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詭異突變
某人大汗淋漓,一次次地沖鋒,身下的人嬌喘着,汗濡濕了頭發……終于,他停了下來,如一只吃飽了的猛虎,心滿意足地把臉埋到她的頸窩裏。
淩雪撫摸着他汗濕的背,背上結實的肌肉如磐石一般,她眼睛裏蒙着一層水霧,迷離而誘惑。蕭寒吻上她的眼睛,他最喜歡的便是這雙眼睛裏倒映着自己的臉。
淩雪笑起來,制止他胡亂游走的手,“還沒夠呀?”
蕭寒輕笑,在她的耳邊低語,“還沒。”
淩雪漲紅了臉,勾住了他的脖子,還沒說話,就見蕭寒的臉色大變,整個人如翻江倒海一般連被子被他一起撲到床下,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鑽到了床底。
蕭寒把她護在身後,雙臂撐起床,整張床立了起來,擋在兩人身前,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同時,門外一只遙控飛機由遠及近飛到了窗外,就在碰觸窗戶的瞬間,玻璃破碎,飛機飛到屋內,砰一聲爆炸了。
房間裏的東西被炸的粉碎,床也被炸的吱吱作響,床上的墊子等物燃起了大火。
淩雪被震的七葷八素,耳朵嗡嗡地響,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場景的她被吓呆了。蕭寒顧不上別的,趕緊包好淩雪沖出了房間。趁着火勢還不大,蕭寒跑到隔壁房間,拿了衣服,蕭寒胡亂套在身上,,淩雪因為太害怕,渾身哆嗦,怎麽也穿不上,蕭寒過來幫忙。
大火很快蔓延到這裏,煙霧彌漫了整個房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蕭寒扛起淩雪快速沖下樓,一口氣跑到房間外面。
鄰居們早已聞聲趕來,都對着大火指指點點。剛才的爆炸聲太過吓人,早已報警。消防車和警車也很快趕來,警察詢問兩人發生了什麽事。
蕭寒的臉色鐵青,淩雪在他身邊不停地發抖,天氣本來就冷,他們只穿了單衣。一個警察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給了淩雪,淩雪一邊道謝一邊穿,牙齒格格打戰。
警察聽完蕭寒的描述,對他敏捷的反應表示欽佩。此時房間裏的大火已經撲滅,警察上去檢查,收集證據。
警察對他們的安危表示擔憂,問蕭寒需不需要保護,蕭寒看了眼淩雪,“我不需要,她需要。”
房子被炸了,不能住了,兩人住進了蕭寒的公寓裏。
兩人窩在床上像兩只被遺棄的小狗狗,相互依偎着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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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一遍遍地在腦袋中數着曾經跟他有過節的人,每個人都覺得不像能操作這種事的人,那人到底是誰?
而另一邊,郭海明一臉凝重地對着電腦,電腦裏有一個陶瓷娃娃的圖像,用泥彩做的娃娃,顏色鮮豔到妖豔,電腦裏傳來聲音,是毫無感情的金屬聲,“我讓你殺蕭寒沒讓你連淩雪也一起殺。”
郭海明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失誤,下次不會了。”
“哼,最好這樣。”
“那下次什麽時候行動?”
“再等等,已經引起了他的警覺。”
“那個,我還要繼續收購樂譜嗎?”
“呵呵,當然,最好把樂譜的老家夥們都趕走。”
郭海明關掉視頻,靠在轉椅上,嘴角不可遏制的上揚,做壞事的感覺要比做好事舒爽一百倍呀一百倍。郭海明點燃一支雪茄,現在的他已經是樂譜的第二大股東,只要再收購一部分就可以坐上樂譜的第一把交椅。
雪茄一明一暗地燃起煙霧,郭海明盯着煙霧,再次笑起來,淩雪?只要蕭寒死了,她還不是任人宰割。
郭海明按熄雪茄,穿上外套,走了出去,他心情不錯,哼着不成曲的調子。天氣陰沉,快要下雪了,郭海明收緊衣領,朝車子走去。
有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就在郭海明打開車子的瞬間,黑影拿起一只袋子将郭海明整個人兜住,快速紮好口子,将他推進了車裏。郭海明在袋子裏掙紮,“你是誰?為什麽綁架我?”
