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7)
視了一下房間,似乎沒有其他女人在這裏居住過的跡象,不知怎麽的,心情瞬間又好了許多。
李浩然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當看見蘇夏晚大包小包地入住蕭墨白家的時候,整個人更加茫然了。
他悄悄地湊到蕭墨白跟前,低聲說道:“老大,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蕭墨白勾了勾唇角,深邃眼眸裏平靜無波,“正如你所見,往後這個家裏就要多一個女主人了。”
李浩然摸了摸後腦勺,眼神仍然茫然,“老大,你昨天不是回老宅吃飯去了嗎?怎麽早上卻是出現在了蘇晚晚的家裏?”他看了看蘇夏晚忙忙碌碌地,從包裏取出東西,開始侵占着地盤兒,繼續說道,“而且,看她這種架勢,你們……這要是同居?難道真像她說的,老大,你真的和她在一起交往了?”
蕭墨白默默地看着蘇夏晚忙碌的身影,淡淡地回了一聲,“嗯。”聲音低沉,不辨喜怒,唇角倒是彎起一絲優雅弧度。
李浩然一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急得直跺腳,“老大,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惜字如金?我真是被你們搞糊塗了,怎麽短短的一個晚上,你們的關系就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前兩天還是劍拔弩張的,就像兩個冤家一般;可是今天,卻又成了情侶關系,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蕭墨白斜睨着蘇夏晚,眸子變幻莫測,唇畔抿成一條線,眸光裏透出陰涼的犀利。“确實。”
李浩然聞言,瞬間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蕭墨白,“老大,你說,她的态度變化得如此迅速,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如果真有陰謀的話,那你和她住在一起,這樣不是太危險了嗎?”他眼神灼灼地盯着蕭墨白,神情甚是緊張。
蕭墨白掃了他一眼,唇角帶着冷冷笑意,“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她真的有什麽陰謀詭計的話,我想,讓她待在我的身邊,是最明智的選擇。并且,我也想看看,她的陰謀詭計是什麽?”他冷眼看着忙碌着的蘇夏晚,眉梢閃過一絲冷冽,臉色頓時清冷,目光深沉。
蘇夏晚雖然一直忙忙碌碌地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注意着兩人的動态。她知道,在這樣的一個多事之秋,蕭墨白又是心思缜密之人,自己的此番舉動必然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對此,她倒是并不擔心,蕭墨白現在想要防範的只是他父親蕭起良那邊的人,自己只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幽魂,和這個世界不沾親不帶故的,和他的計劃絲毫沒有沖突。
所以,他想要打探自己,那就索性讓他探個明白好咯!
她拿着睡衣,來到蕭墨白面前,唇邊帶着一絲淺笑,用着親昵的聲音說道:“墨白,我住哪個房間啊?”聲音細細的,軟軟的,還帶着幾分嬌媚。
蕭墨白垂眸凝視着她,眼眸被修長濃密的羽睫覆蓋,眼神氤氲,看不清情緒。“上樓左手邊第二間是客房,你就先住那間吧!”聲音冷冷清清的,仿佛少了幾分暖意。
蘇夏晚圓潤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倏而,收斂起自己的聲音,低沉一些,好似很委屈,“我們不住在一起嗎?”纖長的眼睫輕動,似蝴蝶展翅一般。
Advertisement
還不等蕭墨白出聲,一直站在旁邊的李浩然忍不住出聲:“喂!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我們老大一直不沾女色,能讓你住進來,已經是極大的容忍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蘇夏晚沒有理會對方不善的口氣,倒是被他話裏那句“不沾女色”給吸引住了。
她雖是站在蕭墨白面前,可是視線卻是看向旁邊的李浩然,她蔥白如玉的手指指着蕭墨白,問道:“你說他不沾女色?這是真的嗎?”
