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倆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

早上莫妮卡出門取快遞,順便給羅煦帶回來了早餐。

莫妮卡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戳了戳她的臉,問:“這華夫餅你不吃啊?”

“吃不下了,起太早沒什麽胃口。”羅煦起來,揉了揉胃伸了個懶腰。

“哪裏是起太早沒胃口,我看你是想人想得沒胃口吧。”莫妮卡喝了一口咖啡,瞥她,一切盡在不言中。

羅煦挑眉,“我換衣服去,你慢慢吃。”

“又去打電話啊?”莫妮卡在後面追問。

砰砰砰,大門被敲響了。

“來了來了。”莫妮卡拍了拍手起身。

門一開,她愣了,朝卧室看了一眼,又轉向眼前的人身上。

“我找羅煦。”站在門口,穿着深藍色西裝的女人說。

“你是她妹妹,黛西!”莫妮卡頓悟。

羅曦推開門,往裏面走去,“她在不在?”

“在,我幫你叫去。”莫妮卡一邊走一邊回答,驚嘆兩人的相似程度,簡直是rlv,複制粘貼啊。

羅煦依稀聽到了聲音,看她推門進來,問:“誰找我?”

“你妹妹。”

羅煦皺眉,“我和她十年都沒好好說過話了,她怎麽找這裏來了異世邪神洛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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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你妹妹,哎,她比你有氣質啊。”莫妮卡趴在門縫上,邊看邊評論,“光是看她的裝備,那衣服,那手包,頂你半年生活費啊。”

“走開。”羅煦拉開莫妮卡,整了整衣領,往外走去。

羅曦打量完整間屋子,随意的坐在沙發上,姿态優雅,把羅煦從外面撿回來的舊沙發都坐出了意大利牛皮沙發的感覺了。

羅煦拉開門出來,正好對上她的目光。

“你找我?”她甩上門,将後面跟着的莫妮卡堵在了身後的房間裏。

“嘶......”莫妮卡退後一步,差點被砸到鼻子。

羅曦看着眼前的人,她們十年沒有共處一室了,現在單獨在一起,還是那麽的尴尬不協調。

羅曦下巴一擡,“站着做什麽,坐啊。”

“這是我家,不用你吩咐。”羅煦坐在離她最遠的地方,眉毛一挑,氣場全開。

“我知道羅斯來找你,想讓你來勸我悔婚。”羅曦開門見山的說,“只是他低估了我的決心,莫說是找上了你,就算是媽媽回來,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羅煦笑了一聲,問:“那我阻止過你嗎?”

羅曦說:“因為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說是姐妹,我們又何來的姐妹之情呢?”

“是,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所以我不會自讨沒趣。你愛嫁誰嫁誰,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那就好。”羅曦脖子一揚,站起來身來準備離開。

“慢走不送。”羅煦沒有起身。

羅曦一頓,轉過頭來,“有件事我要向你解釋一下。”

“如果是你和羅斯的事情,那就免了。”

“我要是知道他是你的男友,當時我肯定不會那樣做。”

“嗯。”

羅曦低頭,從手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這是十萬美元......”

“羅曦,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羅煦愠怒,站起來。

“不是給你的,是給你肚子裏的孩子的,我算是他小姨吧?這是送給他的見面禮。”羅曦說。

“他有父有母,不需要你的接濟。”羅煦抱胸。

羅曦笑了一聲,似乎是十分不理解她的硬氣一樣,“從我這裏得到幫助更好還是從男人身上讨來更好?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自己掙得更好。”

“你能掙這麽多?”

“掙多少花多少,我的孩子,他有我的脾氣。”

“羅煦,你不要太死要面子了[霹靂]蒼生有幸!”羅曦也生氣了。

“那是我要得起。”羅煦站直了身子說道。

羅曦白了她一眼,抓起支票塞進自己的手包裏,“好,你清高,你贏了。”

說完,她甩手走開。

羅煦哼了一聲,從鼻孔裏出了一口氣。

羅曦踩着高跟鞋下樓,這棟樓太過老舊,又昏暗樓梯又陡,她走得怒氣沖沖,踩得十分大聲。

“誰啊,有病啊。”住在走廊內側的人拉開門來,看到底是誰這麽臉大。

羅曦側頭看他,美目含怒,氣勢逼人,後者略微慫了一下,輕輕關上門不再說話。

“羅曦。”

羅曦仰頭,梯井上方露出了羅煦的頭。

“如果你是真的嫁給愛情,我祝福你。但如果這一次你又是選擇了財富和地位,你知道我會怎麽看你。”

羅曦摸了摸仰累的後脖,回了她一句:“切,我也忠告你一句,別孩子都打醬油了也沒嫁進去。”

說完,她踢踢踏踏的踩着高跟鞋下樓,聽聲音,每一步都走得很穩當。

羅煦撐着欄杆,咬牙切齒:“老子是瘋了才會關心她。”

莫妮卡靠在門框上,說:“我看你們不是姐妹,是冤家。”

羅煦瞥了她一眼,進屋拿手機。

“哎,你又幹嘛去?”