黑影不說話,發起車子,車子兜兜轉轉離市區越來越遠。天空下起了雪,鵝毛一樣的雪,将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的。
郭海明喊了一路,早已筋疲力盡,萎縮在副駕上。
車子停在了一幢廢棄的建築前,黑影下車,打開副駕的門,把袋子拉了出來。郭海明苦不堪言,不住地慘叫。
黑影拽着袋子,毫不費力,像是拽着一袋垃圾。走進建築物,建築裏有個小房間,亮着燈。黑影走進去,把袋子一同扔了進去,郭海明大喊大叫,早已被□□地不成人形。
黑銀擡頭看向前方,他的正前方坐着一個人,表情冷漠,一雙眼睛裏帶着殺意。黑影朝他笑笑,“好久不幹這種事,還挺興奮的。”他摘掉帽子,露出笑臉,竟然是鄧衣良。
而他對面的人則是蕭寒。
蕭寒示意他打開袋子,郭海明露出頭來,頭發蓬亂不堪,臉上淤青,鼻子裏流出殷紅的血,他看清楚兩人先是大駭,接着又委屈地道:“蕭總,這是怎麽說的,你們找我直接打個電話就行了,幹嘛這麽粗魯嘛。”
蕭寒冷冰冰地道:“郭海明當初我看你窮困拉你一把,你倒好恩将仇報,把我往死裏推。”
郭海明先是驚了下,接着裝作鎮定的樣子,“蕭總,你搞錯了,我害誰也不能害你呀。”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蕭寒從身上拿出一塊黑色的東西,“這是你電腦裏的硬盤,你與那人的聊天記錄都在裏面。”
“我,我,我……蕭總,是他逼我,我真不是想真的背叛你。”郭海明極力争辯,雙眼不停地看着那塊硬盤,到底是哪裏出了纰漏讓他察覺了。
蕭寒的眼神閃了閃,從出事到現在他一直在思索,到底是誰想置她于死地,所有能想到的都想了,直到想到郭海明。他留過學,聰明,自己的行動他也很清楚,嫌疑最大。
所以他跟鄧衣良商量,詐他一詐,沒想到真詐出來了。他和鄧衣良互看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裏的戾氣。
蕭寒站起來,朝郭海明的胸口踢了一腳,“吃裏扒外的東西!”
郭海明頹然地癱在地上,痛的直吸涼氣。一切的一切就要結束了,金錢,榮譽,女人,那些讓他癡迷忘返的東西都已遠去。難道他就不能享受這一切嗎?他不甘心!忽然他爆喝一聲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拼個魚死網破,他沖向蕭寒,手裏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蕭寒巋然不動,就在他快要到達跟前時,一聲槍響擊中了郭海明的右小腿,郭海明撲到在地,匕首脫手而出飛出老遠。
快速沖進來一些人,當頭的一人将□□別在身後,抓起倒地的郭海明,給他打上了手铐。他看向蕭寒,蕭寒對他勾唇一笑,他對着身後的人說:“帶他走,消息不要透露出去。”
說話的是重案組的組長白勇,他怎麽來了?并沒有通知警方呀。
白勇拍拍蕭寒的肩膀,“蕭先生你确實有膽量,但是太魯莽,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怎麽着你得挂彩吧。”
“你怎麽知道的?”
白勇從蕭寒的大衣扣子上拿下一個很微小的貼片,很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白勇道:“這是一個小型竊聽器,在你們第一次報警的時候,我就讓人放了上去。”
“你監視我?”
“也不算,是種變相的保護,我們人手不夠,不可能24小時保護你們。你應該慶幸有它,案子應該很快就破了。”
蕭寒臉色不善,想起自己的行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就渾身不舒服。
白勇拍拍他的肩膀,掃了眼鄧衣良,轉身離去。
鄧衣良低着頭,他原來在道上混,三天兩頭跟警察局的人打交道,一見到他們就像耗子見了貓,頭都擡不起來。雖然金盆洗手了,老是擔心哪天警察又找上門來。
蕭寒道:“放心,要是他們要抓你早就抓了,不會等到現在。”
鄧衣良笑笑,可惜笑的極不自然,一看就是心虛。蕭寒無奈搖頭,回去修整一下,我們回樂譜。
當蕭寒出現在樂譜,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徑直走向董事長辦公室。蕭茹琴正在頭痛,最近好幾個董事的身體都出現了問題,他們手上的股份都賣給了郭海明,郭海明僅比自己少百分之五,如果再過一點兒,她就要讓位了。
蕭茹琴一籌莫展,她手頭沒有錢,沒有辦法再買股份。
門突然被推開,她大怒,“誰不敲門就進來!”待看清來人,蕭茹琴的眉毛一挑,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呢,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蕭寒走過去,把一份股份轉讓書放在蕭茹琴的桌子上,“這是蘇叔叔的轉讓協議,我現在是樂譜的最大股東。”
“你?”蕭茹琴大笑,“跟淩雪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你是不是也變傻了?”
“是你還沒搞清楚狀況,郭海明只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卒子而已。”
蕭茹琴的臉色大變,“原來是你!”
蕭寒冷笑,“我不會讓你們如願,衣良,召開董事會。”
蕭寒在董事會上宣布,因為蕭茹琴的決策錯誤,免除她董事長的職位,同時增加了一位新的懂事,那就是淩雪。
董事會成員竊竊私語,蕭寒不加理會,示意鄧衣良起訴景勝集團詐騙,打着蓋樓的幌子,非法集資。
一時間,龍城的上空陰雲密布,整個商界因為蕭寒的動作而瑟瑟發抖。沒有人想到郭海明的背後竟然是蕭寒,也沒想到蕭寒的胃口這麽大,要侵吞景勝。
景勝的狀況糟的不能再糟了,接連幾個項目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無法動工,五證不全,房産局的人拒絕接待景勝集團。
賬上已經沒有能挪動的資金,銀行拒絕放貸。
岳知用的頭發幾乎一夜之間全白了,蕭寒比他想象的要狠,當初樂譜的事他也就默默推了一把,沒想到他竟然咬住了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