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8)
柔弱樣子,心理脆弱不堪,又沒有後臺,也沒有演技,想要走紅,看來真是癡人說夢!
白一萱退到沒人的角落裏,一想到剛剛導演那副看到自己如同看到蒼蠅一樣的厭惡表情,怎麽也靜不下心來熟背劇本。
“喲!這不是咱們的白大明星嗎?怎麽一個人躲在這裏啊?啧啧啧……手裏還拿着劇本吶!看來咱們的這位白大明星演技不怎麽樣,倒是蠻勤奮的哦!”白一萱猛然擡頭,看向對方,正是近來一直和她作對的“白煞”。對方的語氣刻意地加重了“大明星”這個詞,極盡諷刺之意。站在“白煞”旁邊的還有一直和她形影不離的“黑煞”,也是一臉嘲諷地看着自己。而在兩人前邊領頭的正是真正的大明星徐穎。
徐穎雖然貴為影視一姐,卻也知道,要想在娛樂圈裏長久地走下去,沒有導演之流的幫襯是絕對不行的。前段時間,她因為參加一檔真人秀節目,而耽誤了劇組這邊的拍攝進程,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以及對導演的尊敬,今天特意來了個大早。
不知道為什麽,近來“黑白雙煞”兩人頻頻找自己的麻煩,以前,她還可以找蘇夏晚這個擋箭牌。可是自從對方出院之後,好像收斂了許多,也不再圍着林啓言打轉了。這讓她既感到慶幸,又覺得危機感倍增。
此時,看到面前三人一臉不善的樣子,她決定,不與她們正面發生沖突,還是暫退為妙。想到這裏,白一萱便打算轉身離去。
“黑煞”看到白一萱想要離場,出聲制止道:“白一萱,穎姐站在你面前,她還沒有發話,你就擅自離場,是不是太不把我們穎姐放在眼裏了?!”聲音嚴厲至極,還帶着一點耀武揚威的氣勢。
白一萱停下腳步,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心中的羞憤,然後轉過身來,面上帶着恭敬的笑容,開口說了一聲:“穎姐,你好。”她雖然臉上堆滿了笑容,可是掩藏在衣袖下的雙手卻是緊握,指節發白,可見用力之大。
徐穎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笑非笑地說道:“真是一個美人胚子!瞧瞧這可憐兮兮的表情,真是我見猶憐吶!”她用手捏着白一萱的下巴,仔細端看着,眼神裏帶着一絲嫉妒,三分憤恨。“你就是用這張臉迷得別人圍着你打轉的,是吧?”
白一萱的下颌被徐穎捏着,動彈不得。她看着徐穎面上憤恨的表情,心裏有些惴惴不安。“你……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徐穎冷笑出聲,“哼!不明白?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吧!白一萱,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其實蘇夏晚是你自作聰明放出的煙/霧彈吧!你知道她喜歡啓言,所以就想方設法地把我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而你,就可以利用這張白蓮花似的臉蛋兒繼續迷惑啓言,你說是也不是?!”
徐穎狠厲的目光在白一萱的臉頰上逡巡着,“你說,如果我不小心毀了你這張臉,啓言他還會再繼續受你的蠱惑嗎?”如是說着,她的嘴角邊揚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徐穎微微側頭,對着身後的“黑白雙煞”說道:“你們說,是在她臉上刻幾個字好啊?還是直接給她換張皮比較好啊?”她的語氣自然如常,仿佛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只是聲音陰鸷,讓人不寒而栗。
☆、落荒而逃
徐穎微微側頭,對着身後的“黑白雙煞”說道:“你們說,是在她臉上刻幾個字好啊?還是直接給她換張皮比較好啊?”她的語氣自然如常,仿佛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只是聲音陰鸷,讓人不寒而栗。
任何一個女人聽到自己的容貌受到威脅,都會心驚膽戰,更何況是一個依靠容貌生存的女人。白一萱聽到徐穎的這番話,心裏頓時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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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想要開口,放低自己的姿态,就看見不遠處林啓言向這邊走來。仿佛見到救命天使一般,她的眸中立刻露出光芒,此時她也顧不得自己溫婉賢淑的形象,對着林啓言喊道:“啓言哥,快點救我!”
