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從上午到下午，趙楚幾乎把時間表上安排的事項，一條條的，準時的完成。可手機除了一旁安靜的放着純音樂，其餘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傍晚時，窗外已經亮着路燈，走到窗邊，看着看着，趙楚突然地覺得這樣其實也還好。路面鋪着厚厚的積雪，還好沒被損壞，靜靜地。泛黃的燈光暈染的着白皚皚的雪，真的很好，不知不覺的下起了雪，忍不住的，打開窗戶，一滴掉落在掌心，收回手，雖然很冷，可那雪，沒過一會，就成了透明的液體，拉上窗簾，坐到床上，肚子咕咕的叫，想着煮些什麽吃才好？除了面，真的什麽都不會。站起來，打開廚房的燈，看着排放有序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什麽都不想動，突然地嘆息，連趙楚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依靠着門邊。不知道想什麽，空白的，什麽都沒有，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驚擾着，仔細一聽，又仿佛靜止，消失的就像幻覺。不會是他，那就應該就沒別人了，爆竹聲突地響起，所有的一切都被弄醒。猶豫的還是打開門，驚訝的的是，他正打算下樓梯，手裏還提着東西，幸好他也看見了，所以停了下來。要是他剛才沒反應過來，下去了，那就一定要讓他停下來，非這樣不可。爆竹聲好不容易聽了，趙楚開口問着“不進來嗎？”“哦，好，好,。”關上門，他把東西放在廚房，看着，才問着“你，你沒吃吧？”“恩”“那一起，吃吧？”“好”看他把東西放進水槽，又拿出大概半斤米，放在一旁，回過頭，問“那你米吃完了嗎？”原來，是怕米不夠吃，回着他說“米還有很多的。”他一臉不可思意的看着趙楚，找出放在櫥櫃的米袋，說着“米應該還沒壞，還是把它吃了比較，畢竟馬上就是去年的米。”看他淘米，飛快的弄着，盡管不想打擾他，卻還是問着“剛才為什麽不多敲下門呢？”或者打電話也行。他，沒有轉過頭，慢吞吞的說着，一點都不想平時的他，平時他起碼也會直接的打電話的，或者早就開玩笑的說着些什麽才對。他回着“額，怕你已經睡了，所以打算回去。”是嗎？趙楚覺得不是，可也不想去問。就在一旁等着，他弄好一個，就幫他端上來，偶爾看着時鐘，等到弄好時候都已經8點45了，他的家人也會擔心的，想着快的吃完，就不會耽誤太久了。他好像又恢複了原樣，每樣菜都夾一樣，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他可弄了四個菜，尤其在他推薦下吃了他煮的紅燒肉，味道很好，而且每樣菜都沒放辣椒。還不忘自己買了兩個玻璃杯，倒着紅茶，看他舉着杯子，示意，只好也拿着杯子，碰了一下，他還特地的念“叮”的一聲，有種錯覺像是大人在喝酒一樣，不覺，好笑。他卻一下的冒出句“你這樣笑，挺好看的。”就這一句話，他埋頭吃菜，趙楚，臉又莫名的發燙，完全不像聽別人的一樣平常。捧着玻璃杯，喝着雖然是常溫的紅茶，可在這種對于趙楚算是很冷的了，手捂了會臉，才感覺好些。本想着快點，可卻又十分的珍惜，也許下次，或許，沒有了下次也不一定。未來，是什麽樣？趙楚不知道，可若真要想象，這樣，真的很好。看他拿着紙巾擦拭着滿臉的汗，然後拿着碗乘湯，遞到面前，說着“這裏面沒多少，慢慢吃。”握着他特意買的勺子，碗裏的何止一點，肉丸，蘑菇，豆腐之類的，一點點的吃着，冒着的熱氣，眼睛濕潤着，連忙的低着頭，腦袋止不住的放映着，他的話，他說過的，家的感覺，溫暖的，就好像做夢。趙楚拿着紙巾擦着，才又握着勺子。吃完後，他收拾着東西，趙楚也一旁幫忙，可洗碗這事，他說“水太冷了，一個人就行了。”看着他飛快地洗着，可手還是變得紅紅的，手機鈴聲響起，是他的。他的手還是泡沫，只好說着“額，手機在外套裏，能幫我一下嗎？”“恩，”走近，拿出他手機，屏幕上的顯示，小菲，即使有心理準備，趙楚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微微僵硬着，接通，遞到他耳邊，他微側着頭，靠近，其實以趙楚的身高，他完全不必這樣的。