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非典型婚前恐懼症【完】 (2)
後Mark就醒了。
他整個人都纏着Eduardo,纏得緊緊的,捂出了一身黏黏的汗,濕透了棉質的T恤。
難怪在夢裏他仿佛置身火海。
Eduardo還睡着,但似乎因為身上壓了一個人而睡得不安穩,眉頭緊皺。
Mark對那個夢心有餘悸,伸手去摸他的鼻息,感覺到暖暖的氣流輕輕掃在指尖,心才定了些。
然後,他不可避免地冒出事情掌控不了的惱火。
Mark感到自己必須做些什麽,重新奪回主導權,才能消弭失控帶給他的焦躁。于是他捏住Eduardo的下颚,狠狠地吻上去。
Eduardo夢裏無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很快就被Mark粗暴的、碾壓的吻弄醒。
他在Mark的吻裏嗚咽着努力汲取氧氣,直到快窒息,Mark才放開他。
“Mark?”
Eduardo的眼睛裏蒙着一層水汽,他感覺到兩人晨勃的地方緊緊貼在一起,昭示着蓄勢待發的欲望。
“我想要你,Wardo。”
Mark低聲說,然後不容他拒絕或答應,就把手探進Eduardo的衣服裏,摸他溫熱的皮膚,感受Eduardo還活着的甜蜜事實。
Mark的手把Eduardo燙得瑟縮了一下。
Eduardo當然不會拒絕一場晨間的性愛,他模糊地“嗯”了一聲,還帶着點睡意的鼻音非常可愛,然後配合地讓Mark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扯掉。
因為那個夢的緣故,不安讓Mark的動作比平時要粗暴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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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的前戲過後,他就從床頭櫃裏拿過潤滑的東西,胡亂擠了點在手上,然後探進Eduardo的身體裏。
“唔、唔……”Eduardo曲起雙腿,正想抗議Mark的粗暴時,就被Mark堵住了嘴。
好吧,抗議無效。
Mark的手指完全就是在他身體裏作惡,他像個沒耐心的孩子一樣,用力又胡亂地戳着他柔軟的肉壁,滿滿是催促的意思,好像一刻都不想多等,就要把手指換成陰莖。
潤滑的膏體被Eduardo的體溫焐融,幫助他的身體濕潤,粘稠的液體從被撐開的後穴中流出,順着Mark的手指一直淌到手腕。
Mark将這認為是Eduardo的身體已經為他準備好的征兆。
于是他抽出手指,将陰莖一口氣推送了進去。
Eduardo低低叫了一聲就咬緊了唇。
身體被迅速強行撐滿帶來撕裂的感覺,疼痛讓他頭皮一陣陣發麻,但他想Mark應該沒有真的讓他受傷。
“你怎麽了,Mark……”
Eduardo盡力放松自己容納他,擔心地看着他。
Mark喜歡掌控的感覺,這直接導致他在床上會有點粗暴和折騰人,但他還沒像今天這樣,不耐地急切要從Eduardo身上讨要點什麽似的。
對于Eduardo的擔心,Mark只是眼神複雜地凝視着Eduardo,然後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
這可真奇怪,他的陰莖在他身體裏硬得像烙熱的鐵棒,但是他的臉色卻是緊繃的、冷峻的。
Eduardo毫無辦法,他嘆了口氣,伸手擁抱Mark,撫摸他沁出一層薄汗的後背,雙腿也盤到他的腰上。
Mark似乎被他刺激到了,親了一下他的眼角就緊緊地壓住他,開始在他身體裏橫沖直撞一樣進出。
性器快速磨過被潤滑的內壁,還是帶來火辣辣的疼痛。
Eduardo剛開始沒有多少快感,不适讓他的陰莖甚至半軟了下來。但他抱着Mark,擡起腰,配合着他掠奪的動作主動尋求快感。
整整五分鐘過去後,快感才重新眷顧Eduardo,讓他再次勃起。
Eduardo蜷起足趾,盤着Mark的腰的腿差點要在沖撞中掉下來,嘴裏溢出細細碎碎的、軟糯的鼻音。
“慢點……Mar、Mark,慢點,”他低聲呻吟,用愛語安撫Mark,“我愛你,Mark……”
Mark用一個火熱的吻回應了他,然後舔掉了他眼角被逼出來的淚。
這場激烈的性愛結束後,Mark還留在Eduardo身體裏。
他喘息着等待高潮的餘韻過去,然後親吻Eduardo的臉。
“Mark,”Eduardo回吻他,“婚禮定做的禮服我昨晚拿回來了,等會兒洗過澡後試試,看有沒有哪裏不合身,還要改的。”
他聲音帶着點情事的沙啞,像羽毛一樣掃過Mark的心尖。
【6】
Mark親了親他的唇,終于下定決心,“Wardo,我想推遲婚禮。”
“為什麽?”Eduardo愣了愣,問他,“是有重要的工作在那個月嗎?”
