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碧血蟾蜍

(書接上文)

“這碧血蟾蜍鄭某卻未聽聞,不知是何寶物?”鄭餘生卻似一臉疑惑,對碧血蟾蜍全然不知。

“哎——,你不知倒是不為奇怪,這碧血蟾蜍已經在江湖中消失了将近三十年。”謝忠嘆了口氣,滿臉憂傷的道起了往事。

“這碧血蟾蜍乃是武林至寶,也是武林盟主身份的象征,相傳誰得到這碧血蟾蜍誰就是武林盟主,江湖中人必須服從。三十年前江湖中人為了這碧血蟾蜍打打殺殺,最後還是落在我家主人手裏,因此我家主人也當上了武林盟主。但是誰知這碧血蟾蜍竟是害人之物,魔教,都是魔教幹的好事。”

謝忠說到此處,神情顯得有幾分驚怕,随即又定了定神,一雙含有淚水的眼睛望着遠方。

“那是三十年前,那一天是我家小公子的周辰,謝府上格外的熱鬧,很多江湖人士都來了。由于那日人多,我家主人怕我家三公子亂跑,所以令我看護三公子,我與我的妻子陪同三公子在內堂玩耍,而我家主人在前廳接待來祝賀的客人,可是三公子年幼,哪裏肯乖乖聽話,哎——”

謝忠說到此處,慢慢的搖了搖頭,回憶起當初。

謝家莊——

三十年前。

“公子,別跑,你爹爹在前面招待客人,別跑。”年輕的謝忠顯得有些焦急,慢慢得在謝季後面追趕。

“我要找爹爹。”謝季年幼哪裏懂得許多,邊跑邊一臉嬉笑,卻是十分可愛。

人,真的很多人,謝青風,謝青雲,忙着照應客人,卻看呆了躲在屏風後的謝季。

“公子,你看你爹爹很忙,一會便回來陪你玩。”謝忠來到謝季身後蹲了下來,顯得很有耐心。

“不嘛,不嘛,我要爹爹。”小謝季卻是撒起嬌來。

“忠叔先陪你玩好嗎?你爹爹正忙呢。”謝忠的笑容顯得十分和藹。

“我要忠叔陪玩騎大馬。”

“好,忠叔陪你玩騎大馬。”

謝忠轉過身去,背着小謝季回了後堂。

“哎——”謝忠回憶到此處嘆了口氣。

“那時我偷偷的看了一眼,當時來祝賀的有,峨眉的師太,丐幫的長老,武當的道長,少林的大師,還有長蛇幫,黑鷹幫,長沙幫,等等等。前廳與前院都是祝賀的人,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到來,我家主人一個一個的迎接,他們嘴裏說這恭喜的話,我家主人一個一個的回禮。我背着三公子回到內堂,陪他玩耍,我在內堂托着三公子,轉了一圈又一圈,過了一會三公子好像累了,我夫人帶着三公子進去休息,而我則去了前廳。”謝忠這時已是聲音哽咽,淚珠已經湧出了眼睛,而一旁的謝季卻是低頭不語,滿臉沉思。

“鄭大俠,讓你取笑了。”謝忠拭了拭了眼淚,勉強的笑了笑,接着回憶那晚發生的事情。

三十年前,謝家莊——

“各位,請——”謝青雲不知道第幾次端起酒杯。

“恭喜,謝大俠。”這群江湖人士,卻是各個面帶歡笑。

“不好,酒裏有毒。”謝青雲突然捂住胸口,一臉凝重,随即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絕天絕地絕情絕義,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稱霸天下誰敢從……”随後在牆外跳進一群黑衣人。

見有一領頭的黑衣人雙手一揮,其餘黑衣人立刻停止呼喊。

“哈,哈,哈——”那黑衣頭領狂笑不止,随後卻是高聲呼喝。“謝青雲,謝青風,你們兩兄弟乖乖的把碧血蟾蜍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就要血洗謝府。”

謝青雲提了口氣,将毒性壓了壓,高聲呼喝。“你們是什麽人?”

那領頭的黑衣人冷冷一笑。“難道你們聾嗎,絕天絕地絕情絕義,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你們是絕教中人。”謝青雲伸出雙指指了指那黑衣頭領。

“既然你已經知道,就乖乖交出碧血蟾蜍,省的我們動手。”那黑衣人卻似一副高傲的語氣。

謝青雲聽罷,卻已怒火中燒,提聲高喝。“你們這些魔教敗類,我謝青雲還沒去找你們,你們倒是送上門來了,今天我就要鏟除你們這些武林敗類。”

“哈,哈,哈——”那黑衣頭領卻是大笑三聲。“你已經中了我們的斷腸散,就不要在這逞英雄了,我最後問你一句,你交還是不交。”

“不交,又怎樣。”謝青雲說罷運丹田之氣。“噗——”這毒酒已被吐出一大半。

“既然如此。”黑衣頭領哼哼一笑,随即單手一揮。“給我殺——”

這群絕教教衆跳上前來屠殺這些前來道賀的江湖人士。

謝青雲見狀急忙跳到兵器架前取下游龍棍,卻正看見一旁的謝忠。

“快,去保護季兒。”

謝青雲跳上前去打鬥,謝忠慌慌張張跑回了後堂。

“怎麽了,看你這副樣子。”謝忠的妻子站起身來,一臉疑惑。

“魔教——,魔教殺來了。”謝忠顯得更慌張了。

“什麽?魔教!”

