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遭襲
自從發現被人跟蹤後二爺便不囑咐我不要在夜裏出門,畢竟夜太黑,跟蹤的人若真想襲擊,光憑我一個女子,是很難和對方抗衡的。可,為什麽是襲擊我,而不是襲擊你呢?面對我的提問,二爺回答得倒是很淡定:因為你來路不明啊。
啊,好像這樣說也沒錯,如果不是二爺給洗白了的身份,我确實就是個來路不明的主。聽完二爺的話,我忍不住點了點頭,可想想也不對。林靜好是來路不明,可這個身軀的主人可是有名有姓的啊!
萬一,還有人認識這個身軀的主人,那早晚有一天是會出大事的。
“你還會擔心這個?”見我邊畫臉譜邊絮叨的樣子,正在卸妝的二爺又是一陣嘲笑,對,打從他囑咐我不要在夜裏出門并且白天也必須跟在他身邊開始,他的笑聲已從純粹的笑笑逐漸邁向了赤果果的嘲笑。
哎,搞不懂有什麽好笑的。我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總有慫包的時候,要不要這樣落井下石啊!
“我能不擔心麽?”我拿起狼毫沾了一點白色的油彩,“來到這裏也有些時候了,可我對這個軀殼除了‘宋蘭’這個名字之外,其餘的什麽也不知道,萬一出事,我搞不好就會被屈打成招的。”
“所以才叫你不要随便出門啊,世道那麽亂,脫離紅府的範圍,誰能罩得住你?”二爺雖收起了笑容,可神情依舊十分輕松,甚至湊過來我這邊看着我畫東西,“今天畫的可是曹操?”
“嗯。”我點頭一個轉身,可卻沒想到手上沾着油彩的筆竟直接往二爺那卸完妝的臉頰上劃過,一道白痕就這麽畫在了他的臉頰上,吓得我連忙把蛋和筆放下,抽出随身帶着的帕子很幹脆的往他臉上抹過去,“啊啊!真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擦!!!”
臉上如果只有沾到一小點油彩,那麽只要抹得及時是很容易就擦掉的。只是,2016年那個時候只要用卸妝棉一擦就能扔掉,可這個時代用的可是布啊,一擦,若沒及時洗掉,那這塊東西是會廢了的。
啊,廢了廢了!沒空理會二爺,我趕忙奔向有水的地方開始搓起了帕子,直到把油彩搓幹淨為止。
看着靜好在盆子前面努力搓帕子的模樣,二月紅頓時又來了笑意,說不上為何,他就覺得靜好這個模樣十分好笑。明明說話的口氣像個老滑頭,可性子卻還是有那麽點幼稚。然而,當他聽到洗完帕子的她在問他能不能把東西挂在這裏時,他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在想關于她的事情的時候,走神了。
“就挂那兒吧,明天幹了我幫你帶回去。”見她很順手的把東西披在架子上,二月紅竟很順口的叫了一聲,“靜好。”
“啊?二爺還有什麽交代?”
見靜好一臉不明白的轉頭看着自己,二月紅竟搖了搖頭。是啊,本身是有交代的,可一時間竟記不起來了。
二爺最近的反射弧似乎有點長,經常都是突然喊了一下我的名字,然後卻記不起自己要說些什麽,等他記起來時,我卻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就好像現在,我默默的溜出了梨園,又往婆婆那裏跑去了。反正他今兒個有事要在梨園裏談,肯定是沒時間過去吃面的。
與其餓着等,還不如我先去飽餐一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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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吃晚飯,可到了這個點就是覺得餓,想吃東西。只是今天的面攤似乎有別的客人在,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問說可以和他同桌坐下麽?
為什麽要小心翼翼,因為我覺得那個客人戾氣特重,比起佛爺那種帶有剛正之義的戾氣,這個人,更像個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說實話我挺忌憚這種人的,因為往往一言不合,就會提刀削你,防不勝防。
“沒看到我在吃東西麽?”那個人背對着我,可手卻不由分說的很拍了桌面一下,筷子桶都被震落到了地上。
然而,他說他在吃東西,可他面前的那碗面一口未動。再加上沒有看見婆婆的身影,我的心底竟竄起了一股無名火,真想,就這樣一巴掌拍過去。
這特麽是地痞流氓吧,這麽嚣張!
“人吃飯是拿一雙筷子,鬼吃飯是拿一支。”我輕眼掃了一下桌面,看到他确實只拿了一支筷子,于是接着說到,“這桌是給人吃飯用的,如果您是鬼,一邊待着去。”
人若作惡,那便是惡鬼,既然都不是人了,那待在這裏作甚?等着吃香灰麽?
“這一碗,是給你吃的,吃完好上路。”
那碗插着一根筷子的面就這麽毫無防備的朝我砸來,我雖躲了開,可還是被碗的碎片給劃傷了腳。一切的一切都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我便感覺那個身影極速接近了我,嘴裏還念叨着“你休想代替她”之類的話,手裏,似乎還持有銳器。擺明了,就是要來拿我的命的!
人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總會有應激反應,來人的刀雖是往我身上捅,可只要能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推離,那是會有一定幾率避免要害被傷及。只可惜力量懸殊,我雖運氣好的推離了他的手腕,可腰際還是被利器給劃了一道口子。
一瞬間,腰上就如同被人潑了一碗熱湯面一樣,熱乎的血一下子染紅了米色的外套,而我仍舊死死的按住他那握着利器的手。想說完蛋了,小命難道就要這樣交代了?不行!就算要死也得看清這個人的長相,要不然真做鬼了還不知道找誰報仇去!
“既然死都不讓我死個明白,那我拉你陪葬可好?”
四兩撥千斤,反手将利器推向別人這招就是保命用的,實力懸殊,我殺不了你,傷你一下然後給自己留有逃走的時間,這點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反推的利器才剛劃到對方的衣服,我的整個人就被推摔了出去,再加上傷口還在滲血,就幾乎,沒再有逃跑的力氣了。
那個人擺明了就是要我的命,所以在我摔出去之後更是沒給任何時間,直接上來就揪住我,一副不弄死我不罷休的姿态。只是,在刀差那麽一點就劃斷我頸動脈的那一瞬間,他居然停手了,嘴裏就像失心瘋的人一樣一直念叨着:師娘,師娘!
師娘?管誰是你師娘!36計,逃為上策!
二月紅今天是約了人在梨園談事情,所以對于靜好的先行離開,他也只是靜靜的看着。想說談事情應該也不會談很久,要跟上她是件很容易的事,因為她肯定會在面攤那裏待着。
只是,事情才沒談多久,管事便急匆匆的沖進了會客廳。還沒等他開口問情況,便聽到管事焦急的說到:爺,不好了,靜姑娘遭襲,一身血的跑回來,人已經昏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西巴,你們的都是名偵探柯南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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