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5)

照顧,飲食不規律而患有胃病的時候,自己就做好了準備,随時随地在包裏備着一瓶治胃痛的藥,以備不時之需。這樣,關鍵時刻派上用場,沒準兒還可以在大boss蕭墨白面前刷一下好感度。這瓶藥還是她特意向專家咨詢開的最好的藥,為此,向來視錢財如無物的蘇夏晚還肉疼了好久呢!只是希望,她的這番心血,不會白費。

☆、捉到睡美男一只

做完這些,看着蕭墨白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蘇夏晚不由得情慶幸,幸虧當初從空渺老人那本書上得知蕭墨白因為小時候得不到很好的照顧,飲食不規律而患有胃病的時候,自己就做好了準備,随時随地在包裏備着一瓶治胃痛的藥,以備不時之需。這樣,關鍵時刻派上用場,沒準兒還可以在大boss蕭墨白面前刷一下好感度。這瓶藥還是她特意向專家咨詢開的最好的藥,為此,向來視錢財如無物的蘇夏晚還肉疼了好久呢!

蘇夏晚坐在床邊,看着陷入沉睡中的蕭墨白,好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沒有了清醒時的強勢悍然,冷冽沉寂,眉眼全部舒展開來,多了幾分恬淡靜谧。

蕭墨白,如果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話,或許,所有人的命運都不會發生變化,你在影視屏幕上靜靜地扮演着與世無争的男配角,生活中運籌帷幄,步步為營,做你完美的大boss;白一萱一路演技飙升,鴻運不斷,問鼎影視一姐的寶座,和你舉案齊眉,如膠似漆,過着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林啓言縱使情路坎坷,仍是備受觀衆喜歡和尊重的影帝一哥;至于蘇晚晚,也許最終仍是淪為可憐炮灰,消失于衆人的視線中……而她自己,生活在屬于自己的世界裏,經營着自己的畫廊,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業,陪伴在父母身邊,或許,和她所熟識的那個啓言組建一個家庭,也許沒有柔情蜜意,但也會相敬如賓地過完自己的一生。

蕭墨白,你知道嗎?其實,每當我接近你一步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很愧疚不安的。如果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或許你的生活會漣漪乍起,但至少結局是美好的。可是,突如其來的,我這一縷孤魂來到了這裏,為了能夠回到自己的世界,我必須要讓你愛上我,可是愛上之後呢,我會成功完成任務,如自己所願,回到我的世界中去。但是你呢?我想象不出,你以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是會為了我失魂落魄,還是對我萌生恨意?

如果我的心願順利達成的話,我多想讓這個世界回到它最初的模樣。

蘇夏晚靜靜地凝視着蕭墨白,軟綿低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八月的清晨,晨曦熹微,輕紗般的薄霧婀娜纏繞碧樹虬枝,深翠濃綠的木棉樹叢飄渺似人間仙境。朝霞染透了東邊天際,錦緞雲彩後,紅日羞赧露出嬌顏。燦黃的陽光透過淡紫色的鵝絨窗簾,照射進屋裏,讓整個房間變得明媚非常。

蘇夏晚躺在床上,正在酣眠中,唇畔還帶着恬淡的淺淺笑意,似乎做了什麽美夢一般。明亮的光線投射到她的臉上,粉頰上光潔精致,似雕琢無數次後的完美無瑕。濃密的卷曲青絲在金色陽光下閃耀點點炫目晶瑩,光滑柔順。

纖濃羽睫微微輕顫,嘴裏喊了一聲:“媽媽,我今天要吃銀耳燕窩粥。”睡夢中初醒的懵懂中,語聲酥媚蝕骨。

沒有聽到應答,她從半睡半醒中陡然清醒過來,看了看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心頭瞬間湧起幾分悵然若失。

