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移花接木

有一鎮——

有一客棧——

屋頂站着一人。

鄭餘生出了房間飛身上了屋頂,三縱兩縱來到有一鎮外,遠遠望去藥王廟已在眼底。

有一鎮外——

鄭三俠,提丹田之氣,向前縱躍,這一縱便是三丈,一口氣縱了十縱,距藥王廟還有十幾丈,鄭餘生怕打草驚蛇換了身形,慢慢的向藥王廟走去。

鄭餘生一口氣向前跳了五百米,卻是面不紅耳不赤,真可謂是內力雄厚。

藥王廟——

破爛的藥王廟。

土牆——,廟門——。

藥王廟外的土牆,藥王廟的廟門。

土牆的牆皮已經脫落,兩扇木制廟門被歲月腐蝕的破爛不堪,生鏽的門釘有的已經脫落,有些還勉強挂在上面,鄭餘生看了看,輕邁步進了藥王廟。

寺院——

藥王廟的寺院。

院內雜草叢生,已有一米多高,由于是萌冬季節,雜草已經枯萎,只有正中間被人踩出一條不到半米寬的窄道。

窗戶——

破舊的窗戶。

藥王廟兩邊的窗戶也已經破舊不堪,甚至左邊的窗戶已經有些倒塌。鄭餘生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透出一股凄涼。

藥王廟廟堂。

這內堂更是不堪入目,地上一片狼藉,藥王菩薩的石像更是破舊不堪,石像上的油漆脫落的已經所剩無幾,只有藥王菩薩的左眼還有些可憐的黑漆挂在上面,而那供桌更不知道去了何處,四周的牆角更是蛛網重結。

人——

一個人。

一個中年男人。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藥王菩薩的一旁,而他所坐的正是那張破舊不堪的供桌。

鄭餘生心中暗想,不知這人是何人,又為何在此。雖然鄭三俠心中疑惑,但卻不好上前盤問。于是鄭餘生先是在藥王菩薩前作了三個揖,雙手合十默許心願,随後才向那人走去。

只見這人兩條刀眉,一雙鳳眼,面如黑棕,唇似塗脂,幾許絡腮胡子,身穿青黑色長衣,外披青黑色衣敞,腳蹬一雙青黑色長靴,腰系一條青黑色的腰帶,頭上用一條青黑色布冠把頭發紮起。一雙長了老繭的手,垂于雙腿之上,這人正在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看罷後鄭餘生心中想到,看着人的呼吸均勻,雙手長滿了老繭,必定是煉掌法的高手,卻不知是哪門哪派,想到此處鄭餘生上前抱了抱拳。“這位兄臺,為何在此?”

那人聽見有人開口問話,卻是不慌不忙。

“那閣下,為何到此?”

“我家嫂嫂病了,我與我兄長到鳳凰山尋醫,我聽說這有座藥王廟,所以到這拜一拜,誰知這藥王廟如此破舊不堪。”鄭餘生一臉鎮靜,卻是毫無破綻。

“我與這位兄臺一樣,也是來這鳳凰山尋醫的。”那人不緊不慢的睜開眼睛,冷冷的看了一眼鄭餘生。

“既是來尋醫,卻為何席坐于此?”鄭餘生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

“那,你家嫂嫂病可治好。”這人顯得極其鎮定。

“那是當然,這鳳凰山醫仙的名號果然不假,我家嫂嫂來到這第二天就被醫仙治好了。”鄭餘生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你家嫂嫂病是治好了,可是我內子的病卻沒治好,不幸喪命于此,我只是想找個地方清淨一下。”那人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鄭餘生見那人又閉上了眼睛,再次抱拳。

“那就不打擾兄臺了。”

鄭餘生再次沖藥王菩薩拜了拜,轉身走出了藥王廟。

鄭餘生邊走邊想,這人會是什麽人呢,看這人的呼吸均勻,一雙手長滿了老繭,必定是個高手,而且還是那麽的鎮定,一言一語毫無破綻,難道此人是……。

鄭餘生回到了有一鎮,進了有一客棧,直接來到左邊第二間客房,敲了敲門。“謝公子,謝大哥。”只聽見裏面一陣短促的腳步聲,房門打開,鄭餘生邁步進了房間。

“鄭三俠,請坐。”謝季做了個請的姿勢,四人分賓主落座。

“那藥王廟裏确有一人,我觀那人定是武林高手。”鄭餘生一臉嚴肅。“可惜那人一言一行毫無破綻,鄭某卻沒有探得半點口風,我料定那人必是魔教中人,不過謝公子放心,待天黑之時鄭某會再次打探。”

“多謝,鄭三俠相助。”謝季抱了抱拳。“既然如此,便依鄭三俠所言,待天黑再去打探。”

“鄭三俠,你能在這麽短時間,便查出眉目,實在令人佩服。”謝忠一臉欽佩的笑容。“朋兒,你去後廚準備些酒菜,我們與鄭大俠飲幾杯酒。”

“哪裏,哪裏,只是運氣罷了。”鄭餘生呵呵一笑,抱了抱拳。“謝公子,你們應該把店門打開,以免惹人生疑。”

“多謝,鄭三俠提醒。”謝季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謝朋出了房間,到了前面打開店門,又去後廚準備酒菜。

不一會功夫謝朋端了些酒菜進得屋來,放在桌子上道:“爹,季哥,你們賠鄭大俠飲酒,前面店門開了,我去前面招呼客人。”

