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了修改
際,突然,一個蒼老但是有力的聲音傳來:“黃毛丫頭,何故在此大吵大鬧?吵得我老頭子睡個覺都不得安生。”聲音渾厚,一點都不顯疲老之态,說完之後,還伴随着打了一聲呵欠。聽聲音,确是空渺老人無疑。
蘇夏晚聽見聲音,一掃剛才的失望落寞,激動地在黑暗中快速地旋轉了幾圈,想要在四周黑暗的一片中洞察空渺老人的所在。由于不受外力的影響,雖然四周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亮,可是,仍然不難想象,她此時的身姿體态定是宛若飛燕,輕盈靈動。“空渺老人,是你嗎?”聲音裏滿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喜悅。
“丫頭,你不老老實實地去完成你的任務,來此找我何事啊?”空渺老人雄渾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蘇夏晚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把自己所有的疑問一股腦兒地抛了出來。“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為什麽我會穿越到蘇晚晚身上?而且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麽書中的男配和我認識的林啓言名字一樣?而且長相也是如此的相似?不,這不僅僅是相似了,完全是一模一樣。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樣的關聯?”
“停!打住打住!”空渺老人一聽蘇夏晚的問題向連環炮一樣向他抛過來,趕緊制止,“我說你這剛穿越去了還沒幾天,問題就這麽多了,我是不是該叫你問題少女了?雖然你問了這麽多問題,但是,我一個都不會回答。”
“為什麽?”蘇夏晚不解地問道,如果此時能夠看見她的表情的話,定會見到她那雙秀美的柳葉眉緊緊蹙起,讓人心生憐意,忍不住想要撫平她深深緊鎖的眉頭。
“啧!說你是問題少女還真是沒有誇大其詞,問題一個接着一個。沒有為什麽,在你完成任務的過程中,你自會發現其中的因果緣由。現在,你能做的,就是趕快回去,完成你的任務。”空渺老人似乎被蘇夏晚的連環炮問題給問怕了,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蘇夏晚知道,自己是從空渺老人那裏得不到什麽答案了,于是退而求其次,“要我回去完成任務也可以,但是在這之前,我有一個要求。”蘇夏晚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本質上,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商人。作為商人,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利可圖的機會,于是,她讨價還價道。
“我先聽一聽你的要求是什麽?”
“把我送回我穿越之前的世界。”蘇夏晚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不行,不行!你還沒有完成任務呢!想要回到之前的世界,還是等你完成任務再說吧!”空渺老人一聽蘇夏晚的要求,想也沒想的就果斷拒絕了。
“我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若想回到之前的世界,唯一的前提就是完成任務,奪得蕭墨白的真心,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可是,我是因為車禍才穿越而來的,我的家人、朋友定然會非常傷心,我只是想要見他們一面,告訴他們,我很好,僅此而已。”蘇夏晚将自己近日來的心結一股腦兒地宣洩而出,她似乎早就料想到了空渺老人會拒絕她的要求,因此聲音裏并沒有多少的失望,只是,那股濃濃的悲傷和憂切,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
“聽你這麽一說,沒有同意讓你回去,好像我是做了多麽十惡不赦的事情。”空渺老人聞聲說道,“唉!罷了罷了!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這次的要求了。”
還不等蘇夏晚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空渺老人又趕緊補充道:“只是你聽好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蘇夏晚露出會心的笑容,連連應聲道:“知道了,知道了。空渺老人,謝謝你,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是一個和藹慈祥的好人。”雖然這句話裏有奉承的成分在裏邊,可是,卻也是蘇夏晚的肺腑之言。
