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就答。無非是問問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麽,你們夥伴現在有三個已經出了重症監護,可是其他人至今沒找到,你心裏什麽想法。

韓越恨不得來一句草泥馬,我這個時候能有什麽心情呢,你指望我有什麽心情呢?

不過她到底沒罵出來,而是面無表情地望着那個女記者,一直盯着看。

女記者被看毛了,摸了摸自己的臉。

韓越擺擺手:“再見。”

就像做賊一樣地離開了醫院門口,她直接奔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直奔火車站。這個時候不是旺季,是有票的,幹脆利索地買了票,直接坐上了火車。

她買的是卧鋪,上去躺在那裏就呼呼大睡。中間被那噪雜的火車進站聲音吵醒過,還做了幾個夢。夢裏她抱着一個石頭男人死在沙漠裏,吓了一身冷汗。

翻了個身,将卧鋪前後都摸索了一遍,并沒有夢裏的那具石像,這才放心,重新閉上眼睛睡。

到了S市下了火車,打了出租車直奔自己的蝸居。她和寧夜大學畢業的時候,親戚說她們父母留給她們的錢也都用光了,兩個人苦哈哈地和人合租了一段時間的房子。後來兩個人便努力掙錢,掙錢後合買了現在的這個兩居室。

不過現在這房子就韓越一個人住,寧夜跑過去住公司宿舍,說是和同事同吃同住,工作方便,再說她也經常出差。

一推開門,很久沒進的房子一股子奇怪的黴灰味,她趕緊開窗散氣,又去廚房裏随便給自己做了點吃的。

那邊爐子上一邊燒飯,她就打開了久違的筆記本電腦,登錄了微博。

一上來就發現炸鍋了,被@了不知道多少次,更有太多太多人在她下面評價,都是發問的,也有的甚至懷疑她也不在人世了,還發出哀痛的表情。

深吸了口氣,她登陸了日常熟悉的驢行天下論壇。

這個論壇的主頁背景都變了,變成了黑色,還點着蠟燭,讓人心情沉悶。

論壇上有各種哀悼帖子,哀悼那幾名失蹤的驢行愛好者,他們都是這個驢行論壇的佼佼者,現在怕是徹底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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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擔心起來,問論壇版主會不會關站,會不會再也不組織這種活動了。

這些人見到韓越上線了,就像馬蜂一樣撲過來各種問。

韓越趕緊跑了。

關閉其他一切溝通交流工具,韓越打開網頁開始搜索關于樓蘭古城的那些靈異事件。搜來搜去,都看遍了,也并沒有提到任何關于會動的石像的消息,大多是在那一帶看到什麽黑影,或者聽到什麽動靜。

這麽搜着的時候,她想到妹妹寧夜接到的所謂“大活兒”,心中一動,開始搜索這幾年關于樓蘭考古的發現。結果看來看去,倒也沒什麽發現,只是有一點,說是在樓蘭古城曾經發現了一頂王冠,那頂王冠應該是古代樓蘭女王的禦用王冠,價值連城,不過當這頂王冠被發現的時候,前面就有一個缺口,大家猜測那個地方應該是有一塊寶石,現在遺失了。

關于這件事考古學家們自然有各種猜測,因為這個神秘的樓蘭古城遺留下來的資料太少了,以至于大家只能根據蛛絲馬跡猜測,這個遺失的寶石自然會是個稀世珍寶,那麽為什麽丢了呢,是不是早有人在考古學家發現這塊遺跡之前已經有人偷走了它?還是說本來那個地方就沒有這麽一塊寶石?

韓越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關掉了頁面。這件事應該和自己妹妹接的活兒沒關系吧,那得是價值連城的玩意兒,至于讓他們一個小小的安保公司去護送麽。

人家真正幹壞事的人都是有自己專業的護送隊伍的吧?

