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次
“表白倒計時27天，第一次，一起吃早飯。”
――《技術小客服的暗戀筆記》
傅?I予含着笑，像是認真又很不正經的問：“你說我什麽時候表白比較好？”
薛津：“年底吧，這樣新年你就不是單身了。”
傅?I予想想覺得不妥：“可這樣元旦我就要一個人過了。”
“那你就元旦表白。”
“那這樣我聖誕就要一個人過了。”
“......”
“那你就聖誕表白！”
“...那這樣平安夜我就要一個人過了。”
薛津快被他氣死了：“........”
“那你現在、立刻、馬上、就去表白！”
傅?I予慢悠悠的叫他的名：“薛津”
“幹嘛？”
音調似乎是從鼻子裏哼出來，連眉梢都帶着嫌棄和鄙視：“你真無趣。”
“.......給老子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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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津按死電話，氣的喝了好幾口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放下水杯怔了下，忽然又笑了，他從沒想過，原來戀愛時候的傅?I予...是這個樣子，與那4年的他，
完全不同。
本來還擔心他這次回D市會鬧一場，或者再被傷一下，想來，可以不必那麽擔心了。
簡苁苁六點鐘就起床了，昨天晚上睡覺前她給鐘女士回了微信，今天早上一睜眼，鐘女士的加油微信比她的鬧鐘來得都早。
本來就因為和他一起上班緊張睡不着，索性直接起床。
帶上發帶洗漱，化淺色的妝，又從櫃子裏挑出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六點四十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拉開門，是傅?I予，一身黑色西裝已經洗漱完畢，比夏天要賴床的冬日晨光透過樓道內的窗戶灑在他的側臉上，慵懶而溫暖，左手臂上随意的搭着長款外套，右手裏拿着一個紙質袋子，他正在把袋子遞給她：“洗過了。”
他含着笑又補了一句：“手洗的。”
簡苁苁：“.......”
她說過不嫌棄他的呀...
遞過袋子，傅?I予聞了聞：“好香。”
又說：“好餓...”
還說：“能一起吃不？”
“.........”
簡苁苁側過身讓他進來，把袋子放到桌子上，心裏嘀咕着：
他好像知道她正在猶豫着要不要叫他一起來吃早飯似的，她都猶豫5分鐘了...
傅?I予脫下外套，搭在了衣架上，穿着昨天的白拖鞋走到廚房，和她一起把早飯端出來放到餐桌上。
傅?I予看着早餐問：“小師傅知道學長要來？”
簡苁苁愣了一下，低頭，早飯她準備了兩個煎蛋，兩片火腿，4片切片面包，還有兩杯用微波爐加熱好的牛奶。
這些東西如果是一個人吃，量确實過于大了...
可她如果說就是在等他應該很奇怪吧，會不會一下子就會被他發現她喜歡他了...
萬一他對她沒有那個意思，肯定會漸漸疏遠..
這樣她就連追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簡苁苁想了下說：“...我還在長個子！”
傅?I予愣了一下，輕輕笑了，在她對面的餐位坐下，用叉子和勺子先把一個糖心蛋夾到她的盤子裏，擡頭：“小師傅是94年的？”
他竟然知道，簡苁苁有點兒高興點點頭：“嗯，你沒聽過嗎，二十三蹿一蹿。”
傅?I予含着笑：“那去年長了多少？”
簡苁苁心裏嘀咕了下這人可能是學金融的所以不太好忽悠，她繼續說：“不太記得了，但我還沒蹿完。”
傅?I予準備吃另一個糖心蛋的手停頓了下，慢條斯理的詢問：“那如果學長把這個蛋吃了，會不會影響小師傅長個子？”
簡苁苁喝了口牛奶，略疲憊的說：“今天早上有點累，就先不蹿了。”
傅?I予沒忍住，笑了出來。
飯後傅?I予主動整理衛生，簡苁苁不好意思再讓他幹活去拿他手裏的碗，傅?I予輕輕躲過，笑着說：“小師傅去休息下，一會兒還得長個子呢。”
“.......”
簡苁苁今天穿的是一件短款羽絨服，昨晚下了一晚的大雪，她取出昨天戴的帽子和圍脖，剛要戴上看見桌上靜靜放着的紙袋子，又瞄了眼正在廚房整理衛生的傅?I予，快速的把手裏的帽子重新塞進櫃子裏，走到桌子邊拿出袋子裏的帽子，放到鼻間嗅了嗅，心頭甜得不像話，清淡的香味兒...
