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泳池嬉戲 (2)
幻樂殺)獸人之瀾音。”她塌腰抖腿,維持這個造型太費力氣了。
羅曦深了一口氣,起身說:“我先打個電話,你脫了吧。”
“打什麽電話?”
“當然是讓人給我送伴娘裙啊!”她的聲調太高,幾乎算作是尖叫了。
說完,她匆匆出門,步子邁得十分有力。
“切。”羅煦繼續抖腿,看着她甩門而去,臉上漸漸浮現笑意。
“砰砰砰”,外面傳來敲門聲。
“我可以進來了嗎?”是低沉的男聲。
“不可以!”羅煦一愣,然後尖叫,提着裙子就往衣帽間跑去。
十分鐘後,她打開了卧室的門。裴琰抱着奶油站在門外,活像被趕出家門的父子倆,只是衣着太過光鮮,小的那個太過胖嘟嘟,失去了說服力。
“來媽媽抱。”羅煦伸手,接過奶油。
“媽.....媽......”奶油已經十一個月了,會喊爸爸媽媽了。
“哎,胖兒砸。”羅煦笑着親吻他的腦門兒。
裴琰走進去,掃視了一眼,“婚紗呢?藏起來了?”
羅煦說:“接下來的一個月你都不準進衣帽間,開一下門都不可以。”
西式婚禮有k的說法,希望新郎看到新娘穿着婚紗的第一眼是在禮堂,有大吉大利的意思,也能起到驚豔四座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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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換衣服怎麽辦?”他問。
“你要穿什麽我幫你拿出來啊。”她把奶油放到大床上,任他拳打腳踢的翻滾。
裴琰從身後貼上她,低聲說:“好不公平,她們都看到了。”
羅煦笑着回頭,親了一下他的臉,說:“這是習俗,你就稍微準守一下下吧。”
裴琰拉着她倒在大床上,壓在她身上,說:“習俗有沒有說不能看新娘穿其他衣服?”
“沒有。”
“那不穿衣服呢?”
“流氓!”
兩人一起笑了出聲,甜意像是方糖落入了水一樣,逐漸化開。
旁邊的奶油見爸爸壓着媽媽很好玩兒,他挪動了一下肥屁股,一個熊撲倒在羅煦的臉上。
“啊......”
唐璜問舅舅,兩個一模一樣的美女在家裏晃悠,你不會認錯人嗎?如果認錯,豈不是尴尬至極。
裴琰答:哪裏一樣?明明區別很大。
唐璜摸着下巴思考一下,說:願聞其詳。
裴琰答:煦煦不跟任何人一樣,她是臉盲,我可不是[綜瓊瑤]十二重生。
唐璜看着抱着奶油的羅煦,以及在一邊翹着二郎腿看雜志的羅曦,稍微明白了一點他的意思。
羅曦像火,熱烈熾手,靠近三尺都會被灼傷。羅煦似水,潺潺流淌,無形中就可以包圍你,攻破你。
愛一個人,不僅要可以分辨她的相貌,還應該懂得她的內核,那才是一個人真正吸引另一個人的所在。
而整日吵吵鬧鬧的姐妹倆,終于因為同一件事情安靜了下來。
羅峰聲來了,他到達了s市。這個給了她們苦難童年的男人,終于被請來了。
唐钰說:“羅曦姐姐那麽火爆的脾氣,肯定會把她爸罵得體無完膚。”
唐璜說:“以我對羅煦的了解,她爸這次有生命危險啊。”
此時,羅煦在給奶油喂米糊糊,羅曦在陽臺上打電話,噼裏啪啦的英文從她口中冒出來。
唐璜和唐钰相視一眼,說:“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啊。”
坐在一邊喝茶的裴琰:“都安靜點兒,叽叽喳喳沒完了是嗎?”
......
