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趙楚假期結束時，他跟同事調換假期，輪到他帶着孩子，晚上回來時，小孩躺在搖籃裏，咿咿呀呀的叫着，他解開圍裙，乘飯。趙楚低頭換鞋，走近，被他牽着坐下，吃飯，小孩期間都沒哭，自娛自樂的，像是笑着。吃完飯，趙楚先去洗涑，他進了廚房洗碗，路過搖籃時，才發現原來他給小孩買了小玩具，閃閃發光，小手不停的伸着，想去抓下來，結果叮鈴叮鈴的響起，果然他還是挺懂小孩的想法，愛好。洗涑後，吹幹頭發，他正抱着小孩，放在床上，面前擺着許許多多的東西，好奇的看着，聽他說“來，看一下，喜歡哪一個？”他興致勃勃的看着，連站在一旁的趙楚，突然的被他拉着，坐在床邊，陪他看。小孩，力氣挺足的，胡亂的趴着，四處的看着走走停停，看着他擺放的東西，面包，筆記本，筆，小笛子，畫冊，雜志，書本，還有一張百元，證書一類，好奇的是居然還有火腿，趙楚真心猜不出他是想幹什麽？何況那小孩，坐在一推東西之件，也不動，四處瞄着。一連地抓着好久樣，都是吃的，他的臉色也奇怪，說“她，這是想要什麽？”趙楚看小孩手裏握着的都是面包，火腿，還有西紅柿。忍不住的笑了，輕聲地說，“也許是餓了，想吃了。”他恍然一悟，的收拾東西說“哦，那這還算失敗了，算了，下次再測。”趙楚好奇的問“你弄這些是幹什麽？”他捧着細碎的東西下床，放進抽屜裏，又回到床上，撿起掉落在小孩腳邊的火腿，打開包裝，咬着，說“就是抓阄，看小孩以後的什麽選擇，還是什麽未來發展方向什麽的。”只兩口火腿就沒了，那小孩骨碌的爬着，到他腳邊，揮舞手裏的面包，他好不容易從小孩手裏拽出來，打開包裝，奶油夾心面包，他很小心的弄下小塊，遞到小孩面前，小孩自然笑着咧開嘴，接口他卻逗小孩玩似的，就是不讓小孩咬到，一臉壞笑，趙楚也是不想繼續看，想着時間還早，那書看也不錯，還沒站起來，就被拉住，他半跪着，手裏舉着小塊面包，遞着，唉，低頭，咬着。甜甜的，太過膩人，他嘴角還像那小孩一樣的黏着白色奶油，實在是，就是個小孩。拿着紙巾幫他擦拭掉。再彎腰把小孩嘴邊也弄幹淨，才脫身，拿着他放在櫃臺上的雜志，書本，放回書架上，再拿着本醫學人體結構書，坐在書桌前看着，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偶爾回頭看他時，他躺在床上，小孩被他抱在懷裏，四處轉着，好一會，慢慢的安靜。他小心的抱進懷裏，好一會盯着搖籃，來悄悄的走過來。說着“好了，她應該是安分了，實在是不容易，對吧？”他，一臉無辜的表情說着，還不忘自顧的點頭，一邊順手牽羊的拉着趙楚，自然躺在他懷裏，感受着他急切又盡量的緩慢，綿密的吻，停留在各處，順從的，環抱着他的脖子，略微仰着頭，承受他的溫柔和熱烈。他的呼吸充斥在耳邊，他的手時而的撩撥着心底深處的情弦，渴望的迎合着，随着他而沉浮，直至睡意昏沉，仍不忘，縮在他懷裏。時間尤如白駒過隙，任由車窗在不斷變化的風景，趙楚只匆匆一瞥，轉身看着他，放假通常都是他來接送，下車後，因為小孩一個人在家，他才急着趕回家。晚上回家時，他，先抱着哭鬧的小孩，趙楚先去洗涑，才出來。那小孩正被他喂稀玉米粥，一臉滿足的笑着。趙楚也忍不住的笑，等他弄好，哄了一會，被他拉着，坐下來吃飯，他先乘着粥，吃着，趙楚一般都吃甜的，只是放的很少，他不喝甜的粥，所以自己喝着番茄蛋湯，飯菜香萦繞着，安靜的除了碗筷的和諧交替。剛吃完飯，小孩又突然鬧了起來，所以他抱着孩子，沒辦法洗碗，趙楚收拾着碗筷，放進水槽，帶上手套，清洗着，這感覺有點像在手術室的感覺，不過狀況可不太一樣。偶爾還能聽見他哼的小調，雖然趙楚沒有一點印象，等到差不多好了才出廚房，拿着冰箱裏他放好的水果拼盤，端進卧室，他正和小孩玩的興起，直到看見手裏的水果，才停了下來，拿着蘋果塊，咬着，小孩枝芽的，伸手，可憐的樣子望着趙楚，趙楚倒有些不知所措，看他直接把小孩塞進自己懷裏，說着“你拿那個小橘子，給她含着。”真嘗試着拿着小橘瓣，塞進一點點，給她咬着，小嘴咬着就不松，汁液滴落在嘴角，趙楚着急的說“那紙巾來給她擦下。”“哦，好。”他嘴裏還含着西瓜，拿着紙巾，擦拭好，才扔進垃圾桶。低頭看小孩，沒注意到，他突然的遞到面前的葡萄，張嘴接着，葡萄籽沒辦法吐，他撲了層紙巾直接伸手，趙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吐着。