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所有的情緒都被凍結，因為害怕，停在原地。即使所有的一切依舊像往常一樣，聊天，吃飯。大一的課程尤為繁雜，科目很多，因為是本碩連讀，更加的忙，除了一開始還能偶爾和他出去玩一玩，再後來就真的是沒時間，加上趙楚想趕進度，否側他畢業工作了，自己還得在學校多讀幾年。基礎醫學是大一和大二的課程，這還能趕，後面的臨床醫學就真的很有難度，加上還要考試，除了書，趙楚幾乎都不跟別人交流，好在宿舍的人都很忙，沒什麽太多相處時間。平安夜的來臨，還是室友閑談時，知道的。站在陽臺上，拿着手機，想着都好久沒打過電話了，打過去的時候，好久都沒人接，接通時，只輕微的一聲“喂，你好。”是個女生，而且沒有一點影響的人，回着說“我找王安。”簡單到客氣，沒過一會，他說話了，“平安夜快樂，趙楚。”“恩，平安夜快樂。”實在不知說什麽，平日裏都是他不停的說，可腦袋裏想着那個女生是誰？可他一點都沒提，他的周圍好吵，大約是去外面玩了，幾乎沒怎麽聊，就聽到有人叫他，直覺就是剛才那個女生，意外的是他開口說“好了，那不聊，早點睡。”心髒一下被扯得生疼，幾乎聽不見自己是怎樣回應他，看着手機陷入黑暗，外面的燈火耀眼的令人難過。學校裏的第一場雪，幾乎淹沒所有，忙着把大二的基礎醫學，也一并複習，幾乎都泡在圖書館，他也忙着期末考試複習，整整一個多月沒有見過，直到學校放假，他學校放假要晚，便在學校多待了幾天。等他來學校招人的時候，他旁邊還有另外一個女生，一聽她的聲音，趙楚就知道那天是她接的電話。他提着行李，三個人坐着火車，都不想多說一句話，仿佛就顯得多餘，就像曾經自己窩在牆角，聽着爸媽他們面無表情的争吵，頭好痛，靠在窗邊，搖搖晃晃的，下午兩點多，下車，那個女生坐着另一路車走，他推着兩個行李箱，走着，拒絕幫忙，路過奶茶店買了兩杯，讓趙楚捧在手裏，暖呼呼的。沒有其他想去的地方，所以就一直租在學校裏。回到房間時，他累得坐着不動，都出汗了，遞給他紙巾，否則待會很冷的。。整理着東西，看他快睡着了，這樣會感冒的，只好腿型他，說“別睡，會感冒的，”他揉着眼睛，應着“哦，知道了。”又出門，去了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的，路過馄饨店時，他進去買了兩份，一路走着，即使身後微弱的陽光，沒有一絲溫暖，可永遠這樣，趙楚就只想停留在此刻，仿佛之前的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吃飽後，懶懶的靠着，趙楚打掃着房間，時間靜靜地流淌着，晚上9點多，他提着行李箱，離開。只剩一個人的房間，總是覺得空了許多，好在帶了很多專業的書籍，捧着一本厚厚的書看着，實在累了，再關燈睡覺。寒假的時間很短暫，不知道什麽時候下雪，窩在屋子裏，偶爾才學校裏走動着。生日那天，他早早的就來，忙着煮面，吃完後，他沒事做的捧着小說看，趙楚捧着書坐在書桌前看着，偶爾他會吐槽的說着，小說情節什麽的。中午他動手煮飯，說着“你也別總看書，近視了，多不好，你看我就近視了，很不方便的。”跟着他進了廚房，他又不用幫忙，只能在一旁看着。他對吃的熱情真是執着，他帶的書裏就有美食書，他總說看看着就好餓，真的很容易讓人笑。吃完中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他說“我出去一趟，待會回來。”放下書，想着，還是問“去哪？”他笑着，說、“就是，去拿個蛋糕，很快就回來。”“我也去，可以嗎？”他，點着頭。帶上圍巾，走到門口，難得他走神，停在門口，叫了幾聲，才反應過來，想問，可該怎麽問？只好打消這念頭，跟着他出了學校。走了幾條街，總算看到蛋糕店，好像很熟的樣子，他接過蛋糕後，那老板的打趣的說“女朋友，真漂亮啊。”低頭，擋住發燙的臉，他卻回“猜錯了，老板。”離開後，返回原路，靜的有些不自然。回到房間，他把蛋糕放在一旁，拿着書繼續看着，趙楚拿着書，恍惚了好久，眼淚無聲的滴落在書頁裏，悄然無痕，翻閱過那一頁，擦拭着眼，深呼吸着，盡量的恢複平靜。不知什麽時候，天暗了，他開了燈，又進了廚房，傳來的水聲，幾乎都能想到他的動作。