徐穎聽見白一萱喊林啓言,心裏登時“咯噔”一下,捏着白一萱下颌的手慢慢松開。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回過頭來看向林啓言。
“黑白雙煞”在聽見白一萱喊“啓言哥”的時候,早就轉過身來,心裏惴惴不安,眼神竊竊地看着林啓言。
白一萱一見徐穎松開了捏着自己下颌的手,立馬繞過對方,跑到林啓言身後躲着,樣子似無辜受到驚吓的小鹿一般,惶恐不安。她悄悄地伸出手指,輕輕捏着林啓言的衣角,好想見到靠山一般。
林啓言看了看白一萱捏着自己衣角的纖纖玉手,心中空落落的一塊兒好像被填滿了一般,充斥着滿足感。他垂眸凝視着對方霧蒙蒙的大眼睛,眼神中帶着安撫和憐惜。
徐穎比林啓言早成名幾年,她是影視紅星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跑龍套的;當她成為影視一姐的時候,他也在影視圈裏開始嶄露頭角了;當她的地位越來越穩固的時候,他也成為了受人歡迎的“國民老公”,當之無愧的影視一哥。她看着他靠着自己的不斷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心中不無自豪,這是她徐穎看中的男人!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夠配得上她。
兩人同在娛樂圈,合作的機會自是很多,徐穎早就明示暗示過很多次,她對他有意。可是,無論自己怎樣表現,他都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對自己視而不見。她以為他是覺得兩人的緣分不夠,所以,她也非常有耐心地等着他,畢竟,大姐大看上的男人,她相信,還沒有哪一個女人挑戰她的權威。
所以,當蘇夏晚出現,并對林啓言窮追不舍的時候,她才會處處針對她。一來,她是嫉妒蘇夏晚的年輕美貌,自己雖然貴為影視一姐,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和自己相比,不只是在年齡上有優勢,更重要的是,蘇夏晚的美貌的确是世間少有;二來,她擔心,林啓言會喜歡上比自己更加年輕貌美的蘇夏晚。
幸好,林啓言果然沒有辜負她的眼光,不是那種貪圖美色之人,對蘇夏晚的窮追猛打依舊視而不見。否則,她哪裏還容得下蘇夏晚在娛樂圈裏蹦跶啊!可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林啓言喜歡的不是在娛樂圈中紅得發紫的她,也不是美豔不可方物的蘇夏晚,竟是眼前的這個看似唯唯諾諾,實則心懷詭計的白一萱!
別問她為什麽篤定林啓言對白一萱懷有愛慕之情,就憑林啓言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此刻卻為一個小配角兒出頭露面,眼神裏流露着掩飾不住的擔憂憐惜,如果不是因為愛情,那又是因為什麽?
想到這裏,徐穎對白一萱的恨意又增加了一籌,她恨恨地剜了躲在林啓言身後的白一萱一眼。
白一萱看着對方惡狠狠的犀利眼神,連忙低下頭,又竊竊地向林啓言的身後躲了躲,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了欺負的小綿羊一般。
林啓言看見白一萱心驚膽戰的樣子,伸出手,憐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撫。然後神色不善地對着徐穎說道:“穎姐,一萱她年輕不懂事,如果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您,還請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畢竟,剛才的那種情形如果正好被有心人看到,然後大做文章,我想,對穎姐您的名聲恐怕會有不好的影響吧?搞不好,還會被扣上打壓新人的帽子。”
林啓言的這番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處處為了徐穎考慮,可是徐穎畢竟是在這個圈子裏待了很多年,什麽樣的話沒有聽到過,再加上對方明顯不悅的指責口氣,她自是知道,林啓言這是在為白一萱打抱不平。
還有,他一口一個“穎姐”的叫着,或許他自己不覺得,可是自己聽上去卻是格外地刺耳。他難道不知道嗎?或許別人叫她“穎姐”,她會覺得對方是尊重自己的表現,可是如果換成了是他,卻讓她覺得,這是在提醒着她和他的年齡差距。更何況,他還為白一萱辯解,說她“年輕不懂事”,這不是光明正大地觸自己的逆鱗,打自己耳光嗎?