“電話還沒打呢。”

裴琰的手機沒人接,羅煦只好又打到唐璜的手機上,那小子二十四小時撩漢,不會接不到電話。

“我舅舅?他在icu呢。”羅煦問裴琰的情況,唐璜回了一句。

“icu?你們家老爺子不行了?”

“嗯,有點兒懸。”唐璜看了一眼走廊那頭的老太太,說,“老太太都同意裴珩舅舅來探望他了,看來是時日不多了。”

老太太對裴珩母子的心結有多深,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此大方,肯定是老爺子已經在鬼門關打轉了。

“那......”羅煦咬唇,有些難以啓齒。

“老爺子要是一直這樣住着,舅舅肯定脫不開身,要是他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話,事情一大堆,舅舅一時半會兒也離不開s市,你怎麽辦?”唐璜不愧是她的好友,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我要是再等的話,肯定上不了飛機了。”羅煦為難的說。

長途飛行是很累人的,七個月了,要是一颠簸再有點兒不适,就怕孩子生在上邊兒。

“對啊,你身體狀況不允許。”唐璜說。

“嗯[重生未來]兒子是智腦。”

“要不你先來?”唐璜提議。

“先來?”

“幹嘛一定要等舅舅來接你,你自己也可以回來嘛。我找崔秘書,看舅舅的私人飛機檢修完了沒有。”唐璜說風就是雨,馬上就要給崔秘書打電話。

“哎哎哎,我都沒跟你舅舅說呢,你着什麽急。”

“我來說,你收拾東西去。”

“你來真的?”羅煦瞪眼。

“我說大妹子,拿出點兒行動力啊,不想見你男人了?”唐璜嗤了她一聲,挂了她的電話轉頭找崔秘書去了。

羅煦拿着電話愣神,大妹子,舅舅,這都是些什麽啊。

可想見裴琰的心是真的,想盡快飛到他身邊陪着他也是真的,她不得不同意唐璜的方案。

思念像是長了翅膀,一旦起飛,再難落地了。

她不擔心羅曦說的,孩子都打醬油了她還嫁不進去他家,她只擔心他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想她,見到她會不會高興。

嫁給他,從來都不是她想纏着他的理由之一。

喜歡才是。

......

老太太坐在休息室裏,醫生輪流向她解釋情況,不是他們醫道不夠,而是老爺子的器官在衰竭,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裴琰推門進來,看到醫生們都苦哈哈的看着他,他點點頭,說:“辛苦你們了,都去休息吧。”

醫生們魚貫而出,不一會兒就只剩下老太太和他。

“以前年輕的時候總咒他會死在我前面兒,可現在這一天真的要來了,我又承受不住了。”老太太低頭,用手絹抹淚。

“還沒到最後一步,您別太悲觀。”

“不用勸我,這些天我都看到了,他這種情況也就是在數着天數在過了。”老太太嘆氣,整個人都萎靡了很多。

“咱們都盡力,要是實在不行,結局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裴琰說。

老太太擡頭,看着他,目光和藹,“這些天都辛苦你了,醫生們和我都不算什麽,可你卻是整宿整宿的守在醫院,我看都瘦了好多了。”

“我也是不想留遺憾。”裴琰扯了扯嘴角。

老太太點頭,說:“你去把裴珩叫進來,我有事問他。”

“他和我一樣在承受痛苦,您別為難他。”

“不算為難,在他能力範圍之內。”老太太傷心過後,又恢複了精明。

裴琰說:“如果是關于公司股份的事情,您就別說了。”

老太太觑了他一眼,“你這厲害勁兒,能別老用在你母親身上行嗎重生之末世肉文換角。”

裴琰一笑,說:“您擔心的不過是老爺子一撒手,財産分配的問題,有何難猜?”

“是,不錯,我正是擔心這個問題。”老太太承認。

“按照老爺子之前的遺囑,裴珩是有份兒的。”

“要是他自願放棄呢?”老太太牽動嘴角,笑得有些輕蔑。

裴琰端起桌上的茶壺給她添水,“您準備怎麽逼他放棄?”