她微微定了一瞬,強自壓下心頭的失落,想要起身。可是,她的身體卻動彈不得,仿佛被人箍住一般。她看了看身上,一只男人的手臂赫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健康的小麥色,肌理分明,看上去有力,而又健碩。視線順着男人裸/露的胳膊上移,一張英俊堅毅的男人的側臉近在咫尺,金色晨曦渡在他的側顏,斂了往日裏的嚴厲與煞氣,挺鼻薄唇英俊照人。熟睡中的容顏平緩了他眉梢的冷酷,添了幾分磊落氣質。對方呼出的灼熱氣息迎面而來,不知怎麽的,臉頰微醺,她竟然也覺得燥熱起來。

蘇夏晚心口發緊,無力地拍了拍額頭,心想昨天夜裏怎麽照顧着照顧着,就照顧到了床上了呢?

她微微支起上身,雙手輕輕碰向蕭墨白那只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手指剛剛碰觸到對方的肌膚,仿佛被他身上的灼熱感燙着一般,不禁瑟縮了一下。她穩了穩心神,打算速戰速決,可是還沒等她用力,對方像是被擾了好夢一般,濃眉微微皺起,雙手略一施力,把蘇夏晚緊緊地抱在了懷裏,低沉的聲音說道:“別亂動,好好睡覺!”

蘇夏晚起初被他的舉動弄得有點兒迷糊,一時間不知所措,僵在了蕭墨白的懷中。等她再一回神,暗自揣測着對方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話,那麽自然,似乎每個清晨,他都會對着某個人說着這樣的一句話似的,想到這裏,蘇夏晚心底騰地生起一股怒火,還隐隐夾雜着一絲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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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晚奮力地扭動着自己的身子,嬌聲喊道:“喂,蕭墨白,你醒醒!”

蕭墨白昨晚宿醉,雖然睡了一晚上,可是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乍然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還在自己的懷裏動來動去的,眼睛都懶得睜開,忍不住出聲斥道:“別吵!睡覺!”聲音低啞,仿佛帶着一絲寵溺。

蘇夏晚見到蕭墨白一副雷打不動,泰然自若的樣子,心頭的怒火更是四處橫生,“蕭墨白,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蕭墨白眉頭深鎖,不耐煩地睜開雙眼,漆黑如墨的眸子似煙霧籠罩一般,朦胧寥寥。涼軟細滑的觸感從他手上傳來,如上好的綢緞,淡淡溫香從她青絲間飄渺。他看向懷中酥香溫軟的佳人,酣睡初醒,精致臉頰紅潤細嫩。只是對方原本盈盈如水的雙眸中好似一團怒火燃燒,襯得眸子越發明亮清晰,瑩瑩照人,粲然生輝。

蕭墨白心間猛陷,炙熱呼吸瞬間亂了節奏。

“既然蕭先生已經醒了,可否高擡貴手,松開小女子?”蘇夏晚聲音陡然一緊,金色暖光下,她唇瓣微揚,目若針芒,冷冷逼視的眼眸微含譏笑。

蕭墨白強自穩了穩心神,鎮定下來,松開了環抱着對方的雙手,懷抱裏頓時空了位置,好像有點不習慣似的,暗暗攥了攥拳。

對方撤開胳膊,蘇夏晚脫離了束縛,趕緊裹着輕柔被子滾到了一邊,離得蕭墨白遠遠的。她的床原本就不大,此時,蕭墨白在床的這一邊,蘇夏晚在床的那一邊,倒是形成了雙方對峙僵持的局面。

原本搭在身上的被子陡然被對方卷跑,雖是盛夏八月,蕭墨白也感到身上絲絲涼意襲來。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原本波瀾不驚的黑眸有一瞬間的失神惘然,眼底複雜神色閃過。他蹙眉不語,剛剛平緩的神色繃緊。

蘇夏晚見自己被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對方卻是只穿着一條黑色內褲,與赤/裸無異的樣子,一時間雙頰霞飛,一絲赧意從眼底劃過。