此時聽到林啓言的這番指責的話語,她那好看的眉頭緊皺,不敢置信地反問道:“啓言,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我剛剛是在找一萱的麻煩嗎?”
徐穎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她自身的實力也有着莫大的關系。先不說她早就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聽盡了各式各樣的話語,或奉承的,或诋毀的,她自身的演技也不是蓋的。
她撇了撇嘴,嗤笑一聲,“呵!我只不過是剛剛見到一萱在這裏努力地背臺詞,就好心想要幫幫她,再說了,我都好幾天沒有來劇組了,和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怎麽能覺得我是在找她的麻煩呢?”她裝作很委屈的樣子對着林啓言控訴道。
林啓言知道對方是在演戲,混淆視聽,于是繼續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麽一萱剛剛看見我就喊救命?”點漆眸子靜靜凝視着徐穎,眼神仿佛雷霆之勢,剮了她一眼。
徐穎剛剛只顧着辯解,倒是忘了這個細節,此刻她聽到林啓言的質問,一時間有些惶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支支吾吾地辯解道:“那……那是因為……因為我在幫她記臺詞啊!我告訴她,只有将自己融入到劇情裏邊,記臺詞的效果才會事半功倍。”
徐穎說完這句話,對着一直站在旁邊不吭聲的“黑白雙煞”使了使眼色,“黑白雙煞”收到她的信號暗示,立馬開口說道:“是啊!是啊!剛剛穎姐确實是好心想要幫這個賤……白一萱記臺詞,可是誰知道,她不感恩也就罷了,卻還倒打一耙,真是枉費了穎姐的一片好心!”
白一萱聽到對方三人合起火來陷害自己,一時間怒火橫生。可是為了保持自己在林啓言面前的美好形象,她只好裝作異常委屈的樣子,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出聲說道:“啓言哥,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是她們……”
還不等白一萱把話說完,林啓言就出聲打斷她,“噓!你什麽都不用說,我都知道。”
徐穎聽見林啓言這麽說,以為他是相信了自己,臉上堆滿笑容,無比欣慰地說道:“啓言,你還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林啓言側過頭來,看向徐穎,那目光仿佛刀鋒被強光一照,陰冷又刺心。“你說是對臺詞,并且需要融入到劇情當中,可是,我怎麽不記得劇本中有剛剛的那段戲?”
徐穎被林啓言問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黑煞”見徐穎無言以對,出聲說道:“啓言哥,剛剛穎姐只是在教白一萱記住臺詞的方法,所以才臨時想出了一個情境,并不是劇中的情節。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穎姐真的是很用心地在幫她。”“黑煞”在一邊聲情并茂地為徐穎辯解,末了還暗暗地狠狠剜了白一萱一眼。
徐穎聽見“黑煞”的這番話,趕緊就着臺階下,“看來,啓言是寧肯相信她的話,也不願相信我了。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但是,如果你要為她撐腰讨公道的話,恕我不能奉陪!”
徐穎知道,林啓言是打定了主意選擇相信白一萱,她再待在這裏,只能是自讨沒趣。于是,她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林啓言有所回答,即刻轉身離去。
“黑白雙煞”見徐穎離開,兩人不約而同地狠狠瞪了白一萱一眼,也緊跟着離去。
白一萱見三人離去,心裏終于舒了一口氣。她擡頭看向林啓言,明眸微睐,柔媚欣慰從眼底掠過,轉而消失不見。
“啓言哥,謝謝你,剛剛如果不是有你及時出現的話,我……”她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臉頰,聲音收斂,好似滿含着無限委屈,“恐怕,我的這張臉真的要被她們……”她說到這裏,好像想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一般,眼睛頓時睜大,露出害怕的表情,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林啓言滿目憐惜地看着白一萱,飽含深情地說道:“一萱,你千萬不要這麽說,我不是說過嗎?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誰也別想欺負你!”
