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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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福晉在穿越
作者:星隕落
文案
孝敬憲皇後烏拉那拉氏穿越的故事。
緣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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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清穿 穿越時空 重生 東方玄幻
搜索關鍵字:主角:福晉 ┃ 配角:胤禛 ┃ 其它: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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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敬是真愛
一處古色古香的老宅裏,烏那希百無聊賴的轉換着手裏的遙控器。
超大屏幕上的頻道一直不停的轉換來轉換去,就是沒有一個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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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畫面終于定格在了一個古裝電視劇上。
正是最近大熱的《甄嬛傳》。
電視劇裏,一臉滄桑的大叔胡子拉碴的憔悴道,“朕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就是朕的發妻烏拉那拉柔則”
原著中的純元皇後則被電視劇裏安到了她孝敬的身上。
不,四爺才不會這麽矯情呢,尤其還做着那麽難看的表情,烏拉那拉烏那希覺得自己的內心裏受到了十萬的暴擊,這個劇情,她真是看一次雷一次。一個不甚,她手裏的遙控器就掉落到了地上。
屏幕上的劇情就這麽進行了下去。
突然,‘砰’的一聲,宣布着超大屏幕正式報廢。
裏面的影花滋滋兩聲後化為了黑屏。
烏那希看着又砸了她一臺電視的胤禛,眼裏充滿了怒火。
“福晉,你別看這個抹黑爺的連續劇了好麽,爺很不喜歡。”胤禛皺着眉頭說道。
“爺既然不喜歡,那也不用每次都用暴力解決我的電視機啊。”烏那希說話的語氣毫無波瀾,對胤禛,她現在連生氣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爺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胤禛看了一眼又被他報廢的電視機,眼裏對烏那希帶了一點歉意,他不應該用福晉的東西來出他的氣的,可每次他的動作都是行動快過腦子,誰讓這部電視劇真的犯了他的忌諱了呢。
“胤禛你還是離開一段時間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烏那希在手機上給胤禛定好了兩張機票,她要把胤禛給送離她的身邊,越遠越好。
你想靜靜不是該你出去嗎?胤禛被烏那希趕出門的時候想到。
“四哥,上車。”十三開着車一身短打的來接胤禛了。
“你怎麽過來了?”胤禛疑惑道。
“是四嫂給了我兩張票,讓我帶你去旅游散散心。”胤祥笑着回答道,車上的導航目标直指機場。
兩人坐上了飛機後,胤禛帶上太陽鏡,閉目假寐了起來。
胤祥看了一下他們的目的地,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地點居然是這個季節最熱的地方,這是去度假?
他推了推胤禛,“四哥,你知道咱們的目的地麽?”這個地點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四哥的風格啊。
“不知道啊,不過應該是一個很涼爽的地方吧。”烏那希做事向來都很得他的心,他苦夏,烏那希肯定會把地點安排好的。
胤祥默默的把地址遞給了胤禛,“四哥,你這是做什麽事情得罪四嫂了?她這樣給你穿小鞋。”
胤禛看到地址後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就是砸了家裏幾臺電視機,福晉不應該是這麽小性的人啊。”
“四哥你為什麽要砸電視機啊?”胤祥奇怪的道。
“因為福晉老是把頻道調到黑爺的電視劇上面。”胤禛有些頭疼的道。
“哥,這不是四嫂的錯,估計是那部劇太熱了,好多頻道都播出呢。你不砸電視機,四嫂說不定一會就調到別的頻道上去呢,畢竟四嫂也不見得看的慣黑你的電視劇。”胤祥想到自己電視機裏面好多一直循環播放的那個電視劇,也有些頭疼,黑他四哥的電視劇他也沒有看過,不過誰讓它知名度太廣,他也是聽過那麽一耳朵的。
胤禛:“……”。
家裏,烏那希把破碎掉的電視機給打擾幹淨,順便拔下了電視機的插頭。
突然,被拔掉的插頭上出現了一股細微的電流,擊在了烏那希的身上。
下一刻,房間裏就失去了烏拉那拉烏那希的蹤跡。
烏那希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情況,白茫茫一片的,讓她的視線受到了阻礙。
其中幾個模糊的光點在她眼前晃動着,烏那希伸手抓向了其中一個光點。
突然,在她手上的那個光點憑空出現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她給吸了進去。
烏那希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她的處境有些不太妙。她被困住了,身體絲毫動彈不了。
“老四想娶烏拉那拉氏嫡出小姐為妻,你怎麽樣看?”皇帝問向了胤禛的生母,烏雅氏。
有人在說話,烏那希的動作安靜了下來。
“一切全憑皇上做主便是,妾均無異議。”烏雅氏心下嘆息,胤禛死活要求娶柔則,她這個做娘的到底是擰不過胤禛這個做兒子的。只是胤禛府裏的宜修已有身孕在身,也不知道她答不答應給自己的姐姐騰出嫡福晉的位置。
“嗯,既然是胤禛一意孤行,那朕這邊就對承伯公多做補償了。”畢竟人家也不能白損失一個兒媳婦不是麽。心裏這樣想着,皇帝不由得對胤禛更加的看不上眼了。耽于美色之人,往後能有多大的出息。
他在責怪胤禛的同時,卻忘了他和這個兒子的行事作風如出一轍,他同樣是耽于美色之人。
“是。”烏雅氏笑得勉強了起來,她這才記起柔則身上還有一樁婚事在身呢,而胤禛,說的難聽一句,這是在行強搶□□之事啊,哪怕柔則心裏也是願意的,可這個名還是讓她兒子胤禛給擔上了。
不由得,烏雅氏在心裏對烏拉那拉柔則的評價就更低了一點,僅名聲一道,她還沒嫁進來呢,就給胤禛抹了黑,柔則那柔弱的性格那就更不用說了。
聽見他們的對話,烏那希的心中升起了一種明悟,不過她現在的身份又是什麽呢?為什麽這兩人好像看不到她呢。
“那朕就下旨賜烏拉那拉家的嫡出柔則為胤禛的嫡福晉了。”皇帝拿起筆來就在明黃的聖旨上寫了起來。
寫完後,他拿出玉玺就要蓋下。
烏那希看着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聖旨,不由得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
不,她不要她孝敬的名聲被烏拉那拉柔則所玷污。
突然,皇上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他手中的玉玺蓋下去後居然根本就不顯示印記。可不對啊,玉玺底部明明沾有印泥的。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道聖旨,內容并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也算是中規中矩吧。那問題出在了什麽地方?
“皇上?怎麽了?”烏雅氏上前輕聲詢問道。
“玉玺蓋不上這道聖旨上去。”皇帝眸色暗沉的說道,他剛才試了一下,別的地方均能蓋下去,就是這道聖旨上偏偏就蓋不下去。
烏雅氏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玉玺承國之重,這是不同意這道聖旨的意思麽。
“不管是什麽東西作妖也好,還是這道聖旨真的不能下達也好,看來烏拉那拉柔則是與胤禛的嫡福晉之位無緣了。”皇帝沉聲道,心思急轉。帝王多疑,玉玺這個征兆是否代表着上天對他的示警。
聽到柔則與胤禛嫡福晉之位無緣,烏雅氏不知心裏是歡喜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
“皇上,既然柔則做不成的胤禛的嫡福晉,那給柔則一個側福晉之位也是好的啊。畢竟柔則和胤禛兩情相悅,妾實在是不忍心他們家分開呢。”烏雅氏梨花帶雨的哭泣道,不管怎麽樣,烏拉那拉家的那份助力她是不會讓它從胤禛身邊溜走的。
“唉。”想起感情之事,皇帝心裏亦有所觸動,他心念一動,換了一張空白的聖旨,在上面填寫上了新的內容,他再次拿了玉玺蓋了上去。
見到這次胤禛嫡福晉的人選變成了烏拉那拉宜修,烏那希撤回了自己的力量,讓玉玺暢通無阻的蓋了下去。原本就該是正妻之位的烏拉那拉宜修,就讓她拿回自己本該就有的地位吧。
看到烏拉那拉宜修為嫡福晉的聖旨順利的落下,皇帝眼睛一眯,上天對他的示警之人,是胤禛還是那個烏拉那拉柔則呢?
