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了修改

俞笑聽到蘇夏晚的這句話,有一瞬間的表情凝滞,和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大相徑庭,但是又被她迅速地遮掩了去。“唉!都說騎白馬的不一定全是白馬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世人誠不欺我。我就跟女兒國的國王的一樣,對他百般誘惑,可是人家愣是不為所動,滿門心思想的全是他的‘人間正道’。唉,真是‘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啊!”

在蘇夏晚的記憶中,書中對于俞笑的“白馬王子”付諸的筆墨并不是很多,再加上當時看空渺老人給她的那本書的時候,時間非常倉促,又不能開啓截屏功能,只能撿重點的內容記下來,所以,蘇夏晚對于“白馬王子”的記憶也是非常籠統模糊的,只是依稀記得俞笑和她的“白馬王子”最終并沒有終得圓滿,俞笑傷心傷情之下,遠赴他鄉。

想到這裏,蘇夏晚憐惜地看向俞笑,鄭重地對着她勸道:“笑笑,如果這條路讓你走得非常艱辛的話,就另覓他路吧!俗話說得好,‘條條大路通羅馬’,也許,這條路并不适合你。”

俞笑收起了臉上浮誇的表情,一本正經地回道:“晚晚,我知道你的這番話是為了我好,只是,我暫時還不想放棄。不過你放心,如果我實在堅持不下去的話,我會放手的。”然後又換上往常裏的歡脫樣子,笑呵呵地說道,“不過,你以後還是叫我小胖兒吧。雖然……難聽是難聽了點,可是,聽你叫我笑笑,我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是小胖兒聽着順耳。”然後誇張地摸了摸白皙光潔的胳膊,好像真有那麽一回事兒似的。

“雖然呢,我不是很贊成你混跡娛樂圈,可是,一不小心,可以見到很多帥哥美女明星,譬如說林啓言,這樣想想,還是蠻不錯的……”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了拍攝現場。

蘇夏晚所參與演出的這部戲是一部古裝戲,投資巨大,演員陣容龐大,尤其是林啓言、徐穎這兩位影帝、影後級別的一線大咖強強聯袂,更是讓這部電視劇錦上添花,還未播出,就已經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這部戲主要講的是一個聰明伶俐、貌若天仙的小宮女因為一場因緣際會,與九五之尊的皇帝偶然邂逅,用自己的才華和美貌得到了皇帝的青睐。可是,兩人的感情卻頗不順暢。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作為最高的掌權者,後宮佳麗三千自是必不可少。對于這位小宮女來說,一沒權,二沒勢,有的只是皇帝的賞識和愛慕,可這,正是讓她成了衆矢之的。今日,這位小主兒賜你一個紅彤彤的五指山;明日,那位貴人賞你一根閃亮亮的繡花針;後天,某位妃子一言不合就開打;更重要的是,人家皇後娘娘還在後面虎視眈眈,稍有不慎,就一命嗚呼了。可是,這些都阻擋不了她成功上位的步伐,仿佛開了挂一般,一路遇佛殺佛,遇神殺神,過五關斬六将,終于成功晉級為後宮最為高貴的女人。接下來,就是反擊,曾經嘲笑過她的,傷害過她的,概不放過,排成排、串成串,等着被虐。

這位小宮女是這部戲的女一號,整部戲都圍繞着她的成長蛻變過程來展開,自是由時下最具影響力的影視一姐徐穎扮演。國民老公林啓言則是扮演男一號皇帝的角色。不幸的是,蘇晚晚和白一萱扮演的就是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中的一員,前期各種打壓女一號,耀武揚威;後期不出意外的過着凄凄慘慘戚戚、提心吊膽的日子。最後終于被虐的體無完膚。

雖然在這部戲中,蘇晚晚和白一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可是,能和一線大咖同臺演出,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因此,為了争取到其中的角色,她們可是用盡渾身解數,克服重重困難,才終于奪得其中的一個小角色。