下午三點,電話鈴響起,兩姐妹應邀出門。
電話是老太太打來的,她告訴羅煦,無論如何請她和她爸爸談一談,就算是為了裴家的顏面。
他們約在一個咖啡廳,安靜優雅的環境,讓人忍不住心平氣和起來。
兩姐妹推門而入,同樣的身材和臉蛋兒,一個打扮得明豔照人,像是夏天的太陽,一個穿得簡單大方,像是夜晚裏沉靜的月光。這才是真正的姐妹花,各有千秋,誰也不會被誰壓制下去。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到了靠窗邊的那對夫婦,一個顯得很局促,一個拍着他的手在安慰他。
男人是中國人,穿着簡單的黑色t恤,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鏡,看起來就像是質樸的讀書人。女人金發碧眼,穿着黃色的裙子,優雅美麗,看得出年輕時也是風靡一方的人物。
羅峰聲看見了姐妹倆,瞬間站了起來,顯得很激動。
羅煦以為,她會有很強烈的感情起伏,會像小說裏寫的那樣,愛恨交織,氣湧心頭。可她沒有,她平靜地坐在他們的對面,甚至還點了點頭問好。
羅曦摘下墨鏡放在一邊,撚起菜單研究喝什麽,似乎就像普通的約會一樣。
“好久不見......”好半響,從他的嘴裏,終于擠出了這四個字。
旁邊的女人一直笑着看姐妹倆,目光平和,甚至隐隐充滿了期待。
羅煦簡單的說了一下老太太的要求,她說:“鑒于你沒有盡到父親的職責,所以我也不準備請你在婚禮上擔任這個角色。今天來見你,無非是看在老人家費心促成的份兒上。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們已經長大了,不會再請你履行什麽職責了領主大人。”
羅峰聲心裏很不少受,他這一輩子都沉醉于科學事業,除了研究就是研究。他愛上瑪麗,完全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喜好和追求,在智力上能與之匹配,在精神世界上能與之共舞。而那個自卑少言的前妻,除了問他渴不渴餓不餓,就再也沒有其他能交流的。
他不好美色,他只想說話的時候有人能夠聽得懂。
“小煦,小曦,對不起......”他難過的道歉,看着亭亭玉立的兩個女兒,他卻從來沒有參與過她們的成長。
羅曦咳了一聲,端起眼前的咖啡,“不用,我還好。”
瑪麗見着父女三人尴尬的樣子,忍不住為他辯解了起來。
他是一個對科學事業孜孜不倦,願意奉獻生命的人。他的世界太過廣袤,容不下家長裏短,也顧不上培養子女。在他心裏,孩子們待在福利院會比跟着他更好。畢竟那時,他只是一個窮酸的學者,為了瑩瑩之火不舍追求,哪裏能給孩子們溫飽?
諾貝爾的獎金他全數捐了出去,半分沒留。他不愛財不愛色,他愛的只有他醉心的科研事業。
瑪麗說,他除了有頭銜和名聲,空無一物。他們住的還是普通的房子,過的還是普通的生活,他像是一個朝聖者,為了心中的耶路撒冷,從來都不知疲憊,也從未停下腳步坐享安逸。
羅煦不知道怎麽責怪他,因為他根本不懂。他不懂一個父親對孩子成長的重要性,他不懂失去了母親姐妹倆會如何的脆弱,他甚至連道歉也不懂。他局促的坐在那裏,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若要問他做錯了什麽,估計他也是茫然。
這樣的父親,和她們想象中的差得太遠。
你沒有辦法怨恨詛咒他,因為他确實是失去了一切,為着他心中的理想。
而同樣的,她們也沒辦法毫無芥蒂的接納他,因為他确實對她們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父親,該是巍峨的山,該是容納百川的海,該是在你受到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的盾牌。
可他,空有一個父親的名頭,卻從來不懂如何踐行父親的使命。
見完羅峰聲後,羅曦讓人載着她去了商場,羅煦回家,悶頭睡了一晚上。
夜色漸沉,室內溫暖的橘色燈光亮起,裴琰掀開她的被子,伸手捏她的臉。
“你好煩。”她扭了扭,轉過身不理他。
他堅持不懈的騷擾她,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放過。
“你到底要怎樣啊!”羅煦炸毛,翻身坐了起來。
“陳阿姨做了你最愛的海鮮粥,起來喝一碗吧。”他笑着說。
羅煦愣了一下,掀開被子下床,然後坐在床沿想了半天,又重新爬回被窩裏了。
“晚上吃了長胖,我明天再吃。”她說。
裴琰:“......”
