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眷屬
作者有話要說: 污力寶寶們....上一章結尾你們都在yy什麽....
紙上只有一行字:“以吻為介,真氣渡之。”
安暖郁悶地想,這是讓自己吻師父嗎......這些仙俠世界的人都是段子手嗎?這麽尴尬的方法,要是師父知道自己是用這樣的辦法把他身體裏的魇轉移出來,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試一下,誰讓異朽君說這是唯一的辦法呢?
把師父扶起來,靠在牆上,安暖坐在笙簫默的旁邊。
師父的睡顏也好美啊,冰面散發着幽藍的光,襯得笙簫默更加肌膚如玉,眉如遠山,青絲如瀑。安暖托着臉從側面看着師父翹翹的睫毛,不由得唇邊挂上了微笑,師父就是這樣讓人看着都會覺得溫暖的人。
師父,等着我,小暖馬上讓你脫離苦海。
可是這樣的姿勢好別扭啊。安暖左邊試試,右邊試試,伸長了脖子還是親不到師父。
安暖試了五六種姿勢,最後幹脆騎到了笙簫默的腿上,伸手勾住了師父的脖子。
“師父,我來啦。”安暖盯着師父輪廓分明的嘴唇,不由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慢慢靠了上去。
師父的嘴唇有些冰涼,大概是沉睡太久的緣故。師父輕柔的呼吸撲到臉上,安暖聞着笙簫默身上的幽香,唇齒間彌漫開淡淡的薄荷香味。
糟了,自己光顧着吻了,忘了用真氣把師父體內的魇渡出來!
安暖趕快雙手運起真氣,抱住笙簫默的身體,在師父的體內一寸寸搜尋着魇的下落。
師父有千餘年的修行,自己這十幾年修行所催動的真氣在師父體內暢行無阻,就好像是一滴水滴進了浩渺無垠的大海當中。忽然,在這片平靜的海面上,安暖發現了一個漩渦,這漩渦似乎深不見底,應該就是魇在師父體內的藏身之處了。
安暖運氣慢慢逼近,師父平靜的真氣随着自己的不斷靠近,逐漸開始紊亂,本來純淨的內力當中隐隐出現了一絲陰晦的力量。
看來魇要出現了。安暖屏氣凝神,用自己的內力死死鉗制住魇的力量。魇剛開始還在笙簫默的體內掙紮,但安暖用真氣兩路夾擊,逼得魇在笙簫默體內無路可走,只好乖乖從笙簫默的體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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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安暖眉頭舒展,放松地擁着笙簫默的身體,感受魇的力量慢慢從師父的身體裏到自己的身體。
還沒過一半,安暖突然感受到懷裏師父的身體好像是動了一下。
額?安暖睜開眼,看到笙簫默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
不是吧,師父,醒了?安暖瞪大雙眼,師父不會真的醒了吧?他醒來看到這個情景,自己不就功虧一篑了?
老天爺保佑師父千萬別醒啊!
然而老天似乎沒聽到安暖的禱告,笙簫默的眉頭皺了一下,眼皮輕擡,一雙狐貍一樣迷人狹長的眼對上了安暖的眸子。
“師......師父?”安暖吻着笙簫默,含含糊糊地說。
不對,師父的眼神不太對。師父平時看人都是七分含笑三分溫柔,怎麽現在看着自己,眼神裏卻像是黑暗裏燃着一團火?
不會是師父的心智還被魇控制着吧。
還沒來得及反應,安暖就覺得自己猛地被師父從背後抱住。笙簫默用的力氣很大,把安暖緊緊抱在懷裏,勒得安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師父不會是一時糊塗要做什麽傻事吧?但是現在魇還沒有完全轉移出來,自己還不能放開師父啊。安暖一時情急,雙手拍打着笙簫默的背,想扯開笙簫默的手。
笙簫默卻好像受了刺激一樣,下一秒就把安暖按在了寒冰床上。背貼着冰冷的床面,安暖被笙簫默壓在身下,一陣心慌,師父這是要做什麽?
