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一客棧

有起則有滅,有亂則有治。江湖中風平浪靜百餘年,誰知絕教殘害江湖人士,濫殺無辜,排擠各門各派,從而在江湖中再次掀起波浪。而八大門派卻是坐守不出,任由絕教肆意妄為。

鳳凰山——

一座不大不小的土山,名字卻是響亮。景色自然沒有三山五岳壯觀,但卻別有一番景致。

鳳凰山——

五年前卻是籍籍無名,無人問津。

醫仙——

五年前來到鳳凰山,只因此人,這鳳凰山才在江湖中有了他的地位和聲望。

江湖傳聞,醫仙性格古怪,不過施醫救人,卻從未失手,且不管你是什麽樣傷,來到鳳凰山定讓你痊愈而回,也因此江湖中流傳這一句話:“上得鳳凰山,閻王把命還。”

有一鎮——

鳳凰山不遠處有一座小鎮,名字卻是很有意思。

有一鎮,五年前剛剛所建的小鎮,一條街道,十多戶人家,五六家門店。嚴格來講它不能算一座鎮,甚至沒有一座村落大。

有一鎮雖小,但客棧倒是開了三家,其中最大的一家,也是最早的一家,喚作——有一客棧

已是萌冬季節,北風蕭蕭,雖然已有些寒意,可這小小的有一鎮,卻是少不了人來人往,而且在最近一個月,人是越聚越多。

“啊……嗚嗚嗚……”在一家客棧旁邊,一個女子撲在一具屍體上哀嚎着。

“大嫂,節哀吧,大哥他……”旁邊一個男子一臉愁容。

“大嫂,唉——”另一個男子嘆了聲氣,把頭扭了過去。

這個時候店小二跑了出來,開口說道:“別哭了,別哭了,求求你別哭了。”見那女人還是哭,便回過頭對那兩個男子說道:“客官,你看這……”

“怎麽,人死了還不讓哭了不成。”另一個男子一臉憤怒。

“這位客官,你們這樣讓我怎麽做生意啊。”店小二無奈向二人作了一揖。

“三弟,我們還是帶着大哥的屍體走吧,不要為難小二哥了。”男子說完俯下了身子。“嫂嫂,我們還是帶大哥走吧。”說着攙起女子,兩兄弟擡着屍體離開了有一鎮。

“這年頭,哎——”店小二搖了搖頭,轉身回店裏去了。

随着三人的離去,街上靜了下來,圍觀的人慢慢的散去。

木制牌匾——

上面用紅漆寫了四個大字——有一客棧。

“什麽?十兩!人家別的客棧才五兩銀子,你是不是想打劫啊。”憨傻的漢子卻是一臉驚訝,喊了出來。

“客官,你不要着急嗎,你要知道你住的可是我們有一客棧啊。”店老板一臉谄笑。

“怎麽,有一客棧就能多收銀子啊。”那憨厚的漢子瞪了一眼店老板。

“這位客官,你聽我說嘛,你來這鳳凰山做什麽來了?”店老板不緊不慢一副得意洋洋的谄笑。

“看病啊,要不然來做什麽。”那漢子用餘光白了一眼店老板。

那店老板,放下手中的賬本,卻是嘿嘿一笑。

“這位客官,你要知道你是來看病的,我們這裏有句話叫‘住有一,有的醫’。你如若不是住我們有一客棧,你的傷怎麽會那麽快被鳳凰山的醫仙治好啊,難道你要學剛剛死的那位,住那五兩銀子的客棧。”

那漢子愣了下,卻又傻呵呵的笑了幾聲。

“是啊,是啊,那便給你十兩銀子。”

馬車——

一輛普通的馬車。

馬車在街頭駛進有一鎮。

“四位爺,這一家客棧,打打尖再走吧。”車夫掀開車簾,滿臉賠笑。

随着馬車停在客棧門口,車上下來四位。

第一位——

身高六尺有餘,面如冠玉,唇如塗脂,兩條卧蠶眉下一雙鳳眼炯炯有神,一頭烏黑的頭發垂至兩肩,束發用一條布冠紮起。

再看身上,內穿銀白色的衣褲,外披深灰色的長衣,一條墨綠色的腰帶系于腰間,腳蹬一雙黑色長靴,手中一把寶劍,年紀約有三十左右,真可謂,飒爽英姿,儀表不凡。

第二位——

身高六尺,面如平湖,唇若塗脂,一張略黑略廋的臉上幾許絡腮胡須,兩條刀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這一股正氣,一頭烏黑的頭發用一條布冠紮起。內穿白色衣褲,外穿黑色的短小外衣,腰系一條黑色腰帶,腳蹬一雙黑色短靴,腰間還系着一個酒葫蘆,一雙手掌已布滿老繭,年紀也有三十上下。