既然這樣,別怪他祭出殺手锏[綜]穿成荻野千尋。
羅煦正要醞釀睡意好一覺睡到大天亮,冷不丁的,鼻尖傳來一股香噴噴的味道,随之是一個軟綿綿的軟體動物在朝自己蠕動靠近。
“裴小逸,你在幹嘛!”被窩裏,兩人大眼瞪小眼。
裴小逸同志下午睡得太多,現在還是精力旺盛的模樣,被爸爸放進了被窩,現在正腆着臉求一起玩兒。
羅煦把他薅了出來,疏離他一頭亂毛。
裴琰躺在她身側,滿意極了。
“你心裏不舒服我知道,但消化負能量一向是你的強項,一晚上了,夠了吧?”他攬着她的肩問道。
羅煦用手抓了抓裴小逸的亂毛,說:“我沒有負能量,我就是憋屈。”
“憋屈什麽?”
羅煦沒有說話,低着頭抱着裴小逸。
“你以為他是抛棄妻子十惡不赦的大淫棍,結果卻出乎你的意料,所以你生氣了,覺得自己在跟一個無所謂的人較勁,特別劃不算,對嗎?”
羅煦擡頭,表情複雜。
“怎麽了?”
“你再這樣小心我做出報複性行為啊。”她斜眼看他。
“我怎樣了?”裴琰不懂。
羅煦噘嘴:“還能怎樣,條條命中呗。”
他輕聲一笑,掰過她的腦袋吻她,“好,下次不這樣了。”
裴小逸茫然的看着接吻的父母,然後伸手,一巴掌拍過去,拍分了。
“裴小逸......”羅煦捂着嘴,瞪他。
裴小逸在她懷裏蠕動了幾下,伸手求爸爸抱,“爸......爸爸......”
裴琰接過他,順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以示懲戒。
羅煦說:“羅曦呢,她回來了嗎?”
“回來了,收獲頗豐。”想到那一地的購物袋,他才覺得自己娶了個多麽勤儉持家的好老婆。
羅煦說:“她雖然一直衣食不缺,但心裏也總歸是跟我一樣的。沒父母的孩子,無論外表怎麽光鮮,心裏面都是窟窿,空蕩蕩的。”
“以前的苦我不能替你分擔,但以後......”他伸手薅了薅奶油的頭發,說,“我們父子都能替你扛。”
羅煦一笑,偏頭倒在了他的肩上,她伸手拍了拍奶油的肩膀,說:“這小肩膀,還是再養幾年再說吧。”
裴琰低頭看兒子,目光溫柔慈愛,“我相信他,無論什麽時候何種境遇,他都會跟我一樣保護你。”
正在啃自己胖爪子的奶油:讨好我媽可以不帶上我嗎?人家只是寶寶。
70.婚禮前的瑣事
婚禮前兩周,羅煦親自找了一趟老太太。
“你說不讓你父親挽着你出場,換唐璜來?”老太太有些錯愕。
“是。這麽重要的場合,我不想讓自己不舒服,也不想讓他覺得負擔太重。”羅煦說,“唐璜是我最好的朋友,因為他我才能認識裴琰,他帶着我入場,這對我們來說很有意義。”
老太太黑了臉,肅着臉問:“那你知道論輩分唐璜該稱呼你為舅媽嗎?他挽着你出場,還有沒有禮數了皇上,你不懂愛!”
羅煦說:“我就結這一次婚,流程形式如何我并不在乎。大家要笑就笑吧,只要我和裴琰幸福,他們也笑不了多長時間。”
老太太沉思了片刻,看着她正經懇切的臉,也不想把婆媳關系鬧得太僵。
“好吧,這次就依你。”
“謝謝您,改天我讓奶油來給您作揖,他現在做得可好啦。”羅煦笑着說。
老太太哼了一聲,繃緊的臉有些放松下來。
羅煦輕松回家,一邁入門口就看到了幾個大箱子,明顯是不屬于她們家的。
客廳裏,傑森正在和裴琰聊天,一個是商業大佬,一個是天之驕子,談起來還算愉快。
“羅曦呢?”羅煦問。
“樓上試衣服呢。”陳阿姨指了指上面說。
羅煦跟傑森打了一個招呼,便上樓去了。
羅曦站在鏡子面前轉來轉去,眼光挑剔地欣賞這件伴娘裙。這是傑森收到她的指令後特地打飛的送來的,誠意做工都是十足十的。
“差不多夠了,難不成還想搶我的風頭?”羅煦推門而入。
羅曦哼了一聲,說:“還不是為了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要是伴娘太沒檔次,豈不是毀了婚禮的一半?”