李浩然看着她驚訝的表情,以為她是在質疑老大的人品,不等蕭墨白出言制止,就噼裏啪啦地說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看見個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撲,不對,是看見個女人……也不對。總之,我們家老大是非常的潔身自好的,你可不要玷污了我們老大的清白。”
李浩然這番話,把蕭墨白說的就像是個“良家婦男”一般,蘇夏晚的眼神在蕭墨白身上來回逡巡着,只見眼前的這個男人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堅毅的五官似經過鬼斧神工雕刻一般,俊美無俦,神态優雅,豐神自若,怎麽看也和李浩然口中的那個“良家婦男”扯不上絲毫關系。
蕭墨白似乎是忍受不了蘇夏晚這種火辣辣的眼神,眼神不悅地睃了李浩然一眼,冷冷開口,“你的任務已經完成,這裏不需要你了。如果真的閑得沒事可幹的話,可以去公司看一下,順便告訴蕭山一聲,咱們的步伐得要加快了。”
蕭墨白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理旁邊的兩人,轉身上了二樓。急匆匆的背影,怎麽看,都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意味。
李浩然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的無辜表情,眼簾半阖,嘴唇噏動,喃喃道:“我剛剛說錯什麽了嗎?怎麽老大變臉變得這麽快?”
蘇夏晚收回停留在蕭墨白身上的視線,看向他,狡狯一笑,“你沒有說錯什麽。”然後在心裏腹诽:只是拆了你們老大的臺罷了!
☆、初吻?初吻?
李浩然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的無辜表情,眼簾半阖,嘴唇噏動,喃喃道:“我剛剛說錯什麽了嗎?怎麽老大變臉變得這麽快?”
蘇夏晚收回停留在蕭墨白身上的視線,看向他,狡狯一笑,“你沒有說錯什麽。”然後在心裏腹诽:只是拆了你們老大的臺罷了!
蘇夏晚緊随着蕭墨白的腳步來到二樓,他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寬大的背影看上去孤寂而又冷漠。
她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布局很簡單,色條也是偏向于憂郁的暗色系。恐怕整個房間裏最奢侈的就是那張龐大的king sise豪華大床了。
蘇夏晚既不拜金,也不揮霍,可是看到那張大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點兒小小的羨慕,畢竟,自從她穿越過來之後,不管是在醫院裏,還是在自己所謂的那個“麻雀小屋”裏,就沒舒舒服服地睡過一個好覺,所以此時看到這麽一張豪華大床,她還是忍不住偷偷幻想了一下。
蕭墨白雖然背對着卧室門口,可是警惕如他,早就知道蘇夏晚在他身後。他以為蘇夏晚跟上來是為了求證的,但是他不想讓她太過得意,所以才一直背對着她,遲遲沒有理她。可是等了片刻,仍然不見對方有所反應,安靜得好像不存在似的。
蕭墨白回過身來,原本想要問她跟上來卻又一聲不吭的是要鬧哪樣?可是他剛想要開口,就看見對方正一臉垂涎地看着自己的床,眼神裏充滿了從來沒有過的渴望。
蕭墨白看了看自己的大床,然後挑挑眉,開口道:“你很喜歡這張床。”聲音裏帶着肯定的語氣,隐隐還夾雜着幾分戲谑之意。
蘇夏晚被人捉了個現行,但是并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渴望,反倒點點頭,誠實地說道:“不錯,對于我來說,最基本的生活條件就是吃得好,穿得暖,睡得香,前兩項先暫且不提,對于最後一條,我想墨白應該會有切身的體會吧!和我家裏的那張侏儒床比起來,你這張床簡直就是加肥加大版的,所以,對于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我來說,此刻見到這張床,自然是要垂涎欲滴的。”她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蝕骨般柔媚,兀自玩笑道。
“如果你嫌客房裏的床小,可以換一張大點的床。”蕭墨白說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了,最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看着蘇夏晚的那雙水盈盈的大眼睛,總是會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他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壞。
蘇夏晚小巧的鼻梁微微皺了皺,撇撇嘴道:“我還以為你會邀請我和你一起共度良宵呢!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她嘆了一口氣,聲音裏充滿了失望。
“你想跟我睡在一起?”蕭墨白撇開剛剛複雜的情緒,饒有興味地看着她問道。
按理說,聽見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表現得或是羞澀,或是驚訝,亦或是憤懑。可是蘇夏晚偏偏不這樣。
只見她身影袅袅,步伐款款,來到蕭墨白面前,右手食指兀自把玩着他襯衣上的扣子,開口道:“咱們都已經是情侶關系了,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她頤望着他,目光款款,語聲酥媚蝕骨,。
“再說了,反正咱們都已經睡過了,難道一次和兩次三次有什麽區別嗎?”蘇夏晚似乎立誓要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說道。
蕭墨白垂眸凝視着她,目光收斂,羽睫覆蓋下眸子頗為深邃。
蘇夏晚斜睨着他,好像找到了什麽感興趣的話題似的,喋喋不休地說道:“嗨!瞧我這記性,我倒是忘了,剛剛聽你貼身助理的意思,好像在我……不,确切地說,是在昨晚之前,你一直都是不近女色的,難道說,今天早上你所謂的風流韻事都是騙我的?其實,你是地地道道的處男一枚?當然了,前提是今天之前。”她唇瓣含笑,一泓眼眸漣漪微起,嬌媚幻化出兩輪冰魄。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這裏,蘇夏晚的心裏隐隐有幾分竊喜。當然了,驕傲如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會對一個剛認識沒有幾天的男人動了心,充其量就是所謂的處男情結罷了!
