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算得上是小羽毛的正式告白了

忙各的,然後在疲倦的時候有一個依靠的港灣,恬然而眠。在這樣的雨天,在窗外一排滴落的水滴聲下,整個城市仿佛都起了一層朦胧的雨霧。

淩羽握着美工筆有些怔怔地望着,随即翻開了一本畫冊,開始畫着人物畫。

……

“喂,有人在嗎?我說——”秦沐沐冒雨回來取東西,剛到門開用鑰匙打開門就有種被閃瞎眼的感覺,當即噤了聲。

昨晚被淩羽鬧騰的很晚才睡,夏初這會兒睡得正深,倒沒有被吵醒。

淩羽望了她一眼,随即沒怎麽在意的收回了視線。

秦沐沐:“……”

秦沐沐平靜的說道,“我是來取東西的,拿完東西就走,沒想到大神你還在這裏。”

淩羽點了點頭,“嗯。”

秦沐沐微微眯了眯眼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落在了大大方方睡在他懷裏的夏初身上,只是隔一段時間沒有見這兩人,卻讓她莫名的覺得兩個人之間好像有點不大一樣了。

秦沐沐麻利的把東西一卷,利索的把當下要用的東西清了出來。

“對了,我已經過了初試。”她說道。

“加油。”

秦沐沐望了他一眼,淩羽正對着她,視線幾乎全被那副畫給吸引住了。

秦沐沐說道,“易隊和大家讓我幫他們給你帶句話。”

淩羽微微一頓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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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沐說道,“無論怎樣,你都是我們戰隊的副隊,從這個戰隊的存在到結束,你都是一往無前的副隊。”

“大家會一直等你回去。”

“嗯。”淩羽應了一聲,随即繼續畫着。

秦沐沐的性格比較果斷幹練,當下收拾好了就直接走了,順帶給屋裏的兩個人帶上了門。

淩羽望着懷裏的人。

他想起了那個晚上夏初那雙明媚的雙眼。

他遲早會回去。

帶上他的愛人回到屬于他的家。

空白的畫冊上寥寥幾筆白描淺淡的勾勒着睡得正酣甜的夏初。

正夏時節。

外面正是一片火爐一樣的盛暑,又一年的常規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一天,一往無前戰隊的人事部來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

“有過十年以上鏡之門的實戰經驗,帶過團隊賽,打過比賽,專注擂臺賽個人賽,獎項如下所示……綜上所述,我覺得我能擔任戰隊的戰術指導一職。”

人事部的部長不在,只有一個俱樂部調過來的新助理正坐在那裏接待了這個男人。

新助理是一個近三十化着細致淡妝的女人,一邊聽這個男人說着一邊皺着眉頭翻着那一堆證書,她有些懷疑這些證書獎章都是僞造的,但是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個男人沒有怎麽吹噓着自己的戰役,但是那一張看上去高冷的臉已然是一副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狂妄。

當他是誰呢?新助理很不滿他的态度皺着眉暗自想着。

心裏想歸想,但是還是一副很職業化的微笑着說道,“先生你好,您的簡歷我已經看過了,就先放在這裏,會由戰隊專門人員審核,審核通過我會在打電話通知您的,這段時間請您保持手機通話正常,靜待消息。”

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梁申現在在哪裏?”

女助理微微一怔,見對方開口直呼她頂頭上司的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

淩羽淡淡的說道,“麻煩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請他十秒鐘之內帶易航趕來人事部,就說淩羽找他。不來後果自負。”

這何止是狂妄,簡直就差沒飛上天和太陽并肩走了。

女助理當機傻眼了一陣,聽到他說的那四個‘後果自負’也沒敢怠慢的給人事部部長梁申撥去了電話,她沒猜錯的話,梁部長現在應該是正和易隊商量着人員的最後編布。

沒有想到梁申真的在十秒鐘內從戰術室狂奔了過來,連同易隊還有李涵小L以及連競也跟了過來。

小L一進門看清了來人當即就撲上去一個大大的熊抱,“淩哥!你終于回來了!!”

“別挂這只手,才剛好。”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淩哥你終于回來了,你不在這幾天我有很認真的和李哥訓練呢!”

