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7)

能量的部分，而是直接把某種物質能量轉換成了電能。這是一個天才的突破！

趙教授完全的忽略了這個裝置不曾成功的事實，滿心滿意的沉浸于自己收了一個天才徒弟的現實。他甚至希望左一岚能夠潛心做科研，他堅信，有了左一岚，國家的科技能夠往前突破至少二十年。

趙教授的想法左一岚自然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左一岚只會說一句，那不是二十年，而是兩千年。

左一岚把能量轉換成電能也不過是為了适應這個時代而已，而且越是低級的能量越容易轉換，對于左一岚來說，電能作為一個起點是很好的跳臺。

“我看到了你的……裝置。”趙教授斟酌着說道，“我還試過了。”

“成功了麽？”左一岚倒是半點不在意，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從來就不是一個科研人員，而是科研人員背後的人。她就讀這個專業，選擇了這個研究方向，從來就不是因為她是個為國為民的好人，而是因為她知道這條路最快，最便捷。其他人視若珍寶的研究成果，對于左一岚來說算不上什麽。

趙教授沒有想到左一岚竟然沒有半點忌諱，心底有些觸動，看着左一岚的目光越發的平和慈愛：“你是個天才。”

左一岚卻突然問道：“老師願意加入我的實驗室麽？”

這個想法左一岚誕生很久了，她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研究室，屬于自己的團隊，把自己腦子裏那些曾經存在過的東西以屬于這個時代的姿态重現，她需要人，需要資金，需要很多很多東西，而實驗室只是她的第一步。

左一岚很清楚，自己腦子裏的那些東西一旦重新現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麽樣的沖擊，她更清楚，如果真的研究成功，那麽整個團隊，包括自己都會在歷史上留名，她不高尚，可是不代表她抗拒的了這樣的誘惑。

“好。”趙教授沒有絲毫猶豫，對于左一岚，他有着不知從哪裏來的信心，他看着左一岚的眼睛，甚至生出了一種或許能夠名垂青史的錯覺……

應該，是錯覺吧……趙教授這樣想着，臉上卻忍不住帶了笑。

====****====

既然說要做實驗室，那麽資金儀器是一樣都不能少。

作為一個沒有經濟獨立的“啃老族”，左一岚很理所應當的去找左父當伸手黨了。

左父這些日子很是意氣風發。

Advertisement

左一岚在競拍會上替他選的石頭，那叫一個物美價廉，個個開出來都是個頂個的漂亮，雖然只是中高檔的石頭，可沖着那些解出的玉石的水頭長相，就是往上再說高一檔，也不見得沒人信。

更讓左父開心的是，吳家和左老爺子交易幾乎談崩了。左老爺子一直野心不死，那些死忠更是一直在左家給左父添堵，這一次左父的困境，是他們喜聞樂見的，要是左父度不過難關，左安安再和吳宏偉聯姻，那左家的形勢，就很難說得清誰能翻盤了。

可惜的是，左父贏了。左老爺子的派系不得不在左父的絕對話語權之下縮緊了尾巴。他們自覺是元老，手握着諸多資源和技術，一心一意的等着左父再次失勢，因此倒也忍得住做龜孫子的憋屈。

只可惜，左父也不是個泥性的，現在不發難，只是因為時機未到而已，等到左父偷偷培養的那批人真的成才了，這些老不死的，就可以陪着左老爺子頤養天年了。

至于吳家，左父從來就不曾放在眼裏。吳家和李家一樣，全都是暴發戶，哪裏敵得過b市正宗的那幾個世家？不是左父瞧不起人，而是事實如此，世家即使沒落了，也有重新崛起的時候，可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一旦失勢，想要重新起來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比如說被吳家吞了大半市場的李家，現在早就不複往昔了，要不是李家的老爺子以往的背景不幹淨別人忌諱着幾分，李家早就讓人拆了吃了。

想起吳家傳來的消息，左父就想笑。吳宏偉也是個沒出息的，雖然是吳家的繼承人，可不過是賭輸了五千萬，就竟然那麽暈死了過去，直到回到b市之前整個人都迷迷糊糊仿佛魔怔了一般。這樣的心理素質，也就是吳宏偉瞞的嚴實，不然他早就成了b市的笑話了。

