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4)

這些年,也算是見識過各色各樣的人物,經歷過大風大浪,她自認為自己已經練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驚”的泰然心境,可是,此刻被蕭墨白冷冽的眼神一掃,只覺得渾身寒意圍繞,冷上心頭,不由得身子瑟縮了一下。

蕭起良見狀,愛憐地輕輕拍了拍夏紅玉的手,以示安慰,陰鸷的目光看向蕭墨白,不悅地說道:“你玉姨不過就說了你幾句,你看看你那态度,這是對待長輩應有的禮儀嗎?還有,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在面前你還這副表情,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要把你玉姨給殺了,好給你媽媽報仇啊?!”

蕭墨白聞言,不怒反笑,只是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更顯陰刻,“原來,您也知道母親的死和她有着推卸不了的關系,我還以為,您覺得母親的死是咎由自取呢!父親,您說,如果母親在天有靈的話,聽見您的這番話,她是應該覺得欣慰呢?還是不值呢?”頓了一瞬,他嗤笑了一聲,“以母親對您的癡情,恐怕,就算是她聽到了,她還是會癡心不悔吧!”

蕭起良被他的這番話明裏暗裏諷得面紅耳赤,一時間讷讷無言。

一直坐在旁邊安靜不出聲的蕭子奇對于上一輩的恩怨略有些耳聞,不管孰對孰錯,這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在他看來,人生就應該“得意須盡歡”,過去的往事就讓它随風而逝吧!因此,他看見平日裏疼愛自己的父母親被蕭墨白一頓冷嘲熱諷,忍不住出聲勸阻道:“大哥,你好不容易回一次家,雖然父親不說,可我知道,他還是很想你的。再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麽劍拔弩張的呢?”

蕭起良緩過神來,也試圖緩和當下的氣氛,饒是心裏再氣不過,也不得不好聲說道:“咳……你弟弟說得對,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懷、揪住不放了。你玉姨這麽些年來,在家相夫教子,為我們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蕭墨白斜睨着對方,眼眸頗為深邃,“都說是老當益壯,可是,父親,我看您倒不然啊!您恐怕記錯了,她是為你們這個家,并不包括我。”蕭墨白在“你們”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恐怕在某些人眼裏,我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連一個外人都不如吧!”

作者有話要說: 恐怕大家都忘了蕭子奇是誰了吧?(*@ο@*) ~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蕭墨白斜睨着對方,眼眸頗為深邃,“都說是老當益壯,可是,父親,我看您倒不然啊!您恐怕記錯了,她是為你們這個家,并不包括我。”蕭墨白在“你們”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恐怕在某些人眼裏,我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連一個外人都不如吧!”

夏紅玉一聽,心裏頓時來了氣,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真以為老爺是誠心想要你回家吃飯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不過就是擔心你進了娛樂圈,弄不清自己的身份,招惹一些是是非非,這如果要是被那些八卦狗仔給抓到了尾巴,然後再一深究,順藤摸瓜地知道了你的家庭背景,沒準兒會把你爸的公司都給牽扯進去!”

“他的公司?”蕭墨白重複着這幾個字,不由得嗤笑一聲。

“墨白啊,我聽說,前段時間你和你們劇組裏的一個女演員發生了争執,結果把人弄傷,還進醫院了,是不是有這回事啊?”蕭起良見氣氛有些尴尬,語氣微微放輕,試圖緩和一下這種劍拔弩張的形勢。

蕭墨白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冷地嘲諷道:“看來,您對我的情況倒是了如指掌啊!”

夏紅玉聞言,撩了撩頭發,聲音微揚,無比自豪地冷言冷語回道:“哼!也不看看你爸是誰啊!他現在可是掌管着一家大公司,手底下好幾十萬人吶,想知道什麽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聽見夏紅玉的這番話,蕭墨白唇角的冷笑更甚了幾分,眼神越發冷冽。倒是蕭起良的表情豐富精彩了許多,有些尴尬,還有些惶恐。他讪讪地看了蕭墨白一眼,然後沖着夏紅玉狠狠地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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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奇知道,父親現在所掌管的公司是他前任妻子,也就是蕭墨白的母親家的家業。他并不知道父親用了怎樣的手段“收歸”了這些家産,也不想知道。可是,父親的公司曾是蕭墨白的外戚白家的産業,這是不争的事實。是以,聽到母親夏紅玉的那些話,他也覺得有些羞愧。

蕭子奇夾了一塊兒紅燒肉,放到夏紅玉的碗裏,笑着說道:“媽,你不是最喜歡吃紅燒肉了嗎?你嘗嘗,今天的這道菜做的怎麽樣?”