“喲,回來了?”連競貓了進去,摸了根煙送了過去。

“你個死小子,就不知道事先跟我們大家說一聲嗎?手怎麽樣了啊!”

“老淩你終于回來了,你不在這幾天真把大家累成狗似的,真怪想你這麽個怪物臺柱的。”

“哎,對了,老淩你知道不?我們戰隊這一次新招進了個女的,我草!那女的簡直也太犀利了,張口就要你的號,多大膽啊我說?”

女助理呆若木雞的看着湧進來的一群人把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圍得個水洩不通。

連一向嚴謹不言茍笑的易隊也染上了一抹笑意。

罷了,也不在意正扒在那個男人身上挂着的小L,易航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來了?”

“嗯。”

“我回來了。”

淩羽微微眯了眯眼,一雙手插在了口袋裏望着眼前的同伴,“310號房還空着嗎?我就繼續住在那裏,懶得搬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完結。

完結後會掉落兩個小番外=v=

☆、此身歸處

很多人都不看好這一期一往無前戰隊的賽事。

競技賭賽裏這一年一往無前的賭注跌至了最低點,只是奇怪的是戰隊俱樂部那邊沒有一絲的動靜更沒有開出危急公關,戰隊人名提交的時候,衆人嘩然。

陣師依舊在名單之中,只是操縱者有些了改變,一群大老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直直盯到了性別欄裏的‘女’字全然一副被雷劈了一樣的感覺。

我的乖乖,女人?這是得多強悍的女人才敢接手這樣的號?不怕被原陣師粉一口一唾沫的淹死?

常規賽的第一場是在本地T市,一往無前的主場。

很多人都沒有太看好這個新任的陣師操縱者,尤其是在第一場擂臺賽,陣師打擂只撐到了SKY戰隊的第二大将,削掉對方不到三分之一的血,臺下幾乎掀起了一陣暴動。

秦沐沐很平靜的從臺上走了下來,換小L的戰鬥法師接擂。

小L伸着白嫩嫩的細胳膊沒敢撲過去,只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別怕,秦姐姐,我去給你報仇去,看我不削平了他!”

秦沐沐被他逗笑了,“我沒事,後面的交給你了。”

小L笑嘻嘻的說道,“看我的!”

底下沸騰的戰隊粉的暴怒依舊沒有消停過,尤其是原陣師粉,沒少之前的陣師粉憤怒的大罵着朝她這邊扔着水瓶,這是一往無前戰隊主場以來最為混亂的一年。

在場的保安達到了空前最高人數,将一些極為激進的陣師粉給帶了出去。

秦沐沐看着這一幕只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麽。

迎面走過來的是戰隊的隊長易航,他望着這個女生,伸手抱了抱她,就像每個走下戰臺的隊員,無論輸贏,秦沐沐猝不及防的被對方摟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易航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打得很好。”

秦沐沐愣愣的擡頭。

易航松開了她,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嚴謹不拘,“這是擂臺接力賽,淩羽能夠做到以一挑三,一個人跑完全程,這是他的能力。擂臺賽和單人賽是有區別的,你戰勝了對方的第一個人,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何況你對上敵方的第二名戰員氣勢不僅沒減,還給後來者制造了最大的優勢。這是你的首戰,我已經很滿意了。”

秦沐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不用安慰我,我也不是那樣經受不了打擊的人。”

白且辰遞過去了一瓶冰可樂給她,“你确實打得很好了。”

秦沐沐接過了可樂道了聲謝謝。

突然觀衆席上爆發了一聲接過一聲的高呼聲,順着望過去,原來是淩羽正穿着戰隊的隊服貓着從後臺走了過來,看上去似乎剛到賽場的樣子,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被保安攔着的粉絲一時不受控制的撲了過去,淩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圍得水洩不通,倒是一旁的李涵看不下去了,把他拖去了一旁,夏初比他慢了步,正看着保安疏散粉絲的場景。

“我說,你怎麽來這麽晚?”

“暈。”

淩羽眯着眼睛說道,“錯過了地鐵,打的過來的,一路暈了好幾次,擂臺賽已經打完了嗎?”