韓越聯系上了驢行好友,外號叫譚少的,在一番追問和解釋後,總算從他那裏得到了關于翟二龍他們幾個的消息。

“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正在B市養着。前兩天我去看了,情況還好吧。”

“別,你不用去了,你現在都成新聞人物了,還是先躲幾天吧。”

……

韓越在和譚少聊完後,小心地打開了聊天工具,進了他們驢友的群,敲了那幾個在B市養傷的。

他們看上去精神都不錯,還在群裏發了照片,表示離開醫院又是一條好漢。

還約定回頭大家一起去看望其他失蹤者的家屬。

當然了,大家又對韓越那爆表的運氣表示了森森的嫉妒。

接下來幾天,韓越去超市裏采購了一堆東西,然後開始在家裏當起了豬,除了出門倒垃圾基本不出去。每天在家裏打打游戲,上上論壇,偶爾聊聊天,沒事在搜索下關于樓蘭古城的事兒。

就這麽當了七八天豬,忽然接到了寧夜的電話:“我已經回S市了,不過可能沒時間回家。”

說完,啪啦地就把電話挂了。

韓越無語,這人是回來報平安的吧,可是報平安難道就不能多說一句嗎,多說一句會死啊?

她有點氣哼哼的,一邊檢查着家裏的存糧,一邊拿起車鑰匙,打算出去再采購一番,再不出門要餓死了!

誰知道她在超市裏大肆采購了一番後,正大包小包地拎着往外走,就看到外面有口哨聲,警笛聲,以及各種聲音。

周圍的人都哭爹喊娘,往超市裏面躲,還有小孩子哇哇的哭聲。

她的大包小包很快被撞到了地上,兜裏的蘋果滿地滾,雞蛋也碎了。

“這是怎麽了?”

她抓住一個保安問。

保安一邊在對講機裏喊,一邊大聲道:“那邊有械鬥,劫匪,趕緊躲起來!”

啊?

韓越覺得自己實在是流年不利吧,出門一趟就遇到這個,她也不管那些滾着的蘋果了,拔腿就跟着人群往裏面躲。

超市裏人太多了,都是味兒,保安在那裏維持秩序,還有一些警察也來了,開始拉起警戒線,外面又響起警笛聲,還有汽車鳴笛聲。

超市裏雖然很多人,可是大家都很安靜,誰也沒敢說話。

都是平頭老百姓,出門買個菜遇到這種事,實在是太糟心了,一個個吓得臉都白了。

當然也有那些樂觀的,覺得天塌下來有警察頂着呢,開始拿出手機來要拍照,惦着腳尖拍,一邊拍一邊往微薄微信上傳。

韓越心塞塞地站在人群中,捏着手機等消息,果然,手機很快響起來了。

“韓越,你在哪裏?”裏面是寧夜響亮的聲音。

“超市。”韓越真有點不想承認。

“哪個超市?”

“就咱家旁邊的超市發。”

“我暈!”寧夜簡直是要吐血了:“你沒事跑什麽超市發啊?”

感覺她很狂躁的樣子,應該是扒拉了下頭發:“你好好躲着,千萬別出來,外面好像有恐怖分子,你可別傻帽地獨立特行到處亂跑,就跟着大家夥跑,大家躲哪兒你就躲哪兒,要是萬一有事你別沖前面,記得跟人屁股後面,知道嗎?”

韓越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好好好,我知道的,我都聽你的。”

挂了電話後,旁邊一個年輕女孩正在浏覽微信上的點贊,聽到她說話便看了她一眼:“是你媽吧?唉其實根本沒事的,還能拍個照出去說說賺幾個粉絲,老人家就是閑操心。”

韓越随便點頭:“嗯,對對對。”

她這妹妹可比老媽更愛操心!

這麽等了好半天,外面終于平靜下來了,有人開始探頭探腦地往外走,保安們指揮着大家按照順序往外,免得踩踏了人。

韓越小心翼翼地跟着人群出來,看看外面,陽光大好,一切都沒問題!

想起自己那兜子東西,她找了找,終于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都被人踩扁了。撿起來發現還有一些躲過劫難的,便提着回自己車上了。

啓動車子,她趕緊向家開。

車子眼看就要進入小區的時候,她眼尖地看到前面路邊好像扔着一個什麽,倒很是眼熟。

定睛一看時,車子差點直接開到溝裏去!

石,石像……竟然躺這裏了!

韓越兩手哆嗦得厲害,踩着油門的腳都不聽使喚了。

她,她該怎麽辦?

