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0)

生,不想再和他交談下去,一聲不吭,氣鼓鼓地轉身離開了。

蕭墨白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會惹得蘇夏晚生氣,可他卻也不想違背自己的意願,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每次拍完一場戲,蘇夏晚都會借機跟在蕭墨白身邊,或是和他說說話,聊聊天,或是靜靜地待在他的身邊,陪着他,總之,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來拉近彼此的距離。只是今天,不管是戲裏,還是戲外,她都盡量避免和蕭墨白的接觸,就連是眼神交流也是少的可憐。

別說是身為當事人的蕭墨白了,就連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路人也都覺察到了兩人之間的異常。

“老大,我怎麽覺得,今天的蘇晚晚怪怪的。”李浩然看着比平日裏更加冷氣逼人的蕭墨白,忍不住出聲問道。

蕭墨白側眸掃了他一眼,臉色頓時清冷,目光深沉,眉梢閃過一絲冷冽。

李浩然看着他的神情,心頭一震,嘟嘟囔囔地說道:“難道是兩個人吵架了,所以才相互不搭理對方?”他又轉念一想,“按理說不可能啊!看蘇晚晚最近這段時間的表現,她可是對我們老大百依百順啊,怎麽會和老大吵架呢?再說了,看看老大那一副冷冰冰,不染塵俗的樣子,我也實在想不出來,老大吵架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李浩然一想到蕭墨白那副寒氣逼人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寒氣頓生,他不敢再問蕭墨白,倒是把目光瞄準了蘇夏晚。

他悄悄地湊到蘇夏晚跟前,好奇地問道:“喂,你是不是和我們老大吵架了?”

蘇夏晚斜觑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關你何事?”她扭回頭,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李浩然雖然害怕蕭墨白,但是對于蘇夏晚,他可沒有懼意。“如果你和別人吵架,那麽自然是不關我的事,可是,如果和你吵架的對象是我家老大的話,那可就和我有莫大的關系了。你沒看見我家老大一副寒氣逼人的樣子嗎?這可都是拜你所賜。”

蘇夏晚偷偷瞟了一眼遠處的蕭墨白,只見他棱角分明的臉廓透着沉斂穩重的英俊,面容肅穆,貴氣揚在眉梢,他的眼眸在日光下瑩瑩照人,霸道得不肯退卻一份。

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清湛眼波欲流,眸子變幻莫測,不屑地說道:“李助理可真是高看我了,小女子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能惹得你家老大不快啊!”

李浩然一聽這話,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測,知道兩人是真的吵架了。

“哎!你不是一向對我家老大逆來順受的嗎?怎麽還會和他吵架?”他眉梢染上幾分好奇之意。

“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怎麽不直接去問你家老大啊?你不是一向都不待見我嗎?跑來問我做什麽?”蘇夏晚正憋着一肚子火沒處發洩呢,此刻李浩然送到自己面前,她自是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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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在心裏腹诽:我早就問過了,如果不是擔心自己被他的寒氣所傷,我又怎麽會巴巴地跑過來問你呢!

他心中雖是如此想着,面上卻是沒有顯現出來,依舊笑嘻嘻地說道:“我這不是擔心如果我跑去問老大的話,會加重他的傷心事嘛!所以,就只好跑來問你這個當事人了。說真的,你和老大到底為什麽吵架啊?”

蘇夏晚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話中的前半句,“你們老大他……真的會傷心嗎?”

李浩然眼珠轉了轉,臉色變了一下,笑着說道:“那是當然了,你沒看見,今天一整天他的臉色都是陰沉沉的嗎?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了。”他撇了撇嘴,仿佛想到什麽可怖的事情一般,神色怕怕的。

蘇夏晚好像聽到了什麽令人高興的事情一般,調皮地沖他眨眼睛,盈盈如水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黠慧,笑着說道:“回去告訴你家老大,今天晚上做他喜歡吃的醋椒豆腐。”

☆、和好前奏

李浩然眼珠轉了轉,臉色變了一下,笑着說道:“那是當然了,你沒看見,今天一整天他的臉色都是陰沉沉的嗎?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了。”他撇了撇嘴,仿佛想到什麽可怖的事情一般,神色怕怕的。

