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膽戰心驚的遭遇
後來何靜也帶我來過幾次,但還是對這個地方心有餘悸,原因就是那次的那道目光。
雖然每次換的地方也不一樣,但那感覺就是揮之不去。
這次何靜挑的地方正好是我們第一次來的那家酒吧,好像這幾年這裏的變化不是很大,跟記憶中的相差無幾。
但這次不再是一無所知,有些也是熟門熟路的。
何靜找了卡座,靠着吧臺位置,何靜點了幾瓶酒,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但她點的是烈性酒。
我借着去衛生間的理由到吧臺改了酒,換成了低度的曼哈頓和果味啤酒。
轉身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男人,他看了我一眼,我覺得好像哪裏見過,沒有怎麽在意回到了卡座。
不知何時我們的卡座上坐了兩個男人,樣子看上去很輕浮,圍着何靜說什麽,何靜很不耐煩的樣子站起了身。
他們才作罷,悻悻地離開了,但離開時還面色不善地回頭看了一眼何靜。
我趕緊走上去,何靜才臉色好看了一點。
這時服務員送來酒水,何靜也沒看,抄起一杯酒就往嘴裏倒,我連忙攔了一下,“你慢點喝,有的是時間。”
何靜沒理我,喝了一大口,擰着眉說道:“不對,這就不對,不是我點的,唉……”
眼看何靜要叫服務員過來,我趕緊攔住她,“別喊啊,是我,是我換了酒水,你點的太烈了,喝醉了明天怎麽上班。”
何靜瞪我:“為什麽要換?我就是要喝醉,這樣才會忘了所有的不愉快。你為什麽不讓我喝。”
我好聲好氣說道:“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我們邊喝酒邊聊天也可以的呀,要是你一口氣喝醉了,誰跟我聊天啊,我對這裏不熟的。”
何靜才作罷,垂下腦袋,扣着酒杯,“為什麽所有事情都跟我作對?我明明已經很努力往好裏做了,從小到大,我都很聽話,我是他們的好女兒,我不泡夜店,不亂交朋友,我也很辛苦啊。可是,還是不夠好,就因為我的一個小錯誤,他就連這個家都不要了,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居然昏了頭要擺在公司裏,還不嫌丢人。他是不是在懲罰我啊,因為我愛了不該愛的人,所以他覺得我不是他的好女兒了,我讓他丢人了,他才這樣的。”
何靜後面帶着哭腔,我靠過去拍着她的後背,“不是你的錯,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明白,有時候就挺莫名其妙的,也會不知所措,更會鬼迷心竅。可是,無論怎樣,那都是無法避免的,就像你遇到周烨,喜歡就喜歡了,愛也無法阻擋,你及時抽身是因為你覺得你們這段感情傷害到其他人的幸福了,所以你離開了。但你也知道,這樣的人很多,感情沒有先後,只有愛不愛和願不願意。”
“願意了又怎樣,還不是得分開。”何靜靜靜喝着酒。
“是啊,願意了也會分開,不願意的也會在一起。可是還是有人會奮不顧身,有人也會顧忌其他,奮不顧身的有人會說他們不知廉恥,有所顧忌的也有人會說他們委曲求全。反正不管怎樣,都會有各式各樣的言語,人就是這樣,衆口難調。可是,感情本來就不是理智的,只有理智的人和理智的選擇。”
“我其實心裏還有周烨,只是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當初我們都不理智,後來都理智了,才發現錯了很多。我們都試圖去改正錯誤,但發現錯誤一旦有了,即便是改正了也會存在痕跡,回歸的正軌也不是當初的正軌了,但我們還試圖假裝一切都跟沒發生時一樣。你說可笑不可笑。”何靜狠狠灌了一口酒。
“想明白了就好,有些事情盡力就好,結果不太重要了。”我拿過酒杯,有點口幹舌燥了。
“你還記得第一次帶我來這裏嗎,我像是看新奇世界一樣,後來還差點走丢了,要不是你,我都找不到東南西北。”我開始轉移話題。
何靜笑了笑,“對啊,好像是啊,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了,我第一次帶你過來好像就是這裏啊。其實,我那會也是第一次過來,我只是比你裝的鎮定而已。”
“什麽?你騙了我好多年啊,我還一直以為你很有經驗呢。跟着你壯膽,結果你跟我一樣。”