“行了,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時間緊迫,速去速回吧!”空渺老人似是不耐煩地回道,可是細細聽來,聲音裏好似夾雜了幾分不自然,好像是在……害羞。一個歷經了億萬年的老人因為幾句誇獎的話就羞紅了臉,如此想來,也算是奇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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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晚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仍是輕飄飄,軟綿綿的,就好像飄蕩在空氣之中,完全找不到着落點。感覺到這一點,蘇夏晚的心裏不禁湧上一股濃濃的失望和沮喪。“難道空渺老人因為我誇他的那幾句話生了怨艾,于是臨時反悔,改變了主意,不打算讓我回去了。”
“無知小兒,你在嘀嘀咕咕些什麽呢?!我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那種出爾反爾這麽沒品的人。”空渺老人綿延雄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聲音裏摻雜着些許被人質疑的不快。
蘇夏晚仍是緊緊閉着雙眼,聽到空渺老人的聲音,似乎更是驗證了自己剛才的猜測,索性也不再費心讨好他了,用力反诘道:“我現在的身體還是軟綿綿的,四周仍是黑漆漆的一片,和我最初來到虛界那時的情形一模一樣。還有,你是虛界的人,自然是待在虛界了,可是現在我又能聽到你說話,你說,你不是食言又是什麽?你根本就沒有把我送回到原來的世界。”說到這裏,蘇夏晚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滿是希望落空之後的黯然神傷。
“喂!無知小兒,我小老兒可擔當不起你的毀謗。你說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那是因為你閉着眼睛呢!你把眼睛睜開,看看這是在哪裏!”空渺老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蘇夏晚聞言,慢慢地睜開雙眼,整個動作好似慢動作一般,似乎唯恐睜開眼睛之後,面對的又是失望。
蘇夏晚眼睛微眯着睜開了一半,然後又迅速地合上了眼睑,阻隔了撲面而來的明亮光線。她閉上雙眼,靜靜适應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睜開雙眸,确實,此次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黑暗空洞的一片,而是光亮明媚盎然。
“怎麽樣?小老兒我沒有騙你吧?”空渺老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蘇夏晚聞言,在空中急速地搜索了一周,也沒有見到除了自己之外,第二個人的存在。
“不用找了,你是看不見我的。”空渺老人阻止了蘇夏晚做着無用功的行為。
“你不是在虛界嗎?怎麽也會出現在這裏?”蘇夏晚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
“我是擔心,有些人吶,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流連忘返,忘記了自己的任務,所以特意跟過來監督你的。”空渺老人并沒有遮遮掩掩,直接道明自己的來意。
“看來我們對彼此的信任度還有待提升。”蘇夏晚聽到空渺老人的回答,又想到自己剛才對他的誤會,自嘲地說道。
這次回來,時間寶貴,蘇夏晚不想耽擱一分一秒,直接奔向自己夢寐以求想要去的地方。
蘇夏晚一路飛馳,終于在一幢三層別墅前停下,這是一棟私人別墅。別墅的外觀盡顯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毫無疑問,這是一所大氣磅礴的存在。
蘇夏晚生生在門前停了下來,躊躇,而又向往,帶着近鄉情怯之意。她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打算向裏面走去。
別墅內的建築裝潢絲毫不亞于它的外觀。一眼望見的是極盡奢華的大廳,黑色的大理石鋪就的地板,極盡莊嚴肅穆。華麗的水晶錘鑽吊燈,卻又給整個房間平添了幾分清新與典雅。繁複的燈飾發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金絲楠木的桌椅,盡顯古色古香之感。奢華名貴的進口沙發坐落于大廳中央。整個房間的裝潢設計華麗盎然,卻遮也遮不住其中的壓抑和冷清,沒有了之前自己熟悉的歡聲笑語,所有的一切,好像都籠罩着一層憂郁,以及悲傷。