淩羽現在畢竟退了二線做指導,也沒有了那麽多的規矩,不過遲早這事終究不是什麽值得提倡的,頓了頓,他說道,“下次我會盡量搭前一班地鐵過來。”

“我說你暈的這麽厲害?讓你跟我們一起搭車過來真跟要你命似的,一直要坐地鐵。”

“很暈,一坐車腦子就不靈活。”

“那之前趕去其它地方打比賽要坐飛機呢?”

“我提前坐火車去。”

“出國呢?”

“那就不去了。”

“……”

淩羽雖然沒趕上正點,但是一路上有很關注過賽事,轉過頭對秦沐沐說道,“這幾個月的訓練下來,你能提升這麽快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這一場你打你挺好的。”

秦沐沐愣了愣。

夏初走過來抱了抱她,笑盈盈的說道,“沐沐你真帥!”

秦沐沐只覺得眼眶有些發熱的回抱住了夏初,“我以為……我應該做的更好的。”

淩羽望了一眼易航,說道,“你确實能夠做到更好,你手下的陣師,會比我更适合團隊賽,或許模式有所改變,不過這個角色的光芒依舊不曾有過一絲的褪色。”

擂臺賽的這三分依舊拿了下來。

只是不再是之前的以一挑三,聯盟擂臺賽将會因淩羽的退役而有了新的動向,不再是單一的由一個人包攬住全部的勝利,那樣即使是觀衆看着也會乏味。

聯盟的格局将會有新的改變,在老選手的退役與新選手的誕生之中。

當人們時隔幾年在團隊賽上再一次看到陣師的時候,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無論是選手粉戰隊粉還是聯盟游戲粉都知道,一往無前的陣師是只打擂臺賽的,即使有過客串團隊賽,但那也是屈指可數的少得可憐。

9:3

是這個看上去有些強勢的女人接手陣師號後給所有人的答案。

陣師,并沒有死。

這個充滿魅力而神秘的黑衣鬥篷人依舊鮮明的活在鏡之門的銀屏上,光彩鮮明,不曾有過一絲淡化與褪色。

常規賽的第二場是在A市,淩羽和夏初的老家。

做為萬年不願意做飛機的人,等到第一場常規賽打完,淩羽就訂了兩張當晚的火車票,跟夏初一起先去A市,并且順便看一下父母。

兩家住的很近,淩媽媽與夏媽媽從小就是閨蜜當時就是一起結的婚,沒少一起閑聊的。

“要買點什麽嗎?”下車後是第二天的傍晚,淩羽走在街口有些遲疑的說道。

“回家還要帶什麽東西?我上次帶了堆特産被我媽叨念着一堆,嫌我帶多了都。”

淩羽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你媽和你爸喜歡什麽東西嗎?”

夏初想了想,說道,“我媽喜歡收集各種鋼筆,長得好看的那種,賊貴賊貴,還有各種墨水,就一文具控,她那筆随便抽一支我估計比我還要貴。我爸喜歡茶具。我也就知道這些。”

淩羽聽着就繞去了另一條古董街。

夏初跟在他身後,一臉哭笑不得,“我說你又不是沒去過我家,你不會還真準備買這些東西吧?我跟你講,這東西真的特別貴,而且還不劃算,假貨也多,你一外門漢不懂這些不坑死你才怪!”

淩羽想想也是,常年玩這些東西的人眼光比他要慧明,要是買個假貨送過去那也是有夠尴尬的。

淩羽最後只聽夏初的買了一提水果。

自從淩羽的手傷後,哪怕已經全愈了,但是這些重活基本都是夏初搶着來,這讓淩羽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正想說什麽,夏初已經捅了捅他的胳膊說道,“我說,你今兒個是怎麽了?去我家還這麽見外?我媽都把你當兒子,我全一垃圾筒撿來的,你去看她,她保管不樂呵的睡覺都在笑。”

“不一樣。”

夏初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倒是很自覺,我跟你說哦,在我家的優良傳統是我爹做飯洗碗我媽負責吃,這個優良傳統就靠你繼續傳承下去了。”

淩羽沒想到正巧在夏家看到了自家爹媽。

淩媽媽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去洗洗手,廚房裏有剛洗的水果,吃完趕來洗菜。”看到了後邊的夏初,淩媽媽登時眉毛眼睛都是亮的,“哎,小初也回來了?又變漂亮了呢,嗯?阿羽,你就這樣讓一個女孩子提着這麽重的東西!”

