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陳一族,龍氣修煉(修
祁淵走後,白沐稍微緩了緩,等身上的傷不那麽痛了,讓頭腦慢慢冷靜下來繼續分析。
他要将腦子裏突然冒出來的傳承意識好好捋一捋,順便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直覺告訴他這很重要。
傳承意識是殘缺的,此時清晰地印刻在腦海裏,縮成一團存放在角落,只需一個念頭就能将裏面的信息抽取出,白沐摸索一番就掌握了方法。
照上面所說,他的确不是普通的狗,麒麟又名勾陳,而他們就是勾陳一族的旁旁旁支,族人幼時為通體純白色,因此名叫白陳族,形似犬,五感通,有大力。
這一旁支離真正的勾陳一族十分遙遠,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了點勾陳血脈,真要說起來,他們一族和傳說中的神獸麒麟……還真不怎麽挂鈎。
能力上就不說了,且本就不多的種族能力還随着時間洪流大幅度退化,時至今日,他們一族幾乎淪為凡狗。
泯然與衆。
而龍族和勾陳一族關系匪淺,若是想獲得種族能力,他們只能同龍族輔修,靠龍氣增強體能,更細的東西比如能強化到什麽地步,白沐也不得而知了,只能自行摸索,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吸收龍氣,幸好身體能自行吸收。
只不過他們很需要龍族的龍氣,而強悍的龍族卻瞧不上他們反饋的那點精氣,以至于白陳一族并不壯大,甚至默默無聞。
而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種族,在一次據說十分危機的大事件裏,傳承意識的一部分不知所蹤,族人們也流落各地,白陳族更加沒落,最後徹底消失。
接着上古世界消散,靈氣消失,後來的時代由凡人主宰,龍族等強大種族更是不得見,可能已經滅絕了。
白陳一族成年後都會覺醒傳承意識,即使族人散落也沒關系,可因着靈氣消失龍氣無處可尋,漸漸的僅存的族人大多連開啓靈智,覺醒傳承意識都做不到,最終和一衆凡狗同流。
代代相傳,種族血脈也越來越薄弱,也就白沐稍微幸運些,雖然他看起來是條小奶狗,但由于種族特殊原身早已滿足成年條件,又恰好遇上了如今這個時代的人族皇帝,吸了真龍天子的龍氣才得以覺醒。
雖然看似落魄,但這些信息足以令人驚喜了!不尋常的種族,與龍族的牽連,用龍氣修煉,變成人的希望,這一切太過玄乎又太過真實,這個世界比他想象中還要來得神奇。
不過如今這個時候,靈氣稀薄近乎沒有,皇上也不是真的龍族,而是人族天子,雖身負龍氣但終歸還是普通人,精氣對他而言還是非常重要,要不話本裏怎麽會有狐貍精吸食男子精氣修煉呢,所以白沐和祁淵只見完全是互利互惠的共贏關系。
只是……和皇上輔助修煉互相幫助什麽的,聽起來怎麽那麽像雙|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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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趕緊搖搖頭,把這個不和諧的念頭徹底抛之腦後。
也正是這時,白沐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了解得太少,所知的大部分信息都來自宮人們的只言片語,只知道這裏是皇宮,皇上是殘酷暴君,他甚至連這是什麽朝代什麽國家,皇上叫什麽都不知道。
畢竟沒有人會沒事的時候,對這一只小狗念叨這些人盡皆知的事情,看來只能等傷好了再探究了。
據前任在意識中記載,越是往後這世上就越是趨于凡人主導,這裏連鬼魅精怪都近乎沒有。
白沐只是個巧合,而祁淵也可能是唯一身負龍氣之人。
白沐內心安耐不住地激動,他原以為自己只是普通穿越,沒想到事實竟然這麽刺激,試問那個男人不想有一段奇幻不凡的經歷?更別說是白沐這個在輪椅上呆了十八年的人。
他運氣怎麽能這麽好呢?而且他如果修煉成人的話,興許還能擁有一雙健全的腿,這可是他夢了十八年的事啊。
白沐埋頭在爪間興奮地顫抖,若不是身體不适,他都控制不住想打滾了。
抱,這個龍大腿必須抱,還要牢牢抱住了!
據他的觀察和直覺,皇上也是很喜歡他的,這麽可愛的小狗誰會不喜歡呢,白沐傲嬌地擡起頭,嘴裏開心地哼哼。
從宮人的交談裏,他知道皇上之前不喜歡動物,卻出手救了他,白沐相信自己一定是最特殊的那只狗。
他看着自己兩只爪子,作為一只弱小的小狗能做什麽呢?
白沐深深地嘆了口氣,現在他不僅要抱大腿吸龍氣,還要先靠大腿活下來,皇宮可不是什麽簡單地方。
打滾賣萌無所謂,是人是狗又如何?只要能保命修煉就行,而這一切的前提是先把傷養好,他要做皇上座下最特殊的狗,他要做第一小弟!