其實想想也是,蕭墨白他雖然長得夠酷,夠帥,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住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呢!
确實如蘇夏晚所言,除了自己早逝的母親,他似乎從來沒有和異性近距離地接觸過。可是反觀對方呢,他清清楚楚地記得,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床單上幹幹淨淨的,絲毫血跡不見,可見,對方的情史恐怕要比自己豐富得多得多。
想到這裏,蕭墨白只覺得一陣氣悶,傷人的話沖口而出:“我是第一次怎樣?不是第一次又怎樣?和你比起來,我自然是甘拜下風,難道非要讓我承認你情史豐富,身經百戰,你才會罷休,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嗎?”
他手掌微緊,眼眸寒光增量,好似烈日下鋒利刀刃,刺目兇狠。那狠戾之下,眼底的失落與迷惘也藏匿不住,堅毅面龐微傾,黃燦燦的陽光灑入,鬓角青絲淺淺泛着金光。
蘇夏晚聞言,只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憤懑中還夾雜着些許委屈,下意識裏就反唇相譏:“對,我就是身經百戰,情史豐富,那又怎麽樣?!和我以前的那些男友相比,你簡直就是遜到家了!既不溫柔體貼,也不會甜言蜜語,就連床上功夫,都是泛善可陳。我……”
蘇夏晚沒說一個字,蕭墨白的眼神就冷冽幾分,到了最後,他終于壓制不住渾身的戾氣,只想找一個發洩的出口。他看着蘇夏晚那張開開合合、喋喋不休的朱唇,抑制不住地沖了上去。
蘇夏晚越說越委屈,卻又尋不到他法,只好将心中的羞憤一股腦地宣洩出來。可是,就在自己收不住口的時候,只覺眼前黑影閃過,口中說不出話來了。
只覺得什麽東西貼附在自己的丹唇之上,軟軟的,涼涼的,還帶着幾分灼熱的氣息。她杏眼怒睜,看着對方近在咫尺的幽深眸子,才恍然驚覺,她被對方強吻了!
自己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侵犯,她想要狠狠地推開他,可是,對方強勁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環抱住她,讓她掙脫不得。而自己渾身軟綿綿的,就像吃了軟骨散一般,使不上力氣。
蕭墨白的本意只是想要堵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可是當他的嘴唇貼上她的唇瓣的時候,只覺得軟軟的,暖暖的,似乎還帶着絲絲甜意,讓他忍不住想要品嘗更多,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
就在蘇夏晚昏昏沉沉間,突然覺得對方的利舌也和他本人一樣霸道,不斷地給她施壓,想要侵占她。
“嘶!”蕭墨白只覺得嘴唇一陣刺痛,意識終于回歸清明。他瞬間睜開雙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嬌顏,意識到兩人的肌膚之親,他仿佛受到驚吓一般,立刻推開了她。
蘇夏晚被他推得後退幾步,可見對方用力之大,受驚不淺。
兩人的氣息明顯都有些不穩。
蘇夏晚擡手撫上自己的唇瓣,羽睫傾覆,微微顫動,看不清情緒。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髒一直“噗通噗通”挑個不停,好像要跳出來一般,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蘇晚晚的初吻,但是對她來說,這卻是她第一次接吻。穿越之前,林啓言雖然對她愛慕有加,卻也是發乎情,止乎禮。他和自己最親密的距離,就是親吻自己的額頭,帶着愛意與憐惜。
原來,這就是接吻。她一直以為,有着潔癖的自己,定是非常讨厭這種和別人唇齒相依的感覺,可是現在想來,除了最初的驚訝和不知所措之外,她好像沒有特別厭惡的感覺。
難道,自己真的對他動心了?
