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白原來是公的

雖然老太監也很和藹可親,但相比之下白沐還是更喜歡和祁淵呆在一起,乍一聽金大腿要親自來訓練他的嗅覺,白沐高興得“嗷嗚”一聲叫出來。

祁淵視線在大花瓶上逡巡片刻,挑了裏面最漂亮飽滿的一枝梅花,像拿劍一樣利落地抽出來,拿在手裏颠了颠。

這枝梅花的頂端正好有三朵開得正好的花朵,旁邊的枝丫葉片也比較少,很适合用來訓練。

“汪嗚!”白沐興奮地叫了聲,催促着他趕緊過來。

祁淵拿着長長花枝的一端走過去,握住末端就像揮劍一樣自如,輕輕地卻精準地将頂端花朵伸到白沐面前。

“聞聞。”

并不像老太監那樣有經驗,也不想老太監那般和藹意思明确,祁淵有些忐忑地看向小白,他有點後悔了,應該把那老太監留在一旁指點的。

然而對于他簡潔的動作,小白表現出的興趣卻是面對老太監時的數倍。

“汪嗚!”小狗白絨絨的一團先是仰着頭沖他軟軟地叫了叫,一雙眼睛尤其好看吸引人。

兩只前爪還沒完全養好,有些黑色的疤痕和缺口,看起來醜醜的,上面覆蓋着一層新長的淺色絨毛,一下子按在嫣紅的梅花旁,落在祁淵眼裏卻是好看分明。

小狗黑亮的小鼻子繞着梅花輕輕聳動,聞得很認真,祁淵也看得很認真,多久沒見過這等趣事了。

手腕不禁動了動,梅花枝也跟着往右邊挪了幾分,專注的小狗立馬撲過去,一把按住花枝,卻不碰花瓣,像是知道會把花瓣碰碎一樣。

祁淵眼眸沉了沉,捏着花枝一端的手指緊了緊,看着小狗專注又乖巧的舉動,忍不住……往左邊挪了挪。

小狗果然再次撲了過去,輕輕将花枝按住,再擡起頭“汪嗚~”一聲,像是責怪他的逗弄。

逗弄……

祁淵将這兩字含在嘴裏挪在舌尖回轉幾次,黑沉的雙眼裏漸漸滲出淡淡笑意,這下他像是徹底找到了樂趣般,不停把花枝左右晃來晃去,就是不讓小白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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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嗚!”白沐大叫一聲,跟着按了幾次,也發現祁淵是在故意逗他了,索性端端地趴在中間不動了,就那麽直勾勾地擡頭看着祁淵。

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金大腿,竟然學會逗狗了!

就這樣胡鬧了十來下,見小白不跟着動了,祁淵動作一停,掩飾性地輕咳一聲,笑道:“小白果然聰慧。”

“汪嗚~”那是,白沐再度擡高頭,得意地一聲汪。

到底沒忘記正事,祁淵将花放到白沐鼻端,一邊學着老太監那樣解釋道:“這是……花瓶裏的花,清晨宮人從外面摘進來的,朕便用這個來訓你。”

在小白面前,祁淵總會不自覺放松警惕,想這麽多的話放在平時他是絕不會說的,沒必要解釋,但面對小白這些話仿佛也不是那麽難出口。

“這是早春的梅花,冬雪剛融,此時盛開的梅花還殘留着冬雪的味道,冷冷淡淡的清香,你聞聞看。”

梅花的香氣非常淡,特別是在此時只有三朵花的情況下,白沐集中精力全神貫注之下才能聞清楚。

的确有一種冰冰冷冷的香味,飄飄忽忽不易捕捉,也虧得白沐鼻子靈才能聞清楚,瞥去枝幹傳來的木頭清香,梅花裏仿佛真的有寒雪氣息,又有花瓣特有的甜香,澀味比蘭花要少得多,很悠遠持久,但更深層次的味道……

白沐焦躁地按了按爪子,盯着三朵可憐兮兮的梅花發愁,他直覺花裏還有更深層次的味道,隐隐約約捕捉到了點氣息,但就是辨識不出來。

這可不行,要知道金大腿中的毒味道奇特不易辨識,他要是連區區一朵梅花的味道都聞不透,又怎麽替金大腿找毒藥來源呢。

“汪嗚~”小白狗求助地看向祁淵,他聞不出來。

白沐低下頭,有些失落。

“怎麽了?”祁淵皺眉不解,剛才還好好地。

白沐人性化地搖搖頭,只是一人一狗都不曾注意這個細節,畢竟祁淵從一開始就是把小白當做人來看待,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他瞅了瞅近在咫尺的花朵,左腳踩右腳想着那若有若無的到底是什麽味兒,不禁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慢慢長大嘴,想要一口吞掉。

既然聞不出來,那就嘗嘗試試。

“嗷嗚!”一口咬了個空,祁淵動作迅速地收起了梅花枝。

“花不能吃。”怕小白不動,祁淵還特意揚了揚花枝,輕輕搖頭示意。

“汪?”可以啊?白沐反駁道:“汪汪!”梅花還可以泡酒,做菜呢!