“啊,沒事,我……”

“哪來這麽嬌氣,小羽身體不好當然要多照看着點。”夏媽媽攔着說道,“小羽看上去好像氣色好了不少,來來來,我做了新的布丁,來嘗嘗吧。哎,東西就放那一邊就行了。”

夏初和淩羽相視一下,有些無言。

淩爸爸跟夏爸爸正在一旁下着象棋,飛馬挂象打的正熱火朝天,聽着兩個小家夥回來了,就揮了揮手,“阿羽,給我端杯茶來。”

“乖女兒,把我的蛋糕拿過來。”

淩羽莫名的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去T市讀大學以後,他其實已經鮮少回來了,倒是真的沒想到兩家已經過得這麽合樂融融,完全是一副親家裏長親家裏短的模式。

淩羽真覺得,他要是沒和夏初走在一起倒真有些說不過去。

夏爸爸喜歡吃甜點,做為一個男人鮮少的不喜歡抽煙不喜歡喝酒,成天抱着一杯又一杯的甜點吃着,偏偏又不發胖,要不是夏媽媽嚴格控制着,他倒是真能把甜點當飯吃。

夏初被夏媽媽捉去洗菜去了,淩羽就将茶和蛋糕端了過去,然後跟着自家太後去廚房幫忙。

“媽,你怎麽跟爸過來了?”

“怎麽?”

“沒……”

淩媽媽望了他一眼,“今兒個怎麽想到和小初一起回來了?”

淩羽正色的說道,“我帶她來回娘家的,當然要陪她一起來着。”

淩媽媽翻了個白眼,“歇着吧,就小初這種優秀的孩子看得上你?你這樣一沒正經工作二沒多少資本的,這麽多年你也不談着,明天就給我滾去相親去。”

“媽,我真的跟夏初在一起了。”

“騙鬼呢,一邊涼快去,你要是真能把小初娶回來,我就給你買套新畫具,就你看上的希裏娅大師的同款全畫具,加套德國最新的機械鍵盤和鼠标。真是的,就你這樣的,人姑娘能看上你?”

淩媽媽嘆息說道,“媽早就不指望你能把小初這樣的好姑娘娶回來了。”

淩羽:“……”

淩羽幽幽的說道,“媽,回頭記得把畫具和機械鍵盤鼠标給我。”

淩媽媽拖着自家兒子走進廚房的時候,正看着夏媽媽揮着菜刀一臉嫌棄的說道,“不想相親就直接說,就你這樣的,連個菜都切不好,小羽能看上你,當他眼睛瞎了嗎?”

淩羽:“……”

淩媽媽愣了愣,轉過了頭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淩羽。

夏媽媽聽到了聲音,轉過頭笑着說道,“哎,你來了啊,別在意,這死丫頭不想去相親,就拉着小羽來墊背,說什麽跟小羽在一起了,說的跟真的一樣,這死丫頭什麽都不會做,連個蛋炒飯都做不好的,我真愁她嫁不嫁得出去。”

“眼瞎的來說句。”夏初沒好氣的沖淩羽說道。

淩羽有些無言,“是真的,我跟夏初已經在一起了,這次回來就是準備跟你們說的。”

夏初有些無力,“喏,這是尾戒,我送他的。算蓋章綁定了,正談着呢,別逼我兩去相親了,棒打鴛鴦是不道德的。”

“還不信?要我當場扒光他來演春-宮你們才信嗎?”夏初說道。

淩羽在旁邊聽着一臉警惕的望着她。

這姑娘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習慣,他算是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真……真的?”夏媽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們真沒诓我們?阿羽,媽媽跟你講,媽早就看上小初這個兒媳婦很久了,你一心思撲在游戲上,媽也随你,別這樣騙我們……”

夏初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淩羽微微眯着眼睛,非常享受的回吻着。

淩媽媽和夏媽媽一時看呆了。

半晌,夏媽媽扔了菜刀當即往客廳跑去,“老頭子!老頭子!我跟你說件大事!哎!別下棋了!小初跟阿羽在一起了!”

“等下……等我先把馬吃掉……什麽?兩個小家夥在一起了?”

“哈哈!這很好啊!”