現在這部戲的進程已經到了拍攝後期,也就是女一號開始各種碾壓後宮佳麗。

蘇夏晚和俞笑來到劇組,劇組裏的各部門工作人員已經基本各就各位,忙忙碌碌地準備着接下來的拍攝任務。

白一萱正一個人獨自待在一個角落裏,手裏拿着劇本,嘴巴張張合合,顯然是在記臺詞。她的視線從劇本上離開,想要放空視線,在腦海中想象一下場景,想着待會兒拍戲的時候,表情、動作應該怎樣運用,才能将表演展現得淋漓盡致。畢竟,這部戲如此受外界的廣泛關注,沒準兒可以借此提高一下自己的知名度。想到這裏,白一萱的心裏頓時熱血沸騰,仿佛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就在她不經意擡頭間,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蘇夏晚,還有她旁邊的俞笑。她暗暗壓下了剛才突然湧現的心潮澎湃,調整了一下表情,向蘇夏晚她們走去。

“晚晚,你今天怎麽過來了?你的腳傷好了嗎?”白一萱抓着蘇夏晚的手,一臉關心地問道。

“不好也得好了。不然以你們經紀人的那種催魂奪命call,晚晚要是再不好,估計就只有喝西北風的份兒了。”俞笑替蘇夏晚打抱不平,滿臉忿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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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萱看了看俞笑一眼,沒有在意,對着蘇夏晚解釋道:“晚晚,真是不好意思,這幾天一直沒去醫院看你,主要是最近的拍攝任務比較繁忙。你不會怪我吧?”眼神緊張殷切地看着蘇夏晚。

還不等蘇夏晚有所反應,旁邊的俞笑嗤笑一聲,“切!自然是你的拍戲任務重要了,我們家晚晚又不能帶給你名,帶你給利,傻瓜都知道該選擇什麽了。更何況,這部戲備受矚目,某些想着一炮走紅的人還不得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表現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幾天沒有更新,好不容易得到的收藏,就突然間掉了一個~~~~(>_<)~~~~痛定思痛,果然不能斷更。撒花求收^_^

☆、嗨!帥哥,我們又見面了

還不等蘇夏晚有所反應,旁邊的俞笑嗤笑一聲,“切!自然是你的拍戲任務重要了,我們家晚晚又不能帶給你名,帶你給利,傻瓜都知道該選擇什麽了。更何況,這部戲備受矚目,某些想着一炮走紅的人還不得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表現自己?”

白一萱聽完這一番明裏暗裏嘲諷自己的話,心裏雖然怒火頓生,但是,面上卻還是一副語笑嫣然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俞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偏見,不待見我。可是,我們都是晚晚的朋友,你這樣和我針鋒相對,會讓晚晚左右為難的,畢竟,她肯定希望我們能夠和睦相處。”

如果說剛剛見識到白一萱喜怒不形于色,蘇夏晚不禁佩服她的演技的話,那麽,此刻聽到她這番綿裏藏針的話,更是感嘆,論功力,小胖兒和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就憑白一萱的這番演技,想不出名都難。

蘇夏晚輕輕拍了拍俞笑的手,笑着說道:“好了好了,小胖兒,你就少說一點吧。這部戲對于一萱确實非常重要,她也精力放在上面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我就只是受了點小傷,哪需要這麽興師動衆啊!”

俞笑看了看蘇夏晚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再看看白一萱似乎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一時間氣憤難當,一咬牙,一跺腳,一副怒其不争樣子,對着蘇夏晚說道:“你啊!就替別人說好話,枉做好人吧!到時候被人家賣了,還傻兮兮地幫着別人數錢呢!”接着視線移向白一萱,“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倒想看看,你這副白蓮花的模樣還能僞裝多久。”

說完這番話,俞笑步伐匆匆地離去,看樣子很是憤憤不平,可雖是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正好看見蘇夏晚對着她露出明媚的笑容。她又惱又羞地說道:“笑什麽笑?!笑起來真難看!”說完這句話,像是自己也意識到剛才的那句話有多麽的沒有可信度,自己倒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去上班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別總跑來跑去的,注意休養。”

蘇夏晚知道俞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聽見她唠唠叨叨的囑咐,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耐煩,反而覺得很暖心。她漾起一個明快的笑容,聽話的點了點頭,“嗯,知道了,我會的,你就放心好了。”

白一萱也随之插了一句,“我會把晚晚照顧好的。”

俞笑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不顧自己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不敢勞您大駕,您還是專注于您的演藝事業吧!”然後施施然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白一萱雖然受盡了別人的冷嘲熱諷,可是卻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裸地翻白眼,一時間臉上有些挂不住,她表情尴尬地笑了笑,對着蘇夏晚說道:“俞笑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應該也覺得有點受不了吧?”