“朕聽說胤禛說過側福晉如果有了身孕,他就請封她為嫡福晉,這事是也不是?”皇帝問向烏雅氏。
“……是,胤禛是說話這些話,現在他府裏的側福晉已經有了身孕了。”烏雅氏沉默了一下說道。
“真是天意如此啊,看來是上天都看不慣胤禛的出爾反爾啊。”皇帝搖頭道,把手上的聖旨遞給了烏雅氏看。“看到沒,上天都承認那個側福晉轉正呢,烏拉那拉柔則的聖旨,根本就不被承認。”這真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烏雅氏看到封烏拉那拉宜修為嫡福晉的聖旨上面醒目的玉玺印記,心中翻湧不止,剛才,烏拉那拉柔則的聖旨上蓋不上印記,她在一旁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舉頭三尺有神明啊,這一刻,這對一直同床異夢的兩人心思驀然撞到了一起。
烏拉那拉宜修為胤禛嫡福晉的聖旨被頒布了下去。
雖然烏那希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玉玺裏,而不是在中宮之主的寶印裏,可卻無損于她看這場大戲。
身為胤禛的妻子,她絕對不會讓這個胤禛毀了他的名聲的。
☆、宜修為胤禛嫡福晉
接到封烏拉那拉宜修為胤禛嫡福晉的旨意後,胤禛整個人都愣住了。
為什麽他嫡福晉的人選會變成了烏拉那拉宜修,而不是柔則。
“說,是不是你暗中使了什麽手段才讓皇阿瑪改變主意的。”待傳旨的太監離去後,胤禛質問起與他一同接旨的烏拉那拉宜修。
宜修原本欣喜若狂的心情頓時就沉入了谷底,“爺,妾只是一介後宅婦人,您真是太高看妾了。”她要是真有左右皇上聖旨的本事,她以前還會被他們逼得一步步後退?
胤禛話說出口後也知道有點不妥,烏拉那拉宜修只是一介庶女,說她有左右皇阿瑪聖旨的本事,說出去他自己都不相信。
既然如此,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了呢?
“你要記住,哪怕你成為了嫡福晉,柔則以後進府了,你也要對她恭恭敬敬的。”胤禛甩袖離開,他要去烏拉那拉府裏盡快安撫柔則。
只留烏拉那拉宜修徒留原地。
“福晉。”剪秋不禁出聲道,她真為小姐不值,大小姐在府裏一直都壓着小姐也就罷了,可現在小姐都已經嫁人了,她為什麽還要上趕着追過來呢,真是太不要臉了。
“我們回去吧,你去給我準備件披風。”宜修沒有多說什麽,現在明明是豔陽天,她卻居然感覺到了來自骨子裏的寒冷。
爺居然放話讓她這個嫡福晉對一個側福晉恭恭敬敬的,這還是往日那個最注重規矩的爺麽,這段時間,她對他真的感覺到好陌生。
柔情蜜意的良人轉身就對她換了一個面孔,只是因為他有了心愛的女人了。
那曾經對她許諾過的誓言現在又算什麽啊?
宜修摸了摸現在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充滿了笑意,“孩子,額娘只要有你就好了,也只有你才是完完全全屬于額娘的了。”家人、夫君,都被姐姐給搶走了。
宜修說的這話顯些讓剪秋落下淚來,“福晉,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這樣對小主子才更好呢。”比起主子健康的身子來,大小姐那風一吹就倒的體格可比不上。
“是啊,我要好好的才行,不能讓嫡母再看了我的笑話不是。”宜修嘴角含笑道,既然連上天都站在了她這一邊,她也不能辜負了上天的一番美意不是麽。
烏拉那拉府邸,烏拉那拉一家人一整天都呆在府裏等候着皇上的旨意,他們滿懷欣喜的接了聖旨後,誰承想他們預想中的嫡福晉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側福晉之位。
“公公,這道聖旨會不會寫錯了?”烏拉那拉夫人給傳旨的太監塞了一張銀票,打聽道。她的寶貝女兒怎麽會成為四爺的側室呢。
那個傳旨的太監笑眯眯的收下了銀票,“夫人啊,聖旨沒傳錯,皇上說了,有過婚約的女子當不得皇子阿哥的嫡福晉。”他如實說道,也不怕得罪烏拉那拉家,畢竟烏拉那拉家在皇上面前估計還沒他這個太監得臉呢。
烏拉那拉夫人的臉色猛的一白,身子微顫。
“多謝公公跑這麽一趟了。”烏拉那拉大人上前和人寒暄到,沒一會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待人走後,烏拉那拉大人的臉色猛的板了下來,“愚婦,看看你做的好事,現在柔則從好端端的夫人現在變成了一個側室,你這個當額娘的心裏舒服了吧。”他心裏氣憤不已,柔則的未來算是斷送在了她親額娘的手裏了。
“老爺,我們柔則哪怕是妾室,那也是皇家的妾室啊,不是那一家夫人之位可以比拟的啊。”烏拉那拉夫人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有些不敢去見還在等好消息的女兒。
柔則那麽虛弱,她哪裏受得了這個打擊啊。
可不管怎麽樣,消息還是傳到了烏拉那拉柔則的耳朵裏。
她嘴邊一直挂着的笑意收斂了下來,她沒有成為四郎的妻子麽。
一想到胤禛身邊以後會有別的女人陪伴,她的胸口就一陣氣悶。
她不願意,也不想見到那個場面。
皇宮裏,皇帝正在試驗着什麽。
他再一次蓋下玉玺的時候,不禁已經了然于心了,果然,只是烏拉那拉柔則這個名字不能出現在聖旨上而已。
“莫非那個女人有什麽奇特之處?”皇帝呢喃道,可惜的是那個女人已經被賜給胤禛做側福晉了,不然他就召她進宮來看看了。
烏那希全程觀看着,有些百無聊賴。
現在離那場後宮大戲開鑼還有好多年呢,現在的後宮帝王專寵一人,別的後妃都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要是沒看宮鬥電視劇,烏那希這個後宮之主都不知道後宮還有那麽多的花樣能玩呢。
後宮的日子若真是如此的‘精彩紛呈’,胤禛後宮裏的那些後妃日子又哪裏還會那麽無聊呢。
她好歹還管理着後宮,算是有事做,日子過得還算有趣些。
真正讓她喜歡的還是她逝去之後的這些時間裏。
沒一會皇上的心上人,解語花來給他送湯了,烏那希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這個世界可真亂,妃子都随便可以進養心殿。
烏那希悄悄的分出精神力來到了烏拉那拉宜修的身邊,聽說她肚子裏的孩子叫弘晖。
雖然此弘晖不是彼弘晖,可是不妨礙烏那希對這個孩子的喜歡。
弘晖自從個子長大後,就和他福晉去各地去游玩了,她已經很久都沒見過弘晖小時候的樣子了。
烏拉那拉宜修正在給肚子裏的孩子讀書,時不時的撫摸一下她的肚子。
能在嫡母的百般算計下,宜修還能偷偷的自學醫術,足以證明她的聰慧。
後期若不是膝下唯一的孩子夭折了,她的心不得不都放回了胤禛身上,她後面也不會因為愛而不得的嫉妒做錯那麽多事。
而很多孩子都不應該夭折在她的手上。
她既然已經成為了皇後,那就應該好好的履行自己身上的職責。
“讓我來教你如何成為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後吧。”烏那希化作一道白光融入到了烏拉那拉宜修的身體裏。
入夢術,只要宜修睡下後,她就能見到她。
傍晚,宜修梳洗好後坐在床邊,“今天爺沒有回來麽?”她問剪秋。
“回福晉的話,四爺今個沒回府。”剪秋回話道。
宜修的眸色一暗,今天是皇上冊封她為嫡福晉的第一天,爺這點面子都不留給她麽。
“既然爺沒回來,那咱們就鎖門歇了吧。”宜修悶悶不樂的讓剪秋熄了多餘的蠟燭,只留一個做照明之用。
剪秋給宜修掖好被子,去了小床處歇息。
宜修還以為今天還能夢見胤禛呢,卻沒想到換了一個夢境。
“這裏是永壽宮!”宜修四處打量着,認出了這是宮裏的一處宮殿。她怎麽會來到永壽宮呢?