就在蘇夏晚怔忡之際,她隐隐嗅到了從廚房裏散發出來的濃郁香味。她順着這股幽香來到了廚房。這裏的香味愈發濃稠了,只見廚房裏的電磁爐開着,上面放着一把進口的不鏽鋼平底鍋,小火慢炜着,那股濃郁的芳香正是來源于此。
爐竈旁邊站着一位美婦人,正在專心致志地盯着電磁爐。美婦人身穿一件深紫色的旗袍,肩上繞着雪白色綢緞披肩。青絲攏起,盤成雲髻,顯得頸項更加纖細修長,瓷白如玉。淡紅色唇彩,生出了幾分奪目的華彩,帶着幾分莫名的妖嬈。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掩不住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深深的凄涼之意。這位美婦人的眼中卻是空洞的,只是癡癡地凝望着電磁爐上的平底鍋。
作者有話要說: 堅持日更,努力存稿,順利完結,然後把自己想寫的故事全都寫下來,(⊙o⊙)
☆、啓言,對不起
蘇夏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雍容華貴的美婦人,眸中澀澀的,卻是流不出一滴淚水。她伸出手,指尖顫動,小心翼翼地想要碰觸美婦人的身體,可是,卻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穿過了美婦人的身體。她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形,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然後又不死心地重新試了一次,可是結果仍是枉然。“怎麽會這樣?”她接連試了好幾次都是一樣,饒是她的心理素質再過強大,此時此刻,面對自己最親近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卻又不能碰觸到她,蘇夏晚的情緒有了些許失控。可是,她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嘗試着,“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聲音裏染上了哭腔。“媽媽,你回過頭來看看我,我是晚晚,你最愛的女兒啊!我回來了。”
美婦人似有所感,驟然回頭,唇角邊帶着笑意,眼神中滿是激動喜悅,“晚晚。”可是回過頭之後,看到的仍是空洞洞的一片,哪裏有蘇夏晚的影子。霎時間,美婦人,也就是蘇夏晚的媽媽,夏雨那雙原本閃動着希望之光的雙眸瞬間黯淡下來,又恢複到了剛才的死寂。
突然間,客廳裏有腳步聲傳來,然後愈來愈近,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夏雨滿懷希望地看向來人,“晚晚?”
只是來人卻并非蘇夏晚,而是一位中年男士,滿身的西裝革履,純手工定制的高級西服将他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健碩挺拔,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只是鬓角邊染上了風霜,幾根白絲異常顯眼。冷冽堅毅的眼神中也透露着些許疲态,還有幾分倦意。此人正是蘇夏晚的父親,蘇正天無疑。
蘇正天剛才從管家那裏得知夫人夏雨正在廚房煲湯,想過來瞧一瞧,只是他剛走進廚房,就聽見夏雨喊了一聲“晚晚”。他急切地看向廚房四周,只是,廚房裏,除了他和夏雨,并沒有第三個人,更遑論哪裏有蘇夏晚的影子。他意識到,也許是夏雨過度思念女兒,又産生幻覺了。這種情況,自從蘇夏晚發生車禍之後就經常發生。
“阿雨,怎麽了?是不是又産生幻覺了?”蘇正天快步走到夏雨身邊,關切地問道。
夏雨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對着蘇正天說道:“正天,我好像見到咱們的女兒晚晚了,可是一轉眼,她怎麽就不見了呢?”
蘇正天輕輕捧着夏雨仍顯精致的面孔,将她不自覺溢出眼角的淚水輕輕抹去,柔聲安慰道:“晚晚沒在家裏,你忘了,咱們的寶貝女兒還好好地躺在醫院裏呢!”
夏雨猶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相信地說道:“可是,我感覺她現在就在我們的身邊,正在看着我們,也許,她還哭了。”
是了,蘇夏晚此刻正站在自己父母的身邊,看着他們為自己傷心難過,可是卻又不能和他們相見,只能黯然神傷。媽媽說她哭了,她哭了嗎?蘇夏晚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沒有淚水,可是眼眶為什麽澀澀的?
蘇正天雖然也思念女兒,可是,女兒已經躺在了醫院裏,生死不明,他不想自己的妻子也病倒。“阿雨,也許是你太過想念咱們的女兒,所以産生幻覺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咱們就去醫院裏看晚晚,好不好?”
