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了修改

姐的,你啊,就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踏踏實實地演戲吧!不過話又說回來,就以你那演技……啧啧啧……實在是不敢恭維。看來,你也就只能當花瓶了。”

如果換成是這具身體的本尊蘇晚晚,恐怕對方的三言兩語過後,她就扛不住了,更別說有效地反擊對方了。可是,對于蘇夏晚來說,穿越之前的她雖然年紀輕輕,父母還有林啓言也把她保護得很好,可是,她畢竟在商場裏摸爬滾打過,經歷過許許多多的爾虞我詐,明槍暗箭,這些她都安全渡過了。要說謾罵指責,曾經的她,因為刻意地隐藏自己的家世背景,而被人指責自己被包養,諸如此類。所以,和這些比起來,“黑白雙煞”的這一番抨擊簡直完全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聽兩位姐姐這麽一說,細細想來,看來你們真的是對我關心有加啊!把我的情況摸得這麽透徹。不過呢,我是選擇做鮮花,還是繼續當花瓶,咱們可以拭目以待。至于追男人這件事嘛……”蘇夏晚用羊脂玉般白皙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下巴,嘴角含笑,一泓眼眸漣漪微起,嬌媚似月幻化出兩輪冰魄,繼續說道,“本來呢,我還有點兒猶豫不決,可是經過你們這麽一提醒,我突然間做了決定,還是勇往直前。畢竟,半途而廢不是我的行事風格,而且,越是有挑戰難度的事情,達成之後,得到的成就感也就越強,不是嗎?這還真的是感謝兩位姐姐了。如果見到了徐穎姐,我一定會在她面前多多誇贊你們的。兩位姐姐就請自便,妹妹我要去實施我的追男大計去了。”蘇夏晚說到這裏,皎皎眉目掠過她們,然後轉身,翩翩然離去。

“白煞”滿臉忿忿地看着蘇夏晚的背影,驚慌失措地問“黑煞”:“你說萬一她在穎姐面前添油加醋,咬定我們兩個鼓動她倒追啓言哥,那該怎麽辦?”

“黑煞”一時間也有點不知所措,可是看着“白煞”驚慌焦灼的樣子,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出聲呵斥道:“你慌什麽?!這不是還沒到那一步嘛!你動動腦子,仔細想想好不好?穎姐一向瞧不上她,以咱們兩人和穎姐的關系,穎姐自然是相信我們了,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先下手為強。”

“白煞”聽到“黑煞”這麽一說,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連連點頭,“對!對!對!咱們要趕在她之前,把這頂帽子扣在她身上。”眼神中全是掩藏不住的陰狠險惡。

蘇夏晚自是不會傻到去跑到徐穎面前,對說她:“嘿!你的兩個‘手下’撺掇着我去追你看上的男人,這事兒你怎麽看?”先不遑論徐穎她會不會相信自己,單從自己這邊來講也不太現實。畢竟,徐穎不是自己的任務目标,也不在任務範疇之內,自己時間有限,還是少和她打交道為好。而且,之前的蘇晚晚之所以和徐穎交惡,都是因為林啓言。但是,現在的任務目标卻是蕭墨白,既然自己改變了追求的目标,那麽,少一個勁敵還是很有必要的。

根據空渺老人的書中所講,蘇晚晚和徐穎都對林啓言芳心暗許,蘇晚晚雖然沒有徐穎在娛樂圈中的權勢地位,可是對于林啓言卻是絲毫不退讓,為此,兩人明争暗鬥,交惡頗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作為被争奪對象的林啓言卻對兩人并不感冒,獨獨對書中的女主白一萱情有獨鐘。可是,白一萱卻沒有受到徐穎的打壓,而蘇晚晚最終成了炮灰。看來,白蓮花并不是表面上的那麽單純懵懂啊!

如果自己退出了和徐穎的這場争奪戰,也許,徐穎的注意力會從自己身上轉移,那麽,白一萱便成了她的下一個攻擊目标,自己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也會輕松許多。如此想來,看來自己也不是做白蓮花的料啊!