安暖也顧不得許多,只想快點從笙簫默身下抽身出來。但是此時的笙簫默已經失了神智,哪裏肯讓她輕易逃走,把她死死地鉗制在自己的身下,一雙冰冷的唇吮吸着安暖的嘴唇,安暖被他吻得好像渾身觸電,嘴唇麻麻的,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如同踩在棉花糖上。
“師父!”安暖拍打着笙簫默。
但是安暖越是反抗,笙簫默壓她越緊,安暖已經能感受到笙簫默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了。
突然,安暖覺得身下一涼,糟了,自己的衣服!
笙簫默的眼神撲朔迷離,那團火似乎越燒越大。
“師父,不要......”咬住笙簫默的肩膀,安暖的身體不斷顫抖。
下一秒,水乳交融,翻雲覆雨。
安暖躺在寒冰床上,身邊是熟睡的笙簫默。
入眼的洞頂都自帶星星特效,安暖眼神空洞大腦放空,感覺自己仿佛遨游在外太空。沒想到自己在現代一萬年單身狗,居然就這樣被自家師父這樣生吞活剝了。
雖然師父體內的魇已經轉移出來了,但是,待會兒師父醒了之後自己要怎麽給師父解釋呢?
“師父,不好意思,你剛剛一時沒忍住,就......。”
“師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笙簫默,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安暖捂住臉在床上翻滾,感覺怎麽解釋都會被師父暴擊。
趁着師父還沒醒,安暖忍着身上的酸疼和綿軟,穿好衣服梳好頭發,盤腿坐在床邊想運功調理一下。
不知道是因為魇,還是剛剛師父的緣故,安暖覺得真氣渙散,極難凝聚,好不容易才凝聚起真氣,還沒開始調理,突然覺得心裏一痛,像是被人猛地打了一下。
安暖從床邊跌到地上,一口鮮血湧上來,順着嘴角流下。
眼前閃過無數的幻影,殺阡陌帶領衆妖強攻長留時的屍橫遍野,魍魉森林裏的冤魂萬千,百鬼陣裏的鬼話鬼影......怎麽回事,怎麽自己心裏突然出現很強的殺念?原來這就是魇的力量嗎,在你的心裏不停地慫恿你,形成幻想,最後逼瘋你,讓你分不清幻境和現實,成為殺人如麻的惡魔。
師父一定就是知道了這一點,為了避免魇利用他千餘年的修為導致生靈塗炭,才會選擇離開長留自生自滅的。
安暖努力用真氣壓住這股不斷往上竄的邪念,奇怪,怎麽會壓制不住呢?安暖感覺一股邪火竄上了自己的腦袋,眼睛裏也火辣辣的疼,渾身好像掉進了火裏,被燒灼着,疼得自己都忍不住眼淚。
“浣宸,別動。”一個少年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安暖感覺一股清流湧入自己的身體,于是乖乖地沒有動。
“你是誰?”剛剛就覺得聲音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別回頭。”身後的少年阻止了想回頭看的安暖,“阿宸,我說過,我不管你是怎麽樣的,你都是我最愛的阿宸,我會一輩子照顧你,不讓你受委屈。”
“小五?”安暖猛然醒悟,“小五,你怎麽會法術?”
“我一直都會啊,我和餘大夫都是宗主留下來保護你們的護法。”
“那,小五,你現在要做什麽?”
身後的小五笑着說:“阿宸,別動,我在幫你封印你身體裏的魇。”
封印?當初師父用自己的千年修行都封印不了,現在小五怎麽能封印的了呢?安暖心裏産生一種不祥的預感:“小五,你快停下!”