夏紅玉噼裏啪啦地說完那些話之後,也自覺有些失言,可是她轉念一想,自己說的也沒錯啊!就算公司當年曾屬于過白家,可是現在卻是他們蕭家的財産,和白家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了。她原本想要為自己争辯一下,可是看到蕭起良暗含警告的眼神,還有兒子明顯想要岔開話題的舉動,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只是心裏卻是暗暗有了打算。

蕭起良原本想要在氣勢上壓一壓蕭墨白,是以,在他剛進門的時候,才會擺出一副居高臨上的神态,只是沒想到,對方沒有受到影響,自己這邊倒是亂了陣腳。他緩和了一下神色,不再咄咄逼人,臉上也勉強帶上了幾分笑意,“墨白啊,你玉姨這人就是心直口快,你是小輩,就別跟她計較了。”然後不等蕭墨白做出反應,他立刻轉移了話題,“雖然你玉姨剛剛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夏紅玉一聽這話,沒想到平日裏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丈夫竟然倒戈相向,反而數落起自己的不是來了,忍不住就想要出聲辯駁。蕭子奇眼疾手快,拍了拍母親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蕭起良接着說道:“可是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娛樂圈畢竟是一個是非地,混亂得很。你當初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擅自做主進了演藝圈,身為你的父親,我是很不贊同的。你和別人不一樣,你是咱們蕭氏企業的大少爺,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公司的形象。雖然你對外界隐瞞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如果讓有心人發現這個秘密,必定會大做文章的,沒準兒到時候,整個蕭氏企業都會受到牽連。”

蕭墨白垂眸看了看桌子上的豐盛晚宴,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懶又舒适,唇瓣含笑,面上布滿寒霜,目光裏帶着一絲慵懶與淩厲,“我就說嘛,無緣無故地怎麽會把我這個外人叫回來掃你們的興呢?原來這是一場鴻門宴啊!”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面,樣子慵懶又随性。

蕭子奇不忍心看着疼愛自己的父母親屢次受到蕭墨白的冷嘲熱諷,忍不住開口道:“大哥,你怎麽能這麽對爸爸說話呢?剛才他的那番話,也都是為了你好。”

蕭墨白的視線轉向對方,目光氤氲中,隐入鬓角的劍眉微挑,陰刻的眼神梭了他一眼,“大哥?我怎麽不知道我那早早過世的母親什麽時候給我又生了一個弟弟?蕭大醫生,飯可以亂吃,話也可以亂說,可是這親戚可不能亂認吶,尤其是兄弟姐妹,否則,會嚴重影響到你面前的這位偉大父親的聲譽的。如果他的聲譽受損了,恐怕對公司的影響會更嚴重吧!”

蕭子奇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大哥,你……”

蕭起良終于忍無可忍,也不再扮演什麽慈父的角色,對着蕭墨白厲聲說道:“好了!我剛剛要說的都已經全部說完了,作為你的父親,我最後再規勸你一句,不管你是出于什麽目的,做演員終究不是長遠之計,還是早早退出的好。還有,千萬不要學那些什麽明星,給我整出一堆緋聞出來,要懂得潔身自好。”然後略微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看這頓飯你也無心參與,我也不勉強你了,是留是去,你自便。”

蕭墨白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施施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着蕭起良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看向對面的兩人。

蕭起良見蕭墨白果真離去,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嘭”地一聲把筷子摔在了餐桌上。

夏紅玉見狀,趕緊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一邊給他順氣,一邊說道:“起良,你這是做什麽啊?為了這麽一個冥頑不靈的毛頭小子,你犯得着跟他生氣嗎?當心再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出個好歹來。”她一邊說着,一邊對着旁邊的蕭子奇使了使眼色。

蕭子奇會意,附聲說道:“對啊,爸,你可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只雞腿放到蕭起良的碗裏,“來,爸,我給您夾一個大大的雞腿。您看看,這麽一大桌子都是您喜歡吃的菜,這可是媽親自盯着廚房做的,您可不能辜負我媽的一番心意啊!”