☆、把古裝美穿出了極致

如果自己退出了和徐穎的這場争奪戰,也許,徐穎的注意力會從自己身上轉移,那麽,白一萱便成了她的下一個攻擊目标,自己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也會輕松許多。如此想來,看來自己也不是做白蓮花的料啊!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下。

接下來呢,就是要找自己的經紀人喬珊妮,告訴她:“嘿!在您的連環奪命call之後,我呢,經過自己堅苦卓絕地不懈努力,終于不藥而愈,前來上工了。”畢竟,無論喬珊妮如何對待自己,于情于理,自己都應該跟她報備一聲。

經過向別人打聽,得知喬珊妮此時正在化妝間裏。蘇夏晚來到化妝間,看見喬珊妮正微微彎身,站在一位女星旁邊,态度中帶着顯而易見的谄媚和讨好。

透過化妝鏡,蘇夏晚看見女星的神态很是倨傲不屑,頗有些趾高氣揚的氣味。蘇夏晚認出,此人正是近來比較出名的新晉女星陶怡然。見到此種情形,蘇夏晚不由得聯想到空渺老人的書中所描述的,當初蘇晚晚因為自己出衆的顏值而被喬珊妮相中,立志要把她打造成一顆超越徐穎的閃亮巨星。喬珊妮對于蘇晚晚寄予厚望,對待她的态度也殷勤有加,遠遠不是現在的仿佛蝼蟻一般的不屑。只可惜,事與願違,蘇晚晚的內置軟件遠遠配不上她的硬件設施。也就是說,蘇晚晚空有其表,演技卻是不敢恭維。并且,她的滿腹心思也全都不在拍戲上面,一顆心全都撲在了林啓言身上,更是和當紅的影視大姐大徐穎頻頻交惡,由此不難料想,她的演繹事業還沒有走上高峰,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面對着一個已經沒有開發潛力的三流小明星,也就只能任其自生自滅了。對于一個利字當頭的人來說,喬珊妮對待蘇晚晚的态度如此惡劣,也就不足為怪了。

想到這裏,蘇夏晚覺得她有點理解喬珊妮了。但是,理解并不表示贊同。

穿越之前的蘇夏晚自己經營着一家龐大的畫廊公司,作為幕後老板,手下的員工自是不勝枚舉,她見慣了各型各色的人,也知道怎樣讓他們為自己所用。喬珊妮作為自己的經紀人,對于她演藝道路上的發展起着舉足輕重的重要作用。并且,為了能夠順利快速地完成任務,應該廣結同盟,而不是四處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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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蘇夏晚嘴角展開一個明媚似水的笑容,輕聲喊道:“喬姐。”

喬珊妮聞聲,猛然擡起頭看向來人,只見對方身着一件天藍色長裙,翩然飄逸,露出半個香肩與半截手臂,雪肌剔透,濃密卷曲的青絲自然垂落,與雪白柔嫩的肌膚相得益彰,淡雅到了極致,卻生出了奪目的絢麗。雖然喬珊妮深知蘇夏晚是一位難得一遇的大美人,也自以為對她絢爛到極致的美麗産生了免疫力。可是,此時望去,對面的美人好像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美得攝人心魄、奪人心魂,一時間不由得看呆了。

一直坐在化妝鏡前補妝的陶怡然也回過頭來,看見蘇夏晚那張精致絕豔,不帶絲毫瑕疵的面孔,還有那如水紋般蕩漾的曼妙身軀,雖然也被驚豔住了,但更多的是嫉妒萬分。雖然以她現在的名氣早就甩了蘇夏晚好幾條街不止,可是,平心而論,蘇夏晚的這張臉真的是少有人能及。這張驚豔絕倫的精致面孔長在她的身上,真真是可惜了。雖然自己的顏值也不差,可是如果能配上蘇夏晚的那張臉蛋兒,恐怕自己早就跻身于一線大咖之列了。陶怡然越想越來氣,再看看剛剛還對自己阿谀奉承的喬珊妮正一臉癡呆相的怔忡忡地看着蘇夏晚,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把手中的眉筆重重地扔在梳妝桌上,暗自生悶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喬珊妮從怔忡中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自己失态的樣子,并且一想到剛才對着陶怡然谄媚讨好的樣子全被蘇夏晚收入眼中,一時間羞憤不已,面色微微漲紅,直起身,沒好氣地說道:“怎麽?腳傷好了,終于舍得來劇組了?”