不一會，飯菜香味溢滿了房間，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廚房，他也驚訝着，然後遞着碗，說“吃飯了。”“恩。”面對面吃着，吃完後，打算收拾碗筷，他搶先一步，拿着碗筷，說着“冬天我洗，夏天你洗，這才公平。”看他進了廚房，水槽裏響起水流，碗筷清脆的碰撞聲，然後停止。他出來時，搓了搓凍紅的雙手，然後打着嗝，倒了杯溫水給他，他用手捧着。偶爾他手機□□的提醒音響起，他就會拿着手機和別人聊着。直到10點半，他放下手機，提着蛋糕，打開包裝，插着蠟燭，弄好後，才說“來，趙楚吃蛋糕了。”坐到旁邊，他關了燈，也坐了下來。看着點燃的蠟燭，在他期望下，閉眼許願，然後熄滅。許願，趙翠不相信這些。看他拔了蠟燭，切蛋糕，才真正的開始吃蛋糕。蛋糕吃不了太多，所以他也沒買太大的。吃飽後，他收拾着，用塑料袋裝着。然後遞過來一個小盒子，說着“成人禮的禮物，生日快樂。”接着，在他注視下打開，是一條鏈子，他解釋說“這是磁石，對身體有好處的。”把手伸着，他拿着鏈子，看着，說“要不把那兩只小虎，摘下，都大一了，好像有點小孩。”“不。”說完，趙楚都覺得有些尴尬，撇過頭。他把鏈子系好，看了看時間，說“那，我走了。”“恩，知道。”他走後，把門關上，捂着心口，分不清到底是快樂還是悲傷。春節一過，開學又近了。提前了一天去學校，沒想到那個女生也在，疑惑的看着他，他打招呼的時候，好像早就知道了，坐在車上時，那個女生說話時，趙楚幾乎都沉默，到了學校，那個女生先回自己學校，坐在公交車，他說“你怎麽都不說話，是那裏不舒服嗎？”“沒有。”生硬的話語，說出口，趙楚就後悔了。手撥動着兩只小虎，看着窗外。到了學校，一路走着，經過食堂，他打包兩份飯菜，遞着上了宿舍。沒想到宿舍有人，他也不好意思坐下來吃飯，只能站在一旁，看他想走說着“等我一下。”把東西稍微整理，提着飯菜，跟着他下樓，外面有些冷，只好進了食堂吃飯，他嘟囔着，含着飯菜，說“早知道，還要下來吃，提着多累。”“還好啊。”夾着肉放到他碗裏，他眼睛放亮，吃的好快。吃完後，他拉着行李箱，往校門口走，想了想還是一起走着，雖然他說不要，可也沒拒絕。買了奶茶，捧在手裏，偶爾有風，趙楚圍緊着圍巾，可他好像沒感覺樣，慢慢的走着。他突然的說“趙楚，好像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怎麽辦？”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愣着，握緊着奶茶，說“那你還喜歡她嗎？”“當然，只是這樣的喜歡就是太累了，想想還是做朋友比較好。”幾乎不用去看他，就能知道他低落的情緒。如果他沒有了喜歡的人會喜歡自己嗎？腦袋突然出現的想法，趙楚都被吓了一跳。到了校門口，他說着“還是喜歡別人，要好些，對吧？”別人？那個女生嗎？幾乎下意識的搖頭，說“那就不要喜歡別人，不就好了。”他驚訝的看着，幾乎都不知道他說什麽？他擡起手，碰觸了一下趙楚的頭發，說着“所以趙楚決定不喜歡任何人嗎？”停頓着又說“這樣可不好。”沒有回答他，很少看到他如此落寞的樣子，或者說那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難受，他為什麽會難受呢？是說了什麽讓他不開心了嗎？遲鈍的沒發現，他輕輕地側吻着側臉，驚訝的看他，他勉強的笑着，說“可我，好喜歡，好喜歡你。趙楚，你說怎麽辦？”他說的不是她而是你，幾乎不停留的，他拉開了距離。幾乎時間停留着，手拉着他的衣袖，幾乎都能感受手心的汗漬，說着“如果，我，願意呢。”願意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在一起。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緊張的，都不敢擡頭看他。僵持着，好像時間過得尤其的漫長，直到他握着抓着衣袖的手，聲音卻完全變了，仿佛都能想象他笑嘻嘻的樣子，聽見他·說“好，既然你願意，那我們就在一起吧？”“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