蘇夏晚搖了搖頭,在心裏一遍遍地暗示自己:這是錯覺,這是錯覺,她沒有喜歡上他。
蕭墨白推開蘇夏晚之後,只覺得嘴唇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他伸舌舔了舔,唇齒中血腥味化開。
他也不明白自己剛剛是怎麽了,原本想要堵住她的嘴,不想聽她的惡言惡語。可是,當自己碰觸到她那嬌嫩的唇瓣的時候,只想要品嘗她口中的甜蜜和美好,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
蘇夏晚深深吸了一口氣,将心中的悸動暗暗壓了下去。倏而,她擡起頭來,看向蕭墨白,淡然一笑,眉目飛揚,眼眸流光溢彩。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墨白你這麽主動啊!”紅唇貝齒,神采飛揚,在燦爛陽光下美不勝收。
現在靜下心來,她才恍然發覺,自己剛才的話是有多麽的沖動不理智。她的目的是想要接近蕭墨白,而不是激怒他,否則,自己和他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她一直都對自己的自控力非常有信心,可是就在剛剛,她聽見蕭墨白口中那些難以入耳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因此,才會在氣得失去理智的時候說出那些更加難聽的話。難道,他對自己的影響真的已經這麽嚴重了嗎?
☆、這張卡随便刷
她一直都對自己的自控力非常有信心,可是就在剛剛,她聽見蕭墨白口中那些難以入耳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因此,才會在氣得失去理智的時候說出那些更加難聽的話。難道,他對自己的影響真的已經這麽嚴重了嗎?
蘇夏晚收斂自己的聲音,低沉一些,好似很委屈,“我……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太激動了,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呀!你剛才的那些話,也很氣人好不好?”
她經過今天的這兩次不歡,已然算是明白了,她的“清白”問題就是兩人之間的雷區。蕭墨白介意自己之前的所謂“風流情史”,其實這也不算難明白,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應該都會介意自己女友的風流韻事。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還保留着清白之身。這還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這個問題既然碰觸不得,那麽就避而遠之吧!
“我知道,你介意我以前的事情,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知道自己會跟你在一起的話,我絕對會保留自己的清白之身,把它留給你……”蘇夏晚垂眸看着地面,眼眸被修長濃密的羽睫覆蓋,看上去很是傷心委屈地樣子,只是羽睫傾覆下的明亮眸子轉了幾轉,透着幾分狡黠。
蕭墨白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控,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自己不是蘇夏晚的第一個男人,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憤怒感充斥着。也許,如果兩個人始終糾結于這個問題,他們也會成為一對怨偶。