蘇夏晚眉梢挑起慵懶,眼角攜帶風情,笑語嫣然,妙目流盼,“瞧您說的,昨天您親自去醫院看望我,我要是再不上工,也太不上道兒了吧!”

“既然你自己知道,那就趕緊去上妝吧!”喬珊妮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蘇夏晚全然無視對方無禮的态度,唇角微揚,薄唇光潤微抿,笑容溫和平淡,帶着幾分随性,“喬姐,我看您現在似乎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我今後的工作方向?”蘇夏晚雖然面上帶着淺淺笑意,但是明眸微睐,柔媚中鋒銳猛綻。

喬珊妮原本打算拒絕,可是視線一接觸到對方仿佛雷霆之勢的冷冽眼神,不由得心頭一震,點了點頭,“好。”

蘇夏晚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透着蝕骨般的柔媚,輕輕地剮了一眼正在猶自生氣的陶怡然,翩翩轉身。

喬珊妮邁開腳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蘇夏晚找了一塊兒僻靜地兒,輕攏裙角,屈身坐下,姿态悠然舒适,閑雅沉靜。

喬珊妮站在蘇夏晚面前,沒有落座的意思。

蘇夏晚狹長的眼角上挑,神态慵懶,不減妩媚嬌豔,“怎麽?喬姐就打算這麽站着和我談嗎?”聲音恬淡平靜,似泠泠流水一般,清脆悅耳。

喬珊妮粉腮微揚,氣質咄咄逼人,“晚晚吶,不是我說你,你也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個過了氣的小明星,你接下來的工作方向呢,就是好好地把手頭上的這部劇拍好,這樣,也不枉我辛辛苦苦從公司裏給你争取的這個角色。以後的工作呢,咱們再從長計議。”

蘇夏晚安靜地聽完喬珊妮的這番似是而非的話,輕啓朱唇,“喬姐,你覺得我這張臉怎麽樣?”

喬珊妮一時間無法理解蘇夏晚跳躍的思維,不解地說道:“嗨!這還用問嗎?容顏精致,粉雕玉琢一般,驚豔絕倫,撩人心弦。想當初,要不是因為你這張臉蛋兒,我也不會……”喬珊妮自知失言,連忙住嘴,不安地看了蘇夏晚一眼,見她仍是那副淺笑怡然的神态,心裏踏實了一些,趕緊轉移話題,“可是這和咱們要談的事情有什麽關系?”

蘇夏晚輕輕拂了拂裙裾,施施然起身,明眸看向喬珊妮,眸光似點點繁星閃爍,流光溢彩。“喬姐,雖然我入行也有兩三年了,錯過了很多的機會,可是,憑借着我的這張臉,如果公司能夠在我身上花費點心思,做下包裝,想要成名,應該不是什麽難題吧?”蘇夏晚聲音清冽,娓娓道來。神态倨傲,眉目飛揚,仿佛女王一般,周身散發着自信的光芒。

喬珊妮眉頭微蹙,“聽起來是不錯,可是……恐怕公司不會同意吧?畢竟,風險有點太大了。”

“這就要看喬姐你的本事了。你是我的簽約經紀人,說句不好聽的,咱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當初也是您相中簽下的,如今高不成低不就,喬姐您就甘心嗎?我知道,你對我有顧忌,擔心我會像之前一樣,不能把心思放在事業上面,白白浪費您的心血。但是,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有風險,我信任你,把賭注全部放在你的身上。剩下的,就看喬姐你敢不敢把賭注壓在我身上了?”蘇夏晚深谙用人之道,這一番話裏,先講明利害關系,然後采用激将法,循序漸進,一步步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喬珊妮眉頭緊蹙,陷入沉思之中。

蘇夏晚靜靜注視着喬珊妮,沒有催促。

“你說的這件事情,我得需要好好考慮考慮,過兩天再給你答複。”思忖了一會兒,喬珊妮如是說道。

蘇夏晚點點頭,“可以。但是不知道喬姐聽沒聽說過這麽一句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畢竟,空手套白狼,這是小概率事件。我相信,以喬姐過人的聰明才智,一定會做出明智的決定。”然後朱唇輕啓,露出淺笑,“我等着喬姐你的好消息。”