蕭起良憐惜地看着夏紅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紅玉啊,真是辛苦你了。”

夏紅玉見蕭起良的注意力成功地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再辛苦我也願意。”

蕭子奇見到自己的父母你濃我濃,心中自是欣慰不已。只是他看着蕭墨白離去的方向,卻是緊緊皺起了眉頭。

蕭墨白走出大廳,來到院子裏,正好碰見白叔。

蕭墨白走到白叔面前,對着他說道:“白叔,我先回去了。我不在的時候,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白叔那雙慈祥的眼睛緊緊盯着蕭墨白,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少爺,您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是不是……您和老爺又鬧得不愉快了?大少爺,我知道您忍得難受,真是委屈您了!唉!只怪白叔年紀大了,也幫不上您什麽忙了。”白叔說到這裏,滿臉的辛酸與遺憾。

蕭墨白笑着回道:“只要您老人家健健康康的,我就什麽都可以應付了。所以,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白叔聞言,布滿皺紋的雙手拭了拭眼角,連聲應道:“好,好,好。”

蘇夏晚一路兜兜轉轉,找到李浩然說的那家叫“跡”的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樹梢,繁星滿天了。“跡”雖然位于繁華的步行街上,可是它的選址卻很巧妙,可謂是曲徑通幽,“寂靜深處有人家”啊!這對于蘇夏晚這樣純粹的路癡來說,當真是不容易找到。

蘇夏晚走進酒吧,只見裏面早已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酒吧裏霓虹燈閃爍,播放的曲子不似平常酒吧中的亢奮激昂,反倒非常舒緩輕揚,讓原本熙熙攘攘的環境頓時生了幾分神秘靜怡,多了一點格調。

蘇夏晚笑了笑,沒想到蕭墨白的眼光還不錯,能找到這樣一家與衆不同的酒吧。

蘇夏晚在人群中逡巡着,只是這家酒吧太過火爆了,視線可及的地方,到處都是人頭攢動。

她深知,這樣茫然無目的的找尋并不是辦法,她靈機一動,走向前臺。

“請問白墨在幾號桌?”蘇夏晚問道。

“哦,您要找白先生啊?喏!白先生就在那裏。”服務員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角落的地方,然後壓低聲音,“您是白先生的女朋友吧!今天白先生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已經喝了很多杯了。你們兩人鬧別扭了吧,趕快去吧,有時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服務員一邊說着,一邊對着蘇夏晚眨了眨眼睛。

蘇夏晚沒有回答,只是暧昧地笑了笑,在別人看來倒像是默認了服務員的話。

☆、這個男人是我的

“哦,您要找白先生啊?喏!白先生就在那裏。”服務員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角落的地方,然後壓低聲音,“您是白先生的女朋友吧!今天白先生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已經喝了很多杯了。你們兩人鬧別扭了吧,趕快去吧,有時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服務員一邊說着,一邊對着蘇夏晚眨了眨眼睛。

蘇夏晚沒有回答,只是暧昧地笑了笑,在別人看來倒像是默認了服務員的話。

白墨即為蕭墨白,他雖然不像林啓言那麽家喻戶曉,可是身為一名演員,并且經常在影視屏幕上出現,他還是有一些知名度的。再加上,他本身的長相和氣質就非常出衆,極有辨識度。所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在酒吧裏的化名叫“白墨”。

為什麽蘇夏晚會知道這個信息?那是因為她看過原著。

蘇夏晚朝着蕭墨白所在的方向走過去,半路上,一位穿着風騷的年輕男人攔住蘇夏晚,手中拿着一杯酒,挑逗道:“美女,一個人來酒吧啊?這多寂寞啊!要不我陪美女喝幾杯,怎麽樣啊?”年輕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就要作勢對蘇夏晚動手動腳。