傅?I予從廚房出來時就看見她戴上了熟悉的帽子和圍脖，眉梢輕輕翹起，聲音溫潤的問她：“我們去上班？”
簡苁苁點點頭：“嗯。”
兩人走得很慢，簡苁苁走在他的右側，大雪下到早上時才停，D市雖是北方卻也很少有機會見到雪落滿地的時候，通常沒幾天就化了。鞋子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從小南方長大的簡苁苁覺得新奇，不由自主的越走越慢，他側頭，淺笑着放慢了腳步。
路的前頭有一個媽媽領着一個小男孩兒往前走，媽媽的左手拎着黑色小書包，右手牽着男孩兒的小手送他去上學。
小男孩有點淘氣，走走蹦蹦，時不時還踢一腳雪堆揚起飛雪，然後他哈哈的開心笑。
可笑聲沒一會兒就停了，因為他太淘氣摔了一跤，媽媽趕緊扶起他，索性抱着他走。
簡苁苁看看小男孩的鞋又看看自己的，突然停住腳步，專注的低頭看，眼睛澄亮，一雙好看的眉頭卻蹙起來，似乎對什麽很不滿意。
傅?I予也停下，問她：“怎麽了？”
簡苁苁扭頭，認真的說：“我想換雙鞋，我不喜歡這一雙了。”
傅?I予：“不舒服？要不要回去換，我陪你。”
簡苁苁嘆口氣：“沒有不舒服，就是不喜歡它了。”
傅?I予：“嗯？”
簡苁苁想想又嘆口氣：“...算了，我還能再忍它一天，走吧。”
簡苁苁繼續往前走，但因為不喜歡這雙鞋就不再踩雪玩兒了，擡頭又看了眼被媽媽抱着的小男孩兒，心裏已經做了決定，她就是要換了這雙鞋，尤其是下大雪的時候，尤其是和他一起走的時候。
....這個鞋的鞋底太防滑了！
....她都不能借機摔倒了！
.....她也想被抱着走，或者攙着他的手臂也行，都不行的話，
握着手也可以。
兩個人走到公司樓下，剛好碰到了任源源，任源源笑着朝他們打招呼：
“苁苁，早！”
“新同事，早！”
簡苁苁：“早呀，源源！”
傅?I予：“早”
任源源跑過來問：“你們怎麽一起來了？”
簡苁苁突然臉紅。
傅?I予垂眸看出來了，笑了下幫她回答：“我在小師傅家對面租了房子。”
任源源并沒多想應了一聲，看着簡苁苁的圍脖突然想起來：“苁苁！你的圍脖和帽子找到了？”
“你不是說被小偷偷走了還想報警來着嗎？”
傅?I予：“？？？？”
簡苁苁：“...........”
任源源看看時間，對簡苁苁說：“你們先上去吧，我去超市買個早飯，一會我再找你去，問你怎麽抓到的小偷！”
說完，她就跑去了超市買面包牛奶當早飯。
簡苁苁用戴着棉手套的手悄悄地向上扯了扯圍脖，再拉下針織帽子，想把整張臉擋住...
連眼睛都不露的那種。
但沒成功，被人攥住了手腕。
傅?I予左手連着她的棉手套一起握在手掌裏，轉身面對她，勾着笑：
“..解釋下？”
“學長怎麽就成小偷了”
“........”
簡苁苁掙紮了一下，沒掙脫開，連脖子都開始發熱，大腦飛速運轉着，
編個什麽理由...
我記錯了，不是這個手套？
還有別人想偷我這獨一無二的手套？
你別看這是個手套，
它其實是藏了我家族的寶藏？
...有了！她把另一只手往他眼前一送：“我是想把另一只手套也給你！”
“你只有一只，不能戴！”
想想又補了句：“不用懷疑，我就是這麽善良。”
傅?I予：“.......”
簡苁苁心底發虛，不知道這個理由和家族寶藏的那個到底哪個好，但她現在只想跑...
十指伸直，用力抽了一下，手套還被他握着但手已經自由，想了下，又把手套也拽了過來，說：
“但我後悔了，現在一個也不想給你了。”
傅?I予：“.......”
簡苁苁一邊往樓內走，一邊重新戴上手套，心裏想着，這樣的話...
是不是也算和他牽過手了？
下一次...
不想戴着手套。
培訓的人和被培訓的人都在，培訓計劃繼續進行。
簡苁苁抱起筆記本電腦，目光掃過桌上放着的手套，一只他洗過，一只他握過，這雙手套她10天，
不，一個月，
不，一年，
都不想再洗了。
也不戴了，珍藏起來，拉開抽屜，剛要把手套放進去，買完早飯了的任源源跑過來，問她：
“苁苁，你還沒說小偷是怎麽抓到的呢！”
低着頭的簡苁苁被吓了一跳，一個轉身手一滑手套掉到地上，恰好...
掉到了拿着筆記本電腦要去會議室參加培訓的傅?I予的...
腳下。
簡苁苁：“...啊，我的家族寶藏！”
...她喊了什麽？
傅?I予：“.......”
作者有話要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