蘇夏晚回到化妝間,開始上妝。只見她換下那條淡雅的天藍色紗裙,換上一身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外罩一件藍蝶外衣,遮擋住白皙嬌嫩的瓷白肌膚。周旁襯着藍色條紋,細看之下,發現泛着幽幽藍光。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左右搖曳,給整個人增添了幾分靈動氣息。散落在圓潤肩旁的青絲用血紅桔梗花的簪子挽起,高貴典雅。粉黛薄施,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朱紅,更顯嬌媚動人。纖手輕點唇脂,細細塗在朱唇之上,鮮紅欲滴。

化妝師看着鏡中宛若仙子一般的妙人,不由得看呆了,癡癡地驚嘆道:“蘇小姐,您真的是太美啦!我從沒見過任何一個女星,可以穿出這種極致的古裝的韻味。”

☆、原女主也有男配疼

化妝師看着鏡中宛若仙子一般的妙人,不由得看呆了,癡癡地驚嘆道:“蘇小姐,您真的是太美啦!我從沒見過任何一個女星,可以穿出這種極致的古裝的韻味。”

如美似畫的女子微微挑眉,看向鏡子中化妝師的鏡像,開口問道:“你是新來的?”聲音溫婉圓潤,泠泠般如泉水。

化妝師驚訝地回道:“不是啊!蘇小姐您忘了,您受傷住院之前的妝都是我畫的?”

“哦,這樣啊。那你對這張臉怎麽還沒有免疫力?難道之前的我不美?”蘇夏晚随口問道。

化妝師尴尬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地輕聲說道:“嘿嘿……其實您一直都很美啦!”然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就是您這次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好像更美了。”

蘇夏晚明亮的雙眸微微眯起,但笑不語。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蘇夏晚在這裏悠然自若地化着妝,白一萱那邊的情況可就不這麽和諧了。

在這部戲中,白一萱扮演的是一個嚣張跋扈的後宮妃嫔,氣質咄咄逼人,性格陰狠狡詐。可是,反觀白一萱本人,平日裏表現得柔弱溫婉,謙恭有禮,行事縛手縛腳,俨然白蓮花附體,和劇中的角色完全不搭。可是這并不重要,沒人規定現實生活中的本人性格必須和劇中角色兩相匹配,否則,影視屏幕上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早就落入恢恢法網了,不惹塵埃的仙人也并不存在于現實生活當中。

這就要求演技必須過關,如此才能将劇本中虛無缥缈的人物淋漓盡致地展現在鏡頭當中。此時的白一萱還沒有黑化,和劇中飾演的角色的性格反差巨大,缺乏代入感。因此,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副趕鴨子上架的樣子,表情僵硬,動作生澀。

氣得兩位導演吹胡子瞪眼,忍不住開口訓斥道:“喂!我說,你現在已經失寵了,見到皇上大駕光臨,要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盡量在皇帝面前表現得嬌羞妩媚,這才是一個失寵的妃子應該有的反應。你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死魚樣,是要給誰看?!”聲音裏滿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白一萱被導演當着衆人的面一頓訓斥,羞愧難當,登時漲紅了臉,卻還敢怒不敢言,唯唯諾諾地說道:“對不起,導演,我一定好好注意。”

正在和白一萱對戲、飾演皇帝角色的林啓言不忍心看着自己傾心的對象被如此無禮地對待,可是他礙于身份,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分,于是開口道:“導演,拍戲過程中NG幾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一萱她可能有點緊張,一時間沒有進入到角色當中,讓她稍微調整一下心态,再試一次就好了。再說,我剛剛也有點走神,沒有很好地發揮。所以,剛才的那一次就當是熱身吧!”