蘇夏晚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男人伸過來的色手。只見她唇瓣含笑,背後挺直,目光裏帶着一絲慵懶與淩厲,“想要我陪你喝幾杯,可以啊!你先問過我男朋友再說吧!”她這樣說着,目光看向角落裏的蕭墨白,年輕男人也随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他一個人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緒,渾身散發出冷冽刺骨的氣息。

蘇夏晚收回視線,看向對方,莞爾一笑,神情頗為狡黠,“哦,忘了提醒你一句,我男朋友是學散打的,曾經得過比賽的冠軍。還有就是,他之所以來酒吧買醉,就是因為他覺得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過對手了,所以有點‘飛鳥盡,良弓藏’的孤獨感。如果你不介意做個靶子,讓他發洩一下的話,我倒是很樂意陪您喝幾杯呢!”

男人原本以為今天獵豔成功,沒想到對方早已經名花有主,于是笑了笑,讪讪離去。

蘇夏晚來到蕭墨白的桌前,只見他的桌子上早已經狼藉一片,各種酒瓶、酒杯橫七豎八地堆放一氣。再看看對方原本冷冽清明的眼睛,已經混沌一片,蘇夏晚就知道,蕭墨白已經喝醉了。

她正要走上前去,卻早一步被人捷足先登。

旁邊鄰桌的一個女人從蕭墨白一入座就一直對他虎視眈眈,她之前也曾試過和對方搭讪,可是還不等開口,對方一記陰鸷冷冽的眼神掃過來,就已經吓得腿軟,只好坐在他的鄰桌,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直到看到蕭墨白一瓶瓶、一杯杯下肚之後,看見對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只是此時,看到竟有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徑直向他走來,她頓時感到一種危機感,自己守株待兔了一晚上,用眼神把衆多的同性異性敵人逼退,可不能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于是,她率先起身,搶在美貌女子之前,坐在了蕭墨白的旁邊。

女人低頭看了看蕭墨白的臉色,見對方的眼神不複清明,知道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只是他的坐姿仍然非常筆挺,穩如泰山,可見,對方的酒品不錯。她試探性地搭上了蕭墨白的胳膊,輕聲說道:“喂!你已經喝得夠多的了,咱們回家吧!”

蕭墨白擡頭看向對方,眼神迷離搖曳,不見了平日裏如刀鋒一般的鋒利目光,眼眸仿佛被香醇美酒洗滌過,讓人恨不得迷醉沉溺其中。女人被他那雙如群星般璀璨的眼神柔得酥了,如癡如醉地看着他。

“回家?誰的家?哪個家?”蕭墨白迷迷糊糊地問道,吐字倒是還算清晰。

“哪個家都可以,你家我家都OK。”女人覺得這事兒有譜兒,聲音裏帶着些壓抑不住的興奮。

蘇夏晚一直站在旁邊,看見女人一步步誘惑着蕭墨白,覺得自己再不出手,蕭墨白的一世清白有可能就毀在面前的這個女人手裏了。

“大姐,你說哪個家都可以,可是還沒經過我的同意呢!”今晚的蘇夏晚身着一件黑色塔夫綢長裙,裙擺沒膝,雪肌剔透,青絲濃密卷曲,五彩燈光中襯出雪肌紅唇,眼眸在閃爍燈光下更加灼灼,仿佛有淡淡光環周身閃耀,讓人看了移不開視線。再看她的表情,唇畔淺淺含笑,眉目輕揚,顧盼神飛,好似能映到人的心裏去,仿佛一束嬌媚到了極致的花朵,俯仰之間,眉眼全是風情,真真是美不勝收。

女人看到眼前的這個仿佛從畫中走來的曼妙仙子一般的妩媚女子,不由得有些自慚形穢。她強自鎮定了一下,吞了吞口水,開口問道:“真是笑話!我和這位帥哥說話,關你什麽事?”聲音裏雖然有點咄咄逼人的意味,可是細細聽來,還是有那麽幾分的外強中幹、強做鎮定的慌亂。

蘇夏晚雙手抱臂,肌膚瓷白如玉,唇角含笑,圓潤眼睛裏,黑漆眸子微閃,一泓漣漪浮起,嬌媚幻化出兩輪冰魄,“如果你勾引的是別人,那我肯定是管不着了,可是,不巧的是,你現在勾引的這個男人,他是我的。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她明眸微睐,柔媚中鋒銳猛綻,讓人寒意頓生。