蘇夏晚好像聽到了什麽令人高興的事情一般,調皮地沖他眨眼睛,盈盈如水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黠慧,笑着說道:“回去告訴你家老大,今天晚上做他喜歡吃的醋椒豆腐。”

李浩然看着蘇夏晚笑顏重展,不知道哪句話說到了她的心坎上,他摸了摸後腦勺,茫然無知。

蘇夏晚看他懵懂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快去,要不然你家老大都快冷成一座冰山了。”

李浩然狐疑地看了蘇夏晚一眼,然後磨磨蹭蹭地向蕭墨白走去。

可是不知道李浩然怎麽想的,似乎是故意要跟蘇夏晚作對似的,他走到蕭墨白身邊,卻是什麽話也沒有提起。

蘇夏晚一路注意着他的舉動,見他并沒有跟蕭墨白交談的跡象,眼眸微動,繼而笑了起來。如果你不在意自家老大這麽自動釋放冷氣的話,盡管閉口不談好了。

她兀自笑了笑,心情好轉起來,徑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蕭墨白見李浩然安靜地站在自己身邊,一聲不吭的樣子,淡淡掃了他一眼。

李浩然見自家老大對自己抛來一個眼神,以為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他笑呵呵地擺了擺手。

蕭墨白一愣,眉目微怔,繼而腰背挺直,眼神仿佛雷霆之勢,剮了他一眼,頗為不悅,周身的寒氣更甚之前。

李浩然縮了縮脖子,不明所以,無可奈何地摸了摸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老大是見我和蘇晚晚說話,所以不高興了,對,看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我也真是夠笨的,老大還在和蘇晚晚冷戰呢,我颠颠的跑過去主動和蘇晚晚搭讪,這不是拉低了老大的身價嘛!看老大這麽氣勢洶洶的樣子,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蘇晚晚了。

李浩然打定了主意,更是如泰山般鎮定自如地站在蕭墨白身邊,一聲不吭,一動不動,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蕭墨白見李浩然仍是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他輕輕咳了一聲。

李浩然聞聲,轉過頭來關切地問道:“老大,你口渴了,你等着,我去給你拿水。”說着就要邁步向劇務那邊走去。

蕭墨白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厲聲叫住他:“等等!不是口渴。”

李浩然怔怔地看着蕭墨白,思考了一瞬,恍然大悟道:“哦~老大,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等着,我去給你買藥。”

蕭墨白見對方還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沒好氣地主動開口問道:“你剛剛去她那邊,她有沒有說什麽?”說完這句話,他輕輕撇過臉去,好像有點不自然。臉頰上一層紅暈泛起,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是看不出來。

李浩然平日裏機靈無比,此時卻像腦袋生鏽一般,轉不過來,“她?誰啊?”倒也不是他主動吊着蕭墨白的胃口,看他平日裏對自家老大一副恭敬有加的樣子,想來也是不敢的。只是,蕭墨白給他的印象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惹塵埃,除非身邊的人,否則,從來不會關注別人,更別說主動打聽別人的事了。

蕭墨白卻不是這麽想,心裏存了事的人,心思自然是比往常敏感。他以為李浩然是在故意看自己的笑話,所以才裝作不知,明知故問。“剛剛你在和誰說話,你說還能有誰?!”他臉色沉了下去,皎皎眉目有絲犀利,眼波鋒利冷漠。

李浩然聞言,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道:“哦,你說的是蘇晚晚啊!”然後瞥見蕭墨白冷冽犀利的眼神,脖子往後縮了縮,心裏暗暗自責:瞧我這張嘴,平時話挺趕趟兒的,可是關鍵時刻怎麽掉鏈子了呢!老大這是巴巴地等着我給他回報情況呢,可我倒好,三緘其口,難怪會生氣呢!

