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一隔猶唱□□花

三十一、隔江猶唱□□花

花容真覺得自己應該和蕭無剎有什麽奇怪的感應之類的,不然為什麽每次自己想想他,蕭無剎晚上就出現在她的房間裏面了?

蕭無剎已經爬習慣了,一回生二回熟,現在正坐在桌子面前,十分悠閑地給自己倒着茶。花容真看着他,看着他将手裏面的茶喝完,然後才問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花容真還沒問完,蕭無剎就快速地回答。花容真氣的幹瞪眼:“你知曉我在問你什麽?”蕭無剎撐着下巴,眼神勾人的很:“我什麽都知道。”

怎麽辦他這個身份說這個話雖然很有說服力但是真的好想打人。花容真深吸了一口氣:“我母親……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柳夫人的話,想來你也領教過了,”蕭無剎笑眯眯地道,“柳夫人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即使是我,也要稍微考慮一下。”

花容真百思不得其解:“母親她……又為什麽要告訴我?”蕭無剎盯着她,月光下,花容真的臉龐瑩白如玉,美的叫人心動。蕭無剎眨眨眼睛:“這個,就要問你的生身母親了。”

何夫人。花容真皺着眉頭,她上輩子并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這幾天發生的已經完全地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重活了一輩子,除了開頭的時候還在她的掌握之中,後面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一路跑的仿佛脫缰了的野馬一樣。

花容真心裏面更加的煩躁了,臉上面也帶出來了幾分。蕭無剎見她煩惱,難得的善解人意了一次:“長輩的事情,并不關系到你,無需煩惱。”

花容真瞟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聳下了肩膀:“我倒是不想煩惱呢,你東廠廠督,難道不知道今天我母親做了什麽事情嗎?”

蕭無剎臉色一肅:“那物件,我不能拿。”花容真牙疼一樣,倒吸一口冷氣:“你不能拿?那放誰那兒?放我這兒?”

本來是個疑問句,結果蕭無剎肯定的點點頭:“就放在你這兒。”花容真倏地站了起來,差點沒和他翻臉:“你可莫要唬我,我雖然身處深閨,也知曉有些東西該拿,有些東西是我一輩子都不能碰的。你身為東廠廠督都不敢動,憑什麽叫我拿着?”

蕭無剎卻笑了,他笑的像個狐貍似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正是因為我是東廠的人,所以我才不能拿着。二姑娘,你就當做不知道,這件東西你拿着,要比我拿着安全得多。”

花容真不聽,只想甩鍋:“我才不上你的當,無論如何,這東西我是不會要的。”蕭無剎微微嘆了口氣:“二姑娘,約莫是我最近脾氣太好了,二姑娘有膽量來反駁我了?”

花容真一口氣頓時憋着,她氣鼓鼓地瞪着蕭無剎,最後做了一點讓步:“你要告訴我那是什麽東西,不然我哪怕是把它丢了,也不會将它留在我身邊。”

蕭無剎慢悠悠地笑着,說道:“那是虎符,一半的虎符。”花容真倒吸一口冷氣,往後退了幾步:“……虎符!”

怎麽會是虎符!花容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蕭無剎坐在那兒,不動如山,和花容真的慌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虎符不過是一個标志,二姑娘不用如此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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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真很想對着他怒吼,但是她沒有這個膽子,只能夠盡力平靜地将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我不要,誰愛要誰要。”“很多人愛要,但是不能給,”蕭無剎道,“二姑娘,你拿着,反而沒人會知道。”

花容真不吃他這一套:“大人可曾想過,若是被發現了,我會是個什麽樣的下場?你們計劃的事情,我是半點都不想知道。”“不會被發現的,”蕭無剎将茶盞拿着手上,“有東廠在,二姑娘盡管放心就是了。”

花容真被他氣笑了:“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道大人可否為我解答一二。”蕭無剎示意她繼續說。花容真道:“為什麽,大人總要糾纏我?我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對?”我改還不行嗎?不能讓我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嗎?