女人仍是有點不相信,畢竟她觀察蕭墨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見他每次到酒吧來,不是孤身一人,就是和另外兩個男人過來,看他們的相處模式,那兩個男人和他不是上下屬關系,就是很要好的朋友關系。再看他每次喝的酒都是檔次很高的,經過特意調配的,所以,她才篤定,面前的這個男人應該還是一個單身的鑽石王老五。

女人雖然有點忌憚蘇夏晚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強硬氣勢,但還是不想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畢竟,他每次都是淺酌幾杯,微醺即止,像現在這種喝得酩酊大醉的情況真的是少之又少。“我說妹妹,你懂不懂先來後到啊?你說他是你的,我還說他是我的呢!我知道這個男人長得好,身材棒,絕對是人見人愛,可是,你也要懂點兒規矩,這個男人是姐姐先看上的。”她略微停頓了一下,略顯勉強地說了一句,“這樣吧,看在你這麽有眼光的份上,過幾天姐姐就把他讓給你幾天。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這樣啊……”蘇夏晚聞言,纖指輕點朱唇,做沉思狀,好像在認真思考對方的提議。

女人見蘇夏晚不再咄咄逼人,以為她接受了自己的提議,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她雙手攀上蕭墨白的胳膊,誘哄道:“帥哥,來,咱們先走吧,這位妹妹還等着呢!”說着,就要扶着蕭墨白離去。

蘇夏晚明亮的眼眸微動,繼而笑了起來,朱唇輕啓:“不知道這位姐姐準備怎麽把他弄回家?需要我幫忙嗎?”

女人唯恐蘇夏晚識破自己的詭計,這樣的一個優質男,她自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剛才她之所以那麽說,完全是為了迷惑住對方。她擔心蘇夏晚反悔,趕緊拒絕道:“就不勞煩妹妹了,你瞧,這裏還有那麽多的帥哥沒有着落呢,雖然說和這位比起來,姿色稍微差了那麽一點,但總歸,聊勝于無不是嘛!我出門打個車就直接回家了,就不耽誤妹妹的時間了。”

女人說完,吃力地架起蕭墨白的胳膊,踉踉跄跄地穿過人群,走出了酒吧。

蘇夏晚看見周圍的人只是視線在他們身上稍微停頓了幾秒鐘,就迅速轉移了視線,各自玩樂,好像對這種情況早就已經見慣不慣、習以為常了。

剛剛的服務員走了過來,不解地問道:“小姐,您不是白先生的女朋友嗎?怎麽……我剛剛看見另一個女人帶着白先生走了,而且,還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

蘇夏晚杏目微睐,眼波橫掠,透出前所未有的慵媚,笑着回道:“哦,那個女人是我剛剛請來的保姆,免費的喲!白先生這桌消費了多少錢?”她一邊問着,一邊準備從挎包裏掏出錢包付款。

服務員擺了擺手,“白先生這桌已經提前支付過了。”

蘇夏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蝕骨般柔媚,兀自玩笑,“那是再好不過了,我還擔心,自己這邊耽擱了時間,保姆會把我家先生帶跑了呢!”

服務員看着蘇夏晚離去的袅袅身影,不解地摸了摸腦袋,嘴裏嘀嘀咕咕:“保姆?怪不得之前見到那個女人一直盯着白先生不放呢!原來是人家請來的保姆,專門盯梢的。可是,怎麽會是免費的呢?”服務員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明白,只得無奈地搖搖頭道:“唉,有錢人的世界咱們不懂,有錢的、長得好看的人的世界咱們更是不懂!”

☆、你家先生真有福氣

服務員看着蘇夏晚離去的袅袅身影,不解地摸了摸腦袋,嘴裏嘀嘀咕咕:“保姆?怪不得之前見到那個女人一直盯着白先生不放呢!原來是人家請來的保姆,專門盯梢的。可是,怎麽會是免費的呢?”服務員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明白,只得無奈地搖搖頭道:“唉,有錢人的世界咱們不懂,有錢的、長得好的人的世界咱們更是不懂!”

