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

結婚後的第二天兩個人就飛到馬爾代夫度蜜月,蜜月中的一天晚上他摟着她睡着以後,簡苁苁做了一個夢,她夢到16歲的自己轉學去了和傅?I予同一個高中一個班級上學。

她背着書包站在講臺上,老師在對全班做介紹,她幾乎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個坐在最後一排,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傅?I予。

似乎是對他的态度習以為常,老師也不管他,介紹完以後老師問她:“第一排還有右邊窗邊,你看看你想坐哪裏。”

簡苁苁毫不猶豫的說:“老師,我想坐在最後一排。”

老師愣了一下,而最後一排唯一空座旁的那個男生睡得很熟,動也沒動。

老師也不好當着傅?I予和學生們的面直接說他就是個混子,別去坐那兒影響你學習,就随便找了個理由:“坐在最後一排,看不清黑板,要不你就坐在窗邊那個位置,和學委一桌。”

“沒關系老師,我不近視”,說完,她背着書包走過去。

老師嘆了口氣,這新同學看上去清秀且柔弱,怎麽偏偏非得選在那個小霸王的身邊。

那就讓她先坐那兒,估計用不了兩天,就該找她來調座了。

老師開始上課,簡苁苁抽開椅子放下書包坐下,夢裏的她記得在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一切事情,但是夢裏的人不知道。

傅?I予還在睡着,臉朝向另一邊。

簡苁苁用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碰了好幾下,傅?I予極不耐煩的坐起來看她,全班就只有他沒穿校服,一身黑色,周身泛着戾氣仿若時刻警告着都別惹我離我遠點兒。

“你好,傅?I予同學,我叫簡苁苁。”

簡苁苁上學時沒有碰到過這種大魔王式的人物,好像別人都有點兒怕他,可他是自己的老公她怎麽會怕,況且做這夢的時候,她和傅?I予正在度蜜月,每日纏着她鬧如膠似漆,他對她溫柔且疼惜。

于是根本就還沒睡醒硬是被叫起來的傅?I予,看着面前這個陌生的女生不知道她想到什麽突然就紅了臉。

他懶得理她打算繼續睡覺,可剛要趴下就聽見她輕輕湊過來,在他耳邊又補了一句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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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以後的老婆。”

傅?I予:“......”

傅?I予愣了一下,徹底醒了,煩躁的揉了揉腦袋,确定自己沒聽錯。

簡苁苁怕他不信,特別真誠的又補了句:“是真的。”

于是正在專心聽語文老師講課的同學們,就聽見班級後面發出砰的一聲,三班的傅老大煩躁的踹了一下桌子腿,對他那個可愛的新同學吐出一句:

“你他媽有病?”

起身時身後的椅子撞到牆上,不顧上課的老師拉開後門就出去了。

全班都對傅?I予的日常操作習以為常也同時對這位新同學投去憐惜且同情的目光。

簡苁苁也愣了一下,夢中的傅?I予與現實中的他截然不同,忽然想到這時候的他正被全世界抛棄,張狂放縱,自我放棄,也是他和她在一起時回憶中最自卑的一段日子。

他曾抱着她說,學長以前是挺渣的,但你別因為我的過去否定我,行不行?

行。

簡苁苁發現傅?I予一點兒也不愛學習,每天上課都是在睡覺,考試卷子就基本上沒有及格的分數。

可是她又想起來,在被薛靳柯罵醒以後的他,只用了半年的努力時間,就考上了和她一樣的理工大學,而她可是特別努力的學了三年才考上的。

傅?I予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臉一直朝右側在課桌上趴得久了就轉過來繼續趴着,可剛一轉過頭就看見他的神經病新同桌連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看。

見他睜眼了朝他笑一下,然後還繼續看着,目光中帶着崇拜說了一句:

“你真聰明。”

傅?I予本能的看了一眼手腕下面壓着的那張38分的數學卷,強忍着沖動:

“你找揍?”

簡苁苁有點兒被吓到了,轉過去低頭想,這時候的傅?I予确實是會打架的,甚至因為打架被抓了起來,他不會...真的打她吧?

可是...

她的老公,

她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重新轉過頭,問他:“你...不打女生吧?”

然後正在專心聽數學老師講課的同學們,就聽見班級最後一排發出砰的一聲,三班的傅老大,又被氣走了。

這下他們,有點佩服簡苁苁了。

英語課的時候老師在領大家讀單詞,可能是太吵了傅?I予沒有睡,但他也沒讀。

簡苁苁湊過來,用英語書把兩個人的腦袋擋住,在他耳邊問他:“你怎麽不讀?”