吳宏偉輸了五千萬的事情終究是被吳家的人壓下去了，吳家的人也怕，之前他們就是借着李家內鬥換繼承人的時候踩着李家上的位，這麽一個前車之鑒還好好的放着，他們哪裏還敢随意的換人呢。再加上吳宏偉之前的表現本就不錯，除了這一次的大失誤總體來說還是個優秀的繼承人，吳家的人也就咬着牙認了，硬是從自己的口袋裏填了這個空才把事情給抹平了。

可這樣是沒法一勞永逸的。

所以，左安安和吳宏偉的結婚議程就擺到了桌面上。

“結婚？”左一岚臉色有些奇異，左安安才幾歲的人啊，就要結婚了？

左父點了點頭很是漠不關心：“那邊說先訂婚，等左安安畢業就結婚，我答應了。”

原本訂婚也不用這麽急，只是吳家的人急，左老爺子也急，兩邊一拍即合，就打着聯手的主意呢。左父冷笑了一聲，這送上門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左家主攻玉石生意，卻不代表是個一門心思只會做玉石的，別人都大魚大肉的往自己嘴邊塞了，自己再推出去，未免太不識趣了。

對于左父的說法，左一岚只是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而後，她就朝着自己的親爹說道：“爸，有錢麽，借我十幾億。”

“……”十幾億……

女兒突然腦子壞掉了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41|第 41 章

左父看着面前這個沒有半分玩笑興致的女兒，默默的轉開了頭。十幾億，要是他現在有十幾億能動用的流動資金，當初也不會被左老爺子逼到那個地步了。

資産和流動資金，那是兩回事。

不過……

“十幾億沒有，左氏企業倒是有。”左父臉上帶着幾分誘導，“左氏一年的純利潤也不是個小數。”

左一岚覺得左父把自己當傻子忽悠呢，說這番話的意思無非是想要自己接收左氏，可是左一岚現在忙得很，沒空。因此，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左父的提議，并且甩了左父一個萌萌噠的白眼。

既然沒有錢，那實驗室的事就要慢慢來了，左一岚本來也就不急，倒也不見得急躁，想要布置個實驗室，地，裝置，人，缺一不可，左一岚現在連地方都沒有定下來。

“對了，薊家老爺子快要大壽了，你該準備準備了。”左父提醒着左一岚，薊家和左家的關系本就不錯，薊家的老爺子左一岚後來也陸陸續續見過幾次，看着左一岚的目光就像是看着個疼愛的孫輩，左一岚對那個儒雅和藹的老人家并沒有什麽惡感，他大壽，自己有所表示是應該的。

左父沒有說的是，薊家老爺子大壽過後的一周，左安安就要訂婚了，訂婚的事情，左家懶得摻和，左老爺子倒是玩的溜，出錢出力的，一直和吳家一起折騰，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和吳家的人聯手了。

想起最近企業裏那些夾着尾巴安靜如雞的人，左父冷笑了一聲就不再去想。不過是一群投機的牆頭草而已，只可惜，他們錯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左一岚的水準，更是高估了左老爺子的本事。

左一岚可不知道自己的親爹腦子裏在想什麽，她只是遺憾的看着自己的親爹說道：“十幾億沒有的話，借我十億我也是不嫌少的。”

左一岚理直氣壯的想着，實驗室，薊家老爺子的賀壽禮，哪個不要錢呢，要個十億而已……

然後左一岚就被殘酷的趕出了門，流落街頭。

左一岚表示不開心了。

不開心，那就買點東西開心開心。左一岚轉了個彎就往奢侈品商場走。

要想送老爺子東西，那就要讨巧，還要有點寓意，薊家老爺子是見慣了風風雨雨的人，若是買東西只圖一個貴字，難免太過敷衍了，禮品重在一個心意。

随便逛了逛，左一岚竟然沒有發現一個中意的，正準備放棄，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玉石櫃臺。這櫃臺裏有那麽一小塊的玉石，波動有些熟悉……