永壽宮門原本是緊閉着的,就在宜修靠近的時候,它無風自動的打開了來。
烏那希端坐在永壽宮裏等着宜修的到來。
“你是誰?”宜修問道,她記得永壽宮裏的妃子不是眼前這位的。
“我是以前在永壽宮裏住過的人。”烏那希淡淡的道。
宜修的腦海裏飛快的閃過歷代的後妃畫像,卻沒有一個可以和眼前之人對的上號的。
“你不用費心了,宮裏并沒有我的畫像。”烏那希失笑道,一個嫁接過來的朝代,哪裏能找得到她的畫像啊。
“那,我現在是在夢中麽?”宜修疑惑道,她好像能清晰的知道這是一個夢境,這和她以往做夢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是啊,這是在你的夢裏,我現在就是在給你托夢呢。”烏那希笑着道,一點也不怕她說的話吓到宜修了。
“你我素不相識,為什麽要托夢于我呢?”宜修皺眉問道,她的膽子比烏那希想象中的還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你我雖素不相識,但你我之間的淵源卻頗深。”烏那希嘆息一聲,心裏很不願意烏拉那拉柔則安上她的谥號。
比起以色侍人的烏拉那拉柔則,烏那希還是更中意眼前的這位烏拉那拉宜修,若她的谥號真的要被安到別人的身上的話,那她希望那個人會是烏拉那拉宜修,而不是胤禛心中摯愛柔則。
胤禛最愛的人是他的皇後,每每想起這句話,烏那希身上就不禁冷的發麻,這話忒矯情了。
“淵源?”宜修不明白她一個皇子福晉和一個已經逝去的後妃之間有什麽淵源。
“我是為了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而來。”烏那希看着宜修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既然都已經走了這麽一趟了,她也應該做點什麽了。
“我的孩子。”宜修摸着自己的肚子擡起頭問向烏那希。
“您知道我肚子裏孩子未來的命運麽?”宜修也不知道自己在說着什麽,預知未來,哪怕這個人能給她托夢的人也做不到吧。
“這個孩子是個小阿哥,自生下來後就不得自己阿瑪的寵愛,三歲而夭。”烏那希看着宜修的肚子,眼裏帶上了憐惜。
這個可憐的孩子,他的名字還是從弘晖那借過去的呢,他本身他父親連個名字都沒給他取。
從這點上,柔則做嫡福晉後,真是失了大職了。
也許她知道這個孩子的處境,可她就是沒有過絲毫作為。
她把自己妹妹內定的嫡福晉給半路搶走了,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愧疚。
一般人,哪有她那麽強大的心理啊。
☆、柔則進府
烏那希說的那些話,宜修是一個字也不相信的。
“不會,爺不會這麽對待我和孩子的,他承諾過我的。”宜修咬唇低聲道,也不知道是想說服誰。
“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你寧願自欺欺人麽?”烏那希有些好笑的看着宜修,眼前的這個女子臉上還有些稚嫩之氣,她離未來那個笑裏藏刀,口蜜腹劍的皇後之路還差了好大一截呢。
只是,以孩子夭折為成長的代價,就太過于沉重了。
那種感受她也經歷過,所以她知道那種痛。
“你現在不是該沉溺于過去的時候,你還是先想辦法把你的孩子給保住吧。”烏那希沉聲道,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稚嫩的宜修才會這麽沉迷胤禛的柔情中了,她敢肯定,若是未來的那個皇後宜修,讓她選擇孩子還是胤禛,她肯定都不會帶有絲毫猶豫的。
不是因為心裏不愛胤禛了,而是心裏有了更愛的人取代胤禛了。
比起胤禛來說,宜修更願意為了自己的骨肉而付出所有。
“我的孩子是怎麽夭折的?”宜修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她抱緊了自己的肚子,現在這個孩子還在她的肚子裏。
“孩子和你姐姐同一時間生病,胤禛把太醫都叫到了烏拉那拉柔則那裏,一個太醫都沒有給你兒子留。”烏那希毫不留情的開口道。哪怕後來宜修殺了柔則,她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姐姐。”又是姐姐,她搶走了阿瑪,她黯然傷神過。知道姐姐搶走了胤禛,她也曾因為嫡庶退讓過。可她為什麽要把她的孩子也帶離她的身邊啊。
孩子生病了,卻沒有太醫在身邊的結果她又怎麽會想不到呢,她的孩子有可能就是那樣去了。
他若是一般的小病,她估計也不會想去勞煩太醫的。
可是,胤禛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骨肉夭折,他何其殘忍。
“男人變心了,你也要從他身上把自己的心及時的收回來,這樣才能少受傷害。”烏那希這話對宜修是有點早,卻不得不說。
無欲則剛這個境界她是達到了,可是宜修,她到死都沒有放下。
“我以後會把心思都放在孩子的身上的。”她不會讓那個可怕的未來實現的,哪怕她的孩子注定不容于世,她也想與天争一争。
宜修說的這話,烏那希信,只不過她的心在孩子沒了後,又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胤禛身上而已。
“嗯,我也會教你如何做好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後的。”烏那希走到宜修的身邊說道。
宜修瞳孔猛的一縮,“你是說,爺以後會成為……”。那個稱呼她說不出口。
烏那希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這個世界,未來站在權利巅峰的人三個人,都沒有對他們的本職工作盡職盡責過。
可眼前的這個宜修還有挽回的價值,另外兩個,她見了都鬧心。
真想叫四爺看看有人披着他的名義,幹的那些腦殘事。
有本事,他就像砸電視機一樣把這個胤禛給砸了啊。
“那你的身份……?”宜修疑惑道,教導皇後,這可不是一般的後妃能誇的下海口的。
莫非,她是哪一任皇後?
