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宣誓主權
花神會所進入拍賣程序。淩雪穿了一套正裝,以示對花神的尊重。本以為一個小會所拍賣,不會引起什麽關注,可是來的人卻讓淩雪目瞪口呆。
淩雪緊搓着雙手,暗忖難道他們都是對花神有企圖的人?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蕭寒,蕭寒對她笑笑,反握住了她的手。
在他們的後面坐着蕭茹琴,淩雪沒有意外,她肯定會來。可是岳遠珊也來了,她身邊有一個男人,是風頭正盛的郭海明。左手邊坐着龍忻潭,龍忻潭穿了一間米白色的風衣,衣領高高聳起,幾乎遮住了半張臉,他還是那副妖孽的樣子。
而蕭寒的右後方竟然坐着胡清城,他們已經很久不見了,胡清城清減了,西裝穿在身上顯得很肥大,他的精神很不好,有很濃重的黑眼圈。
到底是什麽讓他們都來了?
龍忻潭走到淩雪旁邊,笑道:“小雪,你想賣花神跟我說一聲嘛,我直接買過來就好啦,幹嘛搞這麽大的陣仗?不過也好,等我買下來再送給你。”淩雪的臉通紅,搞的像地下交易似得。
“哎呦,好大的口氣,誰能拍得還不一定呢。”岳遠珊擺弄着新做的指甲,斜睨着龍忻潭,“龍大帥哥,你可表錯了心,人家可是已婚婦女。”她重重地咬着婦女兩個字,格格地笑起來。
郭海明一雙眼睛在淩雪的臉上巡視了好久,她完全看不出是兩個孩子的媽,反而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熟女對于男人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誘惑,她們已經是一個完整的女人,比沒有結過婚的更有魅力。
忽然一道厲光射了過來,郭海明轉頭對上蕭寒的眼睛,整個人都抖了一下,那是一種畏懼,他急忙轉過頭看向別處。可惜看的不是地方,正好看到胡清城,胡清城正惡狠狠地看着他,胡清城跟蕭寒不是一個級別,他不怕他。他對着胡清城笑笑,一只手搭在了岳遠珊的肩上。
胡清城雙目眦裂,恨不得把那只手剁下來。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岳遠珊就離開了他,無論他怎麽哀求,就是不理他,他知道是因為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其實今天他不想來的,打聽到她要來便跟着來了,他知道岳遠珊一直想收購花神,不會放過今天的機會,他絕對不會讓她如願。
那個人一直在他心裏,從沒有離開,他知道花神是淩雪和蘇棉的心血,賣掉花神她比誰都難過,他們逼她走到這一步。他幫不了她,但是可以買下花神,送給她當禮物。
胡清城看向淩雪,她還是初見的樣子,曾經他以為他們可以在一起,還沒開始他便被強迫退出,他很不甘心,但是蕭寒是真的對她好,他替她開心,只要她幸福就好。
再看向另外一個男人——龍忻潭,是哪裏冒出來的小白臉?
拍賣開始,主持人敲了下木槌,示意開始競價。
牌子一次次舉起,價格一點點往上擡,從五十萬拍到一百萬,再到兩百萬,還在繼續。淩雪聽着不斷報出的數字,已經遠遠超出她的預期,可他們還在舉,他們是真的要買會所,還是意氣之争。
意外的是,蕭寒竟然也參加了競拍。在鄧衣良再次要舉牌的時候,淩雪抓住了蕭寒的手,對他搖頭。蕭寒反握住她的手,“我不想你的心血落在別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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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求你,不要再舉牌了,就算被你拍到我也不想再要了。”看蕭寒還在遲疑,淩雪咬咬牙,撒嬌似得道:“老公,求你。”
蕭寒又驚又喜,示意鄧衣良不要再舉牌了,臉笑得像個呲開牙的花椒,“你叫我什麽?”整個會場好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外面的聲音都被自動屏蔽了,她第一次叫他老公,還在這樣公開的場合。
淩雪微微一笑,緊緊握住他的手,“叫你老公呀,讓他們去拍好了,得了錢我們帶上孩子們環游世界。”
蕭寒心情大悅,從來沒覺得拍賣會場的聲音這麽好聽,他使勁點點頭,讓他們争去吧,沒了淩雪的花神就已不是花神了。
最後花神竟然以八百萬的價格被龍忻潭給拍走了,蕭茹琴氣的拂袖而去。淩雪搖頭嘆息,當了冤大頭還那麽樂呵,是不是出國一趟腦袋壞掉了。
別人都紛紛對龍忻潭道賀,龍忻潭來者不拒,都樂呵呵的接受了。
岳遠珊攜着郭海明到淩雪面前,道:“恭喜淩老板賣了個好價錢。”眼睛在蕭寒身上溜了一圈,她還是第一次這麽近地看蕭寒,這個男人可比她身邊的男人強多了,不說別的,就那倒三角的身材,都讓人垂涎三尺,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他那身肌肉,再看淩雪瘦成那樣,經得住嗎。
岳遠珊勾唇而笑,朝蕭寒抛了個媚眼,“蕭總就沒想過回過樂譜嗎?如果你有意向,岳家樂意幫忙。”
“你們岳家不是很願意看到樂譜倒閉嗎,怎麽,改變主意了?”