韓越家的小區是個新小區,是這家開發商買的一期樓盤,後面還有二期三期呢,現在都在建。不過因為出了剛才的事兒,現在周圍基本沒人。建築工地旁邊雜草叢生,那個石像就倒在那裏,仰躺着。

韓越深吸了口氣,在跑和不跑之間掙紮猶豫撕逼。

好半天後,她下了車,開了後備箱。

走到了石像面前,她蹲下來仔細地觀察了這石像的眼睛。

眼睛平靜地望着天空,看上去是完全放空的狀态,不惱不怒的。

正看着的時候,她發現石像下面有點不對勁。

目光下移,她看到石像的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此時緊緊攥了起來。

韓越清晰地記得,上次見到這石像的時候,他這雙手應該是握在劍柄上的。

韓越後脊梁骨寒氣上湧,整個人僵在那裏。

☆、慢動作人兒

韓越雖然體弱多病,但其實力氣還蠻大的,所以她在僵了好久後,終于吭哧吭哧,将這個石像背了起來,直接放到了自己後座上。本來打算放後備箱的,然而人家太長了,塞不進去。

重新關好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後,她從車鏡裏看着後座上的石像,忽然腦中浮現一些故事,是那種登在廁所刊物上的靈異鬼故事,比如後車座上有個洋娃娃什麽的。

想到這裏,她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寒戰,忍不住對後面的石像說:

“我也是好心,把你帶回家,要不然你還得在這裏風吹雨曬的是吧?說不定還會被放廁所裏當墊腳石呢!你不要害我!”

自話自說的時候,她也有一瞬間的茫然,為什麽要管這麽個玩意兒呢,直接向政府報告,交給研究機構,說不定還能再出個名呢!

在她這麽想着的時候,她已經自動自覺地将這個巨大的玩意兒吭哧吭哧地擡進了電梯。

電梯裏遇到一個鄰居,鄰居是個老頭,看了眼這個比他還高的巨大石像,忍不住納悶:

“這是個什麽東西?”

一般這種雕像不是應該放在廣場上嗎,怎麽這女孩把它搬回家了呢?

韓越對這老爺子打招呼,随口編瞎話:“我是學畫畫的,搬了這個臨摹素描。”

這倒是一個合理的解釋,老爺子不奇怪了,不過還是道:“別往家裏放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容易招不幹淨的。”

韓越額頭幾乎冒汗,一邊扶着石像的後背,一邊點頭。

到了韓越所在的七樓後,老爺子還非常好心地幫韓越把石像擡進了屋。

韓越将石像安置在了陽臺上,落地窗的陽臺。

安置完後她也有些累了,便将自己買的面條和菜拿過去做一個炝湯面,又随便炒了個西紅柿炒雞蛋。

做完後,擦了擦汗,洗了個澡。

本來她有點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在家裏裸奔,只穿小內內,不過考慮到這裏有一個石像呢,盡管不知道他是什麽品種和來歷,她還是小心地披上了一個吊帶裙。

坐在懶人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喝着炝湯面,韓越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報剛才的事件,原來是發生了搶劫事件,說是有一個貨車忽然被一夥歹徒搶劫,更可怕的是那貨歹徒中好像還有人帶了槍,這才鬧起了很大的動靜。

雙方進行了激烈的拼殺,有一個歹徒被抓獲了,還有的負傷逃跑了。

韓越一邊喝面一邊看,絲毫不曾在意自己那薄軟的吊帶裙已經讓自己春光外洩。

喝完了面後,她伸了一個懶腰,将碗筷收拾進了廚房,這才來到了石像面前。

伸出手指頭,踮起腳尖,摸了摸石像的臉。

其實細看之下,這石像還長得挺帥的,屬于斧鑿刀刻的那種棱角分明酷男。

“我這樣摸你,你是不是很生氣?”

韓越想起自己吸遍了石像全身的事兒,有點臉紅,不過還是很大方地道:

“你也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取冷凝水,并不是要占你便宜。”

她嘀嘀咕咕念叨了一番,對着石像觀察,結果這個石像看起來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是他認為根本不稀罕搭理自己,還是其他原因?