他讪讪笑了笑,态度谄媚,“老大,你是不知道啊!我剛一走過去,她就拉着我的胳膊,态度十分誠懇地對我說她錯了……”

還不等李浩然說完,蕭墨白就轉過頭來,幽幽地看着他,神情頗為肅然,“她拉你的胳膊了?”聲音不寒而栗,隐隐帶着怒氣。

跟在老大身邊這麽多年,如果他還聽不出來老大這是生氣了,那他也就白混了。他連忙改口道:“沒有,沒有,堅決沒有!是我剛剛說錯了,我和她可是保持着最為安全的距離。”李浩然語氣堅決,就差對天發誓了。

他看了看蕭墨白的神色好像緩和了很多,接着說道:“她說她不該和老大你吵架,惹你生氣,希望你能原諒她。她還說,為了表示她的誠意,今天晚上打算做你喜歡吃的醋椒豆腐。”

蕭墨白聞言,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浩然,半信半疑地問道:“她真的是這麽說的?”他雖然極力地想保持着鎮定,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面上隐隐露出的期待之情出賣了他。

也許是關心則亂,蕭墨白壓根兒就忘了,依着兩人都是非常淡然鎮定的性格,就算是想吵架也是吵不起來的,充其量只能稱之為冷戰。

李浩然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就像是小孩子對待自己心心念念的禮物一樣,忐忑,而又期待。

他竭力隐藏着自己的驚訝,仿佛為了增加可信度一般,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嗯!她還交代我,務必要把這些話說給你聽。”

蕭墨白面上的疑惑減弱,略帶不滿地說道:“那她怎麽不自己和我說這些,反而要你來轉告?”目光收斂,纖濃睫毛低垂,将情緒掩藏進去。

李浩然聞言,神情一怔,大腦飛速轉動,須臾,他眉眼舒展開來,笑着說道:“老大,你也知道,女孩子的臉皮都比較薄,容易害羞。她能主動承認錯誤就已經非常有覺悟了,老大,你也就別再苛求其他的了。”他轉過身去,指着剛剛蘇夏晚所在的方向,對着蕭墨白說道:“如果你還是不信,可以看看她,是不是正眼巴巴地癡癡凝望着你呢?”

蕭墨白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原地空空如也,一個人影兒都沒有,李浩然口中所說的“癡癡凝望”的人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蕭墨白深眸收斂,剛剛平緩的神色瞬間繃緊,“這就是你所謂的‘癡癡凝望’?”

李浩然看着他倏然沉下的臉色,有點兒不明所以,他看向自己所指的方向,頓時一怔,不由得在心裏咒罵了一聲,“靠,不帶這麽玩兒的!”他的視線在整個劇組裏逡巡裏,終于看到蘇夏晚正坐在角落裏的太師椅上,一個人自在逍遙着呢!

李浩然回過頭來,沖着蕭墨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态度軟讒,讪讪說道:“女孩子能夠主動低頭認錯,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也許是她覺得不好意思了,這才躲了起來。”

蕭墨白智商很高,運籌帷幄,指點江山,這些都不在話下。可是他的情商卻和智商完全不成正比,他沒有經歷過感情之事,可以說,之于愛情,他簡單得就像一個初生兒一般。因此,他聽到李浩然這番似是而非的說辭,饒是心中存有疑慮,可是因着那絲隐隐升起的期待,也都煙消雲散了。

李浩然眼瞧着蕭墨白終于相信了自己的說辭,悄悄舒了一口氣,暗道“好險”,然後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對着遠處正怡然自得的蘇夏晚狠狠瞪了一眼。

劇組的拍戲任務結束之後,李浩然從停車場裏把車開了過來,蘇夏晚和蕭墨白一前一後地上了車。

蘇夏晚和蕭墨白兩人坐在車裏,彼此沉默着。

李浩然頻頻從後視鏡裏看向兩人,只見兩人各自看着車窗外,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俨然就是一對正在鬧別扭的情侶。他不禁急得手心裏出了一把汗:下午在劇組的時候,蘇夏晚的那番話不是求和之意嗎?怎麽現在看來,不見她的态度有絲毫的軟化啊?枉我還在老大面前誇下海口,這不是讓我自打自臉嗎?

看着老大那張陰得能夠下雨,堪比關公的臉,他心裏忍不住暗暗祈禱:姑奶奶哎,您就行行好,服個軟吧!

蘇夏晚轉頭看見李浩然面上冷汗直流,嬌聲問道:“你很熱嗎?怎麽流了這麽多汗?”語氣雖然關切,可是那雙靈動明亮的黑眸中卻隐隐透着幾分俏皮的笑意。

李浩然從後視鏡裏看見蕭墨白也轉過頭來看向他,冷汗流得更暢快了,心中一陣叫苦,面上還得裝作不打緊的樣子,說道:“沒……沒有。應該是今天開車,有點兒緊張。”

她眯起眼睛瞧他,熠熠眸子閃爍,似只狡猾的狐貍,“哦,是嗎?”