宜修心裏驚疑不定。
“噓,不要探究我的身份,你只要知道我有資格教導你就行了。”烏那希對着她輕搖了搖自己的手指頭。
宜修點點頭,這一天晚上,對她的沖擊太大了,也不在乎這麽一點了。
“我問你,待你姐姐進府後,你當如何行事?”烏那希問宜修。
“在知道這件事情前,姐姐進府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待她的。可是在知道這件事情後,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麽态度去對她了。”宜修撫摸着肚子,滿嘴的苦澀。她打心眼裏不想放過柔則,可是現在孩子還在,她也沒有直接去對付她的一個借口。
“你姐姐最大的資本就是她那天下無雙的容貌,自古以來,容貌無雙者,皆是帝王的寵妃。既然是寵妃麽,那無嗣也是一件情有可原的事啊。”烏那希淡淡的道,柔則誕不出子嗣來,這對他們三個人都好。
宜修一瞬間就想到了柔則無嗣的種種後果,越想越覺得是一個好辦法。
柔則就讓她守着胤禛去過日子去吧,而她則可以把心都放在孩子身上。柔則無所出,那她們之間也就沒有了直接的利益沖突。
“我的醫術雖然可以給柔則下藥,但是我的醫術比起那些有名望的太醫到底還是淺顯些。”宜修眸色一暗,她的醫術只是自學成才的,屬于野路子。
“柔則可以無嗣,但,四爺不可以無嗣,這件事,你懂?”烏那希歪着頭道。
宜修臉上的汗刷的流了下來,她真沒想着從胤禛那一方面着手的。
那麽眼前這位前輩的意思就是,“您不讓我對四爺其他的子嗣動手腳麽?”是這個意思麽?
“你也是一個母親,對于那些威脅不了你孩子地位的那些孩子就放過吧,畢竟他們某種意義上也是你的孩子。”嫡母嫡母,這其中代表的含義可不像表面那麽簡單。
“我的孩子麽?”宜修呢喃道,“我會盡量對他們也視同己出的。”哪怕心裏他們還會被區別對待,但是面上她會做到最好的。
看到宜修這個樣子,烏那希微微眯了一下杏眼,未來宜修是為了對胤禛的愛才對那些孩子下手的?還是為了她的大阿哥年幼夭折心裏不平衡才動手的?
這個原因除了當事人,誰也不會清楚。
……
“那不是夢!”宜修醒來後低聲道,她到現在還能回想起夢裏的那些細節,顯然這是做夢醒來後絕對做不到的事情。
真的有人來給她托夢了,還告訴了她未來的大概發展。
宜修猛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若是在知道未來的情況下,她還能走上老路,那也就不是她烏拉那拉宜修了。
命,她從未信過。
既然她原本既定的側福晉命運已經被人給改寫了,那未來,她能做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宜修起身梳洗,讓人打開了庫房的存貨,她親自給自己姐姐挑選起了東西。
胤禛知道宜修這一番舉動後心裏很是滿意,看來她是把他的告誡給聽進去了。
昨天他哄了柔則一天,總算是讓柔則安定了下來。再加上柔則知道了嫡福晉是宜修後,也沒有那麽不開心了,他走的時候柔則甚至都露出了笑意。
“爺,您看妾列出來的單子還滿意麽?不夠妾再給姐姐添點。”宜修笑着道。
“夠了,你辛苦了。”宜修列的單子讓胤禛感到很滿意,他用手拍了拍宜修的手,欣慰的道。縱然上面的東西比不得皇室正經的嫡福晉,可也遠遠的超過了所有的側福晉了,看來這份單子宜修是用了心的。
“妾不辛苦,畢竟你們兩個人是妾的親人,妾心裏甜着呢。”宜修抿唇而笑道,嬌羞的低下了頭。姐姐,衆矢之的,你準備好接招了麽。
胤禛看到宜修這個樣子,不由得更加的滿意起來,這才是賢妻美妾啊。
柔則不能成為他的嫡福晉的那口氣也不禁在心頭裏散開了。
宜修身為嫡福晉,辦事的時候都讓下面的人仔細辦了,她則安靜的安起了胎。
在宜修的操辦下,烏拉那拉柔則高調的成為了胤禛的側福晉。
那份重禮,哪怕烏拉那拉夫人百般挑毛揀刺也沒挑出個錯來,反倒是樣樣都極合規矩,同時卻也是側福晉應有的最高規格。
“你妹妹既然是四爺的嫡福晉,那你以後在府裏可不要對她客氣,有什麽需求你就直接告訴她,她都會幫你辦到的。”臨出烏拉那拉家大門前,烏拉那拉夫人拉着烏拉那拉柔則的手不停的叮囑道。她知道這個女兒實心眼,比不得她那個庶妹心思靈活。原本該是她女兒的嫡福晉之位既然被她給搶走了,那她就合該對她的柔則多做些補償。
“額娘,女兒知道了。”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柔則今天一整天都臉紅心跳的,自己額娘說的話,她連忙應了下來。
就像還在自己家一樣,有事,找妹妹。
“福晉,大小姐快要到了。”胤禛府裏,剪秋心裏滿是不樂意的向宜修禀報道。
“好了,別把你的不高興給表現出來,你看你,你撅起來的嘴巴都能挂上油壺了。”宜修調笑剪秋道。
“小姐。”剪秋又急又氣,原地直跺腳,她這真是福晉不急丫鬟急啊。
“側福晉的新房準備好了麽?”宜修問起了另一件事。
“已經好了。”說起柔則的新房,剪秋又不淡定了,小姐給大小姐選的那個位置,可是比主院離前院還近的一處院子呢,她真不知道自家小姐心裏在想什麽。
“那就好,你去忙吧。”宜修笑着支走了剪秋,回到屋裏後,斂下了笑容。
縱然已經做過那麽多的心裏建設了,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沒有表面上那麽的開心。
她曾問過那個前輩,“我輸給姐姐哪裏了?明明是我先遇到爺的。”
“你縱然性子賢惠沉穩,可是你的顏色和你的姐姐比不了。”那位前輩看着她無所謂的道。
你很好,可胤禛就是看中了柔則的容貌。
縱然你再千好萬好,也比不上別人的一個優點。
“膚淺。”想起胤禛,宜修苦笑道,像柔則那般有才情的女子,不在少數,可是像柔則那樣絕色無雙的容顏,卻是世間少有。
胤禛說他看中了柔則的才情,誰信。
☆、年氏側福晉
柔則進府的這幾個月裏,胤禛從未踏足過別的房裏。
一時間,後院裏不禁酸醋滿天飛。
不過她們也不敢鬧到宜修這裏,畢竟她可是側福晉柔則的親妹妹。
鬧出事後,她還不定會幫誰呢。
宜修的肚子這段時間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了起來,一時間,她的身子不便了起來。
院子裏的那些風風雨雨她也不關心,現在天大地大也沒有她的孩子大。
府上的事務她也都交到了一個老人的手裏讓她管着,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那個姐姐,若是論風情,一院子的人也比不上她,若是論庶務,她那個嫡母根本就沒教導過她那個姐姐。
柔則也不見得有多想管事,她有寵在身,府裏不管是誰當家也不會少了她的東西。
沒有庶務壓身,她也能更好的和胤禛風花雪月。
柔則進府沒幾個月後,宜修就到了生産的日期。
産房裏,宜修正值最虛弱的時候,她卻突然想到了胤禛,“爺呢,爺在不在門外?”她拉着剪秋的胳膊問道。
“小姐,不,福晉,側福晉說她不适應這血腥的場面,四爺正陪着側福晉呢。”剪秋顯些落下眼淚來,她的主子現在正為那個男人生死一線,那個男人卻因為別的女人怕血腥,對正在生産的妻子視而不見。
生平第一次,剪秋為自己主子不值起來。
宜修眼裏的神采灰暗了下來,她還在期待什麽呢?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麽呢?