“不要,我還要給晚晚熬鲫魚湯呢!晚晚最喜歡喝我煲的鲫魚湯了,如果她沒有看到我給她煲的鲫魚湯,也許她一生氣,就更不願意醒過來了。”夏雨想也沒想地拒絕道,然後轉過身,拿起湯勺輕輕攪動了幾下。
蘇正天看着妻子落寞的背影,想到自己雖然在商場上叱咤風雲,可是卻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兒,讓她們免受生老病死、離別神傷之苦,一時間頓時湧現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蘇夏晚不忍心再看自己的父母親為自己傷心難過的樣子,最後深深凝望了他們一眼,轉身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別墅,渾身散發着悲怆氣息。
繼而,蘇夏晚恍恍惚惚地來到了醫院裏,這家醫院,正是她的身體入住的醫院。也許是有心電感應,她一路徑直來到自己所在的病房。這間病房和蘇晚晚居住的病房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如果說蘇晚晚的病房稱之為簡單的話,那麽這間病房絕對是豪華病房。房間裏不是清一色的白色調,而是自己鐘愛的淡紫色。醫療器械也是最先進、最齊全的,病房裏的各種設備應有盡有,相當完善。由此不難猜想,這間病房定然是經過了精心地布置。
此時,這間豪華病房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蘇夏晚本身,還有一個,就是林啓言。
蘇夏晚的魂魄輕飄飄地來到她的身體旁邊站定,看着病床上雖然漂亮依舊,但卻稍顯蒼白無力的自己,一時間心情非常複雜,唏噓不已。
她緩緩地将視線轉移到林啓言身上。也許是太過疲累了,林啓言正趴在病床旁邊,似乎是睡着了。透過他的側臉,仍然可以看出他清隽軒昂的面孔,只是,他的臉色卻比之前清瘦了好多。就連他睡着了,眉頭也是緊緊鎖起,不得展顏。他的一只手緊緊地握着蘇夏晚的右手,好像那是他此生最重要的寶貝一般。
蘇夏晚慢慢地伸出手,隔空撫了撫林啓言烏黑濃密的發絲,口中喃喃說道:“啓言,對不起。也許我當初答應和你在一起,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如果不是因為我,也許,你會碰到一個深愛你的女孩兒,可以無微不至地照顧你,關心你。而不是像我這樣,既不能對你付出愛情,還要讓你為了我傷心難過。啓言,我真的擔心,如果我沒能完成任務,回不到這個世界,重新輪回轉世了,這對你該是多大的打擊,對你又是多麽的不公平。啓言,我多麽希望,如果可以的話,試着不再愛我了吧!”
蘇夏晚纖長白皙的手指穿過林啓言濃密的發絲,輕輕撫摸着,她的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憐惜和愧疚。
就在蘇夏晚看着林啓言怔忡之際,林啓言的眉頭鎖得更深了,好似陷入夢魇一般,口中無意識地喊着“晚晚”“晚晚”。握着蘇夏晚的那只手緊緊地用力握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丢失了一般。
蘇夏晚實在不忍心看着他這麽痛苦的樣子,想要安慰他,可是卻無從下手,終于,她對着空中嘶吼道:“空渺老人,你在哪裏?你出來啊!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那你讓他不要這麽痛苦啊!”