☆、追男三十六計

李浩然從後視鏡裏看見蕭墨白也轉過頭來看向他,冷汗流得更暢快了,心中一陣叫苦,面上還得裝作不打緊的樣子,說道:“沒……沒有。應該是今天開車,有點兒緊張。”

她眯起眼睛瞧他,熠熠眸子閃爍,似只狡猾的狐貍,“哦,是嗎?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有這種症狀啊!那可怎麽辦呢?想到你以後每天給我當司機,就算你不緊張,我自己都有點緊張了。”她拍了拍胸,一副好害怕的樣子。

“你……”李浩然剛想要反駁,然後想到她現如今的身份可是和之前不一樣了,雖然老大嘴上沒說,可是看他今天的反常,不難猜想,蘇夏晚在他心裏肯定占了一定的分量。萬一哪一天他們兩人和好了,蘇夏晚在老大跟前吹吹枕邊風,那麽自己可就遭殃了。

他閉了閉眼,狠狠吸了一口氣,讪讪笑道:“我……我剛剛說錯了,不是緊張,是熱的。”

蘇夏晚聞言,凝神思量,黠慧一笑,眼波潋滟,唇角彎起優雅弧度,碎金日光在她身上形成一個淡淡光圈,将她的明媚華容瞬間綻放。

她見李浩然面上紅一片,紫一片的,也收起了作弄他的心思,輕輕斜靠在後座上,神态慵媚而又随性。

蕭墨白見蘇夏晚仍沒有和自己開口說話的意思,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聽說,你今天要做醋椒豆腐?”他靜靜凝視着蘇夏晚,竭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蘇夏晚知道他這是實在繃不住了,她在心裏暗笑出聲,眼眸轉了轉,帶着一絲狡狯。她回過頭來,臉上的笑意淺淺,平淡又随性,“是啊,有什麽問題嗎?”一束鬓絲微落,她素手輕撫,氣息幽香如蘭。

蕭墨白原本是想借此機會率先開口,也好緩和一下兩人只見僵硬的氣氛。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麽不上道,興致缺缺的樣子,心裏的那股火氣好像又“噌”地一下,蹿了上來。

他微微閉目,将滿腔的憤懑壓了下去。“蘇晚晚,這就是你認錯的态度?”他斜睨她,眼眸頗為深邃,聲音低沉,沙啞得像是從荒古傳來,她的名字挑在他的舌尖,卻異常的溫軟。

“認錯?”蘇夏晚粉腮微揚,唇瓣含笑,一泓眼眸漣漪微起,嬌媚幻化出兩輪冰魄,聲音軟糯。“做飯就意味着認錯?既然這樣,那今天你做飯好了。”蘇夏晚眼中浮光微動,繼而平靜,薄唇含笑,眉梢斜飛。

蕭墨白不明所以,濃眉緊皺,看向正在畏畏縮縮地開車的李浩然,不悅地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李浩然戰戰兢兢地開着車,透過後視鏡向身後的蘇夏晚投去求助的眼神,“那個……這個……你下午的時候,不是對我說,你要跟老大講和的嗎?”他對着後視鏡裏的蘇夏晚眨了眨眼睛。

蘇夏晚看了看對她眨眼示意的李浩然,然後又用餘光掃了一眼正在默默生氣的蕭墨白,露出粲然笑容,眼底瑩然浮動,唇色紅潤鮮亮,揚眉微笑時風情款款。

她輕輕開口,“哦,有嗎?那得看你們老大的态度了。”她悄悄湊到蕭墨白面前,明亮眸子噙着一絲淺笑,“聽說,總愛生氣的話,容易長皺紋哦!你說,你身為一個影視藝人,要是臉上長皺紋的話,是不是就不太好看了?我也不會喜歡了喲!”大眼睛緊緊盯着蕭墨白,眸中的光芒一閃一閃的,燦若繁星。

蕭墨白聞言,臉色頓時清冷,目光深沉,幽深眼底有濃濃寂寥,“原來,你看中的只是我的這張臉啊!”

蘇夏晚聞言,很沒有形象地翻了一記白眼,一下子摔回自己的座位上,無奈地說道:“喂!你從來聽別人說話都只聽半句的嗎?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再生氣了,do you 明白?”