蘇夏晚緊随着女人的腳步來到酒吧外,正好看見她已經吃力地把蕭墨白弄到了出租車上。就在那個女人也想要上車的時候,蘇夏晚走了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揚聲說道:“這位大姐,您真的是太好心腸了,知道我懷孕了受不得重力,所以主動幫忙把我老公弄到了車上,真的是太感謝了!”

女人見蘇夏晚出爾反爾,并且還把周圍人群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們身上,一時間面紅耳赤,壓低聲音說道:“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過幾天我就把這位帥哥讓給你,你怎麽能言而無信呢?”聲音裏帶着些惱羞成怒的指責意味。

蘇夏晚眼中浮光微動,繼而平靜,笑意淺淺地說道:“嗨!怪我,忘了跟你說了,車裏的那位呢,是我看上的,我這人一向有個習慣,但凡是我想要的,誰也別想從我手中搶走,所以,這個男人也不例外。”然後她微微走近對方,附在對方耳邊,軟糯的聲音傳來,“還有,我是一個警察,最近正愁着沒事兒可幹呢!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幫我個忙,讓我立個小功。畢竟,現在女性誘/奸男性,也算是違法犯罪行為了,然後再有那麽幾張照片、視頻之類的發在網上,我想,這位大姐,你很快就會紅遍半邊天了。你這走紅的速度肯定會比那些演員們快多了。”聲音雖然很輕,嬌媚裏卻生出警告之意。蘇夏晚說完,靜靜地凝視着對方,目光如琉璃般澄澈清明,唇畔含笑,面上平靜無波。

如果真像她所說的,誘/奸男性也是違法犯罪行為的話,那這個女人還真是第一次作案。她看着蘇夏晚氣定神閑的樣子,一時間拿不準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故意騙自己的,還是事實确如她所言,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有點惴惴不安。

出租車司機見兩人在車外僵持不下,有點兒着急,對着女人催促道:“我說這位大姐,既然你是自願幫忙的,人家姑娘也道過謝了,你就別讓人家陪你一塊兒站着了。人家可是孕婦,受不得累,你還是趕緊把人家姑娘扶上車吧!”

蘇夏晚知道對方此時的心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她露出嬌媚笑顏,眼底瑩然浮動,紅唇貝齒,神采飛揚,在昏黃燈光下美不勝收。“這位大姐幫忙把我老公扶上車,已經夠辛苦的了,就不再勞煩您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她一邊說着,一邊繞過那個女人,上了出租車。

女人看着揚長而去的出租車,氣得直咬牙跺腳。

“姑娘,咱去哪兒啊?”出租車司機問道。

蘇夏晚并不知道蕭墨白的住處,她看了看旁邊昏昏沉沉的蕭墨白,知道肯定問不出個所以然,于是直接報上了自己的住址。

車子一路疾馳而過,兜兜轉轉不多會兒就到了蘇夏晚樓下。蘇夏晚拍了拍正在熟睡的蕭墨白的臉頰,只覺得他的皮膚光滑非常,竟是比女人的皮膚還要好上幾分,忍不住在他臉上來回撫摸逡巡着。

司機師傅從車子後視鏡裏看到後面的情形,輕輕咳了咳,羨慕地說道:“姑娘是新婚燕爾吧?看得出來,你和你家先生的感情真的好。想當初,我家那個婆娘也是對我崇拜有加,愛慕着我那年輕的容顏。”他摸了摸自己飽經風霜的面頰,嘆息道:“唉!只可惜,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在她眼裏,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咯!”自己說完,倒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聲音裏充滿了強烈的幸福感。

蘇夏晚由衷地說道:“我想,您的夫人現在對您的愛意肯定比當初只增不減。我倒是很羨慕你們這種相濡以沫的愛情。”

“其實,只要彼此珍惜,包容對方,那麽所有的愛情都會是圓滿的結局。我看姑娘你在這方面做得就不錯啊!”司機師傅似乎說到了興頭上,回過頭來,對着蘇夏晚誇贊道。

“我?”蘇夏晚驚愕地望着他,眼眸微動,繼而笑了起來,“您指哪一點?”