等他再遞葡萄時，趙楚絕對不去看，他也就沒再堅持，低着西瓜，趙楚才咬着。小橘瓣也被小孩吃的差不多，他拿着小勺子喂着西瓜，趙楚也才發現小孩牙齒長了不少，已經能夠咬住勺子了。等到吃的差不多，他索性一個人把剩下的水果全吃了，趙楚想攔下都沒來得及。收拾好東西，小孩在他旁邊玩鬧的趴着，他突然的說“後天姑姑來接這小家夥。”趙楚回“恩，知道。”明天是清明，他決定不回，趙楚更加沒有理由回去。他又說“那，明天好好跟這小家夥待着，不然下次就要等到過年的時候了。”“好。”他其實對小孩很喜歡，雖然常常說要把而之後，他仍舊煞費苦心的哄着這小孩睡在搖籃裏，關燈，被他擁在懷裏，他的親吻太過于熱情，弄的趙楚，低着頭，輕聲說“今天就，別了吧？”他卻突地嬉笑，貼在臉上，說“沒有，親愛的，這只是簡單的抱抱而已。”這才反應他才戲弄自己，可有沒辦法反駁，只好閉眼，不聽他胡言亂語。環抱着他，慢慢的入睡。第二日，趙楚難得睡了個大懶覺，迷迷糊糊的有個小手，不停點着自己的臉，迷糊的睜開眼，小孩彎着眉，咧開嘴笑着，手還不停，趙楚下意識的避開，坐了起來。他應該在廚房，剛想下床，又想着把孩子一個人放這不好，只好抱着小孩放進搖籃，洗涑後，才抱着小孩出了卧室，他正拿着小孩的碗乘粥，趙楚抱着小孩走近，坐了下來，他也坐在旁邊，拿着小碗，喂飽小孩，放在搖籃裏，才開始真的吃早飯。窗外的陽光正好的被分散在房間角落，他總是吃的很快，然後的時光就變成，他抱着小孩看着自己吃飯，洗碗，直到看動畫片了，他才放下小孩，遞給趙楚，時鐘緩緩的滑落，安靜除了電視聲音，他莫名的大笑，窩在自己懷裏的小孩，也咕咕的亂叫，盡管什麽都沒辦法聽清，白嫩嫩的皮膚，真好，這大概是趙楚難得的感想。11點多的時候，小孩睡着了，動畫片也總算打廣告了。他才進了廚房，門鈴的響起，趙楚有些好奇的，打開，是她。那個女的同事，彎着嘴角禮貌的笑着，說“你好，我能進去嗎？”“恩，請進。”側身，讓她進來，趙楚關上門，看她手裏提着什麽，坐在沙發上，趙楚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王安出來的很及時，“怎麽，書看完了？”她放下袋子，拿出書，笑着說“是啊，還不錯，謝謝了！”接過她遞過來的書，王安坐在旁邊，接過，翻閱着，說“确實是很不錯，不過，你特意過來就不用了。”“順便而已，反正沒什麽事。”王安站了起來，倒了三杯果汁，放着，拿着書，說“那倒是，反正也不無聊，你先坐着，我去把書放下。”“好。”她的目光緊看着他，實在令人不舒服，下一秒，她就回頭，握着玻璃杯，喝着，仿佛全然不在意，可趙楚卻沒想過怎麽說，也捧着果汁喝着，才發現自己的果汁是暖的，其它的兩杯是常溫的，嘴角微上仰，她先打破了安靜，說“于小菲要結婚了，知道嗎？”趙楚有些不明白的，搖頭，她卻繼續的說“我和她是同學。”是她，還是他？還沒細想，他就出來了，手裏捧着一堆零食，又坐在旁邊，趙楚沒動，她也沒再說，時鐘緩慢的轉悠，還有那不斷說話的卡通的人物，莫名的聯合在一起，到了12點，他放下零食袋，站了起來，說“你在這吃飯嗎？”“好啊。”轉過頭，對趙楚說，“那我去準備，你跟她聊聊。”“恩。”看他進了廚房，趙楚先開口說“你想說什麽？”她才難得展現笑，放下玻璃杯，說“就是說，我很早認識于小菲，同時也很早就認識他，雖然沒你早。”趙楚，抿嘴說“然後呢？”她卻避開趙楚的目光，說“沒有然後，就只是現在這樣而已，不過，在很久以前我也有個我以為會結婚的人，只是，那也只是以為而已，我，不相信，這些，所以，當我聽到于小菲說的他，真的很意外，而且”“他居然還跟你結婚，都已經有3年了呢，對吧？”其實，真的意外他會那麽堅定跟你在一起。趙楚還是沒明白，直到她起身走到搖籃邊，清晰的說了句“他，那麽的愛你，怎麽能不給他完整的家庭呢？”趙楚愣在原地，啞口，确實這件事對于趙楚是愧疚的。她輕而易舉的戳穿了，她走近着，到了門邊，說“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真是同一種可憐又自私的人。”只不過你比我幸運的多，于小菲也這樣說過，他為你真的付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