蘇夏晚佯裝帶着點驚訝地說道:“有嗎?我怎麽沒有感覺到?笑笑她平時是有點不拘小節,可是,最起碼,她表現的都是最真實的自己。唉,不像現在的某些人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永遠猜不透他到底戴了多少層面具。和這樣的人相處,才最是勞心勞力。”

蘇夏晚看了看對方有點發白的面色,趕緊說道:“一萱,我剛才的那些話可不是針對你的,你可不要對號入座啊!”

白一萱面色尴尬地笑了笑,“怎……怎麽會呢?”

蘇夏晚裝作漫不經意地說道:“那就好。”

正當兩人相顧無言之際,就聽副導演在不遠處氣急敗壞地喊道:“白一萱!白一萱呢?!”

白一萱聞聲,趕緊回道:“副導,我在這兒呢!”聲音裏比平時低聲嬌嫩了許多。緊接着對蘇夏晚匆匆忙忙地說了一聲,“晚晚,導演找我,我先過去了啊!”然後不等蘇夏晚回答,就連忙向副導演那邊跑去。

“喂!我說你一個新人,要演技沒演技,要能力沒能力,還不抓緊時間練習、背臺詞,到處勾勾搭搭的,你還想不想混下去了?!”副導演不等白一萱走到自己跟前,就語氣不善地說道。

雖然這種情況白一萱經歷過的次數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可是,被人如此當着衆人的面劈頭蓋臉地一頓訓斥,任誰都會覺得羞惱難當。可是,娛樂圈就是這樣,捧高踩低。自己沒有實力,沒有背景,就只有被別人打壓的份兒,自己卻還得伏低做小、低聲下氣,唯恐錯過一次良機。

白一萱心裏雖然很不服氣,面上卻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連連點頭認錯,“副導,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

副導演擺擺手,一副不耐放的樣子,“行了,行了!趕緊準備準備,下一場就是拍你的戲份了。”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蘇夏晚,不禁同情起了現如今的白一萱和當初的蘇晚晚。怪不得一進娛樂圈,都争着搶着往上爬,一方面是想成名,增加曝光率;另一方面,也許就是為了不再受到這樣的鄙視和恥辱,一雪前恥吧。

蘇夏晚對于出名走紅并沒有什麽興趣,否則,在穿越之前屬于自己的那個世界裏,身為房地産大亨的女兒,她也不會如此低調行事了。但是,為了完成空渺老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她必須在娛樂圈努力地存活着,而且,是在接近蕭墨白的地方存在着。只有這樣,才可以增加自己在蕭墨白面前的出鏡率,時刻刷新存在感。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就是如此。

就在蘇夏晚暗暗思忖的當頭,看見眼前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定睛一看,正是蕭墨白。蘇夏晚頓時眼神一亮,她快走兩步,追上蕭墨白,擋在他的面前,一副慵懶惬意的樣子,唇角邊卻是帶着明媚的笑容,“這位帥哥如此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蕭墨白停下腳步,淡淡地掃了蘇夏晚一眼,沒有作聲。

倒是跟在他身後的一個男子挺身上前,傲慢無禮地說道:“喂!趕緊讓開,我們蕭總……蕭哥可沒時間跟你廢話!”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說錯話,他不安地看了蕭墨白一眼,暗暗祈禱蕭墨白不會怪罪自己。可是對着蘇夏晚,卻仍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雖然男子的口誤被他快速糾正過來了,可是,蘇夏晚耳力極佳,自是聽到了他剛才說到“蕭總”。此人待在蕭墨白身邊,又知道蕭墨白的真實身份,看來是他的心腹之一,李浩然無疑了。

蘇夏晚不理會李浩然對待自己的無禮态度,唇邊帶着狡黠的笑容,對着李浩然調侃道:“浩然哥,你這麽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對着我一個嬌小柔弱的小女子,在這裏呼來喝去的,我是覺得無所謂,你不覺得這樣有損你的男子漢氣概嗎?”她故作委屈的樣子嘟着嘴,用眼神掃了掃四周,接着說道,“如果讓旁邊那些對你冒紅心的小姑娘看見你剛才粗魯的樣子,肯定會‘砰砰砰’心碎一地的。”

聽見蘇夏晚這麽一說,再看看她面上表現出的一副委屈讓人憐惜的樣子,李浩然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态度好像是差了那麽一點點。可是,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剛才叫我什麽?”