蕭墨白看向蘇夏晚,只見她雙頰暈紅,流波清湛,卻也不失風采炫目。只是蕭墨白無心欣賞,他凝視她片刻,深邃眼眸裏平靜無波,卻又像是含着一把利劍,鋒利無比。

蘇夏晚眸中的怒火已然消失不見,她粲然一笑,巧目流盼,嬌媚聲音在房間響起:“骨骼分明,肌肉健碩,六塊腹肌,纖腰翹臀,雙腿修長筆挺。”她盯着對方幾近赤/裸的身體,點點頭,語氣中帶着贊賞,“嗯,身材很不錯!”只是眼底卻有一絲羞澀悄然流過。

“我已經欣賞得差不多了,早上濕氣重,我看,墨白,咱們還是先把身體遮一遮吧!”蘇夏晚眼中帶着讪讪笑意,用着商量的口吻說道。素顏似冰魄照人,帶着洞徹心扉的嬌媚。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被子從自己身上抽離,在床上膝行到蕭墨白身邊,把被子輕輕覆在了蕭墨白身上。

蕭墨白看了看蓋在身上的被子,剎時擡頭,緊緊盯着只穿着輕薄睡裙的蘇夏晚,嘴角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漆眸寒光犀利,“蘇晚晚,我能問一下,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嗎?”聲音低沉,沙啞得像是從荒古傳來,她的名字挑在他的舌尖,應有的軟糯細綿不見分毫,有的只是刺骨的寒意。

蘇夏晚不明白對方話中所指,眼神懵懂,“什麽什麽情況?”

蕭墨白以為對方揣着明白裝糊塗,笑容裏的諷刺意味更甚,“我昨天在酒吧裏喝酒,怎麽今天卻在你的床上醒來?”

蘇夏晚聽了他的話,原本靈敏銳捷的頭腦瞬間失靈了,只注意到了對方話中“在你的床上醒來”這幾個字,她才想起來,剛剛蕭墨白沒醒來之前的那兩句話,那麽地自然流暢,好像對人說過很多遍似的。之前熄滅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怎麽?你不在我的床上醒來,那應該在誰的床上醒來?說來聽聽,我倒想見識一下,被咱們蕭大公子看上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國色天香?”雖然心中怒火正盛,面上卻是揚眉一笑,暖暖柔光下,神采如美醪,熏香醉人。

☆、活捉男朋友一枚

蘇夏晚聽了他的話,原本靈敏銳捷的頭腦瞬間失靈了,只注意到了對方話中“從你的床上醒來”這幾個字,她才想起來,剛剛蕭墨白沒醒來之前的那兩句話,那麽地自然流暢,好像對人說過很多遍似的。之前熄滅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怎麽?你不在我的床上醒來,那應該在誰的床上醒來?說來聽聽,我倒想見識一下,被咱們蕭大公子看上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國色天香?”雖然心中怒火正盛,面上卻是揚眉一笑,暖暖柔光下,神采如美醪,熏香醉人。

蕭墨白頤望着她,目光氤氲中,隐入鬓角的濃眉微挑,“蘇小姐是沒聽清楚重點呢?還是說,這就是你認為的重點?”

蘇夏晚表情微愕,淺淺笑道:“怎麽?咱倆說的不是一個重點嗎?”她慵懶支頤,斜倚在床頭,像午後的喵咪,慵媚聲音緩緩傳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先說說你那個重點好了。你為什麽會在我的床上醒來呢?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話說,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蘇夏晚剛說了個開頭,就被蕭墨白無情打斷了,“蘇小姐很閑嗎?竟然說起了故事。”

蘇夏晚被蕭墨白一通搶白,心裏并沒有感到惱火,她眼眸中微微帶着笑意,點點星光從眸中蹦出,落在蕭墨白身上,一幅慵懶又舒适的表情。“如果對方是別人的話,那我肯定是連半秒的閑暇時間都沒有,但如果換成是你的話,多久我都願意。”

