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明明還有風偶爾吹過，被他握在手裏的手，暖和的，都能出汗。要是他再不說話，就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好在他先說“那，我先回學校了。”“恩。”可他絲毫都沒有走的意思，又站了一會，他才把手放進口袋，說“還是我先送你回宿舍，然後再走吧。”原路走着，他難得嚴肅的，也不說話，到了宿舍樓底下，他才忍不住的說“那，以後周末，我來找你。”“嗯？為什麽？”他撇過頭，小聲的說“都在一起，還只能一兩個月才見面，當然要經常見面才好。”驚訝的看着他臉紅紅的樣子，應着他“好。”之後他才一個人回學校。一切發生的太快，趙楚也都不知道怎麽緩和，心裏跳動着，抑制不住地跳躍着。可學習時間的緊湊，每每他來得時候，大都數都在上課，他卻堅持着在一旁蹭課，通常他會帶着小說，看起來像個好好學生，可偶爾臉上突現的笑，在這嚴肅的課堂實在是太不符合。恰好專業老師總是往這邊看，趙楚嚴肅的看着，好在老師沒有特意抓他，不然按照老實的嚴格，早就叫他了。偶爾下課了，他拿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打開，偶爾主動地遞過來，說“這個味道還不錯，你嘗嘗。”他都遞到面前，這鐘親昵的動作，他倒是越發的熟練，張口接着，其實對于零食，趙楚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要求，他就是故意找各種理由而已，而趙楚毫無疑問的默許着。由于趙楚的成績優秀，各科老師還是都有印象，于是那位老師在下課時叫住了趙楚，他只好在門口等着。那老師悄悄地說着“趙楚，你的專業非常的好，知道你也很努力，這都很好。就是，談戀愛，不要太沉迷，知道嗎？”“恩，知道了。”即使認真的回答，趙楚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到門口，他擔心的說“怎麽了？不會因為我挨罵了吧？那我，”打斷了他的話，說“沒有，老師只是說些其他的而已。”“是嗎？趙楚同學，騙人可是會臉紅的，你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鏡子，下意識的一看，他捧着書，笑着，走到拐角，實在不能理解他的大腦，接着他遞過來的零食，偶爾，他懶得動手，就一直看着，實在是不想被他這樣看，拿着一把，放到他嘴裏，他一點也不在乎。吃完後，問着“還有課嗎？”“恩，還有。”他一臉驚訝的看着，咬着零食，輕聲嘆息的說“哎，早知道這個那麽累，就換個職業。”然後，又恢複了原樣，往下個教室走。久而久之，他成了著名的蹭課同學。溫暖的春天，就在一下過去，夏天他來回的兩頭跑，實在過意不去，可叫他別來，可下次他總準時在教室等着，笑嘻嘻的說“趙楚同學，我能坐你旁邊嗎？”總是一臉正經2的開玩笑，因為夏季，穿了點帶增高的鞋，他看了，轉了一圈，說“我發現吧，你長的太快，真的都和我一樣高了。”還特意的比了一下，看他好像很糾結的樣子，下午上課時，換了鞋，他又說“哎，你怎麽換了？”還沒想好怎麽回他，他又說着“其實那樣挺好看的。”即使周圍都是人，可他的這話就是弄得心砰砰的。進到醫學樓時，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白大褂，穿在身上，特地還把眼睛帶上，還沒問他原因，他自己說着“恩，這樣像不像？”“恩。”不說話的時候還真像。他好奇地四處看着，可惜後面的部分，他差點就吐了，準确說大部分人都有惡吐感，趙楚也只是稍微抿着鼻子，看他那樣子一開始還真的擔心他會吐，畢竟他總吃那麽多零食，好在，他自己喝了幾口水，就好了許多。老師站在一旁講解，趙楚做着筆記，仔細的聽，解散後，他才說話“我發現，當醫生真的很不容易。”看着泡着福爾馬林的器官，仔細觀察着，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視線就一直沒有往別處看過，總盯着自己，好奇的回頭，說“怎麽？”他湊近小聲說“你穿着這白大褂，蠻好看的。”下一秒，他就倏地往別的地方走着，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可捧着筆記的手，莫名的緊張，雖然是聽的不少，可就是那麽容易的慌亂。