見小白盯着花瓣像是不死心的模樣,祁淵有些發愁,肅了臉沉聲命令道:“今後你一旦聞到花香味,不管是在花上還是飯菜裏,你都不能吃。”

因為每一種花香都極有可能是毒物。

“唉,算了。”祁淵嘆口氣笑了笑自己,小狗怎麽能聽懂呢,還是今後慢慢教他吧。

但白沐能聽懂,并且聽懂了祁淵的意思。

結合訓練嗅覺的目的,不難想到不能吃是教他避免服用毒物,所以金大腿讓他訓練嗅覺,不僅僅是為了找出毒物,也是為了他?

為了他不跟着吃掉不該吃的東西,為了他不會被誤傷。

金大腿……金大腿怎麽這麽細心周到!

從小在家裏長大,很少體會到除父母兄長以外人關懷的白沐呆了,再次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他乖巧地揚起頭道:“汪~”

我不吃,也不會然你吃的。

祁淵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小狗已經懂了,怎樣訓練小狗對花香的興趣,同時又産生抗拒,這真是個難題,尋思着改日還是得召老太監來詢問一二。

今日就暫且告一段落,祁淵将梅花枝精準地投放到花瓶裏,再從裏面随意抽出一枝迎春,拿在手裏轉動翻看。

就這麽隔着三步遠訓練也不是長久之計,可讓別人代勞他又不甘心,畢竟……逗弄小白真的十分有趣。

罷了,就先這樣訓一段時間再說。

說起來……祁淵忽然想起,昨日暗衛上報說找到相似的狗了,過兩日便會送進宮來。

新的狗,送進宮來。

祁淵看着軟榻上乖順可愛的小白,一手輕輕扶額感覺有些頭疼。

将迎春花枝插回去,作勢對花瓣很感興趣,伸手過去輕輕撥弄,再仿佛不經意間道出:“過兩日有一只狗會被送禮啊,可以和你一起玩。”

說完,祁淵也被自己這小心翼翼的态度驚訝了下,直起身子裝作若無其事,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定定地看向小白。

“汪?”白沐果然驚疑地叫出聲。

玩?

你不是只有我一只狗的嗎?玩什麽玩,我只想和你玩,不想和其他狗一起!

見小白就像能聽懂般回應他,祁淵滿意笑道:“那狗是梁全想養,朕破例同意,朕說過只有你一只狗。”

“汪嗚~”那還差不多。

白沐挺直的半個身子再次軟軟趴回去,是梁總管想養啊,吓他一跳。

難道是見皇上有了他這麽可愛的狗,梁總管就也想養?上行下效他還是懂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麽狗,但肯定沒他聰明讨喜,漂亮可愛。

按照傳承意識裏說,他們白陳一族可都是純白色的,就算淪為凡狗也是凡狗裏最出衆最好看的那個!白沐側頭揚起脖子,一只爪子輕輕擡起拂過臉側,他就是最好看的崽。

只是有別的狗要來,肯定會到金大腿面前晃蕩……白沐心裏還是升起了一絲絲的危機意識。

他暗自反省了如今的享樂模樣,他給自己定位的是一只立志抱大腿的“舔狗”,可現在看來,是不是有些太不務正業了?

腿和尾巴在龍氣的滋養下好得很快。再有一天就能拆紗布,也該把正業提一提了,不能讓別的小妖精有機可乘。

白沐嚴肅地思考如何抱大腿,牢牢鎖住金大腿的寵愛,随後攤開爪子仰躺着側向一方,艱難地将白絨絨的肚子露出來,小爪子像貓一樣彎起放在臉側。

小嘴微張:“汪~”

這樣夠可愛了吧,其他狗肯定做不到這種程度,他們可不會學貓裝乖!

祁淵:“……”呼吸一滞,有些挪不開眼睛,而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放到了小狗下方某個地方。

小狗那處也是小小的,小小的絨白色一團也十分可愛,讓人很想上手摸摸看,看到底是不是軟軟圓圓的。

祁淵也是才知道小白是公的,一只哪哪兒都可愛的小公狗,也不知即将被帶來的狗是公是母,若是母的……

不行,祁淵心裏猛地一突,霸道的占有欲再次作祟,還沒想清楚原由,心中就下了定論:不能讓它們呆在一起。

“那狗來了之後定要讓梁全帶去外面養,不能進入養心殿。”祁淵微斂着眉道,他看向乖巧的小白,語氣裏不自覺帶着幾分誘哄:“小白你是禦寵,和別的犬不同,切莫同其他動物靠太近。”

白沐聽聞,自是高興得一口答應:“汪汪!”沒問題,我只想和你靠得進!

等那狗來了,定要靠得更近一點,穩固住第一小弟的地位,他作為唯一的禦寵,得防着那狗老在金大腿面前晃悠。

見小白懵懵懂懂的模樣,祁淵無奈一笑,他是真把小白當人來對話了。

罷了,左右小狗也聽不懂,更不知道他說過讓他們一起玩這種話,到時候只要不讓那狗出現在小白面前便是,至于公母就無所謂了。

一人一狗相視而笑,因別的狗這一話題帶來的争議蕩然無存。

等候在外面的梁全“阿啾”一個噴嚏打出來,精致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又繼續端站着守門,卻不知自己名下已經多出一條狗來。

作者有話要說:遲了,下一更在明晚,我盡量早!

依舊十五個紅包~愛你們愛小白~話說小公狗長什麽樣啊,我寫的時候腦子裏全是貓蛋蛋……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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