經歷過父母之間怨怼、母親的早逝,他早就不相信感情了。現在之所以同意和她交往,也許只是出于自己的大男子主義,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自己應該負起責任。并且,如果對方一直像現在這樣有趣的話,那麽和她在一起,對自己來說應該也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想,這件事情就是咱們兩人之間的死穴,如果你不希望剛才的事情再次發生的話,我看,之前的那個話題就永遠不要再提起了,你覺得呢?”蕭墨白随性而立,卻身姿挺拔,雍容氣質撐起一股子倜傥之态,更顯內斂沉穩。聲音天生的低沉,帶着魅惑人心的力量。
他停頓了須臾,接着說道:“還有,你所謂的那個清白之軀,我還真的是不感興趣。”聲音慵懶随性,薄唇微翹,勾起一抹冷笑,只是笑容卻是有些勉強。
蘇夏晚自動忽略了他後面的那些話,其實說到底,她誤不誤會自己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只要兩個人相安無事,自己一步步攻克他的心防,讓他愛上自己,那就可以了。
她眼眸轉了轉,帶着一絲狡狯。一束鬓絲微落,她素手輕撫,氣息幽香如蘭,模樣既可愛有嬌媚。“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你是知道我的內心的,我一直都是希望能夠和你好好地相處。所以,以前的事情就都讓它過去吧!我保證,以後絕對會聽你的話,一心一意地對你。”聲音清冽,信誓旦旦地說道。目光溫軟,眼眸似琉璃一般澄澈。
她身上溫香暗動,好似漣漪般從蕭墨白心頭一掠而過。他凝視她片刻,眉梢煞氣收斂,神色漸漸柔和,眸子裏染上了些許暖意。“希望你能記住剛剛說過的話。”
蘇夏晚聞言揚眉一笑,燦燦金光下,神采如美醪,熏香醉人。一時間滿室豔光輝煌,浮華耀目。
她慢慢跺到蕭墨白面前,兩頤更加嬌豔,媚眼如絲。“喂!你真不打算和我住在一起?我看你這張床夠大,兩個人睡在一起,正好可以互相取暖。嗯~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她眯起眼睛瞧他,熠熠眸子閃爍,似只狡猾的狐貍
蕭墨白垂眸,冷冷注視着她,仿佛是在說“你想的美”。
他凝視她片刻,從錢夾裏取出一張黑卡,遞到蘇夏晚面前,繼而開口:“這張卡你先拿着,少什麽東西就買。”語氣随意自然,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倒是蘇夏晚有些驚訝,錯愕地看着他。
蕭墨白看着蘇夏晚怔愣的表情,皺了皺眉,以為她是嫌卡裏的錢少,不耐煩地開口解釋道:“放心,只要你不随意揮霍,這張卡裏的錢應付你平日裏的開銷支出,絕對是綽綽有餘。”
蘇夏晚讷讷地接過黑卡,她不知道自己的面上該做出何種表情。只覺得內心似乎有些激動,有些感動,好像還有幾分悸動。
穿越之前,林啓言對自己百依百順,總是把他認為自己需要的東西親手送到自己面前,如果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剛剛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陌生男人,拿着他的卡對自己說“随便花”的時候,那種感覺好像真的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
蘇夏晚看着面前這個挺拔堅毅的男子,黑色西裝下玉樹臨風,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噙着風流姿态。金色晨曦渡在他的側顏,斂了往日嚴厲與煞氣,挺鼻薄唇英俊照人。難怪別人說男人掏錢刷卡的時候是最帥的,這話真是不假。
如果依着蘇夏晚之前的性子,就是別人給她十張這樣的卡,她也會視而不見的。可是,現在的情形不比她穿越前,那樣的人群簇擁、衣食無憂。蘇晚晚留下來的物質實在是太有限了,雖然說現在的她不至于窮得揭不開鍋,卻也好不到哪裏去。蘇夏晚雖不是享樂主義者,但也不會虧待自己,反正他是自己男朋友,既然他把錢主動上交了,這也是意味着一個良好的開始。反正她是不會傻傻地拒絕的。
只是沒想到蕭墨白這麽上道。人長得帥,多金,有能力,前途光明,這簡直就是金龜婿的最佳代言人吶!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而來,或許,她會有那麽一點點動心吧!