她還真是可笑啊。也許,在姐姐和胤禛眼裏,她就是一個笑話也說不定。
宜修驀然咬緊了牙關,使勁一用力,把孩子給生了出來。
君若無情我便休,自此以後,她只為了自己的孩子而活。
“恭喜福晉,是個阿哥。”穩婆把剛出生的小孩子放進溫水裏,洗淨孩子身上的一身污垢。
沒一會,産房裏就傳來了孩子響亮的哭聲。
穩婆把包在襁褓裏的孩子抱到了宜修的身邊。
原本孩子出生後,是該抱給自家阿瑪看的,不過這個孩子的阿瑪不在外面,穩婆也就沒有讓孩子去外面吹風。
“放在我的旁邊吧。”宜修嘴裏含了一片上等的參片,讓她身上留了些力氣,能讓她看到自己孩子出生後的第一眼。
待看到現在還紅彤彤皺巴巴的兒子後,宜修笑了起來,這個孩子啊,就是以後她活着的唯一希望了。
為了他,她也要撐下去才行啊。
随後宜修就脫力的閉上了眼睛,旁邊小阿哥陪着,忠仆在外面守着。
宜修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掌燈時分了,她的旁邊,孩子剛剛吃飽了,現在正打着奶嗝呢。
“福晉,四爺和側福晉過來看了一眼就走了。”剪秋禀報道,她低着頭不敢去看自己主子傷心的臉色。
“我知道了。”宜修聽到後臉上無喜無悲,她扭過頭看到自己身邊的孩子後,一臉的心滿意足。
真是可惜啊,這種天倫之樂,姐姐和胤禛是一輩子也享受不到了。
她相信,柔則生産的時候,胤禛一定會守在他的身邊。可是,她從一開始就把見證胤禛柔則情深的那個時刻給斬斷了。
宜修出了月子後,又拿回了府裏的管事權,她的身邊除了多了一個小團子外,日子過得甚無波瀾。
烏那希自從‘弘晖’出生後,來的更是勤快了。
每天她都要過來看看小包子。
“我兒子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看來天下的孩子都一樣,小的時候不是睡了吃就是吃了睡。”烏那希蹲在宜修孩子的搖籃前說道,眼裏仍就直勾勾的看着搖籃裏的孩子。
剛出生之時那個紅彤彤的小嬰兒,在他額娘細心的照顧下,已經變成了一個白胖的團子了,越看越是可愛。
有了孩子這個共同語言後,烏那希和宜修之間的距離迅速的拉進着。
這種悠閑的日子直讓宜修以為她今後的日子就這麽過下去了,不過可惜不是。
事情的轉變發生在府裏又一次接旨的旨意上。
這幾年府裏依舊只有宜修所出的大阿哥活了下來,其餘的孩子不是中途流産就是夭折了。
這其中,哪怕宜修做了努力依舊沒把孩子給保下來。
“看來是事不可為啊。”烏那希沉聲道,看來女主沒出現之前,胤禛是別想有很多阿哥了。
宜修看到這樣的狀況後又對自己孩子加大了保護力度。
“年氏要進府了。”烏那希低聲說道,這個年氏,可跟她那個對她恭順有加的年妹妹比不了。
“嗯,我早就心裏有所準備了,時間上也快要到了。”宜修笑着道,沒有一點的不樂意,“聽你說,年氏是寵妃,也不知道她比起我這個未逝的姐姐怎麽樣?”
論寵愛,後院裏還沒人能比得了她的姐姐呢,哪怕這些年來她無所出。
原著中,年世蘭和柔則一直未碰過面,可是現在,兩代寵妃就要面對面,烏那希心裏不禁起了看戲的心。
火星撞地球這種戲碼可是不常有啊,年世蘭性子潑辣,烏拉那拉柔則性子也不是好相處的。
有了年家的勢力,胤禛也就離那個位置不遠了。
為了年家的勢力,柔則的寵愛難免會分一些到年世蘭的身上。
皇帝給胤禛指定的年側福晉即将進府,柔則不由得又鬧了起來。
她當胤禛的側福晉已經是委屈了,可沒想到如今這唯一的側福晉頭銜也要與人共享了。
“柔則,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我發誓不會讓她動搖你的位置的。”胤禛抱住柔則的腰,不讓她繼續發火。
這幾年,原本就姿色出衆的烏拉那拉柔則在胤禛的寵愛下和宜修的縱容下,褪下了原本的青澀,變得風韻無限起來。
胤禛的對柔則的愛意不禁更加深了起來。
除了柔則沒有為他誕下孩子這一個遺憾,胤禛對柔則心裏無不滿意。
“四郎,妾真怕你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柔則哭泣道,她真怕自己額娘所說的失寵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四郎若是不愛她了,那她活着也就沒意思了。
烏那希看着下方兩個人說着肉麻至極卻絲毫不臉紅的話,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要是她手邊有錄像機就好了,還可以拍下來留作紀念,以後也能拿出來笑話胤禛。
不管柔則心裏再在意,也阻止不了年世蘭的進府。
胤禛臉上也陪同柔則寫滿了不甘願,至于他心中何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正年世蘭進府後,胤禛一連在她那裏歇息了七天。
這是曾經柔則才有過的待遇。
“妹妹見過姐姐。”臉帶紅暈的年世蘭向宜修請安道,只尊稱了宜修一句。
至于其他的人,她都無視了。
“年氏,你懂不懂規矩,在座的各位可都算是你的姐姐。”宜修還沒說話,柔則就搶先發話道,年氏那目中無人的樣是給誰看啊。
“柔則側福晉這話可說錯了,你我同是側福晉,一樣的輩分,若你當的起我年氏的一聲姐姐,那我也當的起你一聲姐姐啊。”年世蘭沖着柔則翻了一個白眼,同是側福晉,居然想壓在她身上,門都沒有。
“你想讓我叫你一聲姐姐,就憑你。”柔則不禁睜大了眼睛,這輩子,活了這麽大,她還是第一見和她這麽直白作對的人呢。
“哎。”年世蘭看着柔則應了一聲,“妹妹啊,你這聲姐姐,姐姐算是應下了。”
反應過來後的柔則看着年世蘭氣紅了眼,“不要臉,你不要臉。”柔則都快要被年世蘭的厚臉皮給氣哭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求助似得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妹妹。
宜修很是頭疼的看着這一場鬧劇,她有這功夫應付她們,還不如多去看兒子兩眼呢。
“年側福晉,你到底是新來的,還是謙虛一點的好。”宜修不輕不重的敲打着年世蘭,話裏讓人一點也沒聽出她的怒氣來。
“是,妾知道了。”年世蘭從善如流的答應了下來,原本她這次胡攪蠻纏的目的就是不讓胤禛後院衆人小觑她這個年側福晉。如今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她也不妨給四福晉這個面子。
畢竟她如今還是側福晉不是麽。
待衆人都走後,柔則則留了下來。
“你看那個年氏,她要是成了我姐姐,那不是也壓了你一頭麽,你怎麽就一點也不急啊。”柔則的話脫口而出道。
宜修嘴角抽搐了一下,想提醒柔則,如今她為嫡福晉,按理來說,她也是她的‘妹妹’。
不是她嘴上占一下便宜,她年氏就真的成為她‘姐姐’的。
不過看到柔則那喜形露于色的表情後,宜修咽下去了嘴邊的話。
就柔則那個腦子,說了她也聽不懂。
柔則能一輩子愚蠢下去,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幸福呢。
真希望胤禛不要把柔則那天真的願望泡沫給戳破了。