蘇夏晚在心裏偷偷腹诽:碰到一個情商低的男人真是一種辛酸的體驗。然後她轉念一想,不對啊,按理說,生氣的不應該是我嗎?怎麽又成了反過來我向他伏低做小了?

想到這裏,蘇夏晚一嘟嘴,也裝作生氣的樣子,把頭撇向了一邊。

蕭墨白原本以為她會立馬向自己表衷心,反駁自己剛剛的疑問,可是她卻撇過頭去,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他的心裏覺得有些憤懑,還有些懊惱。原本想借此機會把矛盾化解開,怎麽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不禁懊惱地問道:“喂!你的認錯态度未免也太惡劣了吧?我又沒有說別的。”

他看見蘇夏晚轉過頭來,眼睛亮了一亮,心裏的喜悅彌漫開來。

誰知蘇夏晚竟是看也不看他,只是對着正在開車的李浩然說道:“鑒于你今天有傳遞虛假消息的過錯,就罰你一會兒去買食材。”薄唇微翹,眼波橫掠,透出前所未有的慵媚。她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李浩然有所反應,又轉頭看向了車窗外。整個過程對坐在一邊的蕭墨白不理不睬,完全視而不見。

她倒是說過要李浩然給蕭墨白傳話,告訴他今天晚上做醋椒豆腐,可是,這只是代表他有意緩和兩人只見的矛盾,但是并不代表她要低頭認錯。再者說了,她認為在這件事情,她并沒有過錯。可是,接連兩次,蕭墨白都提到她要認錯,看來這中間必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如此一想,便也知道是李浩然傳遞虛假消息,從中作梗了。雖說他是好意,可是這也太降低自己的身份了,她還從來沒跟別人認過錯呢!

蕭墨白雖然情商不高,但是智商奇高,此時看到蘇夏晚的種種表現,已然猜到了其中的原委,心中原本因為聽到蘇夏晚要講和時漾起的喜悅瞬間消失不見,濃濃的失落感席卷而來。

他冷冷地觑了李浩然一眼,低沉聲音說道:“看來,你最近這段時間是閑得太無聊了,既然如此,那你這個月的假期全部取消。”他臉色沉了下去,眼波鋒利冷漠,語氣深凜。

李浩然無奈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不禁在心裏暗暗感嘆:為什麽你們兩人吵架,受傷的卻總是我這個第三者?可是,他也只能在心裏腹诽,面上還得欣然接受,敢怒不敢言,說的就是他這種狀況了。

雖然車上坐了三個人,可是一路上,整個車子上卻是靜悄悄的。蘇夏晚和蕭墨白兩個人是相顧無言,各居一隅,互不幹擾;李浩然則是努力屏着氣息,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以免兩人再次開戰,不幸成為遭殃的池魚。

從回家的路上到蘇夏晚做完晚飯,她和蕭墨白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期間李浩然買完食材,蘇夏晚原本想要留他吃晚飯,可是李浩然一想到自己這副“羸弱”的身軀,可是承受不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低氣壓,早就腳底抹油似的溜走了。

要說這次冷戰中,蘇夏晚真的生氣了嗎?也許最開始的時候,心裏會有點不舒服,她只是把這歸咎為穿越之前,很少有人違背她的意願,而蕭墨白卻又拒絕了她的提議,所以才感到有點不高興罷了。

可是經過了一整天的沉澱,蘇夏晚心中所有的怒氣和不悅全都煙消雲散了,她之所以不理蕭墨白,只是為了增加她在蕭墨白心裏的存在感。就像她看過的《追男三十六》所說,不能一味地順從着對方,也要時不時地制造點不和諧,這樣才能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蘇夏晚最開始實施的時候,有點半信半疑,畢竟在愛情這條道路上,她也只是一個新手罷了。可是,當她看到蕭墨白那張陰得能下雨的臉,還有周圍彌漫着的超低氣壓,她知道,自己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正所謂“過猶不及”,自己的高姿态已經端了一天了,是時候該給對方一個甜棗嘗嘗了。想到這裏,她沉吟一瞬,細密笑紋從眼角泅開,水晶吊燈下,神采如美醪,熏香醉人。

