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擇已推開門，就看到韓早紀。

韓早紀站了起來，以微笑迎接她心愛的人，柔聲說道：“想不到你這麽早就回來，我今天我替你準備了一只雞，一只剛好三斤重的雞，而且是用你最喜歡的吃法做的。”

她說完已轉過身去準備，似乎沒有看到水擇已的表情，微笑着道：“我好友告訴我，早點若是吃得飽，整天的精神都會好。”

水擇已呆呆地看着她。

水擇已突然走過去，抱住了她的腰。

韓早紀吃吃地笑，道：“快放開，我去看看雞湯是不是已涼了。”

水擇已道：“我不要吃雞，我要吃你。”

韓早紀心裏忽然升起一陣熱意，情不自禁倒在他的懷裏，咬着嘴唇道：“你至少也得等我先去關好門。”

水擇已道：“我等不及。”他抱起她，輕輕放在床上。

韓早紀張開眼，就發現他的眼睛是睜開着的，而且帶着心不在焉的表情。

她低聲問道：“今天你是不是要出門？”

水擇已苦笑，她對他實在了解得太深。

水擇已輕撫着她光滑的肩，慢慢地從她身上翻下，他雖然沒有說什麽，但目中的歉疚之意卻很顯明。

韓早紀溫柔地凝視着他。

她已發覺他心裏有所恐懼，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雖然同樣感到恐懼，卻沒有問，因為她知道他自己會說。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說出心裏的秘密。

這次她等得比較久，過了很久，水擇已才嘆了口氣，道：“我差點殺掉我的父親。我……”

“這一定是在你失憶時候幹的。”

他點了點頭。

他已穿上衣服忽然轉身出門，他已不忍再看她那種關心的眼色。

等他走出門，她忽然沖出去，只披件上衣就沖過去道：“你能不能在後天趕回來？後天是我的生日。”

水擇已沒有回答，卻突又轉身緊緊擁抱住她。

他抱得那麽緊，就仿佛這已是最後一次的擁抱。

她的心都已被他抱碎了，但卻還是勉強忍住，不敢在他面前流淚。

他不但是最好的情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他對她的柔情蜜意，使她覺得自己永生也無法報答。

她的衣袖漸漸潮濕。

她眼淚流下，流在衣袖上。

高川亮面對着一碟還沒完全冷透的栗子燒雞。

喜歡吃雞，喜歡吃用冬菇和火腿炖的雞湯，更喜歡吃栗子燒雞。

這兩樣也正是他死去的母親的拿手菜。每當她發覺他有了困難，心裏有了煩惱時，就定會親自下廚替他燒一道栗子雞做晚餐。每當他們晚上互相滿足了對方後，第二天的早點就定是火腿炖雞湯。

多年來，這似乎已成了不變的定律，因為他對這兩樣菜也似乎永遠不會厭棄，雖然她烹調的手藝并不如她自己想像中那麽高明，但每次只要有這兩種菜擺在桌上，他總是會吃得幹幹淨淨。

現在他也喜歡做這兩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