☆、蘇氏砍價法
“啓言哥,謝謝你,剛剛如果不是有你及時出現的話,我……”她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臉頰,聲音收斂,好似滿含着無限委屈,“恐怕,我的這張臉真的要被她們……”她說到這裏,好像想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一般,眼睛頓時睜大,露出害怕的表情,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林啓言滿目憐惜地看着白一萱,飽含深情地說道:“一萱,你千萬不要這麽說,我不是說過嗎?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誰也別想欺負你!”
蘇夏晚遠遠地看着林啓言和白一萱面對面站在一起,兩人俊男美女,在晨曦的映襯下,影影綽綽,周身仿佛光芒環繞,不禁感嘆:如果抛開劇情的話,兩人還真的是挺般配的。
男的含情脈脈,女的嬌羞明媚,此時的她,倒是真的非常希望白一萱能夠接受林啓言的心意,和他在一起。這樣的話,在完成任務的道路上,她就少了一個最為強勁的對手。
站在蘇夏晚身邊的蕭墨白看着她的目光停留在林啓言身上,心中只覺得一股怒意閃過,但是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怎麽,見到心心念念的人,所以移不開視線了?”他淡淡掃了一眼遠處默然凝望的兩人,接着說道:“看來,就算你再怎麽用情至深,在別人的眼中,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他的聲音雖然聽上去和平常一般的低沉,但是卻也喑啞了不少。
其實,從最一開始,蘇夏晚和蕭墨白就在遠處目睹了整個過程,靜靜地看着徐穎三人怎麽欺負白一萱、林啓言又是怎麽為白一萱挺身而出進而把徐穎逼退的,蕭墨白還曾問過她,“白一萱不是你的好閨蜜嗎?你見到她被別人欺負,怎麽不為她打抱不平,反而在這裏看戲呢?”
蘇夏晚随口回道:“怎麽打抱不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徐穎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就算是我出面,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我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心思管別人?”
其實,她沒說出口的是,就算是她為她打抱不平,也不過是給自己招攬禍源罷了!她可是清楚地記得,在原著中,蘇晚晚之所以不得善終,可全是拜她所賜。再者說了,白一萱可是自己在完成任務的道路上,最強有力的敵人,此刻白一萱被徐穎她們掣肘,對自己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說到原著,她突然想起來,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位在原著中可是白一萱的保護神,一路保護着她過五關斬六将,終于成就了她影視一姐的霸位。
“喂!你看到這麽一位如花美眷被衆人欺淩,難道就沒有一點兒感覺?”蘇夏晚點漆眸子緊緊凝視着蕭墨白,一瞬不瞬,仿佛要看到他的靈魂深處似的。
蕭墨白臉上的笑容淺淺,犀利目光微匿,平靜無波地望着她,低沉嗓音回道:“你這個身為閨蜜的旁觀者都沒有出手相救,我這個陌路外人又有什麽理由挺身而出呢!”
蘇夏晚眼底複雜神色閃過,淡淡笑了笑,心裏提着的一口氣也舒展開來。說實話,她是真的擔心蕭墨白會對白一萱有着異樣的情愫,畢竟,在原著中,兩人可是鐵打的神仙眷侶。此時,聽到蕭墨白的回答,她才覺得安心。這時的蕭墨白還沒有對白一萱産生愛慕之情,那麽,她會不遺餘力地阻止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蘇夏晚對蕭墨白倒是放心了,可是,蕭墨白看到蘇夏晚的視線停留在林啓言身上,心中的不悅卻是陡然而生。是以,才有了兩人最開始的對話,“怎麽,見到心心念念的人,所以移不開視線了?看來,就算你再怎麽用情至深,在別人的眼中,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蘇夏晚凝視他片刻,素顏似冰魄照人,凝眸的瞬間,帶着洞徹心扉的嬌媚。“真的是過眼雲煙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麽還這麽耿耿于懷呢?”聲音嬌媚,巧目流盼,她湊到蕭墨白跟前,擡眸凝視着他,“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蕭墨白淡淡掃視了她一眼,嗤笑出聲,仿佛是在說“你太自作多情了”。然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
蘇夏晚跟在他的身後,看着他矯健挺拔的背影,氣度從容,說不出的高貴倜傥,令人挪不開眼。她眯起眼睛,靜靜打量着他的背影,幽靜眸子若寒潭無波,熠熠流轉淡淡光華,出生灼人心魄的美!