“我說你這個黃毛丫頭,小老兒我睡覺睡得好好地,你卻在這裏大喊大叫,擾人清夢。”空渺老人聲音渾厚有力,卻帶着幾分慵懶之意。
蘇夏晚聽見空渺老人的聲音,好似看到救星一般,“空渺老人,你能不能讓我跟啓言說幾句話,就幾句,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的。”蘇夏晚的聲音裏染上了些許懇求的意味。
“不行不行,我破例讓你回來,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這個要求,我堅決不能答應,我也是有底線的好不好?”雖然看不見空渺老人的表情,可是不難猜得到,他指定是連連搖頭,斷然拒絕。
“我知道這次的要求有些過分……”
“你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過分了,那就不要再提了。”空渺老人不等蘇夏晚說完,就打斷她的話。
“可是,除了爸媽,我最對不起,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啓言了,我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振作起來。這樣,我的心裏也可以好受一點。”蘇夏晚雖然看不見空渺老人,但這并不代表對方也看不見她。空渺老人看着蘇夏晚深深自責的樣子,我見猶憐,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惜。
“算了算了,真是怕了你了!我只能讓你們在夢裏相見,可是你要知道,他醒過來之後,也許把這只是當做一個夢,或許,還會加深他的執念。你可考慮好了?”空渺老人慎重地說道。
蘇夏晚看了看林啓言痛苦的表情,清瘦的神形,堅定地點了點頭。
一個恍惚,蘇夏晚來到了林啓言的夢中。他的夢中,全是痛苦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
“啓言,我是晚晚,你還好嗎?”蘇夏晚輕輕笑了一下,“你肯定會問我,我好不好?你看,我就猜到你會這麽問。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只是,我暫時還不能醒過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争取早日回到屬于我的世界。啓言,看着你現在的樣子,我很擔心,也很難過,答應我,在我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裏,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好嗎?還有,幫我照顧好我爸媽。啓言,你一定要好好的。”蘇夏晚說完這些話,在林啓言的夢中留下一個清麗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林啓言猛然從夢中醒了過來,喊道:“晚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夥伴們,喜歡這篇文,就把它給收了吧!有什麽想說的,也可以留言,暢所欲言哦O(∩_∩)O~
☆、嗨!我們又見面了
林啓言猛然從夢中醒了過來,喊道:“晚晚!”
可是,整個寬敞的房間裏,只有他和躺在病床上的蘇夏晚存在,哪裏還有第三個人。
林啓言緊緊地攥着蘇夏晚的右手,深情凝望着她,含情脈脈地說道:“晚晚,我剛才做夢夢見你了。別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真的是我太想你了。你知道嗎?這還是自你出事以後,我第一次夢見你。”他輕輕攏了攏蘇夏晚柔順的秀發,目光溫柔,深情款款地繼續說道:“這是不是說明你也是想我的,就如我思念你一樣?晚晚,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照顧好叔叔阿姨,不讓你擔心。我也會把自己照顧好的,這樣你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還是當初的那個我,然後,我們就立刻舉行婚禮,一分一秒都不耽擱。”說着說着,林啓言的聲音裏浮現了一絲哽咽,“晚晚,你快點醒過來吧!”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一個年輕女子,她的面目小巧嬌好,妙目流轉,朱唇銀齒,頸項嫩白修長,烏黑青絲下,雙目流光溢彩,美得低調婉約。此人正是蘇夏晚的好閨蜜楚相思。
林啓言聽見有人推門進來,沒有回頭,只是匆匆擦了一下眼角。
楚相思自從一進門,就一直注意着林啓言,看見他擦拭眼角的動作之後,原本明亮的雙眸瞬間暗淡了幾分。她的手中拿着一束鮮豔的薰衣草,走到床頭櫃前,把之前插在花瓶裏的還沒有枯萎的薰衣草取下來,換上那束鮮豔的薰衣草。清新而不濃郁的芳香瞬間飄滿整個病房,瑰麗的淡紫色和整個房間的色調相得益彰。
她小心翼翼地瞟了林啓言一眼,然後微微屈身,嘴角帶着刻意僞裝的明媚笑容,對着蘇夏晚說道:“晚晚,我來看你了。你今天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雖然明明知道不可能得到對方的回答,可她還是像往常聊天一樣,自然如常地問道。
林啓言目光溫柔似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蘇夏晚,可是說話的語氣裏卻是夾雜着滿滿的恨意和刺骨的寒冷,“哼!現如今晚晚躺在病床上,無知無覺,就像……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曾經的明媚靓麗全然不複存在,你說,她今天怎麽樣?她又能怎麽樣?就算是她喊痛,也總好過現在。”說着,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刺向楚相思,“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現如今她為了救你,只能靠着這些醫療器械維持生命,楚相思,你的心裏又是作何感受?!”