淩爸爸在一旁聽着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家小羽有着落了,小初這孩子我看着長大的,一心想搶回家做兒媳婦來着呢。”

夏爸爸連棋也沒心思下了,“走走走,咱們去買瓶酒去!不喝上三五斤白別想回去!”

“站住!誰讓你去喝酒的!”

“這麽大的好事哪有不喝酒的,小羽我挺喜歡的,沒意見,兩人在一起正好……”

“不準喝酒!去布桌子,菜就快好了”

“那我今天多吃一塊蛋糕可以不?”

“……只準多吃一塊!”

晚飯的時候,兩個小家夥的碗裏被堆得像座高山一樣。

淩媽媽正拉着夏初家裏長家裏短着說着,“小初,要是以後阿羽欺負你了,你只管來找我,我幫你出氣,別太慣着他。要是受了什麽委屈就跟媽說,知道嗎?”

家宴正熱。

淩羽被塞得實在撐不下去了,好在夏初拖了他一把,将他拉進了卧室。

關上門時還聽着兩家人正在有說有笑的談着旅游結婚度蜜月挑日子,淩羽吃撐了沒敢坐,又不怎麽要站,就幹脆靠在了門上。

“房裏有點亂,上次剛清了遍翻出些東西來着。”

“你房裏東西倒是很多。”

淩羽一邊說着一邊繞着疊得一堆高一堆低的盒子書本還有各色的小玩藝,瞧着一個東西眼熟,順手摸過來,是以前A市這邊四小學校的作業本,翻開。

淩羽忍不住笑了,上面是夏初歪歪斜斜非常稚嫩的塗鴉,寫着是美工課的作業。

“我就說那時要交美工課作業我怎麽找不到作業本,原來是在你這裏。”淩羽翻了一翻,看到了底下壓着自己的作業本,忍不住說道。

“我之前借你的作業臨摹着,忘了還給你了。課本上畫的完全看不懂,四小這邊的美術課也真是有夠逆天的。”夏初有些抱怨的說道。

“你那裏不是還有我的算數本嗎?”

“看着數字就頭疼,不想算,不過每次我都有退給你了的。”

淩羽有些感慨。

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啊,那個時候兩個人才那麽丁點大,常常湊一起打游戲寫作業,淩羽的數學比較弱,屬于那種乘法口訣表能背出七七五十九的人,音樂課更是爛到家。夏初美工課和英語底子比較弱,兩個人上課被點名沒少打小九九的。

夏初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動,勾了勾他的脖子吻了一下。

媳婦很主動這是一件好事啊。

淩羽環住了對方,加深了這個吻,末了,他微微平複了一下,環住她的手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淩羽說道,“前幾天剛做好的,一直想找個機會給你來着。”

是一對戒指。

夏初打開盒子,望着和自己訂的那雙戒指一模一樣,不由得有些奇怪,淩羽望着那對戒指,說道,“我親手雕的,你仔細看。”

戒指不外乎都是圈環鑲鑽,第一眼看上去長得一樣倒也不奇怪。夏初細細的看着,發現外圈上面的紋絡非常的精致,倒和普通的婚戒沒什麽兩樣的經典款。但是細細的看着內圈,裏面雕描着一個太陽和羽毛。以太陽為天,以羽毛為船,一路過去,如同那一幅卷軸畫一般,在細細的鑽粉下,一刀一刀的镌刻着那份刻骨銘心。

“刻的我眼睛都有些花了,你是不是應該犒勞一下我?”淩羽蹭了過去。

夏初望了他一眼,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睛,“嗯,犒勞一下。晚飯後的甜點和水果我就幫你吃一半吧,只是一半。”

“什麽?只是一半?不會吧,我真的吃不下了,在吃下去會撐死的。”

“我也吃不下了啊。”

淩羽摟着媳婦暗自嘆息。

“對了,你想過什麽時候結婚嗎?回頭估計他們不問清楚是不會罷休的。”

“你呢?”

“你在哪我跟着你。”

這話說的簡直甜到了心坎兒裏。

淩羽心裏一暖,想了想,就着低吻了一下對方的耳垂,“等這一賽季過後,我們就結婚吧,讓他們把戰隊十周年的獎杯送給我們當賀禮。”

“這麽有把握能拿冠軍?”