左一岚好奇心起，走近了些，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

這不是吳宏偉賭垮的那幾塊石頭裏解出來的玉麽？吳宏偉倒也真的好意思放在櫃臺上賣，再看了一眼，那石頭的報價也是兇狠，只是簡單的打磨成了戒面，比起市面上的價錢。吳家的戒指價錢卻往上彪了近一倍，比起左家來，黑多了。

“一岚妹妹。”左安安的聲音響了起來，看着左一岚的目光有些驚喜，臉上帶着溫婉的笑意，看着左一岚仿佛一個合格的姐姐。當然了，要是她眼底的挑釁和自得能夠隐藏的更好就好了。

左一岚很煩別人叫她一岚妹妹，我們都不熟，幹什麽妹妹來妹妹去的？因此直接冷了臉：“叫我左一岚。”

左安安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當場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可是她看了一眼自己緊緊挽着的吳宏偉，臉色就一點點的紅潤了起來——至少她有吳宏偉。

吳宏偉這人的缺陷這一次在公盤上的表現左安安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再大的缺陷，對于左安安來說，都抵不過一個有錢有勢。她雖然已經隐隐的瞧不上吳宏偉的小器，可心底卻還是樂意嫁給他的。

這也是左母瞧不上左安安的地方，明明聰明，卻怎麽也立不起來，菟絲花一樣，讓人看輕。

吳宏偉實在不耐煩見左一岚。原本的左一岚對他來說就是個得不到的美人，美觀又讓人忍不住心癢癢。可是經過之前的事情，他實在是有些怕了左一岚了，遇上左一岚，自己就虧損了五千萬，如果不是他爸把這事情壓下去，吳宏偉現在恐怕也沒有這麽潇灑。

“喜歡什麽戒指，随你挑。”吳宏偉點了點櫃臺，對着左安安說道。說着，他看了一眼左一岚，很是冷漠的點了點頭。

左一岚倒是不知道吳宏偉記着自己的仇，也樂得不搭理人。

左安安倒是三個人裏最高興的人，看着滿櫃臺的戒指一個一個的試，那叫一個愛不釋手。看到左一岚時還忍不住秀恩愛：“一岚，你說女人這麽拼命幹什麽呢？找個好老公嫁了不就什麽都有了？你看我，以前我在左家是個小透明小可憐，可現在，我也有自己的幸福了呢。”

“……”左一岚看着左安安，難得的說了句話，“你手上的戒指不錯。”

左安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略帶着幾分驚喜的對着左一岚說道：“是麽！？”左安安畢竟是左家出來的人，偏好始終是偏向玉石而不是珠寶的，這個戒指的戒面做的很是精巧，玉料也算不錯，左安安喜歡也理所應當。

左右的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左安安很是愉悅的沖着吳宏偉說道：“宏偉，這個好看麽？”

這戒指還真挺好看的，設計的精巧，翡翠戒面雖然不大可勝在水頭不錯，時尚和古典兼備。吳宏偉點了點頭，也覺得不錯。

左一岚嗤笑了一聲：“這戒指上頭的玉可是你未婚夫親自為你賭來的，你喜歡也是應該的。”

親自賭來的？

吳宏偉看着這戒指的臉都青了，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左安安，下一秒意識到了什麽，勉強對着左安安擠出一抹笑來——天知道他快要氣炸了，左一岚這是在挑釁他啊！他五千萬賭了幾塊廢料的事情，他這輩子都不希望有人再提起，絕不！

只可惜，面對着吳宏偉的怒火，左安安會怕，左一岚卻是半點都不怕的。她看着吳宏偉，笑臉盈盈的，半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

吳宏偉看着左一岚，許久才幾乎把怒火平息，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左家最後賭出來的石頭靠的就是那剩下的五千萬和左一岚之前賭出的石頭，這就意味着，之前的五千萬，是确确實實的不能動，不能動的原因有很多，一個是因為賭出的石頭價值太大，一時間難以脫手，另一個就是——賭垮了。

吳宏偉輕笑了起來，看着左一岚的目光帶着幾分惡意：“一岚的眼光倒是不錯，竟然這麽小也認得出是我解出的石頭，可見這賭石的水準極高了。”