蕭無剎看着她,突然将手裏面的茶盞放了下來,站起了身,走到了花容真的面前。花容真愣了一下,心跳頓時開始加快——緊張的。

蕭無剎微微彎腰,向着花容真伸出了手。花容真想躲,卻被蕭無剎一伸手給點了穴道。花容真瞬間就動不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手越來越近。

花容真猛地閉上了眼睛,不想看蕭無剎的動作。蕭無剎看她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頭湊過去,在她的面頰上舔了一下。

花容真感覺到臉頰上一陣潮濕,吓得想要大叫。蕭無剎伸手又點了她的啞穴,花容真一聲尖叫就卡在了嗓子眼兒裏。她睜大了眼睛,努力地用目光想要殺死蕭無剎。蕭無剎看着她這副模樣,笑的更加愉悅了。

就在花容真怒火滔天的時候,蕭無剎突然說話了:“二姑娘,你之于我,總是要特別一些的。”花容真的怒火就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熄滅了。

她呆愣愣地看着蕭無剎,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蕭無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平靜地微笑:“二姑娘,莫要驚慌,有的時候,接受現實比較好。”

花容真張張嘴巴,發不出聲音來。蕭無剎看看她,突然伸手,打橫将她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繡床上。花容真又氣又羞,臉都漲紅了。蕭無剎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如此,便拜托二姑娘了。”

花容真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不能換一種催眠的方法嗎!

蕭無剎從花容真的房裏出來,他站在庭院裏,低眉斂目:“出來吧。”庭院裏一片寂靜。蕭無剎擡頭,慢條斯理:“你若不出來,我可就走了。”

何郁從陰影裏慢慢地走了出來,他滿臉的笑容:“大人別來無恙。”“何檔頭近來可好?”蕭無剎垂着眼簾,看不清神色。何郁心情十分的美妙,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擴大:“自然是極好的,大人似乎……也過得不錯。”

蕭無剎輕笑了一聲:“我自然過得不錯。”何郁忍着那股激動興奮的感覺,故意嘆道:“原來大人與我那表妹有這樣的緣分,我倒是不知道。大人若是願意,屬下願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何郁剛說完這話,蕭無剎就如同鬼魅一樣,倏忽就晃到了他的身前,速度之快叫何郁幾乎反應不過來。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後退的時候,蕭無剎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比你那表妹還不如,”蕭無剎聲音很輕,聽在何郁的耳朵裏面卻不亞于奪命之音,“你的命,握在我的手裏。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誠然我做了什麽,卻也輪不到你來威脅我。”

“何檔頭,如果想好好地活着,最好還是要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比較好。”蕭無剎一松手,何郁立馬就捂着喉嚨跪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着。蕭無剎嘆氣:“何檔頭似乎身體不大好。”

何郁擡起頭,臉上卻還依舊挂着笑。他一邊咳嗽,一邊說着不成句的話:“大人……大人若是……想要那女人,最好……最好還是計劃好了才是。”

蕭無剎面色不變,也沒回他,只是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若是喜歡,盡管去娶好了。”何郁咽了口口水,喉嚨疼的厲害。蕭無剎微微一笑:“君子成人之美,何大人盡管試試看。”

說完,蕭無剎就跳上了屋頂,幾下就沒了蹤影。何郁好不容易從地上踉踉跄跄地站了起來,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用盡最後的力氣關上了房門,倚在門上,無聲地大笑了起來。

一個人一但有了弱點,那他就不會是無堅不摧的了。何郁一直篤信着這點,今天意外地讓他發現了蕭無剎和花容真的事情,何郁覺得自己對上現在的蕭無剎,勝算增加了不止一點兩點。

他不再是那個叫人聞風喪膽的東廠廠督了,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有了弱點的人罷了。何郁笑的渾身發抖,眼睛裏滿是瘋狂神色。平日裏那副溫文爾雅的神色早就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他整個人都沉浸在狂喜當中,幾乎無法自拔。

蕭無剎回了自己的府邸,謝必安正在候命。蕭無剎面沉如水,沒有一點表情:“下去吧。”謝必安一抱拳,剛想退下,又被蕭無剎叫住了:“等等。”

謝必安停下了腳步,等候着蕭無剎的吩咐。蕭無剎面對着自己的書桌,過了良久才問道:“你若是有一件喜歡的東西,是不是應該将它好好地藏起來?”

謝必安被他問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是的,大人。”蕭無剎點點頭:“退下吧。”

還差一點,還差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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