羅煦瞥了她一眼,“放心,你還沒那麽重要。”
“小少爺!”外面走廊裏傳來周姨的聲音。
羅煦回頭,見着一個球體莽撞地沖了進來,以平沙落雁的方式栽倒在她面前。
“天吶!”羅煦和羅曦同時上前,把他給扶了起來。
他穿着一件灰白的條紋襯衣,一條黑色的棒球褲,脖子上還系着一個小小的領結,十足紳士。配着他可愛帥氣的臉蛋兒,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超過他爸,成為全部人的焦點。
“媽媽......”他往前走了兩步,奶聲奶氣,一頭撲進了羅煦的懷裏。
羅曦在一旁逗他,“她是媽媽,那我是誰?”
還好,奶油并沒有遺傳媽媽的臉盲,他糯糯地喊道:“姨姨......”
羅曦一笑,抱着他的大腦門就是一口,“真乖,比你爸媽讨喜多了!”
羅煦看着氣喘籲籲的周姨,說:“您去歇着吧,等會兒我來哄他睡覺就行了。”
周姨嘆氣:“小少爺越大越不好帶了,腿腳利落地我都追不上。”
奶油趴在媽媽的肩頭,警惕的轉頭看着周姨,“走......”胖胖的手指一伸,非常有氣勢。
羅煦敲了他一個腦崩兒,“沒禮貌。”
“嗚嗚嗚......”
他一把推開羅煦,掙紮着要下地獨寵。
“你做什麽?”羅煦笑着看他,知道他是在找他爸爸,要告狀。
他倒騰着小腿在屋子裏搜尋,“爸爸......”
羅煦搖頭,“長得帥沒用,這腦子不好使啊。”
羅曦瞥她,“你腦子好使怎麽還認不清人?”
羅煦:“......”
羅曦轉身進去換衣服,然後出來抱着奶油下樓去了。
“走,姨姨帶你去找爸爸。”
羅煦:“喂!”
你們這樣維護他是要出問題的!
傑森正和裴琰聊得高興,冷不丁看着羅曦抱着一個小孩兒下樓,漂亮可愛的小孩兒還朝着這個方向在大喊“爸爸”。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擊中。
他伸手想去抱這個孩子,手剛伸出去就被人拍掉了,羅曦疑惑的看他,說:“人家喊的是爸爸,你自作多情幹嘛?”說完,她把奶油放到了裴琰的面前。
“爸爸.....”奶油伸手,求抱。
裴琰把他抱上膝頭,問他:“又和媽媽吵架了?”
“打.....”奶油邊說邊敲自己的腦袋,然後叽裏咕嚕的亂說,要不是裴琰了解他的思維模式,還真不一定知道他在幹嘛。
“媽媽又打你了?”
“&%#*¥……”一連串外星語的回答。
父子倆在解決家庭內部矛盾,傑森卻一眼不錯的盯着人家的小孩兒,像是要随時偷回家去似的。
“哎哎哎,你怎麽回事?”羅曦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傑森抓住她的手,說:“親愛的,你覺得他可愛嗎?”
“當然。”
“我們也生一個怎麽樣?”傑森兩眼放光的看着她。
“不怎麽樣。”羅曦嗤了一聲,當他在說夢話。
傑森摟着她的腰,看她低頭玩兒上了手機,心裏不免深深地嘆氣。
......
雖然臨近婚禮的日子,但羅煦依舊還在上課。沒辦法,快期末考試了,不認真一些怎麽對得起自己。
課上,戴靜雯低頭,用手肘碰了碰她,低聲問:“你是不是要結婚了?”
羅煦望着講臺的目光收回,“你怎麽知道?”
戴靜雯從書包裏掏出了一張白色的喜帖,上面繪着兩個漫畫人物,一打開,“裴琰”和“羅煦”完完整整地印在上面大神反撲攻略。
“額.....你怎麽會有?”羅煦卡殼了一下。
“我媽收到了,她工作脫不開身,讓我和堂哥一起去。”她說。
請帖的外形是參考了羅煦的意見,但請的人她大部分不認識,全是老太太在做主。所以她也不知道戴靜雯的媽媽是誰,怎麽還會有這層關系。
“你不夠意思啊,作為同學我們都不能參加嗎?”戴靜雯說。
“你這不是拿到請帖了嘛......”