好在他一會就自個回來，下課後，他忙着想去哪個食堂吃飯，吃飯後，難得悠閑，可天氣太熱，他也不願走動，就閑坐着。他拿着耳機坐近，自然地遞過一只，聽着他放的純音樂，好奇的說“你也喜歡聽嗎？”“還好，不過你經常放，所以順便下載一些。”他在一旁玩游戲，可能是怕無聊，他把手機放在中間，一邊玩，一邊解說，然後突然地遞過來，說“來，你也試試。”接過手機，在他指導下，連輸了幾盤，他笑着，手輕拍着頭，開玩笑的說着“這可不行，讀書和玩游戲的兩者兼備才行，否則，，”他收起手機，說“否則，太容易被人騙，以前，你都不知道我多怕你被人騙，那你一定會很難過，一想想，就覺得應該狠狠地修理那個人，才行。”這時的他，那麽的認真，就像是真的見到一樣，想，心裏總是會因為他的話而暖暖的，想這大概就是流進心底的溫暖吧。很想回應他，可就是說不出，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算是回應。他也習慣，看了看手表，說“好了，時間差不多到了，該去教室了。”“恩。”他背着背包，一起走着，外面暗了許多，路燈有序的排列着。即使在人海裏，也總是覺得這樣很好。5月的時候，這邊的陽光算是和諧多，他還是熱的不行，恨不得抱着冰塊，因為要提前進度，學業變得尤其的忙，他也知道，所以盡可能的幫忙，最直接的就是熬煮東西，宿舍的人，都不敢相信。看到他被圍觀的時候，還是有些不适應，拉着他出了教室，他心情倒是不錯，一路笑的那麽的愉悅。直到他去打飯時，坐在不遠的位置，突然冒出一個男生，看起來，應該是不認識的，趙楚打算忽視，結果那個男生打算坐在旁邊，這個座位是留給他的，趙楚才開口說“這個位置有人了，同學。”那個男生尴尬的笑了笑，換了一個位置坐，趙楚在人群裏看着，等到他來得時候，他先開口問“你認識？”趙楚搖頭，意外的是，他應着，然後拉着趙楚，換了位置，變成他在中間，趙楚雖然意外，但也沒問，吃完飯，那個男生沒待多久，就走了。由于臨近期末，很多課程開始結束，時間稍稍的寬松些。傍晚他回學校。晚上，他發着短信，說着她最近的安排，再見面時，又要下一周。雖然他常常的說着，可偶爾也會提到關于那個男生，說着要小心什麽的，應着他。可沒成想還真的出現了，那個男生，又做到旁邊，也不多說一句話，因為習慣待在同一個位置，所以趙楚不想換，可那個男生還真是堅持。後來，跟他聊天時，無意間說到，他好像也沒多大反應，雖然放心，可又有些不舒坦，他好像也不是那麽的在乎。可第二天中午，剛下課，那個男生好像也順道跟着走，出了醫學樓，他就站在樹蔭底下，還沒發現他，他就已經走了過來，驚訝于他的突然出現，他也沒說話，直接拿過原本捧在手裏的筆記，一手被他牽着，木讷的跟着他，到了食堂，他放下筆記說着“我去打飯，等會。”他是在乎的，才那麽急的趕來，但是時間再怎麽算也不夠，除非他逃課了。等他端着飯菜坐下時，那個男生果然還是猶豫的找別的地方坐。遞着紙巾給他，看他臉上的汗漬，問“等了很久了吧？”“嗯，沒等多久。”“你今天逃課了。”“恩，沒，恩，逃課了。”夾着菜吃着，說“那，下次別了。”“不，以後要是那男的還來，你就告訴我，不信這樣他都看不懂。”“看不懂什麽？”他含着飯菜，看着，慢慢的說“都有男朋友，還來打擾，多不應該，對吧。”這句話幾乎讓趙楚臉紅了好一會，才小聲的應着“恩。”低頭吃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有多快，只聽見他笑着說“對，來多吃點，都瘦了。”吃飽後，他沒有多待，送到寝室樓下，他才離開。回到宿舍，洗漱剛躺下，舍友說“趙楚，我剛看見你男朋友了。”對于男朋友這個稱呼，真是有點不适應，舍友繼續說“好像在跟最近總跟着你的那個男的在說什麽？”着急的問着“那後面呢？”舍友說“後面，你男朋友還笑着跟我們打招呼，就沒了，你不知道嗎？”當然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莫名的覺得擔心，拿着手機，想了想還是坐了起來，下床，走到陽臺，撥通“喂。”那邊的他好像沒發生什麽事，說“你到宿舍了嗎？”“恩，快了，你怎麽還不睡？”本想問他的是，停在嘴裏，被淹沒，“恩，那沒什麽事了，睡覺了。”“恩，好，睡吧，下午你還有那麽多課呢”“恩。”這麽自然地結束，可就是怪怪的，對，怪在是他先挂的電話。可再打過去，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