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期的疼痛卻并未降臨,她輕輕張開眼,發現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擋在自己面前,單手捏着那木棍,輕松地制止大娘的暴行。

“京城是法治之地,豈容你濫用私刑。”然後,一下搶走木棍,咚的一聲杵在地上,威嚴的發話。此人正是池捕頭,他肯出手相救,讓金燕有點受寵若驚,轉眼見到孟元蓓在旁邊,估計是她吩咐的吧。

“大膽小子,你算哪跟蔥,敢學人強出頭,連你也一起打。”武大娘自持人多,不知好歹地吩咐那些打手圍攻他們。

幾個壯漢手持長棍,兇神惡煞,一擁而上,看似很厲害的樣子,可是池捕頭也不是吃素的,他在宋将軍手下工作的時候,就曾赤手空拳打死過孔武有力的敵寇,區區幾個普通打手,完全不放在眼裏,三下兩下就把他們打趴在地。

武大娘見狀,驚愕不已,金燕這個死丫頭居然也認識到這樣的高手,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但這麽認輸被吓退的話她顏面何存。于是又急忙地吩咐道,誰能打過他就重重有賞。順便噔噔地沖進大院,再叫別人來幫忙。

利字當頭,趴在地上的打手,艱難地爬起來,其中一個比較陰險的人,趁着池捕頭對付其他人時,避開金燕的注意,悄悄從另一頭拐過去,出手抓住最後面的一個小女孩。

孟元蓓見他出手時,大喊一聲,想提醒他們,“小心!”,卻還是晚了一步。

那尖嘴猴腮樣的男子,單手掐住小女孩的脖子,小女孩害怕得哭泣,哭得滿臉通紅,“速速停手,不然我掐死她!”

池捕頭真的生氣了,他平生最讨厭那些欺負老弱婦孺的男人,簡直是窩囊廢,可又不能不顧小女孩的安危,直接沖過去對付他。

“可惡,你這賤人,快放了她!”金燕着急的喊道,小女孩身體本來就差,最近天冷還病了,如今被人劫持,說不定害怕起來病情會更加嚴重。

就兩人一個着急一個猶豫之際,武大娘帶着更多的打手沖了出來,“你們聽着,給老娘往死裏打,老娘認識官府的人,打死了也不究罪!還有,金燕那死丫頭身上的衣服感覺不錯,她還欠老娘房租,給我扒了。”

池捕頭這下有點麻煩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人多勢衆,又有人質在手,他們這邊除了他一個男子,其餘全是婦孺,沒一個能打的。孟大小姐身份尊貴,有個什麽閃失,他怕是難辭其咎。

40.睜大你的狗眼

打手們步步逼近,有幾個不懷好意地盯着清秀的金燕和唇紅齒白的孟元蓓,眼神裏全是猥瑣下流。武大娘料定他們毫無還手招架之力,看着他們後退,臉上得意得哈哈大笑。

池捕頭護在他們面前,觀察周圍形勢,想辦法保護他們周全,卻發現孟大小姐似乎并無多少慌張,而是冷靜地淺笑,似乎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就在雙方對峙較著時,孟大小姐突然高聲說,“全部給我住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塊深褐色的令牌,把它高高舉起,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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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官府有人,見過這個令牌沒?”

“什麽鬼令牌,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武大娘輕蔑地說,顯然沒有看出什麽異樣,心想就一個褐色的描金小令牌,還想冒充什麽大官的親戚朋友騙老娘,沒那麽容易。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再說吧,我怕你有十個頭都夠丢!”孟元蓓把令牌扔到武大娘頭上,正中她額頭,頓時就紅了一塊。

“什麽破爛玩意,”武大娘撿起來,左看右看,上面有字,可她不識字,自然也沒發現什麽特別,氣得她抓着令牌就要扔回去。“以為這樣就能讓老娘怕了,開玩笑,老娘吃鹽多過你吃米,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想愚弄我,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剛舉起令牌,忽然就被某人的大掌鉗住了手腕,力度大得讓她哎喲大叫,臉色發白,手腕上青筋凸現,待看清來人後,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

顯然這是個讓她害怕的人,其餘打手見男子出來,都呆住了,以前這種小事,一般他是不會出來處理的。

那人搶過令牌,一腳把她踹倒,用洪亮的聲音說道,“蠢貨,這是孟珅大人的令牌,這都看不出來嗎?他可是朝中大臣,又是宋丞相的乘龍快婿,身居要職,權力不小。他身邊的人是你可以輕易開罪的嗎?”