韓越嘆了口氣:“你必須告訴我,拿着登山杖把我打暈的是不是你?如果是你,我就用斧頭把你劈成幾半。”

不過石像巍然不動,眼神依舊直視前方,對韓越視若無睹。

韓越看這情景,就有點不高興了:“看看你,不就是一塊石頭嗎,這還拽起來了?呸呸呸,我今天就拿你去做研究!”

她想了想,跑到了鞋櫃裏翻找一番,那裏有一個工具箱,從工具箱裏找出來一個錐子和一個小斧頭。

比劃了一番後,她來到了石像面前,張牙舞爪地道:

“不要以為你是異類我就怕你,我也看出來了,你根本沒法動是吧?信不信我鑿下一塊來,拿去做研究?”

說着,她拿錐子刺在石像那缺了一點的肩膀上:

“你看,你這裏少了一塊,信不信我把你右邊再鑿下來一塊?”

她說幹就幹,先用斧頭砍了砍左邊肩膀,可是砍了幾下震得手疼,石像卻是絲毫沒有任何損傷。她只好放棄,用錐子對準了,然後用斧頭往裏面鑿。

鑿了好半天,才掉下來一塊石頭渣。

将這塊石頭渣放在手心裏,她笑着拍了拍石像的臉:“明天就把你這塊請人分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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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韓越再把那塊石頭渣鑿下來後,一直很小心地提防着石像有什麽反擊動作。不過她盯着石像看了半天後,也沒發現有什麽異常,甚至他眼睛裏連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他真就是一個普通的石像一樣。

韓越有點納悶,不過依然小心翼翼的,她把斧頭錐子還有防狼噴霧都随手帶着,又搬了幾把椅子擋在了石像面前。

她有點擔心半夜它會像僵屍一般跳動,萬一它行動了,一定會碰到椅子,自己也能驚醒。

誰知道她握着斧頭提防了半天,也沒發生什麽,就這麽昏昏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太陽都從窗簾照進來了,她一屁股爬起來,忙去陽臺上看石像。

晨間的光從落地窗的窗棂裏投射進來,落在這尊石像上,因為窗簾的遮擋,石像半明半暗。

她走近了仔細地看它,卻發現他兩手仿佛比以前擡起來了,而眼睛裏,正射出深沉的怒意。

韓越低下頭仔細地丈量了他胳膊離開身體的距離,也就是一個30度角罷了。

也就是說,這個石像雖然能動,但其實是個慢動作人,一夜的功夫,它也就把胳膊擡了一個30度而已?

韓越原本對石像的堤防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她忍不住笑呵呵地去敲石像的鼻子:“其實你只是一個慢動作人是吧?”

石像不說話,也不動,就用那雙冰冷淩厲的眸子盯着前方。

韓越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也別生氣了,等我研究回來,就請你吃飯!”

☆、油焖大蝦play

韓越拿着石頭,直接去了一個朋友那裏,那個朋友是個珠寶玉器商人,眼光很毒辣,也認識一些業內的朋友,見識很廣。

當韓越的那塊石頭放到朋友面前時,朋友的臉色顯然有些古怪:

“這是你花錢買的?花了多錢?”

韓越一看他那神情,便感覺到了不尋常氣息,興奮地說:

“很值錢?這是什麽材質啊,很特別嗎?”

她迅速地計算了下,這個石像挺沉的,如果這麽一塊就讓朋友露出這種表情,那麽大一塊,得能賣多錢呢?更何況這還是一塊會動的石頭!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朋友小心翼翼地用同情的語氣對她說:

“這個石頭,大概就是路邊撿的那種……”

他用更加同情的眼光看着韓越:“這不值錢的,農村蓋房子就用這個……”

韓越:“啊?這個很常見嗎?”

朋友嘆了口氣:

“韓越啊,要不這樣吧,你也別傷心,我送你一個手镯,這個手镯不算什麽上等,但是你戴出去絕對不丢份,來,給你,拿着吧!”

韓越:“啊?”

朋友拿起一個手镯就往她手裏塞,還好心地勸說:“以後別亂買東西,要買東西找我一起去,好歹給你把關,知道嗎?”