有這樣一位磊落豐神的青年才俊作為男朋友,好像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今天的戲份,蘇夏晚不出意料地又得到了導演的誇贊。
“晚晚吶,今天表現得不錯,我看你的演技真的是漸入佳境了,照這個勢頭下去,你的星途……哈哈哈……不用我說,你也會知道吧!一定要好好保持住!”導演在衆人面前,由衷地誇贊道。
蘇夏晚嬌媚唇角微翹,笑容恬靜,眸色綿軟,清冽慵懶中透出不可高攀的孤傲。“導演放心,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聲音恬淡,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周圍的人見到導演對蘇夏晚稱贊有加,有的不以為意,有的心生嫉妒,各人形色不一。
尤其是白一萱,因着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在和徐穎對戲的時候,對方總是找盡各種刁難自己,致使NG多次,導演自是不會怪罪徐穎,卻是把所有的怒氣都出在了她的身上。
此時,她看着原本和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線的蘇夏晚得到了導演的認可,心中自是感到萬分的不甘。
戲後,林啓言看着白一萱一臉郁悶的表情,心中不忍,走過去安慰道:“一萱,你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相信,只要你一直努力,堅持着自己,肯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白一萱原本就覺得委屈不已,此時聽到林啓言安慰自己的這番話,淚珠似檐下雨滴,滾滾墜落,怎麽都止不住。她似乎覺察到衆人停留在她身上怪異的眼神,一時間又是委屈,又是羞憤,終于忍受不住,繞過林啓言,跑了出去。
林啓言看着白一萱奔跑出去的背影,一時放心不下,也跟着她跑了出去。
一直站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徐穎見到林啓言緊随着白一萱跑出去,氣得咬牙切齒,對白一萱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蘇夏晚一直在旁邊扮演着路人甲的角色,靜觀其變,她看到徐穎臉上不經意間露出的憤恨表情,她神色不變,深邃眼眸裏平靜無波,不經意間凝眸擡腕,神采似雲錦疊疊。
她輕輕拍了拍蕭墨白的手,冰涼指尖覆在他的手背,似上好的綢緞般涼滑,嗓音更是酥軟,“好了,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咱們趕快去菜市場吧!否則再晚了,菜就不新鮮了,我還要展示一下我的蘇氏砍價法呢!”
蕭墨白側首凝望着她,他逆着陽光,眉梢的笑意淺淺,笑容平緩了他眉梢的冷酷,添了磊落氣質,修長眸子似潑墨般濃酣,輕輕點了點頭。
林啓言拉住還在奔跑中的白一萱的胳膊,“一萱,停下來!”
白一萱停了下來,卻是背對着他,削瘦的肩膀一聳一聳的,仍在啜泣不已。
林啓言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輕輕将她掰過來,兩人面對着面。他刻意放低了聲音,好似擔心驚吓到她一般,“一萱,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我說過的,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白一萱仍是垂眸,不肯擡頭,喏喏地說道:“啓言哥,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安慰着我。可是……”她的聲音染上了些許沮喪之意,“可是,我會不會真的像導演說的那樣,沒有演戲的天賦,所以,無論我再怎麽努力,都達不到導演的要求?”