她主動拿起蕭墨白面前的碗碟,給他盛了一碗醋椒豆腐,輕輕放到他的面前,聞聲說道:“今天浩然買的豆腐不錯,滑膩爽口,豆香味十足,入口即化,你嘗一嘗。”

蕭墨白原本正在低頭默默地吃飯,聽到蘇夏晚的這番話,手中夾菜的動作驟停,擡起漆黑的雙眸,灼灼地看着對方,眼中一絲喜悅一閃而過。見她淺淺含笑,眉目飛揚,只覺得一時間滿室豔光輝煌,浮華耀目。

蕭墨白心口發緊,她瑩瑩笑容直往他心尖上撞。

蘇夏晚見他一瞬不瞬地直直盯着自己,一時間輕笑出聲,打趣道:“看着我做什麽?趕快嘗一嘗。”

蕭墨白纖濃睫毛低垂,将眸子裏的複雜神色全都掩藏進去。他拿起湯匙,輕輕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動作優雅而又從容。

一入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滑膩可口,香氣馥郁,唇齒留香,堪稱美味。

☆、男主你磕巴什麽?

蕭墨白纖濃睫毛低垂,将眸子裏的複雜神色全都掩藏進去。他拿起湯匙,輕輕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動作優雅而又從容。

一入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滑膩可口,香氣馥郁,唇齒留香,堪稱美味。

蘇夏晚灼灼地盯着他,眼中滿含期待,“怎麽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等待着被誇獎的小孩子一般。

蕭墨白原本只想回一句“還不錯”,可是看到她明亮的雙眸,馬上就要說出口的話卻是變成了:“很好,我很喜歡。”

蘇夏晚聞言,就像是聽到了最高的褒獎一般,眸子頓時一亮,杏目中繁花綻放,皎皎瑩人,燦若繁星。

其實,對于蕭墨白不想去參加訪談節目這個話題,蘇夏晚并不是非常的在意。雖然說蕭墨白的出席,會增加兩人的話題率,對她今後在演繹事業上的發展絕對大有裨益。如果換成是之前的蘇晚晚,那麽她肯定會非常動心,畢竟,她心心念念的就是成名。但是,蘇夏晚從來都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真正的任務是什麽。況且,她對于成名之事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即便她有心想要成名,那也不過是她閑暇時的消遣罷了,依靠她自身的實力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依靠緋聞和謠言增加她的曝光度。

她真正在意的是蕭墨白不加思考的拒絕,這就說明,她在他的心裏,還不是那麽的重要,也就意味着,她距離任務的終點還有一段路要走。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提高自己在蕭墨白心中的好感度,繼而成為他的心頭好。既然他不喜歡那種訪談節目,自己又何必強求于他,從而顧此失彼呢?

蘇夏晚靜靜地看着蕭墨白把她盛的那碗醋椒豆腐默默地喝完,然後緩緩開口道:“我今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也許我們在對待某些事情上存在着一些偏差,所以,我在想……”她欲言又止,故意表現得面色沉重,好像接下來的話十分的嚴肅一般。

蕭墨白聽到她的語氣沉重而又嚴肅地說出這些話,心裏一種危機感陡然而生,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起,心中“咯噔”一下,高高提起。

“我希望,有些話你能想明白之後再說,不要耍小孩子脾氣,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兒戲。但是,如果你執意要分手的話,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給你相應的補償。只是,如果某一天你後悔了,想要再回到我的身邊,恐怕,那就不能如你所願了。所以,接下來的話,你要不要說,我希望你慎重考慮。”蕭墨白不等蘇夏晚說完,直接緩緩開口道。語氣低沉,透着深深的寂寥,眉頭緊鎖,眼底疲色很深。

他擡眸看着她,眼眸頗為深邃,将情緒掩藏進去,平靜無波望着她。他手掌微緊,心底卻有些惴惴不安。

蘇夏晚凝視他片刻,神色漸漸柔和,淡淡笑了。“分手?這就是你心中所想?”凝眸的瞬間,她素顏似冰魄照人,洞徹心扉的嬌媚。

蕭墨白見此情形,心間猛陷,炙熱呼吸瞬間亂了節奏,只覺臉上有些發熱。他微微撇開眼睛,淡淡開口:“你可不要倒打一耙!剛剛不是你要說……”他猛然想到蘇夏晚根本就沒有提到過“分手”這兩個字,一切都只是他根據她話裏的語氣推斷出來的。