化妝間裏,“黑白雙煞”把這幾天的見聞全都報告給了當下的影視一姐徐穎,當然了,依着兩人暗黑的性格,添油加醋自是在所難免。
“穎姐,你是不知道,你沒在劇組的這兩天,可是給某些人創造了條件。白一萱那個小蹄子整天圍着啓言哥打轉,啓言哥長,啓言哥短的,一看就是一副狐貍精的樣子,就想着勾引啓言哥!”“白煞”小心翼翼地附在徐穎耳邊,憤憤不平地說道。
徐穎坐在化妝鏡前邊,正在上妝。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妩媚中透着幾分淩厲,“哦~她說的可是真的?”她把視線移向鏡子中“黑煞”的鏡像,對着她問道。
“白煞”跟在她身邊這麽長時間,她自是知道“黑煞”一直對林啓言有着異樣的情愫,只是忌憚着自己,所以才一直遮遮掩掩的,沒有表現出來。“白煞”一直針對蘇夏晚、白一萱,說的好聽一點是對自己忠心,說的難聽一點,恐怕也是出于怨恨、嫉妒之心吧!怨恨她們占據了林啓言的視線,妒忌她們可以光明正大地表達自己的心意。
徐穎縱然知道這些,卻也一直縱容着她。她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就算是顧忌着自己的勢力,“黑白雙煞”也不會輕易地背叛自己。但是,如果她們若想利用自己的勢力來滿足她們的私欲,那可得看一下自己高不高興了。
“黑煞”淡淡地掃了一眼站在一邊明顯有些慌張的“白煞”,然後轉頭看向徐穎,恭恭敬敬地回道:“穎姐,确實是這樣的。您不在的這幾天,他們兩個人确實走得有些近,并且,白一萱因為演技不佳,被導演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也是啓言哥出頭露面,幫着她說了不少好話。”
徐穎聞言,唇邊翹起一抹冷笑,“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天,劇組确實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以前我看她還算識相,并沒有找她的麻煩,看來,我倒是小瞧了她。如果我不給她吃點苦頭,她還真以為我好糊弄了。”
“白煞”見徐穎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心底才松了一口氣,面上一副陰狠的表情,想象着該給白一萱什麽樣的苦頭嘗嘗。
“剛剛只聽你們一直在談論白一萱,怎麽沒有提起蘇晚晚?難道她還在醫院裏躺着呢?”過了片刻,徐穎這才想起來還有蘇晚晚這麽一號人物。
“白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對着一邊的“黑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開口。
“她啊……前幾天已經出院了,您應該一會兒就能碰見她了。”“黑煞”接收到“白煞”的訊息,避重就輕地說道。
“她最近就沒有出什麽幺蛾子?”徐穎接着問道。
“她……”“黑煞”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最後想了想,覺得還是如實禀報比較好。“她最近挺安靜的,一直認認真真地拍戲,演技似乎提升了不少,導演還誇過她好幾次呢!不像從前,一有時間就跟在啓言哥屁股後邊,費勁巴拉地讨好,現在也和啓言哥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過,她最近好像和蕭墨白走得挺近的。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聽你這麽一說,倒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徐穎看着自己鏡中如花似玉的鏡像,淡笑出聲。
☆、一姐對一姐
“她……”“黑煞”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最後想了想,覺得還是如實禀報比較好。“她最近挺安靜的,一直認認真真地拍戲,演技似乎提升了不少,導演還誇過她好幾次呢!不像從前,一有時間就跟在啓言哥屁股後邊,費勁巴拉地讨好,現在也和啓言哥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過,她最近好像和蕭墨白走得挺近的。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聽你這麽一說,倒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徐穎看着自己鏡中如花似玉的鏡像,淡笑出聲。
蕭墨白駕車行駛在去往劇組的路上,旁邊副駕駛上坐着蘇夏晚,只是表情比較幽怨。
“都怪你,害我起晚了!生生剝奪了我展示廚藝的機會。”蘇夏晚嘟着嘴,一臉哀怨地看着正在開車的蕭墨白。
如果是李浩然在這裏,聽到蘇夏晚的這番話,肯定會驚訝地一口鮮血噴口而出。
蕭墨白認真地開着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還以為某人勤勞有加呢!沒想到竟然有賴床的習慣。”他面上嚴肅,說出的話卻是帶着幸災樂禍的嗤笑之意。
蘇夏晚聞言,原本白皙的臉頰頓時染上紅霞,面若桃花,當真是嬌豔欲滴。“這……這也不能完全怪我,要怪就怪你家的床實在是太舒适了,如果我不酣睡一場的話,真的是對不起這麽舒服的床了。”她輕輕咳了咳,讪讪笑道,兀自為自己開脫。
蕭墨白薄唇微翹,輕笑出聲,卻是轉移了話題,“就算是你起個大早,恐怕也要辜負你的美意了。”話中似乎另有所指。
蘇夏晚扭頭看向他,眼底瑩然浮動,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
蕭墨白趁着等紅燈的間隙,停下車來,看向她,開口說道:“意思就是,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也沒有自己做飯的愛好,所以冰箱裏除了飲料和酒,恐怕沒有你想要的食材。”
蘇夏晚聞言,陡然睜大了雙眼,“可是,我明明看到你的廚房裏,餐具什麽的都很齊全啊!鍋碗瓢盆樣樣都有,這又該怎麽解釋?”