白沐心中壯志成成,鬥志昂揚,渾身都散發着奮鬥的光輝,絲毫看不出是一只準備抱大腿躺贏的人,哦不,小狗。
小太監從外面端了碗熱乎乎的羊奶,拿着兩顆鎮痛化瘀小藥丸進來,白沐乖巧配合地服下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睡覺修養。
他體內還殘留着沒溢散完的龍氣,正盡職盡責地修複着傷處,之前穿越成狗的沖擊對白沐來說實在太大,此時精神松懈下來躺下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打着小呼嚕,耳朵是時不時動彈兩下,似乎在做着什麽美夢,睡相乖巧,可愛至極。
就是滿身的紗布和禿一塊兒少一塊兒的皮毛……看着有點搞笑,也着實令人心疼,不難想象那些人是如何殘忍對待他的。
春天的雨來得急,去得也快。
昨夜一整晚的狂風驟雨,現在已經有放晴的趨勢,天邊烏雲的一角被一束金燦燦的陽光刺破,雨後的空氣濕潤又清涼,借着這次滋潤,土地上悄然冒出了許多嫩綠新芽。
春天就這麽來了。
今日的竹林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較五年來沒有什麽變化,只是白沐躺過的那處牆角,一小團草葉比周圍的草要彎一些。
這一丁點的不同之處,落在祁淵眼裏也是十分舒心順眼,他不是循規蹈矩之人,就喜歡有變化的東西,一成不變只會讓人感到無趣又厭煩。
而這十多年來最大的改變,最令他驚喜的變化,也就是昨日那只小狗的出現。
沒有什麽比能抵禦無名力量更來得吸引人。
思及此,祁淵在竹林逛一圈,一出竹林脫了束縛後,便匆匆往養心殿而去,平靜了五年的生活,終于有了新的漣漪,這讓他整個人都多了幾分生氣。
今天沒帶宮人,祁淵一個人走得很快,同時腦子不停轉動,一物降一物,既然那小狗能抵禦無名力量的侵蝕,那是否還有狗也能?
是這一種族特有,還是相似也可?
祁淵抓住種族和相似兩個點,一進養心殿,便快步走到案桌前,迅速鋪開一張宣紙,提筆寫上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種族。
這時出去調查的梁全推門而入,福身道:“參見皇上,奴才調查到了。”
祁淵放下毛筆,道:“說。”
梁全:“貓狗房的卷宗上書,進宮貓狗的商販在路上偶然撿到一只小狗,見其一身純白毛發,沒有一絲毫的雜色,大感驚奇便起了進貢的心思,經貓狗房檢測無害後便養在宮裏。”
“而後貓狗房的喂食太監就打起了這只純色小狗的主意,他們仗着皇上您不過問貓狗房的事,就肆無忌憚地虐殺裏面豢養的動物,絕食鞭撻摔打等,這種行為已經持續了四年之久!”
說到這裏,梁全白淨的臉上多了幾分明顯的怒色,想起他去時看到的慘劇,心裏再次倒吸一口氣。
“貓狗房的動物全都瘦弱不堪,他們待動物死後,都會扔去竹林後面一處幹涸的蓮池裏,那地方非常偏僻,周圍還有花草和香樹能掩蓋氣味,以至于他們做了四年都沒被人發現。”
梁全他們搜到蓮池時,裏面已經鋪了厚厚幾層的屍體,有森森白骨,有已經腐爛發出臭味的,也有新鮮的……令人駭然又憤怒,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出現在竹林的小狗是他們昨日擔心路上下雨,就直接扔那兒了,只是沒想到小狗沒死還遇到了皇上您,他們的事情才得以敗露。”
祁淵臉沉了沉:“參與人有多少?”
“共十三人,其中包括貓狗房六名太監兩名總管,還有五名是他們的朋友,都是些受了挫就只能拿弱小動物撒氣的懦夫,奴才稍稍一逼問就全招了。”
說到這裏,梁全忽然心中一突,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麽。
拿弱小動物撒氣……這,皇上救那小狗不也有些這方面意思嗎?!他心中一驚連忙閉了嘴,他怎麽把這茬給忘了,真是多嘴。
祁淵擰眉,并未對梁全的話多在意,沉聲道:“把貓狗房的人都換一批,凡參與者全部關進大牢,其中傷了小狗之人單獨關押,朕……親自審理。”
梁全松了口氣,笑着道:“是,奴才這就去。”
養心殿的門再次被關上,周圍伺候的宮人眼觀鼻鼻觀心,知道貓狗房的人這次是徹底倒黴了,生怕連累到自己身上,得了出去的命令後便一溜煙離開。
養心殿徹底靜下來,祁淵重新提筆,在種族二字旁又寫“相似”一詞,手一揚招來暗衛吩咐道:“去,找同那小狗相似的狗,不論是外貌還是種族,都帶回來。”
“是。”黑衣暗衛領命後,如一陣風般消失在大殿內,仿佛不曾出現過。
最近,一直很平靜沒什麽大事的皇宮裏,出大事了。
暴君又殺人了。
在宮裏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貓狗房突然遭了秧,據說是有人把皇上的愛寵給打了,貓狗房的人全都換了一茬,十好幾個人都給關起來,有兩人被單獨帶走,其餘的當着衆人的面被板子打死。
以儆效尤。
而有傳聞說,剩下兩人傷了皇上新養的寵物小狗,被皇上的人帶走,關在牢裏是要親自折磨致死。
宮人們聽得毛骨悚然,一時間停歇了不少時日的暴君傳聞再次在宮裏瘋傳,這暴君真是不殺人就一點動靜都沒有,殺起人來就是一群!
誰不知道暴君讨厭帶毛的小動物,登基時就下了死命令,宮裏不準出現任何帶毛的小動物,當時他們還疑惑為何貓狗房還好好地沒受影響,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呢。
至于暴君真的突然喜歡狗?誰信啊,肯定是想整頓貓狗房的借口。
而新上任貓狗房的太監管事也被這些言論吓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驚膽顫盡心盡職。
就差把貓狗房的動物當成祖宗來伺候,生怕哪天皇上心情不好,找個借口把他們也解決了。
而一同流傳的還有暴君收養的那條狗,據說特別醜,是在宮中邊角落随便撿到的,根本不是暴君突然發善心,也不是喜歡上那小狗的模樣。
好了,收養是借口,殺人是目的,衆人了然了,私底下口口相傳十分篤定。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突突:你是個借口。
白沐:我是個沒有感情的借口。
祁淵:朕……朕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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