“要看人,如果是蕭總的話我們可以考慮合作。”
“不必了。”
岳遠珊突然伸出手想去摸蕭寒,蕭寒躲開的同時,她的手腕被淩雪抓住了,“岳遠珊你嚣張了吧,當着我的面調戲我老公?”岳遠珊輕笑,抓住了淩雪的衣領,她們兩個人的身高相若,只是一個妖豔,一個清冷,“我岳遠珊從來不在乎男人是誰的。”
淩雪另一只手捏住岳遠珊手上的命門,岳遠珊吃痛松開了手,淩雪趁機翻轉她另一個手臂,反剪了她的雙手,超前狠狠一推,岳遠珊整個人超前撲去,啊一聲尖叫重重撲倒在地上。
本來淩雪今天的心情很沉重,此時卻無比舒爽,她嫌棄似得拍拍手,“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她轉身看了蕭寒一眼,後者正笑嘻嘻地看着她,一副快來看我老婆打架的樣子,她拽着他的衣袖往外走,完全不理呆愣在當場的衆人。
他們一走,會場裏響起爆笑的聲音,龍忻潭笑得眼淚都出來,“哎呀,我家小雪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竟然學會打人了,太好玩了。小雪,你等等我,我也要當你的男人,你要保護我……”
郭海明忍着惡心,不住地翻白眼,這還是男人嗎,讓人家保護你,虧你也說的出來,不過這個淩雪,郭海明撫着下巴,倒是很有意思,他看了一眼還在地上的岳遠珊,突然覺得找個淩雪這樣的老婆也不錯呀。
胡清城冷眼看着一切,他知道淩雪的脾氣,一旦認定是屬于她的,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而且極其護短,為了蘇棉,她曾經打了好幾次架,把人家打的鼻青臉腫,自己也挂了彩。他原來只是羨慕蕭寒,現在則是嫉妒,為什麽他要退出,為什麽要在乎這個撲在地上,連人家老公都勾引的女人?
胡清城扯了下嘴角,對龍忻潭的話深表贊同。他走到岳遠珊身邊,朝她伸出一只手,岳遠珊卻狠狠打了開去,不屑地轉過頭去,“不要你管!”她從地上起來,拍打着灰塵,膝蓋處火辣辣地痛,絲襪破了,不住地往外流血。
岳遠珊咬牙切齒地道:“淩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胡清城冷哼,“是你先招惹的人家。”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她。”
“我是喜歡她,原來我還想着也許可以試着喜歡你,可惜,”他看了一眼郭海明,“你就像個公共汽車一樣,讓我惡心。”
岳遠珊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胡清城你這個混蛋!”她揚起手朝着胡清城的臉狠狠打了下去,可是被胡清城抓住了,“岳遠珊我以後不會再受你的擺布!”他甩開她的手大步離去。
會場裏只剩下岳遠珊和郭海明,岳遠珊嗚嗚地哭起來,趴在郭海明的懷裏,“海明,你要幫我……”
“好,幫你,幫你。”郭海明一下一下撫着她的背,卻不知道在想什麽。
回去的路上,鄧衣良開車,蕭寒和淩雪坐在後排。鄧衣良目睹了整個過程,心裏對淩雪大為改觀,看她平常不溫不火的,發起脾氣來倒是吓人,還有她對蕭寒,也沒見她像別的女孩子似得愛的要死要活的,有的時候甚至捉摸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愛着蕭寒,今日的情形看來,是真愛。
鄧衣良擡頭看了下後視鏡,就見事情的男主正滿臉得意地享受着一切,是啊,今天他算是出盡了風頭,得好幾天樂得睡不着覺。女主呢,正趴在男主的懷裏哼哼,至于在想什麽,呵呵,估計是覺得丢臉了。
淩雪擺弄着蕭寒身上的扣子,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怎麽就沒忍住呢,怎麽能打人呢,打人是不對的,她都是孩子的媽了怎麽還火爆脾氣呢,回頭被媒體一寫,老臉往哪裏隔呀,都怪他頂着一張帥臉到處招搖。心裏想着,手不自覺地摸到了某人的臉,真想擰他,三根手指捏住了一點兒肉,一旋一擰。
蕭寒皺眉,捉住她的手,拿着食指塞到嘴裏,咬住了。淩雪的身體戰栗,呀了一聲,“幹嘛?痛!啊!”蕭寒又用了幾分力氣,淩雪疼的臉都擰到了一起,“松,松開!痛痛痛!”
蕭寒松開口,纖細的食指上有一排紅色的牙印,他撫摸着牙印,道:“看你有還打不打架。”
淩雪坐直了身體,“還不是因為你!”
“我知道,所以只是咬你的手指以示懲戒,再有下次,可沒有這麽輕的懲罰了。”
“哼!”淩雪抽出手,扭頭看向窗外。
蕭寒扳過她的頭,在她的唇上癡咬着,好一會兒才松開,“我是擔心你不知道輕重自己受傷,不過我很高興,今天我才知道我在你心裏很重要。”他的神情鄭重而情深。
淩雪摸着疼痛的嘴唇,狡黠地笑笑,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拉開他襯衣的領子,在他的肩上重重咬了一口。蕭寒悶哼一聲,抓住淩雪的衣服,卻沒有制止她,反而裂開嘴笑起來。
鄧衣良無奈地搖頭,他越來越覺得蕭寒有受虐傾向,被人咬還這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