“那她們呢。”戴靜雯擡了擡下巴,示意前面聽課的室友兩人。
羅煦抓了抓頭發,真是謎の尴尬。
“大家都是好朋友,也接觸了一年的時間了,難道你還有什麽不放心嗎?”戴靜雯說。
“不是不放心,只是覺得沒必要搞得這麽大陣仗。于我來說,學校的人知道的肯定是越少越好嘛。”羅煦解釋。
“其他人不論,但她們兩個要是知道你結婚沒請她們觀禮,咱們的室友之情還如何維護呢?嘴上不說,心裏總會有疙瘩的。”
羅煦認真考慮一下,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我是真心祝福你的,我相信她們知道後也同我一樣。”戴靜雯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握。
羅煦側頭,回以微笑,心裏說不出的感動。
她遇見了太多居心叵測、狡詐奸猾的人,可很幸運的是,她遇見善良可愛的人更多。
這也許就是我們的社會安定繁榮的原因吧,好人總是比壞人多。
羅煦回家,取了兩張請帖,親自寫上了被邀請的人的名字,然後鄭重的交給了姍姍和姜婷婷,希望她們到場參加。
兩人還以為是祝福卡片,拆開一看,瞠目結舌。
“你你要結婚了?”兩人都是不敢置信的樣子。
羅煦說:“是啊,婚禮就在兩周以後,希望給你們請帖的時間不算太遲,你們能有空來參加。”
“我們當然要參加!”姜婷婷尖叫,然後一把抱住羅煦。
姍姍伸手,抱住兩人,“太震驚了,雖然我還不能消化,但我們一定會親自到場祝福你的!”
戴靜雯坐在一邊淡定的整理筆記,掃了一眼羅煦,看見她正在笑着看自己,她眨了眨眼,算是回應她。
......
婚禮前夕要進行彩排,并且在晚上舉辦了宴會,算是熱身。
羅煦敬了一圈酒下來,其他還好,就是腳疼得不行。莫妮卡從包裏拿出創口貼給她貼上,說:“但凡漂亮的鞋子都磨腳,你忍忍吧,好歹這雙鞋不僅漂亮還貴呢。”
羅煦一笑,把她拉起來,看着她說:“謝謝你來,還願意當我的伴娘穿越到男子軍校的女人。”
“我都陪你這麽久了,沒道理最後關頭缺席啊。”莫妮卡笑眯眯的回答。
羅煦伸手,“來,抱一下。”
莫妮卡輕輕抱了她一下,很快就分開,“別把裙子弄皺了,還有半場呢。”
羅煦:“......”
唐璜作為明天挽着羅煦出場的“替身老爸”,被大家一邊取笑一邊鬧着灌了不少的酒。從廁所吐完出來,正好碰上等在外面的羅煦。
“吐完了?”羅煦靠着牆看他。
“嗯。”
“辛苦你了。”羅煦把手上的蘇打水遞給他。
唐璜擰開,仰頭喝了一口,随後吐在水槽裏,他說:“以為是什麽占便宜的活兒,結果是倒貼,坑死我了。”
羅煦笑着說:“誰讓你出了當初那個馊主意,不然就沒這出了嘛。”
唐璜斜眼看她:“真心的?”
“是啊。”
“那別嫁了,我們回美國,我幫你把奶油一塊兒偷走。”他看着她,認真的說。
羅煦憋了一下,兩下,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唐璜也笑場了,他說:“估計飛機還沒降落我們倆都成甕中鼈了,算了算了,勝算太低。”
羅煦笑着笑着,上前一步,抱住了他,“唐璜.......”
“嗯?”
“你是gay嗎?”
“......”
“你如果不是該多好,我身邊優秀女青年是大把大把的啊。”
他輕笑一聲,伸手撫摸她的頭發,“我要喜歡也是喜歡你啊,別人我都看不上。”
“是嗎?我有這麽好嗎?”她笑了一聲,眼中帶淚。
“特別好。”他憋住哽咽的聲音,使勁兒按着她的後腦勺。
“唐璜,你是不是在哭啊?”她問。
“沒有,我怎麽會哭呢。”
“可你按着我不讓我回頭是幾個意思?”她低頭,在他肩膀上蹭幹了眼淚,笑着問。
“......”
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或早一步,或晚一步,如果沒有剛剛好,那都是遺憾。
唐璜推開她,兩人面對面站着,一人抹淚一人紅了眼眶,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