韓越忙搖頭:“不,我不要,這石頭就是我路邊撿過來的,沒花錢,我沒難過。”

可是朋友卻根本不信:“得了你就別瞞我了!”

一般被騙了的都不願意承認,路邊撿的她能鄭重其事地用盒子裝着拿過來給自己看?朋友搖頭嘆息:

“別客氣了收着吧,沒事戴着玩兒。”

在韓越推拒一番而無果後,終于她還是戴着那個明晃晃的镯子走出了玉器店。

她依然有點不信邪,想了想,來到了一個鑒定機構,請他們鑒定這個石頭的成分。

這個鑒定機構比較貴,不過速度特別快,韓越等了一個小時,結果就出來了。

“小姐,你這是一塊碳酸鈣、矽酸鈣和二氧化矽的混合物。”

那個接待她的專員推了推金絲眼鏡,對着這塊石頭下了定論:“我們把這個東西叫做石頭,這種石頭一般是由大岩體遇外力而脫落下來的小型岩體,多依附于大岩體表面,一般成塊狀或橢圓形,外表有的粗糙,有的光滑,質地堅固脆硬,可用于建造房屋,鋪修鐵路等等。不過或許是這塊石頭經受過特別處理,所以導致它的密度比一般的石頭小很多。”

韓越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忍不住問道:

“請問,您覺得這塊石頭還有什麽其他特別嗎?”

專員認真地打量了韓越,又低頭看了看這塊石頭:

“小姐,每一塊石頭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小姐認為這塊石頭很特別,我想,那應該是這塊石頭加載了小姐特別的記憶吧。”

說着這話,他雙手将這塊石頭奉還給了韓越:

“韓小姐,我認為無論是石頭還是珠寶,都是由化學物質組成的,只要你認為它是無價之寶,那它就是無價之寶。”

韓越失落地捧着那塊石頭走出了鑒定機構。

專員望着韓越的背影,搖頭嘆了口氣:“唉,好女孩都被豬給拱了。可憐長得不錯,怎麽腦子裏進水。”

人家拿着石頭當寶貝送給她,她估計真信了吧!

看那聽到真相後可憐失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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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明白了這就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韓越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在這之前,她是想過,也許這個石像根本不是地球人,而是來自外星球的特殊生命體。她也學過一點愛因斯坦相對論,知道時間是相對的,所以根據人家愛因斯坦的理論,有人的時間比普通人慢個一千倍,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家生活在不同的次元嘛!

但是前提是這得是個生命啊,現在呢,人家鑒定機構說了,這就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用來修建鐵路,用來建築房屋的石頭!除了它比一般石頭密度低!

她先去超市重新買了各種菜啊面啊米啊,悲憤地将它們背回家,背回家後也沒去看一眼那個石像,直接蒸煮烹饪炒,一番忙乎後,她做出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

菜做好了,她來到了客廳裏,脫脫脫,脫得只剩下小內內,然後開着空調吃飯。

一邊吃,她一邊端着筷子來到了石像面前:“石像大哥,我做的菜好不好吃啊?嗯,要不要嘗嘗?”

她用手忽閃了下,讓油焖大蝦的香味飄到了石像鼻子面前:

“你在沙漠裏都吃什麽呢?是不是吃蠍子啊?人家說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把你身上的水都舔光了,我把這盤子菜都給你吃好不好?來,張開嘴,張開嘴~~~”

然而石像根本不搭理她。

“哼,其實你就是一塊普通石頭而已,裝什麽高冷!你不會說話不會走路,就是能動一動!其實你根本不是人是吧?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石像連看都沒看她的樣子。

韓越有點怒了,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她先讓石像傾斜着倒下,這樣以石像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自己,她就不會有那種“石像目無下塵直視前方看都不看自己”的被冷落感了。

然而呢,她打開電腦,放起了音樂,跳起了鄭多燕。

穿着一身內內跳鄭多燕的結果是,扭扭扭,扭屁股,扭扭扭,扭屁股!

韓越自認為身材挺好的,像她這樣的身材,他應該有點反應吧?

當然前提是他是個公的,而非母的,這年頭,女生男貌也是有可能的。

她跳得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地過來一看,他依然是沒有任何動靜!!