“哪能一樣啊,明顯我的段位就比你高一點,只是當時還能hold住場,看來我有一姐潛質。”何靜好像擺脫了之前的情緒,開心起來。
“好,不一樣,感謝一姐當初罩着,來,走一個!”我端起酒杯。
“你看,你看,這話還是我教你的吧,你當然得感謝一姐啊。”幾次跟何靜在家喝酒,何靜告訴我,喝酒就要豪爽一點,首先就要從“走一個”開始,這話一出,喝酒的意思就全乎了。
看着何靜得意的小樣,我笑着喝下了酒,這不就是朋友的意義嗎,不開心時逗你開心,開心的時候一起開心。
後面我們聊嗨了,手舞足蹈的倒是跟這裏的氣氛吻合了。
等我們走出酒吧的時候,雖然我沒有太醉,但何靜也有些七倒八歪了,走路不穩,我扶着她,她一直搖搖晃晃的不好好走路。
出來酒吧的這短短的路就撞到了好幾個人,我連聲說着抱歉,謝天謝地總算出來了。
大冷天的我一頭的熱汗,顯然何靜的車是開不回去了,我扶着她去撒稍微人少的路邊打車,門口都是人,肯定搶不到。
但就是因為我這自認為聰明的愚蠢的決定,才發生了後來的令人心驚害怕的事。
何靜一直不安分,我扶的極為辛苦,這時路邊過來一輛車,我沒有怎麽注意,注意力都在何靜身上,她想吐但吐不出來,我幫忙拍着她的背。
就是這個時候,車門忽然打開,一個男人拉住何靜就往車裏塞,我大驚喊了一聲拉住何靜,這時又來了一個男人,直接把我跟何靜往裏推。兩個男人,一個拉一個推,我們倆個都喝了酒,本來氣力就不足,很快被拉上車。
車門一關,車子立馬開了起來,我拼命瞧着車窗呼叫,旁邊的男人拿刀頂住何靜的脖子威脅我:“再叫,我就不客氣了!”
我戰戰兢兢地停住呼救,那男人一直拿刀盯着何靜的脖子,直到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周圍黑黢黢的,什麽都看不見,連路燈都沒有。
車子停在一個有亮光的地方,持刀的男人才放開何靜,何靜立馬躲到我這邊來,我抱住了何靜。
這時,我這側的車門被打開,駕駛座的男人把我拉了出去,我跌坐在地方,何靜喊了我一聲,“青兒!”
接着何靜也被拉下車,我們被分別拉着往屋子裏面走。
我們掙紮着,但都無濟于事,很快被扔在屋子中間,這是一個空屋子,但屋子裏有一個破舊的沙發和椅子。
何靜抱着我瑟瑟發抖,其實我也是,只不過我故作鎮定而已。
我才看清這兩個男人,大概四十不到的樣子,一個寸頭一個光頭。
“老四啊,今天的獵物不錯啊,本來以為是一個,沒想到啊,還有一個。哈哈哈!”光頭笑的讓我心驚膽戰。
“是啊,蘇哥,可以一人一個,也可以換着來啊,嘿嘿!”那兩人笑的極為猥瑣,我意識到他們想幹什麽了。
“你們,想,想幹什麽?”何靜哆哆嗦嗦說出一句。
那叫蘇哥的光頭走到何靜跟前,捏起何靜的下巴,“想幹什麽,幹你啊,小美人!想讓哥哥怎麽幹啊,哥哥絕對讓你爽!”
我感到絕望,突然想到賈煜,好想哭,眼淚就真的下來了。
寸頭老四走到我跟前,“呦呦呦,這小美人吓哭了,我還就喜歡女人哭,哭的越厲害越有味道,哈哈哈,小美人,慢點哭,等會哭才夠助興呢。”說着流裏流氣摸了一把我臉,還将眼淚放到嘴裏,“啧啧,味道不錯呢!”
我眼淚掉的更厲害了,怕的要死,緊緊摟着何靜,“你們,你們,你們不怕被警察抓嗎,放了我們,我們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呦呵,威脅我們,可以啊,當被我們上完了你們就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的。怎麽樣,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小美人。”寸頭的手放在我的領口上,我用手打開,結果他摁住我的手,一把撕開了我的領口,何靜吓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氣的用腳去踢,結果被他壓住了腿,他直接朝我的嘴親來。
我趕緊調轉頭,結果只是擦過臉頰和耳朵。
何靜這時被光頭拉過去壓在沙發上,何靜一直在尖叫,我聽見衣服撕裂的聲音,那光頭笑的猖狂,我卻深感絕望。
就在我一愣神的瞬間,外套被剝落,這時我外套裏的電話響了,我拼命掙紮試圖去夠外套裏的手機,可被寸頭察覺,他打了我一耳光,我跌在地方,寸頭直接壓了上來,我感到無比的絕望,大概死亡跟現在這一刻也差不多吧。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踹開,趴在我身上的人立馬起身,“你們是誰?敢打擾老子的好事,找死!”