蘇夏晚眨了眨濃密而又纖長的睫毛,表現出一副懵懂的樣子,回道:“浩然哥啊!”

這就對了!以前的蘇晚晚眼中只有林啓言,連蕭大boss都不放在眼裏,更別提跟在蕭哥身後的小喽啰了。自己以前還嘲笑她有眼不識金鑲玉,沒有看出蕭哥真正的boss潛質,可是,就在剛才,她竟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這才是重點好不好?!”李浩然一副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的樣子,驚愕地喊道。

喊完之後,看見對面的蘇夏晚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樣子,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趕緊躲到了蕭墨白身後。

蘇夏晚的視線重新回到蕭墨白身上,對着他語笑嫣然地說道:“有這麽歡脫的一位左右手,想必閣下的日子不會很枯燥乏味。”

蕭墨白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輕輕啓唇,飄出了四個字“與你何幹?”

蘇夏晚沒有在意對方冷淡的态度,仍是自顧自地找着話題。“哦,我想起來了。我住院的時候,你去看過我兩次。”然後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唉!沒辦法,你也知道,自從摔下樓梯之後,我這記憶力就變得差了好多,所以剛才一時之間沒有對上號。”

面對着蘇夏晚的一通大講,蕭墨白仍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淡淡地說道:“找我什麽事?”

☆、答應我三個要求

面對着蘇夏晚的一通大講,蕭墨白仍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淡淡地說道:“找我什麽事?”

自己滔滔不絕地說了大一堆,講得口幹舌燥,結果對方就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找我什麽事”,而且還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蘇夏晚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贊了一句:“強!”

蕭墨白的眼神裏波瀾不驚,好似一潭幽深的古井一般,深邃不可知。他淡淡地瞥了蘇夏晚一眼,然後輕輕繞過她,準備離開。

蘇夏晚完全不在意對方的忽視淡漠,微微轉身,看着蕭墨白的強勁挺拔的背影,雲淡風輕地說道:“我在想,你這人是不是太沒有責任意識了?”

李浩然聽見蘇夏晚如此污蔑自己的大boss,一時間氣不過,轉過身來就想要反擊,一副怒氣橫生的樣子。

蕭墨白走在助理的前邊,按理說看不見身後的情景,可是他卻像是有前後眼似的,及時制止住了李浩然。只聽他輕輕開口,“浩然。”聲音不怒不悲,低啞深沉,似秋水般涼徹心扉。

蘇夏晚見蕭墨白雖然轉過身來,仍然背對着自己,可是卻沒有離開的跡象,知道對方正在等着自己的下文。她輕輕揚了揚唇角,墨玉般的雙眸中波光流轉。“不管怎麽說,我這次是因為你才受傷住院的,你身為事故責任人呢,有責任和義務要照顧我。”說到這裏,她的眉頭微微蹙起,表情有點兒傷心,緊接着話鋒一轉,“可是,剛剛我仔細地掐指一算,在我住院期間,你竟然只來過醫院看望過我兩次?!而且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你說,你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不自覺了?再者說了,我還沒有要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還有誤工費呢!我本身就是個小喽羅,萬一因為這次受傷就不上工,劇組把我給開了,那我還不得喝西北風了?!”