吳宏偉說這話的時候是言不由衷的，他可不信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女人竟然在賭石上有着這樣的能力，他寧願相信左一岚的背後有高人指點，畢竟他看的清清楚楚，左一岚在之後的暗标上是半分力都沒出，除了在競拍會上轉了幾圈，擾亂視聽。

想起吳家倉庫裏擠壓着的那些毛料，吳宏偉的臉色忍不住的有些激動。

是，他是沒能截斷左家的玉石來路，可是要是他能夠把吳家囤了許多年的毛料給……哄着賣出去，那也未必不是一個大功勞。

吳家之前在玉石市場上受挫，這一次打壓左家也不是沒有想要解決庫存的心思在，只可惜有了左一岚，全盤計劃落了空。可現在，左一岚都送到他們面前了，吳宏偉怎麽可能放過。

想着，他用着極為引誘的聲音說道：“既然一岚你賭石水準這麽高，倒不如來我們吳家的倉庫看看，裏頭的毛料你若是有喜歡的，我可以低價轉給你。”

至于這低價究竟是哪種低，那就見仁見智了。

左一岚挑了挑眉頭，沒有應。先不說左家不缺石頭，就說吳宏偉這明擺着有心思的臉，她都有些懶得理會。

“那石頭可是好料子。”吳宏偉見左一岚不上當，繼續說道，“那批石頭解出了不少好料，只可惜我們吳家不是專程做玉石的，實在是用不上。”

吳宏偉說的是真話，那堆石頭裏真的出了幾個好料，只可惜，是解了大半的石頭也只有幾個好料而已，吳家不是做玉石生意的料，除了錢，他們找不到任何招攬人才的方法，家族裏又沒有專門的賭石師，方一試水，就虧了個滿頭滿臉。吳家想要在玉石市場被瓜分完畢的b市占有一席之地，難于登天。

左一岚看着吳宏偉正要一口拒絕，卻想起了薊家老爺子的賀壽禮來。她正要找個合眼緣的玉，這毛料就送上門來了，說不定，自己和那些毛料有緣呢？

想着，左一岚沖着吳宏偉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吳宏偉無視了左安安難看的臉色，不由得大喜，自認坑了左一岚一筆，看着左一岚的目光都和善了起來。

左一岚對此只是輕輕一笑——畢竟賭石這事，左一岚還真沒有輸過。

42|第 42 章

左一岚看到那毛料商人臉部抽動了一下，眼幾乎白到天上去了。

也是，哪來的外行這麽大咧咧的想截胡。凡是遵守點規矩的都不會理會了。

“欸？一岚妹妹你也在啊。”吳宏偉摟着左安安，看着左一岚的表情帶着做作的驚喜，“不過我也看上這石頭了呢！看來一岚妹妹的眼光和我一樣好，哈哈哈！”

左一岚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并朝他扔了一只左安安。

吳宏偉自從吳家得勢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會對他愛答不理，尤其是自己未來的小姨子，竟然在衆人面前半分面子都不給他，他哪裏受得了這個，當場對着那毛料商人嗆聲：“可惜了，生意場上的事情，價高者得，這毛料，是我的了。”

說着，吳宏偉冷笑了兩聲。

吳宏偉的打算很好，那就是截了左家的毛料來源，讓他們不得不朝着吳家低頭。而截斷來源最快的方法，就是搶了左家看中的石頭。而現在，他就是這麽做的。

可惜，正等他要拿出支票來，卻眼睜睜的看着那毛料商人沖着他翻了個白眼，而後懶懶的問左一岚：“五十萬，要不要了。”

左一岚聽着那人的話，看了吳宏偉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哪個蠢貨家出來的傻兒子，這麽直愣愣的就想截胡，也不知道丢的是誰家的臉。不過，既然他提價了，左一岚也不差這麽五十萬，對着這毛料商笑着說道：“一百萬，要了。”

“我先叫的一百萬！”吳宏偉被兩人無視了個徹底，又氣又急，一張憨厚的臉頗有欺騙性，只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站在他這邊的，即使是左安安，也有些難堪的遮掩着臉，用力的拉扯着吳宏偉的袖子試圖讓他快點離開。