蕭墨白唇瓣含笑,目光裏帶着一絲慵懶與淩厲,“看來蘇小姐還沒弄清楚狀況,是我不想和你待在一塊兒。”蕭墨白一字一頓地說道。

蘇夏晚頤望着他,目光款款,好似深情難酬的委屈。“墨白,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呢?!畢竟,咱們兩人現在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了,我……我可是你的人了。”聲音嬌媚,面色染上桃花,明眸流波清湛,真真是“人面桃花別樣紅”。

蘇夏晚微垂纖濃羽睫,眼波深斂,神采似雲錦疊疊,好似漣漪般從蕭墨白心頭一掠而過。

蕭墨白定了定心神,撇開視線,看向一邊,低聲問道:“我們……昨天晚上……真的發生了關系?”簡短地一句話被他問得斷斷續續。

蘇夏晚原本是想和蕭墨白開個玩笑,只是沒想到對方卻當了真,她倏然擡頭,正想要開口解釋,卻不期然地看見蕭墨白的耳際仿佛染上了一絲紅暈。她揚眉一笑,一些念頭在心中驀然浮動。

“你還說呢,昨天,人家被你弄得死去活來的,渾身酸軟無力。”蘇夏晚收斂自己的聲音,低沉一些,好似很委屈。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蕭墨白喝得爛醉如泥,她費勁費力地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了床上,可是,偏偏不讓你省心,胃病發作,她又是喂藥,又是敷熱水袋,到最後熱水袋涼了,她還親自把手搓熱了,用手給他按摩輕揉胃部。結果,就連自己什麽時候睡到了床上都不知道,鬧出了這麽一個大烏龍。

蕭墨白輕聲咳了咳,視線仍是掃向別處,出聲問道:“那你想要怎樣?是要錢?還是要其他別的東西,但凡是我蕭墨白能給得起的,我必如你所願。”

“真的嗎?”蘇夏晚興奮地問道。眉眼疏開,漾出明媚笑容,不似平素裏的淺笑怡然、諷刺譏笑,整個人仿佛被光環籠罩,膚若凝脂,笑容燦然,不經意間凝眸掩唇,神采似雲錦疊疊。

蕭墨白回眸,看着唇畔帶着粲然笑容的蘇夏晚,如豔光般驟盛,萬物在她面前盡失光輝,美得令人窒息,只覺心頭似有一縷漣漪悄然劃過。

兩人視線一撞,各自心間似強光反照的汩汩泉水,徹骨的清晰。

蕭墨白移開視線,點點頭,“你說吧。”

蘇夏晚沉吟一瞬,終于眼底掠過一絲堅定,細密笑紋從眼角泅開,“我想要你做我的男朋友!”她言辭灼灼地說道。

蕭墨白聞言,挺拔的後背微微僵住,他回過頭來,看向蘇夏晚,眸中波瀾不興,神情略顯嚴肅,“你确定,這是你想要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蘇夏晚認真地點了點頭,堅定地聲音回道:“嗯!”

“我知道了。”蕭墨白淡淡回道,點漆眸子裏霧氣朦胧,頓了一瞬,他補充着,“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得告訴你,我只能給你女朋友這個身份,或許,你将來也會是我的妻子,我會給你應有的尊重和照顧,做好男朋友的角色。但是,你要知道,咱們兩人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之前也一直是劍拔弩張的狀态,所以,如果你想從我這裏得到愛情的話,我想,你要失望了。如果你認為我說的這些你可以接受的話,那麽從今天起,咱們的關系正式生效。”蕭墨白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希望你能夠認真地想一想,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我覺得,房子或支票應該是你現階段比較需要的,如果你想要成為影視明星的話,我也會盡力幫你辦到。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考慮好了給我答案。”