林啓言輕輕托着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他用手擦拭掉她眼角沾濕的淚珠,動作輕柔,充滿憐惜。“不會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你看,以前的蘇晚晚不也是演技差的不得了嗎?可是,你看她現在,演技飛升,還得到了導演的誇贊。”林啓言如是說着,語氣裏不自覺地帶着幾分贊賞之意。
白一萱看着他眼中對蘇夏晚掩飾不住的贊賞之情,心裏越發地對蘇夏晚懷了幾分憎恨,面上卻是表現得嬌柔不堪。“難道……啓言哥也覺得蘇晚晚的演技好?”聲音雖是刻意地輕柔,細聽之下,仍是暗含了比較之意。
林啓言見白一萱面色似乎有些不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該在這個時候提起蘇夏晚。于是,他趕忙補救道:“一萱,你不要多想,我是說,你現在只是璞玉蒙塵,只要你堅持努力,演技肯定會飛速提升的,将來的星途也是不可限量。”
白一萱自是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雖然心中仍是不快,可是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她擡眸凝視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着他,認真地問道:“啓言哥,謝謝你的安慰,我會好好努力,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O(∩_∩)O哈哈~,這是第一更。
☆、變身家庭主婦
白一萱自是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雖然心中仍是不快,可是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她擡眸凝視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着他,認真地問道:“啓言哥,謝謝你的安慰,我會好好努力,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的。”
蘇夏晚和蕭墨白兩人一路驅車來到菜市場,此時正好是下班時段,菜市場裏可謂是摩肩接踵,人來人往。
蘇夏晚雖然一直宣稱要展現一下“蘇氏砍價法”,可是,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她來菜市場的機會真的是少之又少。雖是不喜歡喧嚣,可是能夠見到各種各樣的人,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十分新奇的體驗。
再看蕭墨白,面上平靜無波,既沒有厭惡之情,也沒有好奇之感,一路上面無表情,步伐從容自然,雍容氣質撐起一股子倜傥之态。雖是處于鬧市之中,卻是絲毫不受影響,倒是更顯內斂沉穩。
蕭墨白一路跟在蘇夏晚身後,呈保護姿态。看着她像個不谙世事的小孩兒似的,在這個攤位前看看,又在另一個攤位上摸摸,還時不時地回過頭來詢問他的意見,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再平常不過的夫妻一般。
兩人一路兜兜轉轉,卻是兩手空空,什麽也沒買。
蕭墨白看着蘇夏晚仍是好奇不減的樣子,出聲問道:“難道你就只打算東摸摸,西看看,什麽也不買?”他薄唇含笑,眉梢斜飛,低沉聲音透着戲谑之意。金色光暈渡在他的側顏,斂了往日的嚴厲與煞氣,挺鼻薄唇英俊照人。
蘇夏晚看了看兩人空空如也的雙手,又看了看旁人手中沉甸甸的“戰利品”,一時間有些讪讪然。她左右張望了一下,正好看見旁邊有一個賣排骨的攤位,然後對着蕭墨白說道:“墨白,今天晚上咱們吃糖醋排骨怎麽樣?”
蕭墨白垂眸看着她躍躍欲試的表情,點了點頭,“可以。”
蘇夏晚走到攤位前,眼睛在攤位上逡巡着,然後指着一塊肉質新鮮的排骨問道:“老板,排骨怎麽賣的?”
攤位老板一看對方是一位穿着十分光鮮的年輕漂亮女子,笑着說道:“二十六一斤。”
旁邊正在買排骨的顧客聽見老板的這聲回答,頓時嚷嚷道:“老板,你這樣做買賣可不實在啊!怎麽我剛剛買的還是三十二一斤,到了她這兒了就是二十六一斤了?”
老板見顧客嚷嚷着,面上竟也不露怯意,只見他理所當然地回道:“那是自然了,您看您哪回不來我這兒買排骨,咱都是老顧客了。可是,您看看這兩位先生小姐,一看就是生面孔,那我自然是要便宜一點,招攬顧客了。”
那位顧客被老板這麽一通似是而非的話,說得啞口無言,只得拎着排骨忿忿離去。
蘇夏晚見此情形,笑着說道:“老板,你這次可真是做了賠本生意了,都說顧客不宰熟,人家是老顧客,萬一下次不買你的排骨,您可不是吃了大虧了。”
老板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對着蘇夏晚說道:“嗨!小姐,您放心好了,咱們家的排骨絕對是整個菜市場最好的,而且價格公道,剛才那位大媽下次肯定還會再來的。”說話的樣子頗為自信,倒是給自己的排骨做了廣告。
蘇夏晚笑了笑,“那您給我稱一稱,這塊排骨多少錢?”