“是嗎?敢在我面前自稱老子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你想不想試試。”雖然寸頭起身但還壓着我的腰,手被壓在身下,我無法起身看到來的人是誰。
寸頭頓時就怒了,從腰裏拿出刀就往前砍去,我趕緊起身,拿過外套裹住自己,寸頭已經被踹到地上。
我才看清楚,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是我在酒吧碰到的,一個完全不認識。
看到同伴被打,光頭也急了,撲了上去,被旁邊我不認識的男人一拳打開。
這時寸頭也起來了,與光頭站到一起,目光兇狠地盯着門口的兩個男人。
就見他們兩個又拿刀砍了上去,我趕緊跑到沙發邊,拉起何靜,何靜吓傻了都,半天站不起來。
我不知道來的人是友是敵,所以趁着他們打鬥忙亂是最好的時機,要趕緊逃。
我拉着何靜貼到牆邊,離着門口有點距離,但這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門口被他們堵着,現在根本沒辦法出去。
我發現了窗戶,但在另一邊,現在也是過不去的,我緊緊攥着何靜的手,心裏直發慌。
很快,處于劣勢的光頭和寸頭覺得打不過對方,兩人一個顏色,就朝着我們撲了過來,我知道他們的意圖,是想捉人質。
何靜吓的又大哭起來,我們縮到了角落,就在他們快要撲到的一剎那,後面的男人将椅子砸了過來,“哐當”一聲,椅子砸在光頭身上,光頭一倒,後面緊跟着的寸頭也倒地了,然後我立馬拉着何靜往門口跑。
現在也不管是敵是友了,躲過一劫是一劫。
酒吧見過的那男人站在門口,目光冷冽地飄向我們,我們立刻站住腳,站在一邊,不敢貿然跑出去。
他開口說話:“阿光,交給你了,帶去警察局。”
說完就往外走,我猶豫了一下,拉着何靜一起跟了上去。
剛邁出門口,就聽見裏面拳腳相加的聲音,趕緊跟緊了他。
外面很黑,我們剛從有亮的地方出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的跌跌撞撞,其實更多的是內心的恐懼還在。
男人打開了車燈,我們才看清楚這裏,大概是郊區吧,荒無人煙,冷飕飕的。
我們站在車邊,不知所措,不知道男人的意思。
“上車!”男人終于忍不住發話了。
我扶着何靜先上車,腳剛踏上,又停住了,“那個,先生,我們,我們想拿回我們的,包,在那個,車上。”
“命都顧不上了,還惦記着身外之物,看來不怕死啊。”男人諷刺地瞥了我一眼。
何靜趕緊拉了我,我上了車,男人發動車子,我們離開了。
其實我的心還一直揪着,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麽人,他是在救我們還是另有他圖。
何靜緊緊摟着我,我輕聲安慰着她,那男人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正好被我看到。
我趕緊低下頭,其實還偷偷不時看看外面,幸好周圍漸漸有了燈光,有了人煙,我的心才有點放松下來。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幸好今天穿的是有大口袋的衣服,也幸好手機裝在口袋裏,我看了我前面的男人,拿出手機,他沒有阻止。
電話是賈煜打來的,我趕緊接通,聲音就已經帶了哭腔,“賈煜!”
賈煜那頭立馬聽出不對,急聲問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在哪裏,我,我……”後面就小聲哭了起來。
賈煜愈發的着急了,這時,前面伸過來一只手,“電話給我!”
我楞了一下,他就不耐煩了,“快點!”
我猶豫着把手機遞給他,他一手打開免提,那頭賈煜的聲音就過來了:“你是誰?”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淩厲。
“我不是誰,只是救她們的人,賈總有興趣出來坐坐嗎?”男人語氣淡然,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地點!”
“南華56號。我想,賈總應該知道的。”男人說完就挂了電話,将手機扔給了我。
我意識到這個男人應該認識賈煜,可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所以也不能判斷出這個男人的好壞。
我将手機緊緊捏在手裏,何靜緊緊攥着我的胳膊,都有點發疼了,但我沒說,這點疼恰好可以讓我保持清醒,也可以讓何靜感覺安全一點。
車子裏靜悄悄的,我們都各懷心思。
對将要發生的我們一無所知,卻恐懼着……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閑了很多,之前3個月不動的,現在一天就是之前3個月的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