“不。”Mark趕緊說,“當然不。”
“那怎麽回事?”
“我被威脅了……”Mark抱緊他,把腦袋埋在Eduardo的肩膀,“我不想在這種時候公布我們的關系,那很可能也會讓你陷入危險中。那不是我愛你或和你在一起的初衷。”
Eduardo笑起來。
剛回到家那天,Dustin就陪着他看完了那個威脅Mark的視頻。
Facebook的安全主管Derrick還帶着人更新了他們家的安保設施,現在有16個保镖輪班,全天24小時在他們房子外。而這幾天出入,Eduardo身邊也帶着保镖。
但他看到Mark似乎非常低落,一頭的卷毛都無精打采,便收起了笑容。
那個夢對Mark的影響太大了,他無法忽略它。
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那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Mark覺得自己會後悔重新追求Eduardo。
他還不如讓他就那樣平靜安穩地生活在新加坡。
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讓Mark感到無比挫敗和沮喪。
Eduardo溫柔又堅定地開解他:“沒必要的,我不怕這個。我小時候在聖保羅,巴西最大的黑手黨就公開聲明要綁架我去威脅我祖父,我那會兒才五六歲,也沒害怕過。”
“但你父母為了保護你,全家搬到邁阿密了。”
“對。”Eduardo嘆了一口氣,“我很喜歡邁阿密,但是因此離開了祖父,我一直……我很想念祖父。”
“Mark,”他捧住Mark的臉,很認真地說,“你不會對他們妥協的對麽?以後你還會做更多的事情,走更遠得路。”
“而且可以預見的,你的性格也會惹到一些人。”Eduardo無奈地說:“你嘴巴太壞了,為人也有點傲慢,這些事情不會少的。”
“我是挺招人恨的。”Mark說,并且毫無反省的意思。
“那不就是了,這種事總少不了,難道為此一直不結婚?然而不結婚,就證明我跟你沒關系?”
“當然不是!”Mark說。
“那不就是了,”Eduardo說,“所以為什麽要推遲婚禮呢?這根本沒有意義。而且不得不說,應對這些,我比你熟練多了,我小時候就一直被家裏教育應對威脅和綁架,80%的手铐和捆綁,我都能輕松脫開。對了,改天我也得教你這個。”
Mark不得不承認Eduardo說得對極了,哪怕不結婚,Eduardo也永遠是Mark Zuckerberg的軟肋。
他不甘心,恨恨地吻Eduardo,嘀嘀咕咕地盤算起來:
“唔,我還是不放心。如果要結婚,你得讓我在你身上植入個追蹤器,24小時實時傳送心跳、血壓、位置數據……我知道矽谷最先進的技術,現在最精細的才2毫米大小,可以植入牙齒裏,你完全不會有不适的感覺。”
Eduardo拍拍他的腦袋。
“夠了啊,控制狂Mark Zuckerberg先生……”
接下來的好一會兒,他們誰都沒說話。
Eduardo的态度非常堅定且溫暖,他将Mark帶出了負面情緒的抑郁中。
因為他,Mark的心安定了一些。
他想,他還是想要跟Eduardo一起。哪怕未來很可能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和一些可預見的危險,但那些事他絕不會讓它們真正發生。
你看啊,Eduardo就躺在他旁邊,和他面對面,鼻息能輕輕噴灑在Mark臉上,癢癢的,他們像取暖的小動物一樣依偎着。
Mark願意為這一刻付出所有。
他一定能保護他,畢竟Mark Zuckerberg無所不能,不是麽?
【7】
“說起來……”Eduardo蜷在Mark身邊,忽然想到:“難怪那天Jack一下飛機,就有保镖來接,還走了特殊通道。”
他想起那天鬧的烏龍就覺得好笑。
“我也派了保镖去接你,誰知道你被他帶走了。”Mark提起這事依然餘怒未消。
“如果我知道你的安排,肯定不跟他走。”Eduardo安撫他。
“他當然不會對你說,他這是在報複我。”Mark氣呼呼,“他要拿你吓我,否則為什麽他不跟你說,直接把你帶走?”