“當然。”

淩羽說道,“我有預感,陣師號到了秦沐沐的手上,會演變成一個新的勢局,她沒有我個人賽的強勢,但是幾場團隊賽下來,她的協作能力比我高出很多倍,她會使陣師在團隊賽上發揮出極大的優勢,成為真正的能戰擂臺能刷團隊的定心針。”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家沐沐怎麽可能是平常人。”

“你怎麽從來不誇誇你家阿羽呢?”

“一邊去,能不惡心人嗎?在誇下去你都得飛出銀河系了。”夏初笑罵着。

淩羽也沒在意,懶洋洋的蹭了過來挂在了媳婦身上。

淩羽環視着夏初的這間房間,其實他小時候沒少跑來夏初的房裏玩剪紙塗鴉和卡片,這間房間二十年了還沒有一絲的變化,只是裏面的一些兒童繪畫故事集變成了金融經濟類的專業書。

連同着外邊庭院裏那棵高高的的大樹,依舊沉默而溫柔的遮擋着炎日。

看着他們一點點長大。

看着他們一點點相愛。

或許,也将看着他們一點點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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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一日明媚的朝陽初升。

這一年夏至剛臨,氣候還沒有怎麽上來,淩羽正穿着件長襯衣,外面有些畏冷的套了件小外套,他從戰隊沿路走了過來,停在了一個便利商店前。

淩羽:“……”

一輛的士從他身後的馬路間駛過。

淩羽的心情就有外邊焉了的樹葉一樣,倍感凄涼。

這真是便利商店嗎?為什麽他的運氣這麽好,每次趕着買東西時都關門?

細望之下。

淩羽看到了外面的告示牌寫着:出門追老婆,沒時間經營,見諒。

淩羽:“……”

這都是些什麽奇葩的理由噢。

淩羽有些無奈。

既然這麽舍不得老婆幹什麽沒事吵得一條街都知道?一個大男人跟個女人斤斤計較,像個什麽樣子?淩羽将一雙手插在口袋裏,手腕上還貼着夏初給他買的護貼。

淩羽繼續往前走着。

突然,這個時候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淩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母上大人,“喂,媽。”

“小羽啊,快要開學了,我跟莫裏教授已經打點好了,過些日子你去T大美院報到吧,就你們教務科那王捷主任,你應該認識。”

“哦,好的。”

“跟小初都處得好嗎?我跟你說,男人要多顧着點自家媳婦,知道嗎?小初這孩子這麽好,你可別欺負她。”

“嗯,我跟夏初挺好的。”

除了他的胃有點遭罪外。

這些天夏初工作室剛過完熱季,有了一段休息了時間,不知道怎麽了迷上了做飯,做出一堆亂七八糟的黑暗料理,也是有夠折騰的。

淩羽為此實在有些hold不住的帶着夏初一起去報了個烹饪培訓班,他也跟着學點。

淩羽停在了第二個便利店,不出意外,果然又關門在的。

淩羽跟母上大人在講了幾句,就挂上了電話,有些無奈的繼續往前面走着。

這一排的商店也真是有夠不靠譜的,也是現在的年輕人任性。

接近中心商場的那家便利店開着門,走進去,依舊是那個女收營員正在刷着條碼,一旁的老板正在上貨,淩羽看着一堆瓶瓶罐罐花花綠綠的,就問了句,“醬油在哪裏?”

老板探出個頭來,指了指,“那裏,左邊架子上第一排第二排都是。”

淩羽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淩羽站在架子上沉默了一會兒,他看着架上了一堆各種标簽名字的某某醬油,某某某某醬油,某某某生抽,某某某某某老抽。

淩羽突然想起,夏初只是打發他出來買醬油,但是沒告訴他要買什麽醬油。

一個牌子買一瓶回去?

會不會太多了?

淩羽拿了一瓶印着生抽的瓶子,看着架子上打着老抽的罐子,實在看上出來兩個有什麽不一樣,一時之間有些舉棋不定。

這年頭怎麽連醬油都出這麽多種?

“買這個。”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起了一瓶老抽,是夏初。

夏初沒好氣的說道,“就知道你不會選。”

淩羽将手裏的生抽放回了架子上,“你怎麽也來了?”