他笑着應着手機裏的人，趙楚盡力的去轉移注意力，可他的聲音太過清晰了，“恩，你也新年快樂。”“去玩，不去了，明天要在家背英語呢。”他的手還握着碗，難道就不冷嗎？雖然是很普通的話題，可趙楚就是覺得他和她很親密，好在沒多久他說着“好了不聊了，新年快樂，拜。”挂斷電話，他連忙的說“好了，可以放下了。”把手機放在他口袋，看他很快的洗了大部分，出了廚房，倒了杯溫水，他也洗好碗，擺放在櫥櫃。等他走近，把水杯遞給他，他愣愣的，反應過來，捧着水杯。坐在書桌的椅子上，看着貼在牆上時間安排表，驚訝的，看他想問又不問，趙楚只好開口說“怎麽了嗎？”他回着“哦，沒什麽，就只是覺得你的學習計劃好仔細。”看他很怕被燙，小口的喝着，趙楚沒事的，自己也捧着水杯，在沒過多久，手機鈴聲又響起，只是這次不是他的，而是自己的，拿着手機，是宋一，平時他很少打電話的。接通“喂”“新年快樂。”“恩，你也是，新年快樂。”他那邊的爆竹聲時不時響起，聲音也只能偶爾聽清，“那個，，本來打算在淩晨在打給你，不過怕你早就睡了，所以才現在打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到窗邊，掀開窗簾，看着外面，又應着宋一說“恩。”大概宋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好說着“那你應該要睡了吧？”“恩，快了。”“那，再見了。”“恩。”似乎這段電話格外的長，好不容易挂斷電話，他回過頭背靠着窗戶說“對了，你打算去讀什麽學校？”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趙楚搖晃着頭，又忍不住的問他“你，那你呢？”他一口喝完沒剩多少水，說着“我？還沒想好呢。”話題就這樣的停止，手裏的水杯也早已沒了溫度，把水杯放下，他突然地拿着手機拍照，迅速的收了起來。趙楚也硬是沒回神，問着“你幹嗎？”“這學期要畢業了，拍照紀念紀念。”“哦，那我也拍一張吧？”他，點着頭走近，打開手機，趙楚正想着該怎麽拍才好，四處看看，才發現兩個人的影子，想了想，他站在旁邊，莫名的看着，當發現趙楚是要拍影子。簡直是失落到極致，可正當趙楚要拍時，他又說着“把手擺個pose。”看他舉着剪刀手，趙楚差點就要被他逗笑了，抿着嘴，舉着手，擺着pose，拍好後，他又要趙楚發給他，弄好後，時間真的有些晚了，他站了起來，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一條紅色鏈子，吞吐的說“生日禮物，你要不要帶上試試。”“好。”趙楚自己都有些緊張，可後來才發現原來他更緊張，弄了一會，才好。看着手臂上的的紅線上，還挂着兩只小虎，确實很可愛，他忙補充的說“背後還有東西呢？”背後？原來後面有自己的名字，黑色字體格外的清晰，回着他說“謝謝，你的生日禮物。”“那倒不用謝，等到明年，哦，不，今年再送你一個更特別的。”“恩。”“不過還是謝謝你，這個很好了。”撥弄着手上的兩只小虎，看着牆上的鈡，已經10點21了，他也看見了，說“那我要走了。”“恩，那個。”“什麽？”“新年快樂。”他恍然大悟的說着“對對，怎麽能忘了，新年快樂。”他站在門外說着。趙楚想了想，還是想，說着“我喜歡，這種家的感覺，真的。”他意外的的看着，說“我也很喜歡，真的，所以無論，我們以後怎麽樣，都不要忘記，好不好？”“好。”“那，以後無論我們生氣還是冷戰什麽的，都不能忘記好嗎？”“好。”“那，，”“還有什麽？”“那以後我還能常來找你好不好嗎？”“好。”他哈哈的笑着，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趙楚也意識到，他站在外面很久了。“快回去吧，不然要感冒了。”“好，不過再見之前，還是要說一句，祝你新年快樂！”“恩，也祝你新年快樂。”雖然他已經下了樓梯，趙楚，關上門。洗漱後，躺在床上時，心裏依舊停不下來，實在是平靜不下，心就像不屬于自己一樣，撲通撲通地，好久沒有這樣的開心，嘴角揚起的笑，那幅度就連本人也未曾察覺，手機關機，閉上眼，輾轉着，不一會，就安靜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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