第三位——

身高不足六尺,面如凝脂,唇若塗丹,兩條柳葉眉,一雙瑞鳳眼,眼珠不停地亂轉,一張嘴,一雙眼,好像在不停的笑,一頭黑發披于肩上,頭上一根灰色的布冠把發絲紮起。內穿銀白色衣褲,外穿銀灰色長衣,腰系銀灰色的腰帶,腳蹬一雙銀灰色的短靴。年紀約有二十五上下。

最後一位——

身高六尺,面如冰霜,唇如丹紅,兩條直眉的下一雙冰冷的眼睛,他的眼珠好像天生不會動一樣。一頭烏黑的頭發披于雙肩,頭上束發用一條白布冠紮起。內穿白色衣褲,外穿白色長衣,一條白色腰帶系于腰間,腳蹬白色長靴,而手中的劍也是白色的,年紀應有二十五上下。

一行四人,走進這有一客棧,找了個桌子坐下。

店小二見有客人上門,急忙走到這桌前,滿臉一笑,作了一揖。

“幾位客官,要吃點什麽?”

“給我們來幾個小菜,十個饅頭,一壺好酒。”

“好嘞,幾位客觀稍等。”

客棧中又來了兩個人,一個拿刀的,一個拿劍的。

“謝掌櫃,今天生意不錯嘛。”拿劍的抱了抱拳,滿臉笑容。

“原來是李宏,王雲二位大俠,失敬失敬。”謝掌櫃嘻嘻一笑,回了一禮。“二位大俠今天用點什麽?”

“四碟小菜,四個饅頭,一壺酒。”二人找了個桌子坐下。

“你聽說了嗎?天龍門被滅門了。”李宏一臉凝重。

“聽說了,全門一百四十八人全部被殺,那叫個慘啊,連後院打雜的都沒放過,哎——。”王雲嘆了口氣。

“是啊,真叫個慘啊。”李宏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僅如此,最近江湖上不少門派,不是被滅門,就是憑空消失。”王雲探過頭來生怕別人聽到。

“哎——,江湖上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李宏嘆了口氣。“你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

“定是魔教,江湖上還有那個幫派有這樣的膽子,敢與整個江湖為敵,除了魔教沒有第二個。”王雲一臉嚴肅的樣子。

“說的對,魔教最近在江湖上的所作所為,又有幾個不知的。”李宏直起身子,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難道江湖上就沒有什麽幫派可以和魔教抗衡嗎,就由他們如此橫行江湖嗎?”王雲顯得有些不甘。

“如果說有什麽人能與魔教抗衡的話。”李宏卻是聽了一下,卻是故作神态。“就只有麒麟谷五傑了。”

“怎麽可能,他們五個人怎麽可能與這麽大的魔教抗衡。”王雲有些不屑的樣子。

“你有所不知吧,他們雖然人少,但是都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各有各的本事。”李宏露出輕視的笑容。

“他們都有什麽本事?快說來聽聽。”王雲一副好奇的樣子。

“這倒是可以,不過……,這頓你請客怎麽樣?”李宏一臉壞笑,一雙期待的眼神望着王雲。

“好吧,這頓我請,你快說吧。”王雲咬了咬牙,恨了恨心。

“怎麽這菜這麽慢,小二快點。”李宏滿臉高興的樣子,回頭催促着店小二。

“來嘞——”随着聲音店小二已将酒菜端到桌前。“客官你們的酒菜,請慢用。”

李宏夾了口菜放在嘴裏,然後用筷子指了指酒杯,王雲不耐煩的拿起酒壺斟滿了酒,李宏喝一口酒,慢慢的講了起來。

“要說這麒麟五傑,在三年前結義,除暴安良,劫富濟貧,專與魔教作對,曾經在六個月之間拔掉魔教十個分舵。可是在一年前,不知道怎麽卻再也沒有出過麒麟谷。”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問你他們有什麽本事?”王雲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李宏又夾了口菜喝了口酒。

“要說他們的本事,這大哥喚作九霄神龍——龍嘯天,手中龍吟劍無人能及,武功已經連到登峰造極,如果有人能與他一較高下的就是魔教上任教主了,可是他在幾年前已經死了,所以說他現在是名至實歸的天下第一。”