想到這裏,他面上有些發熱,讷讷說道:“你是沒有親口說出來,可是,你剛剛話中的意思不就是想要分手嗎?我只不過是把你想要說的話替你說出來罷了!”他臉色不虞,微垂纖濃羽睫,眼波深斂。

“喂!你不要斷章取義好不好?”蘇夏晚粉潤指尖沿着碗碟邊沿輕輕摩挲,笑眸閃爍,片刻,她才揚臉,瞳色如水清澈。賽雪肌膚比燈光更加透亮粉潤,瑩瑩如玉。“我剛剛只是說,也許我們在對待某些事情上存在着一些偏差,但我并沒有想要分手的意思啊!我真想看看你的腦回路,是怎麽腦補出這種結論的?”

蕭墨白沒有在意她話中的戲谑之意,只是緊緊盯着她,确認道:“你是說,你沒打算分手?”

蘇夏晚修眉微挑,笑靥淺淺,眸子更加粲然明亮,“當然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榮登你女朋友的寶座,我都還沒過完瘾呢,怎麽會輕易放棄?”她後背挺直,理所當然地說道。

蕭墨白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覺得兩頰莫名燥熱。他深吸一口氣,将心底的複雜情緒壓下,開口問道:“那你剛剛想要說什麽?”

蘇夏晚盈盈如水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黠慧,“我想說的是,既然我們存在着分歧,那麽一直隐而不宣對我們的關系定然會沒有好處的。喏!就像今天早上一樣,一言不合就冷戰。我認為,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把所有的問題都擺在臺面上來,一一解決。你覺得呢?”她嬌媚唇角微翹,似笑似嗔,分外誘人。

蕭墨白細細打量她的眉眼,點漆眸子似墨色瑪瑙,熠熠流轉淡淡光華,眼中噙着幾分暖色。“那你想怎麽解決?”

“我決定了,既然你無意參加訪談節目,也不想暴露于衆人面前,那我就尊重你的意願,畢竟,在我的心裏,名利什麽的都只是過眼浮雲,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從今往後,我不會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情,你有什麽想法都可以坦白告訴我。所以,今天早上的事情,就當我沒有提過就好了。”蘇夏晚恬柔輕笑,黑色瑪瑙般眸子閃動烏亮光澤,似夏夜繁星。聲音輕柔,似羽翼滑過蕭墨白的心間。

“真的?”蕭墨白聽到蘇夏晚的這番話,心中不無感動,卻仍是有些懷疑,半信半疑地問道。

“嗯哼!”蘇夏晚點了點頭,神采飛揚。

“謝謝你。”蕭墨白黑眸凝視着她,幽深星目裏漣漪晃動。

蘇夏晚眨了下寶石般閃爍的水靈大眼睛,調皮挑眉:“是不是很感動?如果你真的覺得感動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你把‘謝謝你’這三個字換成另外的三個字。”聲音若空谷黃鹂般婉轉悅耳,眸子裏噙着恬柔笑意。

蕭墨白知道蘇夏晚話中所指,他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也許他對她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厭惡之情,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好感的,可是,應該還沒有達到愛慕的地步。可是,看着她盈盈如水的眼眸,他不忍再拂她的逆鱗,卻也不想說出這種膩人的甜言蜜語,只好轉移了話題,“趕快吃飯吧,要不然都涼了。”

蘇夏晚眼中的失望之情一閃而過,恰好被蕭墨白捕捉到。

“難道這三個字對她來說,真的這麽重要嗎?也許,只是她的小女兒情懷在作怪吧!”蕭墨白在心裏默默地想到。

随後,兩人并沒有再聊什麽敏感的話題,這頓飯吃得倒也是較為平靜。飯後,蘇夏晚把碗筷收拾好,對着正在客廳裏看財經頻道的蕭墨白說道:“今天不要忙得太晚了,明天還要拍戲呢,保存好體力,你早點休息,我也回房了。晚安。”

蕭墨白雖然視線膠着在電視屏幕上,可是注意力全都撲在了蘇夏晚身上。雖說兩人倒是和好了,吃飯時候的氣氛也算不錯,可是,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蘇夏晚心裏好像并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快樂,倒是有點強顏歡笑的意味。

是以,每次吃完飯之後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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