林啓言是娛樂圈中現下最受歡迎的明星,也是影視圈中的寵兒,他的地位自是不必贅敘。如果能夠邀請到他在電視劇或者是電影屏幕上亮一亮相,那麽,收視率肯定會直線上升。更何況,林啓言是徐穎看上的人,這在娛樂圈裏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徐穎不僅是影視圈中的當紅一姐,她的後臺背景亦是非常強大。出于這幾點考慮,對于林啓言,導演自是會給幾分面子。

“哈哈……啓言啊,你也太謙虛了。你的演技精湛,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麽,這點面子我還是要給的。”導演對着林啓言寒暄道。緊接着看向白一萱,話鋒一轉,神情嚴厲地說道:“白一萱,既然啓言都為你開口了,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你先休息五分鐘,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別總是板着一副僵屍臉!”

白一萱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實在承受不住衆人輕蔑、鄙視的目光,迅速逃離了拍攝現場。

白一萱來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四周綠樹環繞,蔥蔥郁郁,蟲鳴蟬啼,譜就了一曲大自然的交響樂。可是,此時的白一萱卻是無心欣賞。只覺得眼前茂盛濃密的參天大樹将她整個人包圍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郁悶不已。原本和諧浪漫的夏蟲共鳴曲,聽在她的耳中,也成了煩躁不堪的存在,将她原本就躁動不已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白一萱雙手緊緊地捂住雙耳,想要隔離這種喧嚣。心裏暗暗想到:不要吵了!不要再吵了!讓我靜一靜。可是,蟲兒并不能明白她的心聲,仍自唱着屬于自己的優美樂章。終于,白一萱實在壓制不住心中的煩躁,忍不住歇斯底裏地大聲喊了出來:“不要再吵了!”

林啓言看着白一萱失控地跑出去,有點兒不太放心,跟着她追了出來。他原本想靜靜地陪在一邊,不打擾她。可是,突然間,他看着白一萱的情緒有些失控,似乎變得更加糟糕了,忍不住跑到她面前,出聲問道:“一萱,你怎麽了?”語氣裏帶着掩藏不住的關心。

白一萱緩緩擡起頭來,看向對方,瞳孔頓時驟然放大,臉色失常,喃喃說道:“啓……啓言哥,你怎麽會在這裏?”然後陡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态的樣子全部落入對方的眼中,“你剛剛都看到了?”一時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她的思緒快速翻騰,編出了一個理由,趕緊解釋道:“我……我剛剛是在背臺詞,想到體會到那種身臨其境的代入感,所以才會做出剛才的行為,你不要想多了。”白一萱努力地揚起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卻和自己的表情完全不搭,缺乏協調感。

林啓言知道,白一萱目前就只接了這一部戲,他看過全部的劇本,根本就不記得其中有這麽一段戲,而且,她剛剛所謂的“臺詞”也和劇本中的完全對不上號。聰明如他,略一思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猜到這只是白一萱為她剛剛失态的行為而編造出來的借口。他沒有打算拆穿她,只是心中對白一萱的憐惜之情又深了幾分,于是,他認真地贊賞道:“嗯,表演得很投入,很真實。”

白一萱無語,尴尬地笑了笑。

“對了,剛才謝謝啓言哥在導演面前為我出頭。”白一萱想到剛剛林啓言出言袒護自己,由衷地致謝。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并沒有為你做什麽,所以,你不必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林啓言溫和地說道,眼神裏帶着絲絲憐惜愛慕之情。

白一萱看着林啓言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中迸發出來的愛意,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微微側開了視線。

女人對于感情這件事總是敏感的,雖然林啓言沒有挑明,可是一想到他對于自己的袒護、他的眼神裏不時流露出來的深情,白一萱知道,林啓言對自己存了男女之情,生了愛慕之意。她非常感激林啓言在她困窘無助之時對她的幫助,可是,感激并不等同于愛情。

就目前來說,兩人之間的身份相差懸殊,如果他們兩人走在了一起,若是對外公布的話,也許會借助這一勁爆消息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和曝光率,對于自己的演繹事業會是一大助力。但是,從現實角度來講,林啓言的經紀公司肯定不會同意兩人在一起,更不會讓這種近似于□□的消息流露出去,所以,如果她選擇和林啓言交往的話,就只能是地下情人的身份,不但于自己的事業絲毫無益,甚至會造成致命的打擊。畢竟,還有徐穎這位大姐大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着林啓言。如果自己真的接受了林啓言的真情,那麽,此時的蘇晚晚就是自己的下場,處處被人排擠打壓。并且,現在有蘇晚晚這個擋箭牌作為煙霧/彈,迷惑住了徐穎的注意力,自己還會好過一點,如果一旦讓徐穎發現林啓言真正的意中人是自己,那麽,自己就永無翻身之地了。所以,啓言哥,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只能視若無睹。