“阿宸,我本來的名字不叫小五。”小五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奇怪,“我叫玉衡,是北鬥七星的第五顆星星,你以後看到天上的星星,那就是我在保佑着你。”
“小五!玉衡!”安暖喊着,卻根本沒辦法動。
身後小五的氣息越來越弱,最後化作一道光進了安暖的身體。
安暖感覺身體裏野蠻沖撞的魇瞬間平靜了,再也感知不到,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緊接着一道金色的封印的力量在身體內流動,生生隔開了自己的真氣和魇。
回身再看,身後已經沒有小五的半點蹤跡了,只剩下一陣打着旋兒的風,繞着自己轉了一圈兒。
“玉衡,我知道,你會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保護着我的。”安暖淚眼婆娑,那陣風在安暖身邊繞了又繞,最後還是散在空氣中。
送走了玉衡,安暖坐在笙簫默的床邊,俯身趴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和平穩的呼吸,突然覺得事情好像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糟糕。
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不就是永遠在師父身邊嗎?做他的徒弟,和做他的妻子,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只要師父能接受自己,讓自己馬上去異朽閣交出命也願意。
師父會接受嗎?師父又不是尊上,應該會的吧......萬一師父不接受呢?
想着想着,安暖突然感覺身下的人動了一下。
“師父?”安暖直起身子,端正地坐在笙簫默身旁,雖然已經想了好多,但是面對師父的時候還是慌得不行。
“小暖?”笙簫默揉了揉又漲又疼的頭。
“師父,感覺怎麽樣?”安暖關切的問。
“唔......還好。”笙簫默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再看看身邊小暖漲紅的臉,笙簫默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像閃電一樣擊中了他的大腦。
“小暖,我剛剛......都做了什麽?”
“額......師父......沒什麽沒什麽......”明明想好的話,卻沒辦法說出口,安暖只好臉紅着搖頭。
笙簫默的大腦飛速運轉,腦海中零零碎碎地出現了很多昨天的片段,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一雙狐貍一樣的眼睛輕輕挑起,眼角眉梢都帶着狡猾的笑,握住安暖的手,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真的沒什麽嗎?”
安暖的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額......師父,你覺得有什麽嗎?”
笙簫默借力直接把安暖拖進懷裏,在她耳邊咬耳朵:“當然有什麽。”
感受着他萦繞在自己耳邊輕柔地呼吸,安暖心跳加速:“那師父怪小暖嗎?”
“小傻瓜,師父怎麽會怪你......”逃避了這麽久,還是避無可避,笙簫默知道已經沒辦法忽略自己心裏的聲音,幹脆就把眼前的人納入懷下。
大不了不做長留上仙,這些年自己也實在是厭了,再說,掌門師兄都動了情,自己為何不可呢?
趁着小暖發蒙的空檔,笙簫默運起真氣悄悄探知了自己和小暖的內力,卻驚訝地發現,自己身體裏的魇已經消失了,而小暖現在已經不再是仙身,反而是一身妖力。
“小暖,我身體裏的魇,你是怎麽做到的?”
早知道他會問,安暖把編好的理由順口說出:“我去了異朽閣,異朽君告訴了我解開魇的辦法。”
“什麽辦法?”
“異朽君不讓我告訴別人,包括師父。”
“要付出什麽代價?”
“......”安暖沉默了一會兒,“我死之後,秘密要交給異朽閣。”
不知道是這個謊考慮得實在是太久,編得太圓滿,還是笙簫默根本沒想到她會在這個問題上撒謊,竟然一點都沒有懷疑。
笙簫默聽了安暖的答案,一陣心疼,把懷裏的安暖摟得更緊了:“小暖,你放心,師父不會讓你死的。”
“嗯,我師父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笙簫默笑得春光燦爛,小徒弟的嘴還是那麽甜,雖然自己肯定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也不是最厲害的人。
“小暖,你到底經歷了什麽?”
安暖知道師父是在問自己的一身妖力,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複雜,還是不要告訴師父的好:“師父,你在嫌棄小暖嗎?”
她說得可憐兮兮,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笙簫默也知道自己離開長留之後小暖肯定吃了很多苦,既然她自己不願意說,笙簫默也就不打算追問了。
“怎麽會,師父怎麽會嫌棄你?”
安暖聽着師父暖暖的聲音,興奮地在師父懷裏打了個滾兒,勾着師父的脖子爬到他身上,在他耳朵邊輕聲說:“師父,從今往後,你不做長留上仙,我不做你的徒弟,我們找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可以嗎?”
她甜絲絲的呼吸撓得笙簫默耳朵癢癢的,笙簫默笑着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