她紅着臉喘着氣說:“行,你贏了,你就繼續淡定吧。”

說着扭頭,不再搭理他,她自己跑到了電腦前,開始搜索關鍵詞“外星人”“石頭”“相對論”“時間停滞”等等。

仔仔細細地把所有相關資料都研究了一遍後,她依然一無所獲。

折騰了一番後,她也是累了,就此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先去刷了個牙洗了個澡,神清氣爽後,順手看了石像大人。

結果這麽一看,她發現石像大人終于動了!

石像大人剛毅堅冷的臉上竟然有了種類似“羞窘”的表情!

而且他好像半閉上了眼睛,做出來一副“我不聽我不看我不聽我不看”的表情!

韓越忙低頭看向石像大人的手,卻發現那只手現在已經擡了起來,擡到了大概90度角,手指伸着,做出一副推拒的樣子!

看樣子是說,昨晚她在他面前大跳豔舞,又故意拿油焖大蝦來饞他,其實他是有反應的?

韓越盯着他手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她下意識地看向那個不對勁的地方,一看之後,頓時她也臉紅了!

哎哎哎,你一個石頭人,支什麽帳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留言就送紅包,就送紅包,送紅包啊送紅包,送送送送送紅包!晉江抽了,作者度假去不寫文了,明天請假不更,麽麽噠

☆、電動牙刷play

石頭人也能支起帳篷這件事,真是深深地毀了韓越的三觀。

她原本想把它當做一種低等動物,比如爬蟲類,能夠感知,也能夠對外界做出最基本的反應,但是現在她開始不這麽想了。

他有情緒的表達,會發怒,也會羞澀臉紅,還會支帳篷,這說明他是有人類的情感的。

韓越一拍腦袋,就想起另外一招來。

她讓石像放倒,接着取來了電動牙刷,将電動牙刷對準了石頭人的眼睛後固定好,然後開始發動電動牙刷。電動牙刷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就在石頭人眼睛前一直快速旋轉。

這一招她是像寧夜學的,嚴刑逼供好手段。

“好好享受吧。假如你受不了,那就給我張開嘴表示你願意好好和我溝通,如果你依然拒絕和我進行良好友善溝通,那你就繼續閉着嘴巴吧!”

将一切都安置好後,韓越開始抱着筆記本上網,這幾天她和翟二龍他們聊天,說起當初遇到風暴的事兒,都難免彼此說了各自的遭遇。韓越沒提起石像的事兒,在沒有搞清楚問題前,她不想吓到小盆友。只是說了自己被一個驢行人打到在地的事兒,翟二龍等人都十分不解,有的說應該報警,也有的說白搭。

韓越被找到的時候,是脫水而暈倒,周圍并沒有什麽痕跡,她身上也沒見明顯外傷,這就沒有證據。再說就是有證據她是被打傷的,浩瀚沙漠,去哪裏找人啊?

雖然說人類現在科技發展,已經具備了征服外星球的本領,可是對于一些人跡罕見的區域,其實還是一個禁區,并不是征服的對象。

大家說話間,自然難免提到遇難的其他幾個夥伴。

如果說之前還抱着希望的話,現在是徹底絕望了。

幾個人在語音聊天室裏這麽說着話,別說女孩,就是男人們說話都有點哽咽。

畢竟都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了,九個人去,回來只剩下四個了。

昔日經常出沒的論壇裏,現在依然有那幾個失蹤者留下的各種加了hot的精華帖,就那麽漂浮着,一直被人頂上來。驢行論壇依然是灰色的背景,一個動态蠟燭在那裏點燃着。

也有人開始反思,反思這種冒險式的驢行真得對嗎,有什麽意義,竟然值得用生命來為這種行為買單。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都是馬後炮罷了,反正人已經不在了。

其實韓越早就知道必然是這樣的結局的,從她在直升飛機上聽孫珂這麽說的時候,她就有預感了。

最近這段時間也沒怎麽出門,就窩在家裏,排除一切外部信息,不聽不看不說,她其實是當鴕鳥在逃避。假裝一切都是好的,假裝大家都安好無恙,假裝只要敲開那個小企鵝,曾經熟悉的小夥伴依然會過來和大家閑聊侃大山。

然而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和大家聊完後,她又随手查了一些關于樓蘭古國的資料,看來看去後,最後将那個樓蘭女王的王冠放大了圖片,仔細地看了看。

她現在有點敏感,和那塊沙漠有關系的都想仔細研究下。

看了一會兒後,也沒個所以然,那個傳說中空缺的地方,缺少的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寶石罷了,顯然和這個巨大的石像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也許這塊石像根本和樓蘭古國沒關系,石像是外星生命而已?