此時綠燈已亮,蕭墨白重新看向路況,輕踩油門,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這很簡單啊!當初裝修房子的時候,他們想的比我周到,就順便把餐具給置辦齊全了。”
不用多猜,他所謂的“他們”,肯定就是指的諸如李浩然之流的助理。想想也是,依着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自己做飯的,否則,他的胃病也不會越來越嚴重。
她點漆眸子轉了轉,一些念頭在心中驀然浮動。只聽她開口說道:“墨白,這樣好不好?今天拍完戲之後,咱們就直奔菜市場。我要讓你見識一下,不只是我的廚藝驚人,就連買菜砍價的本事也是杠杠的!”說話間,眉飛色舞,巧目流盼,神采倨傲如美醪,熏香醉人。
如果說之前的蕭墨白對于蘇夏晚所謂的廚藝有所懷疑的話,那麽,在品嘗過她親手做的小米粥之後,看着她娴熟流暢的步驟,心中已然是相信了大部分。在他的心目中,這樣一個表面上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能夠洗手作羹湯,已經是非常讓人驚嘆的事情了。他實在想象不出來,她在菜市場裏,如同普通的家庭主婦一般跟商販讨價還價是怎樣的情形?對此,心裏倒是多了幾分好奇。
“你?”蕭墨白扭頭看着蘇夏晚,嗤笑出聲,懷疑的表情不言而喻。
蘇夏晚見到他這副表情,骨子裏的傲氣瞬間被激了出來,“哼!你可不要小瞧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蘇氏砍價法的厲害!”她挺了挺胸,神态倨傲,自信飛揚地說道。
蘇夏晚雖然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心裏卻也是有點惴惴不安。其實,穿越之前,除了在商場上跟對手或是合作夥伴唇槍舌劍地談判,她并沒有跟商販什麽的這類人讨價還價過。唯一的一次經歷就是跟在閨蜜楚相思後邊,看着她一通大刀闊斧地讨價還價後,最終帶着戰利品滿載而歸。當時,她真的是被閨蜜的“口才”給驚呆了,如今她想要效仿,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預期的效果?
蕭墨白開着車看着路況,眼角的餘光卻是看着對方原本自信滿滿的表情瞬間塌了下去,不知怎麽的,心裏好像輕松了不少,唇畔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笑意。不似他慣有的嘲笑、冷笑,仿佛陽光乍現,一時間豔光輝煌,浮華耀目。
白一萱近來因為自身的演技問題頻頻受到導演的叱罵,尤其是蘇夏晚出院之後,她的演技突飛猛進,相比之下,自己的演技就顯得更加拙劣不堪了。成為影視一姐,演技碾壓衆人,這是白一萱一直以來的奮鬥目标,為了這個目标,她也确實在暗暗努力着。
這不,今天一大早,她就早早地來到了劇組,就算是演技得不到衆人的認可,至少在導演面前刷一下存在感和好感度也是可以的,雖然她沒有天分,至少她是勤奮的。
誰知她剛走到導演面前,叫了一聲“導演”,導演回過頭來,一看是她,眼裏滿是厭惡之情,沒好氣地說道:“來了啊?去,趕緊到一邊,把今天的臺詞多背幾遍,可別再像前幾天似的,總是卡克NG了!你的時間不是時間,別人的時間可是寶貴的緊吶!”
白一萱被他說得面紅耳赤,讪讪地退到了一邊。
導演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禁搖了搖頭,就這樣一副說不得、罵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