夏初翻了個白眼,“還說,你把我手機也順過去了,我原本準備出門借個電話告訴你要買什麽樣的醬油,就知道你分不清生抽老抽,結果拿鑰匙剛打開櫃子,就看見你連錢包也沒拿,只有過來一趟了。”

淩羽摸了摸另一邊的口袋,果然是夏初的手機。

他就覺得奇怪來着,怎麽自己的錢包突然變得這麽重了……

女收營員打完了條碼,“您好,一共是29塊錢。”

夏初打開錢包取出了一張五十塊錢的現金給她找零,末了,要個袋子提了回去。

“我來提吧,就一瓶子醬油不重的。”淩羽跟着夏初旁邊說道。

夏初将袋子給了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出門就不能記着帶下錢包?裏面我給你打散了些現金,也是以防萬一吧,全帶着卡一到沒有刷卡的地方怎麽辦?”

淩羽想了想,“你不帶着嗎?”

夏初瞪了他一眼,“要是我不在你旁邊呢?”

“那我給你打電話。”

“要是電話不在我旁邊呢?就像現在,被你順手帶了過去。”

淩羽想了想,“那我站在原地等你過來。”

夏初看着他,有些失笑而無奈的說道,“你呀。”

太陽已經漸漸的升了起來。

沿路兩旁是常綠的高樹,仿佛剛剛從春眠中蘇醒了過來,在微風中舒展着枝葉。

沿街有不少人開始了作業,來來往往的不少的人穿梭在人海中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人群中,兩個行走在人海裏的人牽着手走了回去。

這就是他們的愛情。

不曾熱情似火,不曾柔情似水,不曾甜濃如蜜。

但卻,淡如空氣。

“今天吃什麽呢?”

“你想吃什麽?”

“既然買了醬油,你不是準備做紅燒肉嗎?”

“我做的紅燒肉你敢吃嗎?”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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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完結會改書名為《與初》]

《與初》

——記淩羽和夏初

填詞:硯古

(淩)雨間緩步收傘停留的是誰問

為相識不曾相遇的人而舉杯

酒宴之上少年揮毫,句字書寫的無畏

(夏)初開晴時是她穿梭城市森林

偷一刻閑日在他身邊待天明

記憶中歡言笑語,徒步過歲月低吟

(淩)赤足行走炙熱沙灘,拾取遺落貝殼

(夏)看孤傲的畫海人,倔強的說不曾放棄

[合]

狂奔在極嶺白雪巅峰,高展這一面飛揚戰旗

如果有哪怕一絲,一絲可能,也不願離去

任同行之人漸去漸遠,任時光飛逝難以挽留

付諸我心,轉身之間,是不曾離開踐言

(夏)束馬尾黑勁衣的女孩厭紅朱

自行道遠方天涯提花雕一壺

卻當是劍客彈劍,醉飲萬裏如畫江湖

(淩)攬一身雪裘婀娜曼姿付紅顏

笑一場烏龍不識人心何深淺

豈不知琴師撥弦,藏得懵懂青梅戀

(夏)畫舫中高懸紅燭燈,成一時不知情起

(淩)在隐江遠行高歌,相擁有情長夜,同眠

(淩)擁眠于此生所愛,聽雨,在夢醒後看她的睡臉

勾勒着她的眉眼,低喃愛語,說此生不換

(夏)托付這一生于你,結發,承君長意而情深不變

柔月之下,薄霧之中,與你,同攜此生還

(淩)那是我書寫下不曾淡化的榮耀在歲月長河

(夏)那是我書寫下已經消磨的光輝在未來重鑄

(合)于生命之中,不曾後悔遺憾,當一往無前

(夏)不畏艱難萬阻中哭泣,攀登上極峰俯視重巒

成就你此生所向,當記憶裏,那無邪少年

(淩)為記憶中的燦爛笑靥,為記憶中的無盡眷戀

我當前行,付我一生,與你相擁于錦繡江山

(夏)看滿山繁花殷紅柳綠,住一彎港臂暖如冬陽

山林聽風,有伴聽雨望月,可解我憂長

(淩)縱使歲月消磨難再憶,付一筆畫紙描幅丹青

如你依舊,不減須眉,依舊,留存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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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雜談+新文指南

寫在最前面:

萬年單機無親友風景旅游觀光黨基本是很少玩網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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