“啓言哥,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咱們趕緊回去吧!要不然讓大家等久了,導演一會兒又該說我了。”白一萱故作輕松地說道,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

林啓言收斂起眼神中綻放的愛意,輕輕微笑着,點了點頭,“好。”

兩人走到攝影棚門口的時候,白一萱停下腳步,躊躇着。

走在前面的林啓言回過頭來,不解地問道:“怎麽停下了?”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着說道:“是不是害怕了?放心,有我在你身邊,不用害怕。”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點兒露骨,他輕輕咳了咳,“我是說,你只要放松心态,把全部的情感投入到角色當中,就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白一萱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咱們這樣一起走進去是不是不太好?也許會引起別人的誤會,所以……啓言哥,你先進去吧,我等會兒再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好戲開始上場了,求收,求評,求調戲,倒地打滾兒ing (^o^)/~

☆、高貴似女王

白一萱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咱們這樣一起走進去是不是不太好?也許會引起別人的誤會,所以……啓言哥,你先進去吧,我等會兒再進去。”

聽到白一萱的話,林啓言的心裏湧上一絲失望,可是知道她說的事實,也不想因為自己而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于是故作大方地說道:“那好吧,我先進去了。”

白一萱嘴邊帶着一抹淺笑,點了點頭。

林啓言走進攝影棚之後,白一萱在外面待了一會兒,然後才邁步走進去。

白一萱萬萬沒想到,自己千般提防萬般遮掩,這一幕還是落入了別人的眼中。

“哎,你看,那不是白一萱嗎?她怎麽和啓言哥在一起?看她那一副欲拒還迎、故作嬌羞的樣子,整個一狐貍精,一臉的狐媚樣。”說話的正是“黑白雙煞”中的“白煞”,表情憤恨不已,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件事确實是有些蹊跷。啓言哥平日裏雖然都是一副春風和煦的樣子,對待其他的人進退有度,可是,卻很少主動和別人交談,更別說用一雙含情脈脈地眼神看人了。更重要的是,我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看來,這個白一萱還真的不容小觑。”“黑煞”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啊!原來這個白一萱平日裏表現得一副唯唯諾諾、與世無争的樣子,私底下竟然一直勾引啓言哥,騙過了我們所有人。就連穎姐也被她給騙了,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蘇晚晚身上,從而忽視了她。她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叮當響啊!”“白煞”見“黑煞”也認同自己的猜想,繼而忿忿不平地大膽設想。

“黑煞”顯然比她理智的多,謹慎地說道:“事實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我們現在下結論,似乎有點過早。”

“白煞”聽了“黑煞”的這番話,有點兒激動地說道:“還談什麽事實啊!我們剛剛看到的就是事實。不行,我要去找啓言哥,問問他到底為什麽寧願喜歡白一萱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也不喜歡我……我們穎姐。我們穎姐要長相有長相,要氣質有氣質,更重要的是,穎姐在圈子裏的地位說一不二,豈是白一萱這麽一個小角色可以媲美的。啓言哥選擇白一萱,絕對會讓自己的演藝事業受到打擊,可是如果選擇的是穎姐的話,那麽結果可就大相徑庭了,絕對會是啓言哥事業道路上的一大助力。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些厲害關系講給啓言哥,讓他別在執迷不悟了。”“白煞”一邊忿忿地說完這些話,一邊打算進攝影棚去找林啓言。

“白煞”也喜歡林啓言。是啊,這樣一個相貌出衆,才華橫溢,帶人溫和有禮的人,又有誰不會喜歡呢?只是,她如今聽命于徐穎,林啓言又是徐穎看上的男人,就算自己再有膽量,也不敢虎口奪食,和影視圈的一姐争男人。可是,如果這個人換成是白一萱,那麽情況就不一樣了。她可以忍受林啓言和徐穎在一起,卻不能接受事事都不如自己的白一萱。所以,她一會要阻止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黑煞”趕緊拉住她,制止道:“你先冷靜一下。”

“白煞”一把甩開“黑煞”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厲聲質問道:“你要我怎麽冷靜?!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啓言哥被白一萱搶走嗎?”

