒,原來這大丫頭年少時跟在鄭拂彩身邊時就愛慕皇上,如今看皇後回宮鄭拂彩還是沒有失寵,終于控制不住心魔朝鄭拂彩下了黑手。
琉瑜公主将人交由皇後發落,皇後将其杖斃。
睿王府的波動卻是比後宮熱鬧多了,睿王爺帶着親信出門一月有餘帶回了一女子。整個王府對于這個女子很是好奇,但是礙于主子的威嚴也不敢多加談論。但是近身伺候王爺的丫頭婆子嘴最是嚴,整個王府只說王爺待這位姑娘極好。
原來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姬樂兒挂念的涼生。
“你什麽時候安排我和樂兒見面。”涼生冷冷的看着睿王爺。
睿王爺板着臉答道“如今宮裏不太平,你就莫往裏頭參合了,如今她已是皇後,你不該直呼其名諱。”頓了頓看着涼生,口氣微冷“再者,你以什麽身份進宮呢?皇後不是誰都可以見的。”
涼生聽完面露諷刺“王爺不願相助就直說,多年不見王爺反而越發優柔寡斷了。”
睿王聽完不惱反而面露苦澀“嫣妹。”
“宋焉已經死了,王爺忘了了麽?”睿王聽完臉上的神色再也繃不住“嫣嫣。”朝廷上足智多謀的睿王此時除了這兩個字再吐不出別的詞句給自己辯解。
“這封信你有辦法給她的,我要睡了。”說完合衣就躺倒床上。
睿王拿上信“你好好休息。”
姬樂兒看完信叫來在銀杏姑姑,這位在宮中多年的姑姑一定知道什麽。
這也不是什麽宮中秘聞。銀杏姑姑嘆了一口氣“這睿王妃也是個苦命人。”
宋焉本是前太子妃,太子和太子妃本是伉俪情深,奈何番邦公主對太子一見鐘情,皇上本就不滿太子妃身份低微,便下旨成全了公主的一片癡心。
只是那時候太子妃已有孕,太子妃為此和太子大鬧一場後身子開始不行,四月時竟活生生的落下了成型的男胎,不過半年,太子妃就随着皇孫去了。
“既然皇上不滿太子妃身份為什麽當初兩人還能成婚。”先帝可不是一個會妥協的人。
“睿王妃是慶安太後一位恩人的女兒,幾年後恩人臨終托孤,慶安太後遂将睿王妃養在膝下視如己出,睿王和睿王妃相處中暗生情愫。
皇上雖喜愛睿王妃但卻未将其視為太子妃人選,父子兩為此多番争執,慶安太後臨終時請求皇上成全兩人,皇上自是成全了兩人,但是睿王妃卻是徹底失了聖心。
“沒過兩年先皇駕崩,本是太子登基突然冒出先皇遺诏,六皇子成了皇上,太子封為睿王倒也對皇上忠心耿耿。很多人都說是睿王妃的緣故睿王失了聖心。”
銀杏姑姑看了四周壓低音量“太醫說睿王妃的胎是身子弱的緣故保不住,但是依奴婢看不是。”
“姑姑怎麽看?”姬樂兒追問。
“先皇。”
姬樂兒震驚“怎麽會?”