蕭墨白說完,準備從床上起身。

蘇夏晚連忙喊住他,“我想好了,我還是剛才的決定,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剛剛聽到蕭墨白的那番話,蘇夏晚有點兒受到打擊,畢竟,她的目标并不是必須成為對方的女朋友,名分和愛情終究是兩碼事。她的目标,是得到蕭墨白的真心,讓他愛上自己,所以,當聽見蕭墨白說他不會愛上自己的時候,她的情緒有點失落,似乎不只是因為她的任務受阻,好像還有別的原因,但是那縷思緒仿佛過眼煙雲一般,瞬間劃過,不見蹤跡。

可是那又怎樣呢?反正不管自己是他的女朋友還是他的死對頭,他都不會突然間對自己動心,至少,身為他的女朋友,能夠和他近距離地接觸,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至少,自己比其他女人贏在了起跑線上。

蕭墨白回過頭來,看向蘇夏晚,面上平靜無波,點了點頭。

蘇夏晚理了理思緒,從床上起身,對着仍然半裸的蕭墨白說道:“你昨天喝得醉醺醺的,渾身都是酒味兒,我已經幫你把衣服洗好了,你先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走到門口,她回過頭來,對着蕭墨白說道:“怎麽樣?我這個女朋友還算合格吧?”兩頤粉潤,眸若琉璃,淺淺含笑,一時間滿室豔光輝煌,浮華耀目。

蕭墨白聞言,細密笑紋從眼角泅開,但笑不語。

蘇夏晚走出卧室後,蕭墨白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卧室,白色天花板,淡紫色鵝絨窗簾,牆上貼着淺紫色壁紙,就連床單被罩也都是紫色的。蕭墨白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原本以為她的房間會是粉色系,沒想到倒是挺有格調的。

他的視線劃向床邊的床頭櫃上,就看見上面放着一個和整間房子明顯不搭的紅色的熱水袋。他面上一怔,心頭有絲暖意劃過。難怪這次宿醉之後,沒有感到胃不舒服,原來多虧了這個熱水袋啊!确切地說,應該是多虧了熱水袋的主人。

蕭墨白的視線移向客廳,犀利目光帶着淺淺笑意,融化了他深刻的五官。

蘇夏晚從客廳裏把蕭墨白的衣服拿到卧室,“當當當當!來,試一試新鮮出爐的女朋友親手給你洗的幹淨清香的衣服。”

卻見蕭墨白半裸着身體坐在床邊,他聽見蘇夏晚的聲音,倏然擡頭,唇角挑起一抹冷峭笑意,眸子裏寒凜煞氣閃現,冷聲問道:“你換過床單了?”

蘇夏晚拿着衣服,站在門口,不明白為什麽一會兒的功夫,他的态度怎麽有了如此大的變化。“沒有啊!怎麽了?幹嘛突然間問這個問題?”蘇夏晚修眉微皺,不解地問道。

“看來,我倒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恐怕這種情況,蘇小姐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過了吧!我倒很想知道,剛剛蘇小姐的那些話,到底對多少個男人說過?”蕭墨白特有的冷冽聲音傳來,帶着刺骨的寒意。

蘇夏晚越聽越糊塗,但也知道對方的話絕不是什麽好話,她心底蓬起一簇怒火,快步走到蕭墨白面前,把衣服扔到床上,“蕭墨白,你說清楚,剛才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聲音陡然一緊,金色日光下,唇瓣微揚,似怒非怒,看不出她是真的生氣還是故意而為。

蕭墨白冷眸掃了一眼蘇夏晚,然後視線撇向淡紫色床單。

蘇夏晚也随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床單上面幹淨不染塵土,只有被人睡過的淡淡褶痕。蘇夏晚不禁在心裏暗暗揣測,難道他的潔癖比自己還嚴重,床單上連一絲褶痕都見不得?蘇夏晚眉頭微皺,面含疑惑。