以色侍人的下場,她這個妹妹真為她這個天真的姐姐‘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佛系寫手:你想看什麽我就寫什麽
佛祖割肉喂鷹
我可以割腿肉喂你們
圈地為坑,立地成佛
海枯石爛,官方倒閉
我也不會動搖半分
這本書,我誓要将佛系進行到底。
☆、宜修善心
柔則悶悶不樂的走了。
關于她和年世蘭的争寵之戰才剛剛開始呢。
胤禛放不下柔則,可他也同樣放不下能給他帶來更多利益的年世蘭。更何況,年世蘭的姿色并不差,離開了她那個哥哥的加成,她也有足夠的資本讓胤禛駐足。
宜修是放下了一切,可以帶着平常心去看他們之間的戲,後院其餘的人則是不甘心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那三個女人已經包攬了這個院子裏的所有榮耀和寵愛,讓她們平時只有一點肉沫吃。
她們沒有寵愛沒有地位,所以只能龜縮不出,只是,到底心不甘,情不願。
如此一來,柔則和年世蘭的争端就擺在了後院的臺面上。
柔則看年世蘭這個和她一起分享胤禛寵愛的人分外不順眼,年世蘭也打心底裏沒看起過後院的那些女人。
“柔則那個女人能讓她一個庶妹爬到了她的頭上,可見是一個多沒有本事的人啊。我啊,反倒是更要防着那個嫡福晉烏拉那拉宜修,那個女人才不是個簡單角色呢。”年世蘭嘴上是這麽說着,可她心底是一點也不對宜修發怵的,畢竟,在胤禛的後院裏,她的出身是最高貴的。
再說了,胤禛的心就從來沒在那個宜修身上過。
反倒是柔則經常和她争取胤禛的寵愛。
想起柔則那絕世無雙的容顏,年世蘭的眸色暗了暗,她自認為自己是一朵絢爛奪目的芍藥,卻不想有一日會見到比她還要美三分的人。
“那姐妹倆一個有身份,一個有寵愛,專門都是來和我作對的。”想起胤禛,年世蘭的心裏越發的酸楚,她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胤禛的寵愛,一點都不想。
主院,烏那希正在和宜修交談。
“胤禛登基的時間快到了,你做好準備了麽?”烏那希手看着外面正在玩耍的大阿哥道。
這輩子,在宜修的努力下,她的孩子提前讓胤禛給他取了名字——弘晖。
“母儀天下啊。”宜修眼裏有些迷茫,她到胤禛府裏的時候,從來都沒想過她會踏上皇後這條路。
“我準備好了。”宜修看着烏那希道,“我會做到你也沒做成的事。”輔佐我兒弘晖登基,成為母後皇太後。
“我也沒做成的事啊?!”烏那希搖了搖頭,“那是我不想做,而不是做不到。”畢竟要不是她心裏先一步的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不然以她的身子骨,熬死胤禛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是啊,是不想做。”宜修看向了弘晖,只是因為這一個變數,那将會導致完全不一樣的結局。
“額娘。”弘晖開心的撲到了宜修的懷裏。
烏那希指尖一動,停下了動作,她碰觸不到這個孩子不是麽。
“弘晖,額娘教你學的藥理你學會了麽?”宜修笑着問自己兒子,藝多不壓身,弘晖多學一些知識對他沒壞處的。
“額娘,兒子都已經學會了。”弘晖笑着道,搖頭晃腦的把宜修教給他的東西都給背了出來。
“只知其字,不知其意。”宜修評價道,把弘晖背出來的東西一點點的給他掰碎了給他講解,不厭其煩。
這一次,可能是有弘晖在,胤禛哪怕知道宜修擅長醫理也沒有找上門來讓她調制歡宜香。
以胤禛那小心謹慎的心思,一時半會也挑不出可信任的人來為他做事,所以年世蘭不出意料的懷上了。
太醫說有可能是男胎,年世蘭知道後喜不自禁。
看到年世蘭這個樣子,宜修心裏感覺到好笑,同樣是得寵之人,尤其是年世蘭背後還有一個靠山哥哥,可是她的心裏并沒有對柔則那樣忌憚年世蘭。
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她知道年世蘭的孩子生不下來吧。
宜修再看向年世蘭的眼神裏含了一絲的憐憫。
這個孩子,她救不下來,因為要他命的人是他的父親。就是沒有齊月賓這個替罪羊,也會有別的女人為胤禛賣命。
不過,她可以提醒年世蘭,誰才是殺她孩子的兇手,這也是屬于她的知情權。
年世蘭自從懷上孩子後就忍不住的去柔則面前嘚瑟,比她先進府這麽多年,卻還是一子未生的女人有何資格和她相提并論。
她不禁向柔則挺了挺她那還未顯懷的肚子。
柔則被刺激的莫明紅了雙眼,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年氏,你過來柔則這邊幹什麽?”兩人的身後傳來了胤禛的怒喝,見到柔則被年世蘭欺負哭了,他再也沒忍住,對着年世蘭冷下了臉。
“胤禛,我沒對柔則側福晉做什麽,我只是過來告訴她一聲妾有喜了的喜訊的。”年世蘭連忙解釋道。
胤禛的心裏如同被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變得千瘡百孔起來,他和柔則兩人沒有子嗣,又何嘗不是他心裏的痛楚。
他知道年世蘭是過來找柔則的炫耀的,可是他為了她背後的那些勢力,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妥協着。
“如今柔則已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胤禛拉着柔則就往回走,把年世蘭給落在了身後,他現在也只能對年世蘭做冷處理了。
“四郎,你會不會怨我,沒有為你誕下一個子嗣。”柔則輕聲說道,要不是胤禛離得近,還真聽不見。
“沒有,爺不缺子嗣,你要是喜歡以後可以抱一個孩子過來。”胤禛的腦子轉了起來,思索着柔則可以抱誰的孩子,宜修和年世蘭的肯定不行,她們倆的身份不在柔則之下。
胤禛心思驀然一動,想到了他府裏的老人齊月賓,雖然她身後的勢力他也忌憚着,但若是她生下的孩子能抱到柔則名下,那也是給柔則這邊多添一份助力。
“嗯,妾知道了。”柔則低下頭,眼裏暈滿了傷心,這麽多年了,她對自己能有個孩子這事已經不抱有希望了。
“不過,妾想親自選一個合妾心意的。”柔則向胤禛要求道,其實她心裏面最想要的孩子是弘晖,既嫡且長,而且還和她有血緣關系,以後就是看在她和宜修的份上,他也會好好的待她的。
可遺憾的是自古以來都沒有低分位撫養高分位子嗣的事。
而且,柔則也不敢去碰觸宜修的這個眉頭,她知道她妹妹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弘晖這個兒子了。她要是把這個事情一說出口,宜修難保不找她拼命。
雖然妹妹現在身上無寵,但誰能保證胤禛不會再看上宜修呢,聽說她進府之前,就宜修最是得寵,要不然胤禛也不會立下那個讓她為嫡福晉的承諾。
願如此環,朝夕相見。柔則不禁咬緊了自己的唇瓣。
年歲越大,她的心就越不純粹了,年輕之時,她和胤禛風花雪月之際哪裏能想得起這些啊。
宜修讓人偷偷的給年世蘭傳遞了消息,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她的事了。
胤禛如同命運一般,又找上了齊月賓。