李浩然看着蘇夏晚聲情并茂的一通大講,起初是怒向膽邊生,接着有點陷入了迷糊陣,最後終于明白蘇夏晚這是在聲讨自己的大boss,說他不負責任,想要索要損失費?他跟了蕭墨白這麽久,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自己的上司不負責任,不由得羞憤交加,正想要出聲訓斥,就聽見自己的上司開口道:“你想要多少?”聲音裏波瀾不驚,漣漪不起,聽不出喜怒。

蘇夏晚兩只手背在身後,慢慢地跺到蕭墨白面前,側首注視着他,眼眸轉了轉,帶着一絲狡狯。聲音清冽,娓娓說道:“多少都可以?”

蕭墨白垂眸睥睨着她,皎皎眉目帶着些許犀利。

蘇夏晚并沒有被他冷冽的眼神所吓到,只見她眼眸微微帶着笑意,點點星光從眼眸中蹦出,巧笑嫣然,聲音軟糯:“那就這樣好了,如果往後我遇到什麽問題,需要你幫忙,你不能拒絕,必須盡力而為就是了。而剛才所說的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什麽的,我也不要了,就當是抵你的勞務費了。”

聽到蘇夏晚的這個要求,蕭墨白原本面無表情的面孔終于有了變化。只聽他嗤笑一聲,勾起一抹冷笑,薄唇微翹。臉色沉了下去,眼波鋒利冷漠,陰刻眼眸裏寒光微閃,“照你這麽說,往後但凡你有什麽需要,我必須随傳随到,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啊!為了區區一點兒精神損失費,我就把自己給賣了,我這出場費,未免也太廉價了吧?”

蘇夏晚眼眸微動,繼而笑了起來,“那不然嘞?”

蕭墨白薄唇含笑,眉梢斜飛,低沉聲音卻疏遠淡漠,“想要多少直接跟我的助理說就可以,我時間緊張,沒有閑工夫陪你在這裏打太極。”

蘇夏晚的眼底瑩然浮動,唇色紅潤鮮亮,揚眉微笑時帶着款款深情,“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就閑話少說。剛才我提的要求既然你做不到,那我就稍微降低一下難度好了,我要你答應我三個要求,只要你做到了,從此,咱們之前的所有債務,就都一筆勾銷。怎麽樣?我夠寬宏大度的吧?”蘇夏晚看着蕭墨白,眉目飛揚,眼眸流光溢彩。

不等蕭墨白有所反應,跟在他身後的李浩然憤憤不平地說道:“寬宏大度?我看你是小肚雞腸還差不多!我們老大豈是你能随意指使的!再說了,你剛才提的那三個要求都是未知數,萬一你哪一天殺人越貨了,提出要求,要我們老大做替罪羔羊,他也得乖乖地履行承諾不成?又或者,你突然間獅子大開口,要我們老大的全部身家,他也得全都悉數上交?”

蘇夏晚輕輕拍了拍李浩然的肩膀,頗為語重心長地說道:“放寬心!先不要這麽激動嘛!年紀輕輕的就如此容易着急上火,心浮氣躁,不利于你今後的茁壯成長啊!要學學你們老大嘛!臨危不亂,面不改色,如此才堪當大任嘛!”然後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樣子,“我看你們老大平日裏都是一副冷漠寡談的僵屍樣,應該是對你疏于指點吶!這樣吧,你以後就跟着我混,保你從此以後平步青雲、直上雲霄,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蘇夏晚故意眨了眨眼睛,對着李浩然抛了一個媚眼。

李浩然感覺自己深受打擊,手指顫顫抖抖地指向蘇夏晚,一時間竟然語塞,說不出話來,“你……你……”

蘇夏晚巧笑嫣然,顧盼神飛,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蕭墨白緩緩轉過身來,看着兩人明顯的表情差,出聲說道:“蘇小姐真的是膽子不小啊!挖牆腳都挖到我這裏來了。”

蘇夏晚婉轉回眸,視線轉向蕭墨白,目光如琉璃般澄澈清明。“既然蕭先生不同意剛才的提議,那麽,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撬走您的一只左膀或者右臂,應該也不算是賠本生意。”

蕭墨白的眼中浮光微動,繼而化為平靜,只見他嘴角微揚,帶着淺淺笑意說道:“呵!聽你這麽一說,看來今天我是非答應不可了。”

蘇夏晚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正解。”

“那好,有什麽要求你只管提出來,三個要求達成之後,咱們之間兩訖。”蕭墨白寬闊的後背挺直,唇瓣含笑,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目光裏帶着一絲慵懶與淩厲。

蘇夏晚仿佛沒有看到他的淩厲目光一般,眸光秋水般湛湛。一束鬓絲微落,她素手輕撫,氣息幽香如蘭。微微啓唇說道:“如此,這便是成交了?”聲音柔媚而又随性。

李浩然眼睜睜地看着兩人達成了口頭協議,卻還是不放心地質疑道:“老大,不能答應,這個女人之前一直不待見咱們,誰知道她會提出什麽刁鑽刻薄的要求來啊?”