楚相思被林啓言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逼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喃喃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聲音裏滿是傷心和悔恨。
“對不起?”林啓言嗤笑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楚小姐也算是高智商人才了,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上,最無用、最廉價的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能讓所有的事情都沒發生過嗎?能讓晚晚恢複健康,不再躺在病床上,生死聽天由命嗎?”
“我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可是,林啓言,你要知道,我是晚晚最好的朋友,她是為了救我才發生意外的,我心裏的痛苦和難過并不比你少一絲一毫。我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晚晚沒有推開我,那麽,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會不一樣,至少,沒有這麽多的人傷心難過。”楚相思自嘲地笑了一下,“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孤兒,無牽無挂。而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自責。”
林啓言良久沒有回應,只是深情地凝望着蘇夏晚,就在楚相思以為他不再理會自己的時候,只聽他開口說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晚晚也不會從病床上好起來。”
“我……”楚相思張了張口。
林啓言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行了,你回去吧!晚晚有些累了,不要打擾她休息。”他溫柔地撫摸着蘇夏晚那張依舊精致的面孔,動作輕柔,好似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充滿了憐惜。
楚相思看着林啓言小心翼翼的動作,溫柔,憐惜,星光流轉的雙眸中劃過自責,歉意,悔恨,還有一絲被她深深埋藏的愛意。
楚相思走出病房之後,林啓言對着蘇夏晚說道:“晚晚,我知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應該對她這麽刻薄。如果是擱在往日裏的話,你肯定會左右為難的,然後勒令我對她好一點。可是,晚晚,對不起,我已經盡力克制了,但還是控制不住我對她的恨意。也許你會說我自私,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她,或許此刻,你早就是我最美麗的新娘子了。你知道嗎?當我聽到你答應我的求婚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是多麽的激動,我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可是,就在我滿心滿眼地着手準備我們的婚禮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感覺就好像老天對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前一刻還在天堂,下一刻如墜地獄。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要我不恨她,對不起,晚晚,我實在是做不到,除非……你能馬上醒過來,命令我不許再恨她了。”說完這番話,林啓言目光灼灼地盯着蘇夏晚的雙眸,可是,她那雙濃密卷翹的睫毛卻沒有眨動分毫。
病房外,楚相思無力地斜靠在潔白的牆體上,雙手抱拳緊握放于胸前,作祈禱狀,明亮的眸子緊緊閉起,虔誠地禱告道:“老天爺,我求求你,趕快讓晚晚醒過來吧!只要能讓她醒過來,無論讓我付出代價,我都無怨無悔。”一滴淚水從緊緊閉着的眼角邊滑落,楚相思接着說道:“晚晚,快點醒過來吧!別在外邊逗留了,大家都在為你擔心,你看到了嗎?你不是最最心軟的嗎?難道你就忍心讓所有的人為你傷心難過嗎?”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蘇夏晚都不會知道了。她在夢中對着林啓言說完那些話之後,就被空渺老人帶回了虛界。
蘇夏晚對着四周黑漆漆、空洞洞的一片,沒有着落點地說道:“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對啓言說呢!您老人家怎麽就這麽快把我給帶回來了?”聲音中帶着些許焦急,還有懊惱。
“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天機不可洩露’嗎?幸虧我反應迅速,早早地把你帶了回來,否則,你還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夢裏和那個小子說了,還說什麽‘争取早日回到屬于我的世界’。”空渺老人解釋道,聲音裏仿佛帶着劫後餘生的僥幸。