“胤禛,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願意的。”齊月賓笑着道,滿目深情的看着胤禛,讓胤禛有了一瞬間的狼狽。
齊月賓端着那碗由烏雅氏和胤禛特意調出來的安胎藥去找年世蘭了,至于她和年世蘭對上的後果,她清楚,胤禛也清楚。
胤禛承諾給她的那個孩子,還能來到她的身邊麽?她不知道。
“側福晉,齊格格給您送補品來了。”松芝禀報年世蘭道。
“齊月賓。”年世蘭正在喝燕窩的動作猛的一頓,她突然想起她前兩天收到的那張莫明字條了。
上面說,胤禛會借齊月賓之手除掉她的孩子。她沒相信這個無稽之談,随手就把紙條給燒了。
可現在,很少和她來往的齊月賓突然上門來送補品,她的心裏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那張紙條上的內容。
不可能,胤禛不會那麽做的,再說了,哪怕齊月賓真的想害她,背後也不一定是胤禛授意的。
年世蘭在心裏給胤禛找着借口,“松芝,你去幫我去廚房裏端一碗安胎藥來。”年世蘭垂眸道。
“妾參見側福晉,請側福晉安。”齊月賓給年世蘭行禮道,不敢去看年世蘭的眼睛。
她手心裏的汗源源不斷的冒出來,浸濕了手裏的帕子,她從來沒有這麽清晰的認識到她這是親手在害死一個無辜的胎兒。
看到齊月賓這副神态,年世蘭的心猛的沉了下來。
“齊格格若是無事就退下吧,你送的那些補品我會用的。”年世蘭看着齊月賓道,眼睛裏寫滿了對她的不耐煩。
齊月賓牙一咬,擡起了頭,“回側福晉的話,妾手裏有一個安胎的配方,熬出來一份安胎藥,正好給側福晉補補身子。”
她起身從身後把那碗正在蓋着的安胎藥端向了年世蘭。
“行了,我會用的,你回去吧。”年世蘭沖着齊月賓擺了擺手道。
“側福晉,這是妾的一片心意。”齊月賓端着安胎藥沒動彈。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以下犯上的。你一個小小的格格也配本福晉喝你的安胎藥。”年世蘭面露不屑,随即揮手打碎了齊月賓手裏的藥碗。
齊月賓的心頭猛的一挑,連忙蹲下了身子去撿藥渣。一個不慎,就被碎片劃破了手指。
“行了,一股小家子氣的,這種事哪裏值得你親自動手啊,可見你是把自己的身份看的有多低。”年世蘭諷刺的看向了齊月賓。
鮮血從劃破的傷口處流了下來,齊月賓被年世蘭的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包紮好了傷口。
“格格,此等小事,還是讓奴婢們來吧。”松芝道,指揮着小丫鬟把地上的殘渣給打掃幹淨。
沒一會,地上就整潔如新了。
看到年世蘭和她的人神色如常,齊月賓放下了心,提出了告辭。
待齊月賓走後,年世蘭的臉色猛的一冷,對着松芝問道,“那些藥渣呢?”
“側福晉,已經處理了。”松芝一愣道。
“去找回來,把藥渣送給哥哥,讓哥哥找大夫驗一下。”年世蘭咬牙道,渾身顫抖。
那個答案,那個答案。
不要啊——!
作者有話要說: 甄嬛傳,安到四爺身上,讓我寫的吐血。
☆、年世蘭心碎
可是最後的結果擊碎了年世蘭的最後一點奢望。
“胤禛。”年世蘭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淚流了下來。
孩子,你的阿瑪不喜歡你啊,原來一直以來,只有額娘一個人愛你啊。
年世蘭想起和胤禛的初相識,多好的美好,就如同一場美好的夢境一般。
可是,現在她的夢碎了,她也該醒過來了。
此時此刻,她的心裏不知道對那個給她送字條的人感激還是怨恨。
想起弘晖大阿哥那健康的身子,年世蘭咬唇下了一個決定。
她肚子裏的孩子,她身為額娘她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的。
“松芝,你去通知我大哥二哥,就說我要見他們一面。”年世蘭努力打起精神來說道。
胤禛這一次沒有下手成功,難保不會有下一次,她現在已經不敢賭那個男人對她的愛了。
比起胤禛來,她的兩個哥哥顯然更能靠得住。
年羹堯和年希堯一聽年世蘭這麽說,一下子就炸了。
“我去找他算賬,我這麽盡心盡力的輔佐他,他居然敢這麽對待你。”年羹堯氣急敗壞的道。
“老二,你冷靜一點,他是君,你是臣,你不能以下犯上,而且咱們妹妹以後還要在他後院裏生活呢。”年希堯冷靜的分析道。他也很生氣,但是這并不是老二意氣用事的理由。再說了,他拿什麽理由去對付皇族,這不是以卵擊石麽。
由年希堯帶頭,兄妹三人商量起了對策。
“也不知道年世蘭這一胎能不能保得住。”宜修沉思道。哪怕年氏本人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也不想傷及無辜的孩子。
同樣是愛着胤禛,卻又被他背叛的女人,某種意義上,她宜修和年世蘭是同病相憐啊。
只是,她沒有一個讓胤禛忌憚的家族,所以她的孩子沒有讓胤禛親自下去手而已。
想起柔則這幾年,一直私下裏求求子藥的經歷,宜修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姐姐,這輩子,你都別想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要寵愛,還想要子嗣,世界上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啊。
不知年氏兄妹三人那天商量了什麽,年羹堯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着胤禛,沒有讓胤禛看出任何端倪來。
胤禛一邊欣喜于年羹堯的鼎力相助,一邊又憂愁于年世蘭的肚子。可能是已經下過一次手的原因吧,胤禛的心裏對年世蘭的那個孩子再無一絲的不忍。
與此同時,後院裏原本一直身體健康的年氏在肚子裏孩子的折騰下,最後她的身子柔弱的和柔則有的一拼。
“回爺的話,側福晉現在身體的脈象變得不穩起來,以後孩子出生以後身體可能會比一般的孩子虛弱。”太醫滿頭大汗的說道,生怕雍親王怪罪到他頭上。
現在雍親王府上也就一個大阿哥,想必側福晉這胎也是很重要的。
胤禛聽到太醫的話後心裏狂喜,面上卻沒表現出來,“不管是什麽藥材,你盡管都開出來,一定要盡快調理好側福晉的身子。”胤禛叮囑道。縱然年氏肚子裏的這個孩子還沒有除去,他出生後也威脅不了他多少地位了。如此一來也好,他的手上也不用沾染上自己骨肉的鮮血了。
皇帝最鐘愛的兒子和已經成年的胤禛沒法比,所以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已經可以說是胤禛的囊中之物了。
烏那希看着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皇帝用玉玺在他留下的那道聖旨上蓋下,昭示着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沒幾天後,皇帝就成為了先帝爺,那道聖旨也随知公告于天下,胤禛成為了新帝。
先帝逝後,胤禛先後把自己的額娘和後宮都大封了一遍。