“被威脅的是你又不是我,Jack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會對我說?”Eduardo好笑地說。
“誰說他不知道?”Mark氣結,摸到自己的手機,把罪證給Eduardo看。
他委屈又氣憤地指控,“你看。他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卻不告訴你我被威脅。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居心叵測,他故意的。”
Eduardo看了看那條短信。
“他怎麽知道我是你未婚夫的?你告訴他了嗎?”
“沒有。”Mark捏了捏他的手,“你帶着的可是跟我一對的訂婚戒,Wardo。而且以前他來我家的時候,有一回不小心看到我藏着你的照片。”
盡管Twitter和Facebook看上去勢如水火,但是Mark跟Jack的關系其實是不錯,早幾年Jack經常來Mark這裏一起吃頓飯,那通常是Mark做飯,然後兩個人會讨論一些科技圈的走勢和新聞。
但後來Eduardo回到了Mark身邊,Mark就拒絕其他人占用他們的私人時間;而Jack又兼任了兩個CEO職位,忙得要死,Mark就沒有邀請過他了,所以Eduardo和Jack還未曾來得及認識。
Jack不告訴Eduardo威脅視頻的事情,當然也是存了點惡作劇的心态,但送他回家,則絕對是出于對友人未婚夫安危的擔憂。
Mark其實也是明白這點,但還是覺得很生氣。
“以前的照片?”Eduardo疑惑。
“你07年去新加坡的AngelHack時被媒體拍到了,我把那張圖打印了出來一直收着。我還在那屆AngelHack優勝者來矽谷的時候,和他們見了一面。”
“為什麽?”Eduardo疑惑,“你想撬我看上的人啊?”
“當然不,”Mark說,“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我太想你了,但又見不着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給你看看你準備替你投資的科技公司推薦的人才夠不夠好,如果不合格,我就幫你想法子踢出去。”
Mark也不瞞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然後果然被Eduardo獎勵了一個愉悅的吻,令他尾巴都快要翹上天去了。
“那Jack在飛機上一見到我,肯定就猜出我跟你的關系了。”
“是的。”Mark氣憤地點頭,“他太可惡了。”
“還不是你總公開說Twitter的不好,說人家用戶沒水準,說人家界面難看。”Eduardo無奈地彈了彈他的額頭,“怪不得人家作弄你的。”
“但也不能拿你來開我的玩笑。”Mark說,“太過分了,我婚禮絕對不請他,哼,我要把他的那張請柬撕掉!”
“剛還說要推遲婚禮呢?”
“是必須推遲!”Mark嚴肅地說,“我不能在這種時候公開我們的關系,太危險了。”
“Mark。”Eduardo輕輕笑着吻他嘴角,難得地拒絕了他:
“不,我說如期進行。”
【8】
Eduardo洗完澡出來時,Mark已經在試穿他的那套結婚禮服。
盡管Eduardo自己在拿回來後已經試過一次,但是他還是換上了自己那套給Mark看。
Eduardo那套禮服是純白色的,Mark那套是黑色的。高定禮服就是為兩個人打造的,請的師傅是傳承了四代的世界名匠,做出來的禮服幾乎完美貼合兩個人的身材。
Mark平日穿慣了帽衫和牛仔褲,穿西服多少會有點不自在,但是這套禮服貼身得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即使這個以帽衫拖鞋為審美标杆的geek,也忍不住覺得要給自己打100分。
Mark看向穿着白色禮服的Eduardo,決定給自己的未婚夫打500分。
Eduardo一直是英俊優雅的,但這套白色禮服絕對是他此生最完美的裝扮。
而Mark會跟穿這樣的完美的Eduardo一起,向上天和親人朋友宣誓,成為彼此這輩子的唯一。
從此攜手,患難與共,同悲同樂。
Eduardo顯然也對Mark身上那套滿意極了,看着穿上禮服的Mark,立刻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
“你真英俊,親愛的。”Eduardo說。
他走過去為Mark打上領帶。
“我改變主意了,Wardo。我簡直等不及結婚那天,我們提早婚禮好不好?比如現在?”
Mark看着晨光中穿着白色禮服的Eduardo這麽提議。
“不,Mark,我說了如期進行。”Eduardo笑着又一次拒絕他。
“畢竟一輩子就這一次,我們得準備充足些,讓它更完美。你看你,頭發都沒理好。”
“好吧。”Mark伸手揉了揉卷毛:“現在呢?Wardo,我理好頭發了。”
“……不。”
FIN
*梗來自2月真馬總被威脅,德國街頭帶5個保镖跑步的事。但與真人無關,與電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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