左安安知道吳宏偉對玉石一竅不通，可她沒有想過竟然會丢人到這個份上，門外漢就門外漢，可你幹嘛要宣揚的人盡皆知？看着衆人異樣的目光，和吳宏偉那張漲得通紅不見半點風度的臉，左安安忍不住的滿臉發燙，這人丢的，比她這輩子丢過的人都要慘烈。

那毛料商照常無視了吳宏偉，對着左一岚點了點頭就準備去交易了。至于吳宏偉，直愣愣的拿着個支票被無視了個徹底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怒氣沖沖的指着那兩個人，強忍着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兩人人，竟然半點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左安安看着吳宏偉這樣的姿态，別提多難堪了。

等人散了，吳宏偉從左安安口裏知道了這賭石的破規矩，差點沒氣得昏死過去。也幸好吳家不做玉石生意，不然就他今天的表現，吳家要是做了玉石生意，估計也做不長久。

可是，不能截胡，那他來做什麽？吳宏偉的眉頭都皺成了蚊香圈。等左安安解釋了明天的競拍以及暗标是重頭，他才舒緩了眉頭——那今天，他只用守着左一岚讓她沒有心情賭石就夠了。

這麽一想，吳宏偉的心情倒是好了幾分，他自诩是個風流人物，對左一岚這樣的美人自然是寬容幾分的，美人總是有特權，不過是下了他面子而已，他總能在一些地方找回來——那些女人注定要被男人征服的地方。想着，吳宏偉的眼底閃過了淫、邪的光。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吳宏偉嘴角勾起，對着自家的賭石師吩咐了幾句，無非是把這地盤賭漲幾率大穩妥的石頭都包圓了。這意圖也很簡單，就是想要逼着左一岚賭大的。那賭石師解釋了幾句，卻被吳宏偉當成是推脫，很是傲慢的說道：“什麽十賭九輸，你既然是賭石師，那就必須是十賭九贏，我不求你包下多少石頭，我只讓你把這裏賭輸可能性小的石頭給包圓了，能有多少錢？”

那賭石師心底暗恨，差點在心裏頭把吳宏偉罵了個半死。猶豫了一會就答應了下來——反正是大風刮來的錢，自己幹嘛不堵？包漲的石頭可不少，可料，自己就不能保證了。

那賭石師曾經是在吳家做事的人，吳家的玉石生意倒了他也就換了個東家，要不是和吳家算有點交情，他也不會來聽着吳宏偉瞎指揮。他可不是吳家的職工，不會畏手畏腳。

吳宏偉吩咐了下去，就很是期待的等着看左一岚無助的表情了，他想想左一岚那張漂亮的臉，就忍不住的激動。

左一岚倒不知道吳宏偉算計上了她，還敢這麽yy，不然她一個alpha，會讓吳宏偉這種廢物beta知道，這世界的月亮為什麽這麽圓。不過公盤的第一天本來就不是重頭戲，擺在外頭的好石頭并不多，左一岚也不過粗粗看了看就回房休息了，倒是讓吳宏偉撲了個空，等了半天也不見左一岚，臉色很是難看。

左一岚買的石頭是個好料，解開石頭之後的水頭和綠都很是喜人，小小一個石頭，翻了十倍不止的價錢，一下子就填了一千萬的窟窿，也難怪有個說法說是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了。

第二天到了公盤的競拍場，左父的臉上那叫一個神采奕奕，有了左一岚，懸在他頭上的刀就像是木頭做的一般毫無威脅力了。左父甚至相信，那一億的資金，別說一點五個億的石頭了，就是十五億的石頭，自己的女兒都能賭下來！

左一岚和左父的位置挺不錯的，因為左家是玉石商人的常客，他們在玉石場上的待遇都算上的好了。剛一入座，左一岚就感到一道帶着怒意的目光直直的朝着自己而來。微微皺了皺眉頭，左一岚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吳宏偉，他的臉色可算不上好看，大約是因為資金充足，吳宏偉的位置也算不錯，和左一岚不過幾個座位的間隔而已。