宜修為後,柔則為皇貴妃,年世蘭為貴妃……。第二年舉辦冊封大典。
若是換做年世蘭以前的那個脾氣,在府邸和她同一身份的柔則進了宮後壓她一頭,她肯定早就鬧了起來。可現在,差點經歷過孩子之殇的她已經沒有那個心力去鬧了。
現在,她守着自己‘體弱’的二阿哥,早已不複當年的張揚。
胤禛的背叛如同抽去了她全部的熱情,她再也對那個男人找不回從前那個感覺了。
“年氏這樣也好,以前每每看到她那樣啊,我總是想起以前的自己。”宜修對着鏡子說道,也不知道是說與誰聽。那樣的熱烈,那樣的毫無保留,可絢麗過後,她們卻都只在胤禛心裏留下了一團灰燼。
“娘娘,您是在跟奴婢說話麽?”剪秋疑惑道。
“沒什麽,只是本宮的一些自言自語罷了。”宜修笑着道,讓剪秋把她封後大典要穿的朝服拿過來讓她看看。
她是胤禛的元後,是能和他一起享受朝堂上衆人參拜的皇後。
清朝按規矩來說,同樣可以接受文武百官參拜的人還有皇貴妃,可是她不想和姐姐站在一起啊,那會讓她心裏不舒服的,宜修撫摸着皇後的朝服想到。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翊坤宮內,年世蘭正在耐着性子哄着想要出去玩耍的弘昀。
“額娘,為什麽大哥三弟他們都能去外面玩,為什麽就獨獨我不行?”弘昀哭着問道,手裏抹着眼淚,年幼如他,還有很多的東西都未懂得。
年世蘭的心猛的一痛,她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二阿哥,“弘昀,都怪額娘,這都是額娘的錯。”年世蘭哭泣道,兒子的哭聲聽在她的心裏如同滴血,可是她卻沒辦法滿足他的願望。
“額娘。”見自己額娘也哭了,弘昀愣住了。“額娘你別哭了,以後弘昀再也不出去玩了。”弘昀懂事的給年世蘭擦了擦眼淚。
頓時,年世蘭的眼淚越發的洶湧起來。
她多想讓弘昀也和其他阿哥一樣‘健健康康’的,可是以他們年家在朝堂上的勢力,只怕弘昀‘健康’了,胤禛那裏就該寝食難安了。
讓一個帝王在心裏如此惦記着,難保胤禛不會再此對弘昀下手。
想起懷着弘昀和生他時的九死一生,年世蘭不敢拿自己兒子的安危去賭。
當年她心儀的那個男人早就不見了,取他而代之的是一個鐵血的帝王。
而她,當年那個對胤禛只有滿腔愛戀的年世蘭也早已經不見了,她現在是冠寵後宮的貴妃娘娘,縱然仍舊比不得烏拉那拉宜修和烏拉那拉柔則,卻也是後宮頭第三號人物了。
成長是痛苦的,可若是讓年世蘭再選擇一次,她仍舊會保下弘昀,她的孩子。
她寧可明明白白的死,也不願意稀裏糊塗的活着。
作為胤禛的寵妃,她夠格。作為年家出來的貴妃,她也夠格。
從此以後她就是,也只能是年貴妃了,年世蘭,就讓她成為她年少時期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在接受冊封大典的那一天,柔則從早上起就咳嗽個不停,太醫一診斷,是風寒。胤禛心疼的無以複加,他按住柔則,讓她躺回床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冊封典禮而已,你若喜歡,以後朕逢年過節時就讓他們參拜于你。”
“咳咳,多謝四郎了,你還是先咳咳,先走吧,我不能把病傳染給你了。”柔則捂着胸口道,眼底充滿寞落。
她不稀罕什麽冊封大典,她稀罕的是這一天,她能和胤禛站在一起接受衆人的朝拜。
哪怕還有妹妹同樣在胤禛的身邊,她也能做到自欺欺人不是。
四郎,你總說我才是你的妻,可是你我心裏都明白,你的發妻是烏拉那拉宜修,我的妹妹。
若是當年,我身上沒有婚約,先進你府邸的人是我,那我們現在的狀況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樣了,柔則看着胤禛離去的背影想到。
可是沒有如果,因為她心裏清楚,她才是插進自己妹妹和胤禛之間的那一個,只是她後來者居上了。
“我這輩子做的最自私的一件事就是無視了懷有身孕的宜修,成為了你的人。可這也同樣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四郎,成為你的人這件事我不後悔。”柔則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嫁給胤禛的這些年,她一直都被胤禛捧在手心裏,她真的感覺到很幸福,哪怕這種幸福感是從別人手裏搶過來的。
可是胤禛現在愛的人是她不是麽,在姐妹兩人之間,胤禛選擇了她。
只是這場冊封大典上,能站在胤禛身邊的人只有烏拉那拉宜修,而不是她烏拉那拉柔則。
這一刻,柔則是那麽的痛恨着自己的身子。
她多想,多想在萬衆矚目下陪着胤禛,宣告她的主權啊。
冊封大典上,年世蘭身着一身貴氣的貴妃服站在胤禛和宜修兩人的下手,神态自若的接過了封她為貴妃的诏書。
她一臉的笑意,絲毫沒有把目光分給那個空蕩蕩的皇貴妃位置。
烏拉那拉柔則那個女人在她獲得她最榮譽的這一天缺席,這件事她是料想不到的。
這其中,她是自願的,還是被自願的,都不重要了。
不過餘光看到了那個空蕩蕩的皇貴妃之位,她怎麽就那麽的開心呢,想必,其他人也一樣很開心吧。
年世蘭垂眸,嘴角抿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同時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胤禛看出她的心思後找她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是因為我卡文了,加上它是緣更文,所以不日更。
可能是因為寫過如此甄嬛傳了,哪怕是不同的角度,某種意義上我也算是爽過了ε-(??ω???),爽完了之後就提不起精力去動筆了(*???)??。
下一章甄嬛一行人入宮,各位小天使可以把自己喜歡的人寫出來,她們的結局你們可以自己定哦,我在書裏滿足你們(〃ω〃)。
☆、初選秀
沒有柔則在場,宜修和諸位後妃的冊封過程毫無波瀾。
冊封完結後,胤禛理都沒理宜修和年世蘭一眼,就急匆匆的趕回了柔則的宮殿裏。
“姐姐心裏好受否?”年世蘭含笑着看了宜修一眼。皇上當衆給皇後甩臉子,胤禛也不怕被人傳出閑話來。
可能胤禛心裏也許知道,可是他不在乎,畢竟以前偌大的烏拉那拉一族現在已經很少有能挑大梁的人才了。
更何況,烏拉那拉柔則也是烏拉那拉家族的人,烏拉那拉家族還不定偏向哪一邊呢。
“妹妹心裏好受,姐姐心裏就好受。”宜修倪了年世蘭一眼,心裏卻沒多對胤禛的舉動放在心上過。
經過時間的流逝,宜修覺得,她好像已經沒有以前那麽的在意胤禛了,年世蘭自從知道了真相後,對胤禛的态度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聽烏那希說,她宜修和年世蘭是最愛胤禛的兩個女人了,而今,哪怕沒有了她們兩個愛着胤禛,胤禛的身邊現在不是還有柔則麽。
烏那希獨步走過厚厚的宮牆,指尖撫摸着永和宮的一磚一瓦,神色有些落寞。
這裏,曾經是她生活過的地方,如同雍正潛邸一般。
而後,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