這個時候已是正午,鄭餘生雖說剛剛吃過東西,可是人家盛情卻不好拒絕。

“多謝,鄭三俠出手相助,我們主仆在此敬鄭大俠一杯。”謝忠端起酒杯微微一笑。

“請——”

“請——”三人同飲而盡。

鄭餘生放下酒杯,一臉凝重,開口說道:“謝公子,謝大哥,鄭某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鄭三俠已成竹在胸,又為何不早言。”謝季一副期待又嚴肅的眼神。

“雕蟲小技,而已。”鄭餘生微微一笑,慢慢的道來。“這禍起之源頭都在那碧血蟾蜍,不如你們将那碧血蟾蜍交于鄭某手中,待天黑之後,鄭某去會一會那藥王廟之人,告訴他這碧血蟾蜍已在我們麒麟五傑手中,那人親眼所見定然會相信,從此那魔教定然不會再找你們主仆三人的麻煩,事成之後鄭某再将碧血蟾蜍歸還于你們謝家,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鄭餘生一臉期待,等待着二人的回答。

謝忠聽罷後,卻是一臉凝重,猶豫不決。

“不可,不可,”謝忠思索了一會,一臉凝重,雙手來回搖動。“如果這樣這禍事定會落在你們五位兄弟身上,雖然我們謝家已經在江湖中沒落,但是我們行事也要對的起天地良心,這種損人利己之事,我是萬萬不能同意的,不然我死後怎麽去見我家主人。”

“忠叔說的對,這樣做會害了你們五位兄弟,大不了我們爺仨與魔教拼個你死我活,但是也絕不會做那害人之事。”謝忠雖說有些勢利,卻也不失仁義之心。

“謝公子,不愧為謝大俠的後代,果然有大俠風範。”鄭餘生微微一笑,抱了抱拳。“不過二位可聽聞我們五兄弟與魔教作對之事。”

“來往與這有一客棧江湖中人甚多,對于五位大俠的事跡也曾有過耳聞,五位大俠在半年之間,毀掉魔教十餘座分舵,那也是大快人心,江湖中人人人稱贊。”謝季不由的抱了抱拳,以表欽佩。

鄭餘生一雙嚴肅的眼神看了看這謝家主仆,開口說道:“我們五兄弟搗毀魔教分舵,殺他魔教教衆,那魔教現已将我們五位弟兄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這碧血蟾蜍無論在不在我們手中,那魔教一樣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我們,既是如此,謝公子何來害了我們兄弟之言。何況事後鄭某定将碧血蟾蜍歸還于謝公子,謝公子又有何擔心的呢。”

謝忠聽罷後,心中念到,人家已經把話說道這種地步了,我如若不答應,倒顯得我們主仆舍不得那碧血蟾蜍,更何況這碧血蟾蜍害的謝大哥一家家破人亡,只剩下謝季這點骨血,若如再因這碧血蟾蜍害了我們三公子,我死後有何面目去見我家主人,更何況我看這鄭餘生的人品不像是貪圖這碧血蟾蜍之輩。

謝忠與謝季相互一視,已是心意相通。“既是如此,那便依鄭三俠所言。”随後謝忠端起酒杯。“鄭三俠大仁大義,謝忠十分佩服,我再次敬鄭三俠一杯。”

“請——”

“請——”三人同飲而盡。

鄭餘生放下酒杯,開口說道:“謝大哥,麻煩你收拾一間房間,我要休息一時半刻,養精蓄銳,也好以應對今晚之戰。”

“這好辦,我一會讓朋兒收拾一間房間,讓鄭三俠休息。”謝忠微微一笑,再次端起酒杯,三人一番客套,喝了起來。

酉時已過,太陽剛剛落山,鄭餘生在房間裏走了出來。而謝忠早已在門外等候,見鄭餘生出了房門,上前迎道:“鄭大俠。”

“謝公子呢?”鄭餘生點了點頭。

“我家公子在屋內等候,請鄭大俠随我來。”

謝忠前面引路,來到了謝季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這時屋內以掌了燈,桌子上已經擺好酒菜,謝季一人坐在桌前,謝忠随後掩了門。

“鄭大俠,請坐。”謝季起身相迎。

三人落座,鄭餘生抱了抱拳,開口問道:“不知那碧血蟾蜍現在何處?”

“鄭大俠先用些酒菜,我這便去拿。”謝忠站起身來,出了房間。

鄭餘生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喝了幾杯酒,謝忠已從外面走了回來,只見他手裏拿了把鑰匙。

“公子,麻煩你打開箱子。”謝忠指了指角落的箱子。

謝季在懷裏取出一把鑰匙,把箱子的鎖打開,箱子裏無非是些舊衣服。謝忠把這些舊衣服取出,箱子底卻是用錫紙所做,謝忠用手在箱底的一個角上用手戳了戳,那錫紙掉了下來,下面竟露出一個鎖孔,謝忠把手中的鑰匙插入鎖孔,只聽‘啪——’的一聲,這箱子底竟然向上翻開了,原來這箱子裏面有一個暗格,打開暗格裏面是一個黃色包袱,謝忠把包袱取出又擰動鑰匙,箱子底又恢複原狀,謝忠把包袱拿到桌子上,然後慢慢的把包袱打開,裏面是一個非常精致的盒子。

謝忠一臉凝重,慢慢的将盒子取出。

“這盒子裏面裝的就是碧血蟾蜍,鄭大俠我現在打開它讓你看一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