銀杏姑姑沒有再說什麽,有些事兒需要皇後自己參透,就如為什麽她會将這宮中秘聞如此輕易的告知。
姬樂兒感嘆“睿王對王妃想來也是喜愛的,否則如今也不會後院空置,只是佳人已逝。”
兩人說着西源帝來了。
“後宮之事朕本不應插手,但此時不能如此草草了事,皇後将京兒交由內侍營處置吧。”
姬樂兒聽了詫異,皇帝插手後宮之事這勢必掀起一番風浪,巫蠱案雖然看着合理但這麽輕易的給一個公主揪出了兇手,活生生的打了皇後的臉之後就是值得推敲背後的主謀。
“皇上可否告知臣妾緣由,臣妾也需給後宮衆人一個理由。”
西源帝想了想答道“京兒乃細作。”
☆、47真假細作
既然皇帝陛下發話,京兒也只能是細作交由內侍營處置,姬樂兒不會為了這麽一個跟皇帝起沖突,再者,內侍營的手段可比她多多了。
笑了笑,究竟是誰呢?越來越有趣了。
可是京兒進了內侍營之後就再無消息,仿佛真的是個攜有驚天秘密的敵國細作,以至于審訊結果一個字都沒飄出來。
轉眼又是一年夏,安安年後由西源帝親自教導之後也漸漸有了一國儲君的風範,在姬樂兒看來真是別扭,還是個屁大點的孩子故作老成的樣子真是拔苗助長。
“母後,父皇說今年秋獵上他要教兒臣打獵。”安安才坐下來就喜滋滋道。
“安安可要好好的學,你父皇的騎射是極好的。”秋獵,有意思。
“今兒個臣妾聽說太子說今年秋獵皇上要親自教導他騎射?”
“朕這般大的時候已經能獵些小獵物了,待洪亮到京後太子就随他習武。”最近太子的身子越看是越差偏偏還是找不到解蠱之人,西源帝也在為此憂慮。睿王妃提供的線索到西域就把派出去的人弄迷了。
若是過兩年還沒解蠱,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安安還是個孩子。”姬樂兒無奈道。她也是有心無力,作為這個泱泱大國的唯一的繼承人,他将來若是沒有足夠的能力那面臨的或許就是滅頂之災,所以她能給的也只是她權力範圍內的自由和閑樂。
“皇後也別太慣着他,如今對他的一分縱容就是将來的一分危險,這些個大臣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他那些個皇叔這幾年腦子也越來越活絡了。”如今朝廷已經攥在他手裏了還有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想打龍椅的主意。
那可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怎麽都是疼都不夠的“臣妾知道,就是有些舍不得。”
姬樂兒看看西源帝神色笑着說道“鄭妹妹昨個說臣妾如今也熟悉宮務了,想着是不是給後宮添些人,倒是臣妾疏忽了,宮裏也着實有些冷清,想着如今開始籌劃,明年春獵的時候新妹妹們就可以陪皇上春獵了。”
春天,草地,美人,英雄。
“依皇上看如何?”姬樂兒笑問心裏卻有些不得勁,想他從此又開始流連在不同的女人中,微酸。畢竟是自己孩子他爹,自己這兩輩子的唯一的丈夫?也許這麽久的相處真的讓她有些動心了,奢求一個帝王的忠誠。
西源帝聽完聽完淡淡道“過幾年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跳,火車站候車寫的,前面的情節有些忘了
☆、chapter48
自己的老公主動拒絕“小三”這不能不讓姬樂兒心生歡喜。“可是內務府已經制了名冊。”
西源帝挑起眼皮“朕還支使不動內務府了?”
姬樂兒笑了“當然可以,只是今年免了選秀總要師出有名,依臣妾看就以縮減用度以支援兩廣水患為由,陛下看如何?”
兩廣水患并不嚴重,朝廷撥款赈災後災民如今早已經恢複生産,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就依皇後所言。”他的皇後越來越合格了呢,西源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姬樂兒,直把姬樂兒看的發毛。
後宮選秀沒選成,皇帝的秋獵也沒去成,南中藥王尋着了。
西源帝卻沒有因此而解掉心結,子母蠱要麽是子尋母,要麽母招子,但是結果只有一個,子母合宿主亡。曾經的西源帝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母留子,可是現在哪個他不能放棄。
對秋獵的取消最傷心的莫過于安安了,聽說秋獵取消後終于露出了孩子的不滿和委屈,西源帝見到安安嘟起來可以挂油壺的嘴說道“此事是父皇不對,失信于皇兒,明年秋獵父皇定教導你騎射。”
姬樂兒聽聞覺得有些詫異,為何是明年秋獵?春獵皇上是不打算帶上後宮了麽?可她不會否定西源帝的決定“安安,要體諒父皇。”
“兒臣知曉。”畢竟是西源帝親自教導出來的皇子。
看着安安如此懂事西源帝并沒有露出欣慰的神情反而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明年是不可能秋獵了,他擁有天下,可是卻守不住自己的妻兒的無力感令他挫敗,是的,挫敗,從小就沒有體會的無力。
在夜明珠的微弱的光下西源帝靜靜的打量姬樂兒和安安,子母蠱的作用越來越大,她近來越來越嗜睡,他睡得越來越少,這讓他很煎熬,派出去的人終于尋回中南藥王,得來的卻是天意弄人的取舍二字。
可是他是一個不信命的人,天下之大不可能只有中南藥王能解開子母蠱!