李宏故意停下來,指了指喝完的酒杯。王雲再次拿起酒壺斟滿了酒。

“啊——,這酒今真不賴。”李宏喝了口酒,咂了砸嘴唇。“這二俠,喚作書百萬——舒秋言,人家說讀書破萬卷,他何止萬卷,雖然他武功平平,可是他是天下第一奇才,醫不星象,奇門遁甲,無一不精,據說麒麟谷內的機關都是他所設,沒有他們領路,外人根本進不去。不僅這樣,這二俠所研究的暗器也是天下一絕,這些暗器都可以以一當百。”

李宏說罷嘿嘿一笑,一副天下盡知的樣子。

“說起三俠,江湖人稱鐵君子——鄭餘生,一雙鐵掌開金斷石,不過我最佩服的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人品,他一身正氣令人敬畏,平生從未做過對不起天地之事,就算是殺人,殺的那些人皆是十惡不赦之人,沒有一個不該死的,真真正正鐵君子,而且他還自創了一套武功醉步鐵拳更是了得。這人要是當了捕快就好了,世上的壞人就有的受了。”

“那這四俠又有什麽本事?”王雲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這四俠號稱百變小生——花如玉,武功雖然不及龍嘯天與鄭餘生,可也是江湖中頂尖高手,而且他的易容術可以說是天下無雙,他的妙手空空也是天下一絕,傳說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

李宏說罷端起酒杯起,做了個敬酒的姿勢,與王雲一飲而盡。

“這五俠名叫白鳳羽,江湖中人給他起了個綽號,一劍寒光,只因他在拔劍時會有一道寒光閃過,這白鳳羽是江湖中的美男子,雖然人長得美,可是卻冷若冰霜,據說他從來沒笑過,一把劍從不離手,吃飯睡覺都握在手中,他的劍應該是最快的劍,沒人見過他的劍鋒。如果這五人與魔教作對,可有魔教的苦頭吃了。”

“不知這麒麟五傑鬥得過鬥不過魔教。”王雲一副好奇的樣子。

“管他這等閑事,我們兄弟喝酒便是。”李宏端起酒杯,卻是一副不屑的樣子。

“小二,結賬。”剛剛進來的四人,丢在桌上一錠銀子,邁步出了客棧。

馬車——

還是剛剛那輛馬車。

馬車上坐着四位,他們正是麒麟五傑中的。龍嘯天,九霄神龍——

鄭餘生,鐵君子——

花如玉,百變小生——

還有一劍寒光——白鳳羽。

“剛剛聽那二人所說天龍門滅門一案,不知道是真是假?”鄭餘生打破四人之間的了沉靜。

“應該不會有假,江湖上沒有的事他們豈敢信口胡說,更何況是滅門這種大事。”花如玉一臉嚴肅。

“滅門,一百四十八人,真是天良喪盡,卻不知道是那個門派所為。”鄭餘生顯得有些氣憤。

“我覺得應是魔教所為,大哥,你覺得呢?”花如玉看了看龍嘯天。

“嗯,什麽?”龍嘯天好像并沒有注意這兄弟二人說得話。“這個……。”

“大哥,你一向嫉惡如仇的,可是這次怎麽?”鄭餘生嘆了口氣,把頭扭了過去。

“像這種事應該是江湖中人管的事,我們已經避世有一年了,我不想再牽扯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更何況這次,我們這次為了請醫仙才再出麒麟谷的。”龍嘯天一副惆悵的樣子。

“大哥,這……。”鄭餘生顯得很驚訝。

“五弟,你怎麽想的說來聽聽。”花如玉見龍嘯天猶豫不決,于是去問白鳳羽,因為平時龍嘯天最關心白鳳羽,他開口可能大哥會改變主意。

“大哥,此事應該一查。”白鳳羽的眼神有些冷漠。

“可是,醫仙那怎麽辦?”龍嘯天一臉不願的低下頭。

“我與三哥去請醫仙,大哥與五弟去天龍門走一趟,你看怎麽樣三哥?”花如玉的臉上露出笑容。

“如此也好,不過那醫仙脾氣古怪,你二人要謹慎些,若是觸怒了那醫仙就不好辦了,我有些私事去辦,五弟有你一人去天龍門,如何?”龍嘯天把放光的雙眼擡起。

“就依大哥之言。”鄭餘生,花如玉,白鳳羽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兄弟就此分手”

車夫勒住馬車,兄弟四人紛紛下了馬車。

“三弟,四弟,五弟,為兄就此別過,保重。”

“大哥,保重。”

龍嘯天走後,只剩下兄弟三人。

“三哥,四哥,告辭。”

“五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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