這一次，吳宏偉的身邊除了左安安，還多坐了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個內行人。

接收到了左一岚的目光時，吳宏偉沖着左一岚微微一笑，倒是有幾分紳士風度，要是他的眼裏也像他表現的這麽優雅的話。左一岚不是個會給自己添堵的，對于不喜歡的人，她一般都是無視，因此她很流暢的把目光掃過吳宏偉進而環顧全場，最後順利的收回了目光，一系列動作做得是行雲流水，優雅又流暢。

吳宏偉的笑僵在了臉上，一張臉鐵青鐵青的，看着左一岚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第二次了，第二次被左一岚無視的這麽徹底，這個女人，徹底的挑起了他的怒火。

左一岚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會讓人這麽義憤，她是個專業的，所以正在專心致志的看着競拍的石頭一個一個的上。

不同于其他人需要上臺申請仔細查看石頭，左一岚每次都能快速的判斷出哪塊石頭裏的玉能夠發揮最大的價值，因此，比對着一衆專家，左一岚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

“一百萬。”左一岚懶懶的舉着牌。

這個石頭的表現很好，可是架不住裏頭的能量不能說謊，這是一塊相當一般的石頭，雖然塊頭大，可是真正值錢的地方卻是大約只有一個拳頭大小，做镯子是夠嗆，可做戒面倒是能回不少本錢，左一岚要不是覺得這石頭的水頭還行，那就是連價錢都懶得出了。

吳宏偉看着左一岚那模樣，對着自己身邊的賭石師咬着耳朵：“多少？”

那賭石師看着吳宏偉，比了個數。吳宏偉勾了唇：“兩百萬。”

左一岚是第一次見人加錢加的這麽傻。這石頭本來就是五十萬起步，五萬起加。這石頭不少人看好，可也有不少人冷眼旁觀，一開始競價的人還不算少，可到後期，就是越來越少了，等到左一岚叫道一百萬的時候，場上也只有四五個人還在叫價了。

左一岚給這個石頭的底線是一百萬。

這意味着，這石頭，撐死了一百萬。

可是，這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加價竟然直接翻個倍，不知道哪裏帶來的壞習慣。

看了吳宏偉一眼，左一岚聽着其他人叫道：“二百零五萬。”

這石頭的表現很有欺騙性，要是解的好，那估價能有上千萬，不過兩百萬，是攔不住人的。很明顯，和左一岚競價的那幾個并沒有放棄的念頭，似乎對這石頭相當的看好。只不過，這些人對吳宏偉都有些瞧不上，一次性從一百萬叫道兩百萬，還讓不讓人慢慢加價了？

吳宏偉被左一岚那一眼看的酥了半個身子，只覺得自己做對了決定，聽到人再次叫價，再想到賭石師的預估，他再次的舉起了牌子：“二百五十萬！”

這加法，簡直就是拿錢砸人一樣侮辱了。不少人看着吳宏偉的目光都帶了幾分異樣，只有左一岚相當不慌不忙的，緩緩的舉了牌子：“二百五十五萬。”

還加？

吳宏偉更是确信這裏頭有好石頭了，左一岚表現的越是漫不經心，他就越是确信。從左安安這裏，吳宏偉可是聽說了左一岚的賭石天賦，左一岚要的石頭，那他就必須拿下來：“三百萬！”

三百萬？就這麽叫了幾次價，石頭的價錢就從一百萬漲到了三百萬？幾個人也來了火氣，和吳宏偉杠了起來：“三百零五萬！”

“三百一十萬！”

左一岚聽着這些人此起彼伏的叫價聲，看起來有些猶豫。吳宏偉注意到了左一岚的情緒，忍不住喉嚨一幹，眯了眯眼。

下一秒，左一岚舉牌了：“四百萬。”這仿佛已經是她的底線了。

吳宏偉忍不住笑了起來，停止了競價。而其他競價的人也開始猶豫了起來，畢竟這個石頭叫價的水分太大了，全是一時氣憤上頭，叫到四百萬時，足夠她們冷靜一下了。

“四百萬，一次。”

“四百萬，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