第二天姬樂兒是在西源帝的懷裏醒來的,西源帝的眼神竟然有一種她是他愛人的錯覺。
別看眼看天色已經過了早朝時間“皇上今日不早朝麽?”
“免了。”姬樂兒聽到二字只覺西源帝也太任性了些,“言官怕是要上奏臣妾是那紅顏禍水了。”
“有朕在誰敢胡言亂語。”西源帝緊了緊懷中的女人。
姬樂兒只覺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不掙紮就任由西源帝摟了小半個時辰,直到西源帝松開她起身。
才吃過早膳禦醫就來請平安脈,看着眼生的太醫姬樂兒有些奇怪随口一問才知這是這新來的太醫身出醫學世家,也不覺有何不妥,檢查結果一如以前,鳳體安康。
這段時間西源帝對她的态度轉變的有些讓她接受不了,從未有過的溫柔,有意無意的寵愛。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臨幸過後宮妃子,連鄭拂彩的門都沒有邁過一步。
可是本來應該出現的要求皇上雨露均沾的聲音卻一絲沒有傳入姬樂兒的耳朵,讓姬樂兒不禁懷疑自己又穿越到了另一個時空。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姬樂兒對西源帝的态度已經習以為常,她也逐漸明白後宮女子對西源帝的觊觎之因,這樣的一個男子寵起一個女人是會讓人上瘾的。當看到他抱着安安在夕陽中玩耍時姬樂兒聽見了自己心動的聲音,從未覺得這個男人有令她那麽安心的身份,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皇上,回來用晚膳吧。”安安聽到她的呼喚就沖過來抱住她的腿,“小皮猴,先讓雨荷姑姑給你洗手去。”
這大概就是幸福吧,姬樂兒就在這樣的幸福中度過了半年直到有一天玉河在她面前欲言又止,問明白後就就安安靜靜的等着安安回來用晚膳,然後母子各自入眠。
這段時間的寵溺讓她都忘了她不僅僅是她的丈夫,這是這後宮幾十朵嬌花的夫君,姬樂兒,你真傻,路淼,你真是蠢得讓我想笑。她努力的勾起嘴角卻讓淚水把枕頭浸濕。
第二天晚上西源帝又回到了姬樂兒身邊。她想質問他,可是話到嘴邊卻被自己否定了,她有什麽資格呢?是自己犯傻,竟然愛上了一個帝王。
“皇上,臣妾有一個大不敬的要求可以麽?”姬樂兒垂下眼簾問。
西源帝饒有興致的的說“說來聽聽。”難得皇後會有一個要求,還是一個大不敬的要求,令他有些好奇。
“臣妾可以喚一聲皇上的名諱麽?”這麽久了,她竟然沒有叫過他的名字,這多少是一件憾事。
西源帝聽到笑了,竟是這樣一件小事,還以為她會提出一個怎樣的要求呢,“朕準了。”
“洛遠禛,我喜歡你。”說完姬樂兒笑了。
西源帝驚了,驚了的後果就是在塌上的熱情大增,只是姬樂兒并不投入,想到他昨晚也是如此疼愛另一個女人,想即将到來的離別。
本以為這個和他告白的女人會又怎樣的火熱的激情沒想到竟是較往日更冷淡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只是想寫一個結局,黃桑要不要“出軌”呢?好糾結
☆、chapter49
離別總是匆匆,姬樂兒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不僅僅是她,西源帝看着姬樂兒生命流失在一邊卻束手無策,終于體會到了挫敗,他坐擁天下卻留不住自己女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