“你還想裝糊塗?!”蕭墨白凜冽的聲音微揚,怒火似乎又甚了幾分。

☆、助你逃脫女色魔

蘇夏晚也随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床單上面幹淨不染塵土,只有被人睡過的淡淡褶痕。蘇夏晚不禁在心裏暗暗揣測,難道他的潔癖比自己還嚴重,床單上連一絲褶痕都見不得?蘇夏晚眉頭微皺,面含疑惑。

“你還想裝糊塗?!”蕭墨白凜冽的聲音微揚,怒火似乎又甚了幾分。

蘇夏晚明眸中布滿困惑,菱唇輕啓:“蕭墨白,麻煩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怎麽裝糊塗了?”軟綿低柔的聲音含着刺骨般的冰霜。

蕭墨白唇角挑起一抹冷峭笑意,眸子裏寒凜煞氣一閃,“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吧?”

蘇夏晚眨眨纖長羽睫,“第一次?”她掃了掃一塵不染的淡紫色床單,杏眸圓睜,恍然大悟,“你……難道就因為……因為床單上沒有血跡,所以你就認為我不是處女?”她的眼底浮起一層霜色,透出陰冷的犀光,似乎還有絲絲委屈閃過。

“蘇小姐久經情場,難道竟不知道這是常識嗎?”蕭墨白眼底的鋒芒斂去,幽靜眸子若寒潭無波,聲音低沉。

“常識個……”蘇夏晚顧忌到自己的禮儀,把脫口将出的髒話生生咽了下去,“蕭墨白,你也別只顧着指責我。你不也是同樣久經情場,轉戰溫柔鄉嗎?難道你竟然不知處/女膜這種東西最是脆弱不堪的嗎?也許……也許是在某次劇烈運動中,它就消失不見了,這也都是常有的事啊!”蘇夏晚不知道之前的蘇晚晚到底是為林啓言守身了,還是情場失意,放縱自己。所以,她只好模棱兩可地說道,畢竟,她總不能要蕭墨白親自檢查一下吧!如果那層膜不在了,不就是驗證了蕭墨白剛剛的那番話嗎?可如果那層膜還存在的話,這不就是生生打自己的臉嗎?她剛剛可是言辭灼灼地指責對方占了她的便宜,蕭墨白本來對自己的印象就不好,若是再加上欺騙他這一件事,尤其還是這麽嚴重的事情,他恐怕對她的印象就更差了,沒準兒,在他心裏,還會把她想成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劇烈運動?”蕭墨白唇畔漾起一抹冷笑,聲音不自覺凜然,“這倒是很有可能。蘇小姐倒是很會偷換概念嘛!劇烈運動涵蓋的範圍可是廣的很吶!就像咱倆昨天晚上做的運動不也是劇烈運動的一種嗎?”

蘇夏晚聞言,一時間語滞,面頰紅潤不見,氣得臉色煞白。

蕭墨白眯起眼睛,冷冷斜睨着她,墨玉般的眸子中透出陰冷的犀光,“怎麽?蘇小姐被我說中,無言以對了?”

蘇夏晚點漆般的眸子裏頓時一層霧氣,雪色貝齒咬住丹唇,眼睛澀澀的,“蕭墨白,你這麽冷言冷語地諷刺我,你覺得很有成就感嗎?”不知道為什麽,她之前也聽到過更加難聽,不堪入耳的話,每次她都是冷笑以對。可是這次,被蕭墨白這麽誤會,她竟然覺得心裏異常的委屈。她真想對着他大喊一聲,“不管之前的蘇晚晚有多麽的不堪,那并不是我。我的心是幹淨的,身體也是幹淨的!”

