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質問

在大夫被管家請回府上的第一件事便是催吐,讓諺修把剩餘的東西吐出來在進行進一步的診治。然而從嘔吐物裏判斷諺修應該是食物中毒了,他不僅吃了早上帶回來的紅糖糕,還偷吃了好多的皮蛋。然而根據大夫的說法,這兩種東西同食是會引起食物中毒的,小孩兒都如此,更別說懷着身孕的大人了。

而懷着身孕的大人若是吃了,怕是有滑胎的風險啊。

“那大夫,諺修現在要不要緊,要怎麽樣才能解毒?”

“沒大礙,我開幾副藥給他吃一下就好了。唉,你們在給孩子吃東西的時候多少也注意點啊,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連個孩子都能照顧成這樣?”

面對大夫的說教我也只能認栽的點頭,畢竟這确實是我的疏忽,把人家給我的東西放在房間那麽顯眼的位置上,讓諺修給摸走吃掉了。然而打從有身孕以來我吃東西一向都是百無禁忌的,可看到諺修誤食了這些東西之後的痛苦模樣,心底裏竟隐隐泛起不安。因為這些東西都是佛爺夫人給的,皮蛋是昨天她托丫鬟送過來的小零食,而這個紅糖糕則是今天才帶回來的小玩意兒。

想到這兒,再聯想到當初在佛爺家的情形,我忍不住抱緊雙臂,雞皮疙瘩一下子就炸起來了。想說關三小姐似乎什麽都不知道,這,難不成是佛爺的主意?借他夫人的手來弄死我?

可我跟他什麽仇什麽怨啊!

“二爺。”眼見二爺跟着大夫的腳步要出去,我連忙叫住了他,“我有話想問你。”

二爺頓了頓腳步,随即讓桃花給大夫引路,自己卻留了下來。他本想就這樣留在諺修的房間裏聽看看我想說什麽的,可我卻微微的搖頭,并且用手微微指了一下後面的諺修,示意說這裏并不是可以說話的地方。

既然這裏不方便說話,那就換個地方。

書房一直都是個适合商議事情的好去處,然而這次未等二爺開口我便開口問到:“二爺,夫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為何問這個?”二月紅突然凝視着我,很明顯,我猜對了,這個問題是他的禁忌,可這畢竟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我想知道,而且,我必須得知道。

“佛爺見我第一面就想着讓我再死一次,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嘶,我不明白你跟佛爺之間有什麽過節,但夫人的死跟佛爺有關吧?”我一直在觀察着二爺表情的變化,二爺的表情從不解漸漸變成了略帶生氣之意,看來,很多東西我是猜對了,“啊,換句話說,佛爺是最直接的兇手。要不然怎麽可能看到我就會沖着我說要讓我再死一次?”

“夠了,不要再說了。”二爺的口氣很是平靜,但聽得出他是忍着要發火的沖動的。

“夠了?!殺妻,傷子,如果我是個男人,我忍不下去!!”我冷哼了一聲,随即盤起了雙手怒視着他,“我死不死無所謂,可如果碰諺修一根汗毛,我會殺了他全家。”

碰誰無所謂,但就是不能碰諺修。或許他在這個時間出了意外就沒機會遇到未來的我,然後一切就都會改變。但,這并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想要的,不過是他能夠好好的活着。因為未來的我是他罩着的,現在,換我保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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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他給紅家一個交代,這就是二月紅離家前往佛爺府上前留給靜好的話。他讓靜好留在家裏照看諺修,自己則是帶上管事一起去張啓山家拜年,反正不管怎麽樣,這趟是非走不可了。

因為很多事,他必定要和張啓山當面對質,這樣才能水落石出。

聽管家說二爺來了,正在看公文的張啓山倍感意外,但還是好茶好點心的上桌,準備好好的和這位老朋友敘敘舊。只是這位老朋友的臉色似乎不大好,倒有種上門興師問罪的感覺。張啓山不慌不亂,斟了一杯茶,笑意凜然的推到二月紅面前,而後一個“請”的手勢。

現泡的茶,不快點喝,就涼了。

“二爺可是難得出門,今天到我這裏,想必是有事吧?”張啓山依舊是笑着的,但他推過去的茶二月紅并沒有接過,而是一直就這樣看着他,半晌才冒出一句。

“佛爺,你為什麽一直都不肯放過她?”二月紅很淡然的開口,開門見山,好過拐彎抹角。

“哦?”張啓山揚了一下聲調,“你說的是丫頭?還是靜好?”

“我說的是活着的那個人。”此時的二月紅終于伸手捧起了茶杯,茶不燙,剛好可以入口。

“二爺,我記得我說過,這個女人不死,必有千千萬萬的百姓遭難!”張啓山輕哼了一聲,但還是保持着正常的語調,雖然他不知道二月紅是為了什麽事情找上門,但如果不是牽扯到她,那他,又怎麽可能到這裏來呢,“你敢說你此行不是為了她麽?”

“不管我此行是為了誰,我希望佛爺能就此收手。”二月紅放下茶杯,“我既然答應了,那麽該做事我二月紅絕對會做到,至于我家人的生死問題,佛爺,這就不是您該過問的事情了。”

張啓山那拿着杯子的手頓時停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熱茶,就這樣放下杯子氣定神閑的打量起眼前的二月紅來。許久過後,竟露出一絲不屑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啊,雖然很想寫個七夕的番外,但真的沒空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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