傅?I予轉過頭,旁邊的朗讀聲很大,可能是為了要讓他聽清,簡苁苁說話時距他很近,他幾乎能聞到鼻息處萦繞的淡淡清香味,很溫和,還有一點暖。

這種暖意讓他一瞬間的聯想到某一個小時候發燒後被嬸嬸丢棄的,一個很珍貴的,東西。

他不說話,只是眸色深沉,還含着冷意,簡苁苁慢慢把腦袋縮了回去。

就在傅?I予以為她會跟着大家讀單詞時,他似乎聽到了有點兒執拗,又有點兒軟糯的聲音:

“你都不知道你的發音有多好聽。”

“你都不知道你的英語會有多好。”

“你都不知道...”

“你會有多喜歡我。”

傅?I予:“......”

我不知道。

傅?I予中午通常都不太喜歡去食堂吃飯,有兩個同學下了課就接過他扔去的錢包出去買三份,再“傅哥”,“傅老大”的叫着給他送到座位上一起吃。

簡苁苁為了和他一起吃午飯,自己出去買了盒飯再帶回來,這天中午她看到他的午餐裏有蝦,他的同學們可能不知道他蝦過敏。

傅?I予本來打算直接吃幾口就得了,這種事自從他告訴過羅翠而羅翠毫不避諱的還是經常做時,他就懶得再跟別人說。

可剛吃了一口的飯突然被旁邊的人端走,一雙白皙的手放了另一份餐到他面前,她的聲音是那種很簡單純粹又很溫和的,和羅翠時常扯着嗓門呵斥傅永錢,傅旅的聲音一點也不一樣,像是幹淨的溪水,又像溫柔的風。

“你不能吃蝦,你吃我的吧,裏面都是你愛吃的。”

“你怎麽不吃,哦,都是幹淨的,我還沒碰過呢”

傅?I予轉頭看她,又看了眼她手裏他剛剛的飯,那飯,他碰過了。

簡苁苁明白了他在想什麽,笑了一下說:“沒關系啊,我又不嫌棄你”,說着,她吃起來,并沒有避開,他筷子碰過的地方。

我,不,嫌棄,你。

心頭似乎被什麽東西重重敲了一下,不痛,但悶悶的讓人難以忽視。

圍着傅?I予課桌吃飯的兩個同學一邊吃一邊五花八門的聊着,聊着聊着就突然聊到了周末要不要去紋個身,另一個人說紋身太疼了不去,慢慢的又從紋身聊到了疤痕,少年們桀骜張狂,說有疤的男人才是真男人,簡稱,男人味兒。

同學一:“傅哥,你身上有疤麽?”

傅?I予:“沒有”

同學二:“傅哥男人味兒夠了,再多兩道疤,那下次架都不用打,別人直接吓跪了。”

傅?I予聽他們聊着沒參與,很明顯的興致不大,目光仍然落在眼前的飯菜上。

你不能吃蝦,

都是你愛吃的。

是,她說的都對,可重點是,她怎麽知道的?

未等想出答案,簡苁苁吃着飯嘀咕了句:“你後背上不是有個疤麽,怎麽就沒有了。”

傅?I予的眼底幾乎是瞬間暗沉下來。

他自己幾乎都忘了,在後腰間的位置,小時候被非要吃西瓜的傅旅拿着水果刀不小心碰了下。

嬸嬸先跑過來問傅旅有沒有事,再看他的傷口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什麽時候的事了?

他都快不記得了。

那疤很小,當時連醫院都沒去,止了血貼了塊紗布。

只有剛開始兩天洗澡時水碰到會疼,他都習慣了。

可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

眼前的餐他沒碰,轉過頭質問她。

簡苁苁沒多想,笑着逗他玩兒似的湊過來小聲說:“我啊”

“我是你老婆啊”

簡苁苁犯了一個錯,她忘記傅?I予經常逗她但是他是不能被随便逗的,尤其當他還是一個對全世界都充滿防備心和戒備心的叛逆少年時。

下一秒,他手掌直接掐上她的衣領:“你耍我呢?”

簡苁苁意識到不好,不敢再鬧了:“我...沒有”

可傅?I予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她,嘴角冷冷的勾了下,站起身的同時手腕用力把她提起,周邊的桌子椅子都因他的動作發出呲啦一聲變了位置。

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班級裏沒什麽人,前面的兩個男生吓了一跳,差點噎着趕緊勸:

“傅哥,你怎麽了”

“別動怒,你和個女生置什麽氣”

傅?I予:“都給我滾出去。”

那兩個男生愣了一下,有點不敢,聲音小了:“你看,你都把她吓着了”

傅?I予:“滾――”

于是班級裏就只剩下傅?I予和簡苁苁,教室裏的前後門都被關死,只有窗戶是開着的,教室在三樓,有風吹進來,也能聽到樓下操場上偶爾學生的說話聲。

他拎着她的衣領把她抵在最後面的牆壁上,尾音挑着,但音調兒極冷:“我老婆,嗯?”

作者有話要說: 簡苁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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