“這你就甭管了。”

“我是他大哥,該管還是得管。”

“你是我兒子。”老太太加重了語氣,瞪眼,“我是在為你打算,你要是臨陣倒戈可就太對不起我了。”

“男子漢大丈夫,自己掙來的才是江山,靠遺産又算什麽。”裴琰啄了一口清茶,似乎是不打算讓步。

“你為何總是偏向他們母子,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老太太拍了拍桌,氣血充沛。

裴琰說:“該他得的,我一分不會少他,就當是為了老爺子。”

“老爺子?他背叛婚姻,抛棄我們母子的時候,可曾這樣為我們想過?”

“那是他的事,我管不着。”

“裴琰!”老太太額角的青筋暴起。

裴琰起身坐到她的身邊,單手握着她的手,“媽,你信不過我嗎?”

“你這是什麽話?”

“你要是相信我,當不會計較這分毫。”裴琰嘴角輕揚,即使面帶疲憊之色,仍有裴家掌門人的風采。

老太太一想,确實也是。比起丈夫,兒子算是可靠得多。

“分毫?那可是幾個億的數目。”老太太放軟了語氣。

“裴珩是我的左膀右臂,他為公司創造的利益,又何止幾個億呢?殺雞取卵,這不是為商之道。”

“哎.....我也說不過你。”老太太心底快慰,但面上還是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賤人的兒子不過是在為她的兒子效力而已,說到底,還是落了下乘。

裴琰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他也不拆穿,免得到時候又是一番口舌。

老太太怎麽威逼裴珩他其實也清楚,老爺子情況不容樂觀,要是有那麽一天,設靈堂開追悼會,裴珩能不能披麻戴孝自然是看她這個正室的意思。她要是喊一聲趕出去,裴珩又能怎麽着呢?

裴琰心裏清楚,他的母親,比誰都要狠。

“大哥。”裴珩站起來,看向門口。

“回去休息吧,這裏沒事了火影之原野。”裴琰拉過門,關好。

裴珩側身,露出了後面藺如。

“聽說你父親生病了,我順路來探望一下,希望沒有給你添麻煩。”藺如有些時日沒有見他了,有些緊張,怕他怪罪。

“多謝,只是他現在在icu病房裏,過了探視的時間醫生不允許進去了。”裴琰說。

藺如松了一口氣,笑着說:“這樣啊,那我下次來也可以。你們都累壞了吧,我請你們吃晚飯怎麽樣?”

裴珩也是大半天滴水未進,所以腦子有些迷糊,“還是我來請吧,兩個男人讓女士請客不好。”

裴琰陰測測的掃了他一眼,裴珩覺得後頸涼飕飕的。

“好啊,現在就走吧。”藺如提起包笑着說。

裴琰揉了揉眉心,好不容易得空,他還想早點回去跟羅煦視頻呢,幾天沒見,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

“大哥,走啊?”裴珩側頭看裴琰,伸手拉他。

裴琰瞪了他一眼,後者感到有些無辜。

外面的天色漸漸昏暗下來,路燈亮起,街面上一如既往的熱鬧。

一逃離醫院,人就沒有那麽壓抑了。

裴珩和藺如走着随意交談,裴琰走在後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對面那個是......”裴珩眯眼,停下了腳步。

馬路對面,紅燈下面站着一個人。她穿着黑色的裙子,幾乎要和夜色融為一體,要不是裴珩眼神兒好,還真不一定能注意到她。

羅煦眼底一片迷茫,對面那兩個,哪個是她想的那個來着。

天黑,路燈暗,兩個人又在她眼中長得太像,她剎住了車,不好輕易撲上去。

裴琰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對面那個高挑的大肚婆,怎麽瞧都像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藺如的注意力全在裴琰的身上,她在驗證一件事情。

綠燈亮起,人行橫道上開始過人。

裴琰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過去,他又急又怒,又開心又振奮,仿佛一劑強心針注射到了心髒,他完全忘記了身後的疲憊。

“你怎麽來的?什麽時候來的?一個人嗎?”他沖上去握着她的肩膀,一疊聲的追問。

“我才到......”羅煦有點恍惚,仰頭看他,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他伸手繞過她的腰間,微微一使勁兒,将她帶離路邊。

裴珩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錯愕的看着消失在夜色裏的兩人。

那......不是唐璜的未婚妻嗎?

這兩人,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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