老板動作幹淨利落,上稱,算賬,整個流程如行雲流水一般順暢自如,最後還特意給剁成了大小适中的小塊排骨。
蕭墨白拎着排骨,氣質仍是雍容如玉,絲毫不顯市井氣息。“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蘇氏砍價法’?不用費半點力氣,老板自動降價?”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噙着風流姿态,眼神頗為戲谑。
蘇夏晚扭頭看向他,義正言辭地說道:“當然不是了!這個只是意外好吧。”她明亮眼眸轉了轉,帶着一絲狡狯,“不過,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獲,你說是不是?”一束鬓絲微落,她素手輕撫,氣息幽香如蘭。
蕭墨白垂眸看了看她,沒有答話,徑自向前走去。
蘇夏晚沖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随後緊跟了上去。
蘇夏晚特意選了一個生意比較蕭條的攤位,指着西紅柿問道:“老板,西紅柿怎麽賣的?”
西紅柿老板見對方是一對打扮時尚,穿着光鮮的年輕男女,知道他們定然是不經常逛菜市場這種地方,于是他眼睛轉了幾轉,透着幾分市儈之意。“別人都是賣十塊錢一斤,您如果要的話,就給您算八塊錢一斤好了。”
蘇夏晚雖然一路上東瞧瞧,西看看,卻也是暗中打聽好了價格,此刻聽到別人家才賣三塊錢的西紅柿,對方竟然獅子大開口要八塊錢一斤,難怪別人家都是門庭若市,就他這裏生意蕭條,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正常情況下,顧客聽到這個價格,肯定會扭頭就走,可是蘇夏晚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她蹲下身來,選好了幾個個大又沒有瑕疵的西紅柿,期間,蕭墨白本來也想幫忙挑選幾個,卻被蘇夏晚阻止了,“這些菜都沒有洗過,不幹淨,你還是不要下手了。再說了,你的手可不是用來做這些的。”
聽到蘇夏晚的這句話,蕭墨白的心裏只覺得心底一絲漣漪緩緩淌過,眼中也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暖意。
蘇夏晚把選好的西紅柿遞到老板面前,“麻煩稱一下。”
西紅柿老板看了看秤,擡頭笑眯眯地說道:“四斤二兩,就算四斤好了,四八三十二,您給我三十就好了。”他心裏想得很美:別看我家生意慘淡,可是一天逮着這麽幾個不懂行情的,價錢還不是随便我開!
蘇夏晚杏眼轉了轉,帶着一絲黠慧,“老板,你看剛剛我也沒跟您砍價,這樣吧,您也別三十了,就十五塊錢好了。”她淺淺含笑,一時間豔光輝煌,浮華耀目。
西紅柿老板一聽,頓時有點兒着急,一想到這有可能是只“肥羊”,耐着性子說道:“小姐,可不帶您這麽砍價的,咱這都是小本買賣,您看看您,衣着靓麗的,也不差這十塊二十的。要不這樣吧,既然您都開口說話了,我也不能駁您的面子,就二十吧!我這可真是賠錢賣了!”西紅柿老板皺着眉頭,好像非常為難的樣子,就差頓足捶胸了。
蘇夏晚看上去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嗯,小本生意也不容易,那就別十五了,就十塊錢得了。”
蕭墨白站在一邊,看着蘇夏晚貌似非常認真地說出這番話,饒是他再過鎮定,心裏也不禁感到好笑。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也是為了不打破她的計劃,他微微扭頭,看向了一邊。
西紅柿老板原本以為對方會被自己的話語打動,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變本加厲,不是給十五了,直接變成十塊錢了。
他心裏的怒火頓時竄了上來,可是,他一看對方的穿着打扮都十分得體,肯定價格不菲,還有對方雖是在讨價還價,可是言行舉止也是大方怡然。他每天都在這個熱鬧喧嚣的地段,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根據自己的判斷,面前的這兩位年輕男女怕是非富即貴,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
西紅柿老板心中雖然怒火正盛,可是又擔心自己的粗魯态度會得罪對方,給自己招來麻煩,所以,正好強自壓下心中的火氣,一時間,面上紅一片,紫一片,好不熱鬧。
“算了,十塊就十塊吧,只要您吃得好就成。”西紅柿老板無奈苦笑一聲,同意了蘇夏晚的議價,他一邊說着,一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