想得有點累了,這個時候正好鬧鐘響了,她想起來廚房裏還炖了冰糖銀耳,便忙過去看。她還挺愛吃這個的,有時候也團購燕窩來炖。

這個時候的銀耳羹炖得軟滑剔透,一眼看去都是美好的膠原蛋白,她用一個小碗盛了一勺子銀耳羹後,美滋滋地看着電視吃起來。

吃着的時候,偶爾間會看向一邊的電動牙刷和石像。

電動牙刷還在轉呢,石像依然保持着之前目視前方的姿勢,并沒有什麽改變。

不過沒關系,韓越不着急,她知道要想看到石像的反應,估計怎麽也得晚上了吧?

就在吃着的時候,手機來了一個電話。

她已經放棄了那個諾基亞老古董手機,換了一個智能手機,常見牌子,兩千多塊錢,用着性能還行。

她拿起手機,接了電話:“你好,我是韓越。”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買了新手機?”

韓越聽了聲音,頓時明白對方是誰了:“孫珂?你回S市了?”

孫珂點頭:“是啊是啊,我聽着你這電話鈴聲,就知道你換新手機了,一定是嫌棄我那個老古董了,什麽時候還給我啊?”

韓越聽到這個忍不住笑了:“行啊,随時都可以,你住哪兒啊?回頭一起吃飯,我請你。”

孫珂那邊自然答應,當下兩個人敲定了時間地點。

“明天吧,過幾天我可能又要出差。”

一起搞定後,雙方又商量了飯店,孫珂表示他無所謂,常年在外面跑,其實也不熟,而且他要求很低。韓越聽到這個,就選了平時和朋友聚會的一家叫奉如的飯店,雲南菜,也算有點小特色。

說定之後,挂了電話,韓越收拾好碗筷,一番忙乎過後,又過來看石像。

一過來,她有點驚到了,不免發出啧啧的聲音:“喲,這次速度挺快啊!”

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只見石像大人的臉微微轉了一個角度,竟然向着自己那個方向轉過來。

她笑呵呵地過去,挑眉道:“怎麽,怕了吧?你要是再不好好和我合作,我就天天拿着電動牙刷刷你玩兒!看看你能受得了嘛!”

不過等她湊近了,仔細地看他的眼睛,卻見他那眼睛微微眯起,閃出淩厲的光,倒像是看到了什麽讓他驚訝的東西,并不像是被電動牙刷閃了眼睛。

她詫異,看向他轉首看的方向,并沒有什麽啊,他到底看到了什麽?

她腦中一閃,不免多想,一時之間竟有毛骨悚然之感。

咬了咬牙,她學着這個石像的姿勢,半趴在那裏,就那麽順着他的姿勢和眼神的方向看過去。

于是我們看到,我們的韓越和一個高大魁梧的石像并排躺在那裏,用着同樣的姿勢扭臉看向一個方向。如果不知道的,會以為她和石像大人在雙翼□□。

韓越扭得脖子都酸了,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也許不存在的灰塵。

她盯着石像,下了一個結論:

“你和樓蘭古國有關系。”

石像躺在那裏,扭着臉,以他的那個角度,他所能看到的恰好是自己攤開的筆記本電腦屏幕。

而她的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是亮着的,上面是那張被韓越放大的樓蘭古國王冠圖像。

韓越将石像翻過來,讓他面朝上,仔細地研究了他上下衣服的紋飾。

他這件衣服的款式為斜襟右衽,嵌入式的縫制方式,袖邊打褶成荷葉裝的半袖衫,形狀長而窄,外面用束寬腰帶來固定,腰間懸着一把寶劍。半袖衫腰側有左右對稱的兩條帶狀飾物,下裳三根墜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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