“你這懷着孕呢,你家先生還去酒吧裏買醉……”說到這裏,司機師傅頓了頓,打量了一下蘇夏晚的神情,擔心碰到她的觸角,見蘇夏晚表情并沒有什麽變化,仍是淺笑怡然的樣子,接着往下說道:“結果,你非但不生氣,還親自到酒吧接他回家,并且,我看你剛剛在路上,一直留意着你家先生的身體情況。要我說,你家先生娶了你這麽個好老婆,可真是他的福分啊!”

蘇夏晚垂眸看向蕭墨白,喃喃說道:“如果他也像您這麽想就好了。”這樣,或許我就可以早點打開他的心門,成功入駐他的心房,我也可以早點完成任務,回到我的世界中去。她目光氤氲,眼眸如秋水般湛湛,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着沉睡着的蕭墨白,在外人看來,就像癡情女子帶着滿滿的濃濃愛意深情凝視着自己的愛人一般。

司機師傅輕聲咳了咳,打破了這種詭秘的靜默,“姑娘,既然你已經身懷有孕,一個人把老公扶上樓去肯定會很吃力。這樣吧,我幫您把他扶到電梯門口,這樣您也可以省點力氣。”

蘇夏晚沒想到司機師傅這麽熱心,由衷地道了聲謝。

蘇夏晚架着爛醉如泥的蕭墨白一路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終于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說來,之前的蘇晚晚過得也真是夠拮據的,房子只有小小的一室一廳,絕對稱得上是“麻雀之家”,但是卻沒有俱全的五髒。客廳裏連張沙發都沒有,就只放着一個和客廳明顯不搭的大鞋架。卧室裏的家具也是少得可憐,只有一張床,還有兩個大衣櫃。整個房子裏,最多的就是衣服、包包和鞋子,看來,蘇晚晚做演員這幾年的收入,幾乎都用來買這些東西了。

蘇夏晚本身有潔癖,這要是擱在平常,一個半生不熟的人,尤其是一個男人睡在自己床上,她肯定是不允許的。只是,一想到睡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是隐藏的大boss,而且還關系到自己能否順利地回到自己的世界,再加上放眼整個房子,他也确實無處可睡。蘇夏晚想了又想,最終咬咬牙、狠狠心,才決定讓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讓一個男人睡到自己的床上已經是極限了,可是對方偏偏還滿身的酒味兒,蘇夏晚忍無可忍,決定把蕭墨白沾上酒味兒的外衣全部脫掉。脫蕭墨白的西裝外套的時候,蘇夏晚并沒有意識到什麽,可是,當她一顆顆地解開對方的襯衫扣子的時候,看見他小麥色的肌膚,健美的肌肉,渾身散發着濃濃的男人氣息,蘇夏晚登時臉色羞紅一片。她微微撇開視線,雙手摸索着解開他的衣服扣子,不經意間碰觸到對方灼熱的肌膚,手指輕顫,濃密卷翹的睫毛毫無規律地頻繁眨動着,只覺得心跳加速,不受控制般地“砰砰”跳個不停。

她脫掉蕭墨白的襯衣,看着面前半裸的醉美男,想到還有一項艱巨的任務等着自己,不由得犯了難。

她雙手帶着微微的顫意伸向對方的皮帶,剛想要施力,雙手卻被對方陡然握住了。

蕭墨白微微蜷縮起身子,握着蘇夏晚的手按向自己的胃部,他眉頭緊緊鎖起,好像非常痛苦的樣子,嘴裏發出淺淺呻/吟。

蘇夏晚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雙手,卻見對方握得更緊了。她以為對方搞惡作劇,正打算開口訓斥,卻看見他的額頭上汗珠一片,嘴裏還不時地喃喃呻/吟:“疼!我疼!”

蘇夏晚知道,這是他胃病發作了。她咬了咬牙,從蕭墨白手中掙出雙手,顧不得羞意,一鼓作氣把他的褲子迅速脫掉。從包裏掏出治胃痛的藥,就着溫水,給他喂了下去。然後翻箱倒櫃,終于找到了一個熱水袋,灌滿熱水,隔着毛巾,放在了蕭墨白的胃部。

做完這些,看着蕭墨白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蘇夏晚不由得慶幸,幸虧當初從空渺老人那本書上得知蕭墨白因為小時候得不到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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