蘇夏晚雖然被人當面诋毀,可是心裏卻是半絲不快都沒有,只是覺得搞笑。“喂!你剛才可是親耳聽到你們老大同意我的提議了,你這時候讓他反悔,難道是想讓你們老大做一個出爾反爾的僞君子?再說了,你們老大的時間寶貴,我的時間也不是任意揮霍的。沒有那個閑工夫殺人越貨、燒殺搶奪,所以,你就把心好好地放在你的肚子裏吧!別總是草木皆兵,小心更年期提前哦!”

說完這番話,蘇夏晚翩翩然轉身,揚長而去。留下身後看着自己神色若有所思的蕭墨白,還有對着自己咬牙切齒的大boss助理李浩然。

以之前蘇晚晚和蕭墨白惡劣到底的關系,蘇夏晚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緩和一下她和蕭墨白糟糕的關系,否則,任誰也不會對讨厭自己的人産生好感。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自己對待蕭墨白的态度溫和有禮,這一步應該不是非常困難。接下來,就是引起對方的注意,努力刷新存在感。經過剛才的一番交涉,蘇夏晚覺得今天的收獲頗豐,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但是也要點到即止,正所謂過猶不及,所以,蘇夏晚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戛然而止,驟然離場,這樣,才會引起對方對自己的關注和好奇。

“看來,自己連夜突擊的那些神書還是有些用處的,這也不枉費了自己活生生陣亡的那些腦細胞。今天回去再去啃那本《追男三十六計》,嗯,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蘇夏晚在心裏暗暗想着,不由得笑出了聲。

“喲!看看,這不是我們的蘇大美女嗎?來,讓姐姐瞧瞧,這張精致的臉蛋兒到底破相了沒?”蘇夏晚猛然擡頭,就看見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這話正是出自其中一個個子較為高挑的女子之口。

蘇夏晚雖然沒有承襲前身蘇晚晚的記憶,但是自從她第一次在醫院裏見到蕭墨白,從而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她就查閱了大量的和這個世界相關的資料,無論是正史野史,還是小道八卦。以确保自己不會站在被動的位置,畢竟,不打無準備之戰,這是她的原則。就像現在,她可以輕松地辨別出面前的兩人究竟是誰。

☆、我不做白蓮花好多年

蘇夏晚雖然沒有承襲前身蘇晚晚的記憶,但是自從她第一次在醫院裏見到蕭墨白,從而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她就查閱了大量的和這個世界相關的資料,無論是正史野史,還是小道八卦。以确保自己不會站在被動的位置,畢竟,不打無準備之戰,這是她的原則。就像現在,她可以輕松地辨別出面前的兩人究竟是誰。

這兩個人說的好聽一點,就是徐穎的鐵杆,說的難聽一點,就是閻王手下的小鬼兒。被人們在背後戲稱為“黑白雙煞”,就是因為她們兩人,一個平日裏喜歡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僞裝得像一朵白蓮花,可是她仗勢欺人的行為卻暴露了她的本性;而另一個則是鐘愛黑色系,黑色所具有的端莊優雅卻被她硬生生地穿出了陰煞的感覺。把她們比作“黑白雙煞”,倒也是合情合理。

剛才被蘇夏晚甩在身後的李浩然看見這種情形,有點兒幸災樂禍地說道:“蘇晚晚對上出了名難纏的‘黑白雙煞’,嘿嘿……這下可有好戲看喽!老大,你說蘇晚晚會不會扛不住對方的猛烈攻勢,向你求救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算不算是向你提出了第一個要求?”語氣裏帶着掩飾不住的興奮。