蘇夏晚驚覺晶瑩滾燙的淚珠将要溢出眼眶,她狼狽轉臉。

很有成就感嗎?他怎麽不覺得。他就是覺得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非常的不舒服,仿佛看中的衣服,卻被告知這件衣服是別人穿過不要的。但是當他看見蘇夏晚那雙總是盈滿淺淺笑意的眸子裏浮起寥寥霧氣,氤氲了她的眼神,心裏感到似被針紮了一下似的,麻麻的,還帶着一點刺痛感。

蘇夏晚背過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将滾燙的淚水強自壓下。過了須臾,蘇夏晚轉過身來,眼皮微微泛紅,雙眸被淚水洗禮過,襯得眼珠子越發明亮清晰,瑩瑩照人。

“蕭墨白,你總該不會是有處女情結吧?”蘇夏晚眸子盈盈如水,生氣時纖濃羽睫輕覆,溫軟聲音含嗔。

蕭墨白冷冷注視着蘇夏晚,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作聲。

蘇夏晚卻是不管不顧地咯咯笑了起來,聲音似黃鹂鳴叫般清脆婉轉,又似午夜寒枭啾鳴,讓人心生滞迫寒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責我呢?你有處女情結,那麽憑借着你的身份,自是非處女不碰咯!可是剛剛看你初醒未醒的時候,語氣自然地對着懷中的我說‘別亂動,好好睡覺’,我自是不敢冒昧地認為你是對着我說的,可見,蕭先生對于懷中抱着女人這件事是很習慣的。那麽按照剛才的推斷,蕭先生又玩弄過多少的清純少女呢?”說到這裏,蘇夏晚的心裏頓時湧上絲絲酸澀,“我在你眼中,不是良家婦女,只是一個行跡惡劣的放/□□人;而你在我眼中,也是一個玩弄女人的浪蕩公子。咱倆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又何必如此介懷呢?”

蕭墨白有條不紊地穿好衣服,走到蘇夏晚面前,修長手指擡起她白皙纖瘦的下颌,濃眉微蹙,“蘇小姐的這張嘴還真的是伶牙俐齒啊!既然我在你的眼裏是這樣的存在,那你又何必委屈自己,要我做你的男朋友呢?難道蘇小姐真的是來者不拒,饑不擇食了?”語氣冰冷,好似一把利刀抵住蘇夏晚的後背,涼飕飕的鋒利欲刺穿她的心髒,

他冰涼的手指觸到自己的肌膚,好似有一股灼熱感從他碰觸到自己的地方向四周急速擴散,蘇夏晚只覺得心跳驟然加劇,砰砰跳個不停。

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子更加粲然明亮,似雨後的清澈湖面。她淺淺含笑,一時間滿室豔光輝煌,浮華耀目。

“此言差矣!難道墨白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真的是絕配嗎?郎才女貌,男歡女愛,夫唱婦随,真的是再合适不過了。之前咱們兩人一直劍拔弩張的,也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創造了昨天的機會,讓我救你出女色魔之手,于是成全了咱們兩人。”蘇夏晚點漆眸子轉了轉,膚若凝脂,笑容燦然,不經意間凝眸擡腕,神采似雲錦疊疊。

她身上溫香暗動,好似漣漪般從蕭墨白心頭一掠而過,只覺得指尖碰觸到的地方,溫潤細膩,纖綿輕柔,他指尖輕顫,不自然地收回手指。

蕭墨白定了定心神,注意到剛剛蘇夏晚的話裏似乎另有隐情。“什麽女色魔?”他深眸收斂,濃眉輕蹙,剛剛平緩的神色繃緊。

“你沒印象了嗎?”蘇夏晚睜大雙眼,故作驚訝地問道。

蕭墨白凝眉,仔細回想了一想,仍是毫無思緒,茫然一片,對着蘇夏晚搖了搖頭。

蘇夏晚靈動圓潤的眸子轉了轉,眼中帶着黠慧的笑意,“就是昨天咯,我本來拍完戲之後,想去酒吧放松一下的嘛!結果剛進酒吧點完酒,還沒開始喝呢,就聽見旁邊有幾個人指指點點地說,‘看來,今晚又有一位良家婦男不幸落入色魔之手了’。本來嘛,我對這種事情絕對是視若無睹的,可是,當我倏然擡頭的時候,竟然覺得那個所謂的‘良家婦男’的背影竟是如此的熟悉,于是,出于人道主義原則,我奮不顧身地跟了出去。沒想到,那個‘良家婦男’竟然是你,就在那個女色魔把你弄進出租車,準備逃離現場的時候,我挺身而出,利用自己的聰明機智把你從女色魔手中救了下來。結果,到了家之後,你胃病又犯了,我辛辛苦苦地照顧你到大半夜,可是誰知道,你胃痛倒是好了,竟然獸性大發,就把我……”