“嗯,謝大哥讓我來保護三公子。”

謝忠剛剛說完,謝青風嘴角流着血,踉踉跄跄的跑了進來。

“快,帶着季兒走。”

謝青風說罷,在謝季的床邊敲了三下,随即彈出一個暗格,謝青風在裏面取出一個錦盒,卻是滿臉的期待與埋怨。“這盒子裏便是碧血蟾蜍。”

這時卻聽見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

“謝家莊怕是保不住了,你們帶着季兒與這碧血蟾蜍在後門走,這些人我去阻擋。”謝青風說罷跳出後堂。

謝忠回憶到此處卻是流下淚來。“我與夫人則抱起熟睡的三公子逃向後門,我們逃了一夜見沒人追來,這才找了個地方休息。可憐三公子當時他才六歲,家中便遭此劫數。”

“哎——”

謝忠嘆了口氣,定了定神。“自從那以後,我們三人相依為命,我怕被魔教中人尋到,我們隐姓埋名,做過苦力,要過飯,被人打過罵過,甚至還在豬狗嘴下搶過吃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把三公子養大。”

“忠叔……”謝季撲通一聲跪在謝忠的面前,已是泣不成聲。

“謝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公子你能長大成人……,我便,我便。”

謝忠的話沒有說完,這主仆二人已是抱頭痛哭,而在一旁的謝朋也不禁落下淚來。鄭餘生看到此情此景心中甚是感動,眼中也泛起了淚花。

這二人哭了一會,謝忠攙起謝季,擦了擦眼淚,再次定了定神。

“又過了幾年,我夫人便生下了朋兒,我們一家四口在這江湖上漂泊。直到五年前我們一家四口不知怎麽染上了疫病,在那次疫病中我夫人病死了,當時我心灰意冷,難道天要亡我謝家,誰知道卻碰上了一個郎中,這人把我們三人的病治好。他就是這鳳凰山的醫仙,我感動至極心想若是我家公子能拜這醫仙為師卻不是件好事,于是我懇求木醫仙收我家公子為徒,可是木醫仙說什麽都不肯,于是我就跟随着木醫仙來到這鳳凰山,希望能感動他收我公子為徒,誰成想來到鳳凰山,這醫仙還是不肯收公子為徒,他說他已經有一個徒弟,不想再收徒弟了,我見拜師不成,便下了鳳凰山,當時心中想到若如在此地開家客棧,接待來此找醫仙看病的病人,豈不是一件好事,這樣我們父子三人也不用在江湖中漂泊,于是便建起了這有一客棧,誰想到憑着醫仙的名聲,來此看病的人是越來越多,我這客棧也越做越大,甚至有些人來此定居,而且最近一年又開了兩家客棧,這才有了這小小的有一鎮。”

“嗨——”謝忠道出緣由方才長出了一口氣。

“謝大哥,此事已過去多年,你們就不要過于悲傷。”鄭餘生卻是一臉嚴肅,一副深情的語氣。

“誰又能想到躲了三十年,還是被魔教找到了,既然躲不過,倒不如坦然的面對。”謝忠長嘆了一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請謝大哥放心,既然我鄭餘生遇到此事,我定要管上一管。”鄭餘生一副嚴肅的語氣,好似斬釘截鐵一般。

“那就多謝鄭三俠了,我替我家公子的亡父謝謝你。”謝忠說着便要下跪,鄭餘生見狀急忙上前攔下。“謝大哥,你又何必如此呢,鄭某定當找出那賊人,好讓三位安心。”

幾人紛紛落座,鄭餘生顯得有一絲疑惑,開口問道:“謝大哥,這有一鎮北面有一座寺廟,不知是寺廟內供的哪路神仙?”

“那是一座藥王廟,已廢棄多年,不過也有些來鳳凰山尋醫的江湖中人去那裏叩拜,那些人也只是到那裏叩拜,并無貢品祭司,更無人修理。”謝忠将藥王廟的狀況和盤托出。

“既然那賊人的動機已有,接下來就是他來到有一鎮的後的去處。”鄭餘生一副沉思的樣子。

“鄭大俠,難道你懷疑那賊人的落腳處會是那間破舊的藥王廟。”謝季剛剛哭過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正是,住客棧容易暴露身份,而這裏居民不多民房又少,也不容易隐藏。那間破舊的藥王廟卻是最好的去處,就算有人發現,也當做是來此叩拜的江湖中人。”鄭餘生大膽的假設着自己的猜想。

“鄭大俠,言之有理,不知鄭大俠什麽時候去查探。”謝忠一副期待的眼神。

“我立刻動身。”鄭餘生站起身來抱了抱拳,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三位尋間房間暫避,以免再生事端,待鄭某探查後再與三位詳談。”

“鄭大俠,我與公子,朋兒,到左手邊的第二間客房暫行躲避,鄭大俠回來時可自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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