蕭墨白漠然地淡淡瞥了一眼,面上不興波瀾,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的話可真多!既然你這麽想看熱鬧,那就留在這裏慢慢看吧!”語氣中随性淡然。說完這句話,施施然轉身。

李浩然看見蕭墨白離去,趕緊追了上去,嘴裏喊道:“老大,你等等我!”一邊追着,一邊扭過頭看着蘇夏晚那邊的情況。

蘇夏晚在前世的時候雖然行事低調,态度淡然,可是,憑借着自身的實力以及優渥的家庭背景,她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這種近似于侮辱、挑釁般的口氣,之前更是聞所未聞。

蘇夏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們,明眸微睐,柔媚中鋒銳猛綻。“有兩位姐姐在這裏将黑白之美穿出了極致,這‘大美女’的稱號嘛,妹妹我實在是擔當不起啊!但是,如果您老人家誇我年輕貌美的話,我還是可以欣然接受的。”蘇夏晚唇角微揚,臉上帶着淺淺笑容,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蘇夏晚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面前的這兩位“黑白雙煞”都是大齡女青年,雖然混跡于娛樂圈多年,可是時至今日,仍是處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就這,還是借助了當紅影視一姐的名氣。在娛樂圈裏,要想出人頭地、嶄露頭角,要麽有演技,要麽拼顏值,又或者是拼後臺。可是這兩位呢,在娛樂圈裏待了這麽多年,不紅不紫,充其量就是混了一個臉熟的女配丙、女配丁的稱號。要說後臺背景,也就是搭上了徐穎這條船,借了點東風。至于顏值嘛,确實是美女不假,可是,衆所周知,娛樂圈裏最不缺少的就是俊男美女,就連一個随随便便的路演的顏值都能甩出一般人好幾條街。更重要的是,對于偶像派演員來說,除了顏值之外,年齡也是她們非常注重的一點。喏!就拿這兩位“黑白雙煞”來說,已經是三十歲的“高齡”了。對于常人來說,三十歲正是優雅知性,頗具韻味的年紀;可是,對于演員,尤其是偶像派演員來說,這可是她們的致命傷。因此,蘇夏晚剛才的那番話,看似波瀾不驚,不顯山不漏水,可是,卻于無形之中狠狠地奚落了她們一番。

“還有,至于我破沒破相,就不勞煩姐姐們費心了,畢竟,容貌都是別人的,管好自己的才是正事。鑒于兩位姐姐如此關心這個問題,那我就只好如實以告了,我呢,年輕有活力,肌膚的複原能力強,所以,很遺憾地告訴二位,妹妹這張臉還是好好的。”蘇夏晚眉目飛揚,眼波橫掠,透出前所未有的慵媚。

穿白色衣服的個子比較高挑的女子,也就是“白煞”,見蘇夏晚如此明裏暗裏地嘲諷自己,一時間羞憤不已,氣勢洶洶地向前一步,準備反擊,“你……”

她剛剛開口,就被身邊的“黑煞”給制止住了。

“黑煞”輕輕瞟了一眼“白煞”,示意她住口,然後嘴角邊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呵呵……沒想到幾天不見,妹妹的嘴皮子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啊!都說‘因禍得福’,看來妹妹的這一通摔,還是值得的。就是不知道,這追男人的本事,還有演技,是不是也像你的伶牙俐齒一般,讓我們這兩位做姐姐的大開眼界啊?”只見“黑煞”婀娜妖嬈的身姿扭動了一下,雙手交叉,環抱于胸,眼神頗為不屑地淡淡瞟了蘇夏晚一眼,态度傲慢輕佻地說道。

“白煞”見“黑煞”出口反擊蘇夏晚,一改剛才的忿忿不平,和“黑煞”唱起了雙簧,咄咄逼人地說道:“咱們的蘇大美女是出了名的厚臉皮,你說的這麽晦澀不明,她會當做聽不懂的。什麽追男人啊,你直接就說她是‘癞□□想吃天鵝肉’,竟然觊觎啓言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可以為所欲為,摘星星盼月亮了?呵呵!真是異想天開!實話告訴你吧,啓言哥是我們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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