形勢突然逆轉,在場的金燕他們和打手們瞬間就傻眼了。

男子轉過身,态度來了一百八十度轉變,向孟元蓓陪笑道,“這位小公子,賤內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公子,請您原諒,千萬不要怪罪下來。”

男人拱手鞠躬作揖,滿臉堆笑讨好,生怕孟元蓓追究他。再惡狠狠地踹了大字不識的蠢妻子兩腳,氣得牙癢。他這麽些年費盡心機巴結官僚,謀取暴利,才有如今的身家財産,差點被她搞得功虧一篑。“你這蠢婦還不趕緊賠禮道歉!不中用的家夥。”

武大娘縮在一旁,不敢吱聲,龐大的身軀忽然小了一圈,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在丈夫面前顯然一點地位和尊嚴都沒有。

打手們雖然不知道孟珅是誰,但見主人變得那麽和善客氣,也知道這群人裏的小公子來頭不小,暗自慶幸還沒出手,剛也沒有對她怎樣,不然就真的要死翹翹了。

男子原來一直在大院門內看着外面的情況,本也不想理會,任那婆娘教訓低三下四的窮鬼沒關系。只是見孟元蓓衣着打扮挺講究,怕她有點家世,不好得罪,所以一直從旁觀察。直到她拿出那塊令牌,果然應了他的猜想,吓得他趕緊奔出來,攔住蠢婆娘的惡行。

41.心甘情願幫她做事

那可是當朝禮部尚書孟大人的令牌,別人給他普及的官場知識,分析各大官員令牌、官位、實權、家族勢力時曾經見過。之前,他巴結到的一個小京官,就曾跟他說過孟珅的厲害,他一介草民小土豪,無權無勢,得罪了他怎麽死都沒人知道。

孟元蓓對男子那副躬身谄媚的樣子見得多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昂起頭頗為傲慢地直接命令道,“把這群小孩全放了!”

“是,是,馬上放。你們幾個還不趕緊退下,還有你,馬上把那小孩放了!”男子得令,迅速吩咐道,然後低下頭雙手把令牌奉還給孟元蓓,頗為好奇又讨好似的對她說,“敢問這位小公子是孟大人的貴親?”

才不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免得又被別人借題發揮來陰她,“這個你自可不必理會。日後若敢再欺負他們,我定要你好看。”

“不敢,小的不敢。”

“那房租的事怎麽辦?”金燕見男子在孟大小姐面前低眉順眼、刻意逢迎,很怕她的樣子,連忙提出一個重要問題。

男子當着孟元蓓的面不好說狠話,只好自認倒黴,“那點房租就算了,小公子宅心仁厚,慈悲為懷,就當做給小公子一個面子,免了吧。”

正暗自慶幸,孟大小姐卻說,“不行,不能免。”這下金燕頭疼了,她不是要幫自己嗎?送佛送到西,難道剛剛出手相助只是好玩而已嗎?還是說這官家小姐要用別的方法找自己茬。

就連男子也傻眼了,這小公子是什麽意思?他不是死丫頭那邊的人嗎?不然剛才幹嘛不顧危險也要出手救他們。男子都有點想不透了。

“我做人做事都很公道,欠了東西就要還,不能無故說免就免!他們欠你多少錢就必須得還足多少錢!”

既然他要還清房租,那不免就不免呗,有錢收男子當然樂意,獅子開大口說:“五兩銀子。”

五兩相當于一個平民男子半年的吃住支出,男子的話分明就是坐地起價,金燕一聽蹦起來破口大罵,“住你這種破地方還五兩銀子,你怎麽不去搶啊!”

“丫頭,我可是明碼标價的,你們一群人少說也有十來個人,吃穿住用全都在我這院子裏支出,五兩已經算少了,不是給了小公子面子,我都要算你八兩。”鐵公雞房東立馬反駁,有錢的官家子弟哪裏知道外頭房租和物價,他說多少自然還不是多少。

“好,五兩就五兩。”孟元蓓爽快地應和。

池捕頭突然跳出來說,“這錢我來給,孩子們可憐,算我私人幫他們的。”他也贊同欠了就得還的做法,不過他們肯定給不出這五兩的,雖然那是他一個月的工錢,但看着小孩子衣服單薄,身形瘦小的樣子也于心不忍,就由他來出吧。他又不用養家糊口,大不了接下來幾天喝粥吃饅頭。

“不用了,池大哥,這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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