蘇夏晚點漆般的眸子裏湧上一層霧氣,雪色貝齒咬住丹唇。她的這番話,半真半假,亦假亦真,雖然大前提有點出入,但也不算是不實之言。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蕭墨白濃眉緊蹙,半信半疑地問道。

“這還有假?!”蘇夏晚瑩瑩杏眼睜大,語氣篤定,“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很是不堪,可是,我還不至于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那家叫‘跡’的酒吧打聽打聽,還有我家小區的保安也可以作證,當然啦,出租車司機也可以作證,只是出租車司機這麽多,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罷了!”

蕭墨白見蘇夏晚語氣篤定,言辭灼灼,更是提到“跡”,已然相信了大部分,并且,前幾次去酒吧的時候,也确實有幾個女人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就算事實不盡然,也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

“我又是把你從女色魔手中救出來,保住了你的清白;又是深更半夜地照顧你,免你遭受病痛的折磨。喂!我這次可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打算怎麽報答我啊?”蘇夏晚眼眸微微帶着笑意,點點星光從眼眸中蹦出,落在蕭墨白身上。

蘇夏晚素手輕撫柔順青絲,氣息幽香如蘭,眼波橫掠,透出前所未有的慵媚。

蕭墨白看着面前的素顏女子,身姿缥缈,雪膚紅唇,宛如妖冶綻放的嬌花。他的眉目微怔,心底莫名地空了一塊兒。

☆、咱倆同居吧!

“我又是把你從女色魔手中救出來,保住了你的清白;又是深更半夜地照顧你,免你遭受病痛的折磨。喂!我這次可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打算怎麽報答我啊?”蘇夏晚眼眸微微帶着笑意,點點星光從眼眸中蹦出,落在蕭墨白身上。

蘇夏晚素手輕撫柔順青絲,氣息幽香如蘭,眼波橫掠,透出前所未有的慵媚。

蕭墨白看着面前的素顏女子,身姿缥缈,雪膚紅唇,宛如妖冶綻放的嬌花。他的眉目微怔,心底莫名地空了一塊兒。

“你想我怎麽報答你?”蕭墨白斂了煞氣,幽深眸子裏似一口古井,深邃不見底。

蘇夏晚恬柔輕笑,黑色瑪瑙般眸子閃動烏亮光澤,似夏夜繁星。“剛剛你說要補償我,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你答應了;現在你說要報答我,那我這次該要你做什麽呢?”她白皙纖長的手指輕點下颌,黑眸轉了轉,好似在想什麽詭計一般。

思索了須臾,蘇夏晚倏然擡眸,悠然目光落在蕭墨白身上。眉梢挑着若有若無的笑,三千青絲貼着雪色臉頰,映襯得眸子越發熠熠生輝。“這樣吧,既然咱們已經是男女朋友這種親密的關系了,我想,咱們還可以再親密一點。”她恬柔附身,粉潤指尖輕輕摩挲着蕭墨白襯衣上的扣子,軟糯聲音似愛人喁喁情話。

蕭墨白擡眸掃向她,眸光比鷹隼且狠戾三分:“我倒想聽聽,蘇小姐所謂的更親密一點指的是什麽?”他愠怒唇角噙着譏嘲。

蘇夏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日影上移,金色陽光斜照斂入她眼底,粼粼波光閃爍,襯得那雙圓潤晶瑩的眸子越發的明亮照人。

“你看看啊,我這間房子這麽小,覺得有些不是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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