“不是你說的,他會把我說的話當做是個夢境嗎?那還有什麽好擔心的。”蘇夏晚嘴裏嘀嘀咕咕,不服氣地說道。
“你不知道嗎?那個小子在這種時候,最是草木皆兵,聽風就是雨,更何況還是出自你口,指不定他會掀起什麽風浪呢!”空渺老人有點擔憂地說道。
蘇夏晚不以為意地說道:“老頭子,你真的是多慮了。誠然,啓言确實是能力不凡,智力超群,但是,他到底是一個凡人,希望你不要草木皆兵才好啊!”她刻意加重了“草木皆兵”這四個字。
“呵呵……是嗎?”空渺老人如此回複,似乎話中有深意。“算了,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快完成你的任務,到時候,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了。”
“我也想早點完成任務,趕快離開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異世。只是……我胳膊上的擦傷倒還好說,随便遮一遮就可以了,但是,我這扭傷的腳踝,恐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蘇夏晚說出心中的擔憂。
“哈哈哈……這好說。”空渺老人發出爽朗的笑聲。
緊接着,蘇夏晚感覺到自己受傷的腳踝處頓時涼飕飕的,好似被甘泉玉露輕輕劃過一般,沁人心脾,好不舒服。“這是……”
“這是我們虛界的靈瓊,對于外傷的治療效果是再好不過了,好好體會吧!”空渺老人說完這番話,連同黑暗的一片驟然消失了,只餘他那蒼勁渾厚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記住,抓緊時間,完成你的任務。此次回去,你也發現了,你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全靠先進的醫療器械維持,一旦這些先進的技術也無法維持你的生命了,那麽,你就再也回不到從前的世界了,只能進入下一個輪回了。切記!切記!”
蘇夏晚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動了動受傷的腳腕,雖然還有點鈍鈍的感覺,但是,之前的刺痛灼熱感卻消失不見了,也許,這就是空渺老人所說的靈瓊的妙用吧!蘇夏晚如是想到。
蘇夏晚睜開雙眸,入目的仍是潔白的一片,和另一個世界裏的自己的病房中溫馨的淡紫色全然不一樣。如此想來,她現如今的處境還真的是令人堪憂,看來還真得做好籌劃了。
她習慣性地像窗臺望去,只一眼,便愣住了。
只見窗臺前邊站着一位身材颀長,挺拔修直的男人,因為背對着光,他的剪影朦胧模糊,仿若帶着光芒,好似從畫中走出的仙人一般。男人靜靜伫立着,仿佛靜止了時空。
蘇夏晚眯了眯雙眸,打破了這種靜谧,“嗨!我們又見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日更,就日更,再晚也更,(*@ο@*) ~
☆、你倆是不是有jian情?
蘇夏晚眯了眯雙眸,打破了這種靜谧,“嗨!我們又見面了。”
站在窗臺邊的男人聞聲,徐徐轉過身來,劍眉星目,英俊堅毅,正是蕭墨白。他的手裏拿着蘇夏晚讓白一萱買來的雜志,雜志封面上赫然是林啓言的照片。
蕭墨白不緊不慢地走到蘇夏晚的病床邊,揚了揚手中的雜志,說道:“看來真是無風不起浪啊!”然後把雜志精準無比地抛在了床頭櫃上。
蘇夏晚看着帶有林啓言照片的雜志被如此無情地對待,雖然說這個世界的林啓言并不是自己所認識熟識的那一個,但是,畢竟他們長着一樣的面孔,一時間有點氣憤難平。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為了能夠盡早地完成任務,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她強自壓下了心中的憤憤不平。習慣了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她,對待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件事早就駕輕就熟了。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全然無謂的笑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呢!”
“聽不懂沒關系,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蕭墨白沒有多做解釋,說了這麽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似乎對這件事情漠不關心。
蘇晚晚喜歡林啓言,也許,這件事情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是以,蕭墨白看到這本關于林啓言的雜志,才會想入非非。蘇夏晚如是猜測到。雖然她在第一眼看到這本雜志的時候,确實感到非常的震驚,但是,她并沒有把這個世界的林啓言和自己所認識的啓言畫上等號,只是覺得太過匪夷所思罷了。并且,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贏得蕭墨白的真心,讓他愛上自己,從而順利地完成任務,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蘇夏晚雖然沒有對別人動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