“黑煞”輕輕瞟了“白煞”一眼,若有所指地說道:“你剛剛這麽激動,無非就是見不得林啓言和白一萱在一起,雖然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穎姐打抱不平,可是,事實究竟是什麽樣的,你我彼此都心知肚明。”

“白煞”聽見“黑煞”的這番話,仿佛被人戳中了心事,眼神慌亂,驚慌失措地反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

“什麽意思?你一直都偷偷喜歡着啓言哥,難道不是嗎?你知道穎姐也喜歡啓言哥,忌憚穎姐的權勢,不敢表露出來。可是,看到剛才的情形,你心中的妒忌被徹底激發了出來。或許,你在心裏想着,如果啓言哥和穎姐在一起,出于對于穎姐的懼怕,你可以勉強接受;但是,如果對方換成了白一萱,或者是任何一個人,你心裏的醋意便被激發出來。”“黑煞”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十分篤定地說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胡說!”“白煞”驚慌失措地矢口否認。

“到底是,或是不是,我想,你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了。”“黑煞”冷冷打量着她,淡淡地開口說道。

“白煞”仿佛被人碰到了痛腳,莫可奈何地問道:“那你想怎麽樣?打算向穎姐揭發我?告訴她我喜歡啓言哥?”

“這對我又有什麽好處呢?”“黑煞”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只要你自己表現得不要太過明顯,被穎姐發現,我是不會主動告訴她的。”

如果把“白煞”喜歡林啓言的這件事告訴了徐穎,自己非但從她那裏讨不到絲毫好處,沒準兒她的猜忌之心會被空前放大,自己還會成為無辜的受害者。她剛剛之所以和“白煞”把話挑明,就是讓“白煞”對自己心存忌憚。

“但是,不論啓言哥和白一萱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這件事情告訴穎姐,讓她有所防備。”“黑煞”轉移話題,說到了重點。

“白煞”半信半疑地看着“黑煞”,眼神中帶着審視,不确定地問道:“你真的不把我喜歡啓言哥的這件事告訴穎姐?”

“黑煞”故作親昵地攬着“白煞”的肩膀,笑着說道:“你就放心好了,咱們是好姐妹,我又怎麽會做出賣姐妹這種下三濫的事呢?”神情中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算計和陰冷。

“愛妃,朕近來公務繁忙,許久未來看望你了,可有怪朕吶?”林啓言飾演的“皇帝”坐在上等的梨花木制作而成的圈椅上,威武軒昂,把皇帝的“九五至尊”演繹得淋漓盡致,高貴莊嚴,聲音裏帶着深不可測的綿長幽深。

白一萱扮演的“愛妃”位于“皇帝”下首,深深屈膝,行了一個卑恭至極的大禮,受寵若驚地說道:“回……回皇上,皇上為國為民,日夜操勞,公務為重,臣妾……臣妾……臣妾自是不敢有半分怨言的。”

這一番話說的斷斷續續,倒是表現出了“愛妃”的受寵若驚。可是,依照劇本所寫,此妃平日裏對待宮人和其他妃嫔嚣張跋扈,但是在皇帝面前卻是嬌媚萬分,極盡挑逗。白一萱此番表演,惶恐有餘,卻是如白開水一般,嬌媚不足。

“卡!”導演氣憤地摘掉耳機,疾聲說道,“表情要妩媚,聲音要嬌媚,妩媚,嬌媚,懂不懂?!拿出你魅惑男人的姿态來!還有,劇本裏明明只有兩個‘臣妾’,你在這裏‘臣妾臣妾’個不停,是結巴了啊!就這麽一點臺詞還記不住,我說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換人!”

白一萱保持着屈膝深